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了御花園,幾位格格還在等著看好戲,她們已經想好該怎麼繼續捉弄齊格兒了。
「喂,看我被趕出來很得意,是不是?妳們說十阿哥喜歡我,根本就是在騙我頂罪的,對不對?」
早該知道狗改不了吃屎!齊格兒雙手扠腰,擺明了要興師問罪。
「怎麼了?難道妳跟永睿哥哥談得不好嗎?」嫣格格一臉無辜又擔心的問道。
「應該要談得好嗎?妳們怎麼都沒說那株七彩芙蓉這麼珍貴,害我被狠狠趕出永政宮!還好沒要他承認喜歡我,不然恐怕當場挖個大洞都不夠我鑽進去!」她劈哩啪啦地一口氣罵完。
「我們怎麼會沒先跟妳說呢?我們有提醒妳永睿哥哥很生氣,所以才不得已要把罪推到妳身上啊!當年我們都還沒承認就被打了出來,妳現在只不過被趕出來,還說不夠特別嗎?」薇格格扮無辜的技巧,簡直到了嘆為觀止的地步。
「胡說!妳們根本就不安好心,害我莫名其妙送上門討罵。」
絕對不能再相信這些壞心格格了!齊格兒覺得自己已經倒楣到了極點,更恨的是還會上了這些惡毒女人的當。
「會不會是妳听到永睿哥哥喜歡妳,一時太過興奮而沒注意听呢?我真的可以證明兩位姊姊的話。」芳格格的演技就不如另外兩位格格了,不過還好這些話早有復習,所以說得還算溜。
「是這樣嗎?」
齊格兒心想,連芳格格這個老實人都這麼說了,恐怕真是自己一時听漏了。
「我說齊格兒啊!雖然永睿哥哥長得英俊又滿月復才學,不過我們怎麼說也是他的妹妹,何必要什麼手段來爭寵呢?」嫣格格看出她開始動搖了。
「沒錯!如果我們不是永睿哥哥的妹妹,妳起碼還可以理解我們耍詭計的原因。」薇格格委屈得像是快要落淚。
是啊!她們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地耍弄自己呢?齊格兒雖然聰慧,不過心眼卻是單純善良,她想幾位格格雖然愛道人長短,但應該也不至于壞到這種程度吧?
「那十阿哥剛剛說我的命比不上那株七彩芙蓉,還說以後不準出現在他面前,妳們又該怎麼解釋?」
雖是不想再計較,不過齊格兒認為還是弄清楚一點比較好,免得以後不幸跟永睿踫上了面會尷尬。
「其實妳這麼聰明也該猜到真永睿哥哥一向受到許多女子的青睞,偏偏當年妳一走了之,這種感覺任哪個男人都會記恨在心,妳也將心比心想想嘛!」
薇格格已經發覺這個謊是愈扯愈不可收拾了,不過想到能讓齊格兒受到難堪,什麼罪惡感都消失無蹤了。
「是啊!正所謂愛得愈深,恨得也愈深,花毀人又消失的惱羞情況下,加上喪母之痛,這種怒火短時間當然難以化解,唉,我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靠妳自己,除非妳對永睿哥哥沒有好感……」大家已經可以預料事情的發展將會愈來愈有趣。
「可是他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喜歡我耶!」齊格兒徹底動搖了,語氣也跟著變得緩和。
「妳也證明了七彩芙蓉對他的重要性吧?」嫣格格問道。
齊格兒點了點頭,她必須承認這句話是事實。
「這不就得了!這麼重要的花被摔壞了,但是永睿哥哥卻舍不得處罰妳,只是把妳趕出了永政宮,這不是心里還在意著妳,那是為什麼?」嫣格格分析得頭頭是道。
「沒錯!妳知道永睿哥哥一向對犯錯的人都很嚴厲,就算同是阿瑪孩子的我們也絕不寬待,唯獨對妳……當然,要是妳不喜歡永睿哥哥就算了,要是還有那麼點意思的話,恐怕要積極一點,臉皮厚一點,畢竟當年是妳讓誤會產生的。」薇格格一臉曖昧,語意中帶著明顯的暗示。
「積極一點、臉皮厚一點?」齊格兒雖然還是抱持著懷疑的態度,但是仍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她們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要先取得他的原諒!」
幾位惡作劇的格格拚了命的點頭,恨不得就這樣將她推入火坑,永遠也別再入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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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不確定他是否真的喜歡自己,但是既然已扛下了所有的過錯,道歉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為了能夠想出讓永睿原諒她的方法,齊格兒寧願被父親狠狠責罵一頓,也不肯就這麼回到齊王府,而皇太後也正樂得她能多陪自己。
「格兒,明天哀家要到避暑山莊住個幾天,順便到寒山寺去為皇上跟天下子民祈福齋戒,不如妳就跟哀家一同前去好了。」
皇太後每逢七月半都會到避暑山莊避暑,順便齋戒祈福,這一次要是多了齊格兒這小丫頭,她肯定一路上不會無聊。
「老佛爺,我也很想陪您去,不過這些天留在宮里,全都是因為舍不得離開您啊!所以我打算趁著您到避暑山莊的時候,回去陪陪阿瑪跟額娘,免得落個不孝的口實。」
齊格兒心想,這可是個大好機會,趁著留在宮里又不用陪皇太後之際,一定可以多向永睿表示自己的歉意,她絕對不能錯過這天上掉下來的機會,立刻順口就找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拒絕。
「也對,哀家總不能老把妳霸在身邊,好吧,那等明天哀家出宮後,妳再回齊王府好了。」
「是,老佛爺,等您回來的時候,格兒就會馬上入宮來伺候您。」
她這下子可是樂在心頭口難開,只剩下該怎麼讓永睿別再記仇就行了,不過她相信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自己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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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政宮一如往常地安靜真永睿不喜歡嘈雜嬉鬧的氣氛,就跟他冷硬的個性一樣。
宮門外傳來了不尋常的爭執聲,他放下了手上的書卷,眉頭緊緊蹙起。
「主子,齊格格又上門來求見了。」
小貴子留著一群宮女在外面攔著,自己沖進來通報。
「不見!」永睿連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
「奴才也是這麼告訴齊格格,但她就是不肯走,非要進來跟您踫上一面才甘願。」
小貴子確實都說破了嘴,但齊格格偏偏就是拗著性子,非要上門找罵挨。
「還真難得見到有人這麼喜歡被羞辱,讓她進來吧!」
永睿認為她是自找苦吃,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太客氣了。
「喳!」小貴子只能照辦,對于齊格格也只能默默為她祈禱了。
沒一會兒,齊格兒走進正廳,為了表示誠意,她還刻意打扮,臉上保持著一貫甜美的笑容,更抱定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必死決心,務必要讓永睿徹底發泄完毀花之恨,重新接受自己。
「十阿哥,我今天是特意來請求你的原諒。」
又是裝出無辜的笑臉!永睿雖然仇恨她,但是看著她那張嬌俏的臉蛋,實在很難對她破口大罵,難道這就是皇阿瑪跟皇太後都著了魔的原因?他別開頭,不想自己也被迷惑了。
「我記得上一次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妳的記性應該不會這麼差吧?」
永睿連請她坐都不願意,徑自靠坐躺椅,擺明了不給齊格兒面子。
「我就是因為你上次很生氣,而我又沖動得跟你頂嘴,所以這一次下定決心隨便你罵,只要你原諒我、發泄完你的怒氣,我絕對不會頂撞半句。」
她放下了尊嚴和面子,只求永睿原諒自己。
「奇怪,妳怎麼突然轉了性?不過還是沒用。」永睿拒絕了她的道歉。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她的變化很詭異,懷疑其中有詐。
齊格兒走上前,縮短與他之間的距離。
「拜托你罵我!要是還不夠的話,那就……我讓你打幾個巴掌好了。」
說著,她閉上眼楮等著處罰。
「像妳這種不知恥的女子,罵妳我嫌浪費口水,打妳又嫌髒了我的手,妳最好滾得遠遠的,永遠別在我面前出現!」
永睿猜測她八成是想自己責罵了她之後,好拿這個借口向皇阿瑪或皇太後告狀。
「你不願意罵,又不肯打,到底要我怎樣才肯原諒嘛!」齊格兒這下子沒轍了。
「妳到底是厚臉皮,還是耳朵有問題?我不是說過要妳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嗎?」他發現齊格兒不僅刁蠻,而且腦子還有問題。
「我就是厚臉皮,要是你一天不原諒我,我就天天來死纏著你!」齊格兒只剩下死纏爛打這唯一的招數了。
「可惡的女人!妳以為我當真不敢打?」
他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個頭足足高了齊格兒一個半的頭,身上發出了一股清爽好聞的男人味,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像是要殺人一樣。
「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用任何方式懲罰我,你打吧,我不會怪你。」
嘴上說得輕松,但是齊格兒還真是有點害怕,他那雙大鐵掌要是真的打下來,她猜自己恐怕半條小命就要沒了。
「妳……妳給我滾出去!」
打也不是,不打又恨得牙癢癢,永睿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要,你快打啊!」
果真對自己有好感!齊格兒將永睿不打女人的原則當成了喜歡的意思,看準了他打不下手,聲音也變得高昂了起來。
「小貴子,把這個丟盡齊王府的臉的女人給我趕出去!」
他的情緒從來不曾失控過,但是這次他真的敗給了這個刁蠻女人,氣到聲音微微顫抖。
小貴子听出主子的憤怒已經瀕臨崩潰邊緣,趕緊沖了進來,毫不猶豫地拉起齊格兒的手臂就往外走。
「我明天還會來的!一直來,一直來,直到你原諒我為止!」
齊格兒堅定的承諾回蕩在永政宮外。
永睿感覺到現在立場竟然完全轉變了,好像是自己在受懲罰,氣惱得將還未看完的書卷丟在地上,一向冷靜自持的外表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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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兒果然如自己所承諾的一樣,天天都來到永政宮外面等著永睿的原諒,不過她也變聰明了,已經不會再像先前那般莽撞,直接就闖進宮里,只是乖乖站在外面。
「齊格格,您就別再來了,十阿哥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硬,您這麼做,受苦的是自己啊!」
小貴子實在不忍心看著齊格兒每天一大早就跑來,就連午膳也都是頂著大太陽隨便用一用,一直到太陽西下,才失望地勉強離去,他擔心這嬌貴的身子遲早會累出病。
「不行!我要是說出沒做到的話,永睿更不可能原諒我!」
她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很傻,可是誰讓自己錯過了一次互表心意的機會呢?所以這次就當作是自己必須付出的代價吧!
「可是格格,您這樣做,我們主子也無動于衷啊!」
小貴子每天都看到十阿哥照常過著日子,一點也沒受到齊格兒的影響,就連跨出永政宮的大門,也當沒這個人存在一樣。
「一定會有的,只不過他愛面子,要給他一點時間才行。」齊格兒非但沒有氣他視若無睹,還替他的冷酷說好話。
「您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老佛爺要是回來的話,您還是得前功盡棄啊!」小貴子不敢說出齊格兒的行為已經成了宮內的笑話了。
「等老佛爺回來再說!總之,我要讓永睿看到我的誠意有多大。」齊格兒不肯放棄。
「那奴才就不打擾格格您了。」小貴子也不敢待太久,免得被主子發現又是一頓責罵。
宮門外又只剩下齊格兒跟宮廷侍衛大眼對小眼,烈日當空,齊格兒連續幾天的曝曬確實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眼前的事物逐漸模糊,可是倔強的她只是靠著一旁的大柱,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繼續堅持等待著他的原諒。
「格兒!妳是不是非要讓自己徹底丟盡了臉才肯罷休?」
傳到她耳中的竟是齊王爺嚴厲的聲音,不過她似乎沒有多余的精力反駁。
「阿瑪,您別管我了。」
齊格兒的聲音微弱得像飄浮在風中,任誰都可以听出她已經到了極限。
「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齊王爺看著女兒,既生氣又心疼。
「十阿哥以為我摔壞了七彩芙蓉,所以一直都不原諒我,女兒一定要得到他的原諒!」齊格兒沒說出自己替人頂罪的事實。
「十阿哥都已經擺明了不想見到妳,妳又何必自取其辱呢?」齊王爺不明白女兒為何要如此堅持。
「阿瑪,您明明就知道我從以前就很喜歡十阿哥,這種喜歡從來不曾改變,況且十阿哥只不過因為當初的一場陰錯陽差,造成了他的誤會,現在我一定要讓他明白我的心意才行。」
「妳……妳這個蠢丫頭,當年就是知道妳對十阿哥的感情,為了避免讓妳受到傷害,所以才忍痛讓妳離鄉背井,結果沒想到妳變得更嚴重了……」齊王爺真不知道女兒到底是痴還是笨。
「我在西方學過一句話︰愛情是要靠自己爭取的,所以我不希望往後的日子有所遺憾,就算最後失敗了,起碼也對得起自己的心。」齊格兒在西方接受的教育,跟保守的家風有很大的差異。
「我送妳到那麼遠的地方,不是讓妳學這些奇奇怪怪的謬論,跟我回去!」齊王爺不想再看見女兒被人指指點點的羞辱了。
「阿瑪,您不要逼女兒!」齊格兒推拒著父親的拖拉。
齊王爺這下可是鐵了心,不顧手勁是否弄疼了女兒,強迫齊格兒離開永政宮大門。
齊格兒在與父親拖拉之間,眼前一片漆黑,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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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齊格格好像沒來了。」
大家都發覺齊格兒不再出現在宮門外,當初語氣堅定的她,應該不會輕易放棄才對,小貴子擔心是不是真的累病了。
「這種嘴上一套、做又是另一套的女人,就算沒法堅持也不奇怪!」
永睿表面上一如往常,不過已經習慣了每天都見得到齊格兒,幾天沒見也著實有些怪怪的。
「齊格格成天站在太陽下,就連飯都是頂著太陽用,水更是沒喝幾滴,會不會生病了呢?」小貴子還是忍不住說出心里的擔憂。
生病了?永睿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擔心。
「病了也是她自找的,跟咱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永睿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受到齊格兒的影響了,不過他提醒自己,這種感覺絕對只是出于對普通人的惻隱之心罷了。
「主子,奴才知道您雖然很生氣格格當年犯下的大錯,不過也不當真會希望她以命賠命吧?」小貴子盡可能婉轉地說。
「大膽!難不成我的奴才都被她收買了心?」
他雖然明白小貴子的忠心,不過還是很難接受大家都為那個刁鑽格格說話。
「主子,別生氣!奴才相信您絕對不可能跟齊格格計較,只不過一時還無法釋懷而已,所以當然也不希望格格真的有事。」小貴子當場就跪了下來,為自己解釋。
「我當然不會跟那種沒家教的格格一般見識,所以才會只要她消失在我眼前。」永睿的確也不至于真的狠得下心,要齊格兒一命還一命。
「奴才就知道主子宅心仁厚、寬大為懷、以德報怨……」小貴子討好主子的本事無人能比。
「夠了,你要想去探問就去吧!別跟我要這麼多花招。」
他對小貴子可是了若指掌,那張嘴會跟涂了蜜似的,不外乎就是想自己同意讓他去打听、關心齊格兒的狀況。
「奴才謝過主子。」
小貴子歡天喜地連磕了幾個響頭,急忙起身離開了永政宮。
永睿看著小貴子離去的背影,他不得不承認齊格兒的毅力的確動搖了自己堅定的意志,但是也不願意就這樣輕易原諒一個害自己成為不孝子的人!
莫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小貴子匆匆忙忙折回了永政宮。
「主子,主子!不好了!」
這個小貴子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沒頭沒尾,只有一臉慌亂的表情。
「什麼不好了?你身為我永政宮的人,做事行為如此魯莽,真是丟盡了臉。」永睿微慍地說道。
「對不起,不過主子,這回齊格格果然因為天天來到永政宮罰站,身染重病。」小貴子面對事情的嚴重性,可沒法維持該有的宮規禮節。
「真病了?我看是她想利用苦肉計來求得我的原諒吧?」
永睿記得第一次見到齊格兒時,她的身體健康得還能跟自己頂嘴,只不過短短幾天就病倒了,這未免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是真的,奴才正想要找慈寧宮里的宮女們打听,沒想到經過太醫房就遇上了剛回宮的老太醫,這念頭一轉就隨口問問,沒料到老太醫正巧才從齊王府回來。」
「老太醫說了些什麼?」
永睿也知道老太醫在宮里這麼久,從來都不會撒謊。
「老太醫說齊格格體內郁熱急攻,又加上天生的體質氣虛,所以才會出現突來的暈眩昏迷現象。」面對人命關天的大事,小貴子可不敢隨便夸大其詞。
「那現在呢?」
永睿有些後悔當時不強硬趕她離開,不然也不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情況似乎不妙,連續幾天下來都昏昏醒醒,沒有轉好的趨向。」小貴子看得出主子也非漠不關心。
永睿沉默了,這種結果並非他所樂見,更何況事隔多年,此仇雖然難以撫平,不過她貴為王爺之女,還肯如此低聲下氣,也算表示了她真心認錯的誠意。
小貴子見狀,乘機勸道︰「主子,齊王爺好歹也是兩朝皇帝的忠臣,齊格格犯下的也是無心之過,您就原諒她吧!」
「罷了!齊王爺確實對朝廷忠心耿耿,又身為兩朝重臣,吩咐下去,讓宮女送兩株天山雪蓮過去王府,讓齊格兒去郁清熱。」
永睿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照理說,他應該很高興她受到跟額娘同樣的折磨,可是卻又似乎狠不下心。
「是!」
小貴子高高興興的領命,他就知道主子也非心胸狹窄之人,更何況這位齊格格實在也很難讓人不喜歡。
小貴子離開後,永睿走進了後室,拿出額娘留下的紀念物,心情復雜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