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您跟額駙爺到底怎麼了?」屏兒蹙著眉問。
格格嫁進王府已經個把月了,可她卻從未宣召過瑞匡,他們夫婦倆除了在新婚之夜一起度過以外,已經連續一個月沒在一起了,他們倆的關系感覺上好生疏,好象各有各的生活,互不相干。
而額駙爺也未免太不積極了吧!雖說沒得到格格的宣召,他是不能擅自見格格,但他們已成夫妻,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接觸,而且新婚的小倆口子照理該是特別的痴纏,他不會偷偷的來找格格嗎?
她知道宣召要通過精奇嬤嬤的傳令,許多格格和額駙爺為了解相思之苦,都會暗地里賄賂精奇嬤嬤,求她能批準兩人會面,而熙儀和瑞匡卻剛好相反,好象不見也罷,難道他們不會思念對方嗎?
這樣的情況可急壞了屏兒,再這樣下去的話,格格跟守寡壓根兒沒兩樣,試問她怎會得到幸福?
「沒怎麼樣。」熙儀輕描淡寫的道。
她還沒對屏兒說新婚那晚所發生的事——她和瑞匡訂好的協議。
「什麼沒怎麼樣?」屏兒有點氣惱的反問,格格冷淡的態度、置身事外的模樣,和額駙爺的不聞不問正好唱著同一調曲子,她直覺他們之間肯定出了什麼狀況。
「再這樣下去,您跟守活寡有何分別?」
「屏兒,我滿足目前的狀況。」
熙儀不怪屏兒的嘮叨,心知她只是忠心為主,關心她罷了。
「格格,您別怪屏兒多嘴,老實告訴我,您……您是不是還念著兆誠將軍?」屏兒大膽的道出一直懸掛在她心中的疑問。
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出其它會讓熙儀不接受瑞匡的原因。
熙儀的心一顫,沒想到屏兒會這麼直接的問她。
「格格,您忘了他吧!您都已經成了額駙爺的妻子,還念著他干嘛?您該好好的跟額駙爺生活,不再想他,而且額駙爺比將軍長得好看得多、高大得多呢!」屏兒苦心勸道。
熙儀輕嘆,苦笑著,「我沒看見過貝勒爺的模樣,不知原來他比將軍優秀這麼多。」
屏兒驚訝的瞪大目,「什麼?格格您的意思是……」
「不瞞妳了,我連合巹酒也沒跟他喝,怎算是他的妻子?」熙儀索性把話說個清楚。
「不會吧!這怎麼可能?你們新婚之夜可是在一起的呀!」屏兒依然不敢相信。
「我沒騙妳,我跟他只是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我這個妻子,他跟我一樣,是被逼成婚的。」熙儀平著聲解釋她和瑞匡的關系。
「那格格打算將來怎麼辦?就這樣過一輩子嗎?」
「這有什麼不好?」熙儀反問,「我現在不是活得很自在、很快樂嗎?屏兒,女人不一定要依靠男人的,自己一人有什麼不好?」
屏兒欲言又止,雖說女人不一定要依賴男人才能生存,但人總會有寂寞的時候,當年華逝去,身邊卻沒有一個伴兒,那是一件很淒慘的事……
「屏兒,妳昨天不是跟我說,說發現了一處種滿海棠的地方嗎?還說今天要帶我去看,是不是?」熙儀轉換話題,不想再跟屏兒討論她和瑞匡之間的事。
「哦!沒錯!我差點兒忘了,那里真的好美喔!到處都是海棠。」提起海棠,屏兒就馬上忘形了。
看著屏兒那副陶醉的模樣,熙儀不禁輕笑,「那還不快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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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熙儀頭一回走出鳳儀居,來到王府別院游園賞花。
初踏園子,熙儀幾乎被眼前的景物嚇呆了。
屏兒說得沒錯,這里的海棠的確多得夸張,到處都是海棠,整個園子幾乎被海棠吞佔了、淹沒了。
「格格,您看!多漂亮呀!不如摘點回去吧!」屏兒興奮的道。
「這不太好吧!咱們怎能隨便摘別人的東西?」
「哎呀!什麼『別人的東西』?格格別忘了這里算您最大,就連恭親王爺和福晉見您也要像見皇帝一樣行大禮,您摘它們,誰敢吭聲?」屏兒理所當然的道,致力為熙儀爭取她應有的權利。
「但……但話不能這麼說的呀!」熙儀蹙著眉道。
她怎能隨便奪取他人的東西?
「唉!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們又不是準備把這里的海棠全都給摘光了,咱們只是摘那麼一點點嘛!不會有人發現的啦!」屏兒拍著胸口保證。
熙儀知道屏兒喜歡海棠,眼看她那副熱中的模樣,她實在不忍心潑下冷水,便勉強的道︰「好吧!就摘一點回去吧!」
屏兒立刻發出高興的歡呼,「我這就去找個籃子回來,格格別跑開喔!」她歡天喜地的走出園子。
真容易滿足的丫頭!熙儀微笑著暗忖。
人懂得知足就不會貪,貪念一起,往往一發不可收拾,它會讓人要求更多,使人不懂滿足,然後就會需索無度,最後就煩惱了、痛苦了。
其實這都是凡夫俗子自尋的煩惱,他們看不破,就陷入了無邊的痛苦中,只有學習佛道,鑽研佛理,才能看破一切,不再執著、迷惑、煩惱。
「妳是什麼人?」
陌生的嗓音突然從熙儀的背後響起,打斷了她的沉思,猛然轉過頭,她震驚的眸子對上了一名俊秀的少年。
當瑞申看清熙儀的容貌後,本來緊皺著的眉頭立時放松,只能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名私自闖進他的地方的美麗女子。
他從未見過像她美得如此不平凡的女子!
那是一張完美無瑕的絕色容顏,皮膚白皙如凝脂,一雙清瀅美麗的大眼如秋水般靈動,溫柔恬靜的神緒深印在她柔美的眉宇間,以及水蔥似的小巧鼻尖、紅潤的菱唇……
她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不凡的氣質,讓人無法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她的確美,美得沒有半點俗氣,神聖且高貴,像是仙人!
瑞申看呆了,不敢相信這世間竟然有著如此動人的女子。
慌亂的垂下眼,熙儀心中猜想面前的男子該是這里的主人,她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很抱歉,我……」
「妳是什麼人?」不再計較她放肆的闖入,此刻瑞申只想知道她的名字、她的一切。
「我……我是瑞匡貝勒的少福晉。」
說起自己的身分,熙儀還覺得滿拗口的,她連瑞匡的模樣也沒見著過,就自稱為他的少福晉,她不習慣之余,還感到有點荒唐。
瑞申一顆熱切的心立即跌進了谷底。
「那妳就是我的嫂子了。」瑞申勉強笑道,藉以掩飾他的失望。
熙儀輕蹙眉頭細想一刻,「你……你就是瑞申貝子?」
瑞申點頭。
熙儀尷尬一笑,「真的很抱歉打擾了你,我不會再亂闖進來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瑞申急辯,「若妳喜歡到這里來,我不會介意的!」
「那……那我可以摘點海棠嗎?」熙儀小心翼翼地問,既然海棠的主人出現了,她該問清楚主人的意願。
「可以!當然可以!嫂子愛摘多少都行!」瑞申笑著道。
「謝謝!」熙儀報以一笑。
熙儀和屏兒摘好花兒後,就離開了園子。默默地瞧著熙儀遠去的背影,瑞申無奈地低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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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勒爺!不要走嘛!」
一名美人全身赤果的抱住正要離開炕床的男人,燥熱的小臉緊貼著男人精壯的背肌,軟聲央求。
「美人,剛才還要不夠嗎?」瑞匡嗤笑出聲,薄唇漾出邪魅的笑痕。
心兒不滿的撇了撇嘴,然後大膽的跨坐在瑞匡的大腿上,「什麼美人?貝勒爺真壞!總是記不住心兒的名字。」心兒嬌嗔著,雪白的手臂軟軟的勾住瑞匡的頸項,一會兒還邊往他耳邊呵氣,邊以自己惹火的身段磨蹭面前壯碩的男性身驅,極盡挑逗之能事。
瑞匡邪笑著,一手捉住心兒胸前渾圓誘人的豐盈,「妳是美人,我當然喚妳美人。」另一大掌隨即探入心兒的玉腿間,修長的手指放浪的扯弄著花唇上那漸起濕意的肉瓣,他噙著邪惡的笑,恣意玩弄她的身子。
實際上,他都喚與他同床的女人為美人,「美人」兩字省事多了!他才沒多余的心思去牢記女人的名字。
「爺……」心兒心醉的喚著眼前令她心神蕩漾的瑞匡,如絲的媚眼緊緊地扣住他那深沉的眸子,其內所蘊含的,絕不比瑞匡的淺。
「玩夠了。」瑞匡突然推開她,雙手無情的撤離她的身子。
心兒心有不甘,死纏著瑞匡不放,「你不是不要那個格格的嗎?」
「妳想控制我嗎?」瑞匡眼看著眼前赤果的小女人,低沉的嗓音透露出幾分危險的氣味,他沉著臉反問她。
心兒心一驚,驀然放開了他。
她跟了瑞匡半年了,多少也知道他的脾氣,再死纏下去的話,不會對她有利。
瑞匡冷眼看著失落的心兒,心想這個女人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想他身邊的女人何其眾多,少她一個不少,他可以隨時將她像件廢物般拋棄!
想控制他?想管他?
妄想!
永遠只有他控制女人,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左右他!
整理好衣衫後,瑞匡踏出門檻,直往鳳儀居。
要不是他額娘日夜催促他,要他陪「他的少福晉」歸寧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踏入那個女人的地方。
才踏進鳳儀居,瑞匡馬上被一抹妙麗的身影吸引住了。
縱然他不能完全看清她的模樣,但僅是那遠遠的一瞥,他都能窺見到她的美麗!
性感的薄唇逸出興味的笑,他悄聲撤走這里多余的人,並慢慢走近她。
熙儀正專心一意的拔掉泥上的雜草,所以沒察覺周遭已起了變化。
「屏兒!妳準備好了沒?可以播種了!」她高聲大喊,手上還忙著拔草的活兒。
「妳要種什麼?」
低沉的男性嗓音驀然從熙儀背後響起,她猛然抬起頭,赫然發現瑞匡的存在。
她站了起來,望向四周,發現整個花園只剩下她和眼前這位陌生男子,所有人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驀地傾身上前,瑞匡貼著熙儀的臉頰粗聲低嗄,「在看什麼?」
熙儀被瑞匡輕浮的舉止嚇著了,她立刻向後退,瞪大了雙目瞅視他,本來平穩的氣息瞬間紊亂起來。
她只感到臉上一陣燥熱,分不清到底是剛才接觸過後所遺下的余溫,還是自個兒發出的熱度。
看著她那張微啟的小嘴,瑞匡心神不禁一蕩,他輕笑著抱住她縴細的柳腰,並吻住了那張早已擾亂他心智的紅唇。
驀然更抱緊她,使她女性凹凸有致的身段更為貼近自己,驚覺自己對她過分的饑渴與需要,他訝然自己竟對她起了深濃的欲念,他恨不得馬上將她吞噬。
俊美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自嘲的笑,他竟然被這個女人迷惑了。
熙儀用盡全身的力氣欲擺月兌他,卻被他男性的蠻力牢牢的攫住,她雖不知所措,但亦深知不能讓這狂徒繼續輕薄她,情急生智下,她不顧一切的咬他——
突來的痛感讓瑞匡不得不終止這場親吻,舌尖舌忝過唇上濕熱的腥血,他眼看著一臉驚愕的熙儀,「妳敢咬我?」陰沉的眸子迸出冰冷的寒光,他冷冷的問。
同時,熙儀也嘗到了那抹屬于他的腥紅。
由于瑞匡依然抱著她,他們彼此距離之近,讓她看到了那排深陷的牙印正深深地烙在他唇上,也讓她看清一臉陰霾的他。
她反應不過來,只能怔怔的看著他。
看著她那雙無邪的美眸,一肚子的怒氣立刻煙消雲散,他心底竟起了不該有的憐惜之情,瑞匡驀然放開她,有點狼狽的拭去唇上未止的血流。
該死!他今天是著了什麼魔?
「你到底是什麼人?鳳儀居不是你能隨便亂闖的地方!」熙儀鼓起十足的勇氣,忿忿的質問他。
她不能白白的被這個狂徒給輕薄了也不吭聲。
質問的語氣挑起了瑞匡的怒火,她的不馴與大膽更嚴重侵犯了他!「該死的奴才!竟敢以下犯上?我愛闖進來就闖進來!誰能攔住我?」他狂妄的道。
熙儀剛才干的粗活兒,讓瑞匡誤以為她是下人。
熙儀不禁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名惡徒會反過來辱罵她。
他冷笑一聲,「告訴妳,沒人能阻止我做任何事,就算我要妳,妳的主子也無權過問!」低沉的男音霸道的宣告著。
他要定這個女人!雖是一只不太溫馴的小貓,但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才夠過癮,她合了他的脾胃!
頓然瞠目結舌,熙儀被他放肆的狂妄駭住了。
「格格!」屏兒拿著海棠的種子走出房間,「額駙爺?」當她的目光觸及瑞匡時,不禁蹙起眉,困惑的看著他。
同時,熙儀和瑞匡立刻弄清了對方的身分。
熙儀滿臉驚疑的望向瑞匡,不敢相信這名輕薄她的男人,正是她的夫君。
俊美深沉的眸子掠過一抹訝異,瑞匡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名美若天仙的女子,就是他不要的妻子。
他們互相凝視著對方,這是他們成婚一個月來,頭一回見面。
直到屏兒走近,他們才收回流連在對方身上的視線。
「額駙爺吉祥!」屏兒恭敬的福身請安。
「是誰讓格格做這些粗活兒的?」瑞匡冷冷的盯著屏兒,低沉的問話有著深深的不滿。
屏兒一愣,被瑞匡語氣中那明顯的怒意嚇著了,不知該怎麼回答。
「是我自己堅持要拔草的,不能怪屏兒。」熙儀馬上上前為屏兒解圍。
瑞匡淡然一笑,「貴為格格,怎能做這些粗活兒?萬一弄傷了,那我怎麼辦?」深邃的目光放回熙儀的身上,直視著她美麗的臉容。
「什麼怎麼辦?」她听不出他話中的意思。
就算真的弄傷了,那也是她的事,他可以怎麼辦?
他上前捉住她布滿污泥的小手,緊盯著她的視線迸發出邪魅的暗流,「妳是我的妻子,若弄傷了這麼細女敕的一雙手,為夫可會心痛的。」修長的食指往她手心輕輕兜著圈兒,絕美的嘴角泛起輕浮的笑。
熙儀被他所講的話給震住了!
他真的是剛才那個狂妄霸道的惡徒嗎?真的是那個在新婚之夜,說不要她,要跟她劃清界線的男人嗎?此刻柔情的他,是偽裝出來的嗎?
她被他弄胡涂了。
趁她不察之時,瑞匡順勢把她擁入懷里,「我的小娘子,知道為夫為何要過來嗎?」他微笑著看她酡紅的雙頰,嘴角徐徐掀起不懷好意的笑。
熙儀一徑愕視著瑞匡,感受到他那灼熱的體溫與目光,她心慌的垂下頭,不敢正視他。
她莫名地心悸,平靜的心熱燙起來,翻起了暗潮。
向屏兒使了個眼色,瑞匡示意她退下,他可不想讓多余的人留在這里看他們親熱。
屏兒亦不好意思再待在這里了,識趣的退下。
看到熙儀不自在的反應,瑞匡輕浮地笑,「為夫要陪妳歸寧。」他貼在她耳邊輕道,溫熱的氣息吐進了她如白玉的耳朵里。
瘦弱的身子猛然一顫,鼻端傳來他煽情的男性氣息,熙儀驚覺自己竟然無力招架。
瑞匡邁開腳步,擁著她進房。
她被逼跟隨他的步伐,沒辦法掙開他,只能任由他擁著自己。
關上房門後,瑞匡為她端來一盆清水,讓她洗淨手上的污泥。
洗淨雙手後,熙儀怯怯的道︰「我這就去更衣,你在這里等著我……好嗎?」
她從未這樣跟男人單獨相處,心里有點害怕,而且瑞匡那一直緊盯著她的狂熾視線,
莫名地叫她不安。
「不好。」薄唇揚起了邪氣的笑,深邃的眸散發出詭異的色彩,「妳我既成夫妻,何必這麼拘謹?為夫跟妳一起進去更衣吧!」他重新攫住她,並以強壯的雙臂緊緊圍住她縴瘦的身子,用身體語言強調兩人間的親密。
熙儀這回真的被嚇著了!她驚惶的不斷搖頭,「不!你我根本不是夫妻!」她駭得全身發抖。
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新婚之夜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他不是不要她這個妻子嗎?這回他怎麼變了個模樣?
「嘖嘖!小娘子這是什麼傻話?妳是我瑞匡貝勒的少福晉,妳我當然是夫妻。」他理所當然的反駁,特別強調「夫妻」二字。
「不!你忘了嗎?是你說要跟我做對有名無實的夫妻,是你親口說不要我這個妻子的!」她情急的大喊。
天!他不會真的忘了吧?
瑞匡的笑容實時擴深,沒想到她會記得這麼清楚。
「有嗎?為夫真的這麼說過嗎?」無所謂的語調帶著濃厚的慵懶味道。
「有!全都是你說的!你要求的!」熙儀急切的答道。
「那晚大概是喝多了,才會說出那些混話,傷了娘子的心……為夫千萬個不該啊!」瑞匡邪笑著道。
他決定抵賴到底!沒錯,他本來是不想要這個女人,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看著她的美麗,看著她急切辯駁時的可愛模樣,他心動了,他決定收回原意,接受這樁婚姻。
嘖嘖!他竟然差點錯過了這麼美麗動人的女子,新婚那晚,他真是瞎了眼!
「天……你騙我,你哪有喝醉?你那晚明明清醒得很。」熙儀氣惱的指控瑞匡,直覺他根本就是在耍賴。
那晚的記憶猶新,她不相信一個喝醉了的人講話還可以那麼清楚,句句擲地有聲!
瑞匡挑起劍眉,「干嘛這麼激動?是不是還在氣為夫那晚無緣無故的冷落了妳?」他繼續自圓其說,根本不把她的指責當成一回事。
「不——」
趁她張嘴否認之際,他猛然低下頭封住那嬌女敕的紅唇,也封住了她的抗議之聲……
「唔……」
小手無力的捶打他結實的胸膛,她只覺一陣昏厥,被他吻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瑞匡以最激烈的方式親吻她,使她不能呼吸、不能思考、不能再抗拒他。
厚實的男性大掌悄然攀上她柔軟的胸脯,他恣意捏弄、撫模著,並熟練的、急切的尋找那頂峰上的蓓蕾……
熙儀瞪大眼,幾乎被他的舉止嚇傻了。
「嗚……」
小手試圖推開他灼熱的大掌,抗拒他的侵犯,卻被他握得更緊,她心口一酸,失控的淚水瞬間決堤,無助地低泣起來。
瑞匡皺了皺眉,把擱在她胸前的大掌移到那張令他心醉的絕色容顏,拇指輕柔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別哭,這是夫妻間該行的禮,男跟女在一塊兒就是這樣子。」
說罷,他突然扯開她脖子上的鈕扣,一片雪白凝脂立即映入眼簾,欲火馬上燒上他的眼,她身上的盈香更深深地刺激著他的感官。
「讓我好好的疼妳。」他粗喘一聲,旋即低下頭吸吮她雪白誘人的脖子。
真切的肌膚之親讓熙儀駭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腦海突然掠過她出閣前一晚,容妃跟她提及的男女之事……
她心底立刻泛起了無限恐慌,此刻她清楚明白自己不能、不想、不願接受他!她奮力抵抗起來,「不——」哭著捶打他,竭力阻止他進一步的侵犯。
她的不從惹得他渾身起火,深濃的幾乎一發不能收拾,他咬牙打橫抱起了她,直往寢房走去。
熙儀看清了他的意圖,更看清了他的堅決,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在無盡的懼怕與慌亂交集下,她哭喊了出來,「你不能踫我!不能!」
「不能?」瑞匡咬牙不屑的低吼,欲火焚身的他此刻只想要她,強烈地想要她!
把她丟下炕床後,他立刻撲上前扯她的衣服,灰暗的眸子閃爍著獸性的。
「不!」淒厲一叫,熙儀抓緊胸前被扯開的衣襟躲到炕床一角。
瑞匡眼看著她那布滿淚痕的小臉,開始懷疑她瘋狂拒絕他的原因。
「我……我今天不能給你……」噙著脆弱的淚,她顫聲解釋。
為了保住自己,她不得不撒謊。
「是因為月潮嗎?」勉強壓下滿腔欲火,低沉的嗓音有著被壓抑的、不自然的沙啞。
熙儀點下頭,漂亮的水眸仍舊驚懼的閃躲著他。
瑞匡干笑一聲,「小娘子,我當真這麼可怕嗎?惹得妳哭成這樣?」他輕佻的調侃道。
下床撢了撢衣,他不再強逼她。
熙儀不作聲,自個兒瑟縮在一角。
「別哭了,我改天再來。」
他邪魅一笑,然後離開了房間。
熙儀不禁輕顫,她知道自己躲得了這回,躲不了下一回的……
苦惱的埋起臉,她不知該怎麼面對瑞匡,該怎麼面對往後的日子。
熙儀本來平靜的生活,就這樣被瑞匡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