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時間,在楚家大院里,小荷可是高興的像是快要飛到上天了,今天發生的一切,統統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呢,還沒離開景春閣,小荷馬上就找到了小杜大總管。
在楚家,這位小杜大總管,管的,就只有楚獷景春閣中那幾個丫發而已,可能是家里姐妹眾多,這位小杜大總管跟每一個姑娘都處得來,再加上大伙兒都知道小杜總管是親王府杜大總管的親兒子,大伙可都敬他三分呢!
"總管!"听到這般特殊的嗓音,小杜不用回頭就知道來者何人。"小荷!"
"總管好厲害噢,一听就知道是小荷。"小荷蹦跳到小杜身邊,小杜正在院子里采著某種不知名的草藥。
"小荷,獷少爺對你很好吧!"小杜將藥籃勾到臂上,拉著小荷邊走邊談,好像他也有那麼許多的話想要跟小荷說一樣。
"很好呀,小杜總管,我有事情想要請問你噯。"小荷給小杜帶著越走越偏僻。"咦,咱們要去獷少爺的那個水池子啊?"
"嗯,那兒人少。"小杜不避嫌地勾起小荷的臂,疾步向前行,小荷只覺得風聲呼呼地往耳邊灌著,轉眼就到了池邊。
"哇,小杜總管,你會輕功啊?好快噢。"小小的喘了喘氣,剛剛那一下子,小荷還有點順不過氣來。
"坐這兒。"小杜清出一小塊空地,小荷依言坐下,那兒離池邊有一點距離,剛巧能看清整個池面,是處景觀頗佳的位子。
"小荷,獷少爺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將藥籃擱在地上,小杜抱膝坐著。
小荷將兩腿伸得直直的,雙手撐在地上,看來十分愜意。"說什麼?他跟我說了很多呀,小杜總管,你問的是哪一類呀?"
"他有沒有跟你說……"換了個姿勢,小杜正經的看著小荷,緩了口氣,才又說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一些,他想要找個什麼東西之類的話題?"
"找東西?沒有,完全沒有,他掉了什麼嗎?啊!"隨著一聲驚叫,小荷的眼楮瞪得好大。"有了,我想起來了,小杜總管,我有事要問你啦。"
"你知不知道獷少爺小時候的事兒?"
"多小?"小杜沉聲問著,松間的蟬鳴鳥叫,午後的溫暖陽光,總讓人不自主的放低音量。
"七歲以前。"
"噢。"小杜像是了解似的,點點頭,然後搖搖頭。"不知道。"
"啊。"小荷一聲"啊"拖得老長,顯示出她內心的失望。
"可我知道他住的地方應該有個湖,叫做天屏湖。"
"天屏湖?"
"嗯。"小杜低頭看著自己的鞋襪,稍稍拉平襪上的細紋。"是他要你來問的嗎?"
"他?噢,不是,獷少爺今天出門去了,所以,我想如果我能幫他找回以前的記憶,他應該會很高興的,你也知道的嘛,我最喜歡大家開開心心的了。"小荷刻意提高音量有點做作的說著,面對沉穩的小杜,小荷覺得自己有些輕浮。
"你想幫他找回記憶,你自己呢?有沒有記起一些什麼來?"
"我?"小荷輕咳了一聲,跟著低下頭,在小杜身邊,小荷首次感到一種不一樣的氣氛,之前跟著他,就當他是個總管,听話就好,這次,突然意識到他是個兄長,一個可以給她很多幫助、給她許多無法取代的關心的好哥哥。
"在想什麼?"小杜將頭靠在曲起的膝上,歪著腦袋,淡淡的問。
"嗯。"小荷扯扯小杜的衣角,緩聲問道︰"我可以,靠著你嗎?"
小杜的嘴角揚成了相當漂亮的角度,露出一個讓小荷全身暖和的笑容。"你還是一點也沒變。"
"是啊。"小荷蜷起身子,緊緊挨著小杜。"我一點都沒變。"
小杜慢慢抬起頭,迎接漸漸灑落到兩人身上的陽光,不遠處小曲池的上空,籠罩著一片水霧,經太陽這麼一照,反映出七彩的光芒,這池水,倒似五彩的一般,池邊松柳雜植,疏落有致,五色野花,交映成趣。
小荷身上的體溫,熨著小杜的肩臂,小杜好想要將這一切永遠保留,為什麼要回天上呢?那里有什麼好呢?就在這邊過上一輩子不是更好嗎?
"摩虎羅,你想回去嗎?"小杜閉上雙眼,輕蹭著兩人幾乎緊貼著的面頰。
小荷聞言睜亮雙眼,但眼中的光采旋即黯淡了些,她閃爍地看著小杜,小聲而不肯定的說︰"想……吧。"
小杜垂著眼,淡漠的表情中帶著些許落寞,小荷心下一陣酸,環著小杜的頸項,在他面頰上輕啄了兩口,安慰地說道︰"我們從哪里來的就應該要回到哪里去,只是一味的逃避,是沒有用的。"
"你都想起來了?"
"嗯。"小荷搖搖頭,事實上她還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小杜在說什麼,不過,不管小杜說的是什麼,她都覺得她可以了解他的感覺、可以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她還是弄不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想到這里,小荷自覺有些混亂。今天是怎麼了呢?她不是只想要問問小杜總管有關于獷少爺小時候的事情嗎?怎麼現在會跟小杜總管兩人一塊兒坐在池邊談天呢?而且還坐得那麼近,好像有一點不妥。
悄悄的往邊上移了點位子,讓兩人之間隱隱約約出現方寸空隙,小杜的表情始終不見開朗,小荷瞧著心慌,想要幫幫他,但又不知該從何著手,只好繼續坐著,可心情再不像剛剛那般閑適。
"你該回去了。"小杜又恢復抱膝的姿態,歪著腦袋,慢吞吞的說著。
"噢。"小荷單純的應著。"我以後,可以來找你嗎?"
"再說吧。"小杜沒有給她明確的答案,但明顯不想她再來了。
帶著一點失落,小荷離開了小杜,天空漸漸暗了下來,顯出一片黃昏的景致,小曲池的五彩逐步統一為金黃色,小小聲的,小杜竊竊地笑了起來,剛剛,就在那一瞬間,他看到了楚獷。
楚獷那雙會噴火的眼楮正對著他,而當時,小荷的小臉,正挨著他小杜的臉靨,小荷的小嘴,正輕啄著他小杜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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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啊,我就到總管那里去啊,跟他說了噢,結果你知道的嘛。"小荷吱吱喳喳快快樂樂的,像只小鳥一樣,整個房間是又繞又鬧的,說個不停。
楚獷呢?回到家之後,不,應該說,在是離開皇城之後,他就沒再說過一句話了,途中,三風不停地面授機宜,剛剛那個狀況實在混亂,金姬主子平素就是喜怒無常,三風實在拿不準,她要再見楚獷是喜歡他呢?還是太氣他了呢?而當事人楚獷,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見他悶著個頭,一路跟著回了家,只打算到他的小曲池里游個幾圈發泄一下,結果,又給他瞧見了一些他不想瞧見的畫面。
看著快樂的小荷,楚獷頓時怒從中來,她到底是怎麼了?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嗎?一瞥見小荷紅艷艷的唇,楚獷覺得整顆腦袋脹得好痛,為什麼她會對小杜……小杜噯。
"咦,獷少爺,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高興小荷幫你去問事情嗎?"注意到楚獷的反常,小荷的臉,看來比平常更可愛的問著。
"嗯。"楚獷總算出了聲。"皇宮。"
"啊?皇宮,哇,好棒噢,獷少爺,你見著皇上了嗎?為什麼你要到皇宮里去呢?你是去見什麼人啊?"
"金姬。"楚獷強抑著怒氣,緊緊咬著牙,就怕多說了兩個字,便會忍不住對小荷發飄。
"金姬?她是誰啊?"
"一個女的,一個討厭的臭雞。"
"她是一只雞?"小荷將凳子往前拖了幾步,讓自己更靠近楚獷,她覺得今天好奇怪,獷少爺的聲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小聲了。
"算吧,我覺得她是個讓我挺眼熟的雞,不過,我也不確定就是了。"楚獷低著頭,他不想看到小荷的表情,那種天真的表情總是能夠成功的挑逗起楚獷蠢蠢欲動的心情。
"喔?眼熟?你以前見過她?"小荷還在努力的問著,今天獷少爺的話太少了、人太冷了,總之就是太怪了,她不喜歡這樣,她喜歡大家都快快樂樂,熱熱鬧鬧的,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楚家一家老小總是怪里怪氣的,以前她和她爹娘,每天都是嘻嘻鬧鬧的,愉快得不得了呢。
模模楚獷的手,小荷示好的問。"她很好噢?"
"嗯。"楚獷粗魯的甩掉小荷的手,看著她櫻唇半啟的驚愕模樣,楚獷的腦中霎時閃過下午看到的景象。小杜、小荷、兩張靠近的臉、四片靠近的唇……
冷哼了聲,楚獷一把抓起小荷,是貨真價實地抓起了小荷,她的兩條小臂像是燒裂了般,熱辣辣的疼得很。不顧小荷的哀嗚,楚獷狠下心,將她擲到床上。
小荷滾倒在床上,還沒躺定,又被楚獷抓了起來,三下兩下便將她身上的衣服統統撕碎了,當她再度被丟回床上的時候,小荷意外的發現,自己真的怕了,怕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高高在上的楚獷此刻也幾近全果,小荷目帶驚恐地看著他糾結黝黑、不斷跳動的胸肌,以及在修直的腰月復之下!赤紅挺立的粗大突起。
有了之前的經驗,小荷完全清楚楚獷想要干什麼,但是這次,小荷失去了高聲斥責的勇氣,她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大聲的跟獷少爺說清楚,說自己會痛,說自己不懂,因為楚獷的表情讓她明白,這次,他不會再縱容她。
此刻的楚獷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只知道,他要她,他不能夠再讓事情這樣發展下去,他沒有辦法忍耐到一切結束的那一天,他要小荷,現在就要,小荷本來就是他的,一直就是他的,始終都是他的!
小荷真恨不得死了算了,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在她的心底升起,獷少爺為什麼會這樣對她?他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的嗎?
好痛,真的好痛好痛,每一個移動都讓小荷努力想要習慣這疼痛,每次移動都帶來了更新的痛苦,但,最痛的還是小荷的心,她真的體會到"傷心"這兩個字的含義。
小荷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無法思考了,這樣的痛苦有結束的時候嗎?在她的記憶中,這應該不是這樣辛苦的一件事情啊,小荷的耳中突然響起了小杜的問話︰"摩虎羅,你想回去嗎?",如果此刻小杜再問她一次,她會快速而肯定的告訴他,她要,她要回去!她再也不想要待在這個亂七八糟的地方了,一秒鐘也不要。
隨著最後可怕的沖擊,小荷如願的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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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嗨!"
楚獷模著後腦,有人在他耳邊,不斷的吹著氣,那溫溫柔柔的氣息,令他不忍心睜開眼。
剛剛他不是睡著了嗎?他的身邊應該是小荷啊,那何來這美妙的感覺?
"嗨!嗨!嗨!"
楚獷閉緊眼,他喜歡那種感覺,種懷念的熟悉而安全的香氣,他不要睜開眼楮,因為,一睜開眼,可能什麼都不見了。
"為什麼你還不醒來呢?"
那聲音是小荷的聲音,那味道是小荷的味道,不過,睜眼所見到的,絕對不會是小荷,楚獷心里很清楚,絕對不會是小荷。
"阿戌戌,快點嘛,醒過來啦,我好無聊噢!"
阿戌戌。楚獷感覺到自己的鼻頭有些酸,多少年沒听到人這樣叫他了,偷偷睜開一眼縫,眼前看到的,果然是自己最熟悉的臉龐。
"哈!我就知道你裝睡!"
是個女人,一個成熟得滴得出蜜的女人,她高聳挺立的碩大雙乳,很有重量的壓在楚獷的臉上,楚獷高興得不得了,這是他最喜歡的動作了,以前,他常跟她這麼玩著,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雙峰之間。
嗅著女人醇厚的體味,楚獷全身上下的細胞都興奮了起來。
楚獷沉醉在女人的大胸脯里,自他幼時就一直在各種女人身上找尋這樣的重量,這樣的份量,但每次他也都以聊勝于無的心態,草草收場。
今夜,是怎樣的一個夜晚,竟然讓他找著了他的最愛。
用力拉扯著,楚獷想讓女人的雙峰,完全展現,但,無論他是怎樣的用力,緊攀女人雙乳上的細繩,卻總是扯不斷,在不斷的努力下,細繩只是略略偏轉了方向,在繩孔中,楚獷尋到了那因壓迫而變得深沉的暈紅。
"不可以喔,咱們什麼事都還沒辦好,不可以喔!"小荷的聲音,女人的臉龐下,小荷的聲音悶悶的響了起來。
對啊,還要事情要做呢,可是,楚獷低吼一聲。"我忍不住了!"
女人笑著推開了他,她的力量超乎想象的大,只是一個細微的小動作,竟推得楚獷退後了有兩個人遠。
"如果不行,為什麼要挑逗我!"楚獷扯開嗓子,為自己抱起不平。
女人還是笑著。"阿戌戌,不是我挑逗你,快回老家一趟吧,趕快恢復記憶,那就天下太平了!"
"老家?你在說什麼!喂,你,你不可以走!"在楚獷的叫喊中,女人離得他越發遠了。
就在楚獷胸頓足之際,發覺自己滿頭大汗的醒了。
醒了,真的醒了,楚獷總算看清了自己做了些什麼,滿屋子摔爛的家俱,一床一地撕碎的衣裳,牆邊地上小荷歪歪斜斜的躺著,楚獷完全不敢細看小荷的表情,她一身的青紫,已經說明了許多事。
頹然坐倒,楚獷發現自身竟殘著斑斑血痕,輕撫去,楚獷明白那些血跡的由來。
小荷依舊倒在那兒,楚獷心虛地瞧著她幼女敕的胸部,本來一片是白女敕,眼下滿滿竟都是自己的吻痕、齒印,見著小荷的胸膛規律的起伏著,楚獷這才放下心,見著那片紅腫紫青的胸脯,楚獷發現自己竟然又蠢動起來,用力咬緊牙根,大汗淋灕地站了起來,全身賁動的血脈令他雙眼再度充血。
跳下床,沖到門外,褥濕的春夜,黏寒的夜風,吹得他更是血脈賁張,快步走到小曲池邊,楚獷跳入池中,冰冷的池水稍稍降低了他蠢動的春情,在朝日初升,一片蒙霧之中,楚獷禁不住的,狂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