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頸上的紅蛇呢?」虛迷枕在他胸膛,身上蓋著他的長袍。
「你怕它,所以我讓它自己去玩了。」半靠著床柱,他笑望她,手撫著她的嬌顏。
「這島上有很多蛇?」她問,眼中難掩的閃過一絲懼意。
「嗯,很多。」看得出她的害怕,冰冥輕輕的在她耳旁道,「但是沒有我的召喚,他們是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
「白天時,麗蛇和你說了些什麼?」她問,是因為想知道麗蛇是否勸他送她回迷月國?是的,不論生死她都該回迷月國,她不該自私的想得到最後幾日快樂的日子,這會為兩國帶來多大的紛爭,她不希望兩國因此而有所齟齬,而且她希望他只記得她此時美好的一面,她不願他見到……她必須離開他,回到迷月國,在她仍活著的時候,唯有這樣對兩人、兩國郡是最好的。
冰冥深望著她凝思半晌才道︰「我希望讓她成為下一任的蛇後。」
「你希望她為你孕育第一個孩子?!」她道,心底頓起復雜的思緒,分不清是酸、是澀、是苦、是痛,「你方才便是去找她?」
入夜後他離開她半晌,原來是……她太看重自己了,以為他是全心的對待自己的,原來麗蛇在他心中的分量並不比她輕。她該為這而感到寬慰,至少若她……他的傷心不會太深,因為還有別人可以撫慰他,噢。她該笑自己太痴傻嗎?竟以為自己對他有多重要,在他心中,也許她只是他昔年的救命恩人,他對她心存的是恩情,是嗎?只是恩情?
冰冥沒有聲認,毫不隱瞞的點了點頭,方才他確實是去麗蛇房里,他要她受孕,因為他想要迷兒,好想好想,但前提卻是他必須先讓別的女子受孕。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她高估了自己,以為自己在他心中有多重,要,結果卻只是……她狂笑,覺得心仿佛被撕裂成碎片、一片一片的崩裂而笑,笑得全身發顫。
是她會錯了他的情意,既然如此,他為何要劫婚將她帶來這里?為什麼要無端掀起這一場風波?為何要柔情蜜意的挑逗她深埋心中不為任何人而動的情?為什麼要讓她意亂情迷不能自己?為什麼?如果他心中早已有人,為什麼還要來擾亂她平靜的生活?如果這只是報恩……這算是報恩嗎?撩撥起她深藏的情絲,令她陷入絕境!
虛迷笑著,狂亂的笑著,笑得淚光閃現在眼中。她一直以為他是愛她的,很深很深,原來……竟是她會錯意了,哈!哈!世上還會有比她更可笑的人嗎?竟然會錯了別人的情意!真是太可笑了!
她心碎的笑著,在她撤去心防,她得到的是心碎。父親!對不起……
「迷兒,迷兒!你怎麼了?冰冥驚慌的箍著她的肩頭。駭然的望著她失常的狂笑,她到底怎麼了?他驚駭的道︰「迷兒。迷兒,停下來,不要再笑了,迷兒,停下來,你到底怎麼了?迷兒!」
虛迷仍狂笑不止,對他吼著︰「放手,放開我。」她掙月兌開他,驀地往門外疾行而去。
「迷兒!」冰冥驚慌的急追出去。
虛迷忙亂的以迷影虛步朝海邊疾奔過去。回去,回迷月國。這是她腦中唯一的念頭,回去,她要回去。
「迷兒,迷兒,停住,你會跌進海里的,迷兒!」冰冥在她身後追,望著前方的她駭叫。
但她似乎一絲也沒听到他急迫的叫聲,仍往前疾奔而去。她聞到了海的味道,就在前方不遠,她要回去,回迷月國,飛馳的往暗夜中的海邊疾行而去。
一聲急嘯劃破天際,突地在她面前出現了一群可怕的斑斕長蛇,在暗夜中閃著刺眼的銀色花斑的蛇群,攔住她的去路。虛迷倏地止住腳步,驚惶的望著不住蠕動的長蟲。她驚嚇得雙手緊緊環在自己胸前,恐慌的瞪視它們,好可怕!好多的蛇!好多好多!
「啊!蛇!好多蛇!好多蛇!」她驚呼,不住顫抖的後退,跌入一具寬闊的胸膛里。
驚恐的望著眼前的蛇群,她的驚駭到了極點。「蛇!蛇!好多蛇!」她哭著,淒厲的喊著。
「迷兒,沒事,我在這里,沒事了,我叫蛇走,你別怕,你別怕,我馬上叫蛇離開。」他低嘯一聲,蛇群立即倏地散去,頃刻間已退得一條不剩。
但是盡管蛇群已撤去,虛迷仍戰栗的喊著︰「蛇!蛇!好多的蛇!」她緊環住著自己的胸,渾身驚恐得發抖。
「迷兒,沒有蛇了,我讓它們都撤走了,迷兒,沒有蛇了。」冰冥將她扳向自己緊緊的攬著她,他清楚的感受到她極端的害怕,「迷兒,沒有蛇了,真的,沒有蛇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嚇你,只是你差點就跌入海里了,但我來不及攔住你,迷兒……」
他發覺她根本沒將他的話听進,仍不住害怕的喊著︰「蛇,好多的蛇!好多的蛇……無恨花,無恨花被好多的蛇圍著,我拿不到,我無法拿到……我拿不到無恨花,我拿不到。」虛迷仿如喪失了理智,一邊哭著一邊悲淒的吼著,在他懷中驚惶的掙扎著。
「迷兒,你冷靜,沒事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迷兒,蛇全走了,沒有了,它們全走了,迷兒,沒事了,你冷靜點,迷兒……」
但不管冰冥怎麼安撫她,她依然兀自悲淒的哭喊︰「好多的蛇,好多的蛇……我拿不到無恨花,有好多的蛇,它們圍著無恨花,我拿不到,我拿不到……怎麼辦,怎麼辦……無恨花……我拿不到……」
她的模樣揪疼了他的心,除了不斷柔聲安撫她,他更是深深的自責,他干不該萬不該,不該召喚蛇群來令她驚嚇成這般。
「迷兒,你冷靜點,沒事了,沒事了。」
無論他怎麼軟語撫慰,虛迷仍逕自悲泣的喊著,盡管聲音已喊得嘶啞,她仍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慟及恐懼中。冰冥緊緊的抱著她,不知該拿她怎麼辦,不知該用什麼方法才能令她冷靜下來。
「少主,發生什麼事了?」虛迷狂亂的喊叫驚動了麗蛇與秀蛇,她們齊奔過來。
「是我不好,害迷兒被蛇嚇到了。」他自責的緊緊抱攬著她,心疼的任她在他懷中掙扎,但他卻絲毫也不敢松手,怕一松手她便又似方才那般直奔海里。
「少主,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迷兒小姐會被蛇驚嚇到?」麗蛇擔憂的問,她的情況似乎不全似被蛇驚嚇到。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阻止迷兒往前奔去,再向前幾步她便會跌入海中,所以我不得不召喚蛇群來阻擋她的去路,但是卻把她嚇到了。」冰冥心疼的說道,但虛迷仍在他月懷中慌亂的掙扎,不住的嘶啞哭喊。
「迷兒,沒事了沒事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驅蛇嚇你,迷兒……」他怎麼說都止不住她失控的哭喊,他心疼她叫喊得嘶啞,但是她卻仍不肯停,不斷的哭喊著。
「無恨花……好多蛇,好多蛇,拿不到,我拿不到無恨花,蛇,好多的蛇,好多的蛇……」
「迷兒,你要無恨花,我拿給你,我回去找母後拿回無恨花給你,好不好?你冷靜一點,迷兒……」
虛迷仍激動的哭喊著,他的話似乎連一個字也無法進入她心田。
「少主,我認為最好能讓迷兒小姐先昏睡,再讓她這麼下去,我怕會傷了她,她會哭啞嗓子的。」麗蛇擔憂的建議。
似乎別無選擇了,那條小紅蛇不知由伺處突地出現在冰冥手中,小紅蛇在虛迷的手臂上啄咬了一口,她激動的情緒倏地的平伏下來,如嬰孩般沉睡在他懷中,只余臉上殘留的淚痕散在她靈美的面上,刺目的提醒著冰冥方才她曾多激動的哭喊著。
jjwxcjjwxcjjwxcjjwxcjjwxcjjwxc
「劫婚!古磊親王你沒弄錯吧,你說少主……劫婚?」麗蛇不敢置信得問道。
「我沒弄錯,這是千真萬確,而且是我親眼目睹的。麗蛇,大哥現在在哪?我必須讓他送回迷月國的少祭司。」古磊道,目光已在梭巡迷蛇島中央的幾座屋落,「我相信大哥一定是帶她來了這兒,對吧?」
「你沒說錯,少主確實是來了這里,但是我想現在的情況恐怕比你所想的還要嚴重了。」麗蛇凝重的糾起面容。
「發生什麼事了?」古磊才舉起的腳步在听到她的話後復又停了下來。
秀蛇苦笑著回道︰「比起劫婚,這恐怕還要糟。」她的目光在古磊與引嬌面上溜轉一圈,與麗蛇對視一會兒才道︰「她瘋了。」
「她瘋了?」引嬌不解的望著秀蛇,「你說的是……該不會是……」
「沒錯,就是少主帶回來的那名女子,她瘋了。」麗蛇肯定的答道。
古磊忍不住驚呼︰「你說她……瘋了!噢,天,不可能的,她為什麼會瘋?」他不相信的道。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夜里,她不知為什麼就突地發狂了,少主這幾天日夜不眠的守著她,不斷的與她說話,但不論怎麼做,她真的……瘋了,她不認得任何人。古磊親王,你勸勸少主吧,他已幾日沒合過眼了,我真擔心他會撐不下去。」
麗蛇將他們領到屋里,他們無聲的站在門邊望著房里的情況。
「我好害怕,好多的蛇,好多蛇……怎麼辦?這麼多的蛇,我拿不到無恨花,我拿不到,嗚嗚嗚……」喃喃的說著,虛迷驀地傷心害怕的哭了起來,雙手無助的緊緊環抱住自己,雙腿曲膝的瑟縮在床上。
「迷兒,別這樣,沒有蛇了,蛇全走了,沒有蛇了,真的,你看,真的沒有蛇了,你別再害怕了。」冰冥想抱住她,但他一接近她,她便駭然的嘶喊尖叫,雙手拚命的揮著想趕走他。
「迷兒,迷兒,是我,我不會的,迷兒,我求你清醒過來好不好?迷兒!」冰冥滿面的倦容,疲憊沙啞哽咽的道。
「不要來,蛇,蛇,走,走,好多的蛇,好多的蛇圍著無恨花,不要,我拿不到無恨花,走開,走,蛇,走開……」虛迷驚懼的瞪著他,拼命的揮趕著。
「迷兒,好,我拿無恨花給你,我們現在就回蛇星國,我拿無恨花給你,你別再這樣了好不好?你醒醒,看著我,你不認得我了嗎?迷兒,我拿無恨花給你。」
「大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為什麼會弄成這樣?」古磊不忍再看下去,走近他身旁問道。
「是我不好,我不該驅蛇嚇她,她驚嚇到了。」冰冥痛苦的低啞道。
「但是她為什麼一直說著無恨花?」她此時的淒楚模樣,教人看了都忍不住為之心疼不已,但是她看起來不止像是遭到驚嚇,更似遭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令她崩潰瘋狂。
「她曾去找過無恨花,但是那時蛇圍住了無恨花,她因此沒有拿到無恨花。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無恨花,但看樣子無恨花似乎對她很重要,她一直不斷的說著無恨花。」冰冥的心都被她擰疼了,她這模樣教他束手無策,不知該怎麼辦,他焦急得心都快撕裂了。
「大哥。」古磊望著痛楚的他,猶豫許久才開口,「我看送她回迷月國,他們或許……」
他的話才出口立即被冰冥激動的喝住。「不,我不送她回去,她是我的,我會讓她恢復過來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搶走她的。」他護在虛迷身前,防備的望著古磊,「我要帶她回蛇星國,我會拿回無恨花,迷兒她會好起來的。」
他輕柔的低首望著她,「迷兒,走,我帶你到蛇星國拿無恨花,我們去拿無恨花。」他不住的在她耳旁輕柔的道。
虛迷仿佛有些听懂他的話了,一雙晶瑩眸子定定看著他︰「拿無恨花?」
「是的,我們去拿無恨花。」
「大哥,你要找誰拿無恨花?蛇後嗎?她不會給你的。」古磊不得不潑他冷水,他大哥應該比他更了解蛇後的為人,一旦到了她手中的東西便休想再從她手中取走,更何況無恨花是美顏聖品,她更是不可能給任何人的。
「我會拿到的,不管母後給或不給。」冰冥堅定的道。
「但是你有沒有想到無恨花也許早已被蛇後用來美顏了,她會讓無恨花留這麼久嗎?大哥,送她回去,也許他們會有辦法治好她的,你這麼強留下她只會害了她的。」
此時任誰都看得出冰冥對她用情極深,古磊何嘗會看不出這點,但是他愛錯了人,他不該愛上她的——迷月國的少祭司,她已注定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他們是不會有將來的。這份情不論是由何開始,它都是一個錯誤,所以不該再讓它繼續下去,那只會讓更多的人痛苦,而且還會波及兩國的人。
冰冥抱起虛迷,她終于肯安靜的任他抱著她了,對于古磊的話他卻似乎完全無動于衷,只決然的說了句話︰「我不會讓她再離開我。」
然後對麗蛇交代︰「備船,回蛇星國。」
「大哥,我不是想奪走你的所愛,但是你要想清楚,你這麼做會為兩國帶來多大的紛爭,大哥……」冰冥逕自丟下他抱著虛迷走出去,古磊鍥而不舍的直跟在後,「大哥你要想清楚,你素來比誰都理智冷靜,為麼這次這麼重大的事你不冷靜下來想清楚呢?大哥,別讓一時的迷情沖昏了你的冷靜,我知道你很愛她,但是她不適合你,你們不適合啊,這你該比誰都清楚呀。」
古磊一直追著他來到海畔,冰冥抱著她立在海畔等麗蛇與秀蛇備好船。對于少主的命令,麗蛇與秀蛇沒敢質疑,立即著手備船,但動作上卻比平常慢了許多,她們希望多給古磊一些時間讓他勸服少主,劫婚!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少主竟然做了這種事?而且對方竟還是迷月國的少祭司。
冰冥對古磊的話仍充耳不聞,他等得有些不耐,抱著一反常態安靜異常在他懷中的虛迷躍上船。
「開船。」他命令的道,看穿她們的意圖,沒打算給她們時間再磨蹭。
「是。」他的命令她們不能違抗,只得開船。古磊見狀只得趕緊與引嬌乘上他們的船急追在後。
jjwxcjjwxcjjwxcjjwxcjjwxcjjwxc
船迎著風破浪前進。
船首佇立著一名俊杰的男子,他身旁立著一名女子。
「少主。」仰兒垂手溫婉的站著,海風吹拂著她的發絲,迎風如絲瀑般飄蕩在空中,她雙眸含著若隱若現的情盯在他的身上,「咱們上蛇星國能要回少祭司嗎?」
「當然,我們已不追究大哥死于蛇毒之事,若他們再執意不放回虛迷,那只會引起兩國更嚴重的交惡,他們不會不明白事情的輕重。」盟炎唇角掀起一笑,他該感謝冰冥引來的那群蛇群,令他計劃許久的事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了。
呼炎是死于蛇毒,只是沒有人知道他不是死于冰冥驅來的那群蛇的蛇毒,而是另外的一種蛇毒。這只是意外,他當初得到這種蛇毒時全然沒想到竟會有用到的一日,這算是天助他成事,在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下,他計劃多年的事居然就在那幾滴毒液下輕易完成了。
他當然力勸父王此事不宜再擴大,只要能要回虛迷,就此息事寧人,父王素來就听信他的話,在他繪聲繪影剖析厲害關系,並嚴正說道若與蛇星國交惡會帶來如何的後果下,父王才答應不再追究呼炎之死,盡管大祭司不肯就此罷休,但是她乘的船卻沉了,在前往蛇星國討回公道的途中。
當然,這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一切早在他的計劃下完美的完成,消息傳來時,父王雖震愕卻並不怎麼悲慟,他們之間早已沒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對彼此的牽制,沒人打算要追究這件事,因為大祭司太不得人心了,她的死沒有任何人為她掉一滴淚,甚至更殘酷的說,有不少的人因為她的死而暗自慶幸。
只要能要回虛迷,這一切他甚至該感謝冰冥,否則他的計劃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仰兒,在天心國時,你可知少祭司是如何與冰冥結識的?」這是唯一困惑之處,他不明白為什麼冰冥要劫走虛迷。
「我不知道,少祭司不曾提過這件事。」她愛慕的眼神濃烈的交纏在兩人交相輝映的眼波中。
盟炎看得出她對他的愛戀,但他對她卻沒有一絲的情意,他心中只有一個人,自從十年前虛迷被選為少祭司時,他便傾心于她,但是礙于彼此的身份,還有她被逼服下迷心花,所以他一直只能將這份情埋在心底。
迷轉丹其實便是迷心花的解藥,這只有王位繼承人才知道,所有的人都以為迷心花是只有所謂「真情」可解的,但是卻沒有人知道,真情該如何解迷心花的毒。
「少祭司在天心國的這段時日,你可有發覺她有什麼異樣嗎?」他自懷中取出一瓶丹藥倒了幾顆在手中把玩著。
仰兒細細深思道︰「少祭司常出去。」
「她去哪里?」
「我不知道,她不讓我們跟去,但是……」她突思及一件事,「冰冥竟然有我們迷月國的迷花幸運結,而且是有花心的。
「他有迷花幸運結!是誰給他的?」
「不知道,但是……」她將冰冥曾說過的往事說給他听。
「既然不是迷兒,你知道他口中說的迷兒是誰?」
仰兒猶疑著半晌怯懦的小聲道︰「會在迷花幸運結中編花心的,據我所知只有……」她望他一眼,在他的等待下緩緩吐出三個字,「少祭司。」
盟炎倏地斂起面容肅重的道︰「你是說冰冥說的人其實是虛迷?」
仰兒慌忙的搖首急急辨解︰「不,我只是說……這很巧合。」她害怕的瞅著他,他的神色實在嚇人。
呼炎少主死了,大祭司死了,而他成為繼承王位的人,也就是他將會和少祭司結合,這是理所當然的,比起呼炎少主,他更配得上少祭司,想來少祭司若知道這件事,定會高興的吧。她卻很難過,但卻又為少祭司高興,少祭司值得配像盟炎少主這樣的人,盟炎少主不論在各方面都是最好的,他英俊精明練達,就她所知,沒有任何人比得上他。最重要的是,她覺得盟炎少主是真的很喜歡少祭司,他會真心待她好的,她相信。
此時的緘默無聲絕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