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娃兒與好友綠緩走在T大校園中,一路引起不小的騷動,但兩人卻早已習慣而不作任何響應。
走在擁有嬌艷臉龐、豐滿高挑的身材的綠緩身邊,娃兒絲毫不遜色,她清新無瑕的臉蛋及玲瓏有致的身材,別有一番韻味。這兩位正是就讀于台北某明星高中三年級,全校公認的校花。
綠緩外向活潑的性格,與娃兒單純甜美的個性截然不同,但兩人卻成為最要好的朋友。
「娃兒,妳確定今天真的不參加舞會嗎?我哥哥可是千交代、萬交代要我一定得帶妳去,妳不去,他肯定會殺了我的!」綠緩緊張的詢問,她知道哥哥對娃兒的著迷。
綠緩的哥哥──雲風,是個充滿朝氣的男子,從不因自己顯赫的家世而氣焰高張。自從見了娃兒一面後,他就瘋狂的迷戀她,眼中再也沒有別的女人。
一臉心不在焉的娃兒,直到綠緩的小手在她眼前揮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什麼?」娃兒全然沒注意听她剛剛說了什麼。
綠緩一副快昏倒的模樣,無奈地簡單吐出兩個字︰「舞會。」她可不想再重復一次。
哦!原來是舞會的事。這幾天綠緩不斷在她跟前叮嚀,她听得耳朵都快長繭了。
「綠緩,我恐怕不能去了,妳知道這幾天因為我爹地的事,我根本沒有心思參加舞會,不過妳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跟風哥哥解釋的。」娃兒向她保證。
娃兒的父親在一間小公司擔任主管,日前被調派至美國,娃兒家中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因為念書的關系,娃兒必須留在台灣,而她母親既舍不得跟丈夫分開,卻又放不下她。
「可是……臨時要我哥上哪兒去找其它舞伴?那可真是麻煩了!」綠緩不敢再想下去了,哥哥是如此期盼娃兒能參加,如今……
這真是個棘手的問題。不過,娃兒馬上想到了一個解決的方法。
「小瑜。」她得意的道出同班同學的名字。
「小瑜?」這倒讓綠緩驚愕不已。
小瑜是班上的乖乖牌,姿色普通,但實在看不出這件事跟她有什麼關系。
「是啊!她很喜歡風哥哥,肯定會一口答應的。」她打著如意算盤。
天啊!娃兒竟然天才的說出這麼冷的笑話,她還是快快結束這個話題的好。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兩人再熟悉不過的人影,那是綠緩的男朋友──任拓。
他是任氏集團總裁的兒子,平常冷靜少話,但一遇到綠緩,就連鐵漢也轉為柔情。
「寶貝,什麼事讓妳皺眉?」任拓一手環著綠緩的小蠻腰,一手撫平她的眉心。
「還不是娃兒,原本答應當哥哥的舞伴,現在卻沒辦法參加舞會,教我不知該怎麼向哥哥交代。」綠緩佯裝生氣地板著臉,其實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撒嬌的成分居多。
沒辦法,任拓就對她這一招十分著迷痴醉。
「好、好、好,我替妳好好的責備娃兒。」
才轉過身,任拓作勢要好好修理娃兒,卻見她又愣愣地發起呆來,對他倆的對話恍若未聞。
娃兒看見他倆打情罵俏的模樣,不禁想起好久以前曾幫忙她的那個大哥哥。每當看見別人恩愛的時候,她就特別懷念他。
她的思緒漸漸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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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好痛喔!不要拉我的頭發啦……」只見幾個小男孩揪著一個小女娃的辮子,小女娃正因疼痛而大聲哭泣。
這時有個渾身散發著獨特魅力、氣質邪魅的偉岸身影出現,眼神一掃,立刻嚇得那幾個小男孩腳底抹油一溜,留下還抽泣不止的小女娃。
「嗚……你……嗚……是誰……嗚……」
「不要哭了,小妹妹,妳家住在哪里?」那原來該是嚴厲的聲音,此刻卻出乎意料的柔和,讓小女孩止住哭泣,怔怔的看著他。
「那里!」女孩顫抖的心手指著前面的高級住宅,「大哥哥,我的衣服髒了,頭發也亂了,媽咪會擔心,怎麼辦?」女孩超乎年齡地懂事的問,然後又哭了起來。
「哥哥幫妳整理一下,保證妳媽咪不會發現,好不好?」
這才讓小女孩露出甜甜的笑。那燦爛的笑靨,讓他幾乎能肯定她將來長大後一定是個美人胚子。
「大哥哥,你住在哪里啊?」小女孩天真無邪地問。
「等妳長大就會知道了。」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個戒指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然後就走了。
雖然只有八歲,但小女孩心中已將他視為守護神,每當遇到麻煩,她就會想起這位大哥哥,而所有事情彷佛都可以迎刃而解
翻過身,他徑自穿衣,取出擱在床頭上的香煙抽了起來。
「浩然,你每次都像野獸一樣,弄得我好舒服。」女子自高潮中恢復,臉上還透著未褪的。
她的手撫著他的頸子,不停的摩挲著。
「走吧!需要時我再找妳。」浩然用嚴厲的口吻說道,語氣不容拒絕。
他實在不喜歡這些不自量力的以為他會娶她們的花痴。
眼前的女人顯然很懂得察言觀色,聳聳肩道︰「好吧!你知道怎樣可以找到我。」跟了浩然兩年,雖然他遲遲沒有許下承諾,但她有把握可以得到他。
女子穿戴好衣物,拿起皮包,灑月兌的離開。
然而,她卻不知道浩然不會再找她了。
此時,浩然的目光專注,若著從保險櫃里取出的小女孩照片。已經十年了,他的抽屜里堆滿了她的照片,有歡喜的、有悲傷的,各種面貌都有。
這些年的等待十分漫長,如今終于可以做網了,浩然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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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妳就跟爹地一起去嘛,我一個人在台灣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經過丁氏夫妻商量的結果,由于娃兒尚在念書,于是決定讓丁母留下來,以便照料。
「但是,爹地和媽咪不放心妳一個人留在台灣啊!」否則丁母也舍不得與丈夫分離,他們夫妻倆的感情並沒有因為結婚二十年而變淡,反而更加濃情蜜意,令人羨慕。
「我已經長大,可以獨立了,可美國是個陌生的地方,相信爹地比我更少不了媽咪的照顧。」娃兒貼心地道。
听到女兒這番說詞,丁母感動不已,他們這寶貝女兒其是越來越貼心了。
娃兒轉身對父親說道︰「爹地,你就答應嘛!我保證會乖乖的去上課,何況我在這兒還有綠緩可以相互照應啊!」
「這……」丁父還是猶豫不決。
「好嘛!」娃兒努力說服父親。
丁父終于點頭。「好吧!但是一有什麼問題,我就會要妳媽咪回來盯著妳,免得我們家的寶貝被人拐走了。」輕點她的鼻頭,三人感情融洽的互視一眼,開心的笑了。
這樣和樂的氣氛,沉浸在幸福中的三人,完全不知有一場巨變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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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機場送機回來的娃兒,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家中,原來熱鬧的家里,如今變得冷冷清清。
「其實可以自己一個人學習獨立也挺不錯的。」娃兒告訴自己要看開一點。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
這麼晚了會是誰啊?
娃兒將門打開一條縫,「綠緩?怎麼會是妳?」
一見來人,娃兒興奮的上前。
「小笨蛋,當然是來陪妳,妳膽子一向就小,現在又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可真難為妳了。」綠緩雖然平時大剌刺的,但其實是非常貼心的。
「謝謝妳來陪我。」娃兒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對了,任拓知道嗎?」她隨口一問。
「當然知道,不跟他說,他還以為我爬牆咧!」綠緩開著玩笑。「不過他也會來陪我們,感動吧!」
原來如此,與其說是來陪她,倒不如說是來這里幽會的。不過,娃兒並不介意。
「叮咚!叮咚!」門鈴再度響起。
「說人人到。」
綠緩沖去開門,娃兒則去廚房準備水果。
「甜心,你怎麼遲到了!」一見到男友,綠緩不依的撇撇嘴。
「路上塞車。」進門後,任拓仍頻頻往外張望。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
「娃兒真的是一個人住在這兒嗎?」任拓神情怪異地問。
「那當然!她父母都去美國了,以後我們要多多照顧她。怎麼這麼問?」
「沒事,我只是隨口問問罷了。」沒一會兒工夫,兩人又開始打情罵俏起來。
「水果來了,一起吃吧!不過我先警告你們,要親熱可不準在我面前喔!」娃兒俏皮地道。
「真是人小鬼大。」任拓敲了娃兒的頭一記。「對了,我問妳一件事,妳可不要想太多喔!」他收起嘻笑之色。
「什麼事啊?有必要這麼嚴肅嗎?」娃兒不禁也認真起來。
「妳父母有請別人照顧妳嗎?除了綠緩之外?」任拓神情嚴肅地問。
「沒有。」娃兒不知他為何會這麼問。
「那妳自己一個人一定要小心門戶,知道嗎?」他實在不想嚇唬娃兒。
只是,娃兒跟綠緩都听出了他話中有話,兩人相視一眼,心里掠過一絲惶惑。
綠緩率先問︰「任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不過我剛才在外面,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朝這邊窺伺,才會叫娃兒小心一點。」殊不知這些話引起兩人的恐慌。
「應……應該不可能啦!有我們在,娃兒應該不會有事的。」雖是這麼說,綠緩的聲音卻因為害怕而大了不少。
「好了,別擔心,只要小心一點,相信不會有事的。」任拓趕緊緩和氣氛。
「對啊!那我們要睡了,今天晚上我跟娃兒睡,你就自己找一間客房睡好了。」綠緩扶著仍有些不安的娃兄回房,獨留任拓一人對天埋怨。
「什麼?我自己睡?哎,好不容易外出過夜,就是想和妳培養感情,現在居然……唉!」
這一夜,娃兒始終睡不著,躺在一旁的綠緩早已和周公下棋去了。于是,她起身翻出抽屜里的戒指項鏈,輕撫著戒指上刻的「管」字,順手將之掛在脖子上,緊緊握住戒指,這才安心的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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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兒又夢見了十年前回家的那一天──
「小娃兒,到媽咪這里。」
稚幼的小娃兒踢著胖胖的小短腿,來到丁母身旁。
「小娃兒,妳脖子土是什麼東西啊?讓媽咪看看。」丁母仔細看著女兒脖子上那條戒指項鏈。「『管』?妳怎麼會有這條項鏈?告訴媽咪。」
「媽咪,是一個大哥哥給我的,他人好好喔!」小娃兒稚女敕的聲音帶著炫耀。
「是哪一個大哥哥?」
「就是高高的、頭發短短的……」小娃兒童言童語的說不清楚。
見問不出個斤以然來,丁母只得對著小娃兒囑咐道︰「以後不可以隨便拿別人的東西,知道嗎?」
「好!」
「女孩子不要戴這種項鏈,這是男孩子戴的。」
當丁母伸手準備幫她取下來之際──
「不要、不要、不要,我要戴!我要戴!」小娃兒不依的嚎啕大哭。
「好好好,不拿下來,等妳長大一點,就會知道那是男生的項鏈,而不是女孩子戴的。」丁母無奈的放棄了。
小娃兒當然听不懂,只是見媽咪沒有要取走項鏈,便停止了哭泣。
慢慢的,小娃兒長大了,知道那項鏈是男孩子戴的,怕被取笑,她只好收在抽屜里,但只要心里一感到不安,她便會將它取出來。拿著它,她就會覺得所有困難都可以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
就像現在,父母不在身旁,不安的感覺又襲向她,可看著項鏈,便奇異地令她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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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丁氏夫婦已經去了美國,丁小姐本來應該一人住,但昨晚有一男一女去她家陪她。」長青盡職地報告著。
「你先出去,繼續盯著她。」浩然吐著煙圈,閉起眼。
待長青出去,他才緩緩睜開眼,拈熄手中的煙蒂。
「女娃,妳終于長大了,從現在開始妳就屬于我了。」他終于等到她了。
「叩叩!」辦公室外響起敲門聲。
「誰?」
「浩然,人家好想你,你好久沒來找我了,你該不會忘了我,跑去找別的女人吧?」一個嬌艷的女子徑自推門而入,扭腰擺臀地走向他,整個人貼在他身上,靈活的手指迅速解開他的褲頭,往里頭探去。
其實,浩然早已忘了她的名字,只清楚地知道眼前又是一個想要套牢他的傻子。無妨,這對他來說只是各取所需罷了,他得到她的身體,以紓解生理上的需求,而她則得到金錢上的滿足。
「妳是想我,還是想我的身體?」或者是我的錢。他沉定的道。
「當然是你。」有了他,不就等于擁有全部了嗎?女子笑著。
想當然耳,接下來又是一陣火熱的交纏……
完事後,浩然仍一如往常的冷酷,但卻遏止不了女子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父母想見見你。」
正當她在腦中盤算著要安排何時見面時,浩然冷然地開口。
「妳該不會笨得以為我會和妳父母見面吧?妳走吧!我還有公事要忙。」他冷峻的回答,听不出任何情緒反應。
「你──」女子臉色漲紅,怎麼也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出去!」
逐客令一下,女子只得整整身上凌亂的衣服,迅速離開,心中還在為他方才的冷漠發冷。
在她離開之後,浩然不禁想著,為什麼一想到娃兒,他就會控制不住自已的?或許,他真的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