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捧一杯薰衣草茶,粉女敕的手指握住杯底。
春天……合該是屬于愛戀的。
粉紅色的毛衣小外套,搭上同色系卻較淺的針織衫,再配上一襲淡色長裙。似乎是嫌這樣的粉女敕還不夠,楚慵兒女敕呼呼的臉上還多添了自然的紅暈,迷蒙的翦水雙眸此刻含笑的盯著對面的女人,自然而紅潤的小唇則是輕輕的往上勾,更添她唇瓣形狀的美感。
「同學,妳干嘛千辛萬苦的把我拉出來吃飯?我們在阿葉那邊吃就好了埃」舒陌竹不解的看著同學多年又是前室友的楚慵兒。
柔亮的眸子突地閃過一絲狡黠,楚慵兒笑得更開了,「同學,妳真的很笨耶!在小桃花那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鬼店怎麼勾得到新男人?」
「小慵!阿葉的店才不是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鬼店!」舒陌竹小小聲的駁斥著她,兩只手握成拳頭,很是可愛。
「好吧、好吧!」她敷衍的啜了口茶,「只是一間連‘看板’都沒有的店。嘖!好難喝的花茶啊!」
「難喝妳還點!」舒陌竹鼓著腮幫子,「而且干嘛選這種一看就很貴的店來喝下午茶啊?」
「這其中的緣由就不是一個笨女人的智力範圍可及的了。」輕輕的以右手托著小臉,楚慵兒氣質一百的眨了眨靈動的雙眸,「要是去小桃花的店,那我怎麼找得到新的貨色?他的店不都是熟客嗎?熟客哪來的好貨色可言?況且,這里出入的華僑、外籍人士很多,更能擴展我的視野呵!」
「同學,妳的視野非常廣了。」舒陌竹挑挑眉,並不是很贊同。
「呵呵……做人要敬業嘛,我認真工作、樂在工作。」
「小慵,我看妳不要再做這個工作了啦。」她有點為難的皺皺眉頭,「這種工作……感覺不是很好……」
「哪有什麼不好?我又不偷又不搶,光明正大的賺錢。」意識到對桌男人們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楚慵兒禮貌的對上,然後輕輕的頷首微笑。
「只是騙。」舒陌竹深深的睨了同學一眼。
「哪有!這哪能算得上是騙?同學,妳別胡說。」楚慵兒不慌不忙的接下舒陌竹言語上的攻擊,然後再愉快的送上幾個秋波給對桌的男人。
「妳欺騙別人的愛情。」這是一項非常嚴重的指責。
小慵就是這樣,靠著一個接著一個的男朋友,以及無數追求者的餽贈過活,她從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的偏差,或是思想觀念有什麼樣的不對,這也是為什麼一個窮人家的女兒可以過不錯的生活,卻一直沒有「正常的工作」的原因。
剛開始她也不太能夠接受小慵所謂的「工作」,不過久了其實也就習慣了。
「同學,我這個叫做‘販賣愛情’好不好?」楚慵兒揉揉發絲,千嬌百媚的對著她笑,「每個工作都有心酸和辛苦,相同的我也是。我在人前都要當個乖乖牌的氣質美女,更別提我回家還要做這麼多回家功課,要看雜志、要保養、要購衣、要在腦袋里塞一大堆沒興趣、卻不得不塞的時尚資訊……同學,販賣高價愛情這種工作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可以做的!」
「礙…好辛苦礙…」
「當然!阿竹乖,現在這種社會最根本的價值觀早就偏差了,有些人對愛情的價值觀也偏差了,要找到真心相愛的很難,要找到真心相愛又能共處一輩子的更難,要找到真心相愛、能共處一輩子又珍惜彼此的更是難上加難,人和人之間,似乎多了那麼一點點東西,又少了些東西,而少掉的那些東西偏偏是最重要的。妳瞧現在什麼不能賣?衣服可賣、電腦可賣、鞋子可賣、性也可以賣,可悲的是有的人竟然連自尊也賣了……那為什麼我不能賣愛情?」
「小慵,話是這樣沒有錯,不過,妳竟然連試都沒有試就出賣了自己的愛情,那妳的幸福呢?」舒陌竹真的很難過楚慵兒有這麼悲觀的想法。
「我賣了愛情,但是我的心沒賣啊!」她微微一笑,拍拍同學的手掌。
「心沒賣……」
「嗯。」她點點頭,「就是因為心沒賣,所以老是應付一個男人才會倍感厭煩啊!妳知道潘朵拉盒子的故事嗎?」
舒陌竹搖了搖頭。
「傳說中,普羅米修斯兄弟偷了天上的火賜給人類,這個舉動令宙斯非常生氣,為了要懲罰他們,于是宙斯創造了世上的第一個女人──潘朵拉,每個神只都賦予她一種特質令她更完美,美貌、智慧、音樂天賦等等,宙斯給了她一只盒子當作嫁妝。後來有一位女神知道里面裝的東西將對人類不利,于是私下警告潘朵拉千萬別把盒子打開……」楚慵兒頓了一下,再次對另一桌的男客點頭致意。
「然後呢?潘朵拉有沒有把盒子打開?」
「當然有,潘朵拉終究是個人,好奇心驅使著她把盒子打開,想要知道盒子里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當她一打開,立刻就從盒子里沖出一堆會讓人不幸的東西,風濕、痛風、嫉護、怨恨……潘朵拉嚇了好大一跳,趕緊把盒子蓋上,而盒子里剩下的唯一沒跑掉的東西,就是希望。」楚慵兒拉回渺遠的目光,看著若有所思的同學。
「小慵……」舒陌竹看著她。
「嗯?」
「妳講這個故事的目的是什麼?」舒陌竹皺皺眉頭。
「同學,也許牽強了點,但是妳有兩個解讀的方式,一個是潘朵拉的盒子里還剩下希望,所以也許有一天我真的找到了我的真愛,不再販賣愛情了;另一個解讀的方式是,潘朵拉把希望關在盒子里,所以我永遠也不可能停止販賣愛情。」
「小慵,妳這樣對妳自己有什麼好處?又不是沒有別的工作可以做。」
垂下眼皮,楚慵兒淺淺的微笑,「也沒什麼壞處不是嗎?」
楚慵兒適時的停止了對話,把視線調回眼前剛剛走到她們這桌的男人。
「你好。」她微笑,「有什麼事嗎?」
舒陌竹則是禮貌性的對那個「新獵物」微笑,也許她不贊成小慵所謂的「工作」和她的觀念及想法,但她絕對不會因此而破壞小慵的工作。
「嗯……我的朋友們在那邊。」他指指對桌的其他三個男人,而他們回以微笑。「我們想請兩位小姐一起過去喝杯茶,如何?」
「喔,不了。」該是她退場的時候到了,舒陌竹對著他們兩人微微一笑,「我家里還有事,要先走了。」
「喔?真是可惜……」男人轉向楚慵兒,「小姐,可以和我們一起喝杯茶嗎?」
「當然可以。」楚慵兒落落大方的說,「不過請容許我先送我的朋友到門口。」
「啊!」男人臉上盛滿了受寵若驚的表情。「這是當然、這是當然。」
帶著優雅的笑容,楚慵兒隨著舒陌竹一起走到門口。
「小慵,沒問題吧?」她眨眨眼,若有所指的以下巴指指那一桌。
「當然沒有問題。」楚慵兒呵呵一笑,「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是日系保養品在台灣的經銷商,同學,有免費的保養品可用!」
「嘖!該不會拿的都是人家不要用的吧?」
楚慵兒微笑,「有得用就好,也不想想多久才有一次進貨?」
「噗!我突然想到妳的保養品最貴的一罐是嬌生的潤膚乳液,還是趁大潤發周年慶大特價的時候去買的咧!」
「錯了。」她高高昂起下巴,「我還有一罐很貴的嬌生嬰兒油。」
「拜托,小慵,妳那罐嬰兒油是刷我的卡買的好不好?」舒陌竹手扠腰,一臉受不了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女人。
「好嘛、好嘛!可是我也有貢獻啊!妳今年生日的時候我不是弄了條妳想要的蒂芬妮新款項煉?」
「同學,那是妳那堆凱子里的其中一個的愛情貢獻好不好?」
「去妳的!我要過去了啦!妳快滾!」即使講的是難听的話,楚慵兒的樣子還是優雅。
「小慵,加油,看看今天能不能滿載而歸。」舒陌竹大笑的拍拍同學的肩膀。
楚慵兒輕輕睨她一眼後,款款走進餐廳里開始她的「招收會員」新工作。
販賣愛情,是她的專長。
◇◇◇
說實在的,武展元的確是個很少發怒的人,不,他是熊。
雖然不像他的大學同學那樣完全沒有脾氣可言,不過他也能算得上是非常少發怒的人種之一。
不過此時,他卻黑著張熊臉到處踱步。
「元,你別嚇跑我的客人喔。」何別葉挑挑眉看他,然後繼續把要給客人的菜再做一番的整理和擺設。
武展元壓根沒理會老友,還是在吧台前走來走去,極度焦躁的樣子。
這個人……
這個女人在一夜歡愛以後就給他活生生的落跑,然後還用他的鋼筆在他床頭的牆上留言給他──
大熊先生,你的床上功夫綜合來說只有一個爛字可以形容,就這樣啦,拜拜!
這種話……分明就是挑釁!害他不敢讓打掃的女慵自由出入他房間,然後含怨帶恨的自己刷著那面恥辱的牆壁!
邊走邊想,邊想邊氣,突然,一個意念閃過他的腦海。
「對了!阿葉,阿竹呢?」
既然那女人是阿竹的朋友,那阿竹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喔……她在那里埃」
何別葉指指門口,舒陌竹正好開門進來。
「阿竹!」武展元大聲嚷嚷著。
「干嘛?」舒陌竹皺了皺眉,「大熊,你失戀啦,不然干嘛突然走頹廢風?」
「可能是他養的菜也死了吧!」何別葉眼里含悲,他前天才死光一整箱的菜,啊,難道自己果真沒有種菜的天分?
「小桃花,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武展元只有在想欺負老友的時候才會這樣叫他。
于是那朵桃花悻悻然的閉上嘴。
「那到底為什麼?」舒陌竹還是很好奇。
「妳別管這個,妳只要把小慵的地址給我就行了。」武展元又急又躁的在她身邊晃來晃去,感覺有點想直接把舒陌竹的大頭敲開找楚慵兒的地址。
「你為什麼要小慵的地址?」她頗為戒慎恐懼的看著他。
「我不會做壞事的啦!」
「我才不要,除非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小慵的地址。」舒陌竹才不會隨隨便便就出賣老友呢!
「呃……我的理由妳們女人不會了解的啦!」他宛如洪鐘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這一大一小就這麼在吧台前對峙了起來,視店主人與那些客人于無物,就連何別葉出去送菜再回來都得繞過這兩尊正在大眼瞪小眼的門神。
武展元很努力的瞪大他原本就又大又圓的眼楮,想藉此恐嚇她吐實。無奈另一方的舒陌竹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因為她根本就不甩他!
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怕他。
「好啦、好啦!我跟妳說啦!」
這男人天生就沒什麼堅持的本性,沒三兩下就輸了。
武展元傾身在舒陌竹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只見他的臉越來越紅,然後表情越來越怪;而舒陌竹的臉也越來越紅,表情卻越來越興奮。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接下來就是她的大笑聲。
然後,當舒陌竹也在武展元手上用他的筆寫了些什麼之後,那只熊就急急的沖了出去,連聲拜拜都沒有。
「阿竹,元到底跟妳說些什麼啊?」熊害既除,何別葉便從吧台走出來,站在老婆身邊發出疑問。
「不能說!」她興奮的咧開了嘴,然後雙手捂祝
「那妳寫了什麼給他?小慵的地址嗎?」
「也不能說!」但她卻發出曖昧的咯咯笑聲。
「老婆,妳很小氣耶!」何別葉輕聲抗議。
「不能說啦!以後你就知道了。」
「那為什麼要以後才能知道?現在不能知道嗎?」何別葉輕輕的顰著眉頭。
「嗯……」她頗為神秘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老婆……」
「嗯……」
也許,這間餐廳里共同看到這一幕的,只有何別葉不知道她寫了什麼給武展元吧。
◇◇◇
美人緩步,款款而來。
這種景致在古代不曉得會迷死多少荒婬的皇帝,不過這個樣子卻完全吸引不了武展元,反而更添他的怒火。
尤其當他接到的是一個微醉美人的時候。
「小慵。」
「啊?大熊,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會知道這里?」她眯了眯眼,「該死!一定是阿竹多嘴告訴你對不對?那個臭阿竹!不是跟她說過……」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武展元火爆的卡斷。
「妳去哪了?」
楚慵兒深深的皺眉。「喲……我不知道現在我去哪還要跟武先生您報備呢,你我素昧平生,要認真講起來,頂多也只能算是個奸夫和婬婦的關系罷了,你有什麼資格來過問我去哪里?難道你還把自己當成是我的什麼人嗎?別笑死我了!」
這種話很酸……真的很酸!
至少對一個男人而言,听在他的耳朵里是很酸的。通常一個男人听到這種話的反應有兩種,一是怒氣沖沖的掉頭離開,二是發火。
「妳在搞什麼?講話這麼酸不覺得妳的胃液太多嗎?」武展元怒吼,在這種凌晨時分更顯得大聲。
「要你管,哼!這位先生,我要回家了,請你自便吧!」高傲又驕矜的昂起下巴,楚慵兒根本就不甩她身後的男人。
她開了鐵門,正準備不理會瘋熊要回她溫暖可愛的家,武展元不知道發什麼瘋一把抱住她,將她困在他的懷里。
「你干嘛!」她生氣的掙扎著,「你干嘛?放我下來!」
「不放!」
他一把抱起她,然後強押她上樓。
「鑰匙給我!」武展元左手緊緊勒住她的腰身,右手移到她面前要她交出鑰匙。
如果她真的這麼合作,那她就不叫楚慵兒。
「不給!臭大熊,你勒痛我了!I
楚楚可憐的容貌,眼眶含著淚,這種樣子真教人看了不舍!
不過他是熊,所以對這個可惡的女人一點愛憐之心也沒有。深深的看了楚慵兒一眼,武展元一把按住她,然後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極度的纏綿糾葛,他的唇廝磨著她的,令她發昏的男性氣息不斷噴在她的臉上,他親吻著她,長舌有如出入無人之境的侵入她的口里,逼迫她的舌與之交纏。
「唔……」她喘著,這樣的吻對她而言太熾熱了。
趁她一時情迷,武展元從她原本緊握的小手里順利拿到了她家大門的鑰匙,完全不理會她清醒之後的掙扎和譏諷,就這麼開了她家大門。
然後……傻眼。
他從來沒看過一個女人的家有這麼……怪異的。
小小的房子里頭,掛滿了衣服和首飾,而且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分區。
香奈兒、卡地亞、LV、凡賽斯……任何他腦袋里想得出來的名牌她都有,甚至連很多明星喜歡的ChromeHeart也在其中。
衣服、鞋子、首飾、化妝品、保養品……幾乎能數到的她都有了。
看著那一堆保養品和化妝品,武展元傻眼了,「妳有幾張臉啊?」
楚慵兒一臉悻悻然的瞪著他,這個強盜!未經主人同意就闖入民宅!
「小慵,回答我。」他挑高墨濃的眉,「還是妳想要妳家附近的鄰居都知道妳的真面目?」
他發現小慵真的很可愛,只要在「外人」面前,她說話絕對是輕聲細語,表情絕對是風情萬種,但從那張紅艷小嘴里吐出來的話,通常沒有她的表情這般愉悅可人。
但是小慵只要在他們這幾個人面前,沒有外人的時候,撒潑、大叫、譏諷……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雖然臉上寫滿想要把眼前那頭大熊吃掉的沖動,不過楚慵兒還是認命的開口,「那些都只是空罐子啦。」
「空罐子?用完就丟掉啦!」
「媽的,你干嘛問那麼多啦!」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不想被他知道自己的職業。
「我就是要問,還有,妳到底是在做什麼的啊?為什麼沒看到妳工作,可是妳卻有這麼多的高級衣服和首飾?」
「我是soho族啦!」販賣愛情……應該算得上是soho族吧,她不是很確定的想。
「喔?那妳的工作性質是什麼?」看到她眼里閃爍不定的光芒,武展元眯起眼繼續追問下去。
「呃……服務業。」
「什麼樣性質的服務業?」
「你很煩耶!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這麼唆了?」楚慵兒有點惱羞成怒的瞪著他,「熊類都會跟你一樣吵嗎?」
「女人都像妳一樣酸嗎?」武展元也絲毫不留情的反擊。
「你!」
「小慵,妳還是乖乖告訴我吧。」他一點都不把她的不高興看在眼里。
「憑什麼要我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誰!」
「喔?是這樣的嗎?」武展元卑鄙的笑了笑,慢慢的接近她。
「喂,大熊,你想干嘛?」楚慵兒有點害怕的後退。
「來,告訴我妳是在做什麼工作的,還有妳從小到大的事我都要知道。」他俯子看她,而且越靠越近。
「大……大熊,你……你離我遠一點……」
「妳再退啊,等一下被我抓住妳就知道有什麼樣的下場了。」他不是恐嚇,他一向說到做到。
「呃……」她停了下來,「我不知道。」
綻出一抹笑,武展元既可惡又卑鄙的一把摟住她,然後親吻她的頸子。
「你這個變態!」她小聲的尖叫著,心知肚明在這種又孝設備又不好的公寓里隔音的效果並不是很好。
他親吻、輕舌忝著她女敕白細致的脖子,還壞心的用胡碴磨蹭她。
楚慵兒扭動著,既痛苦又快樂的感覺在她的身體和心中交織,酥麻又十足帶著誘惑的親吻,偏偏她又怕癢怕得要命,敏感的肌膚在他的唇移開後再次造訪的時候會變得更敏感。
「好了、好了,拜托、拜托……停下來……」她軟弱的在他懷里顫抖著。
「願意告訴我了嗎?」他挺得意的看著她。
「嗯……」即使他離開了,被舌忝被吻的痕跡仍然沒有消失,空氣中的涼意令她敏感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說吧。」
「我的工作是……」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販賣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