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桑-結婚後,大可在家當個少女乃女乃,每天只要負責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後約三五好友上街逛逛、喝喝下午茶,優閑度過每一天。
但她就是閑不住,還不時抱怨生活太無聊、生命沒樂趣、人生好苦命的,所以她依然和以前一樣每天跟著司徒-上下班,除了星期二外。
她在一家健身房應征了個教練的工作,負責教導自由搏擊課程,一星期只上一天的課,這可是司徒-最後的極限,他本來是不答應的,是她再三要求、撒嬌兼耍賴才得來的。
很快的,又到了桑-教課的日子。
她興奮的背了個大包包走下樓,一古腦兒地將它用力放在餐桌上,然後坐下來狼虎咽的迅速解決早餐,在這當中,她看了手表約莫十次,但就是沒有看司徒-一眼。
見她這樣,司徒-不禁有些吃醋。
「你吃慢一點,吃太快對身體不好。」他努力克制著欲爆發的怒氣,勉強和顏悅色的說道。
「不行,我九點有課,得在一小時前吃完早餐才行。」她繼續大口大口地吃著。
「一定要這麼趕嗎?」他快克制不住了。
「沒辦法。」
「如果每次上課都要這樣的話,那就干脆不要做了。」他真的發火了。
「今天是最後一次了。」她訥訥的道。
咦?司徒-愣了下。
「我已經遞出辭呈,今天是最後一天上課。」
「真的?」他懷疑自己听錯了。
「是真的。」她又看了眼手表。「我上課快遲到了,先走-!」她背起大包包,快步跑了出去。
一整個早上,司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出去透透氣嫌麻煩,想早退嫌無聊,想認真又靜不下心,只因身邊少了個人——桑。
沒有人在旁邊叨念,也沒有人在身旁跟著,辦公室顯得好冷清。
最後,他決定約幾名好友到公司喝酒聊天,以慰借他暫時看不到心愛老婆的相思之苦。
羅斯和薛翼一進司徒-的辦公室,就見他一個人仿佛悶得發慌似的,早就把酒和小菜準備好等他們光臨。
他們有默契地對看一眼,走到窗邊看了下窗外的天氣。沒下紅雨也沒下雪,這麼說是真的-!
「結婚後變得不一樣-!」薛翼揶揄地笑著。「記得以前的你才沒這麼勤勞哩!我們要喝個酒都得自己來,今天怎麼幫我們準備好啦?」他喝了口酒。哇!別人準備好的酒就是不一樣,喝起來特別有味道。
「悶得發慌,我太太又去上課了。」
「去上什麼課?」薛翼莫名的一陣緊張。
「她在健身房應了一個搏擊教練的缺。」他的聲音听起來好無奈。
薛翼隨即被酒嗆了下。「你真的讓她去?」
對薛翼大驚小怪的模樣,司徒-只覺得莫名其妙,連在一旁的羅斯也不知所以然。
「你不知道嗎?」薛翼又問。
司徒-還是搖搖頭,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她是你老婆耶?」薛翼責怪地大吼。
這句廢話他就听懂了,「這我知道。」
「她的事你竟然一點都不關心!」
「等一下,你到底是怎麼了?」罵得莫名其妙的司徒-下定決心要問個清楚。
「你真的不知道?」
「你不說我怎會知道?」司徒-神情有些不悅。
「上次你太太到醫院婦產科那天剛好是太太班……」
「等一下,你再說清楚一點。」他可以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你太太懷孕了。」
這樣夠簡單、夠清楚了吧!
「什麼?」司徒-詫異地從位子上跳起來然後神經兮兮地來回走著,「難怪她今天早上跟我說是最後一天,原來、原來……」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仿佛被嚇得不輕。
「你確定真的要繼續走下去嗎?」羅斯看著司徒-,對他的行為感到啼笑皆非。
司徒-猛地停下腳步,表情呆滯。
「你是不是應該趕快去帶她回家,以免出了狀況?」薛翼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提醒地道。
「對、對……」司徒-連忙拿了外套沖出辦公室。
坐上車,他迅速踩下油門,他已經平靜了許多,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怎麼也壓抑不住的怒火。
這女人都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這麼不安分?要是不小心傷到肚子里的胎兒怎麼辦?
他只要一想到她挺著肚子教自由搏擊的模樣,就不禁冷汗直冒。
這女人怎麼連當母親了還這麼讓人生氣?
待會兒他一定要打一頓她的小才行……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