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尼泊爾的範歐文告訴他們,尼泊爾的廟宇比房舍多,神只比人民多。所以第一天他安排他們參觀印度廟宇和佛寺。
「你不是說尼泊爾人很保守,怎麼到處都可以看到男女的圖像,連佛像也是?」單芝琪問範歐文。
「在尼洎爾不論印度教或佛教,都受到密宗儀式很大的影響,而陰陽結合被視為很重要的修行過程,也是獲致神性的主要途徑,無關猥褻。」
「可是看到那些圖像,還是會覺得很不好意思。」單芝琪邊做筆記邊說。
「那是因為你用有色眼光看。」範歐文挑起眉毛。
「你的眼楮才黃色的咧。」她堵回去。
他猝然俯大身與單芝琪的臉僅相差半尺之距。「看仔細點,我的眼楮可是黑白分明。」
她被眼前漂亮的眼眉驚得往後一退,不自然地說︰「你不要這樣突然靠近好不好?」.他一邊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稍帶邪惡氣質的可愛笑容,附在她耳邊悄聲說︰「怕我像昨晚那樣偷吻你呀?」
「你——」完全沒想到他就這麼提起那個吻,單芝琪慌亂起來。
「我好懷念那個吻喔。」他對她眨眼。
「那個吻是個錯誤,你不要以為還有下次。」她臉紅得像甜菜根,手足失措地望著範歐文。
「錯誤嗎?我怎度感覺你跟我一樣很喜歡它。」
「哼,比起羅名倫,你的吻功還不夠看。」她並不想這麼說,但……誰知道!
「看來是我表錯情了。」他訕訕的說道,然後轉身走進下一個殿堂。
範歐文的身影消失之後,單芝琪忽覺惘惘然若有所失。過了一會,她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石壁上,可看了半天,完全看不下去。
就在這時,大美鬼鬼祟祟地挨到她身旁,「嗯哼,這個姿勢可以試試看。」
「拜托你,我們現在可是在廟里面,莊重一點妤不好?」
大美吐吐舌頭,「唉呀,我是想獲致神性嘛。」
單芝琪伸手推了大美一把,笑罵道︰「你少來了?
「芝琪,跟你打個商量……」大美拉單芝琪往寺廟外走去。
「沒得商量!」單芝琪立刻回絕,「準沒好事。」
「又不是要你做傷大害理的事,只是舉手之勞。」大美且著單芝琪陪笑臉。
「算了吧,我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你。」
「拜托你跟陳祥換房間好不好?」大美合掌祈求,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什麼!」單芝琪圓睜著眼楮,「我才不要跟範歐又共處一室呢。」
「他又中會對你怎樣,就算他想對你怎樣,你可以喊救命埃」
「不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她頭搖得都快斷了。
「那今晚我和陳祥在你面前羅。」大美威脅地說。
「你們為什麼不去範歐文面前做?」
「你比較好說話嘛。」大美搔著頭。
「我比較好欺負吧。」單芝琪噴道。
「唉唷,芝琪,你知道嗎?男女朋友一旦做過愛,每次見面不管是約看電影還是吃飯,最後都是進賓館辦事。」大美露出貓吃完魚後滿足的笑容,「如果你有過美妙絕倫的性經驗,就會了解我和陳祥為什麼樂此不疲。」
「我只知道縱欲過度有害健康。」她不以為然地說。
「你的廣告台詞說錯了,吸煙過度才有害健康。」大美做出茶壺狀,「我口水都說沒了,你到底換不換?」
「不換。」單芝琪斬釘截鐵地說。要是沒那個吻,她也許會成人之美,可是現在她和範歐文之間的關系很微妙,也很尷尬,如果她為了大美和陳祥換房間,範歐文會怎麼想?想她是自己送上門來的,然後半夜上她身……那她不是虧大了!
「你忍心看朋友被欲火焚身嗎?」
「我可以打119請他們來救火。」單芝琪笑出來。
「哼,從現在開始我要對你疲勞轟炸,直到你點頭為止。」
「饒了我吧。」她舉白旗。「這樣好了,反正我有失眠的習慣,可以晚點睡,我給你和陳祥賓館休息的時間,兩小時後我再回來,這樣夠義氣了吧?」
「大多數的女人,也包括我,相當喜歡半夜或早上醒來時,有個熟悉甚至是所愛的男人躺在身邊的感覺。」大美望著她,「你听懂我的意思嗎?」
說來說去,就是要她換房問。「大美,那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好人做到底嘛。」大美央求地說。
單芝琪咬咬牙,說道︰「大美,你也要為我著想啊,我們對範歐文不是很了解,他要是獸性發作,我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侵犯了,你怎麼賠我?」
「範歐文不是那種人。」大美中氣十足地說。
「你憑哪點這麼說?」
「憑他是綠星球黨,對地球充滿使命感的人。」
「他或許是個好人,但這畢竟攸關到我的貞節,所以恕不能從命。」
「算了,我自掏腰包另開一間房間好了。」大美悻悻地走開。
單芝琪看著母神廟中兩樣神物,用一種深思的表情。石頭上一個孔象征女xing器官——‘雅尼’,巨大的木頭象征男性生殖器——‘靈甘’,它們一起出現,代表世間每對男女的結合。那種事,看起來對人類真的有其重要性,不然寺廟里怎麼會供奉著。
快近九點時,第一天的采訪工作結束,範歐文他們四人拉拔回旅館休息。
大美和單芝琪相偕走回房間。「你新房間幾號?」
「現在是旅游旺季,客滿,沒有空房。」
「哦,那我去花園乘涼,兩小時後再回來。」單芝琪善解人意地說。
「不用那麼長啦,你半小時後就可以回來了。」
「嗄?」單芝琪表情詫異,「你確定這麼短的時間夠嗎?」
「夠夠夠。」大美暖昧地說,「保證在你向來之前完事。」
「哦,那可不可以先讓我洗澡洗頭?五分鐘就好,我想在花園風干頭發。」
「你都這麼為我著想了,我能說不嗎?」大美阿莎力地說。
單芝琪很快的浴罷出來,然後下樓去花園吹風散步。過了四十分鐘,她才上樓。們嘎然開啟,室內昏黃不明,只留了一盞牆角的紙燈。
大美已經睡了!單芝琪感到意外,她月兌下衣褲,打開衣櫃,準備換穿睡衣時,赫然發現衣櫃里掛有男人的衣褲!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走錯房間了……不對呀!她不是進來了,而且地上有她的旅行袋。
就在她怔仲時,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你回來了。」
「藹—」單芝琪尖叫一聲,然後趕緊蹲。她身上只穿內衣褲。「你……你怎麼在這?」聲音透著防備和緊張。
「大美死命要求我和她換房間。」範歐文坐起身。
原來是這樣。單芝琪有種被大美出賣的感覺,「請你轉過去,我要穿衣服。」
盯著他的背影,她迅速穿好衣服。「我要去找大夫、陳祥理論,他們怎麼可以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韻痛苦上。」
「原諒他們吧,如果你是怕我會對你怎樣,那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做出那種事。」範歐文安之若素地說,「你就把我當作是空氣嘛。」
「可是還是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他打斷她,「我們明天再討論好不好?我快困死了。」’
昏暗中,單芝琪維持著佛陀涅盤時的睡姿很久,久到她都覺得被壓著的右臂有些麻木。她倦得不得了,疲勞過度,但是她知道她睡不著,因為範歐文就睡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她可以滅覺到他的呼吸和鼻息,那股熱氣直噴頸項,像團火燒炙著她的身心。
一大早,單芝琪就去找大美,開口便埋怨,「你沒笑。」她帶一點調侃意味,「看你滿臉春色,昨晚大概……」
「何止不錯,我昨晚得到充分的‘滋潤’,現在覺得世界一片美好。」大美微笑地伸個懶腰。「當然啦,
「感謝他就好了,我可是被綁鴨子上架的。」單芝他比你懂得熱戀中男女那種按捺不住的欲火。」大美斜睨著單芝琪,「你跟羅名倫長跑八年,卻沒魚水之歡過;芝琪;你該不會是性冷感吧?」
「我也懷疑。」正確說法是她以前懷疑過,但和範歐文接吻時,這個懷疑就已經破功了。
「唉,真是天妒紅顏,你雖長得漂亮,但要知道女人少了那麼點狐媚,可是致命傷,在男人眼里和雞肪沒兩樣,食之無味。」大美認真的說,「回台灣後立刻去買解碼器,晚上看鎖碼頻道,至少要學會裝高chao。」
「大美我建議你回台灣後立刻著手寫本‘男人不要看’,可能會成為暢銷書陛。」大美簡直是專家。
「那你就是我的個案之一嘍。」大美抬高眉毛。
「不準把我寫進去!要是拾認識我的人看到,我不去臉死了。」
「我又不會直接指名道姓。」大美憋著笑說,「我考慮用單X琪。」
「那還中是一樣。」她白大美一眼。
「我們下樓去吧,不然範歐文父要對我精神訓話了。」。「你今天不做保養?還是已經做好了?」
「你隱形眼鏡沒戴啊,沒發現我今天的皮膚晶瑩剔透?」大美柔柔地笑。
她很清楚這得好好恭維一番才行。「嗯……像極了蕭薔,讓人眼楮為之一亮。
「嘻……告訴你,也是一種保養,陰陽調合比SKII女敕白乳霜還有效。」
「!」她啐道。然後兩女相偕走下樓。
用完早餐後,包租的小巴士已經等在旅館外,于是單芝琪他們各自帶著裝備上車,往杜兒巴廣場前進。杜兒巴廣場是加德滿都最精華的區域,又稱皇宮廣常
走進杜兒巴廣場里面,只見四周古跡建築環伺,其中左側那棟外觀為白色木窗的建築物,人們台階上有兩只彩色石獅子護衛,就是女活神庫瑪莉寺。
範歐文站在中庭處輕喚一聲,「庫瑪莉。」
這時一個大約六歲、穿著非常華麗的女童在寺廟窗口露臉。「她就是庫瑪莉。」範歐文賣弄起知識,「傳說女神塔珠蕾曾化身為人形到皇宮巡訪,因不悅國王」時興起的邪念,不願繼續庇護尼泊爾,後來國王苦苦哀求,才願意以神聖不可侵犯的少女兒身重回宮廷,所以活女神庫瑪莉是‘處女神’的化身。」
「哦,那芝琪也可以做庫瑪莉。」大美咯咯笑著。
「不說話很難受是不是?」單芝琪掐了大美手臂一下。大美真夠十三點,在陳祥和範歐文面前暗示她是處女,害她好糗。她都有未婚夫了,誰會相信她還是處女。
「她不行的,初經來了就不能做庫瑪莉。」範歐文正經八百地說。
範歐文真是的,什麼話不好回,回什麼月經。單芝琪羞澀地走開,往杜兒巴廣場里最壯觀的建築物‘納拉搔神廟’走去。
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扯住她的衣角。「0ne盧比。」’
她拉開腰上的隨身帶,掏出幾枚硬幣正要給小女孩時,範歐文走過來很凶地趕走小女孩。
「你這人怎麼這樣,虧你還綠星球黨的,一點愛心也沒有。」她悻悻的說。
「你一給,方圓百里所有的丐童都會涌過來向你仲手。」對她的責難,他並不以為意。「還有啊,不要太靠近小女孩,她們都有頭虱。」
「啊?」她睜大了眼楮,「這里的窮人好像特別窮。」
「尼泊爾是環境保育國,國王不建設國家,好每年向聯合國收取鉅額環保費中飽私祭,所以人民過得非常苦。」他嘆息後繼續說,「近幾年尼泊爾有反國王的聲浪出來,我剛听說皇宮附近有共產黨在暴動,我們還是早點打道回旅館。」
他雙眼中有無比的感傷。單芝琪心里微微感動。他是個情感很豐富的人。
回到旅館後,主廚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早早就把飯菜做好,用過晚飯後,還剩下大把時間,她打開電視,轉到一部歌舞片,看不懂他們又唱又跳的在做什麼,不過衣服滿有民族特色的,可笑的是男女主角的眼神有點不能接受,眼楮都睜得大大的,黑眼球轉啊轉的,把她的頭都轉昏了。
這時,範歐文從浴室走出來,全身赤果,圍了條浴巾。「換你去洗了。」
「唉唉唉,這里有女生在,請你穿戴整齊再出來。」單芝琪抗議。
「冷氣壞了,好熱,何況我里面有穿。」他閑閑的說。
「我洗好澡出來後,希望你已經著裝完畢。」她向範歐文舞著手指。
範歐文忽然冒出一句,「你是真的還假的?」
「你怎麼講話像謎團一樣,什麼東西真的假的?」她一頭霧水。
他看著她,用一種深思的表情。「你好像沒看過男人。」
「要你管!」她脹紅著臉,逃進浴室,門「砰」的一聲關上。
可能嗎?範歐文想。听陳祥說單芝琪和羅名倫愛情長跑八年,照常理判斷,他們的關系應該有到那種程度,可是他光著上身,她臉上的不好意思不像是裝的。她和羅名倫上床,大概是在伸手不見五指中進行的吧
奇怪?她怎麼一洗一個鐘頭了還不出來,他有些納悶,下了床去敲門,「芝琪?
浴室里隱隱傳出水聲,但她卻沒應聲。範歐文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他一腳踹開浴室的門。里面全是白蒙蒙的蒸氣,她仰躺在浴池里,一動也不動,像是睡著了,而滾滾熱水正篷篷滾出。
他連忙去關掉熱水。「芝琪!芝琪!」他拍打著她的臉頰,她仍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彎身一把抱她出浴池,然後放到床上。
然而,他視力正常,不可能沒看到她晶瑩剔透的同體,像塊精上雕琢的大白玉,大白玉上,紅是櫻桃般的紅,黑是絲綢般的黑,他感到口干舌燥,那話兒立刻膨脹到完全的長度了。他想要擁有她,她高聳的ru房,刺入她的兩腿間——
天啊,她小命決不保了,他卻在想什麼啊!範歐文唾棄自己,然後除去雜念伏,給她做人工呼吸。她的唇又軟又香,誘人極了。她緩緩吐出一口氣,他的舌頭慢慢滑進她的口腔,享受那花瓣一般的香氣和柔軟。
他一邊吸吮她到嘴唇麻痹了才舍得離開,她緩緩睜開了眼楮,迷惘、溫柔的眼神,令人心神皆醉。
「這個夢好真實……」她夢囈似的說。
「小姐,這不是夢,你差點缺氧死在密室里,是我用口對口人工呼吸把你從鬼門關救回來的。」範歐文掐了掐她的臉頰。
「好痛。」她驚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全果,急急拉過被單遮住。「你……你都看見了……」
看她慌亂成那樣子,他不禁起了要逗逗她的念頭。「嗯,我視力2.0,看得很清楚,你可以去拍公子夾真女郎。」
「!」羞得她反射地抓起枕頭奮力的朝他去過去。
「冤枉啊,大人,這是非常情況,我是不得已看到的。」他一臉的無辜。
「哼,不要找理由。」她像蝦米般縮成了一團,背對著他,佯裝睡覺。
羞死人了!長這麼大,除了母親小時候為她洗澡,看過她的外,還沒有別人看過,而範歐文卻看到了……羞死人了!
旁邊睡了一個男人,而她卻連內褲都沒穿,這樣很不保險。單芝琪出聲,「範歐文,我要起來穿衣服,你不可以偷看喔。」
「閣下的玉體,我已經欣賞過了。」範歐文口齒清淅的說。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可惡?」單芝琪咬牙切齒地說。
「可以,也請你講話不要咬牙,好像我們之間有深仇大恨。」他悶著聲音干笑兩聲,「我現在在面壁思過,眼楮也閉起來了,你可以穿衣服了。」
「不可以轉過來喔。」她飛快跳下床,火速穿上一條棉褲和。
「好,轉過來的是小狗行不行?」他還真想當小狗。
才從旅行袋抽出一件寬大的T恤時,一陣敲門聲,她匆匆套上,然後打開門,門外是大美。「你怎麼來了?」很難相信大美和陳祥沒趁這大好時光做肉搏戰。
「我來突擊檢查,看你們兩個有沒有做不可告人之事。」說著便走進來。
「你少無聊了!」她斥責。
大美看著範歐文。「你有沒有?」她帶的避孕丸已經用盡了。
「我想來尼泊爾大概不會有做那種事的機會,所以沒準備。」他背靠著牆。
「旅館有賣嗎?」大美問。
「大美姐,你以為這里是台灣的旅館啊,在尼泊爾只有做外國人生意的商店有賣,但當地衛生所也有免費供應的國產,不過現在都關門了。」
「哦,那只有鋌而走險了。」大美轉身離去,在掩上門之前,忽又回過頭,拋下一句話,「芝琪,你衣服穿反了。」
在她身後的範歐文大笑出聲。單芝琪心想。完了!誤會人了!
她瞪著他,氣急敗壞地說︰「可惡,你明知道你這樣笑大美會想歪。」
「我沒笑,大美也會想歪。」
「可是你一笑,我跳人黃河都洗不清。」她氮得拿起枕頭往他身上打過去。
枕頭被他抓住,他順勢一拉,單芝琪跌進他懷里。他們周遭的牢氣變得好沉重,充滿了看不見但彼此都感覺到的電流。
「該死!」他詛咒一聲,「我想吻你,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不呢?」她虛弱無力地問。
「因為這麼做後,接下來我所想要的就是上床。」他帶點羞赧的說。
「歐文,我……」她也不曉得此時該說什麼。
「天知道,我是多麼想要擁吻你,讓你躺在我懷里,所以大美找我換房間時,我高興得差點叫出來,我承認我很卑鄙,不是君子,換房間是為了想誘惑你……」他猛然向牆壁打了一拳,「你都快嫁人了,我怎能有那種邪念……」
「不要這樣,我不會怪你……我們還是朋友。」她的鴕鳥個性又出來。其實也只能這樣說了,如果現在就叫她在範歐文和羅名倫中選一個,她還不曉得選誰。
對羅名倫,雖有滿月復牢騷,但相處這麼久了,感覺就像親人;而對範歐文,是很有好感,但這情愫的產生是不是囚為算命,這好像變成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不過現在這個已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喜歡他,但卻並不了解他,他多大、家里有幾個人、喜歡吃什麼……—她沒一樣知道。
再來說範歐文對她,他是喜歡她了不會錯,可是喜歡到什麼程度?他是抱著玩休閑戀情的心態,還是有天長地久打算的那種?這才是她頭疼的地方。
「這似乎很可笑,事情是不可能回到原點的。」他雙手枕在腦後,兩眼盯著天花板,顯得很痛苦,好像在做什麼掙扎。
一綹頭發垂落穴他的前額,單芝琪有股想去拂開的沖動。她仲出顫抖的手,在半途卻又收回了,和放在大腿上的另一只手緊緊交握在一起。
「芝琪,」他的聲調非常低沉。「我一向很清楚該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以及可能發牛的後果,直到現在、直到遇見你,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整個世界亂成一團。」
何止他的世界亂了,她的也是。
「芝琪,我對你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我能感覺到我們互相吸引,但你有未婚夫了,所以我不確定我們之間的關系是否能發展到親密愛人……」
「你只是想和我來一段休閑戀情嗎?」她全心等待他的下一句。
「該死,你怎麼會有這麼想法!芝琪,你是我所兒過最美」麗、最純潔的女人。就因為你有未婚夫了,而在很多方面他又比我強,所以我不敢對你存有妄想,即使我想和你,想得心都痛了,但如果我驚嚇或傷害了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他突然興嘆二我們形同睡在一起,但我卻得假裝你不存在……你知道嗎?你一直都在啃噬著我的心靈。」
「你把我說得好像毒蛇。」
他朝著單芝琪微笑,「不,你是天使。」
「歐文,我承認有點喜歡你,還有我要告訴你,羅名倫和我沒訂婚。」
「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他欣喜若狂。
「別高興得太早,只是你也有競爭的機會而已。」
「近水樓台總是先得月。」他攬住她的腰。「我要吻你,不管吻後你會不會甩我耳光,我都要吻你。」
她閉起眼楮,似乎要他像上次那樣吻她。
他溫柔地用唇需索她的唇,兩個身體扭成一團,她的身軀緊捱著他,手臂圈著他的脖子,手指糾結于他黑濃的頭發中。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而且甜蜜極了。他的古頭桃逗著她,惹得芝琪發出一陣陣申吟。慢慢地,他將她壓在床上,身體覆了下來。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游移、活動著,嘴唇由她的唇、下巴移到頸項。
「哦,芝琪。」他沙啞著說,舌忝舌忝嘴唇。「我要你。」他濕潤的唇順著她的喉嚨拄下——
「讓我帶領你到天堂吧。」當他扯下她內褲,踫到她柔軟的私密處時,他的手興奮的刺痛著。
「好奇怪,我以前從來不曾有這種感覺,好像這一生就是為了這一刻和你在一起。」她呢喃地說。
她感覺到他的身體頓時僵硬了,困惑地抬起頭看著她,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什麼,或做錯什麼?
範歐文俯視她嫣紅的臉頰。「你在說什麼?你不曾和羅名倫……我的天,芝琪,你還是個處女引」
單芝琪感覺心里劃過一道劇烈的痛楚。「顯然你對我的缺乏經驗不太滿意。」她顫抖地說,「我早該知道,你不是認真的,只是想玩別的男人的女人,好不用負責任。」
範歐文眼眸進出憤怒的光,「原來你對我的印象是這樣的。」
「對!想玩女人去找飛機上的空姐或尼泊爾公主,我相信她們會很歡迎你。」
「女人!我會被你活活給氣死。我跟空姐和尼泊爾公主什麼事也沒發生,你不要隨便栽贓我。」他人吼道。但在看到她的眼眶滾出豆大的熱淚後,他的語氣軟化了下來,一把將她擁人懷里。「芝琪,不要哭,听我說。」
「不听!」她哽咽地說。
「求求你。」
「你出去!我不希望見到你,不止如此,你最好滾出我的生命。」
「別這樣,听我說嘛。」他溫柔地拍拍她啜泣而聳動的背部,「不要哭了好不好?」
「閉嘴,只要我願意我可以痛痛快快哭個三年。」
「好,那你哭吧,明天大美看到你的紅眼楮,你猜她會怎麼說?」他自己作答,「她會把我扭送警察局,告我強暴你。」
「最好!」她眼淚不流了,但看得出來還是很難過。
「芝琪,我不是因為你沒經驗和不想負責而打退堂鼓,而是想珍惜你。」
「我不懂。」她茫然地看著他。
「你和羅名倫做男女朋友這麼久了,卻完整如初,這讓我很意外,顯然你是想把第一次留在新婚夜對不對?」
「嗯,我的確是這麼想。」她輕聲細語的說,「大美笑我是小龍女後代。」
「那我就是楊過的後人了。」他撫弄她的秀發。「我們今晚差點了,這不是違背你想做真正的白紗新娘的願望嗎?除非你確定要嫁給我,否則我不會佔有你,我只想讓你知道這一點。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