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有人正為這句話做了最佳見證,一桶馬尿兜頭淋了莉晴一個正著。
濃濃的尿騷味撲鼻而來,循味追蹤,結果只見莉晴渾身濕透、面色煞白。
驅魔嗅了嗅氣味。
「-用馬尿洗澡呀!」這可真是奇怪的癖好。
新仇加舊恨,她真是與她對上了,莉晴氣白了臉,話梗在喉中久久都蹦不出來。
「莉晴,-……要不先去換套衣裳?」浣琦默然的輕嘆一聲,這真叫做白作自受,她相信這馬尿,莉晴原是想用在驅魔身上的,只是不知怎會淋了她自己全身。
她恨恨的轉身入內換衣裳。
「原來這馬尿是她要用來洗澡的,幸好我沒把它倒了,只是換了個地方。」驅魔仍以為這是莉晴用來洗澡的。
「驅魔……」闢邪搖了搖頭,不知該拿她怎麼辦?她竟然會以為那是莉晴要用來洗澡的!算了,錯不在她。
他牽著她走出去。
「闢邪,要去哪?」
「我發現不遠處有一小湖,與我們山中的湖有些相似。」
他領她來至小湖,驅魔見到小湖,宛如離水之魚乍見水源,開心得月兌去衣物躍入湖中。
闢邪迅即在四周設下詰界,不準任何人進入。
她玩得開心,他則僅坐在一旁側背著她。
「你不下來嗎?這水好清涼呢。」她召喚他。
「我想坐在這里,-自己玩吧。」他隱隱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從前在山中那般與驅魔果身而游。
驅魔覺得闢邪有些奇怪,他竟不下水!她浮出水面走至他身旁。
「你生病了嗎?」他只有在生病時才不下水的。
她的手在他面上游移著,竟像一把火似的,撩得他心頭火熱熱的,闢邪連忙抓下她的手。
「我沒病。」她光滑的身子貼著他,無由的令他的身子起了一陣陣悸動。
「是嗎?可是你臉好紅呀,而且好燙!」她的手又撫上他的面。
手不經意觸撫到她滑膩的胴體,他像遭雷極似的縮回了手。
「驅魔-……把衣服穿上。」他不敢望她,垂下了眼,心頭像擂鼓似的狂跳著。
「可是我還要下水呀。」她愈瞧他會覺奇怪,他的臉為何紅成這般?「闢邪,你真沒有不舒服嗎?」
「沒有,我很好。」他旋過身子,努力壓抑身子不斷浮起的莫名躁動。「-快下水去玩吧,待會兒我們就得回去了。」此時這種異于往日的陌生感覺,令闢邪十分困惑,以前他從不曾有過此種奇異的感覺。
「你真的沒事?」她不放心的再問一次。
他點頭。
上下望了望他,她又進入湖中徑自戲耍。
「莉晴,我想驅魔她應該不是有意的,她並不知道-那桶馬尿原是打算用來對付她的呀。」前怨未釋,又結新怨,以莉晴的性子,她是不會就此罷休的,望著滿面怒意的她,浣琦無法不擔心。
「她一定是故意的。」她熾烈的怒氣正火辣辣的燃燒著她,令她柔弱的嬌顏漲成酡紅,向來不曾有人能令她如此的生氣,向來不曾有人敢如此的對她,哼!她絕不會就此善罷罷休的,要斗,好,看誰厲害!
「莉晴,算了吧,再怎麼說也是-不對在先,若是-不找來這馬尿,也不至……」
「-的意思是我自作自受?」她詰問道。
「這……當然不是,只是看在我們都是巫魔族人的份上,不要再與驅魔計較了好嗎?她再怎麼說也是大魔師的傳人呀,依我們巫魔族的慣例,我們應該听令于她的。」
「我不管這麼多,總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莉晴、浣琦,驅魔與闢邪呢?」青陽神色匆匆的奔進來。
「他們出去了,青陽,什麼事?」
「我們得立刻離開這里,大批的煞魔族人朝這里來了。」
「你是說他們發現了我們?!」
「我想是的,浣琦,-與莉晴先到前面林子等我,我去找他們。」
「不,青陽,我去找他們,你和浣琦先到前面林子等我。」莉晴說完立即旋身而去,不讓青陽有拒絕的機會。
「咦,他們人都到哪去了?」浣琦他們前腳離開沒多久,驅魔和闢邪後腳便到了廢墟,前後轉了幾轉,都不見他們,正納悶時,忽聞一陣人馬雜杳的聲響。
「巫魔族的余孽在里面,一個都不能讓他們跑了。」隨著聲音落下,廢墟外被團團包圍。
「巫魔族的余孽,還不快出來受死。」陣前卒開始叫陣。
「是煞魔族的人。」闢邪探頭一望,「我們被煞魔族的人包圍了!」外面人影晃動,看來煞魔族的人來了不少。
「不怕,他們來再多的人,我也會打跑他們的。」驅魔說畢,即欲躍身而出,被闢邪及時攔住。
「驅魔等等,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不能與他們硬踫。」他擔心青陽他們該不會是出手了吧。
「怕什麼,我打得過他們的。」她望望外面那些人,看來這些人都是二流角色,還不是她的對手。
「我擔心青陽他們是不是出事了?」
「咦,也對,他們怎會不在這里?難道是被他們抓了?」
「所以我們得先離開這里,再探探他們的消息。」
「我們要怎麼離開這里?外面都是他們的人。」
「我知道一個地方。」他拉著她住後走去,在雜草叢生的門後,撥開了一個地道。
「這是哪里?」鑽進黑壓壓地道中,驅魔萬分好奇的問。
「日前我無意中發現的,我探過,這地道能通往外面的林子。」他們在彎彎窄窄的地道走了半晌,終于走出了地道。
只是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場苦斗。一出地道便望見了青陽與浣琦陷身一場惡斗之中,與他們交手的不是他們素來踫到的二流角色,而是魔力十分強勁的兩名煞魔族人,與浣琦交手的是一名女子,攻勢凌厲,一出手,招招皆是致命魔法,浣琦已招架不住那魔女陣陣的攻擊,明顯呈現不支,一記威力強大的魔光球又瞬間襲至,眼看她將被吞噬于魔光之中,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光牆籠罩住她,魔光球在踫及光牆前,瞬間消失。
驀地,幾雙驚疑震驚的目光,同時鎖在闢邪身上,濃濃的疑惑盤旋在幾人眼中。
驅魔沒讓他們有太多訝異的時間,在闢邪發出防御魔圈時,迅即使出了一記聚龍魔法,逼得攻擊浣琦的那人急急旋身一閃。
源源不絕的魔光球不停的襲去,宛如無止盡,那人顯然對驅魔充盈的氣勢很驚訝,頻頻後退,最後與攻擊青陽的人慌忙離開。
「還好你們及時趕到。」青陽大吐了口氣。
浣琦嬌喘吁吁,唇角猶淌著血漬,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在眼底醞釀,「闢邪,你方才所使的是什麼魔法?」她從不知巫魔族中竟有這種魔法!
「是防御魔圈。」
「防御魔圈?我們巫魔族中幾時竟有這種魔法?青陽,你曾听長老說過嗎?」
「沒有。」他的驚訝不比她少。「闢邪,這魔法是西魔長老教給你的嗎?」
「是……不是……」闢邪猶疑了一下,望望兩人又望望驅魔,「這魔法似乎是我與生俱來便會的。」
他們無法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說你天生便會?!」
「嗯,可以這麼說吧。」
「那驅魔也會這魔法嗎?」
「我不會,只有闢邪會而已,連長老也不會。」
他們的困惑清楚的寫在臉上。
「幾千年來,從不曾傳說過有誰會這種防御的魔法……」浣琦忽頓了一下,想起了什麼,「只听過仙星國的人有此種能力……但是你不可能會是……」她發覺闢邪的神色十分怪異,倏地驚道︰「你該不會就是……」
「-說的沒錯。」闢邪點了點頭。
「你真是仙星國人!!」兩人異口同聲的驚呼,青陽與浣琦同樣的表情--一臉的無法置信。
「我想應該沒錯,長老留下的信是這麼寫的。」
「但是你……是如何來到魔星國的?」魔星國外的暗礁漩渦,若非有人指引領路,外人是不可能通得過的。
「我也不知,長老說是在海灘發現我的。」他將長老給他的信取出,給他們看。
闢邪,我想也該是讓你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了。那年在海濱發現你時,你不遇是個二、三歲的孩童,我當時以為你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孩子,因你昏迷不醒,所以把你帶了回來。我一直當你只是個普通的孩子,所以剛開始時我只教你劍術,直到你八歲時,我才發現你體內竟然蘊藏了一股奇特的魔力,不,或許我該稱呼那為仙力,你具有我們魔族人所沒有的能力,你擁有能使萬物恢復生機的仙力,還有遭遇攻擊時自然展開的防御能力,憑著這兩點,我已可確定你應是仙星國的人,你具有和仙星國人一樣善良不具攻擊力的仙力,只是我不明白,你既是仙星國人,為何會到魔星國來?這其中或許有一段曲折的原因吧,只是該問誰呢?我無能為你探查出來,更無法送你回去。闢邪,你既千里迢迢來到魔星國,這或許是上天安排你來助我們對抗煞魔族的吧,二十年來,魔星國遭到然魔族殘酷的統治,或許會因在你的幫助下,而能有所改變。闢邪,我希望你能幫助驅魔打敗然魔族,恢復昔日和平安樂的魔星國,那時相信你也能平安的回到仙星國,與你族人在一起。
看完信,久久,平息了震驚的心情後,浣琦望向闢邪,她一直覺得他身上有股很特別的靈氣,原來他竟不是魔星國人!
「此地不能久留,我們得盡快離開,咦,莉晴呢?」環顧四周,闢邪發現竟不見她。
「她沒與你們一起嗎?」青陽也四下觀看,果真沒看到她。
「沒呀,我們根本沒遇到她。」扶著浣琦,驅魔月兌口道︰「她不會被煞魔族人打死了吧?」
「哼,-才死了呢……」一聲怒喝,莉晴已由林外走來。
「-沒事就好,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青陽打斷她的話,此時不是吵鬧的時候。
煞魔族人隨時有可能再找幫手來。
「我們現在要去哪里?」廢墟目前是斷然不能再回去的了,此刻有什麼地方能讓他們容身呢?而她身上又受了傷,浣琦擔憂的看向青陽。
「人城,藏匿人群中,煞魔族人應不至于想到我們竟敢在城中出沒,況且人多的地方,煞魔族人也較不容易發現我們。」
「是呀。」驅魔附和,好生佩服的注視著青陽,他不止人生得好看,腦子竟也是如此聰明。
他們走在前面,莉晴在後愈想愈狐疑,瞥向一旁的闢邪低低的問︰「你們方才是怎麼離開廢墟的?」
「由一條地道離開的。」
「地道?你說的是後院那條地道?」她驚訝的問︰「你們是怎知道的?」
「我無意中發現的。」
難怪她等了許久都不見絲毫動靜,原來……算她這次好運,不過下次好運絕不會再跟著她了。
「那到底是什麼魔法?何時巫魔族中有這種魔法!竟然能將我們的魔法消弭于無形?!」
「不止他,那名女孩的魔法也是很驚人,她看來年紀不大,但她施出的魔法氣勢卻十分猛烈凌厲,若不趁早除了她,再過些時候,等她成了氣候,怕會更難對付。」
冷艷的面容,在暗光下更泛起一抹殘酷肅殺。
「當然,不止她,他們是一個也不能留的。」冰冷的話聲,令得已冰寒的暗夜,更增添了幾分凍意。
「這事要稟告魔主嗎?」
「等我們將他們減除後,再將好消息稟告魔主。若連這種小事也要煩魔主,豈不顯得我們太無用了嗎?」她眼中忽地閃過了一絲的柔情,「你吩咐下去,無論如何要探查出他們的落腳處,這次多調集些人手,我要將他們一網打盡,注意,別讓邪雲的人先我們找到他們,這件功勞不能讓他們搶去,知道嗎?」
「是。」
「驅魔,醒醒。」其實闢邪也仍睡意猶濃舍不得起來,這幾日來一直睡得不好,難得昨日總算有一個好覺,卻在幾雙滿是驚疑的目光中被驚醒。
初醒,乍見床前的幾人,他不明白他們為何一臉的驚詫,仿佛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事似的,及至睡意已消了一些,他總算有些明白了,望著懷中睡得香甜的人兒,他輕拍她的臉頰,想喚醒她,但她卻直不肯從睡夢中醒來,雙手緊緊的纏在他的腰間,整個人趴睡在他的身上。
這對他來說是早已習以為常,在山中時,他們一直都是這麼睡在一起的,驅魔總是喜歡趴在他身上睡,但這種情形在青陽他們眼中,似乎是十分罪大惡極的事;在廢墟時,浣琦已特別告知他們男女有別,除非是夫妻,否則是不能抱在一起睡的。
昨夜,也不知驅魔是何時跑到他床上,她一定也是一個人睡得不習慣,所以才會跑來找他的。
「驅魔,快醒醒,天亮了。」
「你們也未免太婬穢不知羞恥了,兩人竟然抱睡在一起!」刻意提高的尖聲,劃破了清晨的靜謐。
驅魔仍不願醒來,但是那剌耳的聲音刺進她的耳膜,她咕噥的揮手,道了句︰「走開,誰的破鑼嗓子?吵死人,難听死了。」反手捂住了耳朵繼續睡。
「破鑼嗓子?!」莉晴怒極反笑,「好,我非要用我的破鑼嗓子叫醒-不可。」她湊近她,在驅魔耳旁猛地一吼。
驅魔一驚,倏地彈跳起來,手臂在半空中揮過莉晴的臉。莉晴猛地跌了個四腳朝天,左臉頰瞬間紅腫了一片。
驅魔惺忪的眼,在瞥到床前幾人時,仍意識不清呆呆的問︰「你們怎麼不去睡覺呢?」他們不睡,她可困得很呢。
「莉晴,-沒事吧?」浣琦扶起她,在看到她紅腫的左頰時,不得不為驅魔的力道驚訝。
沒事?事情大了,她們之間的帳又多加了一筆。
她怒極的眼神,已說明了她對驅魔的憤怒。
「莉晴,驅魔她不是有意的。」闢邪忙解釋。
她用憤怒的眼神,冰冷的面容,瞪驅魔一眼,旋即拂袖離開。
「怎麼了?」驅魔不解的問。
「-方才……」算了,似乎已沒說的必要,而且就算說了,驅魔也不會在意這種事的,闢邪搖首淡然一笑,「沒什麼事。」
清醒了一些,驅魔注意到青陽與浣琦異樣的神態,忽地了悟。
「昨夜實在是太冷了,所以我才會跑來和闢邪睡的。」浣琦曾私下對她說過,以後不能再和闢邪睡在一起,說是只有夫妻才能睡在一起的,這也不知是誰規定的,也太沒道理了,害得她這幾夜總睡不好。
浣琦眼神復雜的望闢邪一眼,微頷首與青陽一起離開。
「真是奇怪,為什麼就只有夫妻才可以睡在一起呢?我們自小不也是一直睡在一起的嗎,也沒什麼事呀。」她喃喃的嘀咕。
外面的世界有很多事是他們無法了解的,所以對她的話,他也無法給一個答案,僅淡笑道︰「驅魔,-也該起來了吧。」她的手仍環在他腰間,一頭亂發在他鼻間磨蹭,害他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她慵懶的抬眼望他。
「可是我還想睡耶。」似乎許久沒像昨夜睡得這麼舒服了,她真舍不得起來,-上眼忍不住想再重溫夢鄉。
「驅魔,別睡了,-忘了我們今天要趕路的嗎?」
「去哪?」想也沒想,她直覺的問。
「前往王都呀。」
「對哦,我們要去收拾煞魔族的大魔頭。」她懶懶的睜開眼,「好吧,我起來就是了。」說完她的眼眸不听使喚的又閉上,竟伏在他胸前睡著了。
「驅魔。」拿她無可奈何,他只好抱著她上馬,讓她偎在他胸前睡,望著她香甜的睡容,有一種滿足的感覺在心底擴散。
「驅魔還沒醒嗎?」看也知道,但浣琦不得不為接近闢邪找一個借口。對他懷中的人是既欣羨又嫉妒,雖明知他們倆是自幼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她卻無法對他們的關系釋懷,尤其是他對待她的體貼與溫柔,有時常會令她產生疑惑。
「嗯,她就是這樣,一想睡覺,任誰都叫不醒,真拿她沒辦法。」
他談起她,目光是溫柔的,難道他真是對驅魔……也許是她想錯了,也許只是因為他們倆是一起長大的,所以……
闢邪扯過風衣環住她,天已漸涼,風十分的冷冽,可別著涼了。
「你對驅魔真好。」他的舉動浣琦看在眼里,忍不住艷羨的道。驀地雙頗染上兩朵紅雲,他突然專注的凝視,令她羞怯的垂下首。
「-頭上的發飾真好看,不知道驅魔戴起來會不會也如-戴得這般好看?」
眼里難掩失望,浣琦取下發上的銀色發飾。
「不如我將這送給驅魔吧。」
「真的?-要將這發飾送給驅魔!」他喜道。
「嗯。」能博他開心,她也開心。
「那麼我代驅魔謝謝-了。」他收下發飾,小心的收在懷中,想等她醒來再為她戴上,想必驅魔也會很開心的。
達達的馬蹄聲由遠而近的逼近,側耳傾听,異口同聲道︰「是煞魔族的人!」
反應一致,他們立即驅馬疾馳。
對煞魔族的人,此時是能避則避,必須保留精力不與他們硬踫,因為得留著實力到王都與森羅對決,不過追蹤他們的煞魔族人似乎不止一批,奇怪的是,這幾批人彼此之間似乎並不互相連系,甚至有點像在互相競爭,闢邪曾提出這個疑問,青陽答道︰「或許是那些人想在森羅面前爭功,若能消滅了我們,這可是頭功哩。」
後有追兵,前竟有另一批煞魔族人等著截殺,看來這次是躲不了與他們硬踫了。
幾人蓄勢待發,只要煞魔族人一動,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為了生存,當然要全力一搏。
前後兩方的人馬將包圍的圈子拉近,在「喝」的一聲中,展開了拚斗,道道的光球不住的襲向中心,在踫及攻擊物時,卻被一這光牆阻住,瞬間消弭于無形。
對付這些二流魔法,闢邪的防御魔圈仍綽綽有余不成問題,見驅魔仍安然的睡在懷里,悠然的淡笑。
「我們得盡快月兌身,否則若是遇上上次林中的那兩人,只怕就不易月兌身了。」聲音略急,青陽使出一記魔光球,前方的煞魔族人為了閃躲,紛紛走避,讓出了一道缺口。
「快,趁現在。」青陽急呼。
幾人立時策動馬往前急奔,留給煞魔族人一陣塵沙,暫時阻斷他們的追蹤。
猛奔好一陣,原以為該是安全了,沒想到等在前面的,是比方才那些人更難應付的。
眼前這五人的氣勢,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與方才那些人何止差之千里,方才那些人不過是些二流的小嘍-,而眼前這五人,望一眼即知是難進的厲害角色,尤以中間衣上有著一朵黑雲的人看來最是厲害。
驅魔在方才急馳中已醒來,不消問,一看眼前這等架式,她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呵欠,精神飽足,此時精力正充沛著,正是打架的好時機。
「哼,我還以為巫魔族的余孽是哪些人,原來不過是幾個小毛頭。」一朵黑雲醒目的躺在說話者胸前,隨著他抽動手中的鞭,劃出幾道光球。他是在向他們展示他的魔力,要他們乖乖就死,別枉費力氣做垂死掙扎。
「哼,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煞魔族的幾坨爛泥巴。」冷哼的撇嘴,莉晴尖銳的回敬他。
「爛泥巴?這字眼可真有趣。」原來這詞也能用來罵人,「那麼不如再罵他爛臭蟲、爛果子、爛臉、爛手、爛腳,還有臭馬糞、牛、雞鴨嘴臉……」驅魔愈罵愈有興致。
莉晴睨了她一眼,當她是呆子。
繃著臉,他可不接受她們無禮的謾罵,怒道︰「一個不留。」
四人齊涌上,威力強大的魔光球不絕的向他們襲來,感受到迫人的魔力,各人徑自紛紛避開,而闢邪的防御魔圈也不得不縮小範圍,只圈住了他與驅魔。
攻擊的四人倏地住了手,震愕的瞪視闢邪,連之前的那人也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是什麼魔法?!」有人不自禁月兌空問,但得不到任何回答。
「管他什麼魔法,還不動手!一個也別留!」喝聲中四人又齊動手。
驅魔可不會只躲在闢邪防御魔圈中,不賞他們幾記魔光球,豈不是太對不起他們了。跳開闢邪懷中,驅魔送給他們一記又一記的聚龍魔法。
看他們慌忙避開的模樣,她打得更是起勁。
望望苗頭不對,另一人也不得不加入戰場,顯然他低估了他們的實力。
他的主要目標瞄準了闢邪與驅魔,其它的那三人,他相信四個手下絕對能擺平。
哼,縱使這女孩是巫魔族大魔師的傳人,也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喔!一道魔光球在瞬間襲至他身上,是他太大意了,看來他是太小覷她了,何況她身旁還有一個擁有奇異魔法的人,令他的魔光球在接近他們時,消失于無形。
「這到底是什麼魔法?」
他突然發現到匿身在一旁窺視著戰場的一組人馬,顯然是打算鷂蚌相爭漁翁得利,「哼,紅魔,-以為我會笨到讓-來撿這個便宜嗎?」
他出聲要另四人停手撤離。
「奇怪!他們為什麼突然撤走?」莉晴不解的問。
沒人響應她的話,因為沒人知道緣由。
「既然他們自動撤離,我們也快離開這里,以免他們再回頭追來。」青陽果斷的道。
幾匹馬勁急的奔馳,帶起一陣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