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東方的第一美女竟然美得不像話!」
「是啊!那雙水汪汪的大眼跟深潭似的,皮膚就像上好的絲綢,滑不溜丟,真是難得一見!」
「我那天第一眼看見她,雖然身上包得跟帳棚一樣,可是長相真是沒話說,又嬌小得讓人忍不住遐想,不知道大王子會不會將她賞給我們?」
自從船上多了個月牙國的公主後,船員們無時無刻不竊竊私語,只不過還沒人敢去開啟那拘禁著公主的船艙。
「我警告你們,在大王子沒有下令前,誰都不準靠近公主一步。」
努爾也承認這位公主確實容易引起男人犯罪,但是忠心的他不容許任何人越雷池一步,包括自己在內。
船艙的門開了,一名女奴將餐食原封不動的拿出來。
「還是不肯吃?」努爾特別安排了一個女奴照顧這位嬌客,但她似乎並不領情。
「是的,主人。」
「還好就快抵達怒濤城堡了。」
努爾對于這位公主的絕食感到為難,幸好怒濤城堡並不太遠,只要能盡快完成任務,他就放心了。
怒濤城堡正如其名,矗立于高峻的懸崖之上。洶涌的浪潮拍打著峭壁,仿佛發出驚人的怒吼聲。灰暗冰冷的堅石建築透著隱隱的寒氣,如同陰森的地獄,讓人只敢遠遠看著,不敢接近。
「王子殿下,堡頂的守衛看見努爾的船了。」
大廳上,赫連玄正埋頭閱讀,听了僕人的通報,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吩咐下去,不得有人在公主面前提及我的真實身分。」
「是。」僕人領命退下。
赫連玄繼續閱讀手中的古籍,對他而言,閱讀是幫助他沉澱心靈、靜思謀略的最佳方式。
一段時間後,管家墨斐領著努爾一行人走進大廳。
「老大,我們回來了!」努爾開心地擁抱著主子。
「大伙兒辛苦了!她人呢?」赫連玄以相同的熱情回擁著這位台面下的戰友。
「老大,真是對不起,這位公主實在太難擺平了,幾天幾夜都沒進食,連一口水都沒踫過,剛下船就昏了過去。」
「主人,屬下已經將那位公主安置在客房里,是否要叫醒她?」墨斐問道。
「暫時不用,我現在要好好犒賞這些兄弟們,你讓菲比去照顧她吧。」
墨斐已經在怒濤工作了十多年。對主人忠心耿耿。菲比是墨斐的妻子,同樣在怒濤城堡里工作。要不是當初得到赫連玄的收留,兩人現在恐怕還是身分卑下的奴隸,更談不上成為夫妻,所以他們都決定一輩子留在赫連玄身邊伺候他,報答他。
「是。」墨斐恭敬地退出大廳。
「一切都照計劃進行嗎?」他信任努爾,不過還是照例問了問。
「是的,完全在老大的掌控中。」
「我準備了幾箱珠寶,回去後分給這些辛苦的兄弟們吧。」赫連玄出手大方,從來不吝于賞賜。
「謝謝老大!我們今晚就會自動消失。」
按照慣例,努爾完成了任務後便回到海上,主要是他們與赫連玄的關系不能曝光,永遠在私底下做他最忠心的左右手,因此,赫連玄的勢力不只在陸地上,連令人聞風喪膽的海盜都臣服于他的腳下。
暈黃的燈光透過蕾絲幃幕照射在大圓床上,宓甄剛睜開眼便感到一陣昏眩,之後,她想起自己是被帶到賊窟中,于是試圖看清楚周遭的環境,思索月兌身的辦法。
沒有人?這個發現讓她心中升起一絲希望,奮力起身向房門走去。她很清楚自己落入這些凶惡的海盜手里會有什麼後果,所以她非逃走不可。
「不知道那個女人醒了沒?」門外的說話聲讓宓甄停下了開門的動作。
「听說她絕食多天,沒要了她的命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醒來呢?」另一道女聲說著。
「既然她不會這麼快清醒,不如我們偷偷去見識一下主人宴客的氣派?」
「好啊!我們快去快回。」
腳步聲漸漸遠離,宓甄知道這麼好的機會只有一次,趁著那些海盜正為成功的綁架了她而慶祝,她就算死也要逃離賊窟!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離去,可是走了一會兒後,她發現要離開這兒實在很困難,雖然沒遇上任何人,但這房子大得跟迷宮一樣,比月牙國的皇宮還要大上好幾倍,讓她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
憑著感覺選擇方向,宓甄來到了一道旋梯前。旋梯下方傳來人們熱鬧的嘈雜聲,她猜測那兒應該正是海盜們喝酒慶祝的地方,于是忍不住好奇地低子往前探了探。
「祝我們老大心想事成!」
「我們敬老大一杯!」
耳邊慶賀聲不斷,宓甄沒想到這些海盜如此富有,不但能夠住在這麼豪華的地方,還能夠過著奢侈糜爛的生活!
「這件事能夠順利完成,全都歸功于各位兄弟,應該是我敬大家才對。」
赫連玄難得心情極佳。
他就是海盜頭子?
棕色微髦的亂發透露著他俊美容貌下傲慢不羈的性格,粗黑濃眉下的一雙鷹眼充滿王者的尊貴之氣,高挺鼻梁下的薄唇顯示出他的冷酷無情。
好可怕的氣勢!宓甄明知道他沒有發現自己正偷窺著,她但卻連再多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更遑論面對他可能的折磨……
她後悔自己的好奇,努力移動著被嚇得癱軟的雙腳,偏偏她運氣壞到極點,腳下一個不慎,應聲滾下旋梯。
「啊!」宓甄只覺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整座城堡里只有一個東方女子。赫連玄當然知道這個滾下樓的女人是誰。
「菲比!」墨斐先一步叫喚著妻子前來。
赫連玄一臉陰沉地看著幾個女奴手忙腳亂地將人抬上樓。
歡樂的氣氛被打斷,在場的人全都看出了主人的不悅。
「主人,對不起!」菲比不停地道歉。
「老大,不如改天再找機會慶祝吧,反正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再喝下去,恐怕就開不了船了。」
努爾知道該是離開的時候,老大臉色實在難看,等一會兒恐怕免不了一場血腥,他們還是快點閃人比較安全。
「好吧,別忘了帶走我給大家的報酬。」他沒有挽留,因為這個女人已讓他酒興大失。
待那群人離開了怒濤城堡,赫連玄馬上來到客房。
「她怎麼會突然跌下樓?」
他直視著菲比,雖然沒有責罵她,但冰冷的語氣已足夠讓人膽戰心驚。
「主人,我剛剛才離開一下,恐怕是她正好醒來,想借機逃走吧。」
「她摔傷了嗎?」他才不關心這個女人的死活,只是不希望城堡里莫名其妙多了個殘廢的女人。
「應該沒事,只是身上有幾處淤傷。」
「嗯,你們先下去吧。」
該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才是令人頭大的問題,赫連玄冷靜的思考著下一步計劃。
房門關上後,他走近床邊打量著這個東方公主。
從不曾見過東方女子的他,幾乎整個人探入幃幕中。
「這就是月牙國公主?」
昏迷的她躺在床上,這畫面看來宛如一幅絕世美女圖,濃密黑翹的睫毛讓人不禁想一窺其下的雙眸有多迷人,白皙柔女敕的肌膚如雪般晶瑩剔透,紅艷的小嘴似正邀請著他品嘗……
她天真無邪的睡姿讓人為之迷惘,見識過無數美人的赫連玄,也無法抗拒這誘惑的迷咒。
「果然是月牙國第一美人,看來你真的很幸運。能夠讓我有將你留在身邊的想法。」他觸模著她細致的五官。一時沖動地俯下頭親吻她的紅唇。
宓甄感覺到身上忽然有種沉重的壓力,嘴上似乎也有股溫熱的感覺。她張開眼想看看究竟怎麼回事,眼前的情況讓她驚嚇得忘了該推開身上的男人。
「醒了?」
她的滋味比想像中還要好,赫連玄有點不舍得離去。
「你、你這個、這個……」她腦子里一片混亂。恐懼感將她所學會的克魯薩語言全都打散了。
「不會說克魯薩語嗎?要是真的不會,我不介意你使用身體語言」赫連玄嘲笑著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
「請你先離開我的身上!」
宓甄恢復了冷靜。她必須維護公主這個身分該有的尊嚴,絕不能被一個無賴婬惡的海盜頭子給嚇壞了。
「你似乎還搞不清楚這里是克魯薩國境外,別說你是到了我的地盤上,就算進了克魯薩國,一樣不過是個女奴隸罷了。」他殘酷地說出事實。
她開始使勁想將他推開,但在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身下,她的力氣絲毫起不了作用,他仍文風不動。
「就算是奴隸,本公主寧願當國王的奴隸,也不願意當海盜的奴隸!」
宓甄感覺到兩人緊貼的胸口上有一股莫名的熱流蔓延著,逼近自己的那張臉邪惡俊美得讓人害怕。她心慌意亂,小手緊握成拳,拼命抵著他硬如磐石的胸膛。
「是嗎?可惜你沒有資格決定誰是你的主人。」
他渴望踫觸她柔軟的嬌軀,不過前提是必須先讓這個女人清楚自己的地位。
「難道你不怕克魯薩國王派兵攻打你們嗎?」宓甄恐嚇道。
赫連玄突然放開她,仰首大笑。
「哈哈哈……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克魯薩國王有必要派兵救一個奴隸嗎?別作夢了!」
宓甄整個人泄了氣,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她沒指望了。這個狂妄的男人說話雖然難听,但他說得沒錯,她無從辯駁,更無法否認。
「我該怎麼做,你才會放了我?」
「奴隸是沒有權利要求自由的,只有好好的滿足主人,才能受到比較好的待遇。」
赫連玄撫模著她縴細的手臂,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發覺她帶給自己一種全然新奇的興奮。
「滿足主人?不!與其被玷污,我寧願死!」
宓甄再度奮力抵抗,不想屈服在這婬賊手里,好不容易一只手掙月兌了他的箝制,她毫不考慮便拔下發釵,往自己的喉嚨刺去。
赫連玄輕松地一揮手,發釵鏗地一聲掉落床邊。
「奴隸就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希望你牢牢記住。」他的徹底被她企圖自盡的行動澆熄,聲音低沉如鬼魅,寒冷得幾乎讓空氣瞬間凝結。
她的身體被這股寒意凍得僵硬,雙瞳失去了光彩,蒙上一層恐懼。
「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她無助地啜泣,聲音顫抖著。
赫連玄一向不同情任何女子,但是宓甄的確勾起了他某種憐惜的情緒。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不過你這樣子已倒足了我的胃口。讓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他甩開了她顫抖的身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該怎麼辦?宓甄無助的問著自己。
之後,門再度被打開,這次進來的是一位臉上堆滿笑容的女子,讓她放心了些。
「你現在好一點沒?」方才菲比看見主人難看的臉色,想也知道這個小女人惹了什麼麻煩。
「謝謝,只要他別靠近我,我就好多了。」宓甄不由自主地說出心底的話。
「你會說克魯薩語?」菲比有些驚訝。
「之前學過幾個月,還說得不太好。」宓甄感覺得出眼前這位女子對她很親切,于是回以一笑。
「不會啊!你叫什麼名字?」
「宓甄,你呢?」
「我叫菲比,以後我們會常常見面。」
「很高興認識你。」
宓甄知道多一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在還沒能逃出魔掌之前,她真的需要一個能夠說話的朋友。
宓甄的身體恢復後,按照堡里的規矩開始工作。
由于菲比的請求,墨斐將她安排在工作比較輕松的廚房當差。
「你到底有沒有洗過菜啊?」大廚不悅地罵道,對于管家的安排實在很不滿。
「對不起。」宓甄低著頭強忍著眼眶中打轉的淚珠。
「洗菜的工作已經夠輕松了,要是做不來,就趕快滾出我的地盤!」大廚不斷刁難,就是想要礙事的宓甄離開。
「我……我……對不起。」她已經盡力了,但是大廚還是一味刁難,她只能忍耐。
菲比正好走進來,見到了這一幕。「喂!你在欺負宓甄嗎?」
「我欺負她?你自己看看,好好的菜全給她洗壞了!」
「誰天生就會洗菜?不高興就自己洗啊。」菲比替她說話。
「教我洗菜?好啊!你教她去做菜給主人吃。」大廚一生氣,轉頭就搶過宓甄手中的菜葉。
「誰怕誰!宓甄,你會不會做菜?」菲比跟他杠上了。
「別這樣,是我的不對。」宓甄打著圓場,不希望自己害得兩人吵架。
這時,墨斐走進來,制止了這場口舌之爭。「你們在吵什麼?主人已經快要回來了,還不快點準備?」
「宓甄,你干脆負責端菜好了。」菲比擅自決定道。
「你……」
「這樣不好吧?」宓甄尷尬的來回看著菲比和大廚。
墨斐怕他們吵起來又沒完沒了,馬上開口道︰「好了,今晚宓甄先端菜,明天我再重新為你安排工作吧。」
赫連玄眯眼盯著來來回回上菜的宓甄,見她目光明顯閃躲著他,模樣似乎有些心虛。
「等一下。」他忽然叫住她。
「什……什麼事?」
她不明白,只是簡單的一個指令,為何從他嘴里說出,她做起來就變得困難?
「你這樣回應我的話?難道沒人教你嗎?」赫連玄的語氣里透露著不滿。
一旁的女奴急忙低聲在她耳連說了幾句。
「對不起,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宓甄總算體會到西方男子的強悍霸道。
「蠢奴,你送菜上桌之前,有讓管家先檢查過嗎?」赫連玄詢問道。
「檢查?我……我不知道……」
宓甄認為他是故意為難自己。但是人在屋檐下,她只有吞忍。
「墨斐,檢查食物。」身為大王子,赫連玄知道自己行事必須十分謹慎。就算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不能掉以輕心。
「是。」墨斐拿著銀叉撥弄著每一道菜,小心翼要地檢查著。
「為什麼要檢查?」宓甄低聲向身旁另一位僕人問道。
「這是主人的慣例。照理來說是不可能讓新進的奴隸靠近主人的菜肴,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會被這麼安排,但是既然已經這麼做了,主人當然要謹慎為上。」
他果然是做盡了壞事,否則怎麼會成天擔心有人想謀害自己呢?宓甄心里這麼想著。
「主人。沒有問題,請您放心。」墨斐恭敬地道。
「繼續上菜吧。」
宓甄回到廚房,打算繼續將後頭的菜肴端上,無意間看到大廚正將一小包粉末倒進湯中。她很想馬上告訴墨斐,可是又怕萬一那東西不過是此地的某種香料,她的多嘴惹怒了大廚,以後在這兒就更難過了。
「請問可以上湯了嗎?」宓甄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看看情況再說。
大廚臉色微微一變,馬上鎮定下來。「嗯,快送給主人吧。」
「是。」
宓甄看出他臉上些微的變化。已經有七成的把握確定湯有問題了。她應該當作什麼都沒看見,讓那個大惡人得到教訓,還是要對得起良心揭穿大廚的陰謀呢?她心中不斷掙扎。
「呆站在那兒干嘛?還不快端出去!」大廚不耐煩地催促道。
大廚是經由二王子的推薦,留在大王子赫連玄身邊負責掌廚,其實是受二王子的命令,接近大王子企圖找機會下毒,以完成二王子繼承王位的計劃。
他等了這麼久一直苦無機會,沒想到這個新來的東方女奴就這麼順理成章地當了他的替死鬼。
「對不起。」她端起這碗湯走出去,腳步變得沉重。
要是這真的是毒湯,她就可以獲得自由了嗎?
間接凶手!你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宓甄的理智與良心正不斷地交戰。」
「怎麼這麼慢啊?主人一定要先喝了湯才用餐。」墨斐催促著。
「可是……」
宓甄想到,萬一還沒來得及讓這個賊王喝下,就先被管家檢查出湯里有毒,自己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嗎?她覺得手上的盤子仿佛變得比一塊大石頭還要重。
「快點,湯都要涼了。」墨斐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托盤,直接將湯端上桌。
出乎意料的,這碗湯竟然逃過了墨斐的檢查,宓甄心里猶豫著,難道自己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因為她的不誠實而失去生命嗎?
赫連玄拿起湯匙,目光不曾離開過宓甄的臉。
「不要!不要喝!」宓甄最終還是不願意看到他喝下這碗可能有毒的湯,大聲阻止了他。
「墨斐,檢查湯是否有毒!」赫連玄瞪著她道。
銀叉才稍微踫到湯面便立刻變色。
「對不起,主人,都是我太過疏忽,差點讓您喝下這碗毒湯。」墨斐沒想到自己信任宓甄,差點害死了王子殿下。
「抓住她!」赫連玄憤怒地朝一旁的侍衛大喝。
「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宓甄抱著寧願人負我,不願我負人的想法。結果竟然被懷疑是凶手。她感到好冤枉。
「把她關到暗房里去!」他這下總算見識到什麼叫蛇蠍美人!
「真的不關我的事,如果我要陷害您,又何必阻止您呢?」宓甄不死心地哀求著。她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暗房,可是肯定是個恐怖的地方。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最好你能夠說服我相信。」赫連玄咬牙道,不懂自己為何對她特別容忍。
「我其實也不敢確定湯中是否有毒,只是方才進廚房時,見到大廚將一包粉末倒進湯里。」她抱著一絲絲希望,期待赫連玄能夠相信她的清白。
「去帶大廚過來!」
沒一會兒,大廚被兩名侍衛架了進來。
「主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他一臉驚慌地問。
「這女奴親眼看到你下毒,罪證確鑿,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二王子嗎?」
赫連玄實在不希望听到的是這個答案。
「小人絕對沒有下毒,分明是這個女奴對您心懷恨意,結果您福大命大,因此她現在就想把過錯推到我身上!」大廚知道絕對不能承認,否則不只是自己丟了性命,二王子也前途盡毀。
「我明明親眼看著你下毒,為什麼要誣賴我?」宓甄泣不成聲。
「我來了這麼久都沒有問題,為什麼你一來就出了問題呢?別當主人是傻瓜了!」大廚故意火上加油。
「我真的沒有……」宓甄看著每一個人,希望有人能夠為她仗義執言。
「好了,既然不肯說實話,就先到暗房去反省個幾天!」赫連玄手一揮,已經失去耐性。
突然間,宓甄掙月兌了侍衛的箝制,沖上前一口氣將毒湯喝下。
她這舉動來得太快,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赫連玄反應極快地將湯碗推離她嘴邊。
「你這是干什麼?畏罪自殺嗎?」
雖然湯被打翻了,但是宓甄已經喝下莫約半碗。這時,血絲緩緩由她的嘴角滲出。感覺月復部一陣陣絞痛,但她臉上並沒有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反而揚起一絲苦澀的笑,看著那張英俊冷酷的臉。
「我不是畏罪自殺,只是希望能夠證明我的清白……」
「你……」赫連玄不明白自己的心是為了什麼而揪疼。
「我真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您,雖然我真的很想恨您……」
宓甄知道自己該很眼前這個男人,他不但擄走了她,還如此黑白不分,可是她似乎很難恨得了他。
身體緩緩倒下,她含冤卻無恨。了結未必就是不幸吧!宓甄閉上了眼楮。
「這顆解毒丸讓她服下,馬上把她抬到房間里!」赫連玄突然冒出不希望她就這麼消失的念頭。
眾人七手八腳地扶起失去意識的宓甄,赫連玄將藥丸和著水灌進她嘴里。
當宓甄被帶離後,他凌厲的目光掃過大廚!心里盤算著該怎麼讓這個奸細認罪,在不傷兄弟之情下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