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殘焰一把抱起呈現迷亂狀況的戚雪霓,迅速的奔出夜殘樓,一路奔至濤聲巨浪的海邊,倒勾的新月,黃暈的月影映照在洶涌波濤的海上,浪濤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停撲上岸邊細白的貝砂。
「好熱……」
戚雪霓小嘴里不停的喊著熱,理智逐漸抽離身軀。
谷殘焰端倪著懷中頻頻嬌喘的美人兒,下月復又是一陣錐心的脹痛,冰涼透骨的海水不停的潑灑在谷殘焰的腳掌,谷殘焰這才停下腳步。
「該死的笨女人……」原以為她會向他求饒解熱,沒想到卻寧可讓自己熱昏頭了,倔強的開口求饒都不肯,該死的笨女人……
谷殘焰將戚雪霓擱在海水沖不到的沙灘上,在月色的映照下,呈現瑰紅色澤的戚雪霓更加挑逗人心。
谷殘焰月兌下全身的束縛,赤果的立在岸邊,接著便動手解開困住戚雪霓發熱的衣衫,露出里頭一件象牙白緞的絲綢褻衣。一把解除褻衣的遮蔽,兩只晶瑩剔透的玉乳霎時彈跳而出,泛著配紅的色澤,胸前的兩點紅梅更是挺立著,披散著烏黑的長發落在一片雪白上,十足的人間絕色,簇黑彎長的柳眉並攏著,顯示了身軀極大的不適,暴露在海風中的嬌軀,禁不住涼意十足的夜風,瘦小的軀體頻頻打著冷顫。
「好熱……」
听聞戚雪霓破碎的嚶寧,谷殘焰心弦一震,拉下戚雪霓的身軀,將自己的外衫墊在戚雪霓白女敕的美背上,免得被貝砂給割傷了,從來沒對一個女人如此小心翼翼過……
「我看我是被這個女人給逼瘋了……」
谷殘焰自圓其說自己偶發的善良行為。
「好熱……好熱……」
戚雪霓的呼吸越來愈紊亂,越來越急促,似乎心頭壓著一股喘不過來的氣,她拼命的大口呼吸……
「看來……不救這個女人不行了……」定力這麼差。
低頭含住戚雪霓誘人的丁香小舌,吸吮著戚雪霓猶嫌生澀的舌尖,汲取她唇齒間的芬芳,戚雪霓發覺來人的吻可以降低身體的不適,亦是主動的迎上小舌與之纏綿,交互吸吮。
「呵呵……官家小姐的骨子里還是婬得很……」
嘗試到戚雪霓主動送上的舌尖,谷殘焰不自覺的輕笑著,早說過什麼高貴的官家小姐、閨中千金都是一個樣,他的吻,都能讓她們服服貼貼的。
「嗯……」
戚雪霓發出滿足的囈語聲。
「呵呵……
谷殘焰邪肆的俊臉在海風呼嘯的黑夜中格外醒目,舌尖逗弄著經不起再三摧殘的蓓蕾,細細的咽咬著,不同于對待媚兒的蠻勁,而是帶有一點憐惜的意味……
「看來還是要在海邊要你……」
陡地,冰涼的海水沖上谷殘焰健壯的身軀,谷殘焰與戚雪霓的身軀更為緊密的相貼在一塊兒。戚雪霓的眉心還是緊緊的糾結著,谷殘焰的前戲仍未解除一身的熱火。
「下次再跟你好好的玩……」
畢竟老是在昏睡的狀況下,一點樂趣也沒有,谷殘焰索性放棄漫長的前戲,直接進入主題。
「我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刻在你身上的印記永遠都不會消失……」
「啊……」
未經人事的痛楚,不自覺的讓因高熱而昏迷的戚雪霓清醒了許多,微眯的星眸不知道自身處在何處,只知道自己落在健壯的臂彎中,進行著令自己不安的行動。
可是這種感覺好……像騰雲駕霧……不願冒出的理智打斷自己的遨游……戚雪霓選擇放逐理智……只想自己繼續下去……
冰涼的海水潑不滅谷殘焰郁悶內心的熊熊欲火,看著戚雪霓瑰麗的粉臉因他的賣力沖刺如鮮艷絕倫的紅玫瑰……綻放開來……
要她……冷冽的侮水更激起谷殘焰熱切的欲火,就算兩人一同被這欲火焚盡……亦是值得。
谷殘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望著身下的人兒起伏不定的胸口,谷殘焰嘴角揚起一股笑意……
該死的女人……谷殘焰微微憤怒的低咒,自己從不會任意的失控,不喜自己無法掌控局面……望著殷紅一片的血痕,在兩人纏繞交疊的腿際間,身旁的貝砂也意外的染上一些血漬。
「還是處子……」
不知為何,谷殘焰內心升起一股無比的快感,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身上已經烙印了屬于他的氣息。
「你……焰……」
戚雪霓身軀的火熱逐漸消退,微張著星眸,隱隱約約靠著暈黃的月光發現自己身前的男軀,是他……記得媚兒都是這麼叫他的……戚雪霓神智在忽醒忽夢間,辨別不出這種銷魂蝕心的的感覺究竟是夢還是真……令戚雪霓訝異的是,自己內心竟無半點怨慰……
「呵呵……是我……」
戚雪霓在完全失去意識的那一剎那,耳邊猶傳來那邪魅的嗓音,這個像邪神般的男子……映入眼簾的是那雙帶著促狹的玩笑性眼神,及唇角微微上揚的一抹勾人心魄的邪笑……
刺目的陽光灑入寬廣的室內,被猛地迎人的陽光曬得發熱的粉臉,戚雪霓悠悠的轉醒。
「好累喔……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全身酸痛……」
掙扎的坐起身,覆蓋身軀的外衫陡地滑落至膝間,露出白女敕赤果的玉肌。
「哈啾……好冷。」
陡然一陣清風拂進室內,纏繞上不著寸縷的美軀。「啊……」衣衫呢?
趕緊抓回外衫遮蔽一身的雪白,粉臉驀地攀上羞赧的瑰紅,她怎麼全身光溜溜的……羞怯帶來的面紅耳赤一路延燒到耳根子,難道說昨天……那場夢是真的……
突如其來的發現,戚雪霓羞紅的將粉臉埋至膝間,昨天……那場高熱……燙人的溫度……原本熱得難過的身子忽地降了溫般的清爽,耳邊似乎還听的到海風呼嘯而過,那真的不是夢?那場好像是真實的感官觸感,不是她在做夢?
憶起經由自己指尖劃過的肌肉稜線,是那麼真實,而那猛地暴起的痛楚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在自己耳邊的低喃耳語好像還記得相當清楚。
「這些是……」
戚雪霓偷偷的掀起外衫,觀察起自己的身軀,這才發覺胸前的豐盈早印上一圈又一圈的紅痕與齒痕,身上到處皆留有相同的印記,況且自下月復部傳來一陣明顯的酸疼,似乎還留有騰雲駕霧後的殘余感覺,身上更留有淡淡的海水的咸味……
「不可能的……明明昨晚他和……那個女人……不可能是跟我……」
戚雪霓推翻自己的胡思亂想,那些婬亂的事是不能隨便亂想的,撇開奔亂不堪的思緒,戚雪霓梳理披散一身的烏黑長發。
「這是什麼……」
陡地自發稍間模到細砂般的顆粒,這些是什麼東西……戚雪霓將細砂端在掌心仔細的瞧著,掌心的細砂經由陽光的照射,發出炫目的光芒。
這些是……貝砂……戚雪霓猛然想起自己到島上的時候,也曾被沉浮在海浪底下的晶瑩白砂所吸引,頭發里怎麼有這些東西……內心不安的情緒如一片黑霧般的擴散開來,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正當戚雪霓對著手心晶瑩粉狀的顆粒,蹙著眉心,細細的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喂……你該睡夠了吧。」
搖臀進門的正是郁積一晚怒氣,無處發泄的媚兒,明明都已經登上雲端了,谷殘焰卻猛地身退,害的自己一晚難受得死去活來。一雙媚眼不屑的睨著一臉恍惚的戚雪霓。
「可惡!」
猛然發現雪霓身上罩著谷殘焰的外衫,這還不打緊,竟然窩在谷殘焰死都不讓她踫,自己專門用來歇息的大床上,她在他身邊服侍他那麼多年,從沒能在那張獨有的大床上有歡愛的機會,這個女人憑什麼一開始就爬上那張大床?!
想到這兒,媚兒心里的憤恨更為增加。
「我……」
一向最看不起在谷殘焰面前搔首弄姿的媚兒,可听見她那指氣頤使的模樣,戚雪霓內心倒也沒發火,她昨晚到底有沒有和他在一起,如果沒有,自己肯定是做了場逼近真實的春夢,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這些捏痕與齒痕又該怎麼解釋?
「我什麼我,焰說你是我的丫頭,你當然得服侍我。」
「你昨晚……」
戚雪霓不知該如何開口以證明自己的臆測,望著氣焰高漲的媚兒,自己著實不想與她有任何接觸。
「當然和焰歡愉了一晚,這有什麼好猜的,呵呵,不過說真的,你那琴聲還真把我推上雲端……哈哈……以後還要請你多多幫忙。」
不想在威雪霓面前顏面盡失,難道要說谷殘焰丟下欲火中燒的她,跑去救了她……這種臉她可丟不起,順著戚雪霓的問句,扯了個大謊,媚兒相信憑著戚雪霓與谷殘焰水火不容的個性,她是不可跟他求證這個問題的。
「是嗎?那就好……」
還好,真的只是自己在做夢……還好,不然要是他要是真的佔了她的身子,她一定羞愧的自殺。戚雪霓緊繃的情緒這才放下。
「還杵在那干什麼?快干活啊。」
戚雪霓內心雖憤憤不平,礙于谷殘焰威脅,擔心他真的會做出傷害戚家人的手段,只好乖乖听著媚兒的大聲小叫。
「要做什麼?」
內心少了份掛心的憂慮,戚雪霓恢復原本的冷顏,對于媚兒這種仗勢欺人的女人,應該叫宣三哥給她好看……披起身上的過于寬大的衣衫,自己的衣裳不知道被丟到哪里去了,只好將就眼前的外衫,聊勝于無,比果著身子好。
套進身子的衣衫明顯的過于寬大,有穿跟沒穿根本差不多,過低的領口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渾圓的酥胸,蓬蓬女敕乳。
狐媚的女人,的本性都現了形,難怪島主會心癢難耐,媚兒看看自己的穿著,相較于戚雪霓的寬松,自己的衣料顯得過多,或許她該這麼穿穿。
「把這里抱一拖,還有這個地方也要掃一掃。」
媚兒將威雪霓帶來她的房間,離谷殘焰的夜殘樓約莫有一小段的距離,是一座大約兩層樓的木閣,喚日︰馭心閣。是專門用來收容伺候谷殘焰的女人所住的地方。
現在已成了媚兒專門的住所,這里先前住的多名女子,都被媚兒收拾完了,谷殘焰不想費心去調查那些狀似意外死因的女人,有人供他泄欲就行了,至于是誰並沒有那麼重要。
「你有沒有搞錯啊!」
在戚府雖沒到茶來張口、飯來伸手的地步,但至少也是有人伺候著,這些粗重的事哪輪得到自己動手,望著似乎一望無際的長廊,戚雪霓不顧自己的發火可能會招來更為嚴重的災害,決心和媚兒杠上。
「你懷疑嗎?」
「對不起,我不想做,我不是你的佣人!」
戚雪霓撇開粉臉,這舉動氣煞了媚兒,濃厚的胭脂水粉因臉部怒氣引起的扭曲,全攪在一塊兒,近看非常嚇人。
「你……大膽奴才,竟敢違背焰的命令,我一定要告訴他,讓他好好修理你。」
「去啊!我一點都不怕。」
「你……」
媚兒怒氣猛烈爆發,一個身份卑微的女人竟爬到她的頭上來了,整個島上就屬她最大,因為她是焰的女人,光是這點,孤岩島的其余人見到她都還要跟她問聲好,這個女人才沒來幾天,就這麼囂張,不好好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總有一天她一定會爬到她的上頭來。
「我什麼,怎樣?忝不知恥的浪蕩女!」
戚雪霓輕嗤,明顯的看不起媚兒以色事人的本事,靠那對大胸脯就以為自己是美艷天仙,只有那個狂妄的男人才會吃她那一套,她戚雪霓可不吃。
「你……」
媚兒一時氣不過,掄起粉拳拼命往戚雪霓身上招呼,戚雪霓不動也不閃,任憑雨點般的花拳繡腿全落在自己身軀,媚兒的力氣雖不大,但挨了幾回下來,戚雪霓的身子亦是吃不消,依然硬著性子,不哭聲求饒。
「嘿嘿,想用苦肉計,再讓你到焰面前去嚼我的舌根,好讓焰把我趕走,你想的美,憑這幾下是捶不死你的。」
媚兒一時憶起戚雪霓絲毫不反抗的任她捶打,疑神疑鬼的媚兒懷疑戚雪霓一定有什麼想置她于死地的陰謀,趕緊收了勢。
「我才不會對那個狂妄的男人哭著求饒。」
戚雪霓依舊僵著身子,直挺挺的承受媚兒輪番上陣的粉拳攻擊,小臉翹得老高,滿臉的不在乎。
「你清高,我就要看你熬到幾時?」
「哼!」
鼻息的輕嗤聲,明顯的不將媚兒的恐嚇放在眼里,戚家人絕對不向惡勢力低頭的。
「過來,伺候我沐浴,待會兒焰回來了,我可要去伺候他。」
媚兒一臉得意的睨著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戚雪霓,期盼她有一絲的忌妒,可惜她並沒有看見,沒關系,故意裝作不在意,其實內心想要得很,呵呵!
戚雪霓一張表情冷硬到了極點,僵硬的軀體將擱在房門旁的熱水吃力地提到媚兒的大木桶旁。
「不要裝作沒力的樣子,飯又沒讓你少吃。」
戚雪霓神情依舊漠然,不發一語,將滾燙的熱水倒進媚兒的浴桶里。見戚雪霓沒被激怒,媚兒一臉的憤恨,一口氣像是憋在心頭悶著似的。
「動作快一點,水要涼掉了,再倒一桶!」
媚兒樂得將威雪霓呼來喝去,這樣至少可以彌補一些殘存的自尊與初夜被谷殘焰殘酷奪去的尊嚴。
戚雪霓費力的提著熱水桶,腳步蹣跚,一步一步的走向浴桶,心想,這一定是那個男人的杰作,他故意讓這個浪蕩女來折磨她,好讓她能跟他求饒,哼!要戚家人屈服,一百年後再說。戚雪霓咬著牙,獨自承受媚兒高亢的聒噪與發酸的譏諷。
「嘿嘿!」
一個壞主意自媚兒的心頭盤升,一定是她用那張光滑的小臉蛋來魅惑島主,島主才會三番兩次的放下吟哦的她,抽離而去,一定是她,那該死的白肌。
驀然,媚兒趁著步履不穩、蹣跚的威雪霓,專心的抬著大木桶之際,用力一推,戚雪霓一個重心不穩,跟蹈的跌坐在地,手上的熱水順勢一股腦兒全潑在戚雪霓的嬌軀上。
「好痛!」
戚雪霓的白女敕的肌膚頓時轉為紅燙。她咬著牙,搖晃的站起身,身上熱燙的難受,好痛,她一定要趕快去泡水才行。
沒時間等著媚兒開口責備她的怠忽職守,戚雪霓早飛快的跑離馭心閣,哪里有水……哪里有水……灼燙的身軀並沒有燒掉戚雪霓的理智,她拼命尋找著有可供她澆熄火熱身軀的冷水。
這里戚雪霓根本不熟悉,如無頭蒼蠅似的慌亂奔跑了一陣,依然沒有找到適切的地點,身上的熱度絞痛了威雪霓的意識。
對了!海……孤岩島外頭是海……內心主意已定,她不顧身上的外衫早已逐漸松開,露出那身燙得粉紅的身軀,戚雪霓死命的跑向海邊。
滔天巨浪不停拍打著海岸,海潮似乎要吞沒小島似的,卷起一波比一波還高的巨浪。
戚雪霓忘了可能發生的危險,只想解除身上的火熱,她縱身一跳,躍入冰涼的海水中,身體的熱燙這才獲得一陣紓解。
管它的,就這樣死了也好……似覺自己逐漸消退的理智,戚雪霓無助的閉上星眸,不想求助于谷殘焰,不想讓他發現自己內心的脆弱,可是……懷大哥……野二哥……宣三哥……霓丫頭好想你們啊!
懷大哥……霓丫頭好想再彈一次「舞朱雀」給你听……宣三哥……霓丫頭好想跟你再吵一架……思情的淚水滑出戚雪霓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