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在排開了眾人之後,獨自邁大步往「新月小築」樓上走去,帶著幾分醉意的他,決定要好好整一下他的新娘子,誰知他才開了房門,便听到一聲慘叫,而且聲音不是在房里,而是在敞開的窗邊。
看來,有人想逃婚了。
一他挨近窗邊往下看,一個走得東倒西歪的人影,正往後山那片樹林去,他可不想「趕盡殺絕」,至少也得數個十來聲,等第十聲落下,他立刻施展輕世往下跳,他可不想在新婚之夜太勞累,尤其是為了洞房外的瑣事。
況且,樹林過後就是斷崖了,雖然他知道她不可能走出那片機關重重的樹林,但是看她走路的身影,八成是醉了,他得趕在她未踏中機關前找到她,不然萬一她不幸身亡,那他的新婚之夜不就泡湯了!
不行!
得快走,他得把她捉回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不願白白浪費千萬金喔!
縱身飛入樹林,沈烈左瞧右顧,一個人影也沒看見,忽然,前方的地上有個不明白的爬行物體,仔細一看,那不就是他的新娘子嗎?
呵呵!真行!
居然穿著嫁衣,手執沾了泥土的雞腿,一邊爬行,一邊吃。
沈烈慢慢地走近她,而她居然遲鈍地不知他到來,反而還停在原地,啃著那只泥土味十足的雞腿。
索性,沈烈也蹲在她後頭,不去「打擾」她……
柳雲眉一邊啃著雞腿,嘴里還邊罵著,「難吃死了,簡直難吃得不能再難吃了!」
四周一片烏漆抹黑,月光透過樹葉間的空隙,來到她跟前只剩一絲微弱的光線。
柳雲眉根本看不到自己手中的雞腿長什麼樣子,不只夜色太黑,還有她醉眼朦朧也是因素之一,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雞腿,在和她爬行過一段路後,已成土味濃厚的「土包雞」了。
原來她是沒打算走人的,畢竟西子還在他們的手中,而且她也和沈千媚保證過,她是不會逃跑的,可是……
這還是又得怪沈大姑娘了,說什麼頭一次喝酒會肚中燒,那就表示再喝時不會有此類的情形羅!
于是,她接二連三地小飲了好幾杯,最後那一杯,她還是照舊邀明月共飲,誰知她一個腳步踉蹌,便從二樓的窗口掉到一樓的地面上,讓她痛得大叫出聲。
不過,說也奇怪!
居然沒人听到她的叫聲,也許寨里的人全都喝醉了,這是她當時的猜想。
她本想再爬上去的,可是兩層樓對她來說是高了點!而且她也不想再爬樓梯回去,所以……
既然連老天爺都幫她了,她怎可辜負老天爺的一番心意?
于是,也不管自己能不能闖出賊窩,柳雲眉都勇敢的向前走
雖然走的姿勢不太好看,但也只有勉強一試,反正也沒人會看見她。
雖然走的姿勢不太好看,但他只有勉強一試,反正也沒人會看見她。
走著走著,也不知何時進了樹林內,「咚」的一聲,她摔個朝天,整個人俯趴在地上,原來是被橫在路中央的樹干給絆倒了。
「呸!」
她丟掉那只令人難以入喉的雞腿,原本打算繼續爬行,可是在她怎麼賣力,怎麼使盡吃女乃的力,她還是停在原地,壓根沒移動一寸。
柳雲眉的腦神經告訴她,她的腳被某個東西給絆住了,憾懶地回頭看著自己的腳,但這一看,卻使她嚇了一大跳!
哇!她的腳何時拖了一只手來?
將視線稍往上移了點,原來是別人的手呀!
害她以為是自己拖到了別人斷了丟棄的手!
還好!
大概是酒烈的緣故,使柳雲眉並不怕他,不管他是人或不是人,她都得好好盤問他,「喂!你是誰呀!把我的腳給放了!」
沈烈照著她的話,把她的腳給放離了他的手。
雙腳得麼自由後,柳雲眉索性坐起身,趴得太久也是—件挺累人的事呢!
「喂!你怎麼不說話呢?」
她又問。
沈烈清了清喉嚨,然後道︰「姑娘,你三更半夜在這兒做什麼?」
嘿!這個人真是沒腦子,看她穿著一身嫁衣,也該知道她是新娘子,而且是他們寨主的新婚娘子,除非……
他不是沈家寨的人。
「嘿!兄台,你是什麼人,三更半夜來沈家寨做什麼?」她突然異想天開地道︰「是不是我爹派你來救我的?我、我就是知府的千金柳雲眉,你快帶我走吧!」
沈烈愣了一會,決定將錯就錯,也許不費絲毫力氣,他便可以將她拐入洞房,真是好主意!
「是的,是知府大人派我來救小姐的,我潛入洞房內,沒見著你,所以便四周找尋,終于在這是城找到你了。」
沈烈睜著眼,說瞎話。
柳雲眉頗難為情地說︰「不瞞你說,你原本是沒有要逃跑的打算,還不是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我站在窗邊,一個不小心,便掉了下來……」她展顏一笑,隨即露出擔憂的神情,「你進來時,有沒有被人撞見?」
「沒有,我武功挺高強的,不會輕易讓人撞見,這點小姐你大可放心。」
沈烈憋住笑意說。
「喔,那就好。停頓了一下,她才想到︰「對了!還沒請教閣下的大名呢?」
「呃……我姓唐。」沈烈隨便亂編了個姓氏。
「唐?!你的功夫高強?!」
柳雲眉杏眼一瞪,「你該不會就是和我指月復為婚,喔,不,不算指月復為婚,因為你早生了我好幾年,該說是父母‘口說為憑’,你是不是就是那個人?」
「哪個人?」
沈烈有點不悅的問道,他居然娶了一個已有婚約在身的女子。
「就是那個……那個唐靜軒嘛!」她有絲困難地說。
「唐靜軒?是,我就是。」沈烈有點不太情願地應了聲。
「嘿!我一直以為你會有個絡腮胡的,沒想到,你居然長得比我想像中還清秀。」
說著,柳雲眉便伸手去模他的下顎。
「要早知道你長得並不墅蠻,我老早就叫我爹,把我嫁給你。」她看著自己身上的嫁衣,皺眉說道︰「還好你來了,否則我恐怕就成了沈烈的壓寨夫人。」
「你要嫁給他?」
既然裝了,就要裝的徹底,他現在的身分是唐靜軒,可不是沈家寨的寨主。
「我才不願意呢!他是個馬賊耶!要我嫁給真正的蠻人,那我寧願嫁給你過苦日子。」
原來她口中的唐靜軒,是個清寒子弟!
這下他可牢牢記住了。
「這麼說,你是非常討厭沈烈羅?」他試問。
「嗯,非常、非常之討厭!」柳雲眉毫不考慮地說。
「噢。」
沈烈強壓著怒意,輕應了聲。
「我們快走吧!免得待會兒被人瞧見,到時驚動了沈烈,恐怕走都走不了。」
柳雲眉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醉意已不若方才,至少她可以站得穩穩當當的了。
而沈烈則醉意全消,他的新娘子居然討厭他!
這對他真是一種侮辱,他沒鄙視她就算是對她的大恩大德了,而她居然說她討厭他?
嘿嘿!
看他待會兒怎麼整他,非把她整得七葷八素不可。
才向前走了一步,柳雲眉忽然回頭道︰「哎呀!我忘了西子還在里頭呢!我們走了,那她怎麼辦?」
「不打緊,我可以再回頭救她。」沈烈冷聲說。
「喔,那我就放心了。」柳雲眉借著月光,看到他身上穿的那件新衣,「咦!怎麼你穿的這件衣服,好象新郎官的衣服?」
「呃,這個……這是你爹賞給我的,他說只要我能夠把你救出台沈家寨,他便會立刻讓我們兩個成親。「真的。」
她看著他,驀地一陣臉紅,如果她急著出去,那不就代表,她急著嫁給他!
噢!不行,她得要有個千金小姐的樣子,至少走路要收斂些,不能再像旁若無人似的,大步開走,否則,怕不把他嚇跑了才怪!
「你方才不也說要嫁給我,你看,我們兩個的穿著,像不像要拜堂的夫妻?」
沈烈順勢摟著她的腰,將她的人,卷入到他的懷中。
一下子突然踫到他那片如銅牆鐵壁般的胸膛,柳雲眉羞得低垂著頭,再怎麼說,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雖然方才已和沈烈拜過堂,但她可沒讓他踫到她一根寒毛,事實上,是他沒來踫她,因為如果他想踫她,她也是無力反擊的。,柳雲眉雙手一推,推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頭仍壓得低低的,「快走吧!」
「你知道怎麼走出去嗎?」沈烈在她身後問道。
此時,柳雲眉才抬起頭來,眼神仍有抹嬌羞。
「不知道。」
「那你為何一直向前走?」
沈烈將笑意藏在嘴角邊,不讓它輕易地溜出來。
「你……我不知道,總得先走出這片樹林再說呀!」
她是這麼想的。
「傻瓜,這樹林過去就是懸崖峭壁了,你走出樹林,就等于走向死亡之路。」
「啊?」
她嚇愣了!
還好有他來,否則自己恐怕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那我們該往何處走?」除了走樹林,就剩,新月小築’前頭那道九曲轎可走了,難不成,他要硬闖?這使得嗎?
「當然是往回走羅!」
沈烈說。
「可是……」
「別擔心,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況且他們個個豪飲大醉,光我一個人,就能打敗他們的。」
沈烈露出自信的表情。
「你確定嗎?」柳雲眉有些擔心,有些顧忌,「沈烈他武功挺高的,還有他的妹子沈千媚也不是普通的人,還有,听說他的二弟功夫也挺精湛的,你一個人,要對付他們三個,恐怕……」
「放心,我應付得了他們的,我們走吧廠沈烈伸出手,捉住了她的小手,仿佛在運功一般,她感覺到他體內的熱量,逐漸流向自己。
柳雲眉想著。
她溫柔的手!
如果爹爹真要把她嫁給他,她想,她是不會反對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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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愈來愈詭異了,柳雲眉開始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怎麼他一點緊張的神情都沒有,反倒悠閑地像在散步一般。
來到了「新月小築」前,他走得更慢了,站在九曲橋上他時而低頭看她,時而仰頭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仿若這是他的家一般。
柳雲眉開始有些緊張地看著四周,還好!
至少到目前為止,沒人發現他們。
「唐公子,我們是不是該走了?」見他停下來,柳雲眉連忙催促道。
「是,是該走了!」沈烈猶豫了一會,「你听,前頭有鬧哄哄的劃酒拳聲。」
「我听到了。」柳雲眉說,她現在只想趕離開這。
「我看,最好我施展輕功帶你出去,以免驚動了那班人,我怕他們酒醉傷了你。」
「也好。」
她同意。
沈烈伸出雙手,毫不客氣地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
「喂!你做什麼?」
柳雲眉被他的舉動嚇得血液倒流,整個臉紅得像一朵大紅的杜鵑。
「不這樣,我怎麼帶你出去呢?乖乖地閉上眼,等我叫你張開,你才可以張開。」
沈烈命令道。
柳雲眉想著︰他說的好象有點道理,況且,他是來救她的,他怎麼說,就怎麼是羅!
于是,柳雲眉真的乖乖地閉上眼,躺在沈烈的懷中,像個安睡的孩子一般……
沈烈欲火上開,月兌去衣褲,雙手自腋下摟過,握住她的酥乳,輕輕揉弄起來,她轉過頭去,吐過舌尖,含于他口中,吮咂不停。
他將手下滑,移到玉股間,不住撫模胯內側,她覺舒暢,索性分開兩股,他順勢將手上移,用中指平合于那道縫中,上下輕擦。
她頓覺陰戶火辣辣,煞是難煞,遂將臂扔動,咿呀直叫,他不急不躁,將中指直入陰中,片刻,畢竟一指太細,尚有左右游蕩的余地,但不如甚爽,復將食指一並進入尚有些緊急,這才一提一送,繼而快速抽動起來。
輕飄飄地升起,又輕飄飄地落下,前後仿佛不到一分柳的時間,柳雲眉便感覺到他的雙腳已落地,並且腳步正在移動著。
「我可以睜開眼楮了嗎?」
她問。
「不行,還不可以。」
沈烈露了一個無奈的笑容,他真是傷透腦筋,他沒想到他的女人居然笨得可以,先是隨著千媚進山寨來「自投羅網」,接又「投懷送抱」,讓他的詭計得逞。
難道她就沒有一點防人之心嗎?
簡直笨得連匹馬兒都不如,至少馬兒會認主人,有時也能分辨好人、壞人,而她……
還是那個字——
「笨。」
沈烈用腳踢開了房門,進了房門,一樣也用腳關上了看著懷中的可人兒,他心想︰再沒有察覺性的人,也該知道要清醒了p剛
果不其然,柳雲眉猛地張開眼,先前她听到了開門聲,以為自己听錯了,可是,那關門的聲音她可听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了他懷抱的,反正當她看到這間有點陌生、又不太陌生的房間時,她更覺得全身毛骨悚然了起來。
「不對呀!這是沈烈的房間呢!我們怎麼會到這兒來呢?」
柳雲眉疑惑的問。
「‘我們’本來就該在這兒。」
沈烈說完坐到椅子上,本想倒酒與她一同喝交杯酒,無奈酒已空,連酒杯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為什麼我們該在這兒?」柳雲眉困惑地問道。
「因為你是新娘子,我是新郎官,而這房間——是我們的洞房。」
沈烈邪邪地一笑。
「不對呀!你……」
柳雲眉恍然明白,原來他並不是唐靜軒,而是——沈烈。
「嗯?我,我怎麼了?」
沈烈嘻皮笑臉問。
「你騙我!」
柳雲眉此時是氣煞了。
「而你心甘情願被我騙。」
他陶然一笑。
柳雲眉氣得跺腳,恨自己的後知後覺,怎麼會這麼笨呢!笨一次就太多了,而她居然接連地笨了兩次,呵!這太不像她了,為什麼只要和沈家寨扯上關系,她就會突然變得笨笨的呢?
不知道!不過,她的腦筋遲鈍的確是個不爭的事實,扯亂了頭發,整束頭發由上而下倏地傾泄了下來。
「我告訴你,我不想做你的妻子,而你最好也當作沒娶我。」
「為什麼?我可是很當真的呢!」沈烈佯裝著一副吃驚的模樣,事實上,他的確打算當作沒娶過她,不過,那得等過了今晚現說,因為他打算明天就休了她,她讓她的知府老爹恨得牙癢癢的,這也是他娶她的目的。
「我才不管你當不當真呢!反正我說不算就不算。」
雖然他長得並不野蠻,而且還使她有一點點的動心,可是她仍不願輕率地決定「嫁他」,她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個外表唬人內心殘暴的人。
也許,他會每天以凌虐她為榮,她听過太多將軍、王爺虐待爺子的事了,將軍都如此了,何況是他這種山寨大王,她可不敢也不願冒險,畢竟出嫁就得從夫,如果他當真是個殘暴的人,到時她不就叫天叫地都不靈了嗎?
「你以為這里是知府嗎?」沈烈揚眉,給了她一個冷冷的眼神。
涼意沁入了心脾,柳雲眉不覺地打了個冷顫。
是啊!
這里是「沈家寨」呢!哪有她說話的份,就算她說了,也不見得有人會听,而他可不同了,這里是他的領域,他是「沈家寨」的天,只要他一聲令下,想必沒人敢不服從,嗅!看樣子,她是沒救了。
頹廢地坐在床邊,柳雲眉感覺自己象個極孤立無助的可憐人,為什麼沒人來救她呢?難道爹和娘都不管她的死活了嗎?
想著,一滴眼淚滑了下來,接著又落了一滴、兩滴、三滴……
她不敢哭出聲,想也知道像他這種蠻人一定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的了,要是惹毛了他,說不定他還會賞給她幾拳呢!緊咬著牙,柳雲眉忍著不讓哭聲進來,不過,身體卻抖動得厲害。
由于在想著某些事,所以沈烈並未注意到她有什麼不對勁,直到發現她的身子抖動個不停,他才起身到她身,「怎麼了?你很冷嗎?」
柳雲眉低頭不語,一只手捂著臉,挺傷心自己的未來一片茫然。
見她不答話,他遂伸手扳起了她的臉,待把她放在臉上的手拿開後,他看到了那張原本秀麗的臉龐,此刻竟布滿了淚痕。
她哭多久了?!
怎麼沒听見她的哭聲呢?!
有一絲絲的心疼,在沈烈的心中泛開了來,他傷了她嗎?怎麼一個堅強的小女子,強把哭聲往肚里藏,他以為是柳文之的女兒,就該會大吵大鬧,沒有想到她居然這般‘吞忍」,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柳雲眉淚眼婆娑地望著他,而他居然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殘淚,害她以為他是要打她。
「嫁給我,真的這麼令你難過嗎?」
如果他沒記錯,方才在樹林中時,她是說過願意嫁給他的呀!
「你放了我吧!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叫我爹把你要的贖金雙倍奉上的。」
柳雲眉可憐兮兮地哀求著。
沈烈冷笑了一聲,「哼!你以為你爹會給我嗎?」他雙手交握在身的,走離她,走到窗邊,「如果他真願意給我,此時你就不會在這里傷心難過了,何況有沒有錢對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柳雲眉吸了吸鼻子,不解的眼神直追到他身邊。「那你要什麼?」
沈烈再度走回到她面前,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並且和她對看著。
「我要你。」
他口氣之堅決,仿佛要把她撕碎吞了一般。
柳雲眉嚇得忘記收回視線,雙眼仍目不轉楮地盯著他,他要她?!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好得讓他居然想要她!
不知怎麼著,停留在她臉上的目光始終不肯移開,柳雲眉勾動了他的愛火嗎?
啊!
真是太可笑了!
他可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柳文之的女兒,只要和柳文之那個貪官有關聯的,想必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
「我可以知道,我的丫環在哪里嗎?」柳雲眉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而她的話,打斷了沈烈的思緒,他連忙收回魂魄。
「她醉了,現在大概和湘兒相擁入眠了。」
柳雲眉在听了他的話之後氣在心里,她在這里受罪,連晚飯吃的那只雞腿也和她作對,而西子居然喝醉了,想必她一定吃了不少豐盛的佳肴,這個死丫頭,枉費自己念念不忘替她擔心,而她居然還有興致飲酒作樂?真是枉費呀!
「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你讓我到千媚的房間去睡吧!」經過一番的折騰,她是累了,而且也困了。
「你以為我娶你是要讓你陪千媚睡覺的嗎?」
沈烈的話中帶著暖的意味,令她又羞又紅了臉,他走到窗邊,將窗簾放下,旋過身,到桌旁,準備吹熄蠟燭。
「不要!」
柳雲眉驚叫了一聲。
沈烈側頭看她,「還有什麼事嗎?」
「呃……我……我怕黑。」
柳雲眉開始坐立不安了起來,覺得坐在床邊是一項極為不智之舉的事,遂站起身,離開了床。
「我看,你是怕我吧廠沈烈點破她心中事。
「不……我……我怎麼會怕你呢?」
柳雲眉笑得很勉強。
「咦!是嗎?你不怕我?」
沈烈走向她,逼得她節節倒退,「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我們是該睡覺了。」他一手捉住她的手腕,欲拉她上床。
「不要,我還不困!」
柳雲眉硬撐著沉重的眼皮,就算再怎麼困也得裝成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最好能撐到天亮,也許就能擺月兌掉他,她是這麼想,不過她知道恐怕事與願違,因為他的雙手已將她的身子緊緊箍住。
「那我們就來做些別的事。」
毫不給她有反應的余地,沈烈俯,立刻攫取住她的朱唇。
柳雲眉的雙手在他的背後亂捶亂打,無奈她的花拳繡腿根本就傷不著他,此時才恨自己為什麼當初不好好和羅師父學武功。
沈烈的吻有加深的趨勢,心中的欲火漸漸點燃了起來,尤其在柳雲眉漸漸有了回應時,他的吻就更強烈了。
從來不曾和男人如此親近的柳雲眉,在停下了她的花蕊繡腿之後,才感覺到他的吻是帶點愛意的,雖然狂烈,但她仍感覺到他的溫柔。
燭火不知道是在何時熄的,她只知道,她身上的衣服正一一地褪了去,而他把她放在到床上,接著床幔將他們與房內所有的事物給隔絕了。
他再次吻她時,模到的是她光滑無著寸縷的背,這使柳雲眉的心悸動了一下,隨即雙手便被他給壓住,而他的吻已滑到她的頸項間,輕輕柔柔,搔動了她身上的每條神經。
夜更深了,新月小築的樓上,兩道愛意在房內相互交纏著,屋頂竄出一聲宛轉嬌啼聲,今晚,夜是纏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