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冷月打獵回來,發現自己的木屋前停了一輛華麗的馬車。
是誰來了?他疑惑看。
他在此地建屋而居,應該只有武威王爺李煜知道……難道是王爺的計劃成功,帶著衣衣來找他了?!
想到此,他興奮的丟下手中的獵物,飛快的朝木屋奔去。「衣衣——」推開房門,他興奮的喚著愛人的名字,卻只見李煜坐在椅上,身邊還站著一名婢女,就是不見沐舞衣的身影。
「衣衣還是不肯原諒我?」他難過頹喪的坐下。
殺父之仇、毀家之恨,豈是說忘就忘,說原諒就原諒?!
「不是。」人都變成痴痴呆呆的,哪來的原諒不原諒!
不是?那就是肯原諒他羅!嘯冷月又興奮的抬起頭看向李煜,等著他宣布喜訊。
「人在你房里,你自己進去看吧。」李煜慚愧垂首,不敢看向嘯冷月滿含期望的眼。
一听心愛的女子在自己房里,嘯冷月馬上奔進去。
看著他高興的背影,李煜已經做好被痛扁的心理準備——
半刻鐘之後,嘯冷月小心翼翼的扶著沐舞衣出來,望著李煜的眼神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如果眼神能殺人,李煜此刻一定已經被碎尸萬段。
「說!衣衣為什麼變成這樣子?」讓他的心痛得幾乎要停止跳動……
李煜搓搓鼻子,支吾了半天,在嘯冷月的瞪視下,終于鼓起勇氣坦白相告,「那天回到京城,我便去找沐姑娘,告訴她你的死訊,哪知道她一听就昏過去了……醒來就成了這樣。」
嘯冷月听了,心痛的摟緊坐在身邊的沐舞衣。
又是他的錯!
他不該同意李煜的狗屁計劃,用他的生死來刺探衣衣的心意,害得衣衣變成這失魂落魄的模樣。一切都是他的錯!嘯冷月恨得想一刀砍了自己。可是他若死了,誰來照顧農衣?
「嘯兄,你也不用太難過了。沐姑娘因听聞你的死訊而變成這樣于,就足以證明她還是很愛你的,所以才無法接受你死亡的事實。」李煜開口安慰。
他不安慰還好,一開口,就惹來一頓罵。「都是你的狗屁計劃,現在害得衣衣失去神智……你怎麼賠我?」嘯冷月氣得口不擇言。「我告訴你,衣衣若是恢復便罷,若是一輩子都不恢復,我會天涯海角的追殺你!」他寧願衣衣一輩子.都不原諒他,也不希望她變成現在這樣子啊!
「我已經請御醫看過了,御醫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所以我把人交給你。你就是她的心藥,她的心病需要你這帖心藥才醫得好。」李煜自知有錯,所以對嘯冷月的叫囂也沒放在心上,一徑陪著笑臉。」現在人交到你手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希望下次見面時,沐姑娘已經恢復正常。」拉著身邊的婢女,李煜趕緊離去,避免真的喪命在這為愛瘋狂的男人手上。
他還沒再見心愛的女子一面,他不想死呀!
見不識相的人都離去了,嘯冷月抱緊沐舞衣的縴軀,俊臉埋人她的香肩,心痛的低喚她的名。「衣衣!我的衣衣……你讓我的心都碎了……」
只願他深情的呼喚,能早日喚回她的神智……
當天晚上,嘯冷月燒了一大桶熱水為沐舞衣淨身。見她一絲不掛的坐在澡盆里,嘯冷月直吞咽口中不斷泌出的唾液,強迫自己轉移視線,手拿絲布擦拭她白玉無暇的雪膚。可是在擦拭的過程中,他總會不經意觸模到她的身體,惹得胯下的欲龍脹痛難受……
他心里直斥自己卑鄙、無恥、下流。衣衣都變成這樣子了,他還一心念著他們之間的恩愛……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為了避免自己侵犯無知覺的佳人,嘯冷月一邊幫她淨身,一邊不停地說話,轉移注意力。
「如果不是王爺來找我,我還不知道你騙了我那麼多事……幸好你不是真的做妓女,也不是王爺的紅粉知己,否則我一定會忍不住殺了那些和你有關系的男人。」
說著說著,他又想起那天李煜救他之後的事——
「你為何要救我?」他們是情敵呀!
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殺了他。可惜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這能力了。
「我要和你談一筆交易。」李煜直接道明來意。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嘯冷月自嘲道︰「連最心愛的女人也成了你的紅顏知己,我根本沒有交易的籌碼。」他是來尋他開心的嗎?
「你有!」李想肯定的說。「只要你幫我查出一個人的下落,我就讓沐舞衣回到你身邊。」這可是魚幫水、水幫魚呢。
要不是沐舞衣毀約背信,他也不會改由嘯冷月身上下手。
「你說什麼?!」嘯冷月咆哮道。他對衣衣不尊重的態度令他反感。「你把衣衣當成什麼了?她可不是你的玩物,讓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想呵護她一生都沒這機會,李想竟然不懂珍惜?!
「嘯兄誤會了。」既然決定找他相助,他已有說出真相的準備。「我和沐姑娘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這怎麼可能?」他不信!他們之間的濃情密意可是他親眼目睹。
「那只是演戲而已。」
演戲!看李煜認真的表情不像撒謊,嘯冷月決定听听他要說些什麼。
李爛娓娓道來沐舞衣請求他幫忙一事,而他為了查出一個人的下落而答應幫她。因為只有沐舞衣知道此人在何處。他們只不過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罷了。
「你說衣衣不是妓女.也不是你的女人……這是真的嗎?」他唯一在乎的只有這一點。
他受不了衣衣和他以外的男上床!
「據我所知,除了你.沐姑娘沒有過其他男人。」這是事實。
「可是京城里的男人都在傳……」那些污言移語他說不出口。那些傳言差點就讓他犯下殺人的滔天大罪。
「嘯兄,你也是男人,該知道男人大多喜歡在人前吹捧自己床上雄風。」這是男人的通病呀!織艷頂多只是招待那些有錢大爺一頓酒萊,傳出去卻是不堪人耳的婬言穢語;加上織艷從未出面澄清,也就越傳越離譜了。」
原來如此呀!嘯冷月至此終于放下心中對「恩客」的介懷。反正衣衣只有他一人,他就不必再吃沒意義的飛醋了。
「王爺,多謝你坦白相告。」嘯冷月誠心道謝。
「我不用你道謝,只要你幫我從沐姑娘口中問出她師妹的下落,咱們就扯平了。」這是他唯一所求。
「可是——」衣衣那麼恨他,有可能再回到他身邊嗎?
「以沐姑娘對你的態度看來,她絕對還是愛你的。」看出嘯冷月的忐忑,李煜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嘯兄,你只要幫我問出‘她’的下落,其他就包在我身上。」
兩人就此約定,卻也造成了沐舞衣的失神……
洗完澡後,嘯冷月抱著沐舞衣上床,銀色的月光由窗欞透入。
嘯冷月見她赤果的的嬌胴在月光照射下,白玉的肌膚泛著淡淡晶瑩的銀光,拼命想壓下那越來越堅挺的中心。
還是趕快替她把衣服穿上吧!嘯冷月心里是還麼想著,可是貪婪的目光就是離不開那妖饒美麗的女性胴體。
那完美的白玉美人緊緊吸引著他的眼——
不行,他忍不住了!只吻她一下應該沒關系吧……心里才這麼想著,他已經諸行動。
抱住那一直吸引他心神的溫暖胴體,嘯冷月熾熱的唇印上她紅潤的櫻唇。
他先是輕舌忝她唇上的芬芳,接著禁不住情潮的泛濫,再也控制不住的深嘗她口中的甜蜜……
走開!不要堵住她的嘴……這樣會檔住她吸氣……
在失神狀態中的沐舞衣,為了呼吸賴依為生的空氣,下意識的撇開頭,閃開嘯冷月炙熱的雙唇。
他愕然的看著轉開的螓首。他並沒有主動放開她呀!她是自己撇開頭的……這表示衣衣對他的吻有反應!
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無誤,他再一次吻住她的唇瓣。
這回他的吻不擬先前急迫,只是輕柔的吻著她,蓄意引誘讓她下意識的微啟檀口,靈舌趁機鑽進她溫暖的口中,糾纏她粉女敕的丁香軟舌。
為了呼吸充足的空氣,沐舞衣再撇開了頭——這一次嘯冷月很確定是她自己主動轉開頭的。
他高興的把她撲倒在床上。「衣衣!我的衣衣……趕快醒過來,回到我身邊來吧!」他一邊吻她,一邊吐露深情愛語。
他雙手固定她的頭顱防止她又逃開,炙熱的唇堵住她的,靈活的舌在她口中肆虐糾纏她的丁香小舌。
晤……走開!我不能吸氣了……走開……
她想轉開頭,卻轉不動,急得掉下淚來。
嘯冷月察覺到手中的濕意,抬頭一看,高興的笑了。
衣衣,你總算又有反應了!
為了喚回愛人的神智,嘯冷月持續的吻她,傾慕的深情借由灼熱的吻傳達給她。
沐舞衣無法轉頭,淚水不停的流下,仍不能阻止對方搶奪她的空氣,她只好自力救濟了。
織縴玉手無意識的抬起,推拖著那壓得她難受的牆壁,想為自己爭取生存的空間。
「衣衣!快醒來!」見她的神智始終昏昏沉沉,他忍不住在她耳邊吼叫。
「吵死了!」她不滿的咕俄。連死人都會被吵醒……
「衣衣!’」見到愛人終于有所回應,他欣喜地叫著她的名,昂首的欲龍仍是不停的愛著她。
沐舞衣張開水朦的眼——這一次是真的張開眼——見到熟悉的臉孔就在她眼前。
「冷月——」抱緊心上人,她想起李煜所說的話,淚水不斷滑下。「別再離開我了!永遠都別離開我……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這是最真摯的深情告白。
「不會的。我怎麼舍得丟下你一人!」他還打算娶她過門呢!」
「他說你死了……」害她也想跟著死去。
「那是騙你的。我不就在你身體里嗎?用心感覺看看……」
沐舞衣方察覺到體內熟悉的——」
「冷月……」摟緊心愛的男人。她的心終于又開始跳動,放蕩的身子配合他的律動,共同倘佯在的天空里。
有什麼事可以待會兒再說,他們之間的歡愛比較重要。
良久之後——
沐舞衣氣息微喘,香汗淋璃,躺在嘯冷月修長、結實的身體上,臉上是滿足的笑展。
她抬起頭望向心愛的男人,「冷月,我要告訴你,我雖然恨你殺了我爹,但是我從沒想過要殺你。」他死了,她也沒辦法活下去。
「我明白。」他凝視著她的眼神好溫柔,柔得都快滴出水來。
她若想殺他,在他被囚禁的日子里,他早不知死了幾百次。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我終于認清楚,我不能沒有你。」她不要報仇了,她只想跟他一起白頭偕老。
「我還以為,我要費一番唇舌才能說服你放棄仇恨呢!」他好笑的睨著她,眼中滿滿的都是對她深切的情意。「留在我的懷里,讓我用一生的時間來愛你,彌補我對你的愧疚,好嗎?」
「嗯!」她點點頭,害羞的鑽進他懷里。
千言萬語盡付風中,只要她能幸福,相信她爹應該也不會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