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谷中岳不安地看著自己的手表,時間已經過去好久了,怎麼都沒有接到阮又清的電話。
她不是答應說一回到家里就馬上打一通電話給他嗎?可是手機里頭一直都沒有她的來電,這情形讓他涌起了濃濃的不安。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濃情茶坊里頭,當他等著阮又清出洗手間,卻又遲遲等不到她的感覺。
心里莫名地開始狂跳起來,輕輕地揪緊了他的心。
谷中岳取過手機,直接撥阮又清的手機號碼,既然沒有接到她的電話,他也要知道她現在在哪里,自己會比較安心一點。
「您撥的號碼現在沒有回應……」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公式化的聲音,讓谷中岳重重地皺起眉頭。
不對!這情形實在是太不對了!
他不是也交代她不要關機了嗎?怎麼會沒有回應呢?
阮又清會不會又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那個凶手不是已經落網了嗎?照理說,她應該也要月兌離危險了才對。
但是他的第六感卻一再地提醒著地,這件事情似乎不是只有如此,後續必然還有發展,事件還沒有停歇。
谷中岳愈想愈心急,他已經等不下去了,如果.阮又清真的遭遇了什麼危險,這樣繼續等待只會讓她死路一條。
他從床上跳起來,不由分說地就將手上的點滴拉掉,針頭一掉,血跡滲出來,染紅了床單。
谷中岳感覺不到痛楚,他的擔心超越了一切,他直接走出病房,正巧遇上了進門來巡房的老護士小姐。
那護士一愣。「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去躺著!」她一面說著,一面將他往床上的方向推去。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沒有空回去躺著!」谷中岳咆哮著,他揮開了護士小姐的手,大步地離開了病房。
「谷先生!你不能下床,你才剛手術完,要休息啊!」護土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響透了走廊。
谷中岳大步地走著,現在的他,根本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他的整副心神只有阮又清。小清!你可別發生什麼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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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又清怎樣也沒有料到,她竟然被綁架了。
瞪著眼前的莊中維,她根本不明就里,為什麼他明明說要送她回谷中岳家里拿東西,卻是將她帶到一個荒郊野嶺的別墅之中,還將她綁了起來。
阮又清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切,她無力反抗,只有順從地照著莊中維的話去做,否則他槍里的子彈,可能就會往她射了過來。
識時務者為俊杰,阮又清倒也是清楚這個道理。
但她不明白的是,莊中維究竟與這件案子有什麼關系,那在濃情茶坊里攻擊她的阿翰又是誰?許多的謎團等著她去探索。
雖然她害怕得想要哭,但是她一想到谷中岳為了她受了重傷,而她也對他承諾自己要保護自己,要勇敢,要他不要擔心。
既然如此,她就必須要冷靜一點,現在谷中岳在醫院里頭,沒有人來救她,一切只能靠自己了,她一定要冷靜、要冷靜……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雙手被捆綁在椅子後的阮又清,不明白地看著莊中維問著,他是個高階警官,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樣自毀前途?
莊中維沒有回答她的話,一雙眼楮冷冷地看著椅子上的她,以往那溫文儒雅的樣子全然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派的冷酷。
「告訴我,東西在哪里?」他陰陰地開口。
阮又清一怔,沒想到莊中維竟然也在找那樣東西,就是楊明亮被殺時所交給她的那塊晶片。
雖然她已經想起來,但眼前的情形讓她選擇繼續隱瞞,她佯裝不懂地搖搖頭。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
莊中維嘴角一撇,他走上前來,伸手輕輕地撫模著阮又清細女敕的臉頰,眼楮里頭燒起了一把不知名的火簇。
「我再問你一次,你把東西藏在哪里?」他的手滑過她的臉頰,來到她那縴細的頸項。
阮又清眼淚充滿眼眶,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真的想不起來……」
「你以為我是白痴嗎?」莊中維的聲音赫然低沉,他的力道加重,緊緊地扣住了她的脖子,盯著她那雙澄澈的眼,笑起來。「我看過多少人,你有沒有說謊,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突然被勒緊了脖子,阮又清一時呼吸不順,大力地咳了起來,小臉都漲紅了。
莊中維放開她,有耐心地詢問。「說吧!東西放在哪里?」
阮又清還是使勁地咳著;好半晌,終于看向他,一派不解。「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找那東西?」
莊中維深深地看著她,低低地道。「我不能讓警方比我早找到那樣東西,否則我的一切都會毀了。」
「你的一切?」阮又清不懂。「為什麼?」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莊中維白了她一眼,而後突然陰冷地笑起來。「其實告訴你也無所謂,否則你到時候死得不明不白,倒也說不過去。」
他那殘酷的話,讓阮又清的心里一陣寒顫,她咽了下口水,即使眼淚已經汩汩地滑滿了整張臉,但是她仍是努力地故作鎮定。
「你跟這樁案子,到底有什麼關系?攻擊我的阿翰又是誰?」她直覺地認為那在濃情茶坊攻擊她的男人,必然跟莊中維有一定的關系。
「那阿翰是我買通的殺手,楊明亮找到我與販毒集團掛勾的證據,就是那塊晶片,為了自保,我必須先下手為強。」莊中維詳細地說著。「誰知道楊明亮竟然把東西交給你,我也只有要阿翰從你身上找出線索,結果他落網了,東西卻還沒有找到,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他說著,氣憤得冒出火來。
阮又清慢慢地理清了整個狀況,原來整個案子是莊中維在幕後主使。
莊中維與販毒集團掛勾,楊明亮擔任臥底,搜集了相關的證據,也就是那一塊晶片,因為如此而遭人滅口。阿翰是莊中維所買通的殺手,負責殺人與找出那致命的證據,也難怪當初她進醫院以及在銀行上班時,總會收到恐嚇的信件與包裹,原來是莊中維幕後給予的線索。
而這莊中維,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高階警官,沒想到私底下竟然做出這樣的不法情事,實在令人發指。
莊中維繼續道著,他握緊了拳頭。「現在阿翰已經落網,難保他不會把我供出來,我必須先找到那塊晶片,銷毀之後,任憑阿翰再如何信誓旦旦地說我是幕後指使,他也沒有任何證據。」說著,他重新看向阮又清。「所以,來龍去脈你已經知道了,現在你也應該告訴我,東西在哪里?」
阮又清沒想到他又將焦點放在自己身上,她還是一雙無辜的眼。「我不知道」幾個字才一出口,她的臉頰立刻被他打了一巴掌。
「還嘴硬!」莊中維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他的眼楮布滿血絲,冷冷地看著她。「真可惜,我以前還真的蠻喜歡你的,不過現在……你最好跟我合作,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
他充滿威脅的口吻像是地獄使者的警告,阮又清知道現在一問三不知的招數已經不管用了,她只有老實地說。
「東西在我宿舍房間里。我那天穿的衣服是黃色的短外套,有個內里的口袋,晶片就放在那里。」
莊中維聞言,企圖從她臉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但他還是不放心地警告著。「你最好說的是實話,我現在會去找。如果你說的是假話,等我回來之後,你不會好過的。」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戮之氣,看得阮又清心驚膽戰的。
莊中維邊說著,邊抓起了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看起來又是人模人樣,真是十足的衣冠禽獸。
阮又清看著地,戒慎恐懼地道。「你不帶我去?」
「我會這麼笨嗎?帶你出去讓你有求救的機會?」莊中維淡淡一笑,對她眨眨眼。「你乖乖在這里,等我回來。」
說著,他大步地離開了別墅,留下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阮又清。
听著屋子外頭車子離去的聲音,阮又清大大地松了口氣,終于讓他出門了。
她拉拉雙手,發現自己被綁得很緊,椅腳也被固定,根本無法移動。她稍微地前後掙扎,想要掙開手上的繩索,卻是徒勞無功。
就在準備放棄的當口,阮又清突然想到了要離開醫院時,谷中岳所交給她的瑞土刀。她眼楮登地一亮,雖然雙手反綁,但她仍是利用些許的空隙,努力地用身後的手指拉著自己的裙擺,將裙子口袋拉到一旁去。
折騰了一陣,好不容易她的手拿到了瑞士刀,她開始扳弄著瑞士刀,想將綁住雙手的繩索解開。
刀鋒弄傷了她的手指,阮又清根本來不及去感受那痛楚,她心急如焚,一心一意地想要月兌困,感。覺到身後的瑞土刀已經被扳開,她調整好角度,開始割著捆綁她雙手的繩索。
刀子還算鋒利,不一會兒工夫,繩索就被割開了。阮又清雙手獲得自由,立刻蹲子解開自己腳上的繩索。
就在這時候,她的耳朵听到了竟是莊中維剛剛遠去的車聲,現在他竟然又回來了。
她跳開了原來的地方,四處找尋著可以逃月兌的地方,不能從客廳逃跑,那只會剛好踫上回來的莊中維。
稍微地看了下四周,阮又清當機立斷地跑到廚房去,赫然發現廚房有一扇窗,不是很高,她靈機一動,就將窗子打開,整個人跳出屋子去。
她才跳出去的那一刻,別墅的大門被莊中維氣呼呼地打開。
「他媽的!怎麼附近這麼多警察來?我得先把你藏起來……」他的聲音忽然靜止,看著角落那空空如也的椅子,一股怒火迅速燃燒。「阮又清!你竟然跑了?」
沒想到就出去一下子,那個阮又清竟然就逃跑了?
莊中維馬上察看屋子里頭,一下子就看到了廚房的窗子被打開,自然可以料想到阮又清是從這里逃走的。
他爬到窗子上,果然看到遠處有一抹相當熟悉的縴細身影,正慌亂跑著,他對著阮又清的背影大喊。「阮又清,你最好給我回來!否則讓我抓到,你就完了!」
听到聲音的阮又清根本不敢回頭,她死命地往前狂奔,根本不知道莊中維會不會追上來,只是了一心地想要離開這里。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用力用力地喘息,拼命地逃開。
現在她的整副心神只有一個意念,那就是——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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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好幾個警察,谷中岳顧不得自己胸膛上的傷口,仍是跟著大伙兒在崎嶇的山路上走著。
離開了病房,他恰巧踫上了之前相當崇拜他的小警察,一見到他,又嘰嘰喳喳地說不停,卻也說出了一個最重要的線索,那就是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阮又清跟著莊中維一起離開了醫院。
憑著惟一的線索,他調查了莊中維的一切,也從警界中幾個比較好的朋友調派了一些人手,分別到莊中維的幾個住所搜尋,而他,則是選擇來到這個荒郊野嶺的別墅。
他真的不知道,在這里會不會遇上阮又清,只能靠第六感的判斷以及運氣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心也愈來愈沉重,他從來都是個無神論者,但是今天,為了阮又清的安危問題,他不停地乞求上蒼,不停地為阮又清祈禱,希望她平安無事。
終于,他看到了!
谷中岳瞪大了眼睜,不敢相信地看著遠處,正朝著他這個方向飛奔而來的一抹淡紫色人影,那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阮又清嗎?
他不相信地揉揉眼楮,定楮一瞧,真的是她!
阮又清只是拼命地跑著,她對這里並不熟悉,只能順著眼前的路逃跑,那求生的意志讓莊中維與她之間始終維持一段距離,但她知道如果再不出現救兵的話,自己一定又會落入莊中維的手中。
不過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此時此刻應該在醫院休息的谷中岳,竟然會出現在遠處,看見他那高大的身影,讓她的眼中迅速地充淚。
他總是出現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刻。
「救我!阿岳!救我!」阮又清淒聲地大喊著,腳上的步伐沒有停過,朝著谷中岳拼命地奔了過去。
谷中岳也拔腿奔向她,他看到阮又清身後的莊中維,一臉的憤怒不已,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
追逐阮又清的莊中維眼見前方一堆警察,已經自知逃月兌不了了,不管是之前所犯下的賄賂貪污案件,或者是今天的綁架事件,都會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他豁出去了,再也顧不得其他,極度的憤怒讓他失去理智。
「好!我要死!也要找一個墊背的!」莊中維瘋狂地抽出了腰際間的槍,對著阮又清,紅了眼地大喊著。
「小清!」眼見阮又清已經跑到他面前了,看著莊中維對著她的槍,谷中岳聞言,驚恐地大叫著。
下一秒。
砰!巨大的聲響嚇壞了所有人。
阮又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她睜開眼楮,發現谷中岳整個人正趴在她身上,想必是方才情急的時候,他奮不顧身地撲向自己吧!
其他警察見狀,也顧不得莊中維是他們的上司,紛紛上前將莊中維逮捕。莊中維雙手被扣,一臉泄氣,過去那意氣風發模樣已經全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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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總算是水落石出,殺害楊明亮,指使阿翰攻擊阮又清,原來都是莊中維所指使的。因為阿翰欠了地下錢莊一筆債款,莊中維答應幫他償還,但是需要他將楊明亮殺人滅口,拿回他貪污的證據,才會引發這樣一連串的事件。
阮又清沒有閑暇管其他的事,現在是谷中岳最重要,她擔心地推著身上的谷中岳,憂心的眼淚不停地墜落。
「阿岳,你沒事吧?」天!他不會為了自己,又中彈了吧?
谷中岳皺皺眉頭,從她身上爬坐起來,第一個念頭也是上下審視著她。「你有沒有怎樣?老天!你受傷了?」他看著她的手掌心,被劃破一道口子,正流著血。
他心疼不已地輕吻著她的手。「痛嗎?」
「我沒事。」阮又清搖搖頭,這道傷痕是她割開繩索所弄傷的,沒什麼大礙,倒是眼前的谷中岳,他的衣服已經被染紅了。「你呢?你是不是中彈了?」
老天爺!看他的樣子還比她嚴重?該不會剛剛他保護她時不小心中彈了吧?
「沒有……」他咧咧嘴,安撫地對她笑了笑。「只是傷口裂開了。」
「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就跑出來了呢?你看你,傷口裂開了怎麼辦?」阮又清好懊惱,為什麼自己總是讓他這樣受傷不斷呢?
盯著阮又清那擔心他的臉龐,谷中岳心里暖暖的,他一把將她抱人懷中。「天底下的事情,你的事情最重要,傷口算什麼?」
他的話好像蜜糖一樣,讓阮又清覺得好甜好甜,她將腦袋埋到他的胸膛中,又害怕弄痛他,只敢輕輕地靠著他的肩膀。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幸好他知道,她才有幸逃過一劫,否則現在可能已經成為莊中維的槍下亡魂了。
谷中岳簡略地道︰「有個崇拜我的小警察,說看到你和莊中維一起離開,我一知道這個消息,馬上調出他所有的資料與背景,發現他在這里有一幢別墅,平常沒有人居住,我想這是最有可能的地點,就來了。」
想到這里,谷中岳明顯地不悅起來。「對了,你怎會跟莊中維一起離開呢?」嫉妒的感覺在他心里蔓延起來,很不舒服。
「他就說有事情要告訴我啊!人家那時候只是想說趕快破案而已,也沒有想這麼多,誰知道會這樣?」阮又清委屈地看著他說。
「哼!我早就知道那莊中維一定不是個好東西,才會不讓你接近他,你現在知道了吧?「谷中岳冷哼了下,拍拍她的頭。
他口中那明顯的嫉妒讓阮又清淚中含笑,從他的話語當中可以听出他那濃濃的醋意,她也不戳破,便順著他的話講。
「是啊!他不是好東西。」然後,她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他。「不過如果是其他男人的話呢?如果是好男人的話喔!」她刻意強調著,淘氣地眨眨眼。
「也不許!」他充滿佔有欲地說,緊緊抱住她,代表著她是他的女人。「你以後只許跟著我而已,知道嗎?」
「知道了嘛!」阮又清軟軟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好啦!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畢竟這一次的經驗也太恐怖了一點。」
想到了剛才的一切,阮又清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眼中泛著恐懼的淚水。
谷中岳捧起她的臉,吻著她臉上的淚痕,能夠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以及自己心里害怕失去她的恐懼。
他也害怕,害怕失去眼前這個讓人麻煩卻又惹人憐愛的女子,還好他來了,還好她沒事。
「你知道嗎?還好我來了,不然萬一你有什麼事,我該怎麼辦?」
「其實我真的好害怕……」看到他眼中的憐惜,阮又清眨眨眼,又眨落了兩行淚,她深深地吸氣說︰「可是我還是很勇敢,我答應你說要勇敢的。所以,我就拼命地逃走,一心一意只想著不能被他抓到。」
「是是!你是個最勇敢的女孩,我好以你為傲……」他低下頭去,將她的淚珠吻去,深情款款地說︰「知道嗎?你也是我最愛的女孩。」
阮又清聞言,感動地抬起頭,臉上淚痕縱橫,卻掩不去她閃閃的眼神。
她臉頰羞紅地低下頭去,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你也是,你是我最愛的男人。」
谷中岳一听,抬起她的頭,看著她的眼,任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會著,無言的情愫在彼此之間流轉著,他們的嘴唇情不自禁地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谷先生,接下來應該要怎麼辦?」一個充滿精神活力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打斷了兩個人的好事。
一轉頭,正是那個崇拜谷中岳的小警察,一臉精神抖擻的看著他們,絲毫不覺得自己打擾了什麼。
谷中岳嘆一口氣,本來還想收這個小警察為徒的,但是看他這麼笨,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