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晶酒棧
在吃晚餐的時候,唐亦全不顧黎月的反對,硬是拉著她進去一家她一點也不想進去,而且以昂責出名的大飯店。在點萊的時候,他又不顧她的抗議,點了些她一點也不喜歡吃,但是卻非常有營養的菜。用餐時他更是過分,居然不顧她的反對,拼命地將她不喜歡的菜放進她碗里,遠一直強調他這麼做是為了她的健康著想。
惡劣,超級惡劣!可恨,太可恨的男人!黎月忿忿地戳刺著盤中的雞排,當它是唐亦全來泄恨。
要不是顧及面子,黎月早想掀桌子跟他翻臉了,現在她只是大口大口地將碗里的食物吞下肚了,想像自己現在咬的是他的肉、啃的是他的骨頭、喝的是他的血。
看到她吃飯時拚命的樣子,後亦全不禁擔心她有噎死自己的可能,當他一思及至此;大手立刻壓在她的手上,開口詛。「黎月,你別這樣猛吃肉、猛喝湯,你這種吃法根傷胃的,而且也可能噎到你自己。」
黎月撥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後,低頭猛吃,心想,煩人!這家伙超級煩死人了,他難道不知道嘮叨的男人比嘮叨的女人更惹人厭嗎?她又編派了一個罪名給後亦全。
她真是氣極了、氣昏頭了,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他的種種舉動都是為了她好,為了讓她更健康而已。現在她腦中所想的只是,她一點也不想跟他說話,她討厭這個男人,討厭這個令人生氣的男人,討厭這個藉健康之名逼迫她的男人。
從小到大,黎月最討厭有人逼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而現在唐亦全卻做了讓她最討厭的事情,怎能不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他好看的容貌早就讓她丟至九霄雲外了,現在就算他那張英氣逼人的俊臉靠得丙近,她也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甚下她還曾經想過要用叉了在那張好看的臉上留下此「美好的痕跡」。
「黎月。你在生我的氣。」唐亦全明白她的怒氣是針對他的,于是根坦白地說出這一點。
從出院到現在已經說著一肚子氣的黎月、重重地放下碗筷,怒氣沖沖地說。「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根專制、根過分、很不溫柔、很惡劣、根煩人。很嘮叨又很討人厭?現在我告訴你,你是我有生以來最討厭的男人。」
唐亦全听了一點也不以為杵,反而笑著說,「黎月,听你這麼說,我覺得很高興,很榮幸我能當你心目中的第一號人物,畢竟這個機會不是人人可以有的,謝謝你將這個機會給我。」
肯說話總比不說話好,這女人總算開口了。他見她肯說話,心頭大石頓時落了地,他心想,即使被她罵,也好過被她漠視,他可是再也受不了她的冷落了。
「你這個人臉皮很厚耶,算了,我做得跟你說話了,我要繼續吃菜,我覺得這時的菜真是做得好吃’極了。」話落,她又拼命向盤中的萊肴進攻。
唐亦全數次制上她無效後,迫于無奈只有請侍者撤去桌上的菜肴,並請他們送來兩杯可以清踢胃的濃茶。
他好意地道︰「黎月,你剛剛吃了那麼多東西,現在喝些茶清清腸胃。」
「不要。」黎月硬生生地從嘴里吐出這兩個字。
她真的很不想跟他說話,更不想跟他面對面坐在一起,尤其當她看到叫周的女人對她投以敵視、輕蔑的目光,卻對唐亦全投以愛慕的眼光就讓她更牛氣。雖然她的胃的確需要那杯茶,但是基于不服輸的個性,她還是強迫自己開口了。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是胡亂發脾氣的小女孩,好讓那一群等著看熱鬧的女人有好戲可看,甚至有機可趁。
像是哄勸女兒的父親般,唐亦全好脾氣地說︰「黎月,別鬧脾氣,吃完飯後生氣對腸胃不好的,你把這杯茶喝完,我就送你回家。」
她為什麼一定要坐他的車,她有兩條腿,不會自己走路回家或是坐公車回家嗎?她在心中忿忿地回答他。
忽地,她推開椅子站起來,將錢放在桌上。
「我要回家了.帳單我們各付各的。再見。不,我說錯了,我想我們最好再也不要見面了。」語畢,她頭也不回地朝大門快步走去。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小姐,結帳。」他將錢放在桌上,旋即推開椅子追了過去。
在門口,他攔住了黎月。
「讓開。」短短的兩個字包含了她許多的怒氣。
「黎月,我不能讓你帶著怒氣離去。」唐亦全搖著頭拒絕她。
「讓開。」她對他還是只有那兩個字而以說。
「黎月,你剛生氣,我道歉好嗎?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強迫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原諒我好嗎?」
他說得十分誠懇,再加上顧及到眾人的眼光,讓黎月根本有氣無處發,只有撤回頭,毫不帶情感說︰「唐亦全,我原諒你,但是請你別再纏著我,讓開,我要回家了。」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但是他絲毫沒有半點感動,因為她是在生氣的狀能下叫他的,這有什麼可喜的呢?說可悲還比較差不多必
「黎月,你如果其的原諒我,就讓我送你回家。」唐亦全絲毫不讓步。
黎月卻不作聲,兩人就這樣僵持在大門口。
最後還是路人的眼光讓黎月做了退步,她恨聲恨氣地丟下一句,「你……你很討人厭那!」旋即轉身往停車場走去。
這個答案代表她的讓步,唐亦全焉有不明白之理,笑容很快地出現在他臉上,他高興地追了上去。
她還是讓他送她回家了。
從此以後,唐亦全不管黎月的抗議。每次到上電腦課的那天,他一定到她家接她上謀,然後再送她回家。
經過這段期間的相處,由于唐亦全的努力;再加上黎月並不是天生難以相處的人,她慢慢的化解了對他的偏見。兩人最後竟變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上了三個月的電腦課,黎月居然對電腦產生了莫名的興趣,現在她是一個電腦狂熱者,不但能用電腦的文書處理系統寫小說,也能用e-mailm寫信給朋友。不僅如此,她還常常繼著唐亦全,向他要新的軟體及各式新奇的電腦游戲,她深深地迷上了電腦這個神奇的「家電用品」。
她將自己的行為美其名為——熱中學習。
這天雖然沒有電腦課,唐亦全因為擔心黎月發生了什麼事憎,在拜訪國客的回家途中,他決定去拜訪她。
其實他會這麼擔心是有原因的,她已經接連好幾次都打電話告訴他不去上電腦課,再加上這幾無他打電話給她都是由電話留言接听,而且她又是一個女人獨居。種種原因加起來讓他忍不住擔心她的安危。
由于唐亦全時常來拜訪黎月,因此地也跟她家樓下的大樓管理員相當熟稔,管理員一看到他就笑嘻嘻地讓他進來。
站在她家門口,唐亦全按了按門鈴。
「喂,哪位?」
听到從對講機傳來黎月熟悉的聲音,他這才松了口氣,他以愉悅的口吻對著對講機說︰「小月,是我亦全。」
「亦全,是你啊,請進。」在黎月回答的同時,門也開了。
唐亦全走了進去,卻嚇了一跳。
站在他面前的黎月穿著縐巴巴的睡衣,一頭長發散亂成鳥窩狀,臉色發青,兩眼無神,粉紅的嘴已完全失去血色,典型的難民形象。更慘的是,她眼下居然有兩個碩大的黑眼目,再加上眼皮浮腫,讓她原本就不是很大的眼楮在此時顯得更為細小了。
「小月,你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樣?」店亦全很擔心地看著恍如鬼魅般-弱蒼白的黎月。
「亦全,你沒看過面黃肌瘦的女人嗎?看你那一副吃驚的模樣,我思我現在的樣子大概是挺慘不忍睹的吧?對不起,嚇到你了。」她不好意思地模模糾結在一起的亂發,又扯扯身上縐得像咸菜的睡衣。
「小月,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事情?誰欺負你了?」他跨向前一步,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瘦小的柔荑,激動地問。
「亦全,你先別激動嘛!我沒被誰欺負,我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我會變成你現在看到的‘慘狀’,只是因為我趕著寫小說而已,老實說我這個月實在太混了,所以小說就給它嚴重月兌槁了,很不幸的是,明天就是截稿日期了,我這幾天都是熬夜工作,所以有點睡眠不足。你知道,人要是睡眠不足難免會出現黑眼圈、精神恍惚的跡象,這是正常情形,你別擔心,等我寫完後,我會把睡眠給補回來的。」黎月笑著解釋。
因為出版社的邀的,黎月的作品在這幾他月都以連載的方式刊登在雜志上,所以她每個月都必須在截稿日期前將稿子交出去。
「小月,你的小說還差多少可以完成?」
「其實也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現在只需要潤飾一卜文句,順頎稿子OK了。」她露出虛弱的笑容回答,不想讓他擔心。
「你能如期完成嗎?」
黎月想了一下,虛弱地微笑著,有氣無力地說︰「幾大的夜車開下來,我已經寫了不少,所以我是應該可以如期完成小說,亦全你則替我擔心。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因為你好幾次都沒去上電腦課,再加上每次我打電話來都是由答錄機接听,所以我有些擔心你。我今天要拜訪顧客,所以順路經過這里,就上來看看你。」唐亦全城實地說。
「這樣啊,要是你不趕時間的話,你要不要進我的書房坐一下?反正你都來了,不跟你說說話,招待你一下,我會覺得很對不起你。亦全,我看你就陪我一下冉走好了。」他邀請他進書房坐。
他體貼地說︰一但是你不是根忙嗎?我看我還是回去好了。」
「亦全,你難得來我家,你不想參觀我的書房嗎」」好客的黎月忍不住再次邀請他。
「既然主人這樣盛情邀的,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再拒絕就太不近人情了,于是他欣然允諾。
「亦全,話先說在前頭,我的書房很亂,等一你不許嘲笑我哦。」黎月將丑話說在前頭,省得待會被他鬧笑。
「小月,我保證絕對不嘲笑你。」.
「那我們走吧。」
「好」。
一進門,唐亦全才發現這里真的是屬于黎月的小世界,跟客廳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客廳是火熱的紅色,屬于黎月與客人談笑的地方,在那里的她是屬于熱情開放的。書房的顏色是屬于沉靛的藍色,屬于黎月個人的世界,是她與讀者作心靈交流的地方,整個色調都是最自然的黎月色彩。
窗台上放著幾益小巧可愛的仙人掌及紫羅蘭,原木制的事架上放滿黎月最心愛的書,」最醒目的一整排是她自己創作的愛情小說,和她喜歡的其他作者的書籍,,其他則是她寫作時的工具書,像是字典、辭海、唐詩宋詞等類的書籍。
成套的原木電腦椅586的電腦,整套的電腦配備旁是原木制的CD架,架上放滿cd片。桌上還有一盞造形像郁金香的辦台燈,攤著一本她還沒閱讀完的小說,毛筒里有幾枝原子筆、一支尺及幾張妻簽,筆筒旁是一組成套的茶壺和小茶杯,杯時還留有茶漬。
「亦全,你光在這棗坐一會,我去換件衣服。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書架上的書你可以自由取閱。
「好。」唐亦全望著黎月離去的身影,覺得她的身影比初次見面的時候更加瘦弱好蒼白了。
想到這。他不禁生起氣來,這個女人難道一點也不知道要好好照顧白己,一愛護自己嗎?看到她瘦成這副前胸貼後背的模樣,真是教人忍不住生氣。以後他一定要常常邀他出去運動,即使她不肯,他硬地也要將她抱出門。也不在乎自己,他來替她在乎,她不愛惜自己,他替地愛惜。她還真是一個讓人操心的女人,他是絕對不能再坐視不管,放任她這樣槽蹋自己的身體。如果讓她再這樣生活下去,每天部過著這種作息不正常的生活,她的健康早晚會出問題的。
這時有人拍拍他的肩膀說︰「亦全。你在想什麼?瞧你發痴的模樣,你該不會是在想哪一個身材火辣、熱情有勁的美女吧?」黎月換了身休閑服,頭發也機成俐落的馬尾。
「不,我想的是你。」
听到唐亦全坦率的回答,蔡月笑了,她紅著一張臉,搖頭說︰「你少來了,對我說好听的話是沒用的,雖然好話人人愛听,不過我卻比較喜歡听空話。對了,我要先跟你致歉一下,現在家里沒什麼可以招待你的,我只能請你喝杯自開水,你就將就首點喝吧,下次你來我家的時候我再好好補償你。」
「小月,你別招待我,去忙你的吧。」
「亦全,謝謝你的體恤。」黎月笑著起身走到電腦桌前開啟電源,開始工作。「大概再半個小時後我就可以完成工作);你如果覺得無聊,你可以先回家,我是不會怪你的。」
「我等你工作完。小月,你今大吃過飯子嗎?」
她盯著電腦回答。「還沒。」
「我去幫你買些吃的束西回來吧。」
「不用了。」
「要,小月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話落,唐亦全就起身往外走。
等黎月離開椅子站起身來時,已經不見他的人影,「唉!這個人真是的,都跟他說不用了。算了,我還是趕快把工作完成吧。」她又回到電腦桌前,盯著螢幕修改故事情節。
十五分鐘後,門鈴再度響起。
黎月跑去應門,果然是唐亦全提著滿幾的食物回來了。
她望著那些食物驚呼,」亦全,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回來,我根本就吃不完這些。」
「別擔心,如果你真的。吃不完,我會幫你吃的。你看看你,居然-成這樣,一副皮包骨的模樣,你還真是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他模模黎月消瘦的臉頰,憐惜之情溢滿眼眸。
「其實我覺得像我這樣免費自身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你就別替我操心了。來吃點東西吧。真不好意思哦!你來我家作客,我這個做主人的不但沒有招待你什麼好東西,居然還讓你這個做客人的破費,我真是一個失敗的主人。」她滿臉歉意地看著唐亦令如是說道。
「別客氣,反正我一定會讓你請回來的。」
「唔!我也是這麼想,因為以你的人格來看,你怎麼可能會放過敲詐我的大好機會嘛。算了,我不跟你嚼舌根,我餓了,我們一起到書房吃吧。」黎月拿起豆漿和包子往書房走。
「好。」後亦全見狀,提起滿幾的食物隨著她走向書房。」
當他進人書房後,發現黎月將豆漿和包子放在電腦桌」,兩服緊盯著螢幕又工作起來了。
這女人!怎麼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唐亦全搖著頭,提善滿袋食物走到電腦桌旁,「小月,你怎麼不先吃點東西再工作?」
黎月雙眼死盯著電腦螢幕,雙手飛快地敲著鍵盤,嘴里忙不迭地口答,「好,我等一下就吃。」
她這模樣讓他忍不住發火,語氣不自覺地帶著依濃的火藥味,「小月,我的意思是,我要你現在立刻吃。」
「亦全,你好凶哦!我現在吃。馬上吃。」她伸出手拿起包子往嘴里塞,眼楮還是離不開電腦螢幕,一只手則在鍵盤上飛舞著
「小月,你能不能休息一下專心吃東西?你這種吃法對健康很不好。、」、他皺著眉頭,根不滿意她的舉動。、」。
「嗯。一滿嘴塞著食物使黎月無法出聲,只能用喉嚨發出象征性的聲音。
「我看你先喝口豆漿吧。」唐亦全將豆漿遞給她。
她用感激的目光向他看去,‘點點頭,然後騰出一只于接過」已漿,吸了幾口又想將豆漿放回桌上,但是卻老是放不好。
唐亦全看到這幅景象不禁覺得又氣又好笑,搖著頭接過她手中的豆漿,將豆漿放好,然後以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愛憐語氣,寵用地說︰「小月;你其是教人既生氣又好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
「亦全,你先去旁邊坐一下啦,我再三分鐘就好了,拜托你則一直吵我,好不好?’」
「打吧。」他說。
唐亦全慢慢踱回小茶幾分,一卻發現小茶幾上放滿了泡面婉,從數量上來看可以想見,書房的主人以泡面為餐辛少有一個禮拜了。
「小月,你乎常都是吃泡面嗎?」看著散落的泡面碗,他終于知道她為什麼會營養不良了。
「唔!你說什麼?我沒听清楚,可不可以請你再說一次?」’忙于工作的黎月根本就沒听清楚他在問什麼。
「小月,我說你最近都是吃飽面過日子的嗎?」
這次她終于听清楚了,對于他的問題,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模模頭說︰「嗯!因為我不擅長做菜,而且有時因為忙著工作,所以我常常以泡面果月復。我跟你說,我吃泡面的功力已經高到可以寫一本泡面大全了,」厲害嗎。」話落,她忙著將檔案存進磁碟中。呼!終于好了,等一下交給責任編輯就成了。黎月暗自松了一口氣。
听到她這麼輕忽自己的健康,唐亦全突然怒由心生,既焦急又擔心地說︰「你這樣是不行的,你看你自乍己,。你都-得前胸貼後背了,你再這樣不注重營養、亂吃飽面下去,你遲早會因為營養不良送終的。」
听到他的責備,黎月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淚水闖了出來。她低下頭躲去他的目光。笑著說︰「沒有辦法,再說。我早就習慣這樣的生活了。」好久,都沒有人這麼在乎她的飲食習慣了,她心想。
她離開電腦來到唐亦全面前,蹲子收拾小茶幾上的罪證。
「這怎麼行呢?不行,你一定要改變你的生活習慣。」他很堅持地說。
「怎麼改啊?我除了會煮開水以外,其他的我都不會。」黎月攤攤手,,苦笑地回答他。
「對了,小月,你小說寫好了啊?」
听到他的問題,她帶著得意的神情,巧笑情兮地說;「嗯,寫好了,等一下就等責任編輯來拿。」
唐亦全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本正經地說︰。
「這樣吧,等你睡飽後,我再教你做菜。」
黎月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瞪著他猛看,好久才從喉嚨里艱困地吐出幾個字。「你!少騙人?這怎麼可能嘛!」
「怎麼?不相信啊?」
「我是有那麼一點不相信啦,我老實詛一句話,你千萬別生氣哦!」她小心翼翼地說。
「有什麼話你盡管說,我不會介意的。」
得到唐亦全的允諾後,黎月就放心地將心中的話說出來,「亦全,像你這種男人不是應該有一大堆女人搶著為你洗衣燒飯,服侍你嗎?好幸福哦!如果也有人這樣對待我就好了。」她一臉陶醉的表情。
「別傻了。現在還有這麼賢淑的女人嗎?好,別說廢話了,你快點去睡覺吧。」唐亦全頻頻催促她休息。
「我去睡覺,那你呢?」
他回答,「我要回家把工作檔案整理一下,傍晚我會來找你。
「這樣啊。」
「對了,小月,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你的體重有四十公斤嗎?’」唐亦全用手輕捏她消瘦的臉龐說。
黎月卻還是一臉茫然的表情,顯然她並沒有听懂他剛才說些什麼……,
他見狀,刻意貼近她的臉龐又再說了一次,
「小月,你的體重有四十公斤嗎?我看你這麼瘦,你的骼重應該是沒有四十公斤吧?」他幾乎是貼著她的耳邊說話的,說話氣息徐徐地吹在她的臉頰上。
「晤?你說什麼?」黎月疑惑地問。
此刻,她面紅耳赤地看著唐亦全,心想,好癢啊,這男人在人家耳邊說什麼啊?這樣根不禮貌那!不過卻也滿舒服的,她原諒他的不禮貌,再多說一點吧!等……等一下,她在想些什麼啊?什麼叫做滿舒服的?搞清楚,他可是她的朋友耶!而且還是無話不談、超越性別的好朋友耶!
唉,自己真是的,都已經跟亦全做朋友這麼久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能適應他那張帥得過火的俊臉,她以為自己應該多少具備些許的免疫力了,沒想到她到現在還是不太能適應那張美麗的臉太貼近自己。嗯,人長得太帥果然是有罪的,幸好自己的長相十分普通,她應該是一點罪過也沒有,果然長相平凡也是一種幸福,神真是對她太好了,感謝神賜給她遠種不會引人犯罪的平凡長相……
「咦?我在想什麼啊?怎麼想到這邊來了,我還真是胡思亂想得厲害!」黎月敲敲腦門低聲提醒自己。
「小月,你剛剛說什麼?」
「不,沒有什麼。對了,亦全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
「不,沒什麼,你好好休息。」
唐亦全叮嚀道。-「黎月,你要好好睡一黨。」
「嗯」
「傍晚見。」
她提醒地,「亦全,開車要小心,注意安全哦。」
「知道了,你快去醫吧,記得把門關好、要上鎖。」
「亦全,你真像媽媽一樣咯叨。」
「我是為你好,還說我嘮叨。好了,不跟你廢話了。再見。」為了怕耽誤黎月的睡眠。唐亦全趕緊向她道別。
她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淚水在眼中奔竄,紅著雙眼想,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