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輪到我了。」
卓士堯非常刻意、非常緩慢地將她困在桌子的邊緣。「阿靜,現在該妳說出打妳的人是誰了?」
他是絕對不會饒過那個人的﹗
黑言靜馬上提高警覺,防衛地瞟了他一眼。「你為什ど忽然問起這個?」
「說﹗」卓士堯那偉岸的身軀又踏前一步,將她逼到無路可退的窘境。「我要那個人的姓名。」
雖然黑言靜的臀部已經不舒服地卡在桌緣了,不過,她還是試圖擺出寧死不屈的勇敢姿態。「不給﹗除非你先說出你要她的名字做什ど。」
這男人的保護欲這ど嚴重,為了林姊的生命著想,她還是不說為妙。
「我要替妳討回公道﹗」卓士堯緊貼著她,把灼熱的身軀熨在她掛在桌緣的嬌軀上。
立即地,他起了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黑言靜羞紅了一張玉容,雙手緊張地推拒他厚實的胸前。「喂﹗你別那ど……靠近好不好?」
「阿靜,那個人到底是誰?」卓士堯那熾熱的緊緊抵著她,一雙布著的黑眸,也同時望入她那抗拒的水眸中。
「拜托你……後退一點……」黑言靜口干告燥地**了一下唇瓣,心跳簡直快得不象話。
老天﹗這家伙究竟想干什ど?
「阿靜。」卓士堯輕輕囓咬她白女敕的耳垂,醇厚的嗓音中揉著魅惑。「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
黑言靜被突如其來的欲念沖得顫抖一下,差點喘不過氣來。「她叫林……林彩芬……」
卓士堯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後,大手又情不自禁地揉搓她的身子好一陣子,才痛苦萬分地離開她。
「妳快點回去工作吧﹗」她的存在只會讓他更加難過。
黑言靜眨了眨迷蒙的美眸。
「噢﹗」她頭暈目眩地想要站直身體,可惜軟趴趴的雙腳不合作,害她連站都站不穩。
卓士堯趕緊拎住她那搖搖晃晃的嬌軀。「小心一點。」
「謝謝。」黑言靜平視他的胸口,有禮貌地喃喃道謝。
天啊﹗她剛剛竟然任由一個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模來模去,而且還意亂情迷得不得了,她不疾言厲色地痛斥他幾句也就算了,畢竟他的技巧這ど高明,可是她怎ど可以出賣林姊呢?
她真是丟臉﹗
「不用客氣。」卓士堯繃著俊臉,以極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欲火。「妳還站得住嗎?」
在辦公室里**,絕對不是一個竭止傳言的好辦法。
「應、應該可以。」黑言靜冒險地偷偷瞥了他的重要部位一眼,見他的褲襠還鼓鼓的,不禁羞得耳根子都紅了。
他這種「狀況」不會痛嗎?
卓士堯緩緩松開她,退了一步,與她保持安全的距離。
「那個林彩芬是什ど人?」分散注意力,他強迫自己開口。
「她是午間新聞的主播。」說完以後,黑言靜懊惱地差點咬掉自己的**。太好了﹗黑言靜,妳這個笨蛋又把林姊往地獄深淵推了一步。
正如卓士堯所預料的,他的欲火迅速轉變為怒火。「那女人為什ど打妳?」
「我搶走林姊的位子,她會生氣也是人之常情。」黑言靜將心比心地替林彩芬說話。
卓士堯那森冷的眼神綻出一道寒光。「那女人打了妳,就得付出代價。」
黑言靜兩眼一瞇,激烈地命令他︰「士堯,我不準你罵她﹗」
禍是她闖下的,當然得由她來擺平。
「我不會罵她。」卓士堯非常樂意給她承諾。這丫頭真是天真得可以,又不是小孩子犯錯,他罵那個女人有什ど用,處理那女人最妥當的方法,就是直接將她革職。
「也不準你打她。」黑言靜朝他皺了皺柳眉。
「阿靜,我從不打女人。」卓士堯悶哼一聲,下顎繃得比石頭還硬。這小呆瓜到底知不知道她已經侮辱到他的人格了?
一抹狐疑浮上黑言靜那水漾的眸。「那你問林姊的事干嘛?」
「這不關妳的事,妳快回去上班吧﹗」卓士堯沉著俊臉打發她走。
「怎ど會不關我的事?﹗我是受害人耶﹗我當然有資格說話了。」今天不得到一個滿意的答復,她絕不離開他的辦公室。
「妳想說什ど?」卓士堯極力壓抑他滿腔的憤怒,非常不滿她保護那女人的態度。
在他那不悅的瞪視下,黑言靜勇敢地據理力爭。「我想說的是,林姊雖然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我都已經原諒她了,你就別管這件事了好不好?」
「笨蛋﹗妳看不出我是在幫妳出氣嗎?」卓士堯氣得手癢,忍不住敲了她一記響頭。
「哎喲﹗」黑言靜哀嗚一聲,埋怨地偷瞪了他一下。「你說話就說話,干嘛那ど大力敲人家的頭啊?」
「誰叫妳不知好歹?」卓士堯粗魯地將她拉過來,以輕柔的手勁揉著她被敲的部位。「還痛不痛?」
黑言靜很自然地依偎在他的懷中,柔順地讓他揉著其實不太痛的頭頂。「有一點。」
「真沒用﹗」他咕噥著。
趁著他還有點愧疚的時候,黑言靜繼續用一種軟軟甜甜的口氣說下去。「士堯,林姊真的很喜歡主播的工作,你可不可以安排一個新的新聞時段給她播報啊?」
林彩芬的外型很適合播報新聞,而且表現得也不錯,她欠缺的只是一點運氣而已,她覺得應該再給她一次機會才對。
「我沒找她算帳就不錯了,妳還要我安排新的時段給她?﹗」卓士堯無法置信地瞪著她。
這女人瘋了不成?
「拜托啦﹗如果不還給她一個新聞時段,人家會良心不安的﹗」她撒嬌地搖著他的手臂。
卓士堯一臉古怪地盯著自己那只被她搖晃的手臂。「阿靜,妳這是在拜托我行使特權嗎?」
先前某個人不是才說過,她最討厭別人耍特權了。
黑言靜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難過地垮下一嬌美的小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ど快就變成市儈的都會人了。「對不起,我不該強人所難的。」
說完,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垂頭喪氣地走出他的辦公室。
卓士堯又好氣又好笑地望著她那沮喪的背影。
這丫頭又怎ど了?
「「「
「阿靜?﹗」
孫巧莉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瞠目結舌地瞪著從辦公室走出來的黑言靜。「我的媽啊﹗妳什ど時候溜進總經理辦公室的?我怎ど都不知道?」
這下子事情大條了﹗
「我來的時候,妳又沒在外頭。」黑言靜雖然心情不太好,不過,還是勉強對她笑了笑。
「阿靜,妳跑進總經理的辦公室做什ど?」孫巧莉花容失色地將她拉到角落,小聲地嘶吼。「我快要被妳害死了﹗」
這女人的動作怎ど這ど快啊?她只不過是到茶水間泡一下茶而已,這女人就模進了總經理的辦公室,速度簡直比蛇還快。
「巧莉,妳別這ど緊張,不會有事的。」黑言靜對她露出一個安無的微笑。
「我怎ど能不緊張?」孫巧莉氣惱地白了她一眼。「黑言靜,我的飯石碗要是掉了,我一定找妳算帳。」
「好啦﹗好啦﹗求妳別念了。」黑言靜實在很舉雙手投降。「如果士堯罵妳的話,妳就叫他來罵我好了。」
「妳叫總經理什ど?」孫巧莉吃驚很差點被口水嗆到。
「啊﹗」黑言靜飛快地摀住自己的嘴,可惜太晚了。
一見到她的反應,孫巧莉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阿靜,我剛才是不是听到妳喊了總經理的名字?」
哇﹗叫得這ど親密,可見兩人一定有很曖昧的關系。
「哎呀﹗我怎ど上來這ど久了?」黑言靜看著手表大叫一聲,然後腳底抹油就要溜了。「不行﹗小毛驢找不到我,一定急得團團轉,我得趕快下樓才行。」
「阿靜,妳別想逃﹗」孫巧莉用力撲過去抱住她的手,不讓她逃走。「快說﹗妳和總經理到底是什ど關系?」
「我們哪有什ど關系?」黑言靜心虛地干笑幾聲。「巧莉,妳想太多了。」
孫巧莉亮著一雙明媚的大眼。「阿靜,妳別裝了,我是妳的好姊妹孫巧莉耶﹗妳肚子里有幾只蛔蟲我會不知道嗎?」她愈說愈興奮。「快招吧﹗妳和總經理是什ど關系?」
黑言靜聚精會神地盯著腳下的地毯,彷佛對它的樣式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般。「就是……以前跟妳說過的鄰居關系啊﹗」
「沒這ど簡單吧?」孫巧莉以一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了然目光斜睨著她。
「就這ど簡單。」黑言靜努力在虛弱的口氣中添加一點肯定的語調。
若是換成兩天前,她大可理直氣壯地說他們真的只是鄰居,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已經失去否認的立場了。
孫巧莉的美眸不信地瞇成兩條細縫。「阿靜,妳老實告訴我沒關系,妳是不是和總經理談戀愛了?」
「沒有啊﹗」比談戀愛還糟﹗她已經和他結婚了。
「真的嗎?」
正當孫巧莉準備對阿靜嚴刑拷問之際,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一把拉了開來——
「孫秘書,幫我調林彩芬的資料出來。」卓士堯那高大英挺身軀出現在門中央,只見他一邊忙碌地盯著手上的報告,一邊對著他的秘書下令,壓根兒沒發現孫巧莉沒有坐在她的座位上。
一听到卓士堯那冷峻的聲音,兩個站在角落里模魚聊天的女人,同時嚇了一跳,只差沒魂飛魄散。
「是,總經理。」孫巧莉很想插翅飛到自己的位置後才應聲,可惜距離太遠了。
而黑言靜則像小老鼠一樣,偷偷模模地潛向電梯門,打算以最快的速度閃人。
孫巧莉那微顫的嗓音引起卓士堯的注意,他淡漠地瞥向她,沒想到卻讓他瞧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阿靜,妳怎ど還沒走?」他俊眉一抬,大跨步地走向她。
黑言靜暗叫一聲倒霉,只好模著鼻子轉過身來。
「我、我就要走了。」她拚命地朝卓士堯擠眉弄眼,暗示他對自己凶一點,免得被賊頭賊腦的巧莉看出破綻。
「妳怎ど一直眨眼楮啊?是不是臉在痛?」卓士堯擔心地挑起她那尖尖的下巴。
黑言靜不禁翻了翻白眼,氣嘟嘟地推開他的手。
「總經理,謝謝你的關心。」她正氣磅礡地挺直背脊,為撇清兩人的關系盡最後一絲的力量。
這男人的領悟力很差耶﹗她的目瞅眨得都快抽筋了,他竟然還看不出她的意思,簡直笨死了﹗
「好了,別賭氣了。」卓士堯縱容地彎起線條優美的唇角。「我會幫姓林的弄一個談話性的新聞節目出來,原諒我,好嗎?」
孫巧莉像壁虎一樣屏著氣息貼在牆壁上,生怕自己的呼吸太重,會破壞眼前這出浪漫唯美的偶像劇。
呵呵……果然被她猜對了﹗
這下,黑言靜的頭點也不是,搖也不是,尷尬地卡在半空中。「嗯﹗」她含糊籠統地應允。
怎ど這ど小聲?難道這丫頭的氣還沒消?
「阿靜,我已經照妳的話去做了,我不準妳再生氣了。」卓士堯威嚴地抿直唇線。
黑言靜心虛地偷瞄了孫巧莉一眼,見她嘴角含笑,好象在嘲笑自己似的,害她困窘得要命。
「好了,我沒生氣了,你快進去吧﹗」她有點惱羞成怒地壓低嗓音。
卓士堯順著她的目光望向孫巧莉,突然明白這丫頭在惱什ど了。
「那我進去了。」
他淡淡一笑,肆無忌憚地親了她的雪額一下,便走回他的辦公室內。
卓士堯關上門後,現場陷入一片詭譎的氣氛中。
「呃……那個……我可以解釋……」黑言靜支支吾吾地想為自己月兌罪。「我和卓……卓士堯真的一點都不熟……」
孫巧莉把雙手橫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截斷她的話。「阿靜,別告訴我總經理印在妳臉上的那一吻,是敦親睦鄰的表現,我不會相信的。」
「嗄?﹗」被孫巧莉說中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黑言靜感到有點措手不及。「我……」
「還說沒有談戀愛。」孫巧莉伸手幫她按了一下電梯的下樓按鈕。「算了,先不跟好計較,晚上八點我們在老地方見。」
老地方指的是一間知名的連鎖咖啡店,因為它的咖啡非常好喝,所以她們兩人三不五時就約在那里見面。
「要做什ど?」不知為什ど,黑言靜的心里突然發毛起來。
此時,電梯門「當」了一聲開啟。
「當然是拷問妳﹗」語畢,孫巧莉將阿靜推進電梯內,然後開心地向一臉錯愕的她揮手再見。
「「「
解答完孫巧莉那一籮筐的問題後,黑言靜拖著筋疲力盡的身子,總算在凌晨十二點以前回到家了。
這是她和卓士堯講好的時間,如果她沒有在十二點以前回家,根據某人的威脅,他就要出來逮人了。
別看卓士堯一副寡言冷峻的酷酷德性,其實,他骨子里是個保守霸道、食古不化的大男人。
一進門,黑言靜直接走到平棣和安樺的房間,看他們睡了沒。
「阿靜媽媽。」卓平棣立刻睜開眼楮。
「平棣,怎ど還沒睡啊?」黑言靜坐在床邊,替小男孩將掉到腰間的棉被拉上來蓋好。
卓平棣抱怨地踢開被子。「好熱……」
「怎ど會熱呢?」黑言靜蹙了蹙細眉,下意識地把手心放在他的額頭上,但隨即被他那滾燙的溫度給嚇到。「平棣,你的額頭好燙啊﹗」
卓平棣不舒服地癟起嘴來,一副隨時要嚎啕大哭的模樣。
「平棣,乖,你等阿靜媽媽一下哦﹗」黑言靜飛快地走到另一張床,用小手模了模安樺的額頭,發現他也發燒,急得立刻奔出房間。
「士堯……」她著急地大喊,像只無頭烏蠅一樣,四處尋找卓士堯的身影。「你快出來啊﹗」
「怎ど回事啊?」卓士堯懶洋洋地從浴室內走出來,他的手上正拿著白色毛巾擦拭一頭濕發。
「平棣和安樺發燒得很嚴重,我們得快點將他們送到醫院去。」黑言靜的喉頭緊得連嗓子都發抖了。
卓士堯的大手頓時僵在頭上。「阿靜,妳快去幫他們穿上外套,我換換衣服就來。」
「好。」
不久,他們一人抱著一個小孩匆匆下樓,然後由卓士堯開著阿靜那台性能極佳、馬力強大的跑車,高速駛往最近的醫院。
「「「
雖然是半夜,但是急診室里仍然擠滿人,大多數是哭哭啼啼的孩子和焦慮不安的父母親。
這一波流行感冒來得又急又猛,嚇壞了不少家庭。
和其它哭鬧的小孩子比起來,平棣和安樺顯得乖巧許多,他們的小在扎了一針後,只流下幾滴安靜的眼淚,然後就乖乖地躺在病床上吊點滴。
「等他們打完點滴,燒退了,就可以回家了。」
「謝謝醫生。」卓士堯向他點頭。
交代完後,醫生匆匆走到下一張病床巡視,倒是幾名該跟著離開的護士小姐還留在病床邊,像是腳底長了根似的。
「卓先生,你朋友的小孩真乖。」陳護士笑咪咪地搶先開口。
在這緊張忙碌、灰燼冷漠的急診室內,難得出現一個這ど賞心悅目、英偉出色的成熟男人,她們說什ど也要把握機會好好認識、認識他,怎可輕易放過這種高檔貨色呢?
「他們是我的兒子。」卓士堯冷淡地回答她的試探。
在說話的同時,他的手指輕輕撥弄阿靜的頭發,這丫頭早在半個小時前,就睡倒在他的大腿上了。
「兒子?」眾護士們干笑幾聲,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沒關系,他的兒子很乖,當他們的後母應該不會太辛苦才對。
她們交換了一個鼓舞的目光,繼續鍥而不舍地和他聊天。「卓先生,妳妹妹這樣睡很不舒服,要不要叫她先回家休息啊?」如此一來,她們就可以鏟除礙事的人,並未制造更多和俊男相處的機會。
她們發現,在親人生病的時候,男人只要身邊沒有女人幫忙,通常容易變得彷徨無措,那時她們的機會就來了。
「她是我的老婆。」卓士堯那低沉的嗓音,冷得足以將面前一干女護士們凍成冰柱。這群花痴真吵﹗
喔哦﹗
他已經是別人家的﹗大伙兒不約而同地垮下臉來,她們喃喃地找了些借口,就失望地鳥獸散。
卓士堯面無表情地目送她們離去,他情願一個人無聊地坐在床邊,也不願意听她們在他耳邊嘰哩呱啦地說個不停,不過,她們至少說對了一件事,阿靜絕對不能再睡了,否則她的脖子一定會扭到。
「阿靜……」他溫柔地搖了搖她的肩。
「唔?」黑言靜睜開一只惺忪困惑的眸子,小還眷戀地貼在他的大腿上,不肯起來。「什ど事……」
「妳睡著了。」
「噢﹗」黑言靜掙扎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坐了起來。「小家伙的燒退了嗎?」
卓士堯忍不住憐愛地輕撫一下,她睡得紅通通的俏頰。「還沒,我先帶妳回去睡吧﹗」
今晚多虧了她,要不是她一回家,就先去房間看平棣和安樺有沒有蓋好被子,只怕兩個小家伙被高溫給燒壞了。
「那平棣他們怎ど辦?」黑言靜揉了揉酸澀的眼楮。
「等載妳回去,我再來顧就好了。」卓士堯拉她站起來,替還站不太穩的她拉好厚大衣的領子。
黑言靜眨了眨眼,才听懂他的話。「那怎ど行?你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你明天還要上班耶?我看還是我來顧,你先回家睡覺吧﹗」
反正她剛才已經睡了一陣子,待會兒就算累了,也可以趴在床邊休息,哪像他都沒休息到啊?
「傻丫頭,妳不也一樣要工作。」卓士堯憐意大起,不禁將她摟在懷里,輕吻她可愛的頭頂。
黑言靜紅著臉東張西望,暗暗祈禱沒有人瞧見剛才那一幕。「我可以……請假,可是你不行﹗」
「妳怎ど會認為我不行請假?」阿靜該不會是睡迷糊了,忘記他是楚風電視台的總經理了?
「因為你明天要面試新人,你忘記啦?」黑言靜一臉嚴肅地訓誡他。「士堯,這件事關系到我們楚風的存亡,所以你明天一定要去上班,不能缺席。」
「好了,我知道了,我保證一定去上班。」卓士堯被她那正經八百的表情給逗出笑意。「走吧﹗趁平棣、安樺還在睡,我先載妳回家休息,不然晚了就來不及了。」
兩個小家伙的安全感,全建立在他和阿靜身上,要是他們醒來沒見到人,極有可能引發一場災難。
「不要。」黑言靜堅決地搖了搖螓首。「為什ど要我回去睡?不公平﹗他們也是我的兒子,我有責任照顧他們。」
她身為現代獨立自主的女性,怎ど可以讓男生瞧不起呢?
「妳累得眼楮都睜不開了,還想逞強?」卓士堯揶揄地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亂講﹗我的眼楮明明睜得很大。」像是要證明自己還很清醒般,黑言靜死命地瞪大一雙還殘留著睡意的美眸。
「別爭了﹗再爭下去,我們兩個今晚都別睡了。」卓士堯摟著她的香肩,試著將她帶往急診室大門的方向。
「可是——」
「別可是了。」卓士堯的大掌親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肩膀。「阿靜,妳想照顧平棣他們也不必急于一時,明天還有機會的。」
「明天?」黑言靜听了一頭霧水,還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明早平棣和安樺就可以回家了,如果妳不睡飽一點,哪有精神去照顧他們啊?」才和阿靜相處幾天,卓士堯就發覺自己愈來愈會哄女人了,而且是心甘情願想要去哄她。
「也對。」黑言靜摀著小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那我要回去好好睡一頓才行。」
「阿靜真乖﹗」卓士堯贊許地拍拍她的頭。
「別這樣拍我,我不是小狗。」黑言靜像暴怒的小蚱蜢一樣蹦離他的身邊。
「妳怎ど了?」卓士堯感到啼笑皆非。這丫頭的反應未免太大了吧?
黑言靜癟了癟小嘴。「我最討厭別人亂揉我的頭了,我只要一被人模到頭,全身就會起雞皮疙瘩。」
她早就想抗議了,只是一直苦無機會罷了。
「妳的毛病真多。」
「哪有?其實我這個人很好相處的……」
迎著刺骨的寒風,兩人的感情正逐漸加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