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蓮兒被喬倩帶到「麗園」的前廳,把暗暗著急的耿大娘留在「麗園」外。
「你就是相公新買進的小妾,是吧?」相貌艷麗的喬倩高傲地斜睨著水蓮兒。
瞧她那蒼白瘦弱的模樣,一點都不吸引人,真不知道相公為什麼會買下她?
不過,她現在看了可安心多了。哼!這臭丫頭不論姿色、身材都比不上她,相信相公很快就會對她感到厭煩,重新回到她的床上來。
「是的,大姊。」水蓮兒細聲細氣地道。
剛才醒來她沒有來這里向大姊請安,已經感到相當的不安,現在又被大姊「請」到「麗園」問話,怎麼能不教她惶恐呢?
「哼!你這臭丫頭沒資格叫我大姊,以後就尊稱我夫人。」喬倩輕蔑地白她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水蓮兒,夫人。」反正為妾為婢在她眼中都差不多,她更不在意稱大姊為夫人,只要能跟相公在一起,報答他的大恩,她就滿足了。
喬倩見她如此柔順,不情願地承認道︰「你倒是挺乖巧的。記著,相公娶你為妾,是要你替他生個兒子,你別誤以為相公是喜歡上你了,若不是相公心疼我的身材會變形,我老早就替他生了七、八個兒子了。」
講到最後,喬倩咬牙切齒地才迸出後面幾句話。
不孕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十四歲那年她與牧童在草叢堆里初嘗禁果,後來沒有幾次她就懷孕了,家人替她找個密醫偷偷打掉她的胎兒,沒想到竟然導致她的不孕,當時她並不怨恨那名密醫,因為她可以更肆無忌憚地找男人。
可是在邢汝霖娶進這名小妾的同時,她的心漸漸充滿仇恨與不甘,因為此舉代表著他將不再與她同床共枕。
當初,她是懷著忐忑恐懼的心情嫁給惡名昭彰的邢汝霖,縱使有再多的不甘願,在嘗到他那壯碩的體魄與優於常人的「天賦異稟」後,她轉為心甘情願地侍奉他。
但是在某一天他不知從哪里得知她不孕的消息,從此不再上她的床,害她淪為關外的笑柄。
哼!就算她不能生孩子,憑她這副豐滿的身材,不信勾引不了他回來。嗯……等他氣消了再說。
「原來如此。」水蓮兒對她的話信以為真。
要是她是男人,有夫人這樣的美嬌娘,她也會舍不得讓她懷孕的,難怪相公會買她進門分擔夫人的「責任」。
真是好騙!
喬情不屑跟這種蠢蛋做情敵,等相公睡煩了水蓮兒那身排骨後,自然會想念起她曼妙的身材。
「夫人,少爺請你到大廳去。」一名丫鬟站在門扉外通報。
相公從不喜歡女人到大廳,妨礙他處理生意與公事,怎麼今兒個那麼反常?
啊!一定是她的爹爹喬松康听說昨天的事,特地跑來為她討回公道的。
「水蓮兒,你跟我一起去大廳。」喬倩故意要水蓮兒見識一下她的靠山有多硬。
她爹是關外第二大牧場的主人,不但有錢有勢,而且十分寵愛她這個獨生女,凡事都會替她作主,連當年她未婚懷孕,都舍不得打她一下。
她喬倩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不行!」水蓮兒呆了一會兒。「相公沒有叫蓮兒去大廳,我不敢違背相公的命令。」
喬倩那美麗的雙眸冒出火光來,她氣得甩了水蓮兒一個巴掌,擰著她的耳朵走出「麗園」。
水蓮兒含著楚楚的粉淚,被喬倩硬是拉著耳朵出現在大廳。
「爹,小倩好想您喔!」喬倩不客氣地推倒水蓮兒,矯揉造作地奔入喬松康的懷中。
「乖……」喬松康粗獷蒼老的臉上布滿安慰的笑容,他拍了拍喬倩的背部。
邢汝霖冷冷橫睇著他們又安情深的擁抱,眼角卻瞥見他的小妾掙扎地要站起來,那嬌柔的俏臉閃過一絲痛苦,可是她咬牙隱忍了下來。
她剛才摔倒在地一定是扯傷了昨夜被他磨破的幽口。邢汝霖嚴厲地蹙起濃眉,她怎麼如此不小心?萬一傷口擴大,影響他夜里的尋歡,她拿什麼來滿足他?
可惡的笨女人!
邢汝霖一個箭步跨向她,伸出雙手把她扶起來,要不是見她昨晚的表現還不錯——以一個處女而言,能讓他興奮得無法克制自己的,算是不簡單了。
否則,他邢汝霖才不會放段去扶一個女人家。
「謝謝相公!」
水蓮兒含羞帶怯地偷瞄了相公一眼,隨即紅霞染上她的雙頰,嬌艷欲滴,看起來迷人極了。
廳內的男人全看直了眼,包括喬松康、喬倩的三位兄長、池總管和邢汝霖本人。
邢汝霖忍著胯下陡升的欲火,低沉著嗓音質問︰「你怎麼不穿戴昨天送到你家的新衣服和首飾?」
「我……」水蓮兒無辜地眨了眨水眸,她沒有收到這些東西啊?
「一定是二夫人嫌那些衣服的質料不夠好,所以將它們全留在娘家了。」池峰的嘴角噙著奸詐的笑意,他不容許這賤丫頭拆穿他偷偷吞去首飾與衣服的事,故盡力詆毀她。
喬倩自然不放過使邢汝霖討厭水蓮兒的機會,她虛假地笑道︰「是呀!水蓮兒好不容易才嫁進邢家,苦盡甘來,當然想好好享受一番,這也是人之常情嘛!相公就別怪她了。」
「我沒有……」水蓮兒著急地想開口辯解,但被相公冷眼一瞪,竟嚇得說不出話來。
邢汝霖那銳利如鷹的黑眸緊緊盯著她楚楚可憐的俏臉看,原本充滿怒意的神情慢慢放軟下來。
「算了!這次姑且原諒你。」邢汝霖也不知道自己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居然舍不得處罰她。「耿大娘?」
「少爺,什麼事?」耿大娘彈著圓胖的身軀,一眨眼就出現在大廳,可見她在門簾後看了好一陣子的好戲。
「把她帶回『晴園』休息,下午叫『巧織坊』的人替她做幾套合身的衣服。」把這女人裝扮得漂漂亮亮的,他看了也舒服。
「不用了。」水蓮兒已經害相公花那麼多怠兩了,怎麼好意思讓相公叫關外最昂貴的衣坊替她做衣服?「我穿她們那種衣裙就可以了。」
她那縴縴玉手指的是站在一旁服侍客人的丫鬟。
耿大娘拚命向她使眼色,暗示她別那麼不知好歹,就連現在的夫人喬倩,少爺都不讓她訂制「巧織坊」的衣服,而她竟然笨笨地拒絕少爺的好意。
「水蓮兒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侍妾,哪里要穿那麼好的衣料?」喬倩臉色難看地發飆了。「我那些不要的舊衣服,她拿去湊合著穿好了。」
「閉嘴!」邢汝霖看都不看喬倩一眼。「耿大娘,帶水蓮兒下去。」
「是,少爺。」耿大娘得意地睨向喬倩,一邊扶著水蓮兒走向門簾。
水蓮兒感激地偷瞄相公一下,才跟耿大娘一起離開大廳。
她們走沒多久,心疼女兒的喬松康首先發難,「賢婿,你未免太寵溺那個水蓮兒了吧?竟然當場給我的小倩難堪!」
「是呀!太過分了!」喬倩的大哥跟著附和。
他們本來是相當畏懼邢汝霖的心狠手辣,但自從今年初與他合資開發北方的礦場後,他們漸漸掌握他的把柄,有恃無恐起來了。若是邢汝霖敢惹怒他們喬家的人,他們就中斷與他的合夥關系,讓他資金周轉不靈,宣告邢家牧場關閉。嘿!嘿!嘿
邢汝霖冷哼一聲,坐下來呷口熱茶。
他還沒有找他們喬家的人算帳,他們竟敢先登門興師問罪!好大的膽子!
「我怎麼寵愛我的小妾,都不關你們的事。如果你們是為了這件事而來,請回吧!」
「你……」喬松康氣得臉都黑了,他老人家暴跳如雷地罵道︰「邢汝霖,你別欺人太甚!我的小倩好歹也是關外第一美女,你……你娶回家不好好珍惜愛護,反倒在短短半年內就納妾……你叫小倩的臉以後往哪里擺?」
邢汝霖那悍戾的黑眸中射出精芒。「這全怪你們自己貪婪愛財,誰不知道我娶喬倩是為了生育子嗣,而你們明知喬倩不孕,還昧著良心將她嫁給我,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他痛恨喬家把他當作猴子耍,等到時機一成熟,他們個個難逃他的報復。
「你……你怎麼知道的?」喬倩的三哥比較沒有社會經驗,一下子就露了餡——
果然,喬家其餘三人全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自然會有人跟我告密,我的賞怠之多是眾所皆知的。」當年替喬倩打胎的那個郎中,現在正捧著他賞給他的怠兩,走回南方養老。
邢汝霖的唇角扯出森寒的笑意。
「即使我的小倩不會生,也伺候了你大半年,你怎麼能翻臉無情?」既然扯破臉了,喬松康的態度也跟著強硬起來。
喬倩一看見邢汝霖不怒反笑,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爬上她的頭皮。「爹,別再說了。」
她記得上回看到他露出這種陰狠的笑容,是因為他逮到一名帳房竊盜公款。
「我翻臉無情?這一年來喬倩背著我干下多少好事,我什麼時候懲罰她了?」邢汝霖目光移向臉色驟變的喬倩。「你說是不是,喬倩?」
光是這一年來,她從他的寶庫內偷走的奇珍異寶,就足以他們喬家再建一座牧場了,難怪他們愈來愈囂張。
「相公,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怕歸怕,但仍試圖狡辯,她知道一旦她沉不住氣,就什麼都完了——但她忘了考慮邢汝霖既然已抓到她的小辮子,為什麼還隱忍她那麼久……
喬松康等人全好整以暇地等著,看著他能拿他們怎麼樣?邢汝霖把所有的資金全投資在北方的礦場,現在只要他們立刻抽腿,不與邢汝霖繼續合作,包管他慘兮兮,他們雖然也會有損失,但絕不像邢汝霖那麼慘。
不過,在商言商,不到最後關頭,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開發怠礦這個計畫的,畢竟它的利潤高得嚇死人,只要礦區一傳來好消息,邢汝霖就沒有這個命享受一切了,所以此時喬倩更要忍氣吞聲,千萬不能被休出門,否則就別想繼承邢汝霖那龐大的家產了。
邢汝霖厭煩地看著喬家的人那副丑陋的嘴臉。
「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他逕自離去。
真是令人討厭的一家人!他告訴自己再忍耐一個月。
「小倩,你不要怕,你看邢汝霖一點都不敢得罪我們。」喬松康得意地拍著喬倩的小手。「你一定可以坐穩邢家大少女乃女乃的位子,哈哈哈……」
少爺一定有把柄落入他們手中,否則依他辛狠的性子,絕不可能輕易放過喬家的人。
池峰毫不遲疑地跟著邢汝霖離開大廳,眼中閃過一抹詭譎的光芒。
他的機會來了!
兩天了,已經整整兩天了,相公不曾再來找過她,像是遺忘她似的。
水蓮兒一臉落寞地佇立在花園中,即使她身著雅致的新衣裳,也無法令她心情高興起來。
這兩日除了耿大娘偶爾抽空到「晴園」陪她聊天,和夫人三不五時跑來向她耀武揚威外,她不曾見過大宅內其他的人了。
就連她的丫鬟喜鈴也久久才現身一次,不情願地端來一些冷掉的食物給她,還不時對她冷嘲熱諷。
她對喜鈴的敵意感到莫名其妙。
夏日已盡,徐徐的涼風吹來些許的寒意,水蓮兒不禁瑟縮一下,單薄的身子催她進屋休息,但美麗的夕陽教她舍不得移開目光。
現在她的生活已經無聊到每日開始期待夕陽了。
比起以前那種艱苦忙碌,卻又吃不飽的生活,她現在清閑得已經產生罪惡感,使她更加想念娘與弟弟妹妹、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餓著……
有時候她會天真地想著,既然相公不喜歡她,而且沒有要她懷女圭女圭的打算,她也不好意思賴在邢家牧場浪費相公的米糧,不如她求相公放她走,她好回去照顧家人,等以後有了錢再拿回來還給他,這樣一舉兩得,相公也用不著養個無用的人在大宅內!
老實說,她並不意外相公會討厭她,畢竟她比起夫人確實差勁許多,難怪相公再也不曾找過她了。
「喂,你在發什麼呆啊?」喜鈴不悅地叫囂著。「還不進來用晚膳,拖拖拉拉的!」
水蓮兒戀戀不舍地看了最後一眼夕陽,慢慢走回屋子的前廳。
雖然冷掉的膳食有一點餿味,但內容非常豐盛,每餐固定有一道肉食,只是一旦她有了飽意,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她一直告誡自己能吃就是福,應該把盤中每一道菜饈吃光光才對,無奈她的嘴硬是不听話。
喜鈴立在桌旁,見水蓮兒遲遲不肯下筷,心中難免有氣。「看什麼看?快一點吃,別誤了我喜鈴收拾碗盤的時間。」
哼!把熱騰騰的菜饈偷偷調換成餿食,看她能忍耐多久?
「大膽!你竟敢用這種口氣對二夫人說話?」
不知何時,邢汝霖已來到「晴園」,將喜鈴那不敬的口吻悉數听進耳中。
屋內的水蓮兒與喜鈴同時嚇了一跳。
「少爺……饒命啊!」喜鈴膽戰心驚地跪倒在地,全身不停地打哆嗦。
「耿大娘!」邢汝霖扭著眉心,對著像支老母雞緊跟在他身旁的耿大娘道︰「把這丫鬟逐出邢家牧場,以後別再用這種沒規矩的下人。」
「是!少爺。」喜鈴這丫鬟平日氣焰高張得很,如今犯在少爺手上,算是罪有應得吧!
「少爺……求您行行好……別趕喜鈴走……」喜鈴跪在地上拚命地磕頭,額頭漸漸流下血絲。
她萬萬不能被趕出邢家牧場,如果她失去這里優渥的工資,一定會被她那好賭成性的父親賣給妓院,嗚……她不想當妓女!
水蓮兒見喜鈴又哭又磕頭,一臉的可憐相,她於心不忍地開口替她求情。「相公……喜鈴不是故意的,你……你饒了她這一次吧……」
她已經很努力地提起勇氣了,但是一看見相公,就忍不住結結巴巴起來。
「二夫人——」喜鈴震驚地抬頭望向她,淚涕如雨地哭道︰「喜鈴……不值得你求情,嗚……」
水蓮兒眼眶一紅,沖動地抱著喜鈴一起掉眼淚。
邢汝霖翻了一記大白眼,不敢相信她竟然猛掉淚水替欺負她的丫鬟求情,她未免太過善良了吧?
「算了,下次再犯,絕不輕饒你。」一抹不耐的神情掠過他的五官。他不願水蓮兒的眼淚破壞他今晚的興致。
「謝謝少爺、謝謝二夫人……」喜鈴感激涕零地又磕起頭來。
耿大娘不可思議地盯著少爺。何時少爺的心腸變軟了?從前下人在少爺面前犯錯,是一定會被遣散,趕出邢家牧場的。
少爺對待下人是嚴厲,毫不寬貸!
「全下去吧!」邢汝霖揮手示意她們離開,逕自坐在桌旁。
耿大娘與喜鈴掩門退離「晴園」。
水蓮兒站起來,飛快地抬首偷瞧相公一眼,雖是短短的一瞥,卻也把他那剛硬犀利的臉龐與英氣逼人的男性氣概全瞧進眼中。
「相公,請喝茶。」她含羞地倒一杯茶水給相公。
「嗯!」邢汝霖不想表現得過於急躁。「你先用晚膳……多吃一點!」最後一句是勉強加上去的。
他已經忍了兩天的欲火,不在乎多等這麼一點時間。
水蓮兒埋首小口小口努力地吃,對相公突如其來的造訪,感到相當的驚喜與不安。
「你吃太少了。」邢汝霖不高與地挑起右眉。「這樣柔弱的身子怎麼生得出健康的兒子來?」
「妾身……已經吃得很多了。」水蓮兒慌張地瞄了瞄相公,再將螓首壓得低低的,不顧飯菜中的餿味。艱辛地吞咽下肚。
「吃不完等會兒再吃。」見到她柳眉微皺,一副痛苦的模樣,勾起他百年難得一見的疼惜之心。
水蓮兒放下碗筷,偷偷吁了一口氣。
「坐過來!」邢汝霖拍拍自己的大腿。「我有話問你。」
「嗄?」水蓮兒不懂相公為什麼拍著他的腿?但她吃力地拉著一張椅子到相公身旁,端莊討好地坐著。
邢汝霖無奈地搖搖頭,將她的嬌軀拎到他腿上,鐵臂輕輕地箍住她。
「相公……」水蓮兒驚呼一聲,清靈的雙眸因為害怕和嬌羞瞪得圓圓的。「放……放妾身下來。」
邢汝霖不理她,握住她細巧的下顎,聲音略帶沙啞地問︰「你的傷好了嗎?」他已經為了她的裂傷「休兵」了兩天,今晚是他的極限,就算她那莫名其妙的小傷還未好,他也無法再忍耐下去。
這水蓮兒是他買下用來享樂、生孩子的,他實在沒有必要表現的如此體貼,硬生生地忍了兩天難受的欲火,但是耿大娘警告他,南方小姑娘不像關外女人那麼強韌,若是他任意而為,放縱,一定會害死水蓮兒,逼得他不得不收斂兩日。
「什麼傷——」話未說完,一抹嫣紅便染上水蓮兒的玉頰,她羞澀地頷首。「好像不痛了。」
邢汝霖滿意地笑了,伸手輕輕勾起她的腰帶,一下子她的嬌軀就只剩粉紅褻衣了,但是她瑩白如雪的肌膚上卻布滿青紫色的瘀痕。
「這瘀青是我上次留下來的嗎?」他的拇指不自覺地揉著她大腿上的瘀青,陰冷的黑眸里閃過一抹類似自責的奇特光彩。
「嗯。」水蓮兒臊紅著俏頰,手足無措地坐在相公的腿上。「過幾天就會消失了。」
她的肌膚向來容易受傷,相公那晚對她又搓又揉,手勁不是挺大的,但足以弄傷她,不過她一點都沒有責怪相公的意思,是她自己太沒用了。
「今晚我會盡量小心一點。」這不是呵護憐惜她,而是怕她那一塊塊的青點影響了他的「」。
「謝謝相公。」水蓮兒的黑眸愈瞪愈圓,目不轉楮地盯著他的大手往她的大腿內側模去,一股熱流也慢慢聚集在他撫模的部位……
「相公,我不拿喘…」她哭喊出一個無意識的緊張低泣。
邢汝霖的嘴貼著她的喉窩,粗嘎地喃喃道︰「別擔心!」
他緊咬著牙,拒絕被她的痙攣牽引至狂喜的境界,他一再的長驅直入,但迷失在她那陣陣性感的收縮中,他仰著頭瘋狂的劇顫。
終於,一聲悶喊,他立刻把種子深深撒在水蓮兒的體內,他們兩人同時沖上雲霄,向燦爛的星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