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02.20
故意(作詞︰文康作曲;光良)你說你要放棄而我卻不能說忘就忘掉
我能承受淚已滿眶只是很怕這一場戲始終會被你看穿
你說感情不能勉強不是互相討好就好
苦苦哀求又能怎樣只是越在乎只會越讓你努力在逃
不是我要故意對你好只是已經付出我還能怎麼樣
難道這樣的要求也算高只要我消失面前痛苦才不來到
不是我要故意對你好你可曾明白到我為何要這樣
難道真情逃不過煎熬是你不敢要還是你根本不需要
小苦,你是不需要還是根本就不要?
「羅老師,要不要吃點水果?」坐對面的徐老師笑咪咪地遞了從自家帶來的水果盒,一塊塊切好的、看來飽滿又多汁的水果呈現在眼前。「陳老師也來一點吧?」
哼!這匹狡詐的母狼!想藉此舉讓小苦看到你賢慧溫柔的一面嗎?曉喃半眯著眼,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里答的又是另一套說辭,「哇!徐老師好厲害呵!自己帶便當不說,連水果也都自己帶耶!」
「是啊,哪像某人只能吃便當、買人家切好的水果。」羅錫瑯倒是很不客氣地吐她的槽。
「哎……某人不也一樣嗎?」她早就豁出去了!反正她的假面具老早就被小苦識破了,也不必再像徐老師一樣裝得那麼辛苦。
「男人和女人還是有差別啊!」
那敢情好?這家伙的意思是他不會煮食是天經地義,而她卻是罪該萬死?!
「死小苦,我要告你性別歧視!」
「性別歧視?女人還真的是小心眼。」
羅錫瑯那副閑適松散的樣子才是真正惹毛陳曉喃的原因。
「小心眼?!我告訴你,女人除了小心眼以外還很會牽拖。」陳曉喃差點沒被他氣得把腳蹺到桌上來威脅他了。
羅錫瑯的眼神上上下下涼涼地掃過她身上一遍,然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這是我听你講的話里面最有道理的一句話。」
「羅錫瑯!」她快翻臉了。
「陳曉喃。」而他還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呃……陳老師、羅老師,你們別吵架了嘛……來來來,吃水果呵!」徐老師很和氣地再將水果遞給那兩頭對峙中的暴龍獸。呃……事實上只有一頭。
「誰跟他吵架啊!?」暴龍獸的凶猛全數被挑起,全然不顧被她凶到的是不是當事人。
「徐老師,你別理她,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羅錫瑯和氣地對著徐老師微笑,更讓陳曉喃的不爽到了極點,他這個樣子好象她就只會無理取鬧,事實上錯的根本不是她!
「我?!」
「呃……陳老師……我想羅老師不是這個意思的……」
看得出來炮灰小姐的修養十分良好,莫名其妙當了炮灰不說還很努力地打圓場。
「我就是這個意思。」
哎呀……她打的圓場完全沒人領情啊!
「羅老師……」炮灰小姐好著急地看向他,因為暴龍獸眼中的血絲越來越多、越來越紅了。
「嗯?」小苦仍是一副慵懶樣子,好象陳曉喃發飆都不關他的事、都不是他惹出來的。
「你這樣講不太好吧?」徐炮灰老師皺著畫得漂亮秀氣的小柳眉,樣子非常無奈加為難。
暴龍獸默不作聲地坐下來,然後翻開她的書。
「是嗎?我倒覺得十分的貼切。」羅錫瑯閑適一笑,絲毫不在意。
「呃……」
剛剛不是還在世界大戰嗎?怎麼原本燒得好猛烈的戰火就突然消失無蹤了?炮灰小姐完全待在狀況之外。
「徐老師等下不是還有課嗎?」羅錫瑯懶懶地半挑左眉詢問。
「啊!都一點十分了!」徐老師驚叫,匆匆收拾了桌面後,仍是不放心地轉過頭來看向低著頭的曉喃,「呃……那陳老師……」
「徐老師,學生在等你喲。」羅錫瑯偏頭看向徐老師,那張笑得很假的臉塞滿了和善——當然也是假的。
小姐,拜托你趕快滾出去,你滾了我才能繼續啊!羅錫瑯果然也是個表里不一的人啊,心里想的和說出口的完全不同。
徐老師再看看時間,再擔心地看看陳曉喃,發覺對方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只好先去上課再說了。
等著炮灰小姐走出視線範圍,再看了下另一位老師的課表,確定這節課只有他們兩個人會在辦公室以後,羅錫瑯才閑閑地開口︰「好了,要哭就哭吧。」
曉喃還是不理會他。
「不會吧?!已經在哭啦?」
她的發長及肩,低著頭根本就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喂!」他有點慌了,他預想中的劇本應該不是這樣的。應該是她在徐炮灰老師走了以後,然後抬起委屈的臉,眼淚像下雷雨一樣的啪啪啪地掉下來,接著就是抱住他哭才對啊……
陳曉喃還是不理會他。
不會吧?!玩笑開過火了嗎?
羅錫瑯再也受不了猜測的反反覆覆,直接扳過她的肩膀,謎底揭曉——
想象中應該是淚如雨下的可憐蟲,此時眼楮正瞪得大大的,還鼓著雙頰睨向他。
「干嘛啦!」她毫不客氣地掐住羅錫瑯的臉頰。
「我還以為你哭了咧。」羅錫瑯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喜歡故意逗她,但他可沒有惹女生哭泣的變態癖好呵!
「誰會為了這種小事哭啊?白痴!」
喲喲喲……暴龍獸還真是不客氣呵!竟然敢對老師出言不遜?
「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喲!」他刻意擺出身為老師的架子,沉著臉凶她。
「這怎麼能怪我?誰教我的老師先沒師德,人家說︰‘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你沒師德我當然會沒大沒小。」她也沉下臉來。
「小番婆。」
「臭老頭。」
「陳曉喃!你不要以為有我媽給你靠就可以爬到我頭上來啊!」
看來那聲「臭老頭」的的確確是擊中了羅錫瑯心中的痛啊!
「啊!對嘛……我都忘了還有羅媽媽可以給我靠咧!」老兄,你以為你媽不給我靠我就不敢爬到你頭上去嗎?
「你這個嘴硬的小鬼,快道歉!」無論如何,他就是對那聲「臭老頭」耿耿于懷啊。
「想得美!」曉喃加重了手指間的力道,「老頭,該道歉的是你才對。」
羅錫瑯的眼楮惡狠狠地眯了起來,就好象一顆很凶的苦瓜。
「你才是那個應該道歉的人。」他什麼都能忍、什麼都能讓,唯獨這可怕的年紀問題……「我一點都不老。」
「憑什麼要我道歉?你本來就是老頭啊!都三十五、六歲了還不認老!」曉喃捏著他的臉皮,絲毫都不肯放松。
「好,要來挖牆角嗎?你這個老是混課的數學小白痴!」
羅錫瑯現下可完全沒了平日那個悠然閑適的懶散樣子了,不過也因為他的認真,讓他脖子上頂著的那粒苦瓜顯得更苦幾分。
「我是數學小白痴?好啊……你這個死老頭!」曉喃極力絞出腦汁想要于和他同樣在做的壞事,「開會借故不到的死老頭!」
「我哪有開會借故不到?!」羅錫瑯覺得自己正蒙受不白之冤。
「沒有嗎?你別忘了那時候你明明就該出席的校務會議你是和誰躲在學校外面的冰果室吃冰?!」
由此可知,千萬不要考驗女人的記憶力,那會更激起她們的潛能!
「有嗎?」他開過的、蹺過的校務會議不下百個,哪知道她說的到底是哪一個啊?
「就是有!」別的事她也許會忘記、也許不重視,但和小苦的回憶就算只有一絲一毫她也會記得牢牢的!
「好……就算有……」小苦咬牙切齒地睨住她得意洋洋的臉。「我……你……」
「想不出我的把柄了吧?」曉喃揉揉羅錫瑯的苦瓜臉,「哎呀,老頭子……趁早認輸吧!」
「誰、誰說我想不出來的!」
人老了果真會不服輸啊。
「好啊,想得到就講來听听啊!」她實在太得意了,實在、實在太得意了……
「你!」看得出來羅錫瑯很生氣,而且更加努力地回憶她的把柄。
「啦啦啦……」她得意地笑、還得意地唱歌咧。
其實人真的不能太得意,不然通常都會有壞事發生。像現在,陳曉喃的現世報不就來了?
「哼哼……」羅錫瑯靈光一現,悶笑了幾聲……
「笑什麼笑?!」她不明就理。
「我想到了,哼呵呵……」羅先生的標準笑法,胸腔共鳴,听起來很奸、很同的一種笑聲。
看著羅錫瑯不停抖動的身體,陳曉喃雖疑惑卻仍是不信邪。「騙人!」
「我真的想到了……你的大把柄……」雖說臉依然受制于他人之手,不過羅錫瑯還是很泰然自若地露出他奸詐的表情。
「你騙我的,你絕對是騙我的!」
來了來了,報應輕輕地來了……
惡魔般的話語從他的唇瓣輕輕地溢出,「你、喜、歡、我……」
轟!核子彈再度來襲。
腦袋迸裂、腦漿當場噴射而出!
啊!報應啊。
可能是因為最近曉喃的笨腦袋被炸過太多次了,已經成了習慣,所以這次她的復原時間很快,才不過短短十分鐘腦袋又重新正常運轉。
「啊……」’
「哼呵呵……」羅錫瑯輕易地擺月兌了她的魔手,身子慵懶地靠進他的愛椅,苦瓜臉上噙著溫溫的笑,寵疼地睇著因為驚嚇過度而張開嘴巴的她。
「啊一一你怎麼會知道?!」陳曉喃從呆滯中回神後第一句月兌出口的就是笨話!「啊啊!不對不對!你說錯了啦!我哪有喜歡你!」
「你喜歡我。」羅錫瑯一點也不在意似的重復。
「臭老頭,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年紀比我大十三歲的老家伙!」曉喃不甚自在地反駁。
「不準再說年紀的事。」羅錫瑯靠近她,眼楮惡狠狠地味了起來,目露凶光。
「呃……好、好!」只要他不要凶給她看,她什麼都可以妥協。
天知道他那張苦瓜臉凶起來是多麼可怕啊!
「所以?」羅錫瑯挑了挑左眉。
「所以?」曉喃無辜地偏著頭問,她一直沒有進入狀況過。
「你不該講講話嗎?」
「我需要講什麼嗎?」都說了她一直沒有進入狀況嘛!
「那……講講你暗戀我八年的感想好了。」羅錫瑯一直很想問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堅持讓她可以和他斷絕連絡八年卻仍舊執著于他。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暗戀你了?」曉喃深深地覺得抵死不認有時候真的是一種非常好的方法。
「你敢說小苦這個綽號不是你取的?」羅錫瑯雖然是很輕松地靠坐在椅子上,但他眼神從未離開過曉喃的身上,這令她很不自在。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你敢說那三本東西不是出自于你的手?」羅錫瑯朝她靠近了一點。
「不是我!」她皺著眉看著他的靠近,想把椅子往後滑時才發現早就被他的腳給勾住動不了了。
「你敢說你沒有故意經過辦公室只為了看我一眼、你敢說你沒有看到我填給學校的表格然後就偷偷把我的電話地址抄回去?」羅錫瑯又往她靠近了幾分。
「不、不是我……」曉喃慌了,她都不曉得視線該放在哪里了。
「你敢說你沒有畢業了以後還不死心地打听我的消息、你敢說你沒有偷穿過我的外套、沒有沒事就到學校附近亂晃只為了看看能不能遇見我?!」羅錫瑯半起身,用自己的身子圍住她。
他怎麼會知道?!她從來就沒講呵!曉喃慌亂得失了思考能力。
「你敢說這八年來你沒有故意找機會回學校?當年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喔,我想起來了……你還把我課表背起來,對不對?」
「我沒有、我沒有!」從前的往事一幕幕轉過曉喃的腦袋,所有的心酸和往事一股勁地涌上她的心,讓她痛得沒有辦法承受。「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真的沒有。」
隨著口不對心的謊言而來的是委屈的淚水,一點、一滴,滾落她的臉頰、她的唇邊……她的心。
「沒有嗎?」他殘忍地逼迫曉喃,而她最喜歡的漂亮雙手卻溫柔地替她擦干止不住的眼淚。「真的沒有嗎?你真的不是她?」
「我不是、我才不是……」她不想承認!她不知道他到底問這個要做什麼,她不要承認,這樣他就沒辦法抓住她這輩子最大的弱點、最大的把柄來恥笑她了!
「騙人。」羅錫瑯才不信,也許她的模樣和當年的那個小女生有些不同,但她的笑容、她的習性、她說話的樣子和從前那個可愛小女生一點差異也沒有。「你就是她。」
「你為什麼要這樣問啦……」曉喃忍不住難過,像個孩子似的嚎陶大哭,「你不知道我瞞得很辛苦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問我嘛……嗚嗚……你欺負我!」
「不準哭!你這個愛哭鬼!」羅錫瑯好溫柔、好溫柔地揉揉她的頭發、擦擦她的眼淚,「怎麼我都沒有印象,以前你不會那麼愛哭的啊。」
「我、我哪有愛哭……」她抽抽噎噎地回答。
「有。」
「好嘛,我就是愛哭。」眼淚還是停不下來。
「別哭了啦!」她哭得他心都煩了、亂了、心疼了。
「我也很想停下來啊,你以為我沒試過要讓它停下來嗎?可是、可是我一想到以前喜歡你喜歡得那麼辛苦,我的眼楮就好酸好酸,鼻子也好酸好酸,然後眼淚就掉下來了嘛!」這些話無疑就是承認了他的每項「指控」。
「你知道嗎?我好難過……因為不管我怎麼樣努力,你永遠都只是在那兒,不給我響應、不給我消息。我想見你,可是卻沒有任何理由回來;我想打電話給你,卻沒有任何借口,因為你根本就沒有留電話給我!那電話號碼是我自己偷抄來的……我好想你,那個八年好難熬,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輕松地待在你身邊,以一個朋友、一個同事的身份,可是現在你竟然要輕而易舉地挖開我所有的掩飾?!」
「有什麼好掩飾的?」羅錫瑯蹲著抬頭看她,手拉著她的手。
「我不想讓自己像個嫉妒心很強的女生;我不想讓自己又像八年前那樣瘋一次;我不想失去所有理智然後每天過得若有所失;我不想讓你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微笑就高興、就難過、就生氣……」她深深地吸吐了一口氣,「所以……所以我告訴自己說︰‘陳曉喃,你八年前就失戀了,別再抱著任何幻想’,從今以後我只能把你當作朋友,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不想再讓另一個八年困住我,我不想再每天都想著念著同一個人,我、其實我最不想的就是讓你為難!」
眼淚又掉下來了,好苦好苦的眼淚。
「噓……別哭了啦!」羅錫瑯輕聲地安撫她。「我從來沒講,不代表我不知道。只是我曾經告訴過你的,時機還沒到,知道嗎?」
「我不懂。」曉喃的眼淚還沒有止住,啪的一滴打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
「你當然還不懂,因為我沒有告訴你。」羅錫瑯對著她微笑,「就像你從沒有告訴我一樣,對吧?」
「那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他的苦瓜微笑很有用,一笑抵掉她的淚。
「是你自己的技巧太差了,你來偷看我,可是卻沒有躲好。」羅錫瑯用手指搓磨著她的手,「偷穿我的外套,卻忘了你的味道會沾染上去;偷抄我家地址和電話,可是卻忘了帶走,而且還很笨地用你的數學考卷抄。」
「啊?我忘了帶走?可是我明明有回去拿啊……」曉喃記得了,那時候她走到一半才發現自己抄了以後卻忘記放進書包,于是又匆匆忙忙地回去拿,可是、可是……「可是我回去拿的時候辦公室還是沒人啊!而且東西也還放在你桌上……」
「這不代表我沒看見,對吧?」他挑挑左眉。
「啊!難道……」曉喃困難地吞了口口水。「難道你是故意……」
「我是故意讓你抄、故意讓你帶回家的。」羅錫瑯微笑開來,臉上濃濃的笑意、滿滿的幸福。「你還很笨的每次都硬要經過我上課的班級,害我想笑到差點上不下去。」
「有什麼好笑的!」她嘟著張嘴瞪他,反正都讓人家知道她暗戀他了,再討論細節她也不介意,因為臉都丟光了嘛。
「因為你那種很想看,可是又裝作自己沒在看的表情真的很好笑。」羅錫瑯又低低切切地悶笑了起來,「你還趁辦公室里沒人的時候偷坐我位子念書對不對?」
「啊!?你連這個都知道?!」曉喃好驚訝。
「怎麼會不知道?因為你這個月兌線的家伙老是忘了把自己的東西帶回去,我連你那天看了些什麼書我都知道。」羅錫瑯恢復了他愛恥笑她的本性,剛剛的溫柔仿佛過眼雲煙,什麼都不剩。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都說了你老是把你的東西忘掉嘛,你每次念書都會拿張不要的紙寫一些重點筆記之類的嘛……偶爾我看一看還會看到我自己的名字咧!」他又悶悶地笑了起來,「怎麼?聯考有考羅錫瑯三個大字怎麼畫嗎?」
「你很討厭耶!」曉喃想打他,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牢牢握住。
「嗯……」他意味深遠而且高深莫測地發出聲音。
「你嗯什麼?想便便?」
「不是啦!」他揍了一下她的腦袋瓜,「時間到了。」
「什麼時間?啊!對喔,我下一節有課!」
「我不是指你上課的時間啦!」他又揍了一下。
「那到底是什麼時間嘛!」這個男人實在很喜歡叫她猜謎耶!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要找寫那三本書的女生,因為我把東西忘在她那里了?」羅錫瑯又揉揉她的手。
「記得啊。」他每一句話她都記得牢牢的。
「想知道我忘了什麼在你那邊嗎?」
「想啊。」她很老實地點點頭。
「要我講嗎?」羅錫瑯的嘴角不自主地扯出弧度。
「你很煩耶!到底講不講啊?!」他這個愛吊她胃口的習慣真的應該改一改!
「我的心。」
他和她同時講出來,顯得他低沉的聲音稍微微弱。
「你說什麼?我的什麼?」曉喃沒听清楚。
「我的心,放在你那里忘記帶回來了。」
羅錫瑯的這句話還真是老套,一看就知道只會出現在老舊的肥皂劇里,不過身為當事人,陳曉喃倒是非常配合的又把自個兒的腦袋給炸開了一次!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