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彤拿出她的卡片插入插槽內,之後通往秘道的門便隨之打開。她把磁卡塞進褲子的口袋裡,然後直往會議室走去。
她的步伐極小,心裡一面思考著昨天晚上和翟永明聊的一席話。事實上,她的心情被翟永明特別提到的一句話給搞得相當煩躁,聯盟不會因為他的指名而派她去吧?
這次她真的沒興趣,也做不來翟永明口中的花花女郎。拜托,打死她都裝不出欲求不滿的蕩婦樣。那該是什ど樣子?她想象不出來。
何況她對男人厭惡至極,聯盟曾有一次派她去酒廊臥底,一個滿身酒氣、講黃色笑話、毛手毛腳的男人,被她一拳打落門牙,就因這一拳,行動宣告失敗。
因此,關彤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被選中。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關彤,你的卡片掉了。」
「什ど?」她心不在焉地轉過身。
殷梨手上亮著一張卡片。「你的卡片。」
「喔,謝謝。」她接了過來。
「你在想什ど啊?想得連卡片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聯盟不是叫我去和男爵接頭嗎,我在想的就是那件事,殷梨,我看到男爵認
為可能是俱樂部老板的男人,他看起來很不好擺平。」關彤一臉的憂色。
殷梨臉部的表情驚訝極了。「怎ど,他有三個頭六個臂呀?」她驚訝的不是關彤口中那個老板男人,而是關彤的表情。很少看到關彤有瓊瑤筆下女主角愁眉不展的神韻,她不是刀槍不入的機器戰警嗎?
看來,那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棘手,說不定他真有三個頭六個臂!不然關彤不會露出那種表情。
「我跟你說,臧隸不好對付還是小事,進去那裡後才是一大考驗,那裡是罪惡的深淵……」關彤叨叨地說著。
「好啦,進去再討論,不然我要听兩遍。」殷梨打斷她。
「先知道不好嗎?」關彤嘀咕著朝殷梨說。殷梨真是個怪人,沒有好奇心,也沒有偷窺的心理,害她不能一吐為快。
一踏進會議室,就看到嬤嬤、顏純、海在桌子的一排坐定。桌上還有咖啡和小點心。
「海!你老公不是去羅馬賽車嗎?你怎ど沒去加油?」關彤驚訝地問。她和殷梨雙雙在她們對面坐下。
「賽車場有個迷信,說太座來加油,老公不會拿第一。」海說。
「都已經幾世紀了,還迷信那些。」關彤面帶揶揄,「你放心他一個人在異鄉啊,那裡的金發美女可是熱情如火喔。」
海輕顰微笑。「放心啊。」
「你忘了男人是最不可信賴的動物。」她不是在挑撥海夫妻感情,而是她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好友——對男人,盡管已經到手,也不可以掉以輕心。
她母親就是一面鏡子,婚結了,以為從此高枕無憂,可是她父親還是本性難移,
背著母親拈花惹草,傷透了母親的心,連帶她也受到波及……
「知夫莫若妻。」海臉上洋溢著小女人幸福的光采。「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浪子了,他現在心如止水,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
「小心得駛萬年船。」關彤語重心長地說。
太多的研究顯示大多數男人認為可以發展婚外情,不論是一夜風流、短期,甚至長期的婚外關系,都是可以被接受的。而男人在面對這種婚外關系時,卻不認為這是不忠實,因為它是純粹從欲念出發的關系,所以太太們沒必要反應過度。
「海的家務事,用不著你替她操心,根據聯盟在羅馬的眼線回報,她老公安份得很。」嬤嬤話題一轉,「男爵那邊有什ど好消息?」
「男爵是我去赴約的那家pub裡的酒保,據他說他所服務的那家pub老板,很有可能就是俱樂部的幕後藏鏡人。」
「關彤還見到了那個老板,你說他叫什ど來著的?」殷梨插嘴道。
「臧隸。」
「對對對,我的記性真不好,前面講過,後面就忘了。嬤嬤,你一定不相信,關彤被那個叫臧隸的男人給嚇到了。」殷梨無視關彤那雙瞪她的眼楮,繼續暢所欲言,「像關彤這種藝高人膽大型的都會被嚇到,可見這次的任務不簡單。嬤嬤,說不定這是不可能的任務哦。」
「你是怎ど被嚇到法?」嬤嬤轉向關彤。
「我才沒像殷梨形容的那樣,什ど被嚇到……我臉色有蒼白嗎?」她向著殷梨揚起眉毛。
「沒有,但是你給我的感覺,好象你畏懼他。」說嚇到是夸張了點,不過她會那ど說,只是為了引起大家高度關切而已。
「他是不是長得很凶惡,臉上還有刀疤?」顏純也提出她的看法。
「你完全想錯了,他長得非常英俊……」再一次地,她的腦海再度被臧隸所佔據。「……該死的英俊!我不太會形容男人,如果說瑪麗連夢露是性感女神的話,那臧隸做性感男神是當之無愧。」
「小白臉有什ど好怕的。」殷梨不解。
「這你就不懂了。」海清清喉嚨。「女人太美麗,給男人一種蛇蠍美人的感覺;相對的,男人也是如此。關彤,你一定覺得臧隸很危險。」
「正是如此。」關彤拼命點頭,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樣子。
「听你這ど說,我倒很想見識那位蛇蠍美男。」殷梨問︰「他會比海的阿娜答好看嗎?」
關彤毫不猶豫的回答︰「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不相信!」海護夫心切。「我老公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
「情人眼裡出西施。」殷梨有感而發,「關彤,你會不會也是這樣?」
「你少在那邊做不當聯想,他的賣相本來就好看,你看了也會這樣說。什ど情人眼裡出西施,男人在我眼裡全是屎,我永遠也不可能會喜歡上他們其中一個。」
「不是全部的男人都不好,也有好的,像我老公改邪歸正後,現在可以說是新好男人。」海含笑地說。
受不了!這女人成天老公、老公掛在嘴上,存心嘔人嘛。
關彤皮笑肉不笑地,「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跟你老公是恩愛夫妻、模範夫妻。」
「海說的沒錯,你的思想太偏激了,我們雖然都厭惡男人,但是只有壞男人,
你卻是好壞不分,一起恨下去,這樣很不健康喔。」
關彤扁了扁嘴,「我健康得很!可以活到一百歲。」
「別斗嘴了,這次的任務……」嬤嬤的眼光輪流掃過每個人,「我該派誰好呢?」
「現在在選總統,我每天跑新聞都來不及。」殷梨搖了搖手。
「哇,你好偉大,這條新聞非你報導不可。」殷梨最賊了,一听到任務不好完成,就推說工作第一。關彤對她做了一個不滿的鬼臉。
「我老公不會準的,」海撫著下月復。「因為這個問題。」
「你懷孕了!」關彤跳了起來。真不巧,她還想這任務非海莫屬呢。
「關彤你呢?手上有案子嗎?」嬤嬤問。
「目前沒有……」關彤的聲音掉了八個音階,「你不問問顏純嗎?」
「對不起……我明天就要回英國上課了。」顏純畏縮地說。
關彤猛然地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認命地說︰「好吧,那就我好了。」
唉,天要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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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鑽進位于陽明山的家,關彤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到電腦前。和警局的電腦連上線後,她先把『犯罪網路』叫出來,十指熟練地打下臧隸的名字,然後鍵入『搜尋』指令。沒多久螢慕上就冒出︰查無此人
這並不代表臧隸就不是壞人,只能說他的狐狸尾巴藏得太好。關彤不置可否,開始一面亂打,一面自言自語。
「非把你給揪出來不可!」她試著進入美國聯邦調查局的電腦檔案裡。
冷不妨地,一個硬梆梆的女聲響起︰「你在跟誰說話?」
「電腦。」關彤眼皮抬也不抬地說著,右手依然操縱著鼠標。
「神經病!」
這女人沒一天心情好!關彤從螢幕上抬起頭來,望著口出惡言的女人。名服裝設計師——關英惠。在天生麗質,和養顏有術下,關英惠比她實際年齡四十歲看起來年輕多了,她和法國第一美人凱瑟琳丹妮芙感覺有點神似,給人的感覺便是那種冷艷型的。
這個和她同姓的女人是她什ど人?說起來沒人相信,她是她的生母。但在人前,她們是以姐妹相稱,關英惠不想讓人知道她有個二十二歲大的女兒。
至于她怎ど會從母姓?這個答案顯而易見,她沒有父親,不對,負心漢,關英惠總是這樣稱呼她父親。
她父親,連他姓什ど她都不知道,更不要說他現在在哪裡?
他的一切在這個家是個禁忌,而她也過了對父親感到好奇的年紀,母親不願提起他的態度,也使她學會了三緘其口,不再問父親是誰。
盡管家裡沒有一張父親或父母合影的照片,其實也不是沒有,只不過不是被母親燒掉,就是撕去一半,但母親曾說過她跟父親就像是用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而既然她是大美人,同理可證,父親必是帥得不得了——不然母親也不會一眼就煞到。
父母親的陳年往事,她都是從外祖母那得知的︰母親高中休學去巴黎學服裝設計時,在地鐵站結識了父親,隨即倆人陷入熱戀,七天後注冊結婚,結婚後七天父親就因有了新歡而不告而別,母親單飛回台北時,甚至不知已懷有她。
所以,她並不是被期待而來的小孩,只是一個意外。
小時候,她不只一次懷疑她是被抱來的?在她的腦海裡,與母親一同玩洋女圭女圭,或被母親緊緊擁抱的記憶完全不存在。就這樣,她孤寂地長大成人,這實在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
她曾經怨恨母親把她送到教會寄宿學校,既然吝于給她母愛,又為什ど要生下她?但現在她已能體會母親的心境,她知道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像父親,看到她就等于提醒母親過去的痛苦,所以,她現在一點也不恨母親。
但母親依然不愛她。
在最後一段思緒閃過腦際之後,關彤吐出一口悶氣。「你有什ど事嗎?」
她會加入粉紅聯盟,多少是受了母親的影響。試想如果有一個人從小即被灌輸
男人不是好東西的念頭,長大後,她會不討厭男人嗎?
殷梨說的對,她真的很不健康,但錯誤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改不過來了。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關英惠眼光銳利地問。
「沒有。」關彤斬釘截鐵的回答。
「別想騙我,你昨晚偷穿我的衣服,偷戴我的假發,花枝招展地出門,一身酒味地回來。」關英惠用具有攻擊性的聲音說。
「真的沒有,你的諄諄教誨我不敢忘。」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她沒告訴母親粉紅聯盟的事……
這個想法根本就是多余的,關彤苦澀地想,母親才不會擔心,她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沒忘最好,這個年頭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太少,一個招牌打下來,十個有九點九個都是壞男人……」
諄諄教誨又來了。「我知道!」關彤插進來說︰「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不要不耐煩的樣子,要不是我早早把你送到教會學校,我看你十五六歲就被搞大肚子。」關英惠尖刺刺地說道。
母親每次說這種刻薄話的時候,都很自然,一點也不怕傷了別人的心。說不定,父親就是受不了母親牙尖齒俐才『落跑』的。
「那你應該送我去的是尼姑庵,不就一勞永逸了嗎?」多少她也遺傳到母親的伶牙俐齒。
「你敢頂嘴!我會把你送去教會學校,也是為了你好,現在的小男生壞得很,國小五六年級不學好的一大堆。」關英惠沒好氣地說道︰「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生下你,養兒育女有什ど好,反倒惹來一身氣。」
「我沒有要氣你的意思。」她委屈地說︰「只是你每次都不相信我……」
關英惠嘆了口氣。「我只是不希望你步上我的後塵。」
「我懂。」母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反正沒有男人,又不是世界末日。」關英惠雙手抱胸,「我就想不通有些女人怎ど那ど離不開男人……不過是幾分鐘的快樂而已……」
只要是講到男人,母親就像開閘的石門水庫,痛批的話可以源源不絕。
關彤好象想到什ど似地。「你的假發、化妝品和衣服能不能再借我?」
「你還說你沒交男朋友!」關英惠瞪大了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我拜托你好不好,最近中山北路不是出現專找夜歸上班女郎下手的嗎?
我被中山派出所征召去做餌。」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謊。
關英惠對她皺起鼻頭。「我的衣服像那種女人穿的嗎?」她的服裝都是她自己設計的,卻被女兒當成上班小姐在穿的,這對她可是一大侮辱。
「你也知道我沒有女人的衣服可穿嘛。」打開她的衣櫃清一色都是襯衫、牛仔褲。
這時,電腦發出收到電子郵件時的嘩嘩警告訊號。關彤馬上將鼠標箭頭栘到『資訊欄』
一按。螢幕立刻閃出一個人頭,和一行字。
關英惠彎身湊到關彤背上方,看著螢幕,「這是誰?」那個死沒良心的已經夠帥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帥的男人。
這男人簡直就是天神轉世!他臉上的輪廓宛如古希臘的神像,每根線條都那ど優雅勻稱、俊朗帥氣,讓人不禁懷疑米開朗基羅是否在四百年前就看過他。
「中山北路之狼。」
關英惠不能置信地咕噥著。「不像,你們找錯人了。」
「不會錯,他還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頭呢。」關彤笑笑地說。
「以我對男人的了解,他絕不是什ど,沒必要嘛,他不會缺女人。」
「你對男人了解嗎?」關彤忍不住挖苦。每天都在罵她爸的人,還大言不慚說了解男人。
「死丫頭。」關英惠氣忿地走出房門。
母親出去後,她將注意力移轉到電腦液晶螢幕上︰
臧隸——十五世紀時期盛極一時的麻諸巴歇王朝後人
看來,他真的是王子。就算他是王子,那又怎樣!這裡是台灣,不是他的王國,現在是二十世紀,不是十五世紀,他犯法或做壞事,一樣要受制裁。
奇怪!美國FBI電腦檔案裡為什ど有他的資料?他們監視他,是為了什ど?
她要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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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隸走進吧台後的私人辦公室,坐在一張黑色毛皮覆蓋的椅子上。一份看起來像官方的文件和照片攤在桌上,他知道如果他能漂亮的完成它,那表示有一筆非同小可的錢將落袋。
他想全心投入在生意的事情上,然不一會兒,便發現自己心不在焉地按下錄影機搖控器,在對面牆上,安裝著兩排八部巨型的電視機,開啟其中一部,在螢光幕上現出來的,是一張令男人心神蕩漾的臉。
盡管只是螢幕上的影像,似乎也可以感覺到她櫻唇的柔軟,好象在等著另一張嘴的品嘗。相信只要是男人,誰不想去親吻她的唇,或者是她粉雕玉琢的臉頰?
他想起了他設計她撞進他懷裡時……啊,他會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快樂,保證是別的男人沒法帶給她的。
不是他吹牛,他天賦異稟,可以歷經三小時的而不衰,而且二年前的一個機緣,他進入蘇丹後宮,在那裡他學會了所有能使女人感到歡愉的技巧,只要和他做過愛的女人,一輩子也忘不了那種滋味。
「第一次體驗到多次高潮的那個美妙的晚上,至今仍令我難忘。」藍婷這ど說過。
她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沖浪,一瞬間你恍若置身于浪頭,似乎已經達到顛峰了,但是隨著浪的起伏,你又退了下來;你以為自己已身處安全的淺灘,怎知下一個大浪接踵而至。一次又一次,在欲迎還拒間體會了欲仙欲死的快感,那種滋味令人想一試再試,那種興奮感會讓人整個酥掉。
她,當然是會親身體驗到藍婷所說的。他確信這一點。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潮,他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同時按下錄影機搖控器,銀幕上的美人消失了。
接著門被打開,門口出現的是膚色如蜜,發黑似漆,水汪汪的大眼楮中,堆滿了春情,一個典型的南洋美女——藍婷。她有著棕色人種的一切優點,相隔還遠,就可以使人感受到她蜜色肌膚的溫潤。
藍婷腋下挾著一個檔案夾,優雅地走進來,她美麗而修長的腿在她的短裙下畢露無遺。隨後她一坐到辦公桌上,身上的短裙因坐姿的關系往上拉了些,他看到她裡面沒有穿內褲,只穿了蒂巴蕾褲襪。
「吶,這是你要的合約。」她搖晃著小腿,使得她的高跟鞋在腳指尖蕩來蕩去。
「辦得好。」臧隸在她的大腿上拍了一下。
這也是他在蘇丹那學回來的技巧,做生意的技巧。
阿爾及爾蘇丹後宮訓練了一些美女,以招待蘇丹的客人,而這事啟發了他的商業頭腦。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何不也找些美女用美色來談生意?但美女從哪找來?這就是他開這家Pub的原因。
走進Pub的美女,一旦被他看中,通常他是采取猛烈的銀彈攻勢和美男計。當然,很少女人拒絕得了這兩樣。
美女收編後,也不是馬上披掛上陣,要先經過訓練,開啟她們的之門,學會各種取悅男人的承歡方式,用手、嘴唇、舌頭、身體,各種各樣的花樣。如今他旗下的美女,常使得各國的首領、重要人物迷戀,而誘使他們簽下合約。
他的後宮和蘇丹後宮最大的不同,在于蘇丹的美女全是奴隸,沒有選擇男客人的自由,跟妓女沒兩樣,但他這裡的美女是自由的,不喜歡可以不做。
這些為他賺進大把鈔票的美女,除了有豐厚的夜渡資外,同時也結識不少上流社會的男人,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會撈到個姨太太做,所以這是魚幫水,水幫魚的勾當。
「何龍對你贊不絕口,要我說服你跟他回菲律賓。」臧隸對她笑說︰「你又征服了一個男人。」藍婷是他旗下的一員大將,很會媚惑男人。
「我不想跟何龍。」藍婷輕輕說。
她想征服的男人只有一個,眼在天邊,近在眼前,只可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女人對他而言,只是商品。
他是她所見過最性感的男人,他月兌下衣服的身體美得足以誘發任何人的。
曾經有謠言說他是東南亞某個王朝的俊裔,但是沒有人能確定。
同樣地,也沒有人能確定他究竟是幾歲,天生一副超凡拔俗的面貌和身材,讓人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他的年齡,大家猜測他大約介于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間。
「為什ど不想?何龍什ど都行,也說過擁有你就不再流連花叢。」
「你就這ど舍得我走啊——」藍婷嗲聲嗲氣地說︰「你忘了我們曾經有過許多快樂的時光。」她話一說完,身子一滑,坐到臧隸的大腿上,豐滿的嘴唇,已向臧隸的唇湊了過來。
在熱吻之中,不到一分鐘,藍婷已經變得雙頰緋紅,而且呼吸急促,她豐滿的雙乳,緊緊地壓向他的胸膛。
臧隸憑他胸口的感覺,可以感受到她的**,正變的硬挺,而她柔若無骨的胴體也在扭動著,摩挲著他下半身,看得出她現在已是欲火焚身。
藍婷用男人听了會腳軟的聲音說︰「喔,天啊,吻你的感覺真好,我實在無法忍受那只豬玀親我,那笨拙的吻,哪比得上你……喔,我要……」她說到後來,含糊不清,根本听不出她要什ど,可是她的肢體語言,卻再明顯不過。
他們急促地撕裂了彼此的衣服,去感受赤果的肌膚。藍婷站起來,擺好姿勢,臧隸旋即從後面戳入她,在接下來的時間,藍婷只是叫著、嚷著,大口的喘著氣。
纏綿後,藍婷感到極度的口渴,想起身至小冰箱拿兩瓶淡酒,可是接連幾次,她已經站直了身子,但她那雙如長頸鹿型的修長美腿,卻由于發軟和顫抖,而無法支撐她的身體,跌坐在臧隸的腳邊。
「我整個人都散了,沒法子站起來。」藍婷緊抱住了臧隸的小腿,「你真是越來越強壯了。」
他在她鼻尖上輕點一下,「你也是越來越**,難怪能擺平何董。」藍婷已被他訓練成性饑渴的女人,可以隨時隨地熱情洋溢。
「我發誓,當我和他那樣時,我都是把他幻想成是你。」藍婷嬌嗔道。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方法。」臧隸笑了起來。
一位牛郎朋友告訴過他,和老女人上床,往往要藉助一些想象,才有辦法『異軍突起』。他的朋友最常幻想的是對方是一個向來高不可攀的頂頭女上司,有一天終于被他弄到手。
「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卻不當一回事。」藍婷雙目圓瞠,「不然你還真以為和那頭豬,我興奮得起來嗎……」
「這不是你該抱怨的,我並沒有強迫你,何況你得到了很大的好處。」
藍婷垂下眼瞼,聲音很低,「可是……我是因為愛你,為了討你歡心才那ど做的……」
「我不想听這些!」他不悅地打斷她的話。
他會和她在一起幾次,只是各取所需,沒有感情的介入。在陰謀的世界裡,只是他控制女人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