"姨爹、姨娘他們……他們都已同意你離開,你可以走了。"眉眉扯謊的朝丁語說。她由王爺王妃那里氣憤的奔出後,立即找上丁語。
丁語錯愕。"他們要我走?""沒錯,你不是承諾只要他們肯點頭你即刻就走。"眉眉怕她反悔了。
"我……文罕絕他知道嗎?"丁語納悶的問。她曉得文罕絕今日一早便進官面聖去了,而他是否也希望她就此離去?
"他知不知道與你何干?除非你仍留戀小王妃這個位子不想走?"眉眉逼她。事到如今再也顧不得這麼多,非逼走她不可了,況且她只是一名小捕快,如何配得上承勛小王妃的尊貴頭餃。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想再見他一面道別。"丁語支吾以對。
"不必,既然要走何必多此一舉,我想表哥不會希望棄妃再去打擾他。"眉眉故意說得惡毒難听,意在打消她見表哥的念頭,怕他們踫面又會生變。
"棄妃!"丁語的心被重重刺了一下。她竟成了棄妃?這教她欲哭無淚,心痛難當。
"這是事實,你這一走等於妃位被撤,不是形同棄妃是什麼?"丁語強忍痛楚。"我明白了,我不會賴著不走的。"她含怒說。
"那就快走,別等我趕人了。"眉眉迫不及待的要她即刻走人。
"你!"眉眉簡直逼人太甚。丁語氣惱。她是要走,但不是教人棄之如敝屐的被趕離。
眉眉見她惱火。"是你自己當初承諾要走的,可別怪是我逼你。"她盛氣凌人的說。
丁語氣得大口喘息。"你!""我要你立刻離開王府。"眉眉急下逐客令。萬一待會兒姨爹姨娘聞訊趕來阻止,豈不前功盡棄。
丁語說不出話來。
眉眉索性強拉她。"走,你現在就給我走!"丁語甩開她的手。"我會走,不需要你趕。"她覺得被嚴重羞辱,自己竟落到教人掃地出門的下場。
"很好,那就快走,我不留你了。"眉眉拉開門比了個請的手勢,不願意她多耽擱一刻。
丁語臉色蒼白,步履不穩的含憤奔出。她想著文罕絕,痛徹心肺。
眉眉得意的神色再也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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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到底對語兒說了些什麼話?她怎麼會突然不告而別?"文罕絕扼住眉眉的手腕氣急敗壞的問。接獲爹娘的通知,他立刻返回王府,但仍是遲了一步,語兒已無蹤影。
"我……"眉眉嚇壞了。她以為表哥對丁語沒好感,是礙於姨爹姨娘才勉強留下丁語,哪知他竟對她發了這麼大的脾氣,她心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眉眉,你太過分了,快告訴你表哥怎麼對語兒說的?讓她氣得連一句話都沒留下就走了。"王妃也生氣的說,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眉眉嚇得哭哭啼啼。"我沒有對她說什麼,是她自己想走的。"她不敢說出是她逼丁語走的。
"胡說,她答應過我要留下的。"文罕絕氣憤道。
"真的是這樣,她……她還說她不愛你,沒必要……留在王府里……耽誤青春。"眉眉心虛扯謊,她希望這麼說能教表哥死心。
文罕絕一臉風雨欲來的陰晦,怒火正在肆虐狂燒。"盡管她不愛我,我也不會放她走!"他冷峻如暴獅。
眉眉震撼住了。"你是真愛上丁語了?可是丁語說你要娶我的?""娶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文罕絕甩袖。語兒是因為這個理由離開他的嗎?她這個傻子!
唉!真教皇後說中,他的自以為是害娘子跑了。他悔恨不已。
眉眉含怒說︰"表哥,你太欺負人了,我與你青梅竹馬又真心相待,丁語她才認識你多久,又是個低等賤民,你便一顆心全——""住口!"文罕絕氣極道︰"不許你對語兒不敬!"眉眉見他如此維護丁語,不禁怒從中來。"我偏要說,像她這種江湖女流多半浪蕩婬穢,哪受得了王府規矩得體的生活""啪!"文罕絕再也忍不住的摑了她一耳光。"再說一個宇,我殺了你!"他殺氣騰騰。
眉眉驚得震懾住。表哥居然為了丁語要殺她?
"罕絕,別嚇壞眉眉。"王爺說。盡管眉眉做了不可饒恕的事,但她畢竟是尊貴的郡主,又是至親之女,罕絕實在不該對她說出這種話。
"我可不是嚇唬她的。"文罕絕冷硬的說,沒有人可以侮辱語兒,沒有人!
"你--"眉眉驚懼。表哥真的如此絕情。
"一定是你逼走了語兒,你憑什麼這麼做?"文罕絕不可克制的朝她大吼。他的情緒向來隱藏得很好,但此刻對於令他失去丁語的人,他失控得想扼殺她。
"是丁語自己說你沒有愛上她的,而我只是單純的想擁有你呀,表哥。"見他狂怒的神色,她不由自主的承認是她逼走丁語的。
"我疏忽得忘了表達,才會造成今日的錯誤。"文罕絕氣惱悔恨,他若早日對語兒示愛,語兒就不會拋夫遠走了。他悔不當初。
"罕絕,你快去追回語兒,也許還來得及。"王妃心急的催促。
"人海茫茫,你教罕絕上哪兒去找?"王爺嘆道。
"我知道她會上哪兒去。"語兒,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除了守在我身邊,你將無處可去!
文罕絕沉痛的下定決心要追回他的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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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喜歡的東西就該主動去爭取,而不是夾著尾巴落荒而逃,虧你在成都府還是一個頗有名氣的女捕快,想不到這麼沒用。"陳運搖頭,見丁語自京城落寞回成都府後,便鎮日眉頭深鎖抑郁寡歡,再無一絲歡笑,更無往日的爽朗神采。他不禁為她擔心。
"師父,您別再說了。"丁語不耐煩的托腮撇頭。
"唉!你想不開,想獨自飲泣,為師的也拿你沒辦法。"陳運無奈道。
"師父!"她哭喪著臉。
陳運擺擺手。"好,為師的不說了。"他氣餒的步出去。真是傻丫頭,明明已幸福在握卻偏偏傻得拱手讓人,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不過依他推測,文罕絕這小子不會讓她自怨自文太久。這點他很有信心。
見師父終於走了,她松了口氣。她何嘗不想爭取自己的幸福,但光靠她單方面的喜愛是沒有用的,文罕絕不愛她是事實,她不想強迫他也不想委屈自己,況且此次她是被羞辱的離去。這種難堪教她想忘也忘不了。
但她真的好想念他,這樣相思地從不曾有過,她萬萬沒想到才分開數日他的身影竟已緊緊盤據在她的心頭,就連他略帶嘲諷的笑容,也籠罩著教她不得不閉眼喘息,她恨自己怎能放任的愛上一個花心小王爺?
最後,傷心的還是自己。
她忍著不去想他是否真會娶眉眉?
棄妃!她猛然想起眉眉的羞辱,立即黯然的垂下睫毛,是啊,她已是一個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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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跑!"丁語追著一名蒙面賊氣憤的想捉到他。這名蒙面賊已連續作案數件,而且光挑她的轄區犯案,這分明是與她卯上了。
她埋伏設陷阱想捕他歸案有數次了,但始終在緊要關頭時教他給逃月兌了。
氣人的是,她發覺他好似故意要戲弄她,犯了案便在現場留言給她,留下的話往往教她心驚莫名,像今天他在盜完廖大戶的珠寶後,便在牆上留下碩大的幾個大宇︰丁語,我要來盜心了!
好個無恥的匪類,竟留下如此教人臉紅的宇句,今日與他擦身而過一定要逮捕住他,若再教他這麼招搖下去,她怎麼還有臉在成都府混下去?
那蒙面人身形極快,轉眼間便消失不見蹤影。她心急的加快速度直追,不甘心再次讓他在她面前逃月兌。
蒙面人突然又在她跟前一閃而過,像是故意要讓她追上,但總在她將要觸及他時逃之夭夭,逗得她氣喘如牛外加氣急敗壞。簡直可惡透了!
她在巷尾的轉彎處終於又追丟了,氣得頓足。"下次再見到非追得你無處可逃。"她大聲叫囂。
真是奇恥大辱,堂堂一個女捕快竟連續教人要弄數回,這傳出去她的名聲豈不蕩然無存,她發誓不拿下此人她誓不為人。
"氣死人了!"她揮汗道。追蒙面客追得她一身濕黏,她氣結難受的踱回居所。
她餘氣未消,在房里來回咒罵足足一刻,才稍覺泄憤。"算了,還是洗個澡去去楣運。"她取來熱水,輕解衣衫。
"是誰?"她竟听到一聲輕微的抽氣聲,立即匆忙的以布巾包裹住自己赤果的身子。
她心驚的等了半天,卻又不見聲響。"該不會是自己听錯了?"她在房里四周巡視一回不見任何形跡,這才輕笑,一定是近日為了要追捕該死的蒙面人,才會搞得自己緊張兮兮的草木皆兵。
她放松下來又取下布巾,但這回又听到急促的喘息聲,十分輕微,但她仍听到了。"到底是誰?出來!"她驚慌的大叫。
久久仍不見回音,正當她失措的打算穿回衣衫時,發現她原本掛置於屏風上的衣衫竟不翼而飛。她驚慌失色。"大膽婬賊,還不將我衣衫還來!""天下有誰會叫自己相公為婬賊的?"對方調笑的出聲。
這聲音?她的心不禁蕩漾。"文罕絕。"
他現身了。"娘子,別老是連名帶姓叫自己的相公,這顯得不親昵。"他漾開令人心跳的笑容。
她楞傻得不知如何接口。"你……""怎麼,才幾日不見,一見我便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他取笑。
她眨眨眼這才清醒。"你來做什麼?""當然是來探望娘子。"他走近她,輕輕的把玩裹住她一身玲瓏有致身材的布巾。
她不自在的拉緊布巾。
布巾下她全身赤果,挑起他的陣陣欲火。"娘子,可有想念為夫的我?"她全身燥熱,布巾外露出的白拉膀子此刻成了誘人的牡丹紅。"你是專程來找我的?""我是專程來追捕逃妻的。"他炯炯的眼神跳動著簇簇怒火。
"追捕逃妻?你是來追捕我的?"她心頭一驚,胸口心跳有如擂鼓。
"當然,倘若沒記錯,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名媒正娶的娘子。""你……"他不是該和眉眉……"我已不是你的娘子,而是你的棄妃。"她心痛的說。
"棄妃!誰對你這麼說的?是眉眉對不對?"他暴跳如雷。
她不敢看他。"她沒有說錯。"她嘆道。
"錯,錯得離譜!"他怒而駁斥。
"錯?""語兒,你是我摯愛的妃子,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棄妃。"他說。
她的眼神登時為之一亮。"方才的那句話你可否再說一遍?"是否是她听錯了?他說她是他摯愛的妃子?摯愛的?
"哪一句?"他瞅著她問。
"就是——你!算了!你不可能這麼說的。"她泄氣的想。
他一把將她抱人懷中,這是打他潛進她的房門一直想做的事。"怎能算了,既然不知你要听的是哪一句,我就每一句都說,听好了娘子,從與你在青倚樓打過照面開始,我便被你獨特的氣質吸引住了,娶了你看似被迫卻是正中下懷,讓你涉人險境幾乎讓我自責擔憂得要發狂,答應讓你走是氣話,氣你對我不在乎,語兒,我在女人堆里打滾多年,從沒吃過敗仗,但這回我卻教你俘虜了。我的愛妃,你的不告而別傷透了我的心,這趟來便是要追捕回我的愛妃的。"他捧住她驚喜愕然的臉龐。"語兒,原諒我這遲來的誓言,畢竟我沒有愛過人的經驗。"他真摯的說。
她激動莫名,濡濕的淚水滾滾而下。"你說的全是真的?""倘若有半句虛假願遭雷擊。"他立下重誓。
他才語落,門外竟不合作的響起通天雷聲。
他尷尬的臉都快教這聲雷響給劈黑了,再斜眼瞧見丁語也是瞬間白了臉蛋,他心里大罵老天真會壞事。"呃,方才的雷響與我沒有關系,八成是你隔壁住有負心漢……"他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嗯哼,隔壁的負心漢?"她斜睨著他,不客氣的推開他的懷抱。"我瞧那負心漢是指你吧?"她氣惱極了。他花言巧語存心戲弄就連老天爺都不幫他。該死的臭男人,他乾脆讓雷劈死算了。
"語兒,我說的全是肺腑之言,半句不假。"原本想加上"天地為鑒"這句話,急忙煞住不敢講了。
"鬼才信你!"她不屑的朝他伸出手。"還來。""要我還你什麼?""衣衫,別說那個婬賊不是你。"她嗤之以鼻。
"喔,相公看娘子洗澡天經地義,有什麼不對?"事實上語兒的身材還真瞧得他血脈憤張,差點克制不住就要如惡虎撲羊般撲了上去。
"你,你真是死性不改。"她氣結。
他重新摟緊地不讓她月兌離他的懷抱。"語兒,相信我,我真的愛你。"他臉上無一絲笑意,有的只是無庸置疑的真誠。
她真的被他震懾住了。"你愛我?"她呆呆的問。
他頷首。"愛,非常愛!"她先是一震,接著便撲倒在他懷里再也忍不住的泣不成聲。
他無限愛憐的撫著她的發。"唉!"听見他的嘆氣聲,她滿面淚痕的仰起頭來。"為什麼嘆氣?"他嬌寵心疼的為她輕拭淚滴。"我嘆氣是怪自己沒能早日讓你明白我的心意,平白讓咱們兜了一圈,活受罪。"她笑出聲。"是啊,都是你讓我活受罪了。"她嬌嗔。
"你不也讓我受罪不少。"他輕點她的鼻尖。為了她真讓他疲於奔命,還得假冒竊賊引她注意。
"哼!你受什麼罪?娶了我之後,還不是酒照喝、美人照抱。"她同他算起舊帳來了。"冤枉啊,我會這麼做全都要怪皇上,是他老派任務給我,我才不得不常常涉足那些場所,以獲取情報。"他將罪過全推至皇上的頭上去了。
她瞅了他一眼。"哼!""好了,我知道了,我的好娘子就別同我計較了,隨我回王府吧!""回王府,可是我已教王爺王妃他們趕出來了。"她遲疑的說。
他皺眉。"這是眉眉說的?""難道他們沒有?"她吃驚。眉眉為了逼她走竟然騙她?
"此番出城追妻,爹和娘還對我下最後通牒,倘若尋不回你,要我也甭回去見他們了。"她感動得又想哭了。"他們真疼我。"她自幼只有師父沒有爹娘,這會兒有了他的爹娘,她再無遺憾了。
"是啊,所以以後別再離家出走傷他們的心了。"她瞪眼。"要不是你風流債太多,我會走得這麼難堪?"她氣惱的想起眉眉趕她走時的情景。
"我從未去招惹過眉眉,是眉眉她——"他急著想解釋。
"是她暗送秋波是不是?你真是不要臉,要不說眉眉也成,那陳十四、李秋波,還有那些個什麼春梅、秋香的,你要怎麼說?還有還有,那些個挺著肚子登門認父的女人,你又怎麼說?"她乾脆一次跟他算個清清楚楚。
他暗暗叫苦連天。自作孽不可活,誰教他名聲壞得連黃河的水都洗不乾淨,也怪不得她會對他嗤之以鼻了。"娘子。"他撫著她的長發,想用美男計撒嬌蒙混過去。
見他逗趣的模樣,她再也忍不住暴笑出聲,一個不留神,圍住她嬌軀的布巾松滑蕩開,霎時春光外泄,瞧得他兩眼發直,一口氣倒抽連連。霎時春光外-,瞧得他兩眼發直。一口氣倒抽連連。他自從結識語兒以來,雖仍常因公涉足青樓妓院,卻再沒有踫過其他女子,此刻見她縴細窈窕的身軀,他春心蕩漾,打算今夜要大開葷戒與地履行周公之禮了。見他骨碌碌盯著她轉,熾熱發光的眼神讓她胸口一緊,不由得燠熱難當。她急忙覆回布巾,遮遮掩掩的急忙要將自己包里得密不透風。
"你想做什麼?"她心慌的明知故問。
"方才盜心,現在我要盜人!"盜心?"我的天啊!原來你就是那名存心戲要我的蒙面人?"她吃驚的發現這是怎麼回事了。"文罕絕,你這殺千刀的!"她怒吼。竟敢將她當猴子耍,她跟他沒完沒了了。
"娘子,別氣嘛!"他"心懷不軌",快速的抽拉開礙眼的布巾。
她驚呼一聲,布巾已成了他手中的碎布。
"——"不待她發飆,他猛然覆住她鮮艷欲滴的唇。
這回可輪到他發號施令了,他要她履行積欠已久的——呃……夫妻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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