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琪呆楞地坐在那張墨綠色的大床旁邊好一會兒了。
那張寬敞的墨綠大床一如她記憶中一樣,充滿了風哥哥的氣味,那抹淡淡的香味是他才有的。她小時候最喜歡賴在他的床上聞這種清幽淡香,那會令她覺得心情愉悅,暫時忘記夜夜煩擾她的惡夢。
現在,她依然喜歡這個屬于他的獨特味道,只不過,在她心中卻多了一份莫名的悸動。
環視屋內男性化卻不失優雅的擺設,墨綠和白色一直是這個房間的主色。
寶石般的神秘碧綠,仿如他那雙深邃幽遠的瞳眸,令人不知不覺地幾乎醉倒在這一片綠色汪洋之中。
目光接觸到素淨淡雅的絲簾,不禁讓她想起——風哥哥不僅命人將她的房間布置成一系列的白,就連她的衣飾配件也幾乎都是。只有少數例外,但也都是淡雅的粉女敕顏色。
她記得以前曾問過他為什麼,他卻只是淡然一笑,給了她一句——我喜歡!那三個字就是他的答案。
往後她便沒再提起,因為……風哥哥喜歡的,她也必定會讓自己接受,然後逐漸喜歡。何況,她也一直挺喜愛細致淡雅的白色,以及碧海般的沉綠,因為那是只屬于他的色彩。
她走到落地窗前,輕輕拉開白紗窗簾。原本就開著的窗戶因為夜晚的降臨,徐徐吹來陣陣輕風。但是,她並不是很喜歡這種悶熱的風,吹起來總讓她覺得黏黏膩膩有些惡心,就好象空氣之中有股腥羶令人作嘔的氣味直向她逼近一樣。
或許,因為她一直討厭燥熱的夏天之故;也或許令她不喜歡夏天的原因是源自夏天夜晚老做惡夢吧!
不過她倒是有些感激討厭的夏天呢!
小時候常在夏夜里因為惡夢而夜夜失眠,身體狀況也逐日變差,後來是風哥哥陪她睡,她做哦和虛弱的身體才得以改善的。
她一直很喜歡風哥哥,但……也有些怕他。
嗯,該怎麼說呢?或許是他生性太過詭異、飄忽,總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模不著頭緒吧!
就像那個吻……喔,老天!不該再想起的。她不自覺地撫著微微發燙的臉頰。
她當然記得下午好友的話,風哥哥或許只是同她開個玩笑而已。可是,她怎麼也揮不去那個吻所帶給她的強烈震撼,那種口舌交纏的心悸是她未曾領受過的。
她作夢也想不到,她的初次接吻經驗竟是來自于自己的哥哥!
更糟的是,她發覺自己居然對風哥哥衍生出一種異樣情愫。她不知道心底那股莫名的悸動是什麼,她只隱約察覺到那種感受已超出兄妹之間的情感。
老天!她不會是喜歡上自己的哥哥了吧!而且是有別于親情的那一種喜歡。
柏安琪太專注于自己的沉思當中,以至于沒听到房門打開又輕輕合上的聲音。
柏競風一進房就看見這幅美麗的畫面。
柔煦的月光在她完美臉蛋及姣好嬌軀上灑滿耀眼光輝,她在一片白紗飄曳之中猶如一名靈逸動人的天使,令人心往神馳。
「好美的天使女圭女圭。」他走到她身旁,俯下頭貼近她耳畔低語。
柏安琪被這空來的低沉嗓音嚇了一大跳,她猛然轉過身,卻又因為方才盤旋在腦海中那張俊美臉孔赫然浮現在眼前,而愕然呆楞住。
「你……你回……來了。」結巴了老半天,她才擠出這麼一句話。
他撩起她一縷長發纏在指上把玩。
「怎麼了?我的聲音很可怕還是很難听,瞧你臉色這麼難看。」
她皺了皺眉,「你嚇到我了。」因為他的出現,空氣中突然彌漫著一股魅惑氣息,她開始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身後抵著玻璃窗。
「是你自個兒在發呆,才沒發覺我進來。」他又趨前,完完全全地將她困在他和落地窗之間。
柏安琪開始覺得呼吸有些急促。「今……今天回來比較早,吃過飯了沒?」她在鬼扯什麼呀?剛才她進來時就已經九點多了。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徑自問道︰「在想我嗎?」他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她呆了下,連忙低下頭。「我……我才沒有想你呢!」風哥哥又開始逗弄她了,瞧他一臉邪笑。
他抬起她的臉。
「那可不行。」他的綠眸閃著微慍光芒。「你得時時想著我才行。」
她不明白為何風哥哥有些不悅,但因為不想承受他的怒意,也因為他催眠似的醉人嗓音,她不自覺地點了頭。
但他仍嫌不夠似的又繼續道︰「以後你心里只能有我,明白嗎?」他加重手上的力道,緊緊扣住她的下巴。
「風哥……哥。」唔,好痛呀,風哥哥真的不太對勁,他的樣子好奇怪,她真的有些慌了。
「說!」
她不解地看著他。「說什麼?」風哥哥的眼神仿佛一只……狩獵的野獸!
他看見安琪眼底畏懼的光芒,隨即收起銳利眸光,改以輕柔低語︰「哥哥這麼疼愛你,你不應該時時想著、惦著,不應該將哥哥擺在心底嗎?」他摩挲著她柔女敕的唇。
「嗯……」她覺得自己所有意識都在逐漸消失,只感受到唇上傳來陣陣的酥麻。「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他滿意地笑了,隨即低下頭吻住她。
他的舌尖輕輕地描著她優美的唇型,而後轉為吸吮、輕噬,直到她小嘴微微開啟,他才直驅她柔女敕如絲的口中,輾轉與之交纏。
柏安琪恍惚的思緒突然閃入一個念頭——吻?她和哥哥在接吻?!不!不能這樣!她愕然地瞪大眼,一把將他推開。
「你……你……我們不可以這樣!」她大口喘著氣地低喊出來。
「哦?」他不以為然地凝睇著她。
她用力點頭。「我們是兄妹,不能有這種……不合宜的行為。」她不敢看著他邪魅的笑臉,匆匆別過頭。
柏競風立即扳過她的臉,壞壞的笑著。
「兄妹又如何?只要我們兩人都喜歡就好了。」他頓了會兒,將唇移到耳畔。「你不喜歡我對你做這種事嗎?」他輕輕含住她細致的耳垂。
柏安琪全身起了一陣輕顫。「別……這樣……風……哥哥。」
他一把將她抱起,走向那張墨綠色的大床。
「風哥哥……」她瞪大眼看著他。
他將她放在床榻上,曖昧的低語︰「哥哥……是在床上叫的。」
她嘴里的驚呼來不及出口,嘴又再度被他封住。
他一只手將她的雙手箝制在她頭頂,另一只大掌開始在她身上游移……
「啊——」她被這突來的踫觸嚇得回過神,所有的意志在瞬間全都回到她腦中,她羞慚又自責的哭了。
柏競風微微震了一下,放開他侵略她身子的手。
「乖乖,別哭了。這可是我頭一回看見你哭,我會心疼的。」他瞄向她那條綠寶石項鏈——就因為她從沒流下過半滴眼淚,所以他才將這顆水滴形寶石命名為「天使的眼淚」。他不希望她將所有悲傷掩藏起來,更不希望她抑制自己脆弱的一面,暗自飲泣。沒想到,現在她的眼淚竟是教他自己給逼出來的。
柏安琪咬了咬唇。「風哥哥好壞!」其實,她真正害怕的是自己會沉淪于萬劫不復之境!
柏競風拍了拍她的臉,笑道︰「是,都是我不好。」他得慢慢來,才能逐步誘拐她落入他的計劃中。
「以後別再這樣開玩笑了。」她覺得風哥哥又露出邪惡的笑了。
他緩緩地搖頭,「你的眼淚的確令我心疼,但我可不會放棄同你親近……」他笑得極放浪狂傲。「熱情的天使很讓人心動哩!何況……你嘗起來好甜。」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誘惑她。
柏安琪瞠目結舌,說不出半句話。他是在逗她、開玩笑、還是惡作劇?
直到他沉穩的呼吸傳來,她才稍微松了口氣。但,她還是為了他狂浪的話和充斥在她周遭的邪魅氣息而徹夜失眠。
柏安琪蹙著娥眉端坐在墨綠色的床鋪上。
今天她一直沒見到其他哥哥們的蹤影,平常四個哥哥即使去了公司也會每隔十幾二十分鐘就輪流打電話回來對她噓寒問暖,沒煩到她七竅冒煙是不罷休的。怎麼這會兒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還不見半個人回來,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啊——」她的低呼來自有人突然從背後摟抱住她。
「沒想到你已經在床上等著,我太高興了。」低沉的魅惑嗓音在背後響起。柏安琪心跳停了半拍。「風哥哥,你……回來了。」笨喔!難道她就沒有別的話說了嗎?
「想我嗎?」他在她發上輕吻了下。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干脆沉默以對。若說不想,怕他生氣,但……若是告訴他,她的確在家里想了他一整天,恐怕又太……太不正常了。
「四位哥哥也都回來了嗎?」
他的兩只大掌緊緊的箍住她的細腰,她根本動不了。
「沒有。」他將頭埋在她柔女敕的頸窩,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咦?他們跑去哪兒玩了?該不會打算玩到天亮才回來吧!」奇怪,他們四人很少夜不歸營,除了公事或出國洽商才會不在家過夜。
柏競風的一只手移到她臉頰,輕輕地將她的臉扳向他。
「他們到國外的分公司主持年度會議,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嘎?」這麼一來,家里豈不是只剩下她和風哥哥?天呀!家里的佣人都睡在另一幢佣人宿舍,那……整幢大房子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在她耳邊低語︰「小東西,這會兒可不會再有人跑來免費觀賞咱們親熱了。」他在她粉女敕的臉頰吻了一下。
「呀,風哥哥,別這樣!」老天,他該不會又要對她……做什麼邪惡的事了吧?
「好甜的味道。」他輕佻地笑著。
「風哥哥,你別老是對我毛手毛腳的惡作劇,男女授受不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樣對我又抱又親的。」她的話像是說給自己听一樣,因為她害怕自己會情不自禁地沉淪在他的誘惑之下。
只不過,他仍是徑自哂笑著。
「就是長大了才好。」他的手開始在她曼妙的身軀游移。「讓我看看天使女圭女圭成長得如何了,嗯?」
柏安琪低喘一聲,連忙想掙月兌他的箝制。
「乖乖的。」他輕而易舉的將她的兩只藕臂反制在身後,並且將她扳過身正對著他。
「你……要做什麼?」她瞪大眼看著他邪惡的手朝她的胸前伸來。
「乖乖的,哥哥只是想看看你這些年來成長得好不好而已。」
「不……啊——」
他的唇稍離她的唇些許距離,低聲喃語︰「你的身子真教我血脈僨張呀,小東西。」他抑住身下不斷傳來的騷動,知道還不是時候,現在,他只是逐漸在誘惑她。讓她領會的滋味而已。
柏安琪羞窘的別過頭不敢正視他,生怕那兩簇綠焰般的眼眸會奪去她的靈魂、她的意志。「風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兄妹呀!你對……對我做這種事……是不對的,這是不道德、違逆倫常的!」她顫抖著言把話說完。
他的濃眉挑了下,薄唇揚起一抹冷笑。「世人的眼光、道德觀我從來就不放在心上,你該很清楚才是。」他扳過她的臉,不讓她看別處。
「但——」
「你不喜歡嗎?」他朝她邪肆一笑。「我以為你和我一樣,喜歡剛才的事呢?」
柏安琪倏地紅透臉。「我……我沒有……」
「說謊。」他又低下頭吻住她早已紅腫的唇,直到她嬌喘連連他才放開她。
她才吁一口氣,卻冷不防地被他推倒在床上。
他的手正順著她的腿一路撫上來,她緊緊捉住他的手。「別這樣!」
昨晚他因為她的哭泣而停止侵犯行為,那麼……現在應該也可以吧?
她的心思早被他看穿,他的食指在她眼前輕輕搖晃,「嘖!記性真差呀,小東西,我告訴過你,我只會對你心疼,但不至于放棄同你親近喲!」
好厲害!居然知道她的想法。怎麼辦?她一定得想辦法阻止他才行。
「我……我好困,我想睡了。」
他只是輕聲道︰「我們現在就是在‘睡’了呀,小東西。」他放在她大腿上的手仍被她緊緊地死捉著。倒不是他掙不開,只不過他想知道她在動什麼腦筋,所以暫且按兵不動罷了。
「我是指……真正的睡覺啦!我真的好困了。」
「哦?」
她只想快點月兌身,胡亂扯了一句︰「我……我要……起來換睡衣。」
他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沖著她咧嘴笑開。
「既然你有了困意,我又怎能不讓你休息呢?」他熱絡地拉她起身到置衣間為她拿出一件白絲睡衣,然後催促著她︰「把睡衣換上。」
她不解地看著他回到床上側臥著,單手撐著頭。好象等著欣賞什麼似的。
哼!這……這個不良變態哥哥!
「我到更衣室去換。」想看她換衣服,門都沒有!
「小乖乖,剛才我已經將浴間、更衣室、置衣間的門都鎖上了,你在這里換就可以了。」他親逸地甩著一串鑰匙。
咦?什麼時候他把這些地方全上了鎖,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難不成就她方才發呆的那一下下嗎?
「你……我……我不換睡衣了,這樣睡就可以了。」在他的注視下,她哪敢換衣服呀!
「那可不行,萬一我的小天使因為沒換睡衣不習慣而失眠,我可會舍不得的。」他起身,慵懶地說道。
「我……你看著我,我怎麼換衣服?」
他瞥了窗外一眼,「現在是晚上,我們又沒點燈,看不清楚的。」
「看不清楚?」騙鬼啊!她可看得一清二楚。想當然耳,他也看得非常清楚才是!
「小乖乖,你再不快點,我可要來幫你了。」
「啊!不……不必了,我自己來。」
她才想轉身背對他,他又傳來警告︰「別拿你的背來對著我,不然……」
柏安琪直直地瞪向他,瞧他笑得十足壞胚樣。實在有夠邪惡!
在他灼熱的注視下,她緩緩解開前襟扣子,當她褪去衣衫,身上僅剩下內衣褲時,她感受到他綠眸里仿佛燃著火焰直向她迸射過來,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有些笨拙的拿起薄絲睡衣正要穿上,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把內衣褲全月兌了。」
「不行!」
「睡覺的時候應該無拘無束、輕輕松松才是。把那些有礙睡眠的多余衣物通通月兌掉,年才能睡得好。」他的語氣充斥著邪魅氣息。
她仍搖頭。
「要我動手嗎?」
這回,她更是瞪大眼猛搖頭。
當她顫抖著手褪下貼身衣物,她的頭垂得更低了。那朝她迸射過來的熾烈目光幾乎讓她燃燒起來。
但是,當她穿上那件薄如蟬翼的性感細肩帶睡衣時,她更加慌了。
老天!她現在的模樣根本是超級暴露,若隱若現的樣子更教她羞窘難堪!
「啊!——」她被他打橫抱起,很快兩人都躺在床上。
他的欲火在綠眸里燃燒。
「風哥哥……別這樣……」
他一手覆上她的柔軟胸脯,盈握住她的飽滿,另一手翻入睡衣內撫去……
柏安琪迷蒙著雙眼,不明白他為何會在緊要關頭停住,她剛才以為自己快要無法忍受時,差點月兌口而出的求他要她,沒想到他卻自己停下來了。雖然有點松了口氣,畢竟他們沒有真的跨越那條界線,心中的罪惡感亦減少了些,但是為何她心中竟隱隱有股失望呢?天啊!心中存在著惡魔的人該是她才對吧!
柏競風見她失神的模樣,他的唇再度在她的唇上吻了下。「別以為我不想要你,永遠都別有這種想法,我要你的時候,就算天塌下來也阻止不了我,我要先讓你的身體愛上我。」
柏安琪不明白他的話,卻驚訝于他的宣言。她知道沒人可以阻止他,但是,難道沒人可以救救他們,讓他們月兌離這場罪惡嗎?
隔天,柏安琪一直睡到傍晚才醒來。
看著天際一片火紅正在逐漸變暗,她看了時鐘一眼,六點多了。她竟然睡了這麼久!她坐起身才發現自己全身赤果,昨夜火熱的記憶一一涌現在腦海。
天啊,她……她和風哥哥……她竟然光著身子在他懷里睡覺!他們……他還對她……雖然她還保有處子之身,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處隱私,全教他給吻遍、撫模遍了。
他是她的哥哥呀!她怎能……怎能讓這種可怕、邪惡的事發生呢?!
為什麼?為什麼風哥哥要這樣對她?
昨夜的事,還只能算是惡作劇、開玩笑而已嗎?
他說,他只是要讓她了解為何?但這種私密的肌膚相親之事,該是她未來的親密伴侶來教她領會才是,而不是由他這個兄長的來教導她呀!
西方民族的熱情開放有到這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嗎?風哥哥真的沒有逾越的邪惡思想嗎?
是她……是她自己喜歡上風哥哥而對風哥哥有了不尋常的情感嗎?
或者,他是以單純的兄妹之情待她,以兄長的身份讓她體驗之事;或者,只是在跟她開玩笑、惡作劇而已,而她是不是對自己的哥哥有了超出兄妹關系的感情?
不,她不能這樣,好邪惡,好齷齪!她奮力地猛搖頭。
她走進浴室看著鏡子里神情迷惘的自己。往下一看,更令自己為之輕顫——
她全身隱隱泛著紅潮,而昨夜,他在她身上灑下了無數的吻痕……
扭開水龍頭,她一心只想讓冰冷的水自頭頂灑下,仿佛沁涼的水能澆滅她身體里不斷涌現的狂熾燥熱。
不,她不能讓爹地媽咪蒙羞!
也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沉淪墮落而鑄下不可挽回的憾事。
她一定只是太仰慕自己的哥哥,才會對他衍生出那種特別的情愫。
不,不是這樣!她絕沒有愛上自己的哥哥,她也不能!
可是……為何她會一直想起他那張俊美的臉孔,那雙邪魅的眸,那個性感勾魂的微笑!他的氣味仍然充斥在她周遭,他的強悍力道仍然殘留在她身上,他的一切一切都在她身上盤旋、揮之不去!
她怎麼可以、怎麼能如此放浪形骸?又怎能如此枉顧倫、常如此的離經叛道……
柏競風一進房里就听到浴室傳來陣陣水聲,他朝浴室走去。
他仿佛看見一名晶瑩剔透的絕美天使!她身上散發出一股清新純真的荏弱氣質,卻又蘊涵著一股神秘誘人的冰艷氣韻。
矛盾又融合的奇異組合!
柏安琪驀地感覺到身後有兩道目光存在,她立即轉身望去。
「風哥哥!?」她呆楞地瞪大眼。
柏競風的綠眸開始轉為深沉,隨即朝她走去。「你好美。」
她連忙轉過身不敢看他。
「這麼害羞?我記得昨夜你可是挺熱情的。」他將她扳過身來面對著他。
「風哥哥……」她雙手環抱在胸前。
他的灼熱目光有如火焰一般,在她無瑕的身子上迸射陣陣熱燙。
「好美的天使。」他的身體抵著她,她的背貼著牆,令她動彈不得。
柏安琪羞窘地低喃︰「別這樣,別這樣捉弄我了,好嗎?」她覺得自己的理智和脆弱的意志力正一點一滴的消逝。
他低下頭輕輕舌忝了一下她柔潤的唇。「我沒有捉弄你,小東西。」
她蹙著娥眉。「你有!你明明知道我們……我們不能這樣……」
「怎樣?」他邪氣地笑了下,「是……這樣嗎?」
他吻住她,待她嬌喘不已時才放開她的唇。「還是這樣……」他的手罩上她柔軟的胸脯……
「放心,我會幫你洗得干干淨淨的。」他的嘴角一直噙著那抹深深的邪惡笑意。雙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就連最隱私的地方也不放過。
她不知道他們兩人究竟花了多少時間洗澡,只曉得她在他的之下逐漸虛軟無力,最後他才停止並將她抱出浴室。
她覺得自己掉入萬丈深淵了!天呀,她該如何是好?她怎麼能一直和自己的哥哥做著那種邪惡的事!
柏競風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柏安琪慌忙地輕喃︰「我……我去穿睡衣。」她急著想起身。
他又將她攬入懷中。「小乖乖,從現在起你都不用穿著睡衣了。」
「嘎?」不用再穿睡衣?那她要穿什麼睡覺?
他吻住她微啟的小嘴,稍後才放開。「以後你就這樣睡覺!」
柏安琪腦門轟然乍響。「我不要,我不習慣果——」
「小寶貝,你沒听說過,果睡可以幫助美容養顏呢!」
美容養顏?逗她啊?她可從沒听過這種睡法。
「我才不管什麼美容什麼養顏的,我沒有果睡的習慣。」光是穿著那件透明暴露的睡衣她就快要停止呼吸了,要是光著身子,她怕她會連最後一絲薄弱的理智也隨之蕩然無存!
他微眯起綠眸睇凝著她。「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習慣,天使女圭女圭。」
他陰鷙的語氣讓她起了一陣寒顫。
「我……知道了。」她很怕他這種鷙悍狂野的氣勢,真的很怕。
柏競風滿意地笑了。「這才乖。」
他將她輕盈曼妙的身子放倒,隨即覆上他健碩的軀體。接著,他又用極其魅惑、輕柔的嗓音誘哄著︰「來,今夜再讓哥哥好好疼你。」
「既然你知道你是我哥哥,就不應該……不應該這麼做。」她囁嚅地道。
「哦?」他的小公主反抗了,柏競風好笑地盯著她。「我做了什麼了?」
「你……」她羞澀地別過頭,不敢說出口。
「說呀!」他不打算讓她逃避。
柏安琪遲疑著,「我……你……你對我做出那種舉動。」
「哪一種?」
她深吸了口氣,一鼓作氣地說出口︰「你不該親我,模我的身體,還吻我……吻我……」她實在羞于說出他昨夜吻她的地方,一想到他竟然吻她那麼私密的地方,她的臉便漲得通紅。
他伸出手輕扶著她的下巴,「那你的感覺如何?」
「我……沒有感覺。」她口是心非地答道。怎麼可以讓風哥哥知道她當時的想法,那太罪惡了。
「是嗎?可見我做得還不夠,放心好了,今天我會讓你很有感覺的。」語畢,他立即俯身印上她的柔唇,火熱的吸吮著。這小東西竟敢說對他沒感覺,今天一定要好好懲罰她。
他的舌強勢地進入她的口中,柏安琪的小舌想閃躲他的侵略,卻仍逃不過他,他的舌頭如同他的人一樣霸道,一旦被鎖定,怎麼也躲不了。就在他舌頭靈活的糾纏下,她開始嬌喘著。
知道兩人快喘不過氣時,柏競風才離開她的嘴。看著她腫脹的唇,他笑著問︰「有感覺了嗎?」他邊問,一手邊探向她胸前。
她愕愣了下,「沒……沒有。」回答得仍有些心虛。
「那就換個地方吧!」他的手在她的上搓揉,「這里如何?」
「不行!」她張眼,驚愕地伸手想推開他的手,他的踫觸讓她身子忍不住輕顫。無奈,她的力氣根本推不動他。
柏安琪無力抗辯什麼,她只知道自己慢慢沉淪了,心中卻忍不住低泣著,為什麼他們是兄妹?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是不是就可以放開一切接受他的愛了呢?
柏競風看著雙眼迷蒙、雙頰酡紅的可人兒,他的嘴角泛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雖然還沒讓她嘗到真正的滋味,但至少,他已先讓她知道歡愛的第一課。日後,他要極盡所能的誘惑、她,他要讓她的身子習慣他、親近他、信賴他,然後他會逐步攻佔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靈魂,他要她將一切都交予他。
因為,她是只屬于他一人的——白色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