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等一下,謝謝。」
于以柔氣喘吁吁的小跑步進電梯,她的老板要她六點務必準時到溫泉飯店的頂樓西餐廳,她雖不知是什麼事,也只好匆匆的從公司趕過來。一路上的塞車讓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下車便沖向服務台詢問要搭哪部電梯,她一得到回答,便馬不停蹄的跑向電梯,完全沒听見服務小姐在後面急促的呼喚。
「小姐,你跑錯電梯了!」
這幢著名的寒氏大樓分為兩部分,左手邊是聞名世界的溫泉飯店,右手邊是寒氏企業的所在地。以柔跑向寒氏辦公大樓的電梯,而頂樓是總裁寒漠的私人住所。
服務小姐不禁面色慘綠。要是那位胡涂的小姐闖進總裁的住所,她不被炒魷魚才怪!
以柔焦急的看著表。已經五點五十八分了,還好來得及。
「麻煩頂樓,謝謝。」她注意到樓層鍵前站著一位西裝筆挺的男人,她猜想應該是電梯服務生。
男人在听到她的話後,緩緩的回過身睇向她。
以柔頓時覺得空氣稀薄得令她呼吸難以順暢,他的身軀高大,銳利的黑眸不帶一絲熟度的睨向她,挺直的鼻梁下,是極為性感的薄唇,俊美的男性臉龐卻有著九個太陽也化不掉的寒冷。
以柔忍不住搓揉著雙臂,想讓自己溫暖些。她應該沒得罪他吧?怎麼飯店的服務生這麼冷酷,選服務生的標準不是要和藹可親嗎?
「我要去頂樓。」她又說了一遍。
冷酷的男人依舊瞅著她,沒有任何動作,以柔開始害怕自己會成為明天社會版的頭條新聞——一年輕女子在電梯內慘遭英俊服務生殺害。
她鼓足勇氣,上前伸手按樓層鍵,當她有點發顫的手經過他眼前時,他的眼神竟飄移至她的手腕上,以柔嚇得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她的小手跟她說拜拜。
不知僵持了多久,男人開始覺得不耐煩,長滿老繭的大手輕易握住她的手腕,以柔驚喘,一顆心險些躍出喉間,只能眨著無辜的大眼睇著他,他全身散發的致命氣息讓她不敢啟口,更遑論掙月兌逃跑。
「你確定你要到頂樓?」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壓抑過後才發出。
頂樓餐廳,沒錯啊!
「對。」她囁嚅的回答。這個服務生實在是酷過頭了。
寒漠握著她縴細的手腕,引導她按了頂樓的樓層鍵,然後饒富興味的打量著她。
以柔在他放肆的打量下,倉皇的退至離他最遠的電梯角落處。他盯著她的眼神,好似她是赤果的,這樣的認知讓她更慌張了。
她不顧任何後果的想抽回手,卻怎麼也抽不回來,她的心強烈的跳動著,拚命的咽著口水,怕極了心會因驚嚇而跳出來。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帶給她的震撼太大了,他是那麼的卓絕不凡,深邃的黑眸仿佛深不見底的冰潭,清澈明亮卻又令人不寒而僳,在他的注視下,她只感覺越來越寒冷。
她怎會傻得以為他是電梯服務生呢?天生的帝王氣勢輕易的顯示出他的與眾不同,強烈的危險氣息彌漫在狹小的電梯內,讓她手足無措。
寒漠看著她溫潤小巧的紅唇因為驚嚇而微微開啟,心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激動,她不是最美的,他的女人中多得是比她美麗、狐媚,但她就是緊緊的鎖住他的視線,他在她身上竟感到一股恬靜、令人放松、心靈平和的感覺,那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多年在商場爭戮,他早已訓練自己隨時隨地都處在戒備的狀態,他的謹慎、精明,快速的幫助他擴展事業,他的冷酷、無情也在在令對手無法招架、宣告投降,但功成名就後他還是無法松懈下來,家仇未報,僅存的親人世不知去向,一思及他們遇害的可能性,他深邃的黑眸閃著無比的冷酷,雙手更是狠狠的握緊。
「痛……」以柔哀叫。
寒漠隨即嫌惡的甩掉她發紅的手,他暗自嘲笑她身上的幽靜,並誓言摧毀它。
以柔揉著疼痛的手腕,淚水盈眶,但她硬是命令自己不準哭泣,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知道,這個冷酷的男人絕不會因她的哭泣感到內疚。
時間在靜默下流逝,直到「當」的一聲劃破寂靜,以柔一顆緊繃的心終于得以放松,餐廳高朋滿座的熱鬧氣氛將會帶給她無比的安全感。
電梯門一開,以柔便迫不及待的逃離這窒人的氣息,她小小的腦袋低垂著,不敢注意他銳利的眼神,她快步的往前走,直到踫到落地窗時才停下來。
安全了,落地窗的右手邊就是頂樓餐廳。以柔如釋重負的往右邊轉。
天啊!她吃驚的瞠大了雙眼,望著眼前足夠躺六個她的深藍色大床,不敢置信的猛眨著眼。怎麼會是床,餐廳呢?餐廳怎麼不見了?
她又回頭尋找那危險的男人,這一看讓以柔嚇得直往後退,他不知何時竟月兌掉了西裝和領帶,帶著莫測高深的邪笑一步步朝她走來。
當她的背直抵著落地窗時,才發現自己已無路可退,在她眨眼的一剎那,他已兩手抵著玻璃,將她困在落地窗與他之間。
「頂樓到了。」他溫熟的鼻息掃著她額際。
以柔緊張的看著他,距離太近的俊臉讓她連呼吸都得小心翼翼,她努力的平緩如擊鼓般的心跳,生怕太過激動會引起心悸而昏倒,她也相信這個男人絕不會放過她。
「不是這里。」她小心翼翼的回道,他的唇幾乎快踫到她,她可沒勇氣輕舉妄動。
「這就是頂樓。」他享受著她的無助、脆弱及對他的害怕。
「請你退後點,好嗎?」她快昏倒了,窒人的氣息使她全身發軟,尤其雙腳更是不听使喚。
「這樣讓你不舒服嗎?」
非常不舒服!這根本是明知故問嘛!她開始有點惱怒他的捉弄。
「我要去頂樓餐廳。」雖說惱怒他,但她沒勇氣表現出來,所以說出口的話還是請求成分居多。
「頂樓餐廳在對面。」
天啊!頂樓餐廳真的在對面下方。以柔轉頭一看才注意到她所在的位置比餐廳還高兩、三層樓,而她竟胡涂的搭錯電梯了。
「我走錯路了。」她回過頭,難為情的承認。
「有時走錯路是沒辦法回頭的。」他也不允許她回頭,在她挑起他對她的興趣後。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他的話句句別有用心,不容人小覷。爺爺說過,要先了解敵人的底細,才有致勝的條件。
「是你闖進我專屬的私人空間,確定的告訴我要到頂樓,應該是我問你有什麼目的吧?」
一個處變不驚、臨危不亂的女人或許令他贊賞,但要對付他,她還青澀得不夠資格。
「我……」以柔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咄咄逼人令她難以招架,她就像砧板上待宰的肉,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隨著她一開一合的朱唇,寒漠深陷其中的迷人芬芳,他嗅著她身上淡雅的清香,決定不再壓抑自己,唇一寸寸的逼近那魅惑所在,進而佔據不屬于他的領土。
以柔不敢置信他竟然吻她,她震驚得忘了呼吸、忘了掙扎,渾沌的腦袋除了一片空白還是一片空白。
「呼吸。」寒漠不情願的低吼著,望著她漲紅的臉蛋,他感到啼笑皆非。
「啊……」她茫然的盯著他,不知他在咆哮什麼。
「呼吸。」
呼……吸?回過神她才大口大口的吸著新鮮空氣。差點她就一命嗚呼了,因為一個吻而喪命,這可是天下奇聞,鐵定上報紙頭條。
「你……怎麼……可以……吻……我!?」以柔小臉驀地漲紅,聲若蚊蚋的表達她的抗議。
「這是你的初吻。」他有絲滿意的宣布道。
見他有意再吻她,她的手掌交疊重重的壓著有點麻麻的唇。
寒漠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的嘴角拂過她的手背和白晰無瑕的面頰,來到性感小巧的耳垂,他用舌尖挑逗著她。
以柔雙手離開嘴唇改抵著他的胸膛想把他推離身邊,推離她不明白的燥熱,但手心傳來的溫熟體溫,卻使她虛軟無力。
寒漠迅速的封住令他回味無窮的小嘴,因她的驚呼,他的舌得以長驅直入糾纏著她的舌尖,一思及從未有人體驗過這份絕妙的快感,他的體溫更是不斷升高。
她推不動他龐大的身軀,隨著他挑逗的舌尖,一顆心急促的想沖出喉間,她的手虛軟的垂下,根本無力阻止他的侵略。
她的神智開始恍惚,心悸的老毛病快要發作。天啊!她絕對不能昏倒,她可不敢想象對于昏迷的她,他會做出什麼更羞恥的事。
以柔瞄見她伸手可及的茶幾上有一座石雕像,她想也沒想就拿起它朝他後腦勺砸下。
受到重擊的寒漠立即松開她,以柔尖叫著丟掉手中的凶器,擔憂的看著臉龐離她越來越遠的他。
「我不會放過你的。」在他往後倒下前,她清楚的听到他咬牙切齒的低吼。
以柔跌坐在地,身子不停抖動著,她強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直到心悸平緩。
她搖晃著他,在確定他真正昏迷後才如釋重負,她盯著他俊美剛毅的面容,心中五味雜陳。她明明就是遭到的非禮,但奇怪的是她就是無法把他歸類為,他比較像個掠奪者,大膽的掠奪她的一切,卻又高傲的認為是理所當然。
以柔輕嘆一聲,從床上取來枕頭和棉被,她跪坐在他身側,一手奮力的抬起他的頭,一手將柔軟的枕頭放在他頭部下方。她萬萬沒想到,正有一雙深黑的利眸注視著她胸前的渾圓,但她一放下他的頭,眸子立即閉起。
以柔將棉被攤開為他蓋上。爺爺總是說她太善良、太與世無爭、吃了虧也默默承受,現在想來還有幾分準確,照理說她應該對這個非禮她的男人棄之不顧的,要是她同事晶晶,可能還會再多賞他兩座石雕像呢!哪像她怕他醒來後扭到頭,還怕他不小心著涼了。
她著迷的研究著他臉部的剛毅線條,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一個男人,她不禁玩心大起。
她先搓了搓他的胸膛,些微發疼的手指顯示他肌肉的硬度,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她這下更有恃無恐了。
「男人的肌肉都這麼硬嗎?」她自言自語道,「這麼硬躺下去會舒服嗎?」她不禁懷疑電影上的女主角躺在男主角胸膛上那份陶醉的神情是騙人的。
她輕咬著唇,緊張兮兮的巡視四周,確定無人偷窺後,她緩緩的將臉頰貼在他胸膛上,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紅潮悄然爬上雙頰。
「告訴你喔!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了。」
她吃笑了幾聲,但隨即正經道︰「我可不是那麼膚淺的人,你雖然帥,但吸引我的卻是你眉間那股化不開的憂愁。」
她趴在他胸前托著腮凝望著他,一手游移至他眉間處。
「就是這里。你知道嗎?你竟然連昏倒了都皺著眉頭,而我也傻得有股沖動想替你撫平。」
她的小手順著眉滑到他性感的薄唇,「想來真是不可思議,我的初吻竟讓一個陌生人掠奪了,不過偷偷告訴你,我一點也不後悔。」
她的小手輕觸他的唇,「我從不知道接吻是這麼美妙的感覺,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忘了這種強烈的沖擊。」
「我可以偷偷的吻你嗎?一次就好了。」
她想永遠記取這份甜蜜的悸動,她不想忘了這個危險的男人,畢竟他與她的相遇是這麼的驚心動魄,為她力求的平靜生活激起一陣漣漪。
她羞澀的細啄他的唇瓣,隨即震驚的移開,她唇上奇異的酥麻,是他方才吻她才有的感覺,是她敏感嗎?她總覺得在吻他時,他的唇有不易察覺的牽動,但他並沒有醒啊。
她呆呆的凝望他好一會兒,確定是自己太神經質後,才安心再次俯身印上他的唇。
「求你別醒來,不然我一定會羞愧而死。」
專心偷吻的以柔沒發現,有一雙手在她背後欲緊緊的環抱住地,但仿佛經過考慮後,又輕輕的垂下。她離開他的唇,雙手捧著通紅的臉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這可是從小到大她做過最大瞻的一件事了。
「我得走了,希望你不會忘記我,我想你也不會忘,畢竟我敲了你一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讓我手足無措,我要是不阻止你,昏倒的人可就是我了,而我很肯定若昏倒的人是我,你對我做的可不是偷吻而已,你會掠奪我的一切,包括我不願給你的,對嗎?」
以柔起身走至電梯,無限留戀的瞥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很可惜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電梯門合上後,地上的男人深邃的眼眸閃閃發亮,輕聲的響應了她的詢問。
「寒漠。」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
寒漠抖落手中的煙蒂,看著跪坐在床上一臉受驚又顯得春心蕩漾的她,他非常慶幸及時救了她,要不是對她的迫切渴望令他坐立難安,他不會大費周章的命令保全室,把頂樓餐廳每一角落的監視系統傳到他房內的電視牆上,也不會目睹她的男伴在她去洗手間時,在她的飲料中放了幾顆白色小丸子,然後露出婬亂的笑容。
而她也如預料中喝下飲料,搖搖欲墜的被攙扶到溫泉飯店的房間。他目睹的一切,令他冷肅的神色透露著致命的殺機。
他會救她,只是他要親自救她,或者置身事外交代飯店經理去解決。不可否認的……這個女人吸引了他,使他有股沖動想擁有她。
而他真的救了她,把正準備侵犯她的男人打得落荒而逃,他用棉被裹起赤果的她,將她帶回他位于寒氏辦公大樓頂樓的私人房間。
「你……怎麼又是你……好熱……」以柔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他,他的臉色似乎很難看。
想必她的男伴讓她吃下的幾顆小丸子是藥,而且是藥效強猛的,她能忍得住嗎?
「你叫什麼名字?」他想到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于以柔。」她似乎吃下了藥,心中有股莫名的興奮,肌膚的灼燙令她克制不住的扭動,她也知道是眼前這個危險的高大男人救了她,她好無助,該怎麼辦呢?
申吟聲一再從她口中宣泄而出,她難為情的漲紅了雙頰,羞愧的低下頭,赫然發現自己全身赤果,她忙拉著被單遮掩,但肌膚的熱度卻又讓她想丟棄被單,她努力集中意志力,但緊抓著被單的手卻又忍不住顫抖著。
寒漠走近以柔,梭巡著她嫣紅的臉蛋,從小巧的鼻子到令人垂涎的紅唇,最後他的眸光停駐在嬌喘連連的紅唇上——她身上的甜美誘惑著他,嫵媚的姿態更考驗他的自制力,他發現現在不是一個吻就能滿足他,他要從她身上發掘更多驚奇。
不可否認他深深為眼前的女人所吸引,他會要她,一個完美的一夜人。寒漠一手勾起她縴細、完美的下巴,一手徘徊在她的香肩。
「我要妳。」寒漠的宣示是命令而不是請求。
以柔根本無暇顧及他話里的含意,她只知道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深深渴望他的踫觸,就像他在她肩上所施下的魔法,令她迷惘。
寒漠饑渴地探索她甜蜜的唇,舌尖輕啟她的貝齒,直搗深處的溫柔谷,他與她的舌緊緊的糾纏,她的生澀更加速他澎湃的欲火。
以柔的身體越來越熾熱,也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起了微妙的變化,她試圖抗拒這從未有過的歡愉。
「不……不……行……」
以柔一手握拳隔在他倆之間。
寒漠將她壓向床鋪,一手握住隔在他倆胸間的手腕,並拉高過頭,一手撥去她緊握被單的手,同樣拉高過頭,並以一手握住她一雙瘦弱的小手。
以柔扭動著嬌嫗,他強健的體魄壓著她,令她全身每一處熾熱的肌膚難以承受卻又無比舒暢……
寒漠靜靜的望著她恬靜的睡容。他會等她醒來,等她養足精神,下一次他要她清清楚楚的知道是誰佔有了她,是誰讓她明了的美妙,最重要的是她必須付出更激情的代價,她得滿足他勃發不止的欲火。
***
兩個鐘頭後以柔醒了過來,她撐起身子,感覺每根骨頭正發出不滿的抗議,她憶起造成這一切的前因後果。
她不敢置信的猛搖著頭。這一定是作夢,不可能是真的。但視線落到赤果的嬌軀,她無法再欺騙自己,她真的與一個陌生男人歷經了一場雲雨之歡。天啊!她竟如此。
「睡美人是該醒了。」
以柔驚嚇得猛一抬頭,對上一只深不可測的黑眸,她知道是他救了她免于被她老板非禮,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她驚呼出聲,忙著找東西遮掩自己的赤果,但天不從人願,沒有一樣東西可供遮掩,她只能以兩手護住胸前。
「寒漠。」
「啊?」她不解的看著他。
「我的名字是寒漠。」
他為何突然告訴她他的名字,難道他有听到她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不可能的,他被她敲昏了,不可能听到的。
「寒先生,能請你轉過頭去嗎?讓我穿衣服。」她訥訥的道。
「你覺得有必要嗎?」
「我……」以柔口干舌燥的抿了下唇,她不敢移動視線,因為他竟和她一樣不著寸縷。
「你只有兩只手,能擋得住所有嗎?」寒漠的大手滑向以柔私密處。
以柔一手迅速下移制止他的逗弄,她有點惱怒也有點靦腆。
寒漠嘴角掀起一絲笑意,兩眼直盯著一邊的山峰,他空閑的一手停在蓓蕾外不到三公分的距離。
「你還有手能阻止我嗎?」
「求求你……」他為什麼要這樣戲弄她,之前是她吃了藥,所以無可避免的與他發生關系,她不怪他,就連他先前在這對她的非禮、調戲,她都可以原諒他,並慶幸自己還保有處子之身,為此她認定他是個不會乘人之危的好人。但現在藥效力已退,為什麼他表現得如此無賴,難道他要報復她之前敲他一記?
「你的請求對我來說像是邀請。」
「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並幫助了我。」
「沒人能從我身上得到幫助卻不付出任何代價的。」他溫熱的鼻息吹拂在她的俏臉上。
「我可以給你錢。」以柔沖口而出。
「我是男妓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嘟囔。
「還是替我賣力的演出打賞呢?」
他的咄咄逼人令以柔無法招架,太近的距離也令她窒息,他的氣息已包圍著她,濃得化不開。
「那你想怎樣?」
寒漠詭笑,「我滿足了你如火的,現在該是你回報的時候。」
「不!」他絕不是那個意思!以柔錯愕的直後退,再也顧不了自己的赤果,一心只想逃離這邪惡的男人。他全身散發著危險的訊息,她怎會以為他是好人呢?
「我不是故意敲昏你的,你不要生氣、不要捉弄我了。」
「敲昏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他氣定神閑的看著她的慌亂,雪白如脂的肌膚因激動而泛起淡淡的粉紅,更加添她撩人的性感,他發覺快不能控制自己了。
以柔望著他男性的特征迅速的脹大,嫣紅再次染上雙頰,她雖不解人事,但也不會無知到不曉得那代表著什麼行為即將發生。
她毫不考慮的沖下床,卻被他攔腰扛起,倒掛在他肩上,她不放棄的掙扎、捶打他,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寒漠步入浴室中的溫泉浴池,然後將她丟入池水中。
以柔驚駭過度,馬上沉人水中,她站起後立刻移到離他最遠的角落,在水里緊張的發抖。之前被下藥是一回事,現在一想到她將清醒的與他再發生一次關系,她粉女敕的臉倏地變得嫣紅。
他是這麼的出色、卓爾不凡,強健的體魄顯示出危險的氣息,深邃的眼眸有著狂野、目空一切的特質,她很清楚他絕對是個危險的男人。
「你不能這麼做,我會尖叫的。」她佯裝凶惡。
他挑眉,笑意自嘴角泄出。
「你不知道男人對于尖叫會有莫名的興奮嗎?」他走近她。
他……他真是太無賴了。以柔臉色慘白的猛往後退,慌亂中在水里踩了個空,踉蹌的往後跌去,雙手猛在水面上揮動,嗆到水的她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寒漠極快的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兩人的身軀赤果相貼,溫熟的池水使兩人體溫升高,讓以柔汗如雨下,心跳如擂鼓。
他低下頭,唇落在她雪白的頸項上,輕觸著她細致的肌膚,感受她的戰栗。
「等會若你還能對我說不,我會考慮的。」
以柔緊咬著唇,「我會說不,一直說……不……」聲音是細微而虛弱的。
他低笑道︰「你喜歡我帶給你的沖擊嗎?」
「不喜歡。」她開始感到懼怕。不會的……
「我所听到的可是你這輩子都不會忘了與我接吻的美妙感覺。」他喃喃道。
以柔臉上的血色瞬時流失。他听到了……他清清楚楚的听見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天啊!他竟然是清醒的,而她還偷吻了他。
她捂著唇,慢慢的沉入水中。她不要看見他,她會休克,她會因窘迫而休克的。
寒漠見她整個身軀沉進水里,似乎不打算浮出後,他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提出水面。
「有勇氣偷吻我,沒勇氣承認嗎?」
「我只是好奇。」她辯解,頭卻死命的往下垂。
他好笑的盯著她頭頂,這女人羞澀得令他心動。「你是說要是被你敲昏的是別的男人,你也會偷吻他了?」
「也許吧!」她才不會笨到再承認他對她而言是特別的,瞧她之前說出真心話的下場,她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這個回答惹火了寒漠,他決定處罰她,讓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女人後悔得更徹底。他雙手不停在她細致的肌膚上游走,指尖如火,撩起一陣陣的熟潮……
他驚訝于自己的無法控制,從沒有一個女人能令他狂亂、迫切的需要,但她竟有這份能耐,是她看似羞澀、純真的姿態吸引了他,還是他男性荷爾蒙在作祟?
他想是後者,他太久沒有女人了,在見慣了女人的貪婪後,他有一陣子刻意讓身旁的女伴位子空缺,也許是這段時同她闖了進來,久旱逢甘霖,令他對她著迷。
女人對他來說,是調劑身心的附屬品,是用房子、金錢、珠寶可以滿足的動物,他一向能與女人達成平衡點,這是他樂見,也樂于享受的。
她是有一點不同,盡管她是處女,不解人事的年輕女孩,他還是破例的要了她。
她有什麼魔力嗎?
不論她有什麼魔力,對他寒漠來說,絲毫沒有影響。
***
刺眼的陽光投射在以柔臉上,她皺著小臉,翻轉過身。她好累,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都仿佛在抗議著,她需要休息,況且今天的床特別的舒服,令她眷戀不已。
怎麼她今天會特別累呢?她做了什麼嗎?她得想想她到底做了什麼。
「啊!」她尖叫著從床上彈跳起來,她想起來了。
低頭看著赤果的自己,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一幕幕是那麼的鮮明、那麼的令人臉紅心跳。
她環視屋內,不見那個叫寒漠的男人,他的名字令她記憶深刻。寒漠……怎麼會有父母把小孩的名字取得如此冰冷。
她抓著被單下床尋找她的衣服,但她發現除了他的衣服外,沒有其它衣服。該不會是在浴室吧?她想也沒想就推開浴室的門。
「啊!」她尖叫,兩手捂著張大的嘴,杏眼圓睜。
她看到他了,他果身站在洗手台前,健壯的臂膀上還留著幾條紅色抓痕,她猜想那記號可能是她留下的。
紅暈迅速染上雙頰,她昨天似乎不只抓傷他,她還……還咬他,天啊!她沒臉見人了。
發現他充滿笑意的眼眸梭巡著她,她才驚覺自己的手是捂著嘴巴,而不是抓著被單,所以他是赤果的,而她也是赤果的,他不吃虧的看著她。
她趕緊抓起被單圍住自己。
「假如你是來邀請我共浴的話,我很樂意。」
共浴!偌大的池子映入眼中,一幕幕的激情春色重回腦中,拍打的水聲、低喘不休的申吟……她羞澀得連身體都紅了起來。
她轉身貼在浴室門外的牆壁上,看不見他卻又離他很近,至少這樣讓她覺得有一絲安全。
「我的衣服……」
「我讓人給你買新的,等會會送上來。」
他從不踫處女,一來嫌煩,二來也沒有必要,身心成熟的女人較適合他,不拖泥帶水,好聚好散。
但他卻破例踫了她,一個年輕的處女,她到底有什麼魔力,令他神魂顛倒,把原則拋到九霄雲外,只為擁有她。
「我只要我的衣服。」
他的冷漠令她覺得自己像個投懷送抱的女人,事實上她也沒有資格怪他,她沉浸在他主導的中,她沒有嚴厲斥退他,也未表明她的堅決,所以她跟投懷送抱的女人實在沒有差別。
她噙著淚水,只求趕快從這里消失。
「你的衣服我丟了。」他走出浴室,在腰間圍上大浴巾,兩手抵著牆壁,將她困住。
「你怎麼可以丟我的衣服?」
「難道你還要穿那件被人撕破的衣服嗎?」他冷冷地開口。
她不敢相信她的老板竟會對她起邪念,他結過婚了,兩個孩子跟她差不多年紀,她實在不敢相信一個可以做她爸爸的人,竟會下藥迷昏她,還卑鄙得讓她吃了藥,要不是寒漠,她早就被老板侮辱了,若真是如此,她會生不如死。
「我不知道……」
像是存心要令她痛苦似的,他從齒縫中進出話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他肥胖的手在你的大腿上模著,色迷迷的眼早已把你全身都看遍,那快流出口水的嘴,舌忝在壞的小月復上,慢慢上移……」
「不……」她搖晃著頭,淚水決堤而出,嬌軀不停的劇烈顫抖。
「沒有勇氣听?你該慶幸他還沒佔有你。」
「你不要說了。」她身軀下滑,曲著膝蓋,抵著臉,悶悶的傳出陣陣啜泣聲。
「哭泣能讓你忘記此事嗎?別像個小孩子。」
她還是傷心不已。
寒漠走到茶幾旁拿起一根煙,點燃後緩緩吐納。
「我的手也在你大腿上游移著,甚至到達你最隱密的地方,我的嘴可不只親過你的小月復,還舌忝過你渾圓的蓓蕾,甚至我還佔有了你。」
她抬起淚眼不解的望著他。
「你傷心嗎?哭泣嗎?似乎沒有,你激情的叫喊、哭泣是因為,不同的男人你倒是下了不同的注解。」
「什麼意思?」
「于以柔,是你不夠聰明還是裝胡涂?」
「我不懂。」
「是因為我健壯、我年輕,所以你不傷心,還是我比那老頭有經,所以你不哭泣?」
「你好殘忍!」
她怎會一眼就喜歡上他,盲從的看不見他的殘忍,她眨下的淚串串滴落,眼前的他似乎長了一對黑色的翅膀,像極了惡魔。
「女人要的不就是這些嗎?不要告訴我你例外。」
「我不要任何東西。」
他冷冷一笑,「你選擇了我就是選擇了錢,難道你不知道我寒漠有的是錢。」
「我根本不知道你有沒有錢,我才不希罕。」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女人一向想盡了花招要引他注意,期盼能成為他的情婦,他對女人非常慷慨,為了財富,她們總是有心機的耍手段,而他早已司空見慣。
「你是惡魔、是混蛋!」
她聲嘶力竭的嚷著,她之所以願意交出自己,是因為內心對他有著莫名的悸動,雖然是一夜,但對她而言是這輩子最美麗的回憶。
如今僅存的感覺卻是骯髒、下賤,他把她當……妓女,他竟把她當妓女!
「一個有錢的惡魔。」
「那請問有錢的惡魔,你該賞賜我多少呢?」
哼!女人終究是現實的。
「一個處女是很值錢的,尤其是年輕的處女。」
「我值多少?」
「五百萬。」
以柔忽爾一笑,她就只值五百萬,她從不知道她的真心是可以用錢來換的。
「嫌少?那就一千萬。」
「我要現金,現在。」她猛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索討他認為該給她的酬勞。
寒漠放下煙,二話不說走到保險箱,取出一千萬的現金交給她。
以柔捧著一疊疊的鈔票,苦澀的滋味彌漫胸臆。老天竟對她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她寧願醒來後就見不著他,從此兩人再無交集,至少她對他的回憶是美麗的,而不是這的惡劣不堪。
「錢是萬能的嗎?」
「不是,但沒有它卻萬萬不能。」
「尤其是對女人嗎?」以柔苦澀的問。
「你再次應證了這點。」
「你錯了,錢不是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是一份尊嚴,一份生存下去的尊嚴,你不懂,或者你強迫自己不懂,是怎樣的生活造就了你偏執的想法?錢對你來說曾經是非常重要的吧。」
她敢肯定,他一定有段不為人知的過去,而那段過去讓他變得眼中只有錢,他眉間舒解不開來的結也因那段過去吧!
寒漠冰冷的神色閃過一絲震驚,仿佛她探測到他的內心,知曉他過往的饑寒交迫,錢……曾經對他來說,是真的萬分重要。
她永遠不能體會他所遭遇的,難道她自認為一個夜晚,她就能了解他,想扮演救世主來救贖他?她非常的不自量力。
「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捧著巨額鈔票,卻還在對我說大道理的女人。」
「這錢是在對我證明你的殘忍。」
「它會幫你療傷止痛。」
她發了瘋似的拚命把一疊疊的現金丟向他鄙夷的臉,她不在乎被單掉了,也不在乎自己赤果,她只覺得心痛。
「你做什麼?」他抓住她的雙手,滿天的鈔票散了一地。
以柔的眸子再次溢出了淚,不知是哪來的力氣,她掙月兌了他的箝制,沖進浴室。
她凝望著鏡中的自己,與寒漠的纏綿浮現腦中,是那麼令她心痛又心動,一個女人的第一次是永難磨滅的,誰不希望它是美好的,是跟心愛的人一起完成的。
他怎能如此殘忍,在美麗的表面潑下污水,讓美麗褪盡,只留下丑陋。
她環抱著自己,赤果的肌膚提醒了她的失去,像是對她嘲笑般令她憎厭,她拿起刷子,忿忿的刷著她的手臂和身體。
她要刷去他的痕跡,令人惡心的痕跡。
寒漠並未拾起滿地的鈔票,只是任它們散落著。她跟他要了一千萬,只為把這些錢砸向他嗎?
也許他真的惹了一個麻煩。
見她許久未走出浴室,他決定一探究竟。
當他望見她的所作所為時,他喃喃詛咒,沖動的奪去她手中的刷子,她細致的肌膚已被折磨得通紅,甚至破了皮、滲出血絲。
「你不要踫我。」她掙扎著,完全不顧慮身上的疼痛。
「我可以不踫你,但你別傷害自己。」他不願看見她雪白的肌膚有任何瑕疵,那會令他不忍。
「我才不會為了你傷害自己。」
「那我請問你,你在做什麼?」
「我……」這一刻,她竟覺得窩心,他似乎有點關心她。
「我在去除你的記號。」
「那你成功了,你現在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留下的記號。」
「你是壞人。」
對于她的控訴,他感到可笑,「你現在才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你這頭小綿羊已陷入大野狼的陷阱中,無法月兌身了。」
「大野狼酷愛自由,會讓小綿羊束縛嗎?」
他驚訝于她的聰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了解他的人,她是第一人,也許……他該留下她,他相信那會是很有趣的日子。
「大野狼依舊自由,小綿羊卻再也逃不出大野狼的手掌心了。」
對于他的回答,她嗤之以鼻。
寒漠不禁被她的表情逗得狂笑不已,「于以柔,我要定妳了。」
她的眼眸明顯的寫著不妥協,「現在正好是白天,你作的是白日夢。」
「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以柔自認她沒能力跟他打交道,她怕自己會輸得徹底,在她心里有了他之後。
「怕你自己愛上我嗎?」
「我才不會。」是的,她真的怕。
「我不會愛上你,你也不會愛上我,我們將是完美的一對。」
她才不會如他所願,縱使她有一絲心動,她依然相信她不會為他所有。
但她低估了寒漠,他的強勢、他的不容拒絕,終究還是擄獲了她,她甘心為他所有,痴痴的守在他背後,期望他的真心終有一天會屬于她,這樣的結局,是她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