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兒,昨天生日過得開心嗎?」
「稟母親陛下……很開心。」其實一點也不開心,但是她能這樣回答母親陛下嗎?
女王慈愛的看著她。
「那麼,四位公子中可有-中意的人?」
「沒有。」
「是嗎?」司禮大人告訴她的好像不是這樣。「他們四人-都不中意?」
「是的。」
「那麼花星呢?」司禮大人告訴她,妙兒對花星有些不一樣。
「他?」
「司禮大人告訴我,-認識花星?」
「是的,之前曾見過他。」母親陛下突然問起她,該不會是……
「听說-到他有些不太一樣。」司禮大人早就把在潔亭的所有事情一一向她報告她對昨日的事,也略知梗概。
「沒……有,只不過是因為曾經見過他,所以才……」司禮大人到底告訴了母親陛下些什麼?
「-是怎麼見過他的?」
「是在出宮時無意間遇見他的。」溪邊的那件事,絕不能讓母親知道,若是母親陛下知道了,一定會要她選立花星為夫婿的,對了,回去後得吩咐花瑤與花佳,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啊!糟了!花星他……會不會說出這件事呢?
見她談到花星時,神情有些緊張不安,女王心中頗感奇怪,她對花星果然不太一樣。
「妙兒,母親已經派人召喚花星進宮。」
「母親陛下,您召喚花星進宮有何事?」她緊張的問。
「我想見見他。」
「見他?」為什麼?
「稟女王陛下,花星公子來了。」殿外的侍衛進來通報。
「請他進來。」
「南郡花星,參見女王陛下。」花星恭敬的躬身道。
「嗯!抬起頭來。」
果然俊雅出色,前些日子,他們四位公子甫來宮中見她,她並沒有特別留意他,今日細看,他與妙兒倒還算匹配。
她也在這里!
一路進宮來,花星一百惴惴不安的想著,為何女王陛下今日特地召他進宮,而且還是只召見他一個人;難道真如花奇所說,公主殿下已決定要……,他悄悄的望向花妙,她面無表情,他看不出任何端倪。
「花星,-是第一次來都邑嗎?」
「是的,女王陛下。」
「不如在都邑多留些日子,讓公主領你四下走走看看。」
「呃!」花星一臉驚愕。
花妙也一臉詫異。
「妙兒,這幾日-帶花星四處看看,等決定後再告訴母親。」她打算多給他們一點時間,讓兩人相互了解。
「決定?」決定什麼,花妙一臉不解。
「好了,你們退下吧!」
風塵僕僕,日夜不停的趕回來,雖然一身的疲累,但是只要一想到就快見到她,疲意頓消。
「-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一名侍女一垃打掃,一邊與另一名侍女攀談。
「宮里大家都這麼說的。」
「這件事是真的嗎?」
「大家都這麼說,而且這十幾日公主殿下也都和他在一起,我看應是不假吧!」
「這麼說來他很快就會成為公主殿下的第一夫婿了!」
「我想也許再過幾日,公主殿下就會宣布這件事。」
本來他無心諦瑋侍女的談話,但是「公主殿下的第一夫婿」這幾個字突然飄進他其中,令他全身一震。
「你們……方才說的是什麼事?」他驚問。
「啊!統領,您回來啦!」兩名侍女訝異的抬頭看他。
「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事?」他急切的想知道。
「我們……沒說什麼,只不過是……」統領該不會是怪她們太多舌吧!
「是什麼?快說。」他低吼。
兩名侍女被他嚇了一跳,他的神情嚴肅又急迫,像想殺人一樣,很少見到他有這樣神情的。
「是……我們是說……」
「她怎麼樣?」
「她……和花星公子的事。」他是怪她們在背後談公主殿下的事嗎?他該不會處罰她們吧!
「花星公子?公主殿下和他有什麼事?」他不在宮中的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麼事嗎?第一夫婿?他的心無由的一緊,難道竟是……
「統領,請原諒我們,以後我們不敢亂說了。」她們低下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一見此情形,他知道她們誤會了。
「我沒有怪-們,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剛才說公主殿下的第一夫婿,這是怎麼回事?」
听他話中並無責怪之意,她們才松了一口氣,啊!對了,統領這段日子不在宮中,難怪不知道這件事。
「是花星公子他快成為公主殿下的第一夫婿。」
他心口突然一陣猛烈的撞擊,腳下踉蹌,整個人彷佛掉入了一片黑暗中。「公主的第一夫婿……」他沙啞的低語。
兩名侍女好心的把事情說得更詳細。
「就是在公主殿下生日的那天,女王陛下召來了……之後公主殿下就常和花星公子在一起……」
他的腦中斷斷續續飄進了幾句話,每一句話都讓他的心陣陣緊縮,她們還未說完,他已踉蹌的離去。
公主殿下的第一夫婿!公主殿下的第一夫婿!他的心中不停的浮現這句話。
公主已經二十歲了!二十歲了!為什麼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公主殿下的第一夫婿!哈!花情,你真是太傻了,居然從不曾想過這件事!
他的眼中突然蒙上一層薄薄的霧,連日來的疲憊感全都一涌而上,他頓感好累、好累他虛弱的扶住一棵樹干,痛苦的把頭埋在雙臂之間。
公主的夫婿!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從不曾想過這個問題,如果他早一些想到,他就會自私一些、保留一些,他就不會把全部的感情,一點也不剩的全放出去。
是的,她二十歲了,依官規,她是該選立夫婿了,一個、二個、三個……七個,她必須在各郡王的子弟中,選立七位夫婿。
他絕不可能成為她七位夫婿中的一人,因為他不是郡王的子弟,他不過是個侍衛統領,為什麼?為什麼他沒有早些發現這點呢?他跟她根本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要讓我放入了所有的感情,才讓我想起這件事?為什麼?……是我太傻,是我太痴……」他痛苦的緊箍著頭低語。
為了能早些回來見她,他日夜兼程,一日當兩日用,盡管疲累辛苦,但是只要想到能早日見到她,就覺得一切都值得的,身軀的疲累他不在乎,但是心中的痛苦卻令他無法承受。
他該怎麼辦?
還要再去見她嗎?
就算見到她,他又能怎麼樣?
她對他究竟會不會有過感情?
雖然十年來,除了他,她不曾接近過別的男子,但是這不能代表她對他就有情,也許,她只是當他是救命恩人而已。
她從不曾說過她喜歡他。
花星公子?她的第一夫婿,這是真的嗎?
她可是喜歡上他,所以才會送他為第一夫婿?否則依她的個性,是不可能選自己不喜歡的人為夫婿的……
「公主殿下,明日我們再去好不好?」
「好啊!」
「不如我們早些去,還可以先去摘些蜜果,再去看日落。」
「嗯!不過我們得帶些籃子去。」
「帶籃子?」
「再過一個月,那些蜜果就沒了,多摘些回來,還可以釀成蜜果酒。」
「公主殿下喜歡喝蜜果酒?」
她笑而不語。
突然听見他們傳來的陣陣笑語,他的心彷佛有一支針,漸剌漸深。他無聲的倚在樹上,注視著他們逐漸走遠的背影。
他就是花星吧!
看日落?看來,今後已不再需要他陪她去看日落了!
他的腳宛似千斤般重,無法移動寸步︰他見到了日日思念、夜夜懸念的人,但是他卻只能遠遠的看著她。
他痛苦的撫住臉。
「花情。」
花蓉不知何時已到他面前,帶著探尋的目光緊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他放開手,望向來人,迎上了她一只探尋的目光。
「花蓉郡主。」
「你剛回來嗎?」剛才的一切,她全看在眼中。
「是的。」他避開她的目光,迅速的隱藏住自己的情感。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對?」
「沒什麼,也許是連日來舟車勞頓,有點累吧!」她看出了些什麼?
「不如我送你回去休息?」她關切的道。
「不用了,謝謝郡主的好意,我自己回去就衍了。」
「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經過方才,她已有些明白,冷淡,原來是對花妙……
「花蓉那主-誤會了,我只是不敢勞煩郡主。」
「一點也不麻煩,我剛好也要回驛館,可以順道送你回去有些擔心你。」她望著他又道︰「而且你不在宮中這段日子,以慢慢告訴你。」
他無言的望向她,該知道的他已經知道了,其它的他已無心听了。
她見他默然不語,當他是默許了,便上前拉著他的手走。
「蓉姊,听-這麼說,那我不就沒有希望了嗎?」花岩白淨英俊的臉上,十分焦慮。
「你別失望,就算做不成第一夫婿,-還是有希望成為第二夫婿的。」花蓉安慰的道。
「我不要做第二夫婿,我只要第一夫婿。」他絕不屈居人下。
「但是……以目前公主殿下與花星之間的關系,她應該會選立花星為第一夫婿的,而且女王陛下對這件事好像也是贊成的。」
「姊,宮中不是有很多大臣是支持我的嗎?可以讓她們向女王陛下進言,讓公主選立我為第一夫婿啊!」
「不過,就算女王陛下肯答應,公主殿下她也未必會答應。」
「只要女王陛下答應,公主殿下她一定不會違抗女王陛下的旨意的。」
「這很難說,其它的事,公主殿下也許不會違抗女王陛下的旨意,但這件事……」據她所知,公主殿下對岩弟似乎並沒有多大好感。
「不會的,女王陛下絕不會允許她違抗旨意的。」從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東西,即令不擇手段,他也要得到;這一次也不例外,第一夫婿的位子是他的,誰也不能來跟他搶。
見他勢在必得的模樣,花容心中一動。
「岩弟,你這麼堅持,是為了第一夫婿的位子?或是為了公主殿下呢?」
他聞言一時無語,他從不曾深思過這個問題,只是一心想成為公主殿下的第一夫婿,沉默半晌,才通︰「我想兩樣都有吧!」
畢竟像公主殿下這麼美的女子,在花月國,除了公主殿下之外,只怕再無人能及,而等她繼承王位後,她的第一夫婿,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第一王夫了,那時,任何人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
「岩弟,若是公主殿下並不喜歡你,但卻在不得已的情形下選立你為夫婿,這樣子,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只要她選立我為第一夫婿,我自有方法讓她喜歡我。」他的雙眸閃著一絲詭異的寒芒。
「你有什麼辦法?」她懷疑的問。
「-可听說過一種叫迷心花的植物?」
「迷心花?啊!那不是只有迷月國才有!難道……你有?」她驚問。
「現在是還沒有,不過再過些時日就有了!」他故作神秘道。
「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可能會有迷心花呢?這種花雖然生在迷月國,但是就算是迷月國的人也不一定能拿到,它在迷月國是被禁止摘取的。除非有迷月國王的特旨,才可以摘取。
「遲則一個月,快則半個月,我就可以得到迷心花了!」
「你怎麼可能會得到迷心花呢?連迷月國的人也不一定能有啊!」
「哈!天機不可泄漏。」
「你前陣子到天心國去,難道是在那里……」
「蓉姊,這件事-可不能告訴別人,連母親也不能說。」他突然正色的低聲道。
她點頭。
「我不會說的,但是你拿迷心花想做什麼?該不會是想對公主殿下……」
「-放心,我絕不會輕易這麼做的,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過,關于第一夫婿的事,-一定要幫我。」
「好吧!我會盡力幫你。」
「真的嗎?花情已經回來了!」花妙一听到這個消息,便開心得迫不及待立刻奔去找他。
但她宮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卻連他的人影都沒有見著。
他跑去哪兒了?
既然他已回來兩天了,為什麼都沒有來見她呢?
他在忙些什麼?難道竟連見她的時間都沒有?
他已回來兩天,為什麼沒人來告訴她這件事呢?
若非無意中听到侍女提及,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已回來了。花瑤與花佳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的,為什麼她們沒有告訴她呢?
「花情,你在哪里?我好想見你,你知不知道?快點出現在我面前吧!」她心急的喃喃道。
以前,他出宮辦事,回來之後一定會先來見她的,這次,為什麼沒有先來見她呢?
這段日子,她日日夜夜念著他、想著他,還為了他釀了許多的蜜果酒,只想著他回來喝到她親手釀的蜜果酒,一定會很開心的;可是他已回來了兩天,卻都連見她一面也沒有。昨夜,她還向上蒼祝禱,能讓他早些平安回來;原來他早已經回來了。
「花情,是不是有什麼事絆住你,所以你才沒來見我?」
「啊!對了,或許司禮大人會知道他現在在哪里,他回來一定要向司禮大人報告的。」她眼楮一亮,便急急忙忙想去找她。
才沒走幾步,便在水花殿外與司禮大人撞個正著,看來司禮大人也正有事要找她。
「參見公主殿下。」司禮大人對她躬身道。
「司禮大人,-來得正好,我正有事要找。」
「哦!公主殿下有事找我?是什麼事?」
「花情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他現在在哪里?」
「花倩?他是兩天前回來的,不過他現在不在宮里。」
「在哪里?」她當然知道他現在不在宮里,否則她還需要問她嗎?
「在他府中。」公主殿下找她就是為了這件事?她好像很關心花情,難道侍女們的傳言是真的?
「他在府中?為什麼?」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會在府中?莫非他出了什麼事?
「他染病了,現在正在休養。」
「什麼?他染病了!怎麼會呢?嚴不嚴重?」她一臉焦急的問。
「也許是舟車勞頓,著了寒,歇息幾日,應該會沒事的。」公主滿臉的焦慮關切,令他心中一驚,若侍女們的傳言是真的,事情可就麻煩了。不過,公主殿下對花星公子好像也有好感,況且,公主自己心里應該也很明白,她和花情是不可能,應該不會有問題才是吧!
「公主殿下我還有事要告訴您……」司禮大人急喚。
她頭也不回。
「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沒有什麼事比她去看花情重要。他病了,她的心好疼,難怪他會沒有來見她。
「花情。」
又是她。床上的人閉著眼眸,有些無奈的皺眉。咦!不對,這聲音好像是……他驀地睜開眼眸,望向聲音處。
是她!
心中突然泛起一陣喜悅,但只片刻,當另一個念頭飄進他腦中,喜悅頓時轉變為憂傷與痛苦。
他閉上眼,企圖將所有的情緒隱藏在心底,不想讓她知道。
她走上前,玉面上溢滿了關切,伸手輕撫他的臉頰。
「你怎麼樣了?有沒有覺得好些?」她心疼不已的道。
「參見公主殿下。」他勉強起身,想要行禮。
「不要起來,快躺下休息。」她不讓他起身,扶著他又躺下。
「你瘦了!這陣子你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是嗎?」雖然是責備的話氣,但卻含著更濃的關切。
她……還是在乎他的嗎?她的臉上有著濃濃的關心,她的眼中滿溢著心疼、不舍。
「謝謝公主關心,屬下只是染了點風寒,不要緊的。」這兩天,他雖撥按下想見她的心情,卻無法制止自己不去想她,她的身影總在不知不覺中飄進他的心田,他揮不去,更舍不得揮去;夜夜,他無法成眠,每一合上眼眸,眼底盡是她的容顏與笑語。
「不要緊?你憔悴了這麼多,氣色也這麼蒼白,怎會不要緊呢?」她略帶責備的道。
「我已服了藥,不礙事的。公主殿下,您怎麼知道我病了?」知道她還關心他、在乎他,他該喜還是該悲呢?
「我今天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四處找你都不見你,于是便問司禮大人,她才告訴我你病了,我便立刻來看你了。」她輕握住他的手,眼中溢滿了柔情。「花情,你知道嗎?-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好想你喔!想得我的心都疼了;見不到你,總覺得好似少了些什麼,連人也都打不起精神。我日日夜夜都盼著你能快些回來,總算你終于回來了。」
花情心中一陣激動。
「公主殿下,我……也一樣想。」他對她的思念絕不比她的少。為了早些見到她,他一刻也不敢多停,一辦完事,便兼程趕回來。
「下次不論何事,我絕不再讓你離開我這麼久,一、二日我還能忍受,但是這麼久,好痛苦喔!」想到這二十幾天日日夜夜期盼他回來的日子,不自禁蹙緊了眉頭,這二十幾日,她真可說是睡不安枕、食不知味。
他明白,思念著一個人真的很痛苦。想見一個人卻又見不到面的那種滋味,就像是千萬只蟲蟻在心頭鑽似的。這二日,他更是受盡了這種苦楚,分明近在咫尺,卻……。他的心條然涼了一半,花星,他是公主的第一夫婿,公主和他……
花妙沒有忽略他神色驟然的改變。
「花情,怎麼了?不舒服是嗎?」
他沉重的望著她。
「不是,只是有些累。」
「那麼你休息一下吧!我會在這里照顧-的。」她坐在床邊,並不打算要離開。
「屬下不敢勞煩公主殿下照顧,公主請先回宮吧!」他不應該再見她的,再見到她只是更增加他的痛苦。
「不,我要在這里照顧你,直到你好起來。」她堅決的道。
「屬下擔當不起,公主您回宮吧!」她的話令他心中一暖,然而她多留一刻,他只有更痛苦。
「你別再多說,我已決定要在這里照顧你,直到你康復為止。相信有我照顧你,你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等你好了,你就可以喝到我為-親手釀的蜜果酒了。」
「公主親手釀的蜜果酒?」是為了他而釀的?
「我知道你最愛喝蜜果酒了!所以便到花花山去摘了許多的蜜果回來釀酒,我想等你回來的時候,剛好就可以喝到蜜果酒了!而且我昨日又再到花花山去摘蜜果,連夜便把摘來的蜜果釀起來了,再等二十日就可以喝了。」
她是為了他而親手釀蜜果酒!這讓他既驚訝又感動。但是昨日,她該是和花星一起去摘蜜果的,花星,想到這個名字,他的心便一陣刺痛。
「你知道嗎?有一個人他的眉毛跟你的好相似,我每次一看見他,就好像看見你一樣。他叫花星,你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常陪我到花花山看日落,因為他有一雙跟你相似的眉毛,所以每次我一看見他,便把他想成是你。」
他強壓抑的情感頓時如波濤般傾瀉而出,他再也無法克制住自己,心中的苦楚如雲煙一般消散無蹤,歡愉之情陣陣涌上心頭。
她和花星在一起,原來竟是為了他,她對他始終也是有情的。
「公主,我……」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出他此刻的心境。
他的喜悅與激動之情溢于言表,花妙看了笑道︰「你是因為我方才說的幾句話而感動的嗎?如果你喜歡听,以後我會說更多的話讓-感動的。看到你,我真的好開心哦!」
他一手緊握住她的手,一手輕撫她的發絲。
「公主殿下,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離開-的。」即使公主殿下必須要選立夫婿,他也要一生都守護在公主殿旁,有公主如此真心相待,其它的他再也不在乎了,只要能夠朝朝暮暮看著她,他再別無所求。
他們沉浸在彼此感情的交融中,並沒有注意到,窗外射來了一道比冷月還要冷的寒芒。隨著門外響起的腳步聲,這道冷森森的寒芒留下了嫉恨的一瞥,便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