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情緣 第五章 作者 ︰ 鈺玟

「宮大哥,我的肚子快要餓扁了。」段玉蝶可憐兮兮地道,從昨晚到現在,她已經兩餐沒吃了。

「再忍耐一會兒,過去就有客棧了。」宮齊月聲音平板地道,心里則內疾得要死,昨晚該去采些果子給她充饑的,都怪他一時疏忽,忘了她是個凡人。

段玉蝶見他答話如此僵硬,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盡是難過,心想,也許這大哥真的很不喜歡和她在一起,那她是不是該一直纏著他?

思及此,她小聲地開口,「宮大哥,你是不是嫌蝶兒輕贅?不喜歡和蝶兒在一起,那這樣好等我們到了客棧,我就再找個人幫我駕車,這樣你也不用不開心了。」

「我沒有不開心,你別餓了就胡思亂想。」語氣已不再平板,他不喜歡她有想離開他的想法,那令他心里不甚舒服。

「怎麼會沒有?今早和你說話,我問十句你頂多回答我一句,甚至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不理睬,你這不是不開心,是什麼?」說到最後,好像在控訴他不理她似的。

宮齊月實在不知該如此解釋,總不能說自己是故意的吧!雖然那是實情,為免她使出「打破吵鍋問到底」的好習慣,他決定轉移話題。

「你看,」他指著前面,「快到鎮上了。」

段玉蝶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了過去,她開心地叫道︰「哇!好棒喔!有東西可以吃了!」

馬車「踢噠踢噠」地走著,不久,他們已置身在鎮里的街道上,坐在馬車上給了段玉蝶極佳的視野,她居高臨下好奇地左了右盼著。

忽地,她站了起來,她忘了自己此刻是在正在行進中的馬車上,身體來不及平衡地一晃,幸好宮齊月眼明手快地接住她。

他嚇死了,勒住韁繩,劈頭就是一句,「你不要命了嗎?」

段玉蝶沒打算理他,甚至不知道在鬼門關前走邊一回,只見她輕輕一跳,下了馬車,頭也不回地回一個小攤子走去。

小攤子旁圍了好多個小孩兒,走近一看,只見一支支的小竹桿上立了許多樣多的小人兒,也有一些是動物,但最重要的是——它們都顯得栩栩如生。

「那些叫做‘捏面人’。」宮齊月來到她身旁為她解惑,覺得她是個標準的好奇寶寶,這點和小妹倒是很像。

「好可愛喔?」段玉蝶發出了贊嘆。

「喜歡嗎?喜歡你就拿吧!」宮齊月寵溺的道。

「可以嗎?」她問,但隨即又想,她記得買東西是要付錢的,但她身上沒有銀了啊!銀子都在包袱里,而包袱好像放在馬車上。

「當然可以,你拿吧?」她忘了,他可沒忘,在跟她過來的時候,宮齊月已把屬于她的青色包袱帶了過來。

段玉蝶拿起一對身穿紅衣的胖女圭女圭,「我要這個好不好?」胖嘟嘟地造型,使它們看起來可愛極了。

「當然好。」十足寵溺的語氣。從包袱里模出一錠銀子給小販後,宮齊月又道︰「我些我全要了。」

那小販拿著銀子發怔,不相信自己的好運,兩個大男人……不,是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男孩玩幾十支的捏面人,實在有點……呃……怪異。

但到手的生意怎麼可以把它往外推呢?盡管心里可疑得很,嘴巴上仍道︰「謝謝客官,謝謝!」那錠銀子足夠使他一家三口過一個月了。

不只是小販感到怪異,就連段玉蝶也覺得奇怪得很,遂問︰「我只說要兩個,你怎麼全買下來了?」而且她哪里來那麼多只手拿那些東西?

宮齊月對好笑了笑,轉身向周圍一直用羨慕的眼神注視著他倆的小孩子們道︰「其他那些就送給你們吧!」

有個小孩不太相信地問,「真的嘛?」

回答他的是段玉蝶,「當然是真的,你再不去拿就沒有了羅!」

就這樣,一場「捏面人爭奪戰」便上演了,宮齊月和段玉蝶兩人相視而笑,並肩走回馬車,而情愫也漸行漸生……

正午時分。

宮齊月和段玉蝶兩人來到此鎮上最大,也是唯一的客棧福來客棧,當他們一進到客棧時,里頭的小二便馬上殷勤地引領他們上到二樓,待他倆人座後,小二馬上問︰「客官,你們要吃點什麼?」

「蝶兒,你說。」宮齊月很有風度的把「點菜權」讓給女方。

「啊?」段玉蝶一怔,以前,說得確切一點,就是在昨天之前,在宮里,用膳的食物都是有專人管理安排的,她只要負責——「吃」的部分就行了,哪會去研究那些食物叫什麼名字?

而這會宮大哥居然要她……這不是在找她麻煩嗎?!

「我……我沒意見,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她敷衍地道,把「燙手山芋」丟還給他。

「呃……」宮齊月狀似沉吟,實則內心叫糟,他是一個天神,二個自出生就不需進食維生的天神,他怎會知道那些菜名,根本就不需要嘛!但他總不能也說︰「我沒意見……吧!」

于是,宮齊月便很干脆地丟給小二一句︰「有好吃的就端上來。」

就這樣,宮齊月和段玉蝶這兩個「菜痴」——菜名白痴,在「福來客棧」里吃著「滿滿」一桌的食物。

看著她的吃相,宮齊月暗自猜測她的出身肯定不凡,否則她不會對眼前的情形感到驚訝,甚至還視之為理的當然,而且穿著粗布衣裳的她,仍掩飾不了一身的尊貴氣息,她的一舉手、一投足,再再顯示她的良好教養,若非王公貴族,就是民家千金。

「宮大哥,你在想什麼?怎麼不吃飯啊?」段玉蝶疑惑地看著這齊月和他桌上那副未動的碗筷。

她的話打斷宮齊月的冥思,只見他搖搖頭,「沒什麼,我不餓。」

「宮大哥,我可不可問你一個問題?」

他挑起眉,意思是,你問吧!

段玉蝶把身體傾向桌面,小聲地道︰「為什麼我們一進來,那些人就一直盯著我們看?還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她說的「那些人」指的就是客棧里,除了他們兩人之外的其他人。

宮齊月當然知道他倆受注目的原因,還不是因為那根棒子,此刻它正躺在桌子邊緣,是夠引人注目了,但他並不打算把實話告訴她。

「沒事的,別管他們。」他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哦!」她應了聲,拿起碗,低頭想再挖口飯吃時,月復部猛然一痛,手一松「鏘」的一聲,碗應聲而碎,「噢……」段玉蝶抱著肚子,神情痛苦。

「怎麼了?」宮齊月忙扶住她,以免她跌下椅子。

「我……肚子人……好………疼啊!」她吃力地道,額上因疼痛而滲出滴滴汗珠。宮齊月原以為是鬧肚子,但想想又不對,鬧肚子會嚴重到讓人臉色發青、嘴唇泛紫嗎?突然他想起另一個原因——中毒。

他立即將手放在每樣菜上感應,果然,每盤菜都摻有「七步斷腸散」,看來是昨晚那幫人的杰作,欲置他和蝶兒于死地,這實在太可惡了,不過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先救蝶兒要緊。

心念一起的宮齊月將蝶兒翻轉個身,背對自己後,以手心抵住她背部,運功幫她逼毒。

在天界,大部分的神仙在擁有法力外,還會練一些凡間所謂的「武功」,讓自己在不能或無法施展法力的時候,仍能自保,他已答應父王不用法力,只好以運功的方法幫她逼毒。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段玉蝶前後吐出三大口黑血,臉色已由青轉白,再由白轉為紅。

宮齊月收掌,抱起她向小二要了間房,並吩咐小二去買些藥材回來,便在房里照顧著她。

看著她因疼痛而緊皺的臉,他內心的自責更深了,早知道丐幫那些人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偏偏……偏偏他是如此大意,忘了蝶凡是人非仙的事實,而害她受此痛苦,要是他小心點,吃東西前先感應一下,她就不會……這都是他的錯。

雖然宮齊月自己運功逼出段玉蝶體內的毒血,但不可避免地仍有些余毒殘存她體內,加上原先「七步斷腸散」所引起的效應,令段玉蝶整晚高燒不退,而宮齊月為了照顧她,也一整夜未嘗合眼,直到清晨,段玉蝶的情況穩定下來後,他才緩緩地睡去。

「蝶兒,你要趕快起來,你說要和我一起去雲游四方的,要趕快好起來……」這是宮齊。月沉睡前的最後一段意識。

昏厥後的段玉蝶覺得好痛苦,肚子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燒一樣,那炙熱的感覺山月復部一直向外蔓延到全身的四肢百骸,就像把她放到火里烤一樣,說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然後她覺得有人在喂她喝一種好苦好苦的藥,她很想把它吐出來,不過喂她的人好像早知道她的「企圖」,在把碗拿開的同時不知用什麼東西堵住她的嘴,讓她想吐也吐不出來,直到確定把藥全吞下去後才拿開,真是……

不過說也奇怪,那些苦苦的藥一進到她肚子里,馬上變成冰水一樣,滲入到她全身,緩和了那灼熱的痛苦,有了第一次「經驗」,接下來幾次的喂藥,她就不再排斥,不再想把它吐出來了。

喂她的人似乎也察覺到她的合作,當她乖乖把藥喝完時,他會親親她的臉頰,好像在獎勵她似的,如此一來,段玉蝶就確定喂自己藥的人是宮齊月了,因為那人身上的味道和人一模一樣——那是昨晚趴在他身上睡了一夜的「成果」。

後來,她又睡著了,昏睡中的段玉蝶只覺得全身疲累不堪,好像爬了一座山一樣,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努力努力,她終于做到一件事——睜開雙眼,首先映人眼簾的是罩著白色紗帳的床頂。

咦?她記得自己是在客棧吃東西的啊!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段玉蝶奇怪地想,突地,她記起來了,她吃到一半,覺得肚子好痛,後來……的來她好像暈倒了,可能是宮大哥帶她來這兒休息的吧!

忽黨頭頂「涼風」吹拂,側身抬頭一看,原來是宮大哥啊!她還以為是風呢!段玉蝶笑笑,同時她驚覺了一件事——

嗯?慢著慢著,不對呀!她現在睡在床上,而宮大哥也睡在床上,而且是同一張床!這……那她和他不就是同床共枕了嗎?!

顯然,段玉蝶已忘了前天夜里趴在他身上睡了一夜的那檔事,只見她欲哭無淚地想,唉呀!他倆又不是夫妻,怎麼可以……這教她怎麼出去見人啊!她的名節全被他破壞了,那她以後還要不要嫁人啊……

嫁人?!……對喔!她差點忘了自己被逼婚的!在苦惱之余,他靈光一現地思忖,與其嫁給「段」,倒不如嫁給宮大哥。

雖然宮大哥看起來很嚴肅,又不太受說話,不過他長得滿好看的,很有男子氣慨,而且武功又好,被母後發現行蹤的話還能帶她逃跑,嗯,就這麼決定了,嫁給宮大哥!!

打定主意,段玉蝶不禁佩服起自己來了,她覺得她實在太聰明了,嫁給宮大哥真是一舉兩得……不,是數得,這麼聰明的點子就只有她想得出來,唉!真教她不佩服自己也難。

趁宮齊月還未睡醒的時候,段玉蝶仔細地端詳著他的臉,平時她不太敢看他,因為她會覺得臉紅心跳,不知是什麼原因,她突然好想好好地看看這位她未來的相公。

在細看之下,她發現他比自己印象中的宮大哥更是好看,尤其是那兩片厚薄適中的唇瓣。

段玉蝶舌忝舌忝自己的唇,想起昏迷中他親自己臉頰的事,心想既然宮大哥可以親她,那她當然可以親宮大哥羅!雖然「部位」不一樣,但還是在臉上啊!計較那「一點點」的距離做什麼?

有了這麼「充分」的理由後,段玉蝶便大膽地把身體稍稍地往上移動些。

突然,宮齊月抱緊她,並喚了聲「蝶兒」,這使得她嚇了好大一跳,以為他醒了,忙閉上服楮裝睡,希望宮大哥沒發現才好,段玉蝶在心中祈禱著。

隔了一地兒,覺得四周完全沒有動靜後,她才悄悄地睜開一只跟,見宮齊月仍安穩地熟睡時,段玉蝶此時才吁了一口大氣,呼!原來宮大哥沒醒,還好,還好!嘻嘻,那也就是表示她可以繼續進行了。

這次她頭的高度剛好到他下巴,再加上他剛剛這麼一摟,現在她只要,微微地抬起頭,然後再向前一些些就可以達到「目的地」了。

隨著和他之間距離愈來愈短,段玉蝶的心跳得更是快了,好像要跳出來一樣,她有點害怕,但好奇和愛冒險的蟲子一直驅她靠近他。

她屏住呼吸,既然輕又快地在他唇上一啄後離開,且閉上了眼楮怕他發現,一會兒,卻沒有動靜,她偷偷地睜開眼後,發現他還是沒醒,這是表示她可以繼續下去,于是她再次靠近他。

就這樣,一下、兩下、等親到第三下時,段玉蝶覺得一直這樣親實在太沒變化性了,而且感覺都差不多,于是便想換個方式。

只見她搔搔頭,思索著!嗯……啊!對了,親久一點,看看會有什麼不一樣。

心念一起,段玉蝶便再次貼上他的唇,並且閉上眼努力地感覺有什麼不同,嗯!不錯,溫溫的、軟軟的,還會動耶……

動?!她驚訝地睜開雙眼,發現宮齊廳不但醒了,且還一直盯著她,直覺地,她開口想說些什麼,話沒說成反倒讓他的舌頭有機會滑進她嘴里,與她的舌吸吮交纏。

段玉蝶頓時愣住了,只是呆呆地看著她,不知該有什麼反應。

「閉上你的眼楮。」宮齊月命令道,她天真無邪的大眼楮會讓他有摧殘民族幼苗的罪惡感。

段玉蝶依言地閉上雙眼接受他的柔情掠奪,現在的她,腦袋里全是一團漿糊,意識權能呈現罷工狀態,大腦一片渾飩。

正當段玉蝶陶醉其中時,忽然肩有一股力量推開她。

「怎麼了?她不解地問,半張著迷蒙的上眼、微種的唇瓣輕啟、雙頰因激情而顯得酡紅,她這根本是在引誘人犯罪嘛!

「沒事,你體息。」說完。他匆匆地下床離去,再待在這房里,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做出更「越軌」的事情。

段玉蝶呆愣在床上,對眼前急轉而下的情況感到困惑不已,然而睡意就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地向她涌來,她不想睡,但眼皮卻如有千斤重般直壓下來,最後,她仍是被睡神所征,沉沉地睡去。

在房門外的宮齊門正倚著牆沉思著,他吻了她?!他竟然吻了她?

是啊!他是吻了她,可是……這種情況不該也不能發生的啊!莫非他動了凡心?!方才他「越軌」的行為已觸犯天規了,若是愛上了她,那後果……

不,不會的,他不會明知故犯的,趁現在尚未鑄成大錯的時候,回天界是最明智的選擇,而且父王交代的「任務」他還沒完成呢!對,先回天界再說,宮齊月如此地告訴自己。

當他往外跨出一步時,有個聲音從心底響起——

「你就這樣走了,那蝶兒怎麼辦?沒有你,她是不可能躲過丐幫那些人的追殺的,還有她手上的那根打狗棒,又會引來多少江湖人士的覬覦啊!」

跨出到一半的腳凝滯在半空中,宮齊月想蝶兒是那麼的純真善良,如何躲得過人心的險惡呢?不,不行,他不容她受到傷害,他絕對要保護她,可是又怕和她……直教他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在理智和情感的相互交戰下,最後,宮齊月想出了一個折衷的辦法,那就是陪她去岳州,再平安地護送她來大理,然後他回天界,從此兩人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干,當然,他會記得一路上和她保持距離,免得不小心獨犯了天規。

有了這項決定後,宮齊月頓時感到心情一陣明朗,一掃方才的陰霾,繼續跨出未完成的腳步,他得去張羅早膳和湯藥——沒忘記房里的她是個平凡的人,一個需賴食物來維生的人。

原本宮齊月打算讓蝶兒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再出發的岳州去,可是也不肯,在她中毒後的第三天可以下床走路後,她就直嚷著要到岳州去。

段玉蝶不是呆子,雖然宮齊月不說,但她也知道害自己中毒的人一定和那天晚上的那幫壞人月兌不了關系,所以她決定不但要把手中的碧綠打狗交給凌書恆,且還要向他揭發那幫人的惡行,讓他們得到懲罰。

宮齊月拗不過她,只好依言上路,而最令段玉蝶開心的是——宮齊月要陪著她一起到岳州去。

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宮齊月的態度令段玉蝶知道他想在鎮上就拋開自己離去的,沒想到那次中毒事件使他決定留下來,真是因禍得福啊!不知道他打算陪她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

段玉蝶覺得自己比較喜歡「永遠」這個答案,而且她不是已經決定要嫁給他當他的新娘了嗎?

以後要是他再有離開她的意圖的話,那她就去買些毒藥,當然不是真的要毒死自己,是要像這次一樣,讓他不忍心拋下她,繼續留在她身邊,嘿!她很聰明吧!

這一天,他們兩人來到一處江邊的小市集,宮齊月把段玉蝶帶進一間小茶棚中,安排她的座位,並檢查桌上小二送來的茶具、茶水。

從那次中毒事件後,凡是段玉蝶要吃進嘴里的東西,一定得先經由宮齊月「檢定」一番,確定無其他「佐料」後,方才讓她食用。

在確定沒問題後,宮齊月轉向她道︰「蝶兒,你先在這兒體息,宮大哥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

「你要去辦什麼事?為什麼我不能去?」段玉蝶不喜歡和他分開,即使只是一下子。

「我過去渡口那邊看什麼時候有船可以渡河,不是不讓你去,是那邊人多,怕你有危險。」他說明緣由。

「可是……好嘛!好嘛!我不跟就是了,你要快去快回喔!」自從中毒後,段玉蝶貼人的「好習慣」迅速養成,除了洗澡、睡覺外,她幾乎是無時不刻地貼著宮齊月,就像只吸血蟲一樣,把他吸得緊緊的,拔也拔不開。

「嗯,你要乖乖的喔?」宮齊月渾然不知道的語氣有多麼的寵溺,像個溺愛妻子的丈夫一般。

而對于她愈來愈強烈地貼「他」的傾向,宮齊月一點也不覺得煩人,反倒是很喜歡呢!他已經渾然忘了「保持距離」四個字。

想起她手中的東西,宮齊月再次叮嚀道︰「要小心點,千萬別讓‘它’掉出來,否則會有危險的,知道嗎?」

握在段玉蝶手中的「東西」,即宮齊月活中的「它」,就是丐幫的鎮幫之寶——碧綠打狗棒,只是它太顯眼,也太受注目了,為了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宮齊月用一塊布把它包起來,並教人用針線縫好,不計它顯現出來,至少這樣安全多了,不至于走到哪里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他的叮嚀,段玉蝶已經听了N次,都快能倒背如流了,于是她拉長尾音答道,「知道。」

「嗯,我去去就回來,你自己要小心,還有……」

「不要亂跑。」她幫他接了下去,這宮大哥晃是吃錯藥了,每天一直說不行這兒、小心那兒的,他不煩嗎?

她發現宮大哥愈來愈像自己宮里的女乃娘了,總是不停的嘮叨,她真的要非他不嫁嗎?她開始懷疑自一是不是決定得太倉卒了。

「知道就好。」宮齊月疼愛地模模她的頭後,離開茶棚往渡口而去。

段玉蝶目送著他,直到他的背影被W眾淹沒後,才依依不舍地把焦距調向江面,殊不知背後有對眼楮正不懷好意地望著她……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封印情緣最新章節 | 封印情緣全文閱讀 | 封印情緣TXT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