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風的住房很大,是飯店頂樓的總統套房。
既然存心捉弄,上杉彤自然不會把他帶到自己附近的住處,他的房間因此成了唯一的選擇。
環視華美的房間,她沒什麼特殊的感覺。自幼家境富裕,對于這種奢華的環境早已見怪不怪,不過卻打心底明白一件事——這個男人來頭不小,至少口袋麥克麥克,八成是財團第二代的公子哥兒。
她並沒有興趣知道他是誰,這種財力雄厚、風流成性的男人她見多了,她的父親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現在她只想教訓這個自大的男人,留給他一個難以忘懷的回憶。
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瞪著柔軟的大床,她不住地冷笑。
當浴室門被推開,飄出氤氳的霧氣,她立時飲起嘴角的詭笑,平靜地轉過身,迎向韓逸風滿是笑容的俊顏。
「你要不要也去沖個澡比較舒服?」他建議道。
「傍晚的時候我已經洗過澡了……」她技巧地拒絕,跟著打量起對方半果的身軀。
除了腰間圍了一條白色浴巾,這個男人可以說是一絲不掛。他身上並沒有所謂的六塊肌,卻精壯結實得有如豹子般優雅健美,教人忍不住多看幾眼,更不敢輕忽他的力量。
看來得小心一點,不要陰溝里翻船了!
上杉彤暗暗告誡自己。
「這麼說來你都準備好了?」韓逸風微笑地走近她,伸手搭住她的腰間,身上散發的熱力逐漸穿透她的衣衫,緩緩傳送到她的肌膚里。
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上杉彤不禁心跳加快,突然自內心升起的一股沖動,教她想拔腿就跑,遠遠離開這個男人。
不行!她不能退卻,她絕不能讓這個男人看扁!
壓抑下逃跑的沖動,她撥開他的手,勉強自己神色自若地站在他面前。
「你希望我怎麼開始?」他傾身向她,靠著她的耳畔輕聲低語。
「你想怎麼開始呢?」她把問題丟回去給他。
她根本沒有經驗,哪知道要怎麼開始?在她的認知里,上床就是把衣服月兌了,然後滾成一團開始嘿咻,至于怎麼開始……
她不敢隨便發表意見,免得被看出來是只菜鳥。
「既然你希望我主動……」他笑著解開她的裙扣,讓她身下的毛絨長裙整個滑落到地板上,露出她修長的美腿。
天啊——
她急忙將到口的驚呼吞下,免得露出馬腳。
上床前月兌幾件衣服是難免的,她得先進入狀況,假裝樂意和他上床,否則這個男人不會上當的。
想著想著,她身上的小外套和毛背心已不翼而飛,只剩下貼身衣褲和一件長袖襯衫。
當他的手指來到襯衫的鈕扣前時,她終于忍不住要阻止了。
「等一等!」她向後退了一步。
「我想看看你……」他探出了手。
上杉彤知道自己不能再退,再拒絕下去游戲很快就會穿幫,她索性主動地將兩手貼在男人的胸前……
用力撐開沉重的眼皮,上杉彤緩緩張開眼,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瞪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她猛然想起昨晚的一切。
拉開被子瞥見床單上的血跡,她知道這一切不是作夢。
「啊——」
她真的就這樣被人家給……上了!
「嗨,早安!」
就在她萬分沮喪時,上了她的男人已經走進來,正笑容可掬地望著她。
該死的男人!該死的豬!
她恨不得立刻抓爛他那張臭臉。
「你餓了吧?」韓逸風並未讀出她的心思,依舊笑容燦爛地問道︰「我知道你昨天耗掉不少體力,現在一定餓得要命,我已經替你準備好早點了。」
雖然經過一整晚的奮戰,他看起來仍然精神奕奕,不像她已經多了一圈熊貓眼。
「滾開!」她還是那句老話。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哦!」他壞壞一笑,「難道你忘了,你的雙腿把我夾得有多緊嗎?」
「禽獸!」她氣得幾欲噴火,卻無法反駁這個事實。
「你就這麼被禽獸給取悅了!」他嘻嘻笑道。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自己敗給這個男人,可是她的身體卻已出賣她、無恥地臣服于他。
她實在沒有辦法再跟這個男人相處下去,這樣只會顯出自己的戰敗和不堪。
顧不得男人色迷迷的眼光,她跳下床拿起衣服拼命往身上套,隨即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
當她準備離開房間時,韓逸風適時阻止了她。
「當然是離開,難道繼續留在這里讓你這頭豬蹂躪?」
「告訴我你是誰,好不好?」他央求道。
「休想!」她拒絕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女人對于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總是有幾分眷戀的。
「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更不想知道你是誰。」上杉彤低吼,「讓開,別擋路!」
「無所謂,我一定會查出你的底細。」他自信道︰「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有本事你盡管去查,別煩我!」她用力地推開他欲走出門。
盯著她的背影幾秒鐘,他陡然走向前拉住她,「我真的很高興你的第一次是給我的。」
眼神里不再有玩笑的譏訕,代之而起的是不舍的認真。
與他四日交接的同時,她的心彷佛遭重物撞擊了一下。
「可是我不高興!」漠視自己的感覺,她甩開他的手憤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