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西西里島
「全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一聲厲喝嚇得站在辦公桌前的部下雙腿微微發顫。
那西斯-羅貝托氣得額頭都快爆出青筋來了。
「一群廢物!」害他白白損失鈔票,盡是請來一些沒有用的蠢材。
穿著一身黑色系列的部下連連躬身哈腰陪不是。
那西斯瞪了一眼。「還杵在那里干嘛?」他一手往桌面大力捶下去。「再給我多派些人去,沒有成功你也不必回來見我了!」
「屬下遵命!」黑色身影快速退了出去。
那西斯點燃一根雪茄,抽了兩口又捻熄,神情惱火地低咒著。
一雙優美的玉臂輕輕勾上他的頸項,薇妮雅坐到他腿上,輕啟朱唇。
「又失敗了?」這本是預料中的事。
那西斯又鎖住眉,悶哼一聲。
他連跟在身邊多年的狄諾都派去了,這次,一定要讓狄諾取下死神的命!
薇妮雅柔柔的偎在他懷里,像一只溫馴優雅的小貓。
「可惜我無法潛入組織,要不然‘布萊克’和死神的命早就是我們的了。」溫柔嬌顏有著極為肅凝的憤懣。
當她背叛組織時,總部——「冥府」內的所有機關、線路分布,全都淘汰換掉。
那西斯伸手輕撫她蜜金色的發,她仰臉看他。
「阿波羅的確是天才。」三兩下就將整座「冥府」修改完畢。
那西斯的臉熨上一絲慍怒。「雷的運氣向來比別人好。」有一群忠心的人才為他賣命,有天生的領袖才能,有上天獨寵的厚愛……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憎恨!
「布萊克」本開是屬于他的,死神的命也是屬于他的!原本以為薇妮雅的背叛定會讓死神痛不欲生,沒想到死神只有憤怒……真是寡情呀!
他抬起她的下巴,諷刺地笑道︰「他還真是無情哪!」
薇妮雅嬌美的臉倏地轉為憤怒。「所以他才該死!」她恨他——雷-里歐-布萊克。
那西斯拍拍她的肩。「听說……有個女人與他住在一起呢!」
薇妮雅冷哼一聲。「童——如——初!」資料詳細記載著童如初的一切。「他們全都該死!」柔婉嬌顏乍現肅殺之氣。
那西斯陰森幽笑道︰「對,他們全都該死。」
兩人相視,然後,陰森的笑了起來。
台灣
艷陽天,驕陽高掛在藍天,強力放送著熱力。
童如初緩步踱到庭院,在樹蔭下坐著,承受迎面拂來的微風。
悶躁、煩亂,恰如她此刻的心境。
她會一輩子都待在雷的身邊嗎?不……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想留在他身邊,卻又好想逃開他。
以前想離開他是因為害怕自己愛上他,現在之所以想要離去,卻是因為害怕有朝一日他會厭倦自己。他對她向來只有性,沒有愛。
美麗的容貌、姣好的身體,都會因為歲月的洗練而逐漸褪去。
他是那般出色不凡的男人,不論何時何處都有女人想投進他的懷抱。
而她的美麗與她的身子能令他眷戀多久?不可能會是一輩子的。
雷不讓她離開,要她留在他身邊一輩子,這全都只是他的霸道與專制罷了。
如果哪一天他不要她,對她厭了、倦了,怕也是不會許她離開的。
如果他有了其他的女子相伴,那……她必會心碎至死的。
她愛他,所以想要留在他身邊。但,她也怕他不要她,讓別的女子取代她。所以她才想要離開他,以免到時親眼所見,心碎片片。
唉!她真是不該愛上那種危險的男人。
愛上他,她注定要賠上真心。
現在,她正為了他,被拘禁在一座愛情的牢籠里面,賠了一顆真心、丟了一縷魂魄;那縷被死神彎刀勾去的靈魂,再也不屬于她自己了。
悶躁的夏天她最討厭了,她喜歡哀愁的秋,蒼涼的冬。
又拂來一陣黏膩的風,童如初輕蹙娥眉;才想起身,卻瞥見側方一抹游蕩身影正慢慢飄過來。
是那名短發女子——楚堇。會記住她,是因為她的眼底有抹淒涼無奈與自己一樣絕望的眼神哪!
「會打擾你嗎?」楚堇輕聲問。
童如初含著淡笑輕輕搖頭。
楚堇坐了下來,靜靜地仰望藍天。眼見眉梢皆染上一層淡淡的愁……
童如初太清楚那樣的神情代表著什麼。那是一張為愛所苦的臉!
「我是童如初,你好。」同病相憐,令自己對她心生憐惜。
「我是楚堇。」兩個小小酒窩在她可愛的容顏上綻放。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各自心有所思。
許久之後,楚堇突然幽幽低嘆一聲。「這里的庭園好美。」她的目光環視了下四周。「跟我家很像——」她輕柔的聲音倏地頓住,明亮的笑臉盡數轉化為悲慟。
童如初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很抱歉,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會兒?」俏麗的杏眼已然盈滿水光,就要決堤。
童如初伸出手輕柔地將她攬靠在自己肩上,感覺到她哽咽的抽噎著;沒多久,自己肩膀便浸濕了一片。
「對不起……」楚堇自她肩上緩緩移開。
「沒關系的。」
像楚堇這樣一張明亮的臉,原本該是燦爛、愛笑的吧?
察覺到她注視的目光,楚堇緩緩看向她,幽幽開口︰「我父親剛過世,這個庭園又正好與我家相似,所以我才一時觸景傷情……很抱歉剛才失態了。」
童如初輕輕搖頭。她正想開口,卻見電掣一臉怒容地向她們沖過來。
電掣粗魯拽住楚堇,硬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童如初有些愕然。那兩個人的眼底,竟都有一絲怨恨!會是她看錯了嗎?
他們是夫妻,應該不會……從此憎恨吧?
她想,楚堇與電掣之間一定有一段故事吧!
「在想什麼?」雷自身後圈抱住她。
想你呀,童如初在心里低語。「你們討論完了?」離開大廳時,他們正在討論事情。
他點頭。「我們要換個住處了。」俊臉上有著莫測高深的笑。
「換到何處?」童如初的麗顏顯得有些困惑。
「皇宮。」那座華麗宅邸確實像座皇宮。
童如初仍是不解,但她沒問為什麼。反正他行事向來隨心所欲、我行我素,問了也不見得會有答案。
或許是看出她的心思,雷微勾唇角淡道︰「皇宮是玩捉迷藏的好地方。」
波賽頓手上的最新資料告訴他,羅貝托的心月復已經動身來台。
很好!他向來愛玩貓捉耗子的游戲,就陪大老遠來的狄諾玩玩吧!
他托起童如初的臉。「我要吻你。」不待童如初有所反應,他便將唇烙上她的。
唇舌火熱交纏許久,他才放開她微微腫脹的唇。他伸手撫上她平坦的小月復,蹙起性格的眉。
「還是沒受孕呀。」他對她的身體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的生理期前天才剛結束。
童如初拉開他的手,稍稍往旁退開些許。「為什麼?」她不明白,為何他執意要她懷孕生子?
她沒有得到任何答案,也無法自他的表情加以細察,因為她正被他摟抱著。
是不是因為她不願,所以他才強迫?只因為他不容許有人違抗他……
好傻的她。明知道他不愛她,卻又飛蛾撲火,一頭栽進他的魔障之中無法自拔。明知道沒有愛就是不幸,她卻遏止不了自己潰決的情感。
更令她驚訝的是,自己居然在期待著為所愛的男人孕育孩子!
他真是瘋狂啊!
「冥域」竟在瞬間夷為平地——天!這是如何辦到的?
當她還在怔忡夷為平地的「冥域」時,雷便帶她來到一座華麗非凡的「皇宮」,她不覺地又怔愣住——那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皇宮……
這里,的確適合玩捉迷藏,雷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據她所知,這附近只住了幾戶人家;住得起這座山頭的人家,已不是巨賈富商或是名流政要所能形容的了。
童如初自從上次與楚堇交談過後,兩人便不再有所交集。不是她不願,也不是楚堇不要,而是電掣將楚堇關到最頂樓去了。
她有時真的覺得很納悶,他們這些「布萊克」成員面對危險即將來臨時,都是一副從容、老神在在的鎮定模樣嗎?他們一點懼意也沒有,反倒像是在等著一場好玩的游戲似的。
就像現在,大廳上根本活像個菜市場,又嘈雜又紛亂;喧鬧聲的分貝直可比擬飛機場。
「要命啊——」波賽頓斯文的臉正青筋暴凸,以手捶扁一只螞蟻。「給我找一支清潔隊來,明天我不想再看見螞蟻的死德行!」他快要抓狂了,居然給他掃瞄到一只螞蟻!
見到他的舉動,童如初差點打翻手里的湯。波賽頓一向斯斯文文的,怎麼會為了一只螞蟻……
「波賽頓最痛恨的就是螞蟻。」雷拉過她,讓她坐在他腿上,引來一陣狼嗥。
「他有嚴重的潔癖。」
童如初有些訝異,她覺得雷的眼神很……溫暖?他一向眼神冰冷,沒有溫度的。
突來的一聲暴吼,打斷她游離的思緒。
「真他媽的該死!」電掣像一陣狂風,自樓梯上帶著一股怒勁奔下來。
「唷——小倆口不妥哩。」阿波羅一邊開口,一邊專心思考著要怎樣吃掉風馳的「車」。嘖,想不到這只水母還挺會玩象棋的。
電掣掃了一記殺人目光。
風馳掏著癢癢的左耳,看著電掣說︰「喂,老弟,叫你老婆幫你挖挖耳屎好不好?別害我也跟著耳朵癢挺難受的。」他昨天才清了兩管耳朵,「凶耳」一定是電掣不是他。
電掣向他比了一根中指,並附贈一顆子彈。
「我咧——」風馳的帥頭往旁一偏,子彈嵌進皮沙發里面。「你耳朵癢到爛掉算了!」風馳氣得跳起來,順手擲出一柄飛刀。
咻一聲,火爆浪子避開,飛刀刺進一座古董鐘。
童如初開始懷疑風馳和電掣是不是有著深仇大恨。
「這是他們兄弟倆表示親愛的行為。」雷轉過頭對影子示意。「拿給他們。」
「是。」沒有一會兒,影子拿出兩張紙,分別拿給雙生子。
童如初一頭霧水。
雷勾出一抹淡笑。「各自照價賠償損壞物。」
兄弟倆又是撇嘴又是擺手以示抗議。
「啐!不跟房事不協調的人一般見識了。」風馳不理會又快要抓狂的電掣,兀自回神要繼續未完的棋局。「唔……剛剛不是這樣的啊!」記得阿波羅的「將」已經快是他的囊中物了,怎麼會……「死東西,你作弊!」
阿波羅一副受冤屈的無辜樣。「別亂安罪名啊,死水母。」他只不過是稍稍動手讓他那只垂死的「將」移到安全位置而已。
「你明明就有!」風馳堅持到底。
「我只是把放錯位置的將軍移回去而已,哪有作弊!」太污辱他這個超級天才美少年了。
風馳啐了一口,「起手無回大丈夫,你听過沒啊?」
阿波羅咬牙,而後輕輕微笑。「風馳哥哥……」一聲嗲語令風馳作嘔。「我說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要不,你的嘴巴怎會得了慢性月復瀉呢?」臭死人了!
「你才舌頭長瘡啦!」風馳擠壓阿波羅的俊戀,美少年當場成了豬八戒。
「使用暴力摧殘國家棟梁是不人道的……」他勉強擠出含糊不清的話。
風馳仍是一臉得意的笑。
「等雅典娜一來,我叫她喂你幾根蜂針嘗嘗……」阿波羅仍不甘心地放話。
風馳嗤笑撇撇嘴。「她才沒空來!姬宮可不好應付,搞不好雅典娜已經被捉去制造好幾個小姬宮了。」她那個「前夫」還真不是普通的怪。
突然,三道銀燦光芒劃過——
風馳兩手各接住細細蜂針,一根則是以嘴巴接住。
哇——說人人到,剛才的話她肯定听見了。
童如初看到一名艷麗嫵媚的女子,風姿綽約地輕移進屋。她是誰?也是「布萊克」的成員嗎?
「還沒死啊?」雅典娜朝風馳嗤笑了下。
「嗨!」風馳攤手。「姬宮肯放人了?」喔哦——又遭人白眼,還是閉嘴得好,免得乖戾的雅典娜拿蜂針戳死他。
雅典娜微掀唇角,算是與大伙兒打了招呼。
流轉的目光落在童如初身上,雅典娜移動身形走了過去。
童如初直覺雅典娜的眼光似乎有些敵意。
雷放開腿上嬌軀,起身擁住雅典娜,「解決了嗎?」姬宮挺難應付的。
雅典娜只是靜靜的偎在他懷里,沒有說什麼。
這一幕看在童如初眼里,只覺得天旋地轉,心在絞痛。
「我先回房了。」沒有回頭,所以她並不知道身後那雙色眼瞳正痴纏地注視著她。
「雅典娜,你一來就害人家誤會了。」阿波羅擺擺手,責難的神色下有一雙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眼。
雅典娜漾出一抹嘲諷的笑。「我不會承認她的。」頓了下,她又說︰「在我沒見到她的表現之前,我絕不承認她。」即使「奪魂」在那女人身上,她仍得先瞧見她的真心才會承認她。
開門的聲音響起,童如初背過身,望著窗外。
「昨晚你吃得少今兒早上你也沒吃,身體不舒服嗎?」雷自身後抱住她。
「我沒胃口。」她輕輕掙月兌,淡漠答道。
他的臉上微露出不悅的神情。「為何不看著我?」他掬起她垂下的臉,定定地注視著那雙清冷的水眸。「你在刻意疏遠我?」他不要看到這麼清冷的眼。
她搖頭。
「沒有?」濃眉漸蹙起。「那你為何這般冷淡?」
她垂下眼睫,不願正視他。「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心痛,所以不敢再多看他;生怕自己太愛他,受的傷害就會愈深。
「你……」一股怒氣自雷心里蔓延開,不願見到她如此清冷的眼,所以他轉身離去。
「你愛他?」一道幽冷的聲音乍現。
童如初抬起微泛水光的眼。
雅典娜推開未合上的門,向她走來,開口道︰「若你愛他,那麼讓我看看你的真心,我便承認你。」
童如初笑了,笑得縹緲。
雅典娜沉吟了會兒,又說︰「薇妮雅的背叛,是死神今生最大的恥辱,所以我得確認你是否真心。」她沒多少時間了,姬宮隨時會找來。
「薇妮雅?」童如初側過臉看向神色沉肅的雅典娜,背叛……薇妮雅是誰?
她正欲開口,卻見雅典娜急忙奔了出去。
怎麼了?雅典娜為何眼露殺機?難道是……
來不及細想,白色身影也離開寢房,奔了出去。
「來了。」銳利的雙色瞳眸閃現銳光。
一群麻雀嘰嘰喳喳,像是要玩游戲似的。
「各自找對象玩,去吧!」
死神令下,精英齊出。
雷猶如帝王一般,睥睨地立在皇宮前,氣勢不凡。
眼看著敵人一個個倒下,他漾出訕諷的笑痕。
「羅貝托果然是一只笨耗子。」雙眼微微眯起,左手扣住掌心雷扳機。
「小心!」雅典娜忙要奔向雷。
一條人影先她一步撲向雷,兩聲槍響同時傳出——
扣扳機的其中一人倒了下去,被掌心雷的子彈打中眉心。狄諾當場斃命!
撲向雷的白色身影,右臂已被鮮紅暈染了一大片。
「誰要你來救我?!」雷怒吼,抱起臉色灰白的童如初。「叫波賽頓來!」離開之前,他回頭拋下一句話︰「殺無赦!」
妖光流轉的雙色瞳眸森寒無比,就算是掌管殺手部隊的雅典娜,也倍感悚然。
回到寢房里,雷慍怒的臉上明顯地宣告著憤怒之火。
「誰要你多事!」雷抱著逐漸虛軟的身子,輕輕放倒在床上。
他早知道狄諾躲在暗處,也知道自己能夠在射擊的同時避開狄諾的子彈,沒想到——
「該死!」一拳擊向床柱,床頓時吱嘎作響。
童如初只是靜靜的別開臉。他在生氣……氣她的多事。
他已經厭倦她了,所以,就連她挺身相救,他都覺得不屑。
痛……心痛要比右臂灼熱的痛還要來得徹骨。
疼痛讓她的意識逐漸渙散……縹緲……
模糊之中,有一雙焦急的眼在注視著她……藍與綠的美麗寶石……
樹蔭下,一抹清麗身影在仰望藍天。
好個寧靜的午後。
童如初靠在樹身,看見雅典娜緩緩走來。
雅典娜輕輕的笑了。「我看到你的真心了。」
童如初微微垂下眼,苦澀的笑浮在唇畔。真心……又如何?雷並不愛她呀!
「你的傷還好吧?」雅典娜比了比她包著繃帶的右臂。
「只是擦傷,沒什麼大礙。」子彈只是劃過,算是很幸運了。沒想到波賽頓除了烹飪好,醫術也了得。
「易沐非!」一道突然介入的男聲,攫住兩人詫異的眼光。
童如初看見一名氣勢貴冑的高大男子站在側方;而雅典娜則是臉色復雜的皺著眉。
「滾!」雅典娜掉頭要走,卻讓那人捉住。
「跟我回去!」男子像在克制著怒氣。
「不!」雅典娜往後退開。
童如初緩緩站起來,卻讓人摟抱住。
雷看向蹙眉的雅典娜,冷冷開口︰「需要我出手嗎?」一票精英也跟了出來。
貴冑男子挑眉,神情仍是鎮定,沒有絲毫懼意。
雅典娜搖頭。
「走。」貴冑男子拉著雅典娜就要走開,轉身時,眼光恰巧瞥到童如初,怔愣了下。「你……」
「再不走,你會後悔。」雷擋在童如初前面阻斷男人注視的目光。他不許任何男人這樣看他的女人!
男人和雅典娜離去後,一票看戲的麻雀也散光。
雷將懷中人兒打橫抱起,往屋子走去。「還痛嗎?」
童如初輕輕搖頭。「只有一點點。」她是訝然的。自兩天前她受傷到現在,他頭一次開口和她說話,而且……像是在關心她。
「很好。」他輕吻她的臉頰。「你得好好補償我。」他囤積了兩日的焦慮與心急,還有——再也遏止不住的。
童如初瓷白的臉微泛紅暈,她以為他已經厭倦她了……
「想到意大利玩玩嗎?」他問。
童如初看他魅笑的俊臉,等著他的下文。
到了寢房,他抱她走向床,將她放下。
「意大利很美。」該是回去的時候了!他開始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美麗的意大利,卻有一只極為愚蠢的耗子。」輕柔的掌撫上她挺俏的酥胸。
「耗子?」她發出一聲嬌喘。
他點頭笑道︰「那西斯-羅貝托,我的——異母兄長。」
「他——」童如初再也無法問出任何問題,欲火焚身的男人已開始索討她該給他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