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一個大大的呵欠差點沒讓沈清華的下巴掉下來,眼角的淚水幾乎都快積成珠兒般大滴下來了。
「怎麼,昨天晚上玩得太過火,沒得到充足的睡眠?」陳玉梅微笑著問道。
眼皮沉重得讓沈清華連睜開眼楮都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她不肯定真有能力撐到下班時間,而現在才不過十二點,離下班還有五個小時。
她們兩人暫代櫃台接待的工作,讓原本當班的人可以去吃午餐;只是睡眼惺松的沈清華整個人都快成了釣竿,腦袋像是有魚兒上鉤似的,克制不住的向下頻點。
再不,光是她止不住的呵欠就夠殺風景的,要是此時有貴客到訪,她鐵定會砸了公司的招牌,更不用說是讓駱姿君看到,她又是少不得一頓罵。
「昨天睡不著,就把戰龍拿出來玩,一玩就玩到天亮。」沈清華困盹地解釋。
這種經驗幾乎是所有玩過游戲的人都有過的經歷,連陳玉梅也不例外。而且現在流行網路連線游戲,可以和其他玩家互相較勁,更增加了捉對廝殺的樂趣,讓人廢寢忘食的程度更是加重。
只要上網吧瞧一瞧,隨處可聞的槍炮爆裂聲,和刀劍踫撞互擊的鏗鏘聲,停留超過二十分鐘,不習慣的人一定會頭昏腦脹,耳鳴不已。有人可以在里頭一待就是十幾二十個鐘頭,光是用想像的便讓人頭皮發麻。
「我以為你對游戲並不感興趣。」陳玉梅記得從來沒見過沈清華有為公司產品而眼楮發亮過,她甚至總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我是不迷的,但是被那些小毛頭激得氣不過,非要瞧瞧里頭玩些什麼花樣。」沈清華這話並不算說謊,只是並非主要原因。
要是讓人知道她是因何失眠,包準笑掉人的大牙。
但是敏銳的陳玉梅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掩嘴笑得神秘兮兮的,嚇跑了沈清華三成的瞌睡蟲。
沈清華心虛的嗅道︰「干嘛笑成這樣?」她真想拿面鏡子照照自己,臉上是不是寫了些什麼,讓她猜出自己的心事。
陳玉梅但笑不語,她才不想在這時候說話壞了大局,少了好戲可看那工作還有什麼樂趣。
看著沈清華和單天翔打著迷糊仗,駱姿君對單天翔深情無悔的守候,以及駱姿君對沈清華的奪愛之恨,比看什麼電影電視都還精采。一場活生生的三角戀情在眼前上演,錯綜復雜的劇情看得人直想拿包爆米花啃;這種聲光十足的臨場感,可不是砸下重金購置的機器可以取代的。
「那玩出什麼心得了沒?」陳玉梅語帶玄機地問。
沈清華睜著迷蒙的似水明眸,想看出陳玉梅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而她究竟知道些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這種被蒙在鼓里、一無所知的混飩,難受的程度不輸給失眠。
「心得是沒有,只是我以前都不曉得,單天翔的腦筋有這麼聰明。」沈清華邊說還邊打了個呵欠。
「你們不是認識很久了嗎?這些小事你應該了解才是。」陳玉梅對她為何不解風情更感好奇。
掩口遮住一個更大的呵欠,沈清華的極限即將到達,現在她腦袋只要有個東西可靠,就會立即應睡神所召去開會。
「他是和我哥哥一掛的,平常我又不和他們玩在一起;何況每次見到他,他總是一副神游外太空的虛幻模樣,讓人對他不抱任何希望。」沈清華不認為過去的態度有何不對之處,頂多只是識人不明,少了一些見識罷了。
過去已矣,重要的是未來。陳玉梅看她並不像有所頓悟的樣子,便開始同情單天翔,他還有一段很長的路得走,這個小迷糊會讓他吃不少苦頭。
「那現在呢,你和他天天見面,難道沒有別的想法了嗎?」陳玉梅見不得這場戲一面倒,好心提點沈清華。
「能有什麼想法?他可是高高在上的老板,我們也不過是點頭之交而已。」這番違心之論說得沈清華心虛不已,臉蛋不爭氣地紅起來,先前增生的瞌睡蟲又被燒死不少。
她開始懷疑陳玉梅的居心不良,不然怎麼每每她即將陷入睡夢中時.她便拋出一記好球,讓她疲于奔命,應接不暇。
她到底知道些什麼?沈清華暗自長嘆。有時候她實在模不透這個好好小姐的心思,她不是少了幾根筋,便是多了幾個心眼;看她去折磨別人時是很有笑果,但是當自己淪為她的目標,哭爹喊娘都來不及,哪還笑得出來!
看出她眼中的疑慮,陳玉梅以傻笑來應付。這種事得當事人你情我願,外人在旁搖旗吶喊助威,例顯得多管閑事。
「不過他很關心你,你也該投桃報李一番才是。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怎麼說你都欠他一份人情。」
尤其她不但吃了,也拿了,佔盡了便宜;要是換了立場給了駱姿君這個機會,她不早就學古人以身相許,還不許人推拒。
這話說得沈清華也覺得內疚,單天翔雖然只是動動口,但也幫她找了份工作,還請她吃一頓晚餐,她要是不聞不問,那不顯得她冷血無情。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角兒登場了,你自己看著辦。」陳玉梅拍了拍她,指著單天翔出現的方向。
這時,櫃台接待小姐也回來了,兩人拿起自己的東西,起身讓還位子。
陳玉梅對沈清華揮揮手,獨自一人去吃午餐,讓她去逗單天翔開心開心。這是她為人下屬的責任,也是身為股東之一給她的福利;當然她也會跟著受惠,不僅是口袋財產增加,眼福也跟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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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看到沈清華願意接近他,單天翔暗自開心,尤其是昨天對她的一番半正式的告白之後,他就開始擔心她會不會就此躲得遠遠的,拿他當愛滋病毒看待。
兩人一路無語地走回辦公室,他等著她開口,之前她說有話要問他。他希望不是問他昨天那席話代表什麼意思,否則他真想拿堆積如山的空白光碟片把自己給活埋。
「這幾天晚上你有空嗎?」沈清華想了好半晌才開口。
雖然還沒有查過行程表,單天翔立時便答應︰「有,當然有。」他決定即使是美國總統召見,他也要變更行程,留下時間給她。難得她開口邀約,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道。
「那就明天晚上好了,我請你吃飯。」沈清華說出她的目的。
即使是這麼微不足道的邀約,單天翔也樂得輕飄飄的。「行,時間地點你決定,我一定到。不過,為什麼不能今天晚上?」要是能天天一起吃飯就更好了,單天翔樂觀地期望著。
想到自己越來越不濟的精神,沈清華又克制不住地打了個呵欠。「不了,我今天得先補足睡眠。」
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單天翔忍不住笑開了。現在的她和動物園里的無尾熊沒什麼兩樣,可愛得讓人願意花金錢和時間等著看她一眼。
「怎麼啦,沒睡飽?」
他笑笑的想用手去揉她的頭,沈清華卻眼明手快的閃躲開。雖然瞌睡蟲快把腦袋填滿,但她的反射神經還沒如此遲鈍,任他為所欲為。她又不是他的誰,再說這里是工作場所,拉拉扯扯的只會給閑人說八卦的機會。
「別這樣,我又不是貓兒。」她的小嘴翹得老高,耍著小姐脾氣。
單天翔輕笑的道歉︰「是、是,對不起。」
沈清華只是重重地點著腦袋,表示接受他的道歉,但也防備的向旁邊跨了一大步,拉開和他的距離。昨天他才發過驚人之語,誰曉得他會不會有其他驚世駭俗之舉?
「若是我提供辦公室讓你補眠,是否可以賺到今晚的晚餐?」山不轉路轉,他願意以利益交換她的陪伴。
眼皮像是被膠黏住,沈清華極想接受他的提議。能在上班時間偷閑睡個覺,是多麼悠閑快樂的事;當別人忙得不可開交之時.她卻在和周公下棋,誰也拿她沒轍。
現在,只消一個輕而易舉的動作,她就可以得到這至上的快樂。但是她的頸子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怎麼都不肯順應她的願望,為一場好眠而彎,真是氣煞人。
「謝謝啦!」她的語氣中有著濃烈的想望。「但是公司付我薪水不是用來睡覺的,要是讓人活逮那不丟臉死了。」女孩子總是受不了當眾出糗。
她的堅定意志是令單天翔欽佩又扼腕的一點,若不是怕她最後會與他翻瞼,他真想一把扛起她直奔他的辦公室,讓她好好睡一覺。瞧她眼楮下方的一圈黑輪,他可是心疼得很。
沈清華第一次覺得公司怎麼這麼大,辦公桌好像怎麼走都走不到,午休時間眼著所剩不多,她能搶到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搞不好才一趴在桌上午休就要結束。想到此,她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走到最後更是搖搖晃晃、步履跨珊。
若不是單天翔的反射神經一流,及時扶住她,只怕她會和昂貴的花崗岩地板相親相愛地吻在一塊兒。
「謝……謝。」她的神智已經有九成九跨入夢境,含糊不清的喃喃道謝。
「你干脆請假回去睡個飽,省得我為你擔心。」單天翔不想她這麼折騰自己,沒什麼事緊急到非她不可,他可是看了十分心疼。
即使眼楮已經睜不開了,沈清華的嘴巴還是不饒人︰「你以為龍神是中央印制廠嗎?就算是也不可能讓員工予取予求。」
她不服輸的精神在這種時候出現真是令人頭疼,單天翔拿她沒轍。現在送她回去或許不會遭到反抗,反正她都快陷人昏睡狀態;但是她不會就此睡一輩子,總會有清醒的時候,那時也是他吃苦頭的時候。
為了尊重她的決定,單天翔將她送回辦公室,讓她好好利用午休時間補個眠,下班時間一到,他非要將她送回家去,不容許她有反對的余地。
也該是讓她明白目前是誰當家作主的時候了,兔得她老是拒他于千里之外,軟釘子踫得他滿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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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足了睡眠,天未亮沈清華便精神奕奕地醒來。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思考著,她記憶所及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和單天翔的對話,再來便沒有了。
伸伸懶腰,她听到體內關節劈哩啪咱啦地響著,過後是一陣通體舒暢,體內的血液循環至腦部令她神清氣爽,笑容滿面的迎接新的一天的開始。
掀開薄被一躍而起,她才發現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她到底是怎麼回家的呢?她不解地想著,可以肯定的是她疲累到倒床便睡。
拿了幾件衣服,沈清華打算趕緊梳洗打扮,去公司看看。她對昨天之事沒有任何記憶,不要捅下樓子才好。
房門突然被打了開來,她幾乎要驚叫出聲,一個高大的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
瞪大眼楮看清楚,她毫不留情地伸手給眼前的人一拳。「你是嫌我的命太長了是不是,非要代替老天為我減壽?」
打下去之後她又不住地甩著手,她剛才的一拳好像打在鐵板上,看他不痛不癢,她的手指卻像要斷了似的。
單天翔抓過她的手檢查,手指關節已經開始泛紅,看得他好不心疼。
「為什麼要這麼莽撞,一雙手瘦得皮包骨,要是打斷了怎麼辦?」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聞言,沈清華又用另一只手給了他一拳。她這雙蔥白縴手只讓人贊不絕口,哪像他所說的是皮包骨。
「又怎麼啦?」
單天翔不解她此舉所為何來。
沈清華真想直接再陷人昏睡狀態,不用面對眼前的木頭人。這個男人的智商是很高,能力也不錯,但是他的腦袋里絕對少了幾根筋,否則他怎麼會看不出她為什麼要打人,他又不是瞎子。
不能再和他糾纏不休,她瞟了掛鐘一眼,時間已經直向界限逼近,她卻還有許多事得做,家里只有一間浴室,卻有兩個人要使用,絕對會來不及的。她沒有浪費力氣去移動他,光是打都打不過他了,又怎麼可能撼動他半分.這不是自找苦吃?
她將他當成一座山,山不轉路轉,拐個彎繞過他是最沒有紛爭的方法。
但是他似乎和她卯上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攔住她。
眼看自己得將美容澡犧牲成戰斗澡,心中有些不痛快,沈清華的雙瞳蘊藏怒火。
「你沒忘了今天晚上的晚餐之約吧?」單天翔提醒她,這丫頭的個性誰也說不準,還是要將話說清楚、講明白。
「你再這樣學唆.今日之約就無限期延後。」沈清華賭氣道。
她沒有爽約放人鴿子的紀錄,但是已經考慮拿他來首開先例;要是他再不看好自己的舌頭,只怕這第二個人還是他。
「還有,你怎麼會在我家,你不會是在這里過夜吧?」想到這個可能性,沈清華的雙眼驚訝地瞠大。
「我哥怎麼可能答應讓你留下來,這里又沒有第三張床,我的床當然是不可能,客廳的沙發睡起來沒有落枕算你好運。還是,難不成你們兩個大男人同睡一張床?」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拔尖,臉部的表情也扭曲成一團,好像吞下什麼令人惡心的東西。
她知道這年頭同性戀已經不是值得大驚小怪的事,再過個幾十年或許會和異性戀一樣稀松平常;而在面對與她交情淡如水的同性戀者,她能夠坦然待之,因為他們對她只要求友誼支持,而不過分要求。
但是當自己熟識的人成了同性戀,那就令當別論。不是她特意有不公平待遇,只因她不能也不敢相信,一個為她所知的人,怎會有如此重大且不為人所知的秘密,這種事再怎麼偽裝,總是會有蛛絲馬跡可循。
她驚駭地打著寒顫,暗自希望她的大哥可別真是個Gay,否則便對不起與他交往三年的林淳淳,這不擺明了把她當白痴耍弄,白白浪費了女孩子家寶貴的青春。
被她的表情惹火了的單天翔,屈指在她的腦門上猛敲,冀望將她敲醒,要她別再這麼白痴。他都把話說白了,怎麼她還是有這些異想天開的念頭,讓人哭笑不得。
「哎喲!別打了,好痛啊!」沈清華吃痛地哀號,拋開手上的衣物,全力護衛著腦袋的安全。
「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我可是十足十的異性戀。」單天翔似乎是打上了癮,還不想罷手。
沈清華向後一躍,跳月兌他的勢力範圍,防衛的緊盯著他不敢松懈。
「用說的不就好了嗎,做什麼動手打人?我也不過是做合理的懷疑而已。」她心中猶有不服氣地叨念著。
原本只是在口中含混不清的抱怨,不知怎麼地卻是一清二楚地傳人單天翔的耳中,讓他氣得差點沖上前來算帳。
「你這麼想就不對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枉費我還中規中矩地向你告白,早知如此,就該讓你看看壞人是長什麼樣子的。」單天翔的耐性已經瀕臨失控邊緣。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能夠一再的忍受她的任性,直至現在還無法對她狠下心,給她一張黑臉看。幾次對她口出威脅都只是說說罷了,並無意實踐。
沈清華不服氣地嘟起嘴。「你敢就試試看,我大哥會先劈了你。」她也不是軟柿子,要是有危機出現,當然拿大哥當擋箭牌。
射出一道銳利目光,單天翔邪氣地笑著,「我們這麼你來我往的爭論,都快把屋頂掀掉了,怎麼都沒見他出來查看呢?」他還作勢將頭探過她的肩膀向後瞧,找尋沈清修那不可能出現的影子。
聞言,沈清華暗叫不妙,她只顧著和單天翔斗嘴,卻沒想到屋子里只剩兩人孤男寡女的。思及他曾出口的告白,使她不由自主地升起戒心「你想干什麼?」話一出口,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不是擺明告訴他自己心中的恐懼。
听出她語氣中的防備,單天翔腦中緊繃的神經啪地一聲斷了一條。看來太過寵她是對自己殘酷,她既然判定他是壞人,他就壞給她看。
然後,他以快得讓她來不及眨眼的速度伸出手攬她入懷,兩人身子在瞬間緊緊貼合,而那熨合的和諧感令他幾乎要克制不住地申吟出聲。
「你別亂來。」即使有如籠中鳥,沈清華仍嘴硬出言警告。
此舉非但沒收到遏抑之效,反而更加點燃單天翔心中的征服欲。
「亂來?我可不亂來,只會這樣。」
語畢,他俯首貼近沈清華的櫻唇,輕輕吻住兩片逗得他心癢難耐的紅潤唇瓣,像蜂兒汲取花蜜般吸吮著。
「張口。」單天翔斷然地命令道。
沈清華咬緊牙關,守住最後一道防線,他若以暴力硬是撬開,那並非不可能的任務,但是他不要兩人的關系起于暴力,如此一來會在她的心頭留下陰影。
「我才沒那麼……」
最後一個笨字還未出口,單天翔便乘虛而人,霸道地封住好辯的唇,將所有未出口的抗議盡數吞下。
他將她口中的丁香小舌卷人口中,輕吮逗弄教導她接吻入門,一寸寸地瓦解她築起的防衛高牆,令她融化在他狂猛的激情下。
瞪大的明眸慢慢的合上,沈清華沉浸品味兩人的初吻。
空氣中火爆的煙硝味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得化不開的甜蜜。
兩人分享的吻持續不斷,如一道無形的牽絆將兩人纏繞在一起,不分彼此。
若非有窒息的危險,單天翔定會這樣無止境的吻下去,直到世界末日。可是他狠不下心只顧著自己,而將長吻結束了。
他知道一旦嘗到了甜頭,他便對她無法自拔,事實證明真是如此,他像鳥兒啄食般啄吻著她,久久無法停止。
漫長的等待之後,區區一個吻是無法滿足他的,但是又不能嚇著她;若在今日一舉將兩人的關系迅速推進,只會因而破壞尚未成熟的情感。
沈清華的雙膝虛軟發抖,無法發揮支撐的功用;呼吸急促沉重,新鮮的空氣急速灌人肺部;而口鼻之間仍充斥著他的氣味,隨著血液流到腦中,在小月復及心口點燃一簇小小的火焰,她暗忖著這是否就是激情。
有生以來,她首度嘗到無法付諸語言的感受,她只能無助輕顫的窩在他的懷中,攀附著他尋求支撐。
他的吻成就了他的告白所不能達到的目的,令她有如醍醐灌頂般察知他的心意。
這個有如大哥哥般的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然改變,兩人之間不再單純的只有兄妹之情,而是更深層的男女之情。
沈清華著實慌亂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去面對。她在腦中遍尋不著解答,從未談過戀愛的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否真能界定成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