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愛的將鏈墜帖在臉頰,佳-細細的感受的沁涼與滑潤,心情是又甜又澀。
在知道了故事的真相,也了解了阿瑪不是不愛她後,卻不能依偎在阿瑪的身邊,享受從未享受過的溫暖與呵護,讓她的心中灼蝕出好大的一個缺憾。
她好想在有生之年,還能有偎在阿瑪懷中的福氣,哪怕是此生僅有的一次也好!
只是,她這小小的願望,怕是一輩子也無法達成了。
韓森走進艙房時,看到的就是她捧著項鏈傷心垂淚的模樣。
她就這麼的愛威爾斯嗎?
這陣子,他心痛的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向威爾斯走近,看著他們二個人有說有笑,也看見了她看著他時,眼中的信任與溫和。
基于同樣是男人的了解,他看到了威爾斯眼中明顯的企圖。
他明明知道他要她,可是卻偏偏對他們二人之間快速進展的關系束手無策。
他嫉妒的快瘋了,他恨不得將威爾斯大卸八塊;可是他怕他又會在盛怒之下再度傷了她,所以盡管心如刀割,他依然隱忍著。
可是,他們今天做的太過分了,他們居然公然在甲板上摟摟抱抱,威爾斯還送給她一條項鏈當作定情之物!
而現在,他還看見了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刻意,捧著她的情人送給她的項鏈哭泣!
她要離開他了嗎?他就要失去她了嗎?
不,她是他的!他愛她,誰也別想從他身邊奪走她!
他又痛又氣,毫無預警的沖向她,蠻橫的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項鏈。
「啊」佳-吃痛的輕呼,一道血痕從也瓷白的頸項淌出。
「該死的!」韓森低咒,他又弄傷她了!
他以為那條項鏈是握在她的手中,並沒注意到是掛在她的頸項。
他懊悔的掏出白帕想幫她拭去血痕,她卻閃開了。
佳-驚愕的看著他,眼中充滿了警戒。她曾經一度失去這條項鏈,現在她已經將它視如生命般的珍貴,她說什麼也不能失去它了。
「還給我!」她以從未有過的堅定眼神說著,伸手要拿回項鏈。
她剛才閃身的動作和堅定的語氣刺傷了他。
她就那麼在乎威爾斯送給她的東西?!為了他送的東西,她居然要反抗他?
現在,她居然用她剛上翔鷹號時看他的那種眼神看著他?那時她反抗他的目的是要捍衛她的尊嚴,那她現在的眼神代表什麼?
是要捍衛她和威爾斯的愛嗎?
他心痛莫名,眼中燃起狂暴,他要毀了這個東西!
「還給你?一輩子都別想!」
他如一陣疾風沖出艙房,疾步走向甲板。
佳-在愣了三秒鐘後,急迫的喊︰「你要做什麼?把項鏈還給我,那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啊!」
佳-一奔上甲板,就看見韓森眼中閃著惡魔般的光芒,伸長手臂,大掌怒張的放開那條項鏈。
「不要啊」
時間仿佛凝滯了,那條項鏈緩緩的向海面墜落
「阿瑪!」佳-心碎的哭喊著,不假思索的就將身子一橫,想抓回那條項鏈
「不!」韓森驚吼著,心痛欲裂的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
他已經踫到她的衣角了,可是居然沒能抓住她!
海面上綻出了一朵水花,她幽白的身影隱沒在水花中。
「不!來人啊!快來幫忙啊!」韓森聲嘶力竭的吼著,也跟著投入海中。
冰涼的海水彌漫在四周,海中的能見度很低,他心碎絕望的想著︰他真的要永遠的失去她了嗎?
不!如果她是想以這種方式逃離他,他絕不允許!
他還沒跟她說愛她,他不能讓好帶著對他的怨與不諒解離開他!
盡管現在她愛的不是他,但最只要她還活著,他就有機會、有把握讓她愛上他。
他探出水面,吸足了滿滿的一口氣,再度沉入海中。
強妨著海水對眼楮造成的刺痛,再次撐大了雙眼,在一片昏暗的海中尋找那抹讓他極度恐慌心碎欲狂的身影。
總算,在右手大約二十公尺外的地方,他看見了一抹向深幽海底飄蕩的身影。
可,找到她的喜悅,在踫到她的瞬間,潰散了。
她的身子,是硬的!
「不!」忘了身在水中,他緊緊的抱著她痛苦的嘶吼,大量的海水嗆入他的口鼻,他痛苦的、本能的咳出侵入體內的水。
一抹希望閃入他原本已經絕望的心,他可以咳出海水,她也可以!
盡管四肢因用力到極限而疼痛,但是為了她僅存的一線生機,他以驚人的速度摟著她竄出海面。
「爵爺,在這兒!」山姆和一名水兵快速的滑著救生艇接近他。
「她還好嗎?」將佳-放在救生艇時,山姆關心的問。
「快,拿條毯子給她蓋上!」韓森的神情狂亂,似乎沒有听到他的問話。
山姆體貼的不再追問,趕緊拿毯子為佳-蓋上,當他也要為韓披上一條毯子時,卻被揮開了,「別管我了!」
韓森將她放平,雙掌重疊,在她的胸腔壓了數下。
佳-平靜的胸部,沒有任何的起伏。
韓森咒罵著,心亂的像結成一團似的。
他伏子,撬開她的口,吮上她的唇,將象征生命的氣息輸入她的體內。
一次、二次、三次……
宛如熟睡的佳-,像是一具洋女圭女圭似的,依然沒有一點動靜。
絕望的淚水涌出他滿是狂痛的眼,滴落在佳-一片死寂的胸口。
「醒來啊,求求你,別嚇我啊!」他試著用中文喚醒她。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他每按壓一次就念一次。
山姆從來沒有看韓森如此失控過,他知道韓森在乎她、喜歡她,可是沒有想到,你對她用情竟是如此之深。
可是,見佳-經過了急救,依然沒有蘇醒過來,山姆難過的想,她應該是已經蒙主寵召了。
山姆不忍見韓木本財作無意義的急救,他澀澀的說︰「爵爺,佳-小姐已經……已經蒙主寵召了,請節哀!」
「不,你幫說!」他心魂俱碎的狠狠抱緊她,他哽咽的說︰
「我給她空氣,她會活過來的,她不會死的,她不會對我對那麼殘忍!」說著,他又開始在她口中吹氣。
「啊」半響之後,他發出了瘋狂的、痛徹心肺的狂哮。
他崩潰的抓住她瘦削的雙肩,激烈的、瘋狂的搖晃著︰「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你給我醒來,醒來啊!我求求你再恨我,也不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也許是剛才他的急救發生了效果、也許是他密不透風的擁抱擠出了她胸腔中的水、也許是他劇烈的搖晃讓她本能的反胃。更也許是他剛才那聲撼天動地的痛苦咆哮博得了神跡
佳-剛才平靜的胸膛起了劇烈的痙攣,她開始劇咳,一股股海水自她的口中涌出。
韓森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奇跡,他欣喜的幾乎顫抖。
他有力卻溫柔的為她拍打背部,好幫助她將體內的海水排出,並順便為順撫氣息。
終于,她的呼吸恢復了平順,嬌軟無力的依在他的懷中,偶爾還有幾次的喘氣。
山姆向翔鷹號上的人揮揮手,二條纜繩自船上放下,緩緩向他們接近。
山姆固定好小船,向船上的人揮揮手,小救生艇被拉起。
韓森小心翼翼的將她摟在懷中,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又跌入海里。
小救生艇平緩的降落在甲板上,威爾斯和安德魯已經在那里焦急的等待他們,甲板上擠滿了關心佳-的人。
韓森將她自救生艇中抱出,她渾渾噩噩的張開眼楮,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為什麼有那麼金價圍在她身邊。
被項鏈劃傷的頸于經海水的浸泡後,傳來了尖銳的痛楚。
她猛地一驚,緊張的控向領口,項鏈呢?
她想起了剛才所有的事了,他搶走了她的項鏈,不顧她的哀求將它丟到海里,她一急,跳下海里想找回項鏈,但是她根本就不會游泳?!她永遠的失去它,再也找不回來了!
「項鏈我的項鏈!」她發出了哽咽的悲泣,嗓音因溺水而微弱粗嗄。
「嗯?」韓森听不懂她在說什麼。
佳-听到韓森的聲音,渾身一僵,像看到仇人似的瞪了他一皮,隨即在他懷里劇烈的掙扎,「你這個壞蛋,你放開我,我恨你,恨死你了!」
韓森愣住了,她恨他?這不是她第一次說恨他,但卻是她第一次真正活中帶恨,眼中含恨。
刺骨的寒意從濕透的衣服沁入心髓,他直覺的將她抱得更緊。
他怎麼能放開她?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放開她了!
佳-用盡虛弱的體力,狠狠的咬了他的手臂一口,再猛力一推。
韓森在吃痛的一驚中,臂膀放松,再被她毫無預警的一推,佳-居然滾落到地上。
他又驚又痛,連忙要抱起她,卻被她的眼神刺得遍休鱗傷,無法動彈。
佳-慘白的臉上,更顯黑幽的雙眼仇恨的瞪著他,狠狠的說︰「你听不懂我的話,也該看得懂我的眼神,我、恨、你!」
她強撐著瀕臨桑厥的意志,看向威爾斯虛弱的問︰「我恨你的英文,該怎麼說?」
「這……」威爾斯為難的看著含痛帶恨瞪視著他的韓森,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佳。
「你不告訴我也沒關系,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但是,替我告訴他,我恨他!」說完,她就再也撐不住,身子一軟,癱在地上。
韓森強抑著萬箭穿心般的痛楚,想抱起她趕快送回艙房醫治。
他才踫到她,她卻又撐開乏力的雙眼,氣若游-說︰「別踫我!」說完,就陷入了全然的昏迷。
韓森的一張臉孔因痛苦而扭曲,他沒有再踫她,因為他的身體仿佛已經不再是自己的,無法再做支配,而靈魂似乎被抽離,可是卻又牽動、址痛了全身的每一寸。
她是真的在乎威爾斯送她的那條項鏈,為了那條項鏈投海,為了那條項鏈打從心底恨他。
他是將她自死神手中搶回來了,但他還是失去她了!
安德魯嘆口氣,搖搖頭,將佳-抱到韓森的艙房。
韓森面無表情的轉身看著威爾斯,片刻之後,他刀削般的薄唇咧開一抹冷笑︰「哼,你送給她的東西,已經埋藏在海底,再也找不回來了。」
威爾斯皺起眉頭,諒異的問︰「我送給她的東西?」他搖搖頭,「我從沒有送任何東西給她啊!」
「還敢否認?」韓森憤怒的揪起威爾斯的衣領,「她是中國皇帝送給我的,雖然過去我們不算是至交好友,但是也從沒有任何過節,你怎麼可以動我的女人?」
「哦?」威爾斯感興趣的瞄了韓森一眼,看來他對佳-是認真的!只是他說他送給她東西是怎麼回事?「我沒有送給她任何東西!」
「可是下午我親眼看到你將一條項鏈套在她的脖子!」韓森的語氣中仍有明顯的硝酸味。
威爾斯一听大驚,︰該死,你是說你將那條項鏈丟入海里了?你知道那條項鏈對她有多重要嗎?「
「我以為那是你送給她的。「韓森悶悶的說。
「那是她阿瑪送給她的,阿瑪是滿人皇族父親的尊稱。
「什麼?「韓森大驚,精壯頎長的身子重重一晃,冷汗瞬間汩涌而出。
威爾斯搭著他的肩,妮娓說著佳-的故事
隨後,故事在韓森痛苦的申吟聲中結束。
「我和她,是真的完了!「這一刻,韓森徹底放下對威爾斯的防備,將他當作是一個朋友。
韓森憎惡的瞪視著自己顫動的雙手,「瞧,我到底做了什麼?「
她不可能再原諒他了!
他真的無法再面對她剛才那種憎恨、決絕的神情,那真的讓他痛不欲生!
為了她,他可以放棄一切,就連女王要將她最疼愛的外甥女嫁給他,他都要放棄了,盡管知道拒婚可能會為自己造成多大的責難與嚴重的後果,他都不在乎!
因為,他只要她!
現在,她要將他視為仇敵?
這教他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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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茨茅斯位居大不列顛島南端,因為緊扼多佛海峽,為英國進出大西洋與地中海的必經之地,自一五四0年英王亨利八世擴充為軍事要塞以來,就成為英國最重要的軍港;因此,樸茨茅斯可以說是英國海軍的誕生地。
經過了二個多月的航行,翔鷹號所領航的船隊在一個飛霧彌漫的下午,浩浩蕩蕩的抵達了樸茨茅斯港。
幾分鐘前還人聲鼎沸的甲板上,現在空蕩蕩的,在颯涼的海風吹拂下,顯得有幾分淒涼。
剛才下船的人,應該很清楚自己下船的去處與方向吧?
而剛才碼頭上黑壓壓的人群中,總有一個是來迎接他們的吧!
而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佳-已經有好一陣子沒看到韓森了。
據威爾斯的說法是,佳-落海的隔天,在確定她已無大礙後,韓木樁不離開了他海上的家翔鷹號。
他說,韓要事必須與風神號的船長共商,所以要離開幾天。
但是這次作戰的總指揮官是韓森,就算真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共商,于情于理,都該是風神號的船長上翔鷹號來找韓森,怎麼會是韓森上風神號呢?
算算日子,她已經有半個月沒見到他了,只除了穿越蘇伊士運河的那一次,曾經與他遙遙相望。
即使是隔著海洋,她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韓森投射而來的灼熱目光,明顯的疲憊加深了他臉龐的線條,而平日飛揚跋扈的長發則頹然的垂散在肩後。
他看起來好累,完全沒有平日的英氣迫人,有的只是深沉的傷悲。
如果他已經不要她了,怎麼可以再用那種眼神看她?!
現在,佳-和綠桐杵在甲板上,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船靠岸了,可是她們連到底要不要跟那群人一起下船,都不知道。
韓森到現在都還沒出現,所以她可以肯定,他果真是一下船就不要她了!
天,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威爾斯因為有事要辦,剛才也跟那群人一起下船了。而他也不知道韓森會怎樣處理她的事,只告訴她,要她放心,韓森不會不管她的。
是嗎?
如果韓森沒有不管她,那為什麼到現在都還不見他的人影呢?
綠桐一臉慘白的立在一旁扭絞著帕子腦子里塞得滿滿的都是問題,心房晨卻抽得空空的,只剩恐懼。
可是,為了怕格格傷心,她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問,就連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珠她都不敢放肆,強忍著,不哭!
「現在,你會不會後悔當初堅持要跟我一起來?」佳-眼神幽幽的,語調淡淡的問。
綠桐搖搖頭,當作是回答。
「盡管可能會淪落到妓院,也不後悔?」佳-挑挑秀眉,不以為然的說。
綠桐急急的搖頭,︰格格,您想太多了,不會的,不會有這種情況的。「
「哦?是嗎?不是吧!會嗎?不會吧,不會嗎?」佳-苦澀的笑笑,喃喃自語著。
「什麼?您在說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綠桐纏弄著長長的發尾,一臉的疑惑。
佳-甩甩頭,「不懂就算了。」
她空洞、淒迷的眼神望向登陸板那一頭,幽幽冷冷的說︰「卻把我們的行李都拿來吧!」
「可是」綠桐咬咬唇,格格該不會真的想自己下船吧?
看著佳-堅定的眼神,綠桐只有嘆口氣去拿行李。
她不相信韓森公爵會真的棄格格于不顧,因為如果他不在乎格格,那天可能會緊跟在格格的後面跳下海中救她;而且,將格格救上來的時候,他的表情、他的恐懼,在在都是真情流露的表現啊!
可是,如果他真的在乎格格,這些天又怎麼會將她翔鷹號上不理不睬呢?而且,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現在,大家都下船了,居然還沒看見他的人影?!
綠桐刻意放慢腳步,還繞到廚房慢吞吞的喝了杯水,意圖多拖些時間,她相信再多等一會兒,爵爺會回來的。
可是,為以防萬一,她還是在廚房拿了些干面包,以免萬一等不到公爵而真的流落異鄉的話,她們不至于會馬上餓死。
事情怎麼會這樣子呢?
拖到不能再拖了,回到甲板上,看到佳-挺直了雙肩的縴縴身影,綠桐的眼淚終于再也忍不住滑落下來。
佳-接過自己的行李,抬眼望進了綠桐淚意汪汪的雙眼,以近乎耳語的音量說︰「我們走吧!」
「走?我們要上哪兒去?我們不是要在這兒等公爵來接我們嗎?」綠桐心中哀嘆著,能拖一秒是一秒了,可是公爵若再不出現,她也沒轍了。
佳-抿抿唇,冷冷的瞅了綠桐一眼,「那你就在這兒繼續等吧!」說著,佳-捏緊了肩上的包袱,轉身步向登陸板。
「格格!」綠桐見桂-真的要走了,趕忙沖上去挽住她的手,「格格,我走,我跟您走!我說過您去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只是,格格,您要去哪兒,您自己知道嗎?」
佳-臉色一白,「我」
這時,登陸板底端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佳-和綠桐望向急奔而來的身影。
他總算出現了!
天,在看到他的這一刻,她再也騙不了自己;其實,他丟掉項鏈的事情,她早就不氣了,當時說恨他的話,也只是一時的氣話,所以,在知道他離開翔鷹號的時候,她簡直懊惱死了!
她好想他,想得簡直就要瘋了;特別是剛才,始終不見他來,她簡直就要崩潰了。
二行清淚幽幽的滑下她蒼白憔悴的臉龐,滑過她輕顫不已的唇,她心痛欲狂,楚楚顫顫的說︰「china,如果你不要我了,求你讓我們回china好嗎?」她用威爾斯學來的單字,試著讓他知道如果他不要她了,她想回中國。
韓森因為身為總指揮官,所以領船隊回國後有許多事情須做交接,剛才,他好怕她會跟著其他的人一起下船了,所以草草交代了事情就匆匆趕回來。
他原本快要溢出胸口的驚惶,在看到佳-的時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可是听到她如泣如訴的一句話,看到她寫滿了哀怨決絕的小小臉龐,他的心悶得像要窒息了、痛得像被撕碎了。
他激狂的、灼痛的、熱烈的將她攬人懷中,緊緊的抱住她。
她離開他的懷抱有多久了?他怎麼覺得好像已經有一世紀那麼久了?在看不到她的這幾天,他就像是一抹飄蕩了幾世紀的孤苦靈魂,空虛、孤絕。
天可憐見,他想死她了,將她嬌小的身子摟在懷中的充實感,總算讓他再次覺得完整。
他發誓,這輩子,除非他死,他再也不放開她了,因為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簡直讓他痛不欲生!
她嬌軟縴細的身子傳來了她獨有的馨香,那熟悉的味道讓他激動得雙眼刺痛,他撫上她的背,用最真摯、炙烈的肢體語言告訴她,他要她、愛她!絕不讓她離開,更不會拋棄她!
她背上的包袱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剛才已經打算要離開了?他差一點又要失去她了?
想到這里,他一慟,瘋狂的吻上了她的唇,心疼的吮掉染在她唇瓣上濡濕的淚水。
綠桐掩著嘴輕笑著退下了,她就知道,爵爺對格格是有感情的。
剛才,她就一直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
「還好,」綠桐開心的哼著︰「剛才想盡辦法拖了點時間。」否則,令人遺憾的事情就很難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