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懷抱著暖暖大步邁向夜色中。
才一出PUB的大門,微涼的風吹來,讓陷入昏沉中的暖暖稍稍清醒了一咪咪。
發現自己被人抱著,她想也沒想的就奮力開始掙扎。
「你干嘛抱我……放我下來……」
一路上,暖暖不太安分的直大聲嚷嚷,並揮舞著小拳頭想月兌離他的箝制,讓司徒無手可防備下,挨了她好幾記「饅頭」。
幾乎醉到不省人事的她,根本不知道抱著她的人是司徒,只當他是PUB里的無聊混混。
好不容易來到車子前,他按下遙控器打開車門鎖,然後用左手箝制住暖暖躁動的身子,企圖用右手打開車門。
「你這渾蛋、王八蛋……快放開我!」她踢動四肢,拚命掙扎著。
司徒板著一張臉打開車門,彎,打算將死命拳打腳踢的暖塞進車子里。
「你干嘛抓我……壞蛋……放開……再不放開,我叫孟喬修理你喔!」
她氣呼呼的大吼,手腳並用的「修理」非禮她的大渾蛋,想也沒想的就朝眼前的「歹徒」使出一記佛山無影腳──「啊……」
司徒冷不防的發出一聲痛呼,身子一縮,手一松,摀住胯間的「重點部位」,同時放開了對暖暖的箝制。
SHIT!
他狠狠的發出低咒,緊皺著眉頭,胯間的疼痛令他咬牙切齒的直冒冷汗。
該死!這個小妮子是想讓他絕子絕孫啊?
再說,他可不想成為最後一個太監啊!
趁著這個空檔,暖暖跌跌撞撞的「爬」出車子,想逃離「魔掌」。
見狀,司徒長手一伸,又將暖暖的小身子給拎了回來。
「啊──該死的──放開我──」
他沉著臉,加大手勁兒,七手八腳的將暖暖塞進車子里,但為了替她扣好安全帶,害他又平白挨了幾拳,著實氣得他牙癢癢的。
坐上駕駛座,司徒無奈的看著小臉通紅,陷入半昏睡狀態中的暖暖。
「孟喬……別抓著人家啦……人家要喝酒……」她不斷揮舞著小手,亂七八糟的亂嚷嚷。
聞言,司徒皺起眉頭。「別吵了,我帶你回家。」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回去啦……」掙月兌不了束縛,她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
「孟喬……孟喬……救人家啦……」她下意識的像低喚著孟喬的名字。
坐上駕駛座的司徒,滿臉不悅的瞪著暖暖,听到她不斷的叫著別人的名字,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了熾。
「誰準你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他轉身面對她,忿忿的低吼。
「嗚嗚嗚……孟喬……救我……」一張小臉哭得彷彿梨花帶雨般,還可憐兮兮的猛抽噎著。
見她似乎對他的話沒反應,他怒瞪著她喋喋不休的紅唇,為了讓她閉上嘴,在一個沖動下,他竟想也沒想的就俯,將自己的唇覆上了她的櫻桃小口。
「唔……」
暖暖熱熱的感覺,讓暖暖頓時忘記了要哭泣,只能睜著無辜的大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的人。
當兩唇緊緊相貼時,滿足的感覺頓時填滿司徒的心,他閉著眼沉醉在這甜美的滋味中,久久不忍移開。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張開眼楮,凝視著近在咫尺,滿臉驚訝神色的的小臉。
當神智逐漸恢復,他這才自覺到自己做了什麼,猛地受驚似的往後退,過大的力道讓他整個背部撞上車門。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司徒只覺心頭一緊,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囁嚅的硬擠出三個字。
「對……對不起……」
「?」暖暖像是仍沉醉再剛剛那一吻中還未回神,但朦朧中,她似乎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
眨眨眼,她歪著頭又想了一下,喃喃自語的說︰「不可能的,他討厭我……老是躲著我……不可能是他……我……我一定是在做夢……不可能會吻我……對!我一定是在做夢……」
想到司徒好這幾天拒她于千里之外、避她惟恐不及的態度,她忍不住一時之間悲從中來,淚再次自眼眶中決堤。
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司徒不覺低歎一聲,情不自禁的將她攬入懷中,輕輕的拍撫著她的背想安慰她。
「好了好了,別哭了……」
「嗚嗚嗚……是大壞蛋……都不理人家……」她哽咽的喃語著,熟悉的溫暖與懷抱,讓她稍稍平復了一下混亂的情緒。
哭著哭著,也不知哭了多久,她逐漸放松心情,然後慢慢的沉入夢鄉。
看著她毫無防備的小臉,司徒再次無奈的歎口氣,深深的凝視著她,溫柔的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痕,粗糙的手指依依不舍的留連在她的粉頰上。
「唉——你要我拿你怎麼辦?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多心疼……」他喃喃自語著。
好一會兒之後,為了怕她著涼,他才探手拿過扔在後座的西裝外套,仔細的為她蓋上。
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平復在胸中、下月復亂竄的火焰,然後才發動引擎,將車駛離停車場,沖入暗夜的燈火中。
一路上,暖暖仍不停的囈語著,但已不像先前那般瘋狂胡鬧。
突然,輪胎壓過一個突起的地面,讓車子顛簸了一下。
這個突來的狀況讓暖暖不適的皺起眉頭,她用手緊捂著嘴,難過的說︰「吐……我想吐……」
「你忍耐一下,我馬上停車。」司徒憂心的說。
他加快速度,將車子切離內線車道,急速停在路邊。
司徒急急忙忙的推開門下車,繞道車子的另一邊打開門。
只見暖暖一臉痛苦得快要死掉的樣子,手胡亂的扯動著被扣緊的安全帶。
「我幫你……」司徒趕忙越過她的身子,動作迅速的解開扣環。
一掙開束縛,暖暖就急忙往外沖,但腳才一踏到地上,她就忍不住嘔了出來,站在她面前扶著她的司徒首當其沖。
然而,他完全不顧身上昂貴的衣服就這麼毀了,只是一個勁兒的拍撫著她的背,讓她順利的吐出肚子里的穢物。
「好點了嗎?」他心疼的頻頻追問。
吐到最後,暖暖只覺全身無力的滑坐在地上,仍無法克制的干嘔著。
司徒一手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另一手則輕輕的幫她在背後順順氣。
看著她眼睫上沾著淚水,鼻子紅通通,不太喘得過氣來的虛弱模樣,他著實心疼極了。
「有沒有好一點?」他的聲音里飽含著感情。
「嗯……」她閉著眼楮,無力的點點頭。
「我們回家吧!」他攔腰抱起她。
「不要……我不要回家……」
她不悅的蠕動著嬌軀,但卻因為太虛弱而使不出任何力氣來,只能像個軟趴趴的女圭女圭似的被司徒抱上車。
為了能讓她睡得舒服一點,這一次,司徒並未替她系上安全帶,反而讓她側著身趴睡在他的大腿上。
當嬌軟的女性胴體接觸到他敏感的部位時,他猛地到抽一口氣,感覺到自己胯間再次及竄而起的明顯生理變化。
他覺得自己還真是偉大,為了心愛的人兒,他情願忍受這種「非人」的痛苦折磨。
將車子熄火,司徒下車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動作輕巧的將暖暖抱了下來。
暖暖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喃喃低吟了幾句又沉睡過去。
听到車聲的陳嫂在司徒好抱著暖暖走到門口的時候打開門。「少爺,你們終于回來了。」
先前也是陳嫂因為暖暖下課後還沒回家,于是,她擔心的打電話給司徒。
「沒事了,你去休息吧!」說完,司徒就逕自往樓上走去。
「我去泡杯茶送到房間。」說著,陳嫂就往廚房走去。
司徒沒有回答,只是快步走上樓,將暖暖輕放在房間的床上。
看著昏睡在床上的她,司徒的心中流蕩著復雜的情緒,伸出手撥開散在她臉上的烏絲,眼光無法自她的臉上移開。
連陳嫂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說了什麼話他都不知道,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到桌上擺著一杯濃茶,房門也被關好了。
「哦……」
暖暖緊臉色發白的皺眉頭,申吟著翻了個身。
「想……吐……」
她捂著嘴想爬下床。
司徒趕忙攙住搖搖晃晃的她往廁所走去。
然而,還沒就定位,她就忍不住的張嘴將胃中的東西吐了出來,不但吐了自己一身,還讓扶著她的司徒也遭了殃。
「惡——」
吐完胃中的東西,暖暖無力地彎著腰趴在地上,仍不斷的干嘔著酸液。
司徒心疼的拍撫著她的背,希望能讓她感到舒服一點。
嗅聞著污濁的氣味,司徒不禁皺了皺眉頭,先行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褪下丟到一旁。
「好點了嗎?」他關心的問著。
此刻,暖暖的神智還是不太清醒,只是下意識的點點頭響應他的問話。
看著她汗濕的臉蛋和污穢的衣裳,司徒無奈的搖搖頭。
他讓暖暖背靠著牆壁坐好,然後,轉身打開水龍頭,溫暖的水流慢慢的注入黑色的大理石浴池中。
直到水半滿,他探手測了測水溫,覺得滿意後,才再轉身面對暖暖,卻發現那個小妮子竟趴在地磚上呼呼大睡了。
來到她面前,攬著她的肩,將她扶坐起來,他溫柔的說︰「暖暖,你醒醒,你吐了一身,先洗個澡再睡好不好?」
睡得正甜的暖暖卻嘟著嘴不悅地咕噥了兩句,伸手想撥開他的支撐。
「陳嫂,別吵,人家還要睡啦!」
司徒覺得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敢情這小妮子以為他要叫她起床上學,所以耍賴的不想起床呢!
「你乖,先洗個香噴噴的澡再睡喔!」他即有耐心的哄著她。
「不要啦!讓人家再睡五分鐘,五分鐘就好。」
她閉著眼比出五根手指頭,笑瞇瞇的繼續撒嬌。
見她根本清醒不過來,司徒不覺歎口氣,他本想去叫陳嫂來幫她,但一股莫名的沖動卻支使著他,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好想看看她,看看完美無暇的她呵!
只要一次就好,他絕對不會貪心,也不會逾矩,只要能讓他踫踫她,感受一下她的存在,好滿足自己壓抑許久的渴望就好。
只要一次……除了他,沒有人會知道,也不會傷害到她……看著她許久許久,他才動手慢慢的為她褪去一顆又一顆的扣子,隨著扣子的松月兌,她胸前的凝滑玉脂緩緩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不管了!
就是現在、就是此刻!
他要愛她!
盡情的品嚐她、擁有她,沒有任何的人事物可以阻止他!
正當他準備好,一個清冷的聲音破空傳來──「主人,不可以!」
暗夜中的警告陡地打破了所有的激情迷障,司徒渾身一震,頓住即將沖鋒陷陣的舉動,但意識仍被殘留的圍繞著,一時之間無法反應。
「主人,不可以!」
同樣的警告再次傳來。
這一次,司徒猝然驚醒,惶急的起身瞪試著平躺在床上的嬌美人兒。
天哪!他在做什麼?
他差一點就觸犯了魔咒,差一點將他最愛的人推入死亡的禁地……
「……」暖暖眨了眨仍佈滿情慾的雙瞳,不解的看著他。
司徒懊惱的爬了爬頭發,滿懷憤恨的看著眼前這個他想要,卻不敢要的人兒。
「……抱我……」她笑著朝他伸出手。
「不……我不能……」司徒握緊拳頭,一邊表情痛苦的搖著頭,一邊往後退去。
「別走啊!」她咬著下唇,一臉的渴求模樣令他心驚。
不行!他必須馬上離開!
若是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克制心中的野獸,他不想傷害她,更不願見到她因為他的一時貪歡而枉送了性命。
他好恨!
要不是當初那該死的魔咒,他們也不用如此的苦苦壓抑了!
都怪他當年的一時沖動,如今,不但害苦了她,也害苦了他自己。
他,真是悔不當初啊!
他像個戰敗的野獸般轉身落荒而逃,不敢再看一眼她傷心的表情,不敢再听一句她深情的呼喚,隨手抓起丟在地上的衣物套上,就這樣頭也不回的沖出房門。
「找個女人來給我。」司徒邊走邊對暗夜的空氣下令。
體內未散的慾火急需一個發洩的管道,否則,他將會陷入被烈焰焚身的痛苦而無法自拔。
寂靜的黑暗中沒有傳來任何應答的聲音,但他知道,他忠心的僕人會立刻去為他完成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