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車,龍昊劈頭就問︰「你們兩個誰要向我解釋事情的所有經過?」
他很火大,非常的火大,光是他們兩個讓夏熙語陷入危境中這件事,他就不會輕易的饒過他們兩人。
互看了一眼,龍昱率先開口認錯︰「是我的錯,大哥,對不起,我沒保護好熙語姐,才讓她被那個流氓欺負的,」
截斷龍昱的話,夏熙煒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得負全部責任的人,「龍大哥,這不關龍昱的事,全是我的錯;若不是我硬不讓我姐姐跟龍昱去打球,在場里和他爭吵,那流氓也不會有機可乘,我們也不會和那群流氓打起來。」
要不是他,姐姐也不會出事,夏熙降真的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那麼沖動,他不敢想象最疼愛自己的姐姐會有什麼不測。
听他們說完話,龍昊心里大概了解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混帳,看看你們兩個做出的好事,要不是我早到一步阻止那流氓對熙語下手,我看就算拿你們兩個的命去抵,也不夠償還她失去的清白,更別說日後她會有多恨你們。」
端起威嚴,龍昊疾言厲色的訓著他們兩人。
他們愧疚的低下頭,紅著眼不敢多說一句話。
見他們已有悔意,龍昊也不忍再繼續苛責下去,「全抬起頭來看著我。」他嘆了一口氣,「這種事發生一次就夠了,不要再有下次。逞凶斗狠不是英雄的行徑,真正的英雄是要能夠保護自己所喜歡的人,而不是讓他們受到傷害,懂了嗎?」
兩人點點頭,將視線落在枕在龍昊懷里昏迷了的夏熙語身上;從今以後,他們會是站在同一陣線的朋友而非敵人,她醒來後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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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熙語的傷勢並不嚴重,之所以昏迷那麼久,完全是因為她被摔在撞球台時所造成的輕微腦震蕩引起的。
如今,醫生已確定她的輕微腦震蕩並不礙事,只要休養幾天即可。但自她一醒來見到的是好久不見的龍昊時,她的眼淚卻流個不停。
輕輕抱住飽受驚嚇的夏熙語,龍昊不住的柔聲安慰她︰「沒事了,那個流氓並沒對你怎樣,我已經替你把他打跑了,噓……沒事了。」
流著淚,夏熙語發著抖說︰「他好恐怖,硬要帶我走,我不答應便咬了他一口,他就生氣的把我重重的摔在撞球台上。」
最恐怖的是在她閉眼昏過去之前,她清楚的看到那壞蛋逼近她的身子,會不會……她的身子也被他玷污了嗎?
一想到這兒,她驚駭不已的連忙推開龍昊,拉開被子,她迅速月兌掉套在她身上惟一的一件男用寬大上衣,急忙在自己的身體到處檢查看看有沒有被玷污的痕跡。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龍昊看傻了眼,不自主的粗喘著氣,他蓄滿的眼里映著她膚如凝脂的白淨身子。
「你在做什麼?」他粗嗄的問,及時拉起被子包住赤果的她,然後努力拉回自己的理智。
「我……」夏熙語眼中蓄滿了淚水,不知該如何啟口才好。
她的支吾讓他心中一緊,看來那件事所帶來的後遺癥不小。「你沒發生任何事,我可以向你保證。」
「你騙人,我明明看到那壞人在我昏過去前……」她話說到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忍不住抱頭痛哭,那一幕恐怖的情景將會是她一輩子的夢魘。
她全身的酸痛就是已被侮辱的最好證據。
龍昊為她心疼不已,不忍再听到她充滿恐懼的痛哭,她該是個愛笑、也適合笑的女孩,抬起她的臉,他正色道︰「停止你的淚水,停止你的所有恐懼,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還是你要我找醫生和你弟弟來證明我說的話呢?」
「可是我全身都好痛。」她不解的提出疑問,一顆晶瑩的淚水驀地自眼眶中迸出,滑落到頰邊。
「傻熙語。」他輕聲安撫她,湊近她,及時盛接住她滑下的淚珠,為她此時楚楚可憐的無助模樣,再次觸動心弦。
夏熙語張大眼,為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禁不住心又劇跳不已,她怔愣的看著他,看著他接近自己,而後親吻她的下巴、鼻頭,以及她的紅唇。
當四片唇找著各自的歸屬感時,一股強大的電流在他們兩人間竄流著,四周寂靜到他們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他輕輕的舌忝著她柔軟的唇不肯離去,「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每當我閉起眼,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你,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急著逃離我。」
禁不住唇上傳來的陣陣酥麻感,她微啟口輕吟一聲。
趁她開口的當兒,龍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長驅直入她的嘴里,攫住她小巧香甜的舌。
輕逸出一聲申吟,夏熙語腦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幾乎承受不住這突來的親密踫觸,她只能憑著本能緊摟住他的脖子,全然接受他時而溫柔、時而激狂的吻。
她的身體激涌出竄流全身饑渴的激情,她試著想回復自己就要沉弱的身體和理智,但卻徒勞無功。
她一寸寸的往激流而去,任他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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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泛白,玻璃窗的一束白光頑皮的自深藍色的窗簾灑落,帶來全然的寧靜安詳氣氛。
已醒來的夏熙語很快的憶起昨日所經歷的所有激情過程。
她逡巡著四周圍,偌大的房間充斥著屬于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的氣息,不管是大床、衣櫃、床頭燈、地板上的龍騰地毯、一整櫃名貴的洋酒、整組的電視錄放影機甚或是床頭的音響,一切的一切就像他給人的感覺,高貴、富有。
惟一和這房間的貴氣顯得很不搭調的是她這個外來的闖入者,明顯的和這一切格格不入。
後腦勺仍有些微的痛感,但已不若昨日的強烈暈眩,她猜她腦後可能腫了一個不小的包,當她伸手去踫後腦勺時,果真如她所料想的腫了起來。
她該離開了,趁他還沒醒過來以前,她可不想面對兩人醒來後因昨晚所做的胡涂事而感到尷尬,而且她也不會要他負責的。
昨晚,真的只是個錯誤的意外罷了,明明不該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如今卻陰錯陽差的有了更深一層的交集。
她該走的,趁所有事情都還在正常軌道中。
屏住氣息,她忍著因偷歡的疼痛不適,小心翼翼的緩緩滑出他的懷抱。
好不容易她終于離開了床和他,在靠近門邊的一張椅子上找著自己的衣物,利落的穿好衣服,她不敢看仍熟睡的他,迅速離開他的房子,她在跑離他房子之後的一小段距離才敢大大聲的吁了一口憋了好久的緊張情緒。
前方不遠處,有一對感情篤厚手牽著手在散步的年老夫婦,和他們正面迎上,她羞澀的綻開笑容回應兩夫婦對她的好奇注視。
「早安。」禮貌的先打了一聲招呼,她雙頰不自主的泛著紅潮。
當她和也對她微笑道早安的老夫婦擦身而過後,隨即快速的奔跑起來,仿若後頭正有一只凶猛野獸在追趕著她。
等在她前頭的則是萬丈光芒的暖暖耀陽和啁啾的麻雀鳥鳴聲。
世界再度一日復一日的正常運作著,夏熙語慶豐她還沒釀成大禍——和他有更多的牽扯。
雖然她明白她這一輩子是很難忘記這個在一夜間就拿走她初吻和童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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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踏入辦公室內,電話聲就催命似的大響著,夏熙語拋開自己沉重的思緒,接起桌上的電話。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打電話來的人便氣急敗壞的吼著她。
(你搞什麼飛機啊!我一起來就見不到你的人影,大伙兒都在找你,要不是我有打電話回家,還不知你那麼神勇還可以負傷到公司去上班。還有,就算你要走,怎麼不找我跟你一起走?如果你在路上又出了什麼事,那麼誰來保護你呢?)
這是夏熙煒生平第一次對他的姐姐發那麼大的脾氣,昨日的事他到現在仍心有余悸;如果她真如龍大哥所說的有了什麼不測,他想他是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夏熙語眼眶一紅,她沒想到弟弟會那麼擔憂她的安危,這可是他第一次對她表達他的關心。
「煒煒,你不要生氣嘛!我只是想到我的傷又沒多嚴重,所以就跑來上班了。我現在已經好好的坐在辦公室了,而且我都那麼大了,難道我會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嗎?」
也許是情緒使然,她不自覺的用可憐兮兮的聲調安撫弟弟,多少也想借此安撫自己紛亂想哭的心情;她根本無法假裝不在乎昨晚所發生的一切,讓事情回到正軌。
她的理智和情感背道而馳,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記多得教她心亂,教她不斷的想起昨夜發生過的事。
唉,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你的頭還痛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夏熙煒問道,這是他以及龍大哥、龍昱最急于想知道的,現在他們兩人全站在他旁邊側耳聆听他和姐姐的對話。
「頭已經沒那麼痛了,其他地方也沒事,很快的我又可以跟以往一樣生龍活虎的東蹦西跳了。」
(真的沒事嗎?你最好不要騙我。)夏熙煒再問一次,想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沒什麼大礙。
「騙你?沒那個必要啵,我才不會拿我的身體來開玩笑。好了,沒事的話,我要掛電話嘍,拜拜,我最愛的煒煒,啦!」她大力的吸了一聲給弟弟以示親親。
半紅著臉,夏熙煒窘迫的迎視身旁兩人投給他的異樣眼神。
龍昱用著狐疑的眼神看著他,開始搞不清楚他們是否真有姐弟戀;而龍昊的眼神則是太過……犀利了一點。
如果不是和龍昊還有點交情,夏熙煒幾乎要以為龍昊對他有著濃厚的敵意。
就在他無法理解龍昊帶著敵意的眼神所為何來時,只見龍昊突然示意自己把電話遞給他。
(姐,等一下,龍大哥他要和你講電話——)
他話還沒說完,一陣嘟嘟聲隨即透過話筒傳到他耳中。
「怎麼搞的?我話都還沒講完就掛我電話。」夏熙煒咕噥著,看著一臉沒啥表情的龍昊,隱約中,他感覺姐姐和他之間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龍大哥,要不要我再撥電話過去?」
「不用了,知道她平安無事就好。」龍昊平靜的眼里閃著無人明白的算計眸光,和微不可察的淡淡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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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式化的處理完一天的工作,好不容易捱到下班,等到眾人皆離去後,夏熙語才起身收拾東西離去。
一走出公司的門口,她就瞧見等在柱子旁的弟弟。
「咦,你怎麼來了?」意外之余,她有些提不起勁來貫徹她對弟弟愛的教育。
今天一整天,她的心情可說是糟到極點。
「來找你一起去吃飯,我都已經跟爸媽說好了,今晚龍大哥請客……你的頭還痛嗎?怎麼臉色那麼蒼白?」她突然面無血色讓夏熙煒嚇了一跳。
當弟弟一提到他時,她也正巧看到停在路邊的賓士車,接著車門開了,她看到他走下車來,止不住再次和他相見的怦然心跳;但只是一下子,她卻突然害怕起又再次見到他。
飛快的把頭埋入弟弟的懷里,听著他一步步走向她的足音,「我頭還有點痛,不跟你們去吃飯了,我想先回家休息。」她的聲音里滿是急切和不安。
「呃……」夏熙煥愣住,不知該如何是好,老姐真的很不對勁。
「你不舒服嗎?」此時,來到他們身旁的龍昊心里不快的問。
他注意到幾乎他一開口,她就愈把頭往夏熙煒的懷里深埋。
「我姐說她頭還痛著,想回家休息不跟我們一起去吃飯了。」夏熙煒替一直不願開口說話的姐姐向龍昊解釋。
強壓下心頭的無明妒火,龍昊很不是滋味的想著她該偎進他的胸膛,而不是她弟弟的懷里。「是這樣啊,我看看。」說著的同時,他已將兩手置放在她肩上,暗中使力迫使她轉過身面向他。
抬起她一直低垂的頭,他對上她驚慌的眼,「要不要去給醫生檢查看看?你實在是太莽撞了,頭撞傷了也不請個假好好待在家里休息。」他溫柔的說,輕輕揉撫她後腦勺的腫塊,對她些微不自在的掙扎不以為意。
他溫柔的口氣讓她心下微微一怔,手足無措,他令她迷惑不已。
「我沒事了。」推開他的兩只大手,他的踫觸令她全身燥熱不已,輕柔的手勁猶如他昨夜的;她迅速躲到弟弟的身後,不敢再和他對上眼。
她的心思逃不過他的銳眼,他揚起嘴角,「你真敏感!」他別具涵義的說,見到她臉頰浮起淡淡的紅暈,抬眼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瞪視。
龍昊嘴角的淡淡笑意不退,她的可愛表情讓他更加想憐惜她。
「既然你沒事的話,那就跟我們一起去吃飯,龍昱還在車上等。」他催促她。
「走啦,姐,吃完飯後我們再去水濱公園放煙火,你不是最愛看煙火嗎?走啦。」夏熙煒行動力十足的拉著姐姐走。
而坐在車內的龍昱早等不及的將頭探出車窗外,頻頻向他們招手。
「怎麼那麼慢啊,熙語姐?我在車內等得都快睡著了。」她一上車,龍昱也跟著扯開喉嚨,嘻皮笑臉的假裝抱怨。
「又沒多久,你猴急什麼啊!也沒見你睡死的樣子。」一開口就沒好話的夏熙煒往龍昱身旁擠了一個位子坐。
「要睡死也得你先,之後我再跟進。」還是那一臉的嘻笑樣,龍昱反應快的馬上反將他一軍。
「跟屁蟲,沒長進。」
「還不是跟你學的……」
受到他們兩人好心情的影響,夏熙語暫時一掃心頭的陰霾,看到他們現在有如哥兒們一搭一唱的斗嘴,她心里著實高興得很。
只是一夕之間,因為她的緣故而拉近他們的友情,她不免感嘆世間事真是難以預料;昨日的敵人成了今日的朋友,而他和她之間的線卻仿佛糾結得更深了。
「在想什麼?」一會兒,坐在她身旁的龍昊湊近她耳邊輕聲問著。
「他們似乎成了好朋友,我很訝異,昨天他們可不曾試著要好好和平相處,還一度為了我差點打起來。」轉頭看他,她輕啟的紅唇不小心拂過他剛好低下頭來的左臉,頓時她的雙頰紅了起來。
連忙移開自己和他太過相近的距離,他唇邊若有似無的壞壞笑容,使得她幾乎要羞得無地自容、尷尬不已。
她真容易臉紅!龍昊有趣的暗忖著。
清了清喉嚨,他出聲打破彌漫在兩人間的怪異氣氛,不忍再見她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可他們也是因為你的緣故而決定成為好朋友,不管他們昨日是不是處在敵對的立場,想保護你的心卻是一致的。」
再度抬起頭看他,這次她已鎮定多了。「嗯,事情發生時,他們兩人的確為我挺身而出。」
「吃完飯後,我先帶你去醫院檢查,確定你沒有大礙我才放心得下。」他仍記掛著她的傷。
「嗯。」點了一下頭,他堅定的口氣不容她反駁,有一些窩心和甜蜜,因為他是如此關心自己的身體健康。
這種窩心和甜蜜是不是就是幸福的感覺呢?
飄飄然的,她舍不得丟棄心中蕩漾的一股暖流。
情愫在此時快速滋長著。
她,終究不由自主的為他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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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濱公園。
置身于熙熙攘攘,游客絡繹不絕的小道上,他們一行四人隨著人群走動的速度,緩緩的逗留在一攤接一攤的小販前;只要有好玩的,龍昱和夏熙煒一定一馬當先,而且一出馬絕對有所收獲。
跟在他們兩個小鬼後頭的龍昊和夏熙語,偶爾也會下場小試一手,舉凡打彈珠、套圈圈、洞洞球、射水球、打靶、撈魚,他們四人皆玩得不亦樂乎。
逛完一圈後,除了一袋的勝利品外,就是一個幾乎與她齊高、價值一千五百元的頑皮豹布偶。
在一旁的橋中等著他們買回鞭炮、煙火,龍昊玩味的看著夏熙語抱著頑皮豹的滿足樣,如果不是早已知道她的實際年齡,他還真會錯以為她才只有十七、八歲;因為她有著稚氣未月兌、半混著些許女人味的氣質,和短發的關系。
「你手不酸嗎?要不要我幫你拿?」他指著她抱在懷里的頑皮豹,有些不解只是一個瘦不拉嘰的布偶罷了,她為什麼這麼愛不釋手。
夏熙語搖搖頭,對他露齒一笑。她懷里的頑皮豹是他買給她的,只因她多看了幾眼和多模了它幾下,雖然在心里告訴自己不可以拿他買的東西,可當他將可愛的頑皮豹一把塞入她的兩手中時,她就再也放不下她一直很喜歡的頑皮豹了。
她不是迷,也不瘋狂,而是見到童年時久遠不見的頑皮豹,就覺得好溫暖。
涼涼的海風徐徐吹來,空氣中隱隱飄浮著淡淡的咸味和烤肉香,以及燃燒盡的煙火味。
和她靜靜的佇立著,一會兒,龍昊再度開口打破沉默。
「昨夜的事……」
「你不用對我負責,那只是一個意外。」夏熙語快語道,平靜的臉成功的掩飾住她心里的慌亂和所有七情六欲。
「只是一夜?你是這麼想的嗎?」她的話讓龍昊一陣錯愕,復雜的思緒如潮涌的翻騰著?
他可不願把昨夜的激情,歸類為意外或只是一夜那麼簡單。
昨夜,他神智可是清醒得很,明白他抱著的女人是她,也明白他佔有了她清白的身子會為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問題。
她愈拼命想撇開和他的關系,他就愈想牢牢緊捉住她不放。
「隨便你怎麼想。」見到弟弟他們走來,夏熙語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率先走向他們。
她勾著弟弟的手和他們嬉鬧著。「天啊。你們買這麼多煙火和鞭炮啊。」她瞠目結舌的望著可玩一整夜的二大箱煙火鞭炮。
「熙語姐待會兒也來跟我們一起玩鞭炮。」
「玩鞭炮?我不行的,我很膽小。」
「我姐她怕拿香點煙火或鞭炮啦。」
「嗯,我怕萬一一個不小心我會被炸到,我還是在旁邊看你們玩就好了。」夏熙語不好意思的坦誠她只敢看不敢玩。
此刻一輪暈黃的大圓月緩緩升至烏黑的夜空中,稀疏的星星也正一閃一閃的眨著,用大石塊堆砌而成的堤防邊空地已三三兩兩有人在玩煙火、鞭炮,更有不少的情侶在暗處喁喁交頭私語著。
找著一處離眾人較遠的空地後,夏熙煒和龍昱隨即迫不及待的打開箱子,拿起煙火準備向她炫耀他們搜刮到的寶。
只一會兒,夜空倏地綻滿了紅的、藍的、金的、綠的、紫的亮光,夾雜著陣陣煙火綻放的嘶嘶砰砰聲,她幾乎是看傻了眼,眼楮怎樣也舍不得眨一下,就怕遺漏掉更多一個比一個還要光彩奪目、稍縱即逝的美麗煙火。
在她眼里見著炫麗如做夢般的美麗神情,他想她是令他著迷又不解的。
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現在時下性行為開放的女人,昨夜是她的第一次,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他可是打心底珍視她那一片薄薄的處女膜,心疼她被他給胡里胡涂的欺負了,卻也不找他討回一個公道。
既然這樣,那他替她向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總可以吧!
悄悄走近不設防的她,他不著痕跡的牽起她垂在身側的小手。
她察覺到了,想甩開,但他堅持不放手。
對上她的明眸,他一臉正經的對她說︰「雖然你不要我對你負責,可是我卻要你對我負責。」
「什麼?」她的腦袋一下子無法反應過來。要她對他負責?為什麼?
不理會她疑惑的表情,他接著道︰「從我們發生關系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女人,而我是你的男人——」
她打斷他的話,「停下來,你在胡說些什麼?」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他怎麼會不同于其他的男人反其道而行呢?
「我說得夠清楚了,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很樂意向你父母告知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他半脅迫她,等著她傻傻的自動上鉤。
她漲紅著臉,驚嚇不已的看著再正經不過的他,半晌吐不出半句話來。
「你反對嗎?」他好整以暇的問。
「你……別太過分了,哪有做賊的喊捉賊,你少威脅我了,你以為我是那麼好嚇的嗎?」夏熙語勇敢的先撂下話,讓他明白她不是那麼膽小,好讓他有機可乘威脅她。
但她心里比誰都清楚,她怕的是這一切到後來只是一場空,他們之間的差距太過懸殊了。
「看來我得走一趟,親自去拜訪伯父伯母了。」他故意恫嚇她。
「不要!」她緊張不已,要是讓對她管教甚嚴的老爸老媽知道她和他有不清不白的曖昧關系,從此以後,她別妄想有太平日子過了。
「不要也行,那麼從今以後我們倆就是男女朋友了。」他再朝臉色開始發白的她投下一枚炸彈。
「男女朋友?」夏熙語尖聲叫道,腦袋嗡嗡作響的愣在原地,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比他剛剛說她是他的女人還要來得令她震撼,界定男女朋友關系可比不清不白的曖昧關系、或誰是誰的男人女人都要來得慎重許多,這有允諾的味道。
「是的,我們是男女朋友,很親密的那一種,彼此都不可以再移情別戀,這是身為男女朋友的首要約束。」龍昊霸道的說。
「自大狂,誰說要當你女朋友了,我又不喜歡你。」夏熙語口是心非,急于擺月兌纏人的他。
「我說了就算。自昨晚後,我想要是你爸媽知道我們的事,他們百分之百不會搖頭反對的。哦,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今天我去了你家,你爸媽都挺好客的,還邀我下次再去你家作客。」他踩著她的痛處。
「你……」她听完後差點昏厥過去,臉色更加蒼白了。
「別現在昏過去。」輕撫她滑女敕的臉頰,他逐漸靠近她,一寸一寸下移至她微啟的紅唇,在確定龍昱和夏熙煒已注意到他們,並往他們這邊看時,他毫不避諱的當眾與她擁吻起來。
咻——砰——
煙火在夜空里綻放著燦爛的光彩,她的心花也朵朵怒放著。
在一片踩不到地的浪潮里,她感覺不到一絲踏實的幸福滋味。
「我喜歡你。」吻完後,他再度重申自己的心意。
而她卻怎麼樣也說不出半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