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喀城里熱鬧非凡,這可是莫罕國十年一度的大節日,百姓深信,若以最誠摯與熱情的心來慶祝鬼王節,未來十年全國都會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即使莫罕國與西薩國的邊疆之爭仍未平息。
一進入莫罕國的首都貝喀城,百姓歌舞狂歡的景象,會讓人以為置身于天堂。像于濤這樣的異地人不計其數,而老百姓們卻都親切地招呼訪客,邀他們一起參加貝喀城的歡樂盛事。在這里,真會讓人忘了大明江山即將拱手送給滿清的煩憂。
幸好他身上的盤纏未教女魔頭取走,于濤挑了一家靠近王宮的客棧落腳,以便就近尋訪璽兒及女魔頭的下落。
小芽曾說,璽兒及女魔頭出門皆會頭罩黑紗,如此醒目的打扮在城里應不難尋找。只怕她們為了掩人耳目,不會流連于街上,而是選擇市郊外的破廟落腳。看來,想要尋找璽兒的下落,也只有靠七分運氣了。
才剛想著,街上那頭就響起嘈雜的聲音,遠眺望去,一疊疊的人影霎時散開,往兩旁奔竄。沒多久,就听到一聲尖銳的女音響徹雲霄。
「閃開、閃開,撞著了,我可不負責。」
于濤就站在街道中間,一匹亂竄的壯碩大馬朝他迎面而來,上頭還坐著一位年輕俊俏的小姑娘。顯然,那匹駿馬是失控了,那姑娘控制不住馬兒,只好大聲嚷嚷叫人走開,以避免傷及無辜。
「哇,救命啊!」騎在馬上的少女大叫。
若是不讓那匹馬兒安靜下來,不光是街上百姓的安全堪虞,就連騎在馬背上的少女也有危險!于是,就在馬兒即將踐踏到于濤之際,他踩著街牆斜身彈跳,一躍,就躍上了那狂野的駿馬背上,並從少女的手中接過韁繩,以雷霆萬鈞之勢制服了狂馬,贏得馬身底下一群民眾的掌聲喝采。
「姑娘,你不要緊吧?」為了保護少女免于摔下馬身,于濤只好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摟著對方。
造成這場混亂的少女確實傻住了,但她不是因為方才的危機,而是在回頭撞見于濤那張俊逸卓絕的臉龐時,整個人都看傻了。
被于濤這一問,少女才回了神,臉蛋兒竟情不自禁地脹紅起來。「沒事兒、沒事兒。」她害羞地說。
這場混亂才剛停止,一群錦衣衛似的男子隨後趕至,跪拜在馬身的底下,全都一臉惶恐的模樣。「小人保護不周,讓公主驚嚇了,請公主恕罪。」
「你們幾個笨蛋,連一匹馬都制不住,還說要保護我?回宮後,我要父王把你們統統都換掉。」才一轉眼,少女立刻換了一副威嚴的臉孔。
「是,小人知罪。」馬身底下一幫人噤語,不敢有所爭辯。
少女隨即又回頭凝視于濤,雙眸里散發著少女青澀的羞赧與嬌柔。「多謝公子相救,我乃莫罕國之儀約公主,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于濤,不知姑娘乃王室公主,如有冒犯,請多見諒。」語畢,于濤松手翻下馬身,以避男女之嫌。
然而,當他落地時,他卻緊握雙拳、微蹙眉頭,這情景教儀約見了好生心疼。
「于公子,你受傷了?」她關心地問道。
于濤體內的內傷尚未完全康復,剛剛那一震動想必又傷到內髒。「這是舊傷,不礙事,公主若無恙,請恕在下先行告辭了。」于濤回答完,便想離去。
「等一下。」儀約喚住他。「你的內傷不輕,不如到王宮歇養,宮里的御醫那兒有專治內傷的藥。」
他的傷勢倒在其次,其實是儀約對這偉岸的陌生男子一見鐘情,說什麼也要將他邀進宮作客。
「在下仍有要事在身,無法承受公主的美意。」于濤禮貌地婉拒。他可不是來游山玩水的,璽兒的下落不明,他還得趕快找到她才行。
誰知于濤這一拒絕,可激怒了高高在上的儀約公主。
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有哪一個皇親國戚的小王爺敢不喜歡她,不像條哈巴狗似的只求她對他們回眸一笑?而眼前這個男子竟不知好歹,敢一口回絕她儀約公主的邀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拂逆她的意思,即使是她的父王也對她寵愛有加。
「我不許你走!」儀約蠻橫地說。
「公主何必強人所難?」于濤不想惹事,更何況她是一國的公主,就算管不了他這外來的過客,也可以下達驅逐令。
儀約一見他態度強硬,心頭竟有些後悔,她不想見到他眼里有嫌惡的眸光,頓時又輕聲細語︰「我並不是想為難你,只是你身負內傷,不趕緊治好,可能會有後遺癥,所以才自作主張,邀你進宮休養。」
「多謝公主,只是在下真有要事在身,尚須尋訪一位親人,所以無法逗留。」于濤再三拒絕。
沒想到,于濤愈是拒絕卻愈引起儀約的青睞,圍繞在她身邊的總是一些阿諛奉承之人,鮮少有人像他這麼有男子氣概的。
「不知公子要找什麼人?宮里的護衛多,也許幫你找起來更容易。」儀約不死心地再問。
經她一說,倒提醒了于濤,璽兒是來刺殺莫罕王的,如果他先進王宮熟悉環境,也許可以在險惡的時刻救她一命。
「是在下的表妹,她昨天才剛進城,我怕她一個人太危險,所以急著找她。」
于濤撒了謊,但他總不能讓公主知道有個女刺客即將行刺莫罕王,雖然,他也想阻止此事發生。畢竟,行刺一國之君,可是犯了砍頭重罪,更何況,听說莫罕王相當受人民愛戴,並非昏君。
「于公子是本宮的救命恩人,不如將這事托付給我,就當作是回報公子的救命之恩。」儀約掬起甜美的笑容,無論如何,她都得教他答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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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儀約公主有點霸氣驕縱,但莫罕王果然人如其聞,是個雄霸一方、恩澤在民的好君王。于濤今日一見到他,更為璽兒即將刺殺莫罕王一事而擔憂起來。
璽兒究竟藏身何處?而她何時會對莫罕王采取行動?
「于大俠,來,干一杯,多謝你今日救了小女一命。」莫罕王主動舉杯邀酒。
莫罕王本身也是武將出身,自有英雄惜英雄之心,因此,于濤一進宮,立刻受到最高禮遇,被奉為王室的貴賓。當然,這還都得感謝儀約那饒是靈活的唇舌,將于濤救她的事跡捧得如天降神兵般的神勇。
「不敢當,在下干杯,陛下隨意。」語畢,于濤一口氣喝光杯中之酒。
座上除了莫罕王外,還有眾多嬪妃陪坐,這其中當然少不了儀約公主及她的母親姝雅王後。儀約與王後分坐莫罕王兩側,而于濤則居于下座之首位,顯而易見其受尊重的程度。
「父王,于濤身負內傷,你別老是找他喝酒嘛!」儀約抗議地說。
這話要是從哪個臣子或嬪妃的嘴中說出,只怕項上的人頭就快不保,宮里面敢這樣直言奚落莫罕王的,就只有儀約這個大公主了。其實,莫罕王的子女眾多,但他偏偏最疼這個女兒,也許她是第一個子女,所以,從小就特別寵溺她。
在座個個嬪妃莫不為大公主的直言不諱捏了一把冷汗,卻見莫罕王不怒反笑地說︰「丫頭,以前都是你不準別人灌我喝酒,今天怎麼胳臂往外彎了?」
被莫罕王看穿心事,儀約又羞又嗔地否認︰「人家說的是事實,哪有什麼外不外彎?」一張小臉脹得像紅隻果似的,比她身上那一襲雲裳還紅。
「儀約,你父王說的對,于公子總是外來之客,哪有賓客讓國君邀酒的道理,這話要是傳出去,陛下的威嚴何在,更何況對方只不過是一介中原平民罷了。」姝雅王後明的是數落女兒,暗的卻是諷刺于濤的身份低下。
這話听進于濤的耳里,怎會不明白姝雅王後的言外之意,自是謙虛地捧起酒杯,賠罪地說道︰「在下初至貴國,蒙公主邀約進宮作客,若有不敬之處,還請陛下多多包涵見諒。」
莫罕王看了姝雅王後一眼,雖無責備之語,但眼神卻飽含警告意味。「沒的事!于大俠,你盡管自在地住在宮里,切勿拘泥小節。」
姝雅王後當然不喜歡于濤這個人,她處心積慮地想拉攏臨國的王孫公子,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能嫁個好歸宿,最好能像自己一樣當上一國之後。現在好不容易听說大理國太子有意娶儀約為妃,她怎能讓一個中原庶民來破壞她的好事?
于濤從王後鄙視的眼神得知,自己在這兒並不太受歡迎,也許他不該利用儀約公主的熱情,藉機潛伏王宮以等待璽兒。
「于大俠的功夫不弱,不知師出何門?」莫罕王問道。
莫罕王會對于濤如此禮遇,除了他是儀約的救命恩人外,有大半的原因,是他十分欣賞中原武功,因此,一听于濤來自中原,便好奇地探听關于武林的消息。
「在下師承鷹夙堡,堡主于振堂正是家父。」于濤恭敬作揖。
莫罕王擊掌大笑。「原來你是鷹夙堡的少爺,難怪身手矯健利落!確實是英雄出少年,不得不讓本王刮目相看。」
「陛下也知鷹夙堡?」
「尊翁于二十年前在華山打敗武林各大派,榮登武林盟主之座,這件事本王還記憶猶新呢!想當年,若不是本王繼承王位在即,不然,本王早就慕名前往中原目睹那場盛事。」莫罕王說著,神情似在回想當年的情景。
從小跟在父王身邊,早對中原文化耳濡目染,儀約一听于濤乃出身武林盟主世家,眼里更是充滿欽敬的目光。「我一見于濤就知道,他絕不是泛泛之輩,沒想到他果真是中原的英雄豪杰。」
「在下只是沾家父之光,談不上什麼英雄豪杰。」于濤謙虛地說。
其實鷹夙堡三兄弟在中原武林的名聲十分響亮,若不是西域離中原實在太遠,于氏三兄弟的英武事跡,應該也會遠播于此。
「陛下,既然于公子的武藝精湛,何不讓咱們莫罕國的第一勇士扎達,向他討教武功,比比看誰的武功厲害。」姝雅王後提議著說,她可不相信于濤的武功會勝過莫罕國的勇士。
「這……」莫罕王似乎有些心動。
「不行啦,父王,于濤的內傷未復原,現在比賽對他不公平。」儀約馬上為于濤辯護。
「哎呀!本王竟忘了這件事。于大俠,你就多待些時候,等傷好了,可要指導本王的侍衛兵學學中原武藝。」
姝雅王後沒想到她故意要刁難于濤,卻反而給了他留下來的藉口,心中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儀約才不管母後中不中意于濤,只要她自個兒喜歡就行了。待晚宴告一段落,儀約便從莫罕王身邊拉走于濤。
「父王、母後,我先帶于濤去宮里逛逛,免得他一早起來迷了路。」
「儀約,命宮女陪于公子去就行,夜深了,你也該回寢宮休息。」姝雅王後的神情雖無不悅,但明顯就是阻止女兒跟于濤在一起。
仗著她父王寵她,儀約對母親鑒令也只有三分遵從。「母後,現在還早,我陪于濤逛逛,晚一點就回宮睡覺。」
這時,連莫罕王也說︰「儀約,別玩得太晚,你別忘了于大俠身上有傷,需要多休息。」
「知道啦!」儀約以甜美的笑容回應。
姝雅王後大感不悅,但又不能在莫罕王面前表現出來,只好在心里生著悶氣。這對父女也真是的,干嘛留一個江湖浪人跟她作對?
「陛下、王後,于濤先告退了。」于濤作揖。
于濤是聰明人,他當然明白少惹尊貴的王後為妙,雖然他不可能對公主有意思,但為了璽兒他只好故意裝傻,佯裝听不懂姝雅王後的弦外之音。
儀約不等他行完禮,急忙就拉著他往外跑。「走,我帶你去看一樣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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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濤費盡各種辦法,都擺月兌不了儀約公主的糾纏,她執意要隨他出宮,說什麼他人生地不熟、需要她帶路的,藉口一大堆。于濤拗不過,只好帶她一起出去了。
貝喀城里很熱鬧,尤其是祭殿附近,那兒的攤販多、雜耍表演也多,自然的,游客都往那兒走。在知道于濤出來是為了找他表妹之後;儀約便建議于濤往人多的地方尋找。可是,一整天下來,卻還是沒有見到璽兒及女魔頭的蹤影,于濤難免有些落寞沮喪。
儀約邊走邊凝望他的側臉,那是一張令女人著迷的俊俏臉蛋。十六年來,從沒有任何一個男子能令她如此心蕩神迷過;如果可以,她真想將他佔為己有。
「你表妹是不是很漂亮,所以你才這麼擔心她?」儀約試探地問,她可不希望多了個情敵出來。
在儀約身上,于濤看到了他妹妹于蘿的影子。她們同屬父親疼愛的掌上明珠,所以都有一項共同特質,便是聰明慧黠、撒嬌黏人。尤其,儀約又是這種集國王、王後恩寵的公主,那嬌嗔的氣質更是表露無遺。
「璽兒是很美沒錯,但她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更有義務要保護她。」于濤不想欺騙儀約,與其讓她抱有幻想,不如現在就戮破她的希望。
「你有未婚妻了?」她一臉驚訝。于濤的回答,仿佛潑了儀約一頭冷水。
「雖未正示提親,但我們已私定終身了。」于濤的眼中滿是柔情。是的,雖然璽兒尚不承認愛他,但他早已經視璽兒為唯一的妻子。
「你騙人!昨天你明明說要找你表妹的,今天怎麼又變成未婚妻?」儀約拒絕相信于濤的話。
他不想欺瞞,尤其在知道儀約公主對他有愛慕之意後,更不能造成她的誤會。
「于某有不得已的苦衷,並非刻意想要欺瞞。」于濤無奈地說。
「還說你沒有?你明明知道我對你有好感,還這樣欺騙我的感情,原來,中原男子都如此薄幸。」儀約臉色發青,當街就對他咆哮。
這場面,對貝喀城的老百姓來說,早已見怪不怪。他們都知道莫罕國大公主的脾氣刁蠻任性,游街時,她動不動就漫罵隨從,所以,這種情況經常在街上發生,因此,也沒人會駐足停下看熱鬧。
于濤眼見事情演變至此,干脆和儀約道別︰「既然公主無法原諒于某之過,那于某只好在此告辭,不敢再叨擾公主了。」
也好,憑他自己的本事去找璽兒,總比讓另一個女人傷心來得好。
不料,儀約一听于濤要走,馬上又抱住他的手臂。
「我不準你走!」她大叫。
于濤沒想到儀約竟任性到當街跟他拉拉扯扯,只能冷冷地說︰「公主,請放手,于濤承受不起。」
「我不放,除非你答應不離開王宮。」儀約一臉倔強。
「于某本是過客,昨晚承蒙公主及陛下熱情招待,但于某再待下去,恐生非議,公主還是別為難在下了。」
儀約忽然松開手,卻奔向護城河邊。
「你若不答應,我就從這里跳下去。」儀約任性地說。
這女娃兒竟以死相逼!
這把戲,于濤也曾在他妹妹于蘿身上見過,但通常,她只是為了得到別人的認同,故意嚇唬他人。因此,于濤不認為儀約有膽量真的跳下去。
「如果公主以為如此可以威脅在下,那麼請公主跳吧!于某與公主無干,為何在乎你的生死?」于濤故意無視于她的威脅。不是他絕情,這種任性的丫頭若是一再縱容,只怕會更無法無天。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儀約氣得直跳腳。
「請恕在下告辭。」于濤果真無情,說離開就離開。
儀約從沒受過如此大的侮辱,她就不相信她喚不回他。「于濤,不準走!」
然而,于濤卻真的不肯回頭,一直往前走去。
「好,我就死給你看。」氣上心頭,儀約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在群眾一陣嘩然之下,儀約果真往河里面跳。河里的水流湍急,很快就將她投入波濤之中。
「公主……」幾名隨行宮女趴在河邊,被這景象嚇得不知所措。
其實,所有人都不認為儀約公主真會跳下去,因此,才沒人阻止,孰料,她竟真那麼做!
「笨蛋!」于濤罵了一句,方才他雖表現得那麼無情,但也不至于見死不救,在混亂之中,他只好跳入水中,去救那個任性得要命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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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一定要治這個莽夫的罪,要是約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姝雅王後在寢宮外呼天搶地地哭著。
儀約雖是被于濤救起來了,不過,可能因為天寒、再加上多喝了兩口水,所以,她被于濤送回王宮時,人還昏迷不醒。
「陛下,我很抱歉,造成這種結果。」雖然這事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于濤心里總覺得難辭其咎。
反倒是莫罕王明理地說道︰「事情經過,我都听宮女說了,是約兒自己任性,不關于大俠的事。」
「誰說無關他的事?明明是他來招惹約兒,不然,約兒怎會迷戀上這身份低賤的庶民?最可惡的是,他已經有未婚妻了,還欺騙咱們約兒,約兒才會受不了刺激而想不開跳河的。」姝雅王後聲淚俱下,伸長手指控告于濤的罪行。
姝雅王後本來就看于濤不順眼,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對他的反感,更是雪上加霜,厭惡到了極點。
面對王後的指控,于濤並不想多做解釋,反正清者自清,多辯無益。
莫罕王雖心疼女兒,但還不至于到是非不分的地步。「王後,這件事是約兒的不對,你就別再怪罪于大俠了。而且他再次救了約兒,我們還欠他一份人情。」
「陛下,你不能這樣就算了。」姝雅王後怎能甘心就此饒過于濤?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待會等太醫出來,我們再進去看約兒的傷勢。」莫罕王隨即喚來兩名宮女,護送王後進宮休息。
臨去前,王後惡狠狠地瞪了于濤一眼,那憎恨的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剝活吞。
于濤沒將王後的舉動擺在心上,但他也知此處乃是非之地,還是盡速離開得好。「陛下,在下替公主把過脈,應無生命危險。而于某再待宮里恐有不妥,因此,想明日一早向您辭行。」于濤說道。
「唉!」莫罕王嘆了口氣,「都怪我寵壞了約兒,才讓她變得如任性與驕縱,發生這種事,本王也無理再要求你留下。不過,說實在的,倘若于大俠尚未盟定親事,我還真想招攬你當駙馬爺呢!」
「多謝陛下厚愛,于某乃一介草夫,豈敢高攀。」于濤謙虛地說。
「對了,你找的人可有下落?雖然你不願再留在宮中,本王還是可以派人幫你尋找。」
于濤確實擔心璽兒,這兩天又始終沒有她的音訊,著實教他放心不下!
「多謝陛下,于某不敢勞駕!璽兒在京城附近,應不難探听。」于濤婉謝莫罕王的好意,不願再惹事端。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強,約兒這里有我就行了。你一身濕衫未換,還是先下去更衣吧!」莫罕王道。
于濤拱手作揖。「是,于濤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