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楚獷不急著把小荷放下,他想把她直接抱到床上,才往前幾步,竟看到三風帶著楚平,正端坐在那兒。
"獷兒。"
"爹?"爹有多久沒到這兒了?楚獷腦中閃過這個問題,好像打從景春閣落成起,三風就沒進來過。
"她就是小荷?"
"老爺。"小荷乖巧地叫著,被楚獷抱著的她,突然想起了水仙教過她,見到老爺不但要叫人,還得行禮,而且,絕對不可以隨便把臉抬起來。
"獷少爺,把我放下去吧,我應該要行禮的。"
"嗯。"楚獷過分小心緩慢的動作,透露出他心底的不舍。
小荷並未察覺他的感情,一下子便跳了下來,例落的行著禮。"老爺好。"
"好,好。"三風的大眼眯了起來,細細估量起眼前的小荷。"好女孩。"
"謝謝老爺。"听人家稱贊自己,小荷也挺高興,到楚家這些天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見到這位老爺呢。
站在一旁的楚獷,眼底泛起一絲警覺,近年來他雖不過問家里的事。但,父親對女人的非常手段,倒也從府里丫頭、老媽子口中,听得不少。
別的不說,光是他那雙眼楮就夠利了,還未發育完全,又絞短了頭發、穿上男裝的小荷,他只看一眼,就知道人家是個姑娘家,這等眼力,可不是一般尋歡客練就得了的。
"抬起臉來。"
"是。"小荷爽快的站直了身子,一雙大眼在霞光映照下,更顯得黑白分明,靈光流轉,修直的小鼻,微翹的小嘴,襯以孩童特有的光潤膚質,在落日余暉中,著實令人神往。
"楚平,掌燈。"三風兩眼瞪大了些,楚獷清楚看到父親眼中,閃過一絲晶亮,就像發現了什麼瑰寶一樣。
兩步走到小荷身後,楚獷一手環過小荷的細肩。"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三風就著燭光,兩只眼楮沒一刻離開過小荷的臉。"幾歲了?"
小荷本來仰臉對著楚獷笑,听到三風好像在問她話,便指著自己問道︰"老爺在問我嗎?"
"是啊,小姑娘,今年幾歲了?"
小姑娘三個字都出來了,楚獷摟著小荷的手,不覺緊了緊,男人的直覺告訴他,父親對小荷的興趣,絕對不只主子對小婢的尋常關心。
"十四。"小荷輕快的回答著。
"十四!"這下不止是三風驚訝,連楚獷都驚叫出聲。十四歲?怎麼可能呢?
楚獷將一雙俊目掃向父親,後者則是一臉的無辜。
"不會吧,這回七個丫頭里,最小的也十七啦。"由于七個丫頭都是親王府的杜大總管推薦的,三風便沒再多做調查,收下了七個丫頭的賣身契後,就把人帶回家里了。
小荷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趕忙解釋著。"之前我也以為自己十八了,結果來到你們家,水仙姐發現我好像不到十六,問了我的生辰,這才曉得我不過快滿十五,原來以前爹娘都算錯了。"
"噢,原來是算錯了。"三風跟著她一起笑了起來,他的語調讓人覺得再沒什麼事值得擔心了,一切都解決了。
楚獷仍舊是沉著一張臉,為什麼他們的態度能夠這麼輕松呢?如果今天不是他發現了這個小婢,那麼,十四、五歲的小荷,豈不是要受到一般孩子不應該受到的苦楚嗎?
向來親王府介紹來的丫頭都是專門"服侍"楚獷和三風的,當兩人對丫頭厭煩了,便會出點錢打發她們走,听說好些的便找了個老實人嫁了,用楚家給的錢做些不大不小的生意,安穩的過著下半輩子,那些際遇不好的,每每便流落青樓,終身賣笑。
想到這點,楚獷就覺一陣心痛,心里想要怪的人也越來越多,他要怪那個發現小荷不過十五歲卻沒有上報的水仙,他還要怪那個糊里糊涂就把小荷買進來的爹爹,他更要怪那個隨便就把小荷賣掉的大伯。
或許是想要怪的人太多了,他身上自然散出的怒氣,竟讓在他跟前的小荷感應到,小荷半仰著臉,扭轉著頭,吃力的看著站在她身後的楚獷。"獷少爺,你在生氣?"
"嗯。"楚獷沒有避諱的點點頭。
"你在氣誰啊?"小荷眨眨眼。"不是氣我吧,應該不會,今天你差點讓我死掉了!現在應該會覺得要更疼我才對噢。"
"嗯。"听著小荷輕輕軟軟,充滿魅力的聲音,說也奇怪,楚獷滿腔的怒火,就這麼消了。"對,我現在比以前更疼你了。"
"對嘛。"小荷滿意的轉過頭,再次把目光落在三風身上。
三風感興趣的看著她。"小荷,你喜歡獷少爺嗎?"
"很喜歡!"小荷一把抱起楚獷的胳膊,笑著大聲說。
"那,你喜歡我嗎?"
"也很喜歡!"小荷毫不猶豫的回答,讓楚獷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真的?"像是存心逗楚獷,三風竟然接著竟然問道︰"那麼,你是喜歡我多一些,還是喜歡獷少爺多一些?"
"獷少爺!"小荷還是一點也沒有猶豫。"我很喜歡他,也很喜歡你,但是,我跟獷少爺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所以,現在我比較喜歡他!"
如果說,小荷不解釋的話,一切都還好,她這麼一解釋,楚獷剛剛開朗的臉,再次沉郁了起來。
"這麼說來,以後等你認識我久一點之後,也許你會比較喜歡我了喔?"三風真的是存心要氣楚獷嗎?
小荷這回可沒那麼快回話了,她著實沉吟了好一會兒,看看楚獷,又看看三風,才答道︰"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小荷的答案可讓三風滿意極了,他仰天大笑了幾聲,然後看向楚獷,好像在跟他示威似的。
楚獷覺得腦中轟轟然的,像有什麼東西要沖出來,卻又找不著個可以發泄的出口。"你大過分了!"大叫一聲,楚獷想要沖上前去,狠狠咬他兩口。
"喂,他是你爹噯。"小荷好像看出他的心事,用力拉住了他,見他安靜了些,便把他牽到椅子邊,讓他坐到三風身旁,然後踮起腳,輕輕拍著他的腦袋,好像在安撫小動物一樣。"你不要生氣嘛,我又沒說不喜歡你。"
楚獷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暗自歡喜,便沒阻住小荷的動作。而坐在他身旁的三風,捻著唇邊的短髭,冷眼看著這一幕。
楚平則是心下愕然,他是從小看著楚獷長大,平日,他總覺得楚獷像頭難馴的野獸,說風是風、說雨是雨,雖然加以禮教,但隱藏著的獸性,總在不經意間流露無遺。
但眼前的楚獷卻露出了被馴服的表情,而馴服他的,竟是個年僅十四歲的女娃?偷觀一眼看著小荷,這孩子的長相實在是怪,小小的臉蛋,大大的眼珠,翹翹的小嘴,深沉的嗓音,真是怪。
可她的怪卻征服了楚家的少爺……轉眼瞥見三風的表情,楚平暗地搖頭,不,她徹底征服了楚家兩代的少爺。
三風輕咳了聲,表明他的存在。"小荷,要不要到老爺房里幫忙啊?"
"不要!"楚獷大聲的幫她回絕了。他不懂,為什麼他爹老是要跟他作對呢?當人家的爹不都是應該要疼孩子的嗎?
楚獷一把把小荷抱到懷里,像是怕三風把她搶走一樣。
小荷笑嘻嘻的看著老爺和少爺,對于受到這麼多人的喜歡,她倒是挺享受的。"獷少爺,你現在開始要對我更好一點喔,不可以不再救我了喔。"
"喔,他不救你嗎?對了,剛才听你說你好像差點要死掉了,發生了什麼事嗎?你們兩個看來都是一臉狼狽。"聊了這麼久,三風才注意到兩人身上半干的水漬。
"是啊,是啊,今天下午好險噢,我差一點就要死掉了!"小荷夸張的揮舞著雙手,把下午的經歷連演帶比的講了出來。
"哇,真是危險呀,獷兒啊,我看還是讓這丫頭跟了我吧,放在你身邊,不大安全呢。"三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
楚獷兩眼一瞪,眼珠子好像都要射出來了。"不行!"
"唉呀,獷少爺,怎麼听都知道老爺在跟你開玩笑啊,干嘛那麼認真?"被楚獷兩臂緊緊護在身前的小荷,仍舊一臉輕松。
楚平瞧出不能再讓三風待下去了,像他這樣不知輕重的一再刺探獷少爺,天知道獷少爺什麼時候會凶性大發,那就事情難收拾了。
想起小腿肚上那塊大疤,楚平便心有余悸,那是在獷少爺多大的時候?說實話,當時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楚平已經不記得了,但他曉得,那次他並沒有順了他的心,還處處刁難這個少爺,沒想到,楚獷真的撲了上來,一口就咬下他小腿肚的一大塊肉。
當時楚獷那一臉凶相及一口陰森白牙,至今楚平在夜里偶爾還會夢到,因此,他清清喉嚨說道︰"老爺,咱們該回去了,水仙說,今兒個夫人有事找您呢。"
"文心。"提到結發妻,三風的態度的確收斂了許多,今天回家才進門就听說楚獷收了個丫頭住在房里,听到這個消息,三風怎麼可能不去瞧瞧,因此,一回家就到景春閣中等著了。
看看天色,是該到文心房里轉轉了,記得剛搬到這兒時,因為獷兒的一場大病,文心為了照顧兒子,便搬去與兒子同住。之後,便再沒與三風同過房。
後來楚獷搬到這景春閣了,文心還是沒有提出與三風同房的要求,三風也不好勉強,想到這一點,三風便覺悵然,心下對兒子也不免怨恨起來,要不是他的話……如果他普通一點的話……
"老爺。"楚平再一次的提醒著。"該走了。"
"知道。"三風不耐地站起身,楚獷也站了起來,面對比他足足要高了一個頭的兒子,三風寧願將目光落在那個可愛的小荷身上。"小荷,明兒個老爺再來看你。"
"好。"小荷甜甜的一笑,用力點點頭。
三風不待楚獷發作,便領著楚平,快步離開了景春合。
幾乎是在三風跨出房門的同時,景春閣中便傳來一陣巨響,小荷回頭一看,身後的楚獷,竟用一雙內掌,將身旁一張烏木小桌給硬生生劈成兩半。
"獷少爺,你在干嘛?"
楚獷眼中凶光未退,兩手揮了幾下,竟將房內珍玩、擺設掃去將近一半。
"獷少爺!"看著凶性大發的楚獷,小荷沒有一點膽怯。"你不要生氣了啦,老爺沒有惡意的,這麼多人喜歡我,你不幫我高興嗎?"
看來,小荷很清楚楚獷的氣憤究竟師出何名,她用力扯著楚獷的手臂。"你不要生氣了啦,有這樣一點不像你了。"
楚獷抓起小荷,直到兩人鼻尖幾乎相觸。"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小荷啊。"將腦袋用力的往楚獷頭上一撞,小荷吃痛的笑了起來。"不要生氣了啦。"
楚獷緩緩的放下小荷,頹然坐倒,齜牙咧嘴的表情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令人無法不動容的悲傷。
小荷靠著他,模模他的腦袋,並沒有說話。
"我、我不想的、我不想要生氣,我知道爹怕我,娘怕我,楚平怕我,大家都怕我,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不生氣,尤其是對我娘,光是看到她,我就覺得一肚子火。"
這些話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流水一樣自然地從楚獷的口中說了出來,就連楚獷自己都沒有辦法想象,自己怎麼會對一個見面不過兩天的女孩,這麼樣的吐露心聲。
"我真的不想的,為什麼會這樣呢?打我有記憶起,我好像沒有一天過得安穩,每天都有些人,有些事情會讓我心中不痛快,只有在泅水時、只有在抱著那些不知名的女孩子時,才可以得到片刻的平靜。"
小荷模著他梳理的整齊的硬發。"那是因為以前你不認識我嘛。"
"啊?"正在認真檢討自己的楚獷,听到小荷說出這樣的話,不覺有些愕然。
"我想啊,一定是因為以前我不在你身邊,所以你才會這麼不高興,現在我來啦,你一定就會好了,我爹說啊,不管有多不高興,只要一看到我笑,就會很快樂的。"小荷說著說著,便揚起嘴角,咧嘴大大的笑了一下。
楚獷隨著她的笑臉,也笑出來。"是嗎?"
"一定是的啦,只要跟我在一起,你就會變好,變成一個爹娘都喜歡的好孩子。"小荷雙手環過楚獷的頸部,額頭頂著楚獷的額頭,像是念咒語一樣,慢慢地說著。
楚獷感受著她的溫暖,自然而然的點點頭,環抱起小荷的腰,不管怎麼說,他相信,這個丫頭,就是來拯救他的。
"你讓我抱一抱好不好?"
"好啊。"小荷干脆的答應著。"可是,你不可以亂壓我,你好重噢。"
"嗯,我會小心的。"楚獷口里應著,兩手一分,卻近乎粗暴地扯碎了小荷的衣服。
"喔!"小荷眼底帶著慍色。"我不是說過嗎!要愛惜東西!"
"是。"楚獷隨便應著,他的目光落在光著上身的小荷,發育還未完全的小荷,有著不同于一般成年女孩的特殊魅力。
小巧的,只是微微鼓脹著,淡若櫻瓣的乳暈上,像是炫耀般挺立著成長的驕傲,楚獷看著這配合得恰到好處的一切,強彎下腰,將整張臉,埋放在小荷的胸懷中。
少女特有的溫潤膚質刺激著楚獷的面頰,楚獷伸出長舌,狂戀地舌忝著小荷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對小荷,他有種狂烈的佔有欲。這個女孩是他的,是他楚獷的,是他阿戌的,誰都搶不走,誰都不能踫。
小荷覺得身上冰冰涼涼,楚獷舌忝過的地方,夜風一吹,讓她全身發冷!可她又不想讓楚獷停下來,于是乎,小荷只好扭著身子,讓的上半身,盡量多踫著被褥。
楚獷一路往下舌忝著,粗暴如他,又撕下了小荷的褲子,現在,小荷的只剩一條小褻褲,兩條白晃晃的腿,半遮半掩地露在外邊,看得楚獷眼都充紅了。
他用口舌將小荷身上的遮掩統統扯下,轉眼,赤果果的小荷,清清楚楚的在他面前。
看著這樣的小荷,楚獷第一次感受到女體之美,雖說,在他面前的,只堪稱得上是個半成品,但因是心之所愛,在楚獷眼前的小荷,甚至比起那些公主、貴人,還要來得美麗。
"你不要老是這樣嘛,就緊盯著我瞧,什麼都不做!"小荷有點生氣,她吞了口唾沫,這個小動作,卻讓楚獷覺得渾身燥熱,伸手便扯下自己的衣服,小荷見著又破了件衣裳,不禁要開罵,楚獷哪理會得了那麼多,解開褲頭……
"哇。"哇哇叫幾乎成了小荷的習慣了,帶著三分羞怯。"哇,你那里怎麼那麼大啊?"
"小荷。"楚獷喘著氣,身子就想要往下壓。
小荷機伶的一滾,側了身去。"你想要干什麼?"
"我想要你!"楚獷氣息都紊亂了。
"要我?要我的什麼?如果會痛的話,我可不答應喔!"
楚獷一手按住小荷的上身,一邊向前沖刺!
小荷吃痛,用力夾緊雙腿,一雙小腳,更是一點不留情的就往楚獷的重要部位猛踹。
"啊!"楚獷疼得是齜哇亂叫,小荷還是不留情,抓起小被,往楚獷頭上一罩,掄起小拳,又是一陣猛打。
"我跟你說過好幾次了,我怕痛,你都不理我的啊?現在看看,是不是好痛!"
小荷一邊著,一邊嚷著,模樣挺凶悍的。
楚獷隨便一揮手,便打落了小荷的拳,將被褥往邊上一扔!楚獷緩和了自己的情緒。"你太過分了!"
"是誰過分?我不是說了嗎,我不要會疼的,你那里那麼大,竟然想要往我身體里面放!我怎麼受得了啊!!"小荷這話說得又大又響亮,好像就人听不見一樣。
"你不是喜歡我嗎?"
"我是喜歡你啊!"
"那為什麼?"楚獷搶著痛處,心痛更甚于斯。
"我喜歡你,所以就要讓你欺負我嗎?"小荷嘟起小嘴,滿臉的正義凜然。
"若是兩情相悅,只會感到愉悅,哪里來的痛楚。"楚獷理所當然的說著。
小荷瞪大了眼。"我真不懂你怎麼這麼糟糕,咱們下來該做的事都還沒做成呢,你滿腦子就想著這檔子事!"
模模腦袋,楚獷的氣勢因著小荷這句話,完全萎靡了。是啊,下來這麼久了,該辦的事沒辦成,不過,要辦什麼事呢?
抬起頭!眼前的小荷也是一臉茫然,顯然剛剛那句話又是無意識月兌口說出的,兩人相視一眼,旋即又笑了出來。
"如果兩情相悅,你把你那麼大的東西……咦?變小了噯,這樣就沒問題了,你可以進來了喔,這個大小,我想應該不會太痛的!"小荷沒遮攔地瞧著楚獷沒什麼精神的小分身,表情開朗得不得了。
楚獷失笑地先看看自己,再看看小荷,心中愛意急速加增。
"怎麼樣,我要準備了喔,你說我應該怎麼躺呢?"小荷興奮地好像中了頭采,其實,她也不是真的那麼高興,想到那樣的東西要進入自己的身體里,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甚至有一點惡心。
不過,她刻意的笑著!想為剛剛又踹又揍他的事情,做出一點補償,畢竟,他是那麼喜歡自己,自己也是那麼喜歡他。再說,也許就像他說的,兩個人彼此都喜歡的話,做那樣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來吧,快點來吧,我越來越冷了!"小荷規矩的躺好,想起剛剛楚獷的動作,深吸口氣,一鼓作氣的把腿張得大開。
看著她臉上慷慨赴義的神情,楚獷帶著溫暖的笑容,輕輕攏上她的腿。
"今天就算了,我去幫你找件衣裳來。"
小荷抱住楚獷,用力搖頭。"不用了,我困了,你陪我一起睡吧。"
"呃,好啊。"抱著小荷,楚獷帶她到自己的大床上。"睡這兒吧,這兒寬敞些。"
"唔。"小荷皺皺眉。"小床比較好,那里兩個人靠在一塊比較暖些。"
"你穿件衣裳就暖啦。"楚獷幫她蓋好被,轉身要去找衣服。
"不要!"小荷賭氣地拉住楚獷。"你在我身邊就好了,你很暖的。"
"嗯。"楚獷不再堅持,依言躺下。"你好好睡吧。"
"好,可是你要一直陪著我喔。"
"會的。"
"那就好,阿戌啊,我發現我越發喜歡你了噯。"
"是嗎?"楚獷挨得她近些,小荷小小的身子,被他包得緊緊的。
"對啊,你又帥,又壯,又暖和,而且還很厲害。"說著說著,小荷像是想到剛剛的情景,忍不住淺笑了起來。
"喜歡歸喜歡,可是,我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地方是對了,可是,東西好像不對噯。"
真虧得她了,這樣的話都敢說得出口,即使是號稱"丫環殺手"的楚家大少,這類的話語,也不是能這樣平心靜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的。
"噢。"沉吟了會兒,楚獷一時之閑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了。"你現在還大小,過兩年,你就可以體會到真正的……事兒了。"不管怎麼說,楚獷就是說不出口。
"還要過兩年啊,噯,原來我還大小了。"
"是啊,再過兩年吧,就兩年。"
"好吧,獷少爺,阿戌啊,我真的困了,你唱首歌給我听好不好啊?"
"歌?"
"算了,看你就是一副不會唱歌的樣,我唱給你听吧。"說完後也不等著楚獷回應,小荷便唱起小曲來。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小人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小荷低低地唱著小曲,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楚獷听著曲兒,卻難以入眠。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為什麼小荷要唱這首曲兒呢?她是意有所指,抑或只是隨口吟哦?
看著鼻息沉穩的小荷的睡顏,楚獷有預感,今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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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文心有點詫異地將三風迎了進房,雖說她是交代過水仙,讓三風回家時,到她這兒來一趟,但,現在這個時辰……
拉攏了隨意披在身上的衣裳。"這麼晚了,老爺來這兒,有什麼事嗎?"
用眼神示意讓楚平、水仙倆先下去,文心倒了杯茶,放到三風面前。
"我剛剛從景春閣過來。"
"噢。"文心跟著坐在三風身旁,等待著丈夫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收的那個小女孩,真的不錯。"三風呷了口不冷不熱的溫茶,接著又說……"那女孩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
"嗯?"
"嗯。"三風點點頭,繼續說著︰"我覺得,獷兒那匹野馬,就要像小荷那樣的姑娘,才栓得住。"
"她美嗎?"
"還好。"三風聳聳肩。"眼楮太大,下巴太尖,皮膚太白,聲音太有磁性,個性太過可愛了一點。"
"喔?"這樣听起來,怎麼可能不美呢?
自然地,三風把手疊到文心手背上。"她沒有你美。"
"我?"文心怔怔地接受了丈夫的贊美,他多久沒有贊過她了?
"唉!"三風沉重的嘆了口氣,起身到文心身後,雙手輕輕在她肩頭磨蹭著。"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如果當初沒有獷兒的話。"
文心將臉靠到三風的手上,豆粒大的淚珠一點一點地掉了下來。"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三風捧起她的臉,憐惜地親著她。"沒有人錯,這是老天爺給我們的試煉,憑空降下個天神兒子,別人家可是幾世都修不到的呢。"
"我不要!"文心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我怕他、好怕他。每次看到他,我就覺得總有一天他會殺了我、殺了我們全家!"
三風干脆蹲下,用力摟緊她。"不會的,有我在,不會的。"
文心低聲啜注了會兒,抬臉問︰"為什麼今天會來找我?"待她問了問題,文心才覺得自己笨。丈夫願意回家,乖乖伺候著也就是了,干嘛多嘴問這些呢?萬一,因為自己這樣的笨問題,他又走了?
三風果然一愣,笑著坐回椅上,這才回道︰"可能是因為小荷吧。"
"獷兒收的那個丫頭?"
"是啊,一見著她,我就好想來找你,她讓我想起了我最愛的人,讓我想要回到最愛的人身邊。"三風不帶一絲矯情的話,讓文心眼眶又濕了。
"你還是愛我的?"
三風並沒有回答,只是橫腰抱起文心。"你瘦了。"
文心將腦袋埋在丈夫胸前,依偎這份多年前她不珍惜的溫存。"對不起。"
"為什麼?"
看著丈夫因歲月而憔悴的臉孔,文心緩緩的搖頭。"沒什麼。"然後重重的,將腦袋塞回他暖暖的胸懷里。
將文心放回床上,三風順手扯開了文心腰眼上的細繩,文心趕忙坐起,甜笑道︰"讓我來。"
"嗯。"三風點點頭,挨著床緣坐了下來。
文心徐徐地月兌下上衣,露出里面一件紫色肚兜,向來以女敕白著稱的文心,自懂事起,就曉得這個顏色最襯自己。
在一片紫光中,若隱若現的銀絲牽扯出雀鳥的形狀,三風貪婪的目光則停留在文心雙峰間雀兒的小嘴上。
文心幫著三風月兌下了衣褲,當兩人身上僅存著貼身衣物時,三風反倒不急了,多年的情場翻滾,讓他明白了女人要的究竟不止是那三分鐘的歡愉。
他先撫弄著文心鬢邊的軟發,然後一點一點,點著文心的腮邊,一直點到了雙唇,然後,咬了下去。
文心吃痛,驚叫了起來,三風卻用兩片唇,堵住了將要發出的聲音,當三風的舌在文心口中舞動時,文心全身緊繃,緊張得無法思考。
這是什麼樣的吻啊!
三風的舌像是活物般,在文心的口中不斷的前行、後退、翻騰、挪移,他的每一個動作帶給文心的都是新鮮的、滿足的感覺,終于,在文心鼓起勇氣想要配合的時候,三風的吻卻結束了。
帶著些許不舍,文心眼含慎怨,瞅著三風,三風不介意的笑了笑,一雙手卻粗暴地撕碎了文心的肚兜,銀色的絲線在三風的摧殘之下,長長短短的撒落在文心的身上、臂上、臉上。
文心吃力的抓緊三風的前臂!心底感到既是羞澀又是新鮮。
有那麼一刻,文心懷念起以前那個生澀的三風,當年,他們都才十五、六歲,新婚之夜那晚,少不更事的兩人,做出了一連串讓身體疼痛的糗事,可那晚,是最難忘的一夜。
三風心里越來越熱,算算日子,他已有近廿年未與文心交歡,這些年來,流連花紅柳綠之間,家中的一切,他都當他們已經過去了,再跟自己無關。
但就在剛才,一進房門見到文心時,那種失落的感覺突然充滿了三風心中,他想要文心,很想、很想很想要。
這是小荷的能力嗎?在見到小荷的瞬間,他不是還想要這個小丫頭的嗎?可,為什麼小荷會讓他想到文心,會讓他想回到文心身邊呢?
須臾,三風喘著氣問道︰"為什麼我們要浪費廿年?"
文心環著整個溫暖,垂著眼,用艷紅的雙唇回答了三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