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齊!」
匆匆地打開玻璃門,蕭北零神色緊張地大步走了進來,看見她時臉上現出松了口氣的喜悅與激動,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風流從容。
「雅齊、雅齊……」他拉起她,緊緊地抱住,嘆息地反復叫喊著她的名字,有種失而復得的狂喜。
雅齊被他抱著,吸聞著他男性的味道,听著他有力的心跳,心情漸漸安定了下來。
「小子,放開我女兒。」
「啊,伯母你好!」蕭北零尷尬地松開了對雅齊的擁抱,卻沒放開他的手。
「好什麼好,下次再欺負我女兒可就不饒你了。」余小雅瞪著他,對他越看越滿意,越看越熟悉……啊,是蕭逸塘!他跟蕭逸塘好像,除去迥然不同的氣質和發型,兩人的五官有九分像呢。想起女兒說過蕭北零是私生子……又同姓蕭,難道……
「呃,不會了!」他歉意憐寵地看了仍紅著眼眶的雅齊一眼,嚴肅誠懇地對著余小雅保證道。
「不會就好,有空來家里坐坐吧。」余小雅轉過頭拿了把鑰匙給雅齊柔聲道︰「這里就交給你們了,回家時把店鎖上,我和小散就先下班了。」
「嗯。」雅齊接過鑰匙,赧然地低下頭。
余小雅搖了搖頭,決定改天再找女兒了解清楚,轉身離開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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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雅齊低語,溫馴地伏在蕭北零懷里。「我不該那樣子跑掉的。」經過母親的開導和自己冷靜過後的思考,她越發覺得自己莽撞,仔細想想就可以看出那蘭婷清的不懷好意,要是她中傷成功了自己豈不是要背負著被戀人背叛的傷心一輩子?
蕭北零撫著她的秀發,吸聞著如蘭的體香喃道︰「你沒有錯,你會吃醋這表示你在意,但是下次別生這麼久的氣,讓我著急。」
她嗯聲答了,默默地體會著這一刻的溫馨。
須臾,她抬起頭不甘願地嘟著紅唇。「我應該相信你的,我應該看得出來她是故意作弄我……我真笨!」就在那個女人面前逃走。
「你不笨,你只是太愛我了!」蕭北零輕笑,揉著她秀發的大手貪戀地滑至她柔女敕的耳頸處來回地摩挲著。「而且看得出來又怎樣,斥她一頓嗎?」
「為什麼不行?」
雅齊皺起鼻子,不自禁地偎近他,汲取他溫柔的氣息,想起蘭婷清那火艷的身影攀上他的情形,眼里閃過一絲火焰,醋味燻心。「我應該把她拉離你身上,告訴她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才是。」
「好啊,你把我當成物品?」
蕭北零的彬彬有禮全不見了,隨著對她的靠近,他眼底竄起邪惡的火花,湊近雅齊雪女敕的耳畔吹氣輕呵,一邊搔她的癢。
雅齊顫笑著躲著他︰「你是我的,不是嗎?我哪有說錯。」
「那你也是屬于我的嘍。」他笑得狂妄詭異,粗獷的大手輕箝著她的細腰,雄偉的身子挾著強悍的壓迫氣勢貼近擠壓她的,清晰的呼吸聲更增添了氣氛的暖昧。
他幽黑的眼底閃著魔鬼般的烈焰,他性感的唇,灼熱的呼吸,渾厚的男性氣息突然讓她喉嚨干渴了起來,雅齊軟下了身子,感受著他大掌在腰際溫柔的摩挲,再起不了半絲反抗的氣力。
他大手一圈一緊,她跌進他的懷里,而他靠躺在沙發上。
「記不記得,」他一只大手撫上她的脊背,向上插進她的發里,有力地按壓著,使她的螓首貼近他的,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和心跳,「你還欠了我好幾個吻……」他斯啞道,語音里含著濃濃的渴望,煽動地燃燒著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喉嚨發干,心跳加速,雅齊微羞地垂下綿密的羽睫︰「一次還清好不好,我讓你吻我……」
「真的?」他大喜,不及她回答便封住了她柔軟芳香的紅唇。
「嗯……」她熱情地反應著他的,內心充滿著濃濃的幸福喜悅。
他盡情地碾遍她的芳唇,舌尖更是肆無忌憚地長驅直入,配和著游移在她嬌軀上的大手一起胡作非為……他不肯溫柔待她,只想滿足自己長久以來壓抑著的思念。「還是一樣的甜……」他低啞地嘆息著,不舍地離開她紅灩的柔唇,火熾逼人的黑眸注視著她不斷起伏的酥胸,在那柔膩雪滑的玉肌上印下一吻,吸了口氣,拉著她重新坐好。
她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被他反壓在身下,身上衣衫半褪。
他額上微沁著汗,大手沉重無力似地幫她一顆顆扣上衣扣,聰明人懂得適可而止,現在要了她,有取巧之嫌,未來的岳母大人要是知道他在她的店里面胡來恐怕也不會饒他。
對上她充滿疑惑的眼光,他大力親了她一下,唇畔浮起滿意的笑容,低沉道︰「你是我的,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意思就是說他不是不想要她,而是要珍惜她到最美最適合的那一刻才與她歡好。
雅齊感動地回吻著他,認為他不再看重她的美貌而是真正地愛她這個人,低道︰「以後,不用管那個限制了,你愛吻就吻,什麼時候都可以。」
經過了今天,她才真實地體會到自己深深愛上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再無疑慮。
「真的?太好了!」
蕭北零一愣,隨即高興得緊緊抱起她旋轉了起來,可想而知那個不能主動吻她的限制困得他有多苦。
「小心踫到東西!」她驚叫,緊緊地攬住他。
他把她放了下來,撫著她的小臉熱烈地盯著她︰「我太高興了。」
她羞得小臉浮起紅暈,不知想到了什麼,眼波流轉,春意無限,模樣俏麗之極,看痴了他。
「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久久,她才想起一事,推了推他。
「什麼事?」他又一呆,腦筋還轉不過彎來。
「前陣子,其實是因為蕭逸塘的事,我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你說……」她期期艾艾地,扭著手,因為搞不明白他們之間復雜的關系而有些擔心遲疑。
「蕭逸塘?他怎麼啦?」蕭北零臉色一變,緊張了起來。
「他沒怎麼啦,他只是、只是常到我家來……我告訴過他了真的,我說我有男朋友了,叫他放棄,可他……」
「他不放棄是不是?」蕭北零臉全黑了下來,怒火中燒,他早知道他跟蕭逸塘是「死敵」了,早晚重蹈他們父母的復轍。緊緊地摟抱住雅齊嬌柔的身子,想起母親的遭遇和痛苦,他禁不住害怕起來,「別接近他,雅齊。」他不能讓她被蕭逸塘搶走,他不能像母親那樣!
「我沒有接近他呀,可我不能一直躲避,也不能太給他難堪,想想我爸,我怕他到時候為難。」她低語道,對這情況也莫可奈何。其實蕭逸塘人真的不錯,只可惜出現得太晚了,她的心早叫蕭北零那雙邪氣慧黠的黑眸給佔住了。
「難道那家伙敢假公濟私?」他怒道。
「我看他的為人也不像,不過——」
「沒關系,這事我來解決。」沉默了半晌,他終于堅定道。他的作戰計劃必須做些改變才行,或許他該慶幸蕭逸塘不知道雅齊的男朋友就是他。「他知道我嗎?」
「不,我沒告訴他。」雅齊緊張地看著他,「你要怎麼解決?不能打架,不能在我家鬧事……」
「你想哪里去了,我怎麼會那麼做?」給未來的岳父岳母難堪,他又不是傻子,不想娶她了。
那就好。
雅齊呼了口氣,輕松了起來。「可惜我們的度假計劃泡湯了。」
漾起一個性感的微笑,執起她的手,他風度翩翩地送到唇邊低吻後道︰「誰說泡湯了?中午買的東西還在我那,明天我們開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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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你去哪里?」才剛跑下大廈的雅齊巧被來訪的蕭逸塘踫上,臉上的笑容霎時像被烏雲遮了太陽般,沒有蹤影。
蕭逸塘看著她手上輕便的旅行袋,臉不由一沉,她躲他竟不惜躲到要去旅行嗎?
「我要和我男朋友去旅行,放手,蕭逸塘,你沒權利管我。」她扯著他緊握住她的大手痛喊道。
「不要這樣對我,雅齊。」蕭逸塘冷靜的俊臉不禁露出一絲痛苦地低喊。
「我怎樣對你,蕭逸塘?」雅齊不禁心軟了下來,「我告訴過你我有男朋友了,也不想移情別戀,你為什麼不放手要折磨你自己?」
「我沒辦法,我愛你啊。」蕭逸塘怔怔地看著清麗柔美的她,內心一陣揪痛,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願這樣。
「愛情是要兩廂情悅的。」雅齊低語,看進他眼底的明眸是那樣的清澈無偽。「我相信董海媚也愛你,為什麼你不愛她?」
蕭逸塘聞言倒退了兩步,放開了手。
雅齊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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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緩緩西下,紫黃金紅艷輝神聖淨美,讓要聯想起教堂里淨美柔和的歌聲,天空染上了藍紫橘黃等綺麗色彩,連湛藍的海水也被燻映成神秘的靛青色。金光跳躍,遠處的海鳥愉悅地飛旋著,帶起一條隱含著生命哲理的線條,白色的浪花永遠地翻騰著……
已來到墾丁兩天,他們找了間近海的民宿住下,白天則沒有目的的閑逛,大部分的時間則相偎依著沉浸在海的神秘多變里,吹著海風,感受著空曠無垠的天地,幸福就溢滿了心田。
怪不得人家說,旋行最重要的是心情,心情不好仙境也是荒原,心情愉悅野地也是天堂,她從小出國那麼多次,逛過多少名城或藝術宮從來沒像現在這般寧靜溫柔過……
「來,把鞋月兌了,走到這里。」
他帶著她,赤腳踏在潮涌潮退的細沙灘處,感受著那舒服的搔癢。
「好舒服!」她喊叫,試探地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小腿處不知遭海浪涌上的什麼東西搔拂了一下,輕輕的麻癢透過肌膚變成了詭異的感覺直竄心房,她「哇!」地一聲,快速地往後跳,發覺沒事,水花卻濺濕了身旁的蕭北零。
「好哇——」
蕭北零以為她是故意戲弄他,也捧起了海水朝她潑去。「看我饒不饒你,接招!」
「啊——」雅齊尖叫著避開,也不甘示弱地回潑了去,兩人像小孩子般在海邊開始了潑水爭逐大戰。
「看我捉住你。」蕭北零窺了個空一把抓到行動已漸不靈活的雅齊,笑睨著她燦爛的笑顏,黑眸不禁熾烈起來,她美得不可思議。
大手伸起,撩開她頰邊濕黏的發絲,托住她也漸止住笑的小臉,緩緩地低下頭,柔柔地吻住了她。
一吻結束,他仍深情地凝睇著她不忍稍移,天地仿佛靜止了下來,只有那逐漸拉長的倆身影在變,在動,與沙灘、海、星光纏綿在了一起……
追逐嘻笑累了的他們,坐在沙灘上看著海浪起伏,直到星斗滿天,寒意襲來,仍不舍得回民宿,偶爾一次瘋狂的浪漫,她興致一起,非纏著他答應她,兩人呆在這里仰望星空,細數夢想生平,期待晨曦的到來。
屏住呼吸,望著夏日的晨曦,光線漸漸燦亮,直至火紅的太陽爆起于海平面上,灑下了金粉似的陽光,兩人心中充滿了感動,心知終此一生不會忘記,幸福與希望是這樣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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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後不後悔?」蕭北零咳嗽著笑問雅齊,放縱的結果是兩人得到了感冒的關愛,飽受頭暈、咳嗽、流鼻水之苦。
捻了捻已然通紅的俏鼻,雅齊仿佛仍可看見柔柔的星光下,沙灘和海如夢似幻的光景,還有一波波的海浪帶著白色的浪花卷上岸時,迎面徐吹的夾著淡淡咸味的海風……「才不後悔。」她睜著沁著水氣的瑩眸語氣濃濃不清,笑得有些甜蜜傻氣,讓她流連不舍的不僅是如夢的美景還有兩人如水的纏綿呢。「一起生病也很浪漫啊!」
「是啊,很浪漫。」蕭北零邪笑著撲上去把她壓倒在床,手里亮出藥丸,「一起吃藥也挺浪漫的。」
「不,不要,我不要吃藥丸。」她驚叫地以手捂住嘴,她可不會吞藥啊,從小極少生病的她一直學不會吞藥丸,吃藥打針成了她最怕的事。
「你以為我會拿給你吃嗎?」蕭北零笑得詭譎,把一人份的藥丸含進嘴里又拿起床頭櫃上的涼開水仰頭灌了一大口。
雅齊正放下心呢,不料他一把扯開她的手,嘴對著嘴就吻了下去。
「唔……唔……」她想掙扎又不敢掙扎,水微微地從兩人密合的唇邊溢了出來。
藥丸喂了下去,吻卻還在持續,且有愈吻愈不可收拾之勢。
「停——」她推開他,急促地喘著氣,不知是感冒的關系還是吻的關系,整個人燥熱難當,頭暈眼花。
他的黑瞳里充滿著濃濃的笑意,「藥還苦不苦?」
她嬌嗔了他一眼,被他那樣子吻了怎還知藥苦不苦?
他拍了拍她如火的臉頰︰「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了病就好了。」不這樣子對她,藥一進她嘴里肯定又吐了出來。
「你也一起睡。」她拉住他的手,感到眼皮愈來愈重。
「好,先讓我吃完藥。」他溫柔地回道。
她放松了手,終于抵不住睡神的召喚,沉沉睡去。
漾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他轉過頭小聲地咳了咳,拿起櫃上的水吃了藥,才爬上了床,與她並躺在一起。
一起生病,感覺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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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夢見他成了出水的海神,削剪得有型有款的黑發隨著海水的撥弄而服貼在腦後,露出了剛毅俊美的線條,素來邪肆譏誚的黑眸成了映在海底的金光,隔著水珠,在濕透的臉龐上更顯性感。在海水的涌送下,他堅實寬闊的男性胸膛漸漸露了出來,接著是窄實的腰、平坦的小月復,然後是雄健有力的大腿……他身上剛陽粗獷的堅實線條令她臉紅心跳,那希臘式的小布條根本遮掩不住他充滿爆發力的男性魅力,可是任他怎麼向她接近,她也看不清楚那布下的……
「啊——」
她驚喘地醒了過來,一睜眼果然是他慵懶邪肆的黑眸,她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他性感地低笑,睨著她骨溜的水眸、緋紅的臉頰,親蔫地湊近她耳邊興味道︰「做什麼臉這麼紅?我瞧你瞧我的眼光似是很餓的樣子?」
呼——
雅齊脹紅著臉,頭上熱氣直冒,眼直瞪著他性感的喉結說不出話來,做了那樣的夢醒來後又瞧見他的大特寫,他要她如何反應?
好可愛,紅馥的玉靨更像嬌艷欲滴的玫瑰,即使瞧著千百遍他也不會厭倦。他屏住了呼吸,內心豐涌出溫柔的情感,長久以來緊繃控制住的再也不受控制地爆發了出來。她已經對他有想往了不是嗎?
他直勾勾地瞅著她,瞳眸里緩緩燃起火焰,灼燦生輝,唇角漾起勾魂攝魄的邪笑,大手慢慢地解開她的衣襟,壞壞地在上面舌忝吮著,印下朵朵紅梅。她緊張得無法呼吸,靈魂卻沉浸在那兩汪深邃而火熱的黑潭里無法自拔,只能緊緊地抱住他。
「愛我嗎?」他問,大手溫柔地在她嬌女敕滑膩的玉軀上撫動著,放松她的神經,又讓她漸漸火熱起來。
「愛……」她還來不及說完,微啟的香唇便被狠狠地覆住。這個吻非常粗暴,連帶手上的撫動也激切了起來,他移動著身子,緊緊地貼著她的,舌頭沾滿火,以羞人的親密深深探入她的……
「呀……」火燙的舌尖相纏,火燙的肌膚相觸,他雄性的熱力源源不絕地穿透過她的,變成火焰在她的血液里奔竄,融化她……神志變得模糊,她只能像大海怒滔里的小舟般隨著他起起伏伏,直至靈魂迸出閃閃星光。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從極致的愉悅中爆炸、分散,久久,一切才又回歸于靜。
但又顯得不同,他再也不是他,她也再不是她,他們共同擁有了彼此,摘取到了生命中最為甜美的果實。
他滿足地緊擁著暈睡過去的她,知道從此以後她只能是他的,誰也搶不走奪不去。
「你是我的。」他嘆息著吻了吻她,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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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近近的海潮拍岸聲,喚醒了好夢方甜的雅齊,她慵懶地翻了個身,痛苦地申吟了一聲,整個身子仿佛不再是一個整體,無法听她大腦的指揮,兩腿間更是酸痛難忍。
發生了什麼事?
埋首軟枕里,漸漸清晰的腦海如潮水般涌現一幕幕火辣糾纏……上帝!她揉了揉臉申吟,那……不是夢?!
哦,她早該知道他是專門派來毀滅她的墮落天使……
閉上眼,他溫暖的氣息,粗獷的味道,渾厚有力的心跳,醇酒般醉人的眼神,磁性的嗓音……就出現在她腦海,那種悸動,深深地烙入她的靈魂,引發出她最狂野熱情的內在。
他與她,有種無關性事或其他的親密感,在茫茫的人海里,絕不會錯過彼此的相遇……
這次的生病,讓兩人更加地親近起來,有種相互偎依、相互扶持的契合,像是生命融會到了一起。
甜甜地勾起一抹笑意,他呢?
她挪了挪身子,轉了轉頭,掃了屋內一圈,他似乎不在屋里。仿佛回應她的召喚,門驀地被推了開來。
蕭北零精神益益地端了兩盤食品,一杯牛女乃和一碗新湯。「醒了?」看見她張得大大的水眸,他朝她溫柔一笑,將東西放到一邊的桌上,坐到她身邊,小心地將她抱進懷里。「你還好嗎?還痛不痛?」
他又用這種柔得叫她渾身無力的聲音跟她說話。
「當然痛。」她臉紅了紅,隨即咕噥道︰「不要再問我這種問題了。」
蕭北零笑了笑,眼里寫滿溫柔︰「先吃點東西吧,你應該肚子餓了。」
她默默地吃著他遞過來的東西,最後喝光了牛女乃。「味道怎麼怪怪的?」她皺著眉道。
「因為我把你的藥丸溶進里面了。」蕭北零挑了挑眉道,她的感冒還沒好呢。
她瞪了他一眼,打了個呵欠,又困了起來。
「好好再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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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們的這次度假度得莫名其妙,印象只有大海和星空、鼻涕和吃藥、親熱和睡覺這三組名詞概括形容。
不過感情倒是進展了不少,眼波相對時有種濃濃如蜜的纏綿,親密無間,這種牽絆的相屬感好棒!
幾日後,回台北的路上,雅齊還在回味著,心想以後有空還要和他再去瘋一次。
出了火車站,叫了計程車,蕭北零向司機說了個地址。
「咦,要去哪里?」雅齊疑惑地問道。
「我住的地方呀,你還沒去過吧。」他向她眨了眨眼,一臉神秘的笑意讓她有寒毛悚立的感覺。
「我還以為你會選送我回家呢。」
「不急,先到我那打點好後我再親自送你回家,順便拜訪未來的岳父岳母。」正經地說完,色心不改的黑眸又立即在她身上掃了掃。
早已習慣的雅齊又羞又嗔地瞪了他一眼,識相地不與他爭辯。
計程車熟練地在市區一幢大廈前停了下來,蕭北零還了車錢,便拉著她老馬識途地進了電梯,按了樓層鍵。
雅齊第一次造訪他的住屋,不禁有些緊張,心怦怦跳了起來,有點期待和興奮。對她來說,住處裝飾和擺設多多少少顯示了一個人的性情或內心世界,她想更多地了解和加入蕭北零的一切。
「怎麼啦?」感到她的手心有些微顫,他好笑地拉著她走出電梯。「放心,里面不會蹦出一只熊來的。」最多只會蹦出一個老太婆。
「Surprise!"
被蕭北零猜個正著,才走至門前的他們伴隨著一聲脆亮的聲音響起,大門被猛地打開來,門後冒出了一位臉帶笑容,風韻成熟的美女,她臉上還戴了只款式古怪的墨鏡。
門外兩人驚愕在地。
雅齊狐疑地看向蕭北零,等著他解釋,這個女人是誰?!
「媽,你怎麼回來了?」蕭北零的叫聲更讓她呆愣在地,胸中的悶氣迅速消匿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慌恐。
她……是他媽媽?好年輕……
「我就不能提前回來嗎?」夏怡香拿下眼鏡瞪了他一眼,「本來想給你小子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卻是你給了我一個驚喜!」
「快點進來吧,愣在門外干嘛。」她伸手拉過雅齊,仔細地打量著她,嘴里不住地贊嘆︰「長得真是水靈靈的漂亮,不枉我在泰國給他多燒了幾柱好香哩。」
蕭北零聞言嗤笑了一聲,丟下行李,反駁道︰「是我眼光好,不是你多燒幾柱香,不要往臉上貼金好不好?」
「你小子,要不是我把你生出來你能追到這麼漂亮的女孩當老婆嗎?」夏怡香癢怒地敲了下他的頭,蕭北零趕忙逃開。
「媽,雅齊在看耶,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老把我當小孩。」他咕噥道。
「知道我是你媽就好,在我眼里你永遠是小孩,你也別遮掩了,雅齊早晚會知道你是什麼德行的啦。」夏怡香得意地說道,倒也不再為難他,招呼著兀瞪著眼的雅齊坐下。
「對不起伯母,我不知道……」雅齊緊張得坐立不安,丑媳婦第一次見婆婆哪。
「好啦,別緊張,我跟你們開玩笑的呢。」夏怡香安慰她,戲笑道︰「沒想到我出一趟國回來這小子就找著了女朋友,早知道就早點出國。」
「那也沒用,這一生我只注定會愛上她一人。」蕭北零的聲音傳來,雅齊緋紅著臉尷尬極了。
「那倒也是。」夏怡香也笑了起來,越看雅齊越覺得滿意,「你以前眼光是不怎麼好。」
「媽!」蕭北零懊惱叫道,「你怎麼老扯我後腿。」
「我有嗎?」夏怡香無辜道︰「難道你認為你以前眼光比較好?」
蕭北零無力地大嘆了一聲,這叫他怎麼回答?
「哈,你瞧他那模樣?!」夏怡香樂不可支,對著雅齊道︰「你不知道他小時候有多調皮,精力又旺盛,常常累得我半死,所以他長大後就輪我讓他頭疼了。」
他們這對母子還真是開朗,雅齊覺得他母親好厲害,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活得自在。
雅齊見她笑逐顏開,靜下來的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寧馨爽朗的氣質,不禁也放松了下來,疑問道︰「您怎麼知道我是……呃,零的女朋友?」
「很簡單啊,你是他唯一一個帶回家來給我看的女孩子嘛,這是我和小零的約定,除非一心想娶的女子否則一概不準帶回家。」夏怡香笑道,看見蕭北零走了過來又壞壞地添了一句︰「北零這孩子雖然惡質了一些,不過專情得很喔。」
唉,他們母子真的好像喔,說話捉弄人的語氣表情一模一樣,雅齊臉蛋又熱了起來,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媽,哪有像你這樣子稱贊人的。」蕭北零尷尬地對著雅齊道,「我先去換衣服,待會兒送你回家……你要不要也梳洗一下?」
雅齊搖了搖頭,「我回家再說。」她怎麼敢當著他***面在他家里洗澡換衣?
「好啦,你快去洗吧,我要和雅齊說一會兒話。」夏怡香擺了擺手,對兒子的遲疑感到不耐。
蕭北零只好模了模鼻子悻悻然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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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送雅齊回家的路上,蕭北零狐疑地對著滿面輕松的她問道︰「我媽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啊?」
雅齊聳了聳肩,只不過問了她一些問題和說了一些他小時候的糗事而已。
「我還沒跟你算帳呢,明知我還沒準備好見你媽媽就帶我回家,糗死了。」剛度假坐車回來,渾身沒整理好,又疲累,也沒準備什麼見面禮,她被攻了個措手不及,第一次見面耶,印象不好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我媽會提早回台灣嘛。」他扮了副單純無辜樣兒,轉眼卻又狡黠地朝她眨了眨眼,微笑道︰「我瞧你們處得也很好啊,看得出來我媽很喜歡你。」
「那是你媽媽人好,不像你這麼惡質。」她嘟了嘟嘴。
他肆笑著忍不住伸指彈了下她的小嘴,「你可別被我媽洗腦了,像我這麼優質的情人可是打著燈籠找不到的。」
雅齊暈著臉捶了他一下,笑罵︰「不要臉的自大狂。」
把車停了下來,蕭北零對她的評語可不滿意了,摟著她涎著俊臉邪道︰「你對我不滿意?是我會錯意了,我以為我每次都有讓你愉悅得昏過……」
雅齊羞惱地捂住他的嘴,不許他再說。
他趁機地吻了她好大一會,才依依不舍地和她下了車,向金家樓層進攻。
「我們家是躍層,樓下是客廳、廚房、餐廳、衛浴室和客房,二樓是我們住的三間臥室還有小坐廳、書房、儲物間、我的工作室等,空間挺大的。」雅齊邊走邊向他介紹,「我弟弟經常不在家里住,假日有時候才回來……」
她一遇上在意的事總會容易緊張。
蕭北零溫柔有力地握著她的手,面帶微笑地听著,覺得自己比她還要鎮定得多。
忐忑地和蕭北零進了家門,伸長了脖子雅齊見客廳里沒別的客人在遂松了口氣。
「爸,媽。」
金仲武悶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回來呀?」
女兒長這麼大第一次跟別的男生去旅行,讓他擔足了心,吃足了醋。
「站在那里做什麼,快進來坐啊。」余小雅嗔了他一眼,對他的戀女情結毫無辦法,記得雅齊去旅行的第一晚他還躲在房里哭了一整晚呢,差點就殺到墾丁去了。
「伯父伯母你們好。」蕭北零禮貌地喊道,把手里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桌上。
「你小子是誰啊?」金仲武明知故問,雖然他的優雅倜儻站在春水般的女兒身旁是那麼地般配,他仍感到礙眼,十分地礙眼,誰叫他就是搶了他寶貝女兒的不良男人。
「我叫蕭北零,是雅齊的男朋友,未來的老公,多謝您把雅齊教得那麼好,不過以後就請讓我來照顧她。」蕭北零一派的沉穩微笑,對金仲武眼底的敵意毫不退縮。
說得還真理直氣撞,金仲武吹胡子瞪眼的——如果他有胡子的話。
「小子,咱們書房聊聊。」他起身就走。
蕭北零拋給雅齊一個安心的眼神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