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劫將陸可欣一路拽回房里。
「痛——」被他拽住的手腕傳來陣陣痛意,她不禁低聲痛呼出口。
「說!」郎劫俊美的臉隱約夾帶著一股慍怒。一握著她腕骨的手又加重了力道,陸可欣柔美的臉孔漸漸白了起來。
「說什麼?」她抬起臉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她並沒有招惹到他呀!這幾天她都很小心地避開他,而他……也當她是陌路人一般。
郎劫的眼泛出一層冷冷的寒霜,目光直直地盯在她臉上。
她的眼,還是一樣的清澈明淨;純淨和清新的氣息依然在她周身圍繞。她看起來就如同初生兒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心底那隱隱騷動的波潮代表著什麼樣的心思意念,只知道在看見她那純真光芒的眼波流轉之際,他極想要牢牢捉住、獨佔那份光芒!
本以為那股獨佔意念,會在奪取她身子之後就能煙消雲散;沒想到,現在的他仍然存有那種念頭!
陸可欣在他銳利的目光注視下幾乎無法呼吸!
她知道郎劫是個喜怒無常的人,禮教規範全都沒放在眼里。他的身份高貴,外貌卓越;這些都是他狂恣據傲的因素。他額前那綹金色頭發,更凸顯出的桀鶩不馴。
郎劫逼近她的臉,冷冷地說︰「你曾見過宇紹和夏侯屹兩人?」
望著他線條緊繃的俊顏,她微微一愣。「沒有,我沒見過他們。」她眼中寫滿不解。
「你認識他們二人嗎?」抿住的唇仍顯示著他的不悅。
她搖頭。連面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會認識?
郎劫的眼微眯了起來。「既不識得,你為什麼去東苑找他們二人?」
陸可欣下意識地要往後退,郎劫的手先她一步,緊緊圈住她的細腰。
「說!」他接住她愴惶的眼,定定地望住。
「我只是想要——」語句戛然卡在喉嚨中,說不出口,她猶豫著該不該說出來。
能說嗎?她現在可是「寄人籬下」的一名小小侍女。他若知道一名小小侍女想要向他的手下重臣商借通行令牌,然後再偷偷離開,她的下場會如何?
「私逃出境」,恐怕有罪吧?
在這個奇怪的國度里,可能有著許許多多千奇百怪而為她所不知的律法;像是小喜告訴過她的——
聚賭被抓,就得捉到後山樹林里綁在樹上,罰個一天一夜不許吃飯。
多奇怪的懲戒方式啊!根本是前所未見、前所未聞哪!
聚賭就得如此了,那「私逃出境」不就更嚴重?
「發什麼愣?!」郎劫厲聲喝斥,帶回她思索的心緒。「你說是不說!」他粗魯的扳住她下顎,強迫她看著他。
「我、我只是……只是……」她腦中飛快地搜尋著適當的理由。
「你敢說出半句謊言試看看!」是警告,也是恫嚇。他不允許謊言的存在,尤其是她!
陸可欣美麗的臉瞬間刷白,她倔強地垂下頭,不肯開口。
郎劫冰冷的眼沉了沉,忽而轉為狡黯,唇邊綻開一抹笑。
「告訴我實話,嗯?」低柔的嗓音像是裹了一層糖。他俯下臉,在她微啟的唇上輕輕吮舌忝。
一陣燥意在她臉上染出紅暈。她想避開,卻教他一只手扳住臉,無法動彈。
郎劫的唇在她頸項間流連,不停地吸吮輕嚙。
「別……這樣。」她已經背叛了偉杰一次,不能再繼續放任自己錯下去,她必須逃開他,她怕自己會逐漸沉淪,終將無法自拔!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找他們?」他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下。
「我……」一陣酥麻泛至全身,她的呼吸開始亂了起來。
「告訴我……」他一只手探進她胸前,盈握住一只柔軟渾圓,又愛又撫。
「你放開我……不要這樣……」戰栗的酥麻感逐漸侵襲她的思緒,腦海開始化為空白。
「不說嗎?」他邪氣一笑,扯下她衣衫,豐盈胸脯在他眼前展露無遺。他俯下頭含住一蕊花蕾。
「不要!」她又驚又羞地推拒他。
他抱起她,將她放倒在床上。
「你別——」才張口的嘴,倏然被他的唇舌侵!
兩舌交纏,激起一陣熱濤烈焰。
「你不說嗎?」一只大掌強悍地滑進她裙內,探向最柔女敕的頂點。
「啊——」她全身一顫!
「說,你找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唇邊勾出一抹邪肆笑意。長指不斷地撩撥她的純真,感覺到柔女敕之處已然潤澤.他滿意的笑了。
「我只是……想要請他們……幫忙。」思緒已經紊亂,不受她控制。細弱喃語,斷續出口。
「幫什麼忙?」
「我……你別這樣,求你……」不行,她要逃開他,她不能放任自己沉淪!
「求我?」他曬然一笑。「你明明很喜歡的。不是嗎了」
他的邪氣調侃,令她窘赧又難堪。
「我沒有。」她咬住唇,怕自己忍不住申吟出聲。
「沒有?你的身體要比嘴巴誠實多了!」
突地,他撩起她裙擺,扳開她的腿,俯下頭。
「你要做什麼?!不要——」他的唇舌恣意地汲取她的柔女敕,予以滋潤、。
「啊……」一陣陣歡愉的熱浪向她席卷而來,她忍不住地細細吟哦,任他擺布。
「還想要嗎?告訴我真情就給你,嗯?」他一邊誘哄,一邊將亢奮抵住她的柔女敕,蓄勢待發。
「我只是……想去向他們借令牌,我……我想回去,啊——」他一記弓身,無情地刺進她體內,令她全身繃緊,不停地顫抖!
她一抬眼,對上了他慍怒的金色瞳眸。心跳窒了一窒。他生氣了!糟了……
「我有允許你離開嗎?」金色瞳眸泛出妖異光芒。
「我不是你的子民,為什麼不能離開?」她只是想回家而已,有什麼不對嗎?
郎劫抿著唇,狂野鶩猛地律動身軀。
「啊——」一陣甜蜜又痛苦的抽搐自她體內炸開,火速蔓延。
許久之後,他低吼一聲,全身一繃,然後才趴在她身上。兩人都低喘不已。
他撐起上身,銳利的眼神盯著她。「你想要令牌?」
她微喘著,輕輕點頭
他沉吟著,思量了會兒,伸手扳住她下巴。「你要令牌,只是想回去?」心中思緒飛快運轉著。
「是,我只是想快點回家而已。」她想念家人、朋友,更想逃開他,就怕自己的心也跟著身體一樣,逐漸沉淪……
郎劫金色的眼轉為墨黑,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的眼,衡量著。
須臾之後,他開口道︰「好,我相信你,但是——」口氣突然轉為鶩猛。「你若敢騙我,背叛了我對你的信任,休想我會放過你!」
陸可欣微愕住。回想起那日,他執鞭對她用刑之時眼中的異樣光芒,所代表的意思就是……
她終于明白了。郎劫的驕傲,不允許有人欺騙,更不許有人背叛。
他說他相信她——但若是有所欺瞞,或是背叛了他,下場定是相當可怕的。
她小小聲、冀求地開口問他︰「你……願意將令牌給我嗎?」他說相信她,是否意味著願意讓她離開了?他對自己絲毫沒有嘗戀……她的心情很矛盾,有些期望,又有些落寞。
郎劫一笑,俯下頭在她耳畔低喃著︰「你想要令牌?可以。」
「真的?」她睜亮水眸。
他心中一動,下月復又燃起火苗。
粗嘎著嗓音,他笑得極為邪肆。「我可以給你一面通行令牌,不過……」灼熱目光流連在身下那副性感柔軟的嬌軀。
陸可欣察覺到他身體的繃緊,柔美俏臉乍然熱燙起來……
房里只殘留著二人的喘息,以及歡愛過後的氣味,久久不散。
這時候,外邊傳來一陣叩門聲。
「什麼事?」郎劫朗聲問道,緩緩起身,一面將她拉起來攬人懷里。像是沒盡興似的,兩手又開始在她身上游移起來。
「王,老臣有事要向您稟告。」長老渾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郎劫微蹙眉頭,側過頭看看陸可欣,沉吟了下,才說︰「到書房談。」
「是。」長老應聲後,往書房走去。
他起身著裝,沒說什麼,只回頭看了陸欣一眼便離開。
陸可欣覺得心底好像有股刺刺的感覺,疲累的身體漸漸沉重。困意已然降臨……
哼哼……這次,該玩什麼好呢?嗯,就跟去書房瞧瞧好了!
一抹火紅身影,往書房的方向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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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劫進了書房,長老立即單膝跪地,恭敬地喊道︰「王。」
「起來吧。」他走到紫玉桌後,坐了下來。「什麼事?」
長老上前,「是關于那名人界女子的事。」
「哦?」郎劫劍眉一挑,墉懶的語調似在漫應一樣。
長老面色略顯沉重「老臣不太明白,為什麼您遲遲不將人界女子送回去呢?」
郎劫只是瞥他一眼,淡淡勾勒一抹笑痕
長老沒得到答案,只好又說了︰「那女子如果只是誤闖結界,而不是敵國所派來的殺手或間諜,依老臣看,陛下應該將她送回人界才是、」本來嘛,各界各族自有一片天地作息生存,互不相干;該是屬于何界,就應歸回。
「陸姑娘誤闖狼界也只是無心之過,何況她也已經在我們這兒為婢、勞力了好些日子,算是補過無心之罪了。陛下,何不將陸姑娘送回?」他就是搞不懂,王怎麼遲遲不將人界女子送回去呢?
「長老。」郎劫斜睨他一眼、「她現在是我的貼身侍女,短時間內,是不會回去的了。」所謂的短時間之內——指的是依他對她身子眷戀的程度而定。
他喜歡她的身子,短時間內還不想放她走;說要給她一面通行令牌,不過是拖住她的說辭罷了!不論她的「表現」好或不好,都左右不了她的去留。
她的去留,將由他來決定!
長老的困惑,在看見郎劫唇邊那抹邪氣的笑之後,乍然明白了。
「可是,王……」
「你意見還真多啊,長老。」不耐的口吻,使得長老馬上噤了口。
「啊!陛下!」長老怪叫了一聲,神色怪異地趨前,「那姑娘……可知道這里是狼界?她知道這里的人都是狼族之人嗎?」應該不知道吧?要不,哪還能那般悠然自在?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凡是這里的每一樣東西全都為他所有。陸可欣是他的人!「你要說的事就是這些?」語氣已經有絲不悅。他不愛別人談起她,她是他的所有物,不需要別人來過問!
長老一驚,連忙作揖。「老臣還有一事未說。」
郎劫一揮手,示意他說話。
「陛下,您也該好好物色王後人選了。」這才是他要談的正事。
郎劫挑眉。「長老可有物色到適當的人選了?」有沒有王後于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反正,他身邊從不乏女伴。
長老見他意興闌珊,不由得在心里嘆氣。
立後是何等大事啊!當事人竟不當一回事,害他這個老頭子盡在一旁干著急。唉!
「王,老臣考量許久,覺得水界的翩翩公主不論身份、品貌,皆是上上之選。」
「翩翩公主?」郎劫沉吟了會兒,終于想起這個人。
去年狼界的慶典,水界的翩翩公主曾經來訪,在宮里小住了幾天。印象中,她是個溫柔美麗的女子,品貌的確很不錯。
他知道,翩翩公主屬意于他,曾經含蓄地向他表示愛意。
長老見狼王似乎對水界公主印象頗佳,便走上前說︰「前日水界派來使者,說他們的公主希望能再來狼界拜訪您,不知您意下如何?」落花有意,就不知道流水有沒有情了。
「有何不可。」郎劫仍是滿不在乎地說,讓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麼。
長老聞言,心中大樂。「那——老臣這就回復水界使者去!」
就在長老喜孜孜地要退出書房的時候,郎劫忽然看向門板,冷冷一喝︰
「還不進來!」
書房門突然砰的一聲打開。門外赫然立著一抹火紅身影!
陸可欣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然一笑,走了進來。
郎劫示意長老先行退下。
門一合上,郎劫看著她,冷冷地說︰「你在門外站那麼久,腳不會覺得酸嗎?」他早就知道她在門外。她一來,他就聞到自她身上飄散出來的一股淡淡馨香︰還有,她那身特殊的氣味——似乎是融合了兩種氣息的味道。
「哎呀,你早就知道了!」陸可欣一邊嬌嗔,一邊繞過紫玉桌,整個人偎進郎郎劫懷里。「也不讓人家進來坐,在外頭站得腿都酸死了!」瞳眸一溜轉,嫵媚橫牛。
郎劫微蹙起眉,伸手挑起她的臉,打量起來。
現在的她很不一樣!
之前,在人界暗巷中的她,就是這個樣子——妖嬈,放蕩!
這是她的另種風情,還是……
「你有雙重人格嗎?小姑娘。」他開始這麼懷疑起來。
陸可欣明顯一震!但是愕愣的神情只是一晃而逝。她噘起唇,撒嬌地嗔道︰「你好壞,這樣說人家。」櫻唇微啟,伸出舌頭在他唇上輕舌忝。
「這是你的游戲?」他握住她兩手,凌厲的墨瞳定定地看著她。她一下子純真如赤子,一下子又像墮落的蕩女……莫非,這些都只是為了要挑逗他?不,沒那麼單純!
「什麼游戲嘛!」她媚眼一勾,拉起他的手按壓在飽滿柔軟的胸脯上。「人家只是很想你,想繼續剛才的事兒嘛!」沒錯!她就是故意勾引他。因為睡著的「她」就快醒了,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做的「好事」,肯定會非常的意外。呵呵……她就是要讓「她」難堪!哼!
郎劫沉吟了下,然後笑了,很邪氣的笑。
「無言、無緒,在外面好好守著,別讓人進來打擾。」
「是!」兩道壯碩身影立刻在門外現身。
無言和無緒只有在他有需要或命令的時候,才會現身。
「現在,你想怎麼樣都行。」送上門的甜頭沒理由不嘗。雙重性格也好、游戲也罷,他現在就是想要她。他對她愈來愈有興趣了!
妖冶浪蕩的笑在陸可欣唇畔漾開。
她扯掉衣袍,將性感的雪白身軀在他面前,一點也不羞赧或窘迫。
郎劫的眼底忍速燎起一片火。
「愛我……」陸可欣貼近他寬闊的胸膛,解開他的衣袍,在他胸膛又咬又嚙。
「她」就要醒了,呵呵……真好玩哪!這樣耍「她」。
他將她抱起,讓她坐在紫玉桌上面。「把腿張開!」
「是,我偉大的王……」呵呵,「她」要醒了——
在他俯下頭之時,陸可欣低呼一聲︰「啊!你在做什麼?」郎劫的唇舌正恣意地侵佔她的最柔女敕之處!
「啊……」為什麼她會在這里?她不是在他房里睡著了?「你不是和……」陣陣戰栗讓她無法將話完整說出口。
郎劫不是和長老到書房去了嗎?為什麼現在會對她……
「郎劫……你住手,我有話要……說。」
郎劫抬起頭,不禁愕然!
「你——」為何她的眼神是一片茫然?除了困惑之外,就只有純真與清淨。
「為什麼我會在這里?」她的神情滿是疑惑。是他將她抱來書房的嗎?
「因為你想我,所以跑來這里誘惑我。」他笑得很壞。不論她是怎麼了,現在他只想好好索討她的甜蜜!「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現在,我要你!」他的長指探進她體內。
「啊——」
「舒服嗎?」他的長指在她體內恣意地探索。
她全身泛起陣陣酥麻。「我……我……」所有的思緒全都飄出她腦際。
「你喜歡嗎?小姑娘。」另一手著她的飽滿胸脯。
他喜歡看著她為他火熱的模樣。因為,在這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真真正正地獨佔了她。
「回話!」他執意要得到她的回答,手的動作愈加劇烈!
「郎劫——」她倔強地不肯回答。因為,她怕自己一旦承認,就會完完全全沉淪。她對程偉杰的背叛,將會由「被迫」變成「心甘情願」。
「快說話啊你——」郎劫低啞地吼道,撤出長指,將亢奮抵住她,猛地挺身進入——
汗水、喘息、吟哦,在這方天地里,進燦出美麗、旖旎絢爛的火花。
沉寂夜幕里,有一道姣美身影正鬼崇地自床幔內起身,小心翼翼地穿著火紅衣袍;生怕一不小心把熟睡中的男子給吵醒。
陸可欣白皙柔美的臉孔在月光下映出一雙妖冶瞳眸,閃爍著狡黠光點,嘴角斜斜上揚。
純真的「她」已經沉睡。現在,這個身體由她控制。
她是墮落邪惡的陸可欣。
沉睡的「她」竟然愛著郎劫呢!很好,就拿這事來打擊善良純潔的「她」。
她要去勾引別的男人!郎劫若知道了,一定會鄙棄「她」,那時候的「她」,必然是肝腸寸斷、痛苦難當吧?
她就是要讓「她」痛苦!她恨「她」!
鬼崇的火紅身影悄悄走到門邊,正要打開門——
「你想上哪兒去?」
她回頭一看——「你……醒了?」糟!把他吵醒了。
郎劫微眯起眼,審慎地打量她。「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只是睡不著,想到外面走走、散散步吧?」銳利的目光直直盯住她。
陸可欣竟然仰頭大笑,笑得怪里怪氣的。
她朝他走近,站在他面前,伸手勾住他脖子,抬頭看他。「親愛的王,我沒那麼好興致在三更半夜散步。」她媚媚一笑,按下他的頭,將唇貼上他的,「我想去勾引個男人快活快活。」
她要讓「她」徹底的被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