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南宮耀,你這個背叛者!」藤原綠尖銳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令南宮耀停下腳步。
他回過頭,看見被兩名女警逮住的她正面目猙獰地瞪住他不放。
「嘖嘖嘖,我說小綠,你的美麗臉蛋都變形了。」南宮耀搖晃著手指,沒啥真心地勸道︰「別生氣了,會長皺紋哦!」
「你果然不是個普通人物。」中年男子隨後也被兩名警察架出來,瞧見南宮耀悠哉地靠在門邊,他立刻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大叔,你誤會我了,本人不過是一介小小偵探,沒啥能力也沒啥來歷。」南宮耀搖搖手,語氣輕松得令藤原綠恨得想咬他一口。
本以為自己已經馴服了南宮耀,而錢也快要到手了,沒想到……
「你這個背叛者,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藤原綠怒氣沖沖地吼道。
「背叛者?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加入你們了?根本就沒有,不是嗎?所以嘍,你說我背叛你就不對了。」南宮耀踱近她身旁,從容的表情中帶著幾分寒意,「你知道自己為什麼失敗嗎?不知道對不對?我就好心跟你提點,免得你死不瞑目。」
他後退兩步,在原處旋了一圈停下來,面對藤原綠,笑容滿面地說︰「我是四方偵探社的員工,而我們社長正是在日本鼎鼎有名的腓龍集團、龍氏家族的第四個孩子。再說得清楚點,在日本,龍家人就代表法律,所以啦,看是要無照營業還是逼良為娼,或者是私售毒品、違法販賣武器,罪名多得很,隨便你們挑。」
「原來你是龍家成員之一,哼,算我們倒霉,沒能先查出你的來歷。」中年男人冷哼一聲,隨即在一群警察的包圍下走出去。
藤原綠一方面悔恨不已,一方面又不甘心就此放過南宮耀,她狠狠地瞪著他,突然想到刺傷他的好辦法。
「不管怎麼說,你那心愛的女人應該不可能全身而退吧?」她冷聲笑道︰「我告訴過香月慎也,要他在必要時先殺掉白雨容,就不知道你之前說他們出了事……是真還是假?」
這句話果然成功地讓南宮耀變了臉色,他斂起笑容,表情在瞬間化為寒冰。
看見他變臉,藤原綠更加確信白雨容確實出事,她滔滔不絕地繼續說︰「真可惜我看不見她的慘狀,不知道她是斷了手還是缺了腿,或者是腦袋沒連在脖子上頭?」
「你那麼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吧!」他在話尾尚未收音的同時,翻出預先準備好的銀針朝她射去,銀針在她的臉上劃出與白雨容相仿的傷痕,定在她旁邊那名女警的帽子上頭。
「啊——啊,我的臉——」藤原綠搞住臉頰開始慘叫。
「南宮先生,請你冷靜點。」負責此次行動的警長連忙過來拉住南宮耀,免得鬧出人命來。
南宮耀甩開他,上前抓住藤原綠,用冰冷的聲音說︰「她受的苦比你現在的疼痛還多,要不是看在你將來一輩子都得待在牢里受折磨的份上,我會加上十倍利息把這筆帳討回來!」
???
經過連日來的調查,南宮耀等人總算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其實真正的藤原綠早在十年前就死去,而現在這個藤原綠冒她的名,並借此隱藏她走私軍火與各式化學武器的黑市掮客的身份。
至于那件化學武器,原本是南非的反政府組織所發明出來的,但是在制造前便被政府派出的間諜偷走,後來該名間諜出了意外身亡,化學程式再度被偷並且流入黑市,而藤原綠因此得知消息,據說她原本是打算將消息同時賣給南非反政府組織與政府官員,賺兩邊的錢。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真是可惜,好好一個大美人何苦做這種工作呢?現在落得吃牢飯的下場……」洛希坐在南野家客廳里,邊吃著南宮耀買來的新鮮水果邊搖頭嘆氣。
「你要是同情她的話可以去牢里看她啊,說不定她一感動就以身相許了。」南宮耀搶過幾乎被他吃空的水果盤,「別再吃了,這是我特別替小容容買的,沒你的份。」
「有什麼關系,我一個人又吃不了那麼多。」白雨容接過水果盤又放回桌上。
「不行,你現在要多吃含維他命C的水果,養顏美容。」南宮耀拍開洛希的手,叉起一塊梨子送到她嘴邊,「喏,張嘴。」
「拜托,閻小姐都說過我的臉不會有事了。」她蹙起眉頭抱怨著,「每天吃一堆水果餐,我都快吃到反胃了。」雖然是這麼說,但她仍是乖乖張嘴吞下那塊水梨。
洛希忍不住在旁吹起口哨來,「喲,好熱哦!」
「你是羨慕還是嫉妒?」白雨容不但沒有羞澀的表情出現,反而對他扮了個鬼臉,「不是說要在日本找個溫柔的女朋友,不然打死都不回法國?結果到現在連影子都沒見著。」
這句話讓南宮耀開始狂笑,也讓洛希愣在當場。
「嗚……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當初我才沒有追求她!」洛希捂著臉哀叫道︰「這女人的個性一點都不可愛,她根本就不像個女人嘛!」
「好了,乖哦,別難過,改天我幫你介紹吧。」南野優羅苦笑著安慰他。
白雨容無奈地搖搖頭,「笨,都同學幾年了你還沒學乖?我可不是呆呆站在一旁被取笑而不回嘴的小女生。」
「喂,我說南宮耀,你真的要娶沒半點女人味的雨當老婆嗎?再考慮一下吧,天下的美女這麼多,犯不著自討苦吃啊!」洛希語重心長地勸告。
「真是抱歉哪,我這個人就愛與眾不同,所以那些平凡的美女留給你,我只要小容容就好。」南宮耀說著邊在她的面頰上輕啄一下。
白雨容皺起眉頭,捏住南宮耀的兩邊臉頰問︰「耀,你這意思是說我不算美女嗎?」
「才不,你是特別的美女。」南宮耀露出他無敵的笑臉,「所以當然不能將你列入平凡的美女之林啦!」
「這還差不多。」她松開手,拍拍他的臉頰、「算你拗得好。」
「我說的是實話。」南宮耀不安份地用雙臂環住她的腰,「我如此誠心的贊美你,有沒有獎賞?」熱潮在剎那間涌現,急速爬升至白雨容的雙頰,她東躲西藏地閃躲著他的魔掌,邊笑邊叫道︰「別鬧了你!萬一害我傷口裂開怎麼辦?」
「不會的,我看你的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南宮耀繼續他的搔癢攻勢,直到閻海綠的聲音傳來——
「到底是你在治療還是我在治療?說得那麼有把握。」
「啊,是海綠啊,你什麼時候來的?」南宮耀站起來身,順勢將笑倒在沙發上的白雨容拉起。
「我敲了很久的門,都沒人來開,看門沒鎖,我就自己進來了。」閻海綠把皮包放在桌上,將礙事的南宮耀推到一旁,開始檢視白雨容的傷口。
「怎麼樣,傷口沒事吧?」白雨容擔心地問。
「現在是沒事,」閻海綠朝南宮耀瞪了一眼,「不過像剛才那種行為仍然得禁止。」
「嘖,真是沒意思。」南宮耀大嘆無趣地將身子癱進沙發里。
「閻小姐,我的傷大概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治好?」白雨容動也不動的讓她換著紗布,對于她這從小就與醫院絕緣的健康寶寶而言,這真是件痛苦的事。
「這要看你的愈合速度而定,慢則兩星期,快的話,再八到九天就可以不必包紗布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真是謝謝你。」听見只要再忍耐一星期左右,白雨容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笑容。
「不必客氣,反正再過不久,你就要成為龍家的一份子。」閻海綠收起看診器具,朝她笑了笑,「雖然你嫁的是最花心的一個,不過依他這幾日的行徑看來,婚後他應該是不會辜負你的。」
「啊?什麼?」白雨容被她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什麼龍家的一份子,耀明明姓南宮不是嗎?
「等等,海綠,這件事小容容還不知道,你這麼說會把她弄糊涂的。」南宮耀連忙出聲打岔。
「我也听得很糊涂,哪位替我說明一下好嗎?」洛希在旁插嘴道。
「你听不懂就算了,又不是娶你。」南野優羅在旁打趣道︰「還是說,你打算嫁給耀?」
「嘿算了吧!」洛希做出一個欲嘔的姿勢,跳離沙發往廚房走去,「少知道一點事可以少一點煩惱,我是一直信奉這個理念而活下來的。」他揮揮手,像要將剛才的問題從空氣中抹去,「可以的話,我寧願來杯摩卡,而不是花腦力在與我不相干的事物上。」
「我家沒有摩卡,倒有卡布奇諾,要來一杯嗎?」南野優羅笑著跟去,「不過你得等很久,因為要從燒開水開始。」
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里,閻海綠才回過頭,「我覺得你那位好友說的話很對,你確信要現在就听我的解說嗎?」
白雨客只是苦笑,「我和那家伙個性不同,話只听一半會讓我睡不著覺的,而且,現在知道和以後知道也沒什麼差別不是嗎?」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閻海綠看了南宮耀一眼,「你說還是我說?」
「由你起頭吧,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先去準備果汁好了。」南宮耀說著也跟著進廚房。
客廳內剩下兩個女人,白雨容小心翼翼地望著閻海綠,「怎麼回事?听你們的語氣,莫非耀的身上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有你想的那麼夸張啦,其實這是企業機密,只不過身為龍家人的我們都知道。」
「龍家?你不是姓閻嗎?」她愈听愈迷糊。
閻海綠跳過她的發問,直接反問道︰「身為白隼集團的千金小姐的你,應該听過緋龍集團吧?」
「我知道,大哥曾經和他們有生意上的往來……」一抹靈光乍現腦海,她忍不住驚叫,「等等,你該不是要告訴我,說你剛才提到的龍家,就是在背後操控整個緋龍集團的龍氏家族吧?」
不會吧,緋龍集團?傳聞他們在日本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上至內閣長官、下至販夫走卒,無一不為龍家任何決策而感到膽戰心驚,一切只因為他們握有遠遠超越一個國家預算的資產,並且擁有來自各地的精銳人才,這些優勢使龍家得以掌控世界經濟走向,連山姆大叔都得讓他們三分。
而現在閻海綠竟然告訴她,南宮耀和腓龍集團有關聯?
沒有理會她的驚訝,閻海綠僅是點頭,「沒錯,我這麼說你應該就能將所有的事情連接起來了吧?」
「嗯,我記得龍家的五個繼承人當中,有一個是德國科學家的後代,本身也是個科技天才……難道那個人就是四方偵探社的社長龍皇軒?」她忍不住搖頭,「天哪!真是難以想象,可是他為什麼要隱藏身份去開偵探社呢?」
「簡單地說,只是個人興趣罷了。」閻海綠笑了笑,「所以嘍,事實上四方偵探社也是隸屬緋龍集團旗下的組織之一,只是沒有對外公開,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耀和你都算是龍氏家族旗下的一份子?」天哪,她最近真是受到過多的驚嚇了。
「再過不久,你也是其中一份子。」南宮耀端著飲料和點心出來,傾身在白雨容頰上輕吻,「怎麼,被嚇著了?」
「與其說是被嚇到,還不如說我不敢相信。」她盯著南宮耀沒半刻正經的笑臉,「怪不得四方偵探社有你這樣的人存在還不會倒,原來你們不是個普通的偵探社……」她捧住昏沉沉的腦袋,「所以你們才專接些別人不敢接的委托案,而且行動力遠比一般偵探社還強。」
「因為背後有靠山嘛!」南宮耀笑嘻嘻地應道,「你可別被這點小事嚇到哦,你該听听、西西還有涼司他們追老婆的過程,那才叫精采萬分哪!」
「真的嗎?」她頓時雙眼發亮,「說給我听。」她可是對那另外三個成員好奇得要命。
「他們的故事要說很久的。」南宮耀扶起白雨容離開客廳往樓上客房走去,「我先扶你回房休息,然後在床上慢慢說給你听如何?」
「!」
一陣驚天動地的物體落地聲過後,閻海綠不疾不徐地端起桌上的冰紅茶淺嘗一口,然後望向樓梯口笑問道︰「耀,需不需要緊急治療啊?我可以給你打個折哦!」
???
「怎麼樣,有留下疤痕嗎?」拆下紗布後,白雨容緊張地問道。
「嗯……這個……」南宮耀皺起眉頭一副沉思樣。
看見他那不甚愉悅的表情,白雨容忍不住轉向閻海綠以眼神詢問。
閻海綠偏過頭去,表情像是不忍宣判這殘忍的結果。
「優羅?」她望向站在門邊的南野優羅,希望溫柔的他給予答覆,但仍是失望了。
「難道……」霍地,白雨容從床上跳起來,「把鏡子拿來,我自己看!」
「不要啊小容容,別看!」南宮耀飛奔過去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白雨容戰戰競競地拿起鏡子,作了個深呼吸——
「你們騙我!」她轉過頭去,果不其然,三個人很有默契地放聲大笑。
「耀——」她尖叫著,只差沒跳過去掐死他。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騙了,」南宮耀忍住頻頻冒出的眼淚,硬是憋住笑意回道︰「而且……我也沒說你變丑了啊!」
「你變得比從前更漂亮了,雨容。」優羅第一個恢復正常,他遞上預先準備好的花束,微笑道︰「恭喜你。」
「哼,看在你只是難得的惡作劇的份上,原諒你了。」白雨容接過那一大束香水百合,心滿意足地聞著它們的香味。
「對我的醫術還滿意嗎?」閻海綠也跟著送上一份精心包裝的小禮物。
「一點疤痕都沒有,你真的好厲害。」白雨容高興地接過禮物,「我可以拆嗎?」
「當然可以。」她笑道︰「你知道嗎?雖然我很清楚那樣的傷口對我來說是小意思,但還沒親眼確定前,我仍然是很緊張的。」
「我可以體會你的心情。」帶頭串通大家騙人的南宮耀拍了拍閻海綠的肩膀,一副深表同感的樣子,「就像我雖然和數不清的女人交往過,在遇上小容容的時候,仍然難掩心中那種如初戀般的激烈感覺……」
話還未畢,一個枕頭迎面飛來,不偏不倚地吻上他的臉。
「你還敢提。」白雨容揮了揮手臂,「再說啊,這兒還有很多東西可以丟。」
「我只是想表示一下感動嘛!」撿起掉在地上的枕頭,他走到床邊坐下,「來,讓我仔細瞧瞧。」他托起白雨容的臉,左看看、右瞧瞧,接著趁她毫無防備時很快地在她頰上原本有傷口的地方用力吻了一下。
「南宮耀——」白雨容捂住臉頰開始尖叫。
「我只是蓋個印章,表示檢驗合格啊。」南宮耀一邊回避著她丟過來的枕頭邊狡辯。
「我看咱們還是先離開一下吧。」南野優羅悄聲對閻海綠說。
「也好,看他們那個樣子,還可以再吵個十分鐘。」閻海綠點點頭,不動聲色地跟在南野優羅身後下樓避難去。
「兩位慢走啊!」南宮耀眼尖地瞥見兩人離去,對著門口喊道︰「麻煩替我關上門,謝謝。」
「南宮耀!」枕頭跟著聲音一起敲上南宮耀的腦袋。
「好了,小容容,不過就一個吻嘛,也不想想咱們倆的關系都不只親臉頰了……」南宮耀邊說邊往旁邊閃躲她下一波攻擊。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你能不能節制點,別在旁人面前做這種事啊?」白雨容滿面通紅地抱著被子,南宮耀的話讓她幾乎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那是因為你的臉頰看起來太誘人呀。」見她停止攻擊,南宮耀走到床邊,在她身旁坐下。
「那就是看起來和以前一樣漂亮了?」
「不,是比以前還漂亮。」他低頭又是一個吃。
「那麼,為了證明你說的是真話,來,親一下。」沒有旁觀者在場時,她就可以很大方的接受他的熱情。
「我樂意之至。」主動送上門的美食豈有不享用之理!暴殄天物可是會遭天譴的。
四片嘴唇相貼,舌尖交纏,在彼此之間點燃火花,熟悉的吻令她沉迷,不由自主地伸手與他相擁。
感受到她在他背上探索的掌溫,南宮耀低聲阻止道︰「小容容,你這麼做很危險哦。」
「你想說男人是禁不起撩撥的嗎?」白雨容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是根本撩撥不得。」南宮耀盡量忍著不去注意她被自己吻得一片酡紅的臉,「你知道嗎?男人最討厭女人說他們兩件事不行。」
「哪兩件事?」她好奇地眨了眨眼。
「一,說他們在床上不行;二,說他們開車技術很爛。」他極力保持嚴肅,還扯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題,為的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她顯然不打算放棄逗弄他的樂趣。
她雙臂環住他的腰,故意將曲線玲瓏的身子貼上他的,接著又在他胸前呵氣,害得他的直線上升,瀕臨爆發邊緣,可他不能,因為他答應過婚後才曹踫她。
「此時此刻……」他壓抑著自己不斷腫脹的男性本能,用粗啞的低音道︰「我非常不贊同法雷所說的話……」
「你是指哪一句?」她輕聲嬌笑,惹來他一陣源自歡愉的戰栗。
「當然是指你沒半點女人味的那句。」他反手緊抱住她,讓她感受自己身為男人辛苦的一面。
她吐吐舌頭,淘氣地道︰「拜托,跟他們那群好朋友在一起需要展現什麼女人味?只要我未來老公知道就好了。」
「我很慶幸你有這種想法,更慶幸沒有人發現你女性化的一面,因為太有女人味的你實在過分誘人,讓人想不犯罪都難。」南宮耀用盡最後一分理智將她拉離自己,「我可不想因為違反和你的約定而落得延後一年娶你的下場,現在,跟我保持點距離,OK?」
「難道你不知道,‘規則’是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白雨容偏著頭靠在膝蓋上,長發被散她肩膀,看來狂野而美麗。
南宮耀拉回自己已經移往浴室的腳步,回過頭問道︰「你的意思是在邀請我嗎?小容容。」
白雨容的唇角逸開一朵笑容,她輕咳兩聲挺直身子,故作正經道︰「嗯哼,朕現在御賜南宮卿家免死金牌一面,還不快快謝恩?」
南宮耀忍住立刻將她壓倒在床上的沖動,有模有樣地兩袖一揮,單膝一跪,應道︰「謝主隆恩——」
語畢,也不管白雨容已經笑到前仰後合,他跳上床將她壓在身下。
「你現在還來得及說不哦。」其實他不希望她拒絕,但為顧及她的心情,他希望她是在心甘情願的情況下與他結合,所以縱有百般不願仍是開口詢問。
「你現在也還來得及抽身哦,因為本店可是‘貨物既出,概不退還’的。」她咯咯輕笑。
「那麼,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改變心意了?」這是他最不解的事。
白雨容沉默下來,伸手輕觸南宮耀的臉頰,模模他前額的亂發,好一陣子的思考後,她輕聲說︰「你知道嗎?耀,在經歷過生死關頭,我突然發現,太過拘泥于形式其實是不必要的事。」
南宮耀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于是用力抱緊她,像要將她的身子揉進他的體內一樣。
「我會保護你的,從此以後,再沒有人能傷害你。」
「我想,如果我在那個時候就死去,一定會成為怨靈無法升天吧,因為我還沒有機會成為你的妻子。」白雨容听著他真誠的言語,心里有著難以言喻的喜悅。
「如果真是那樣,連我都會變成怨靈的。」南宮耀伸手切斷照明,只留下床頭昏黃的小壁燈。
「那我們就成為鬼夫妻了。」她眨眨眼笑著說。
「那可不行,我還是喜歡踫觸得到的你。」他開始在她的額頭和頰上烙下輕柔的吻,進而動手解開她的襯衫鈕扣,「所以現在,我們應該要把握時間,讓我好好的、仔細的看清楚你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