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冷跟隨黑千旬進入一處豪宅,當下被眼前的奢華光景所震攝,原來黑家的住所就在黑氏醫藥學園內,且距離理事長室不遠。
由房子的氣派和奢華程度來判斷,黑家的雄厚財力一目了然。
命葉齊守在門外,黑千旬與巴冷一同進入黑千魅的房間。
只見黑千魅靠躺在豪華的絲綢床上,沒精打采的。
「千魅,你還好嗎?有客人來探望你了。」面對妹妹時,黑千旬的語氣不自主的放柔,僵硬的臉部線條也瞬間轉為柔和。
「巴冷。」黑千魅朝巴冷微微一笑。
「千魅,現在感覺怎麼樣?」巴冷關心的問。
「校醫剛走,我已經沒事了。」她笑答。
經過校醫的急救之後,黑千魅總算暫時月兌離險境。
「千魅,巴冷方才已經答應哥哥要幫忙照顧你,她們巴族有神奇的救命絕活,可以醫治百病,這樣一來,你的病況一定很快就會有起色。」
黑千旬在妹妹面前,倒是對巴冷意外客氣。
幫忙照顧?!巴冷不禁挑眉。
好啊,黑千旬這老奸家伙!
竟來這一招?!
「真的嗎?」
黑干魅嬌柔的語氣一出,巴冷的心瞬間軟了不少。
「是啊……我會想辦法的。」巴冷為難的望著床上的小病美人說。
她真痛恨自己的心軟和好事!
「既然巴冷都這麼說了,我相信她一定會全力以赴的。現在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嗯?」黑千旬一臉寵溺,
「嗯。」黑千魅乖順的點點頭。
黑千旬溫柔的在妹妹的額上一吻,隨即走出臥房。
將一切看進眼底的巴冷,不動聲色的跟著退出臥房。
黑千旬這家伙在妹妹面前怎麼大大轉性?和在外人前的肅殺模樣判若兩人。
嘖嘖稱奇的巴冷納悶地偷瞧他一眼,百思不解。
「不管如何,千魎的事全看你的了。」兩人一起出來後,黑千旬邊走邊說。
「雖然我沒有把握可以醫治好令妹的怪病,不過我願意試試。」巴冷出乎意外的合作。「不過,你總得先讓我回族里一趟。」她依舊擔心父親的病情,順便也可想法子尋找救命絕活,否則要她如何憑空救人?
「我可以答應,不過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黑千旬冷冷的說,「如果-星期後不見你回來,屆時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知道了。」罕見的認真浮現在她俏麗的臉容上。
黑千旬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將她引誘下山,雖然不可原諒,但他面對妹妹時那種自然流露的親情,卻令人相當感動。
唉,誰叫她是個超級軟心腸的濫好人,見不得任何人在她面前受苦呢。
「那我先替千魅跟你說聲謝謝。」冷酷的表情依舊。「今晚你就留在千魅隔壁的客房過夜吧,明天一早也好方便啟程。」
「不用謝,我最怕人言謝了。」巴冷頭疼的準備揮手走人,卻在轉身時迎頭撞上一尊人肉雕像,抬頭一看——
「喂,葉齊,你沒事干麼擋在路中間啊?!」巴冷沒好氣的痛撫自己的鼻子,繞過他身邊離去。
「我本來就站在這里的嘛,是你自己顧著談話沒看好路。」葉齊一臉委屈。
這女人到底哪里吃錯藥了?怎麼變得對他如此冷淡?
不過自古有言,打是情、罵是愛,巴冷一定是太喜歡他了,又听到千魅對自己的告白,才會故意對他這麼冷淡。
「等等,巴冷!」葉齊想要追上,卻看到一旁的黑千旬投來殺人冷光,只好不甘願的放棄追人的沖動。「好嘛,是我不好,千魅的昏倒我有大半責任,我乖乘將功贖罪就是!」
「從現在起,你就留守在千魅門口,哪都不準去。」黑千旬冷然下令。
「喔。」葉齊乖乖走到黑千魅的房門前。
「晚上要特別留意千魅的病況,不許動歪腦筋,更不準行任何差池!」臨走前,黑千旬冷冷警告。
「知——道——了。」葉齊心不甘情不願的應著。
要是怕他做出什麼下流事,就叫別人來守門嘛,又要馬兒肥,又要馬兒不吃草,天底下哪有這麼好康的事?!
當他正咕噥著,誰知,黑千旬像想到什麼,忽然停下了腳步。
「黑老大,我可什麼都沒說喔。」他連忙揮手否認,怕黑老大听到了什麼。
「明天一早,我要你跟著巴冷一起回去族里。」黑千旬轉過身,點了一支菸,冷冷表示。
「什麼?!可是明天我還要上課耶,我不想缺席一個星期。」葉齊故意露出-臉的不願意,其實暗地里開心死了。
如此一來,他和巴冷兩人就可以單獨相處羅!
「不要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我會想殺人的。」黑千旬冷冷的朝他吐出一大口白煙。
「我沒有啊,咳咳……」葉齊僵笑說道,被嗆得連咳了幾聲。
嘿嘿,太好了,明天起不但可以出公差一星期,還可以跟巴冷這又悍又酷的野蠻女朝夕相處。
這趟巴族之行,實在令人期待啊……
午夜時分,葉齊終於無法壓抑自己的本性,開始展開行動。
今晚難得有機會留在黑家,可以同時偷拍到千魅和巴冷睡覺時的性感照片,要是他真乖到沒采取任何行動,他的名字就不叫葉齊了。
首先,把目標鎖定巴冷。畢竟黑千魅有個可怕的哥哥黑千旬,行動起來較有所顧慮;至於巴冷,除非他的手腳笨到被發現,不然依他行走江湖多年的身手,她今晚的性感睡顏寫真,一定可以輕易到手。
葉齊抱著相機,偷偷來到黑家客房,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潛入。
夜深人靜的昏暗客房內,清楚傳來均勻呼吸聲。
葉齊賊笑一聲,躡手躡腳的模來床前。
「巴冷。」他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然而,床上除了呼吸聲,沒有其他任何反應。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葉齊心底暗爽不已,夜襲行動也跟著大膽起來——
「寶貝,我來了。」興奮不已的葉齊往床上撲去,滿心期待能抱到軟五溫香的軀體。
然而,撲是撲到了,卻是略帶菸味、且又硬又壯的身體?
「奇怪……」
黑暗中,葉齊納悶的模著身下的身體,當他怎麼也模不著女人胸前的那兩團柔軟時,一股涼意瞬間自他腳底冷到腦袋——
完了,他現在撲上的,該不會是……
「果然被我料中了,葉齊。」
黑千旬的聲音清楚傳來,甚至連嘴里呼出的熱氣,葉齊都能感受得到。
「黑老大?!」葉齊臉色鐵青。
「令你失望了。」床頭燈一打開,黑千旬的臉部大特寫,清楚的落人葉齊的視線中。
躺在客房床上的正是黑千旬本人,而試圖偷襲的葉齊,正全身僵硬的黏在他身上。
兩個大男人,很殺風景的在床上面對面。
葉齊想要立刻起身,卻發現怎麼也動不了。
「我不知道原來你不只遵奉食色性也的宗旨,還男女通吃。」黑千旬一臉冷酷的望著他。
食色性也?!葉齊的尷尬笑臉瞬間僵硬。為什麼黑千旬就像是他肚里的蛔蟲,那麼明白他奉為至上的「人生理念」呢?!
「我只是怕巴冷睡不慣,特地過來關心一下。」他試圖解釋,卻覺得自己解釋得滿臉都是屎。
剛剛撲上去時還好沒順便狼吻一下,不然他現在定想大吐特吐。
「巴冷睡不慣彈簧床,跑去客廳睡沙發了。」黑千旬冷冷說著。
「黑老大,那你為什麼會在這里?」葉齊小心翼翼問著。
再不逃離黑千旬的勢力範圍,他有預感自己即將倒大楣。
「我向來睡在這間客房,好就近方便照顧千魅。」話一說完,黑千旬毫不客氣的伸手抓向他的小弟弟。
「黑老大?!」葉齊中爪後,面色瞬間慘白。
「既然千魅已經向你告白,你就給我老實-點。不管你喜不喜歡她,既然千魅對你有意,我就不許你再對其他女人亂來,懂嗎?!」黑千旬狠狠的用力一捏,嚴肅的警告。
「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救命啊!」葉齊痛歪了臉,感覺整個人快要痛昏過去。
一時,可憐的哀號慘叫聲,劃破了黑宅的午夜寂靜……
巴冷舒服的一覺到天亮,醒來時,望著周遭陌生的豪華環境,這才想起自己所在之處。
她從沙發上跳起,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窗外的晨霧提醒她,現在還是天幕未亮的清晨。
她輕手輕腳的來到餐廳,倒了杯開水,準備一口灌下的時候,忽然見到黑千魅的身影。
「千魅?!」巴冷納悶望著忽然出現的她,輕喚一聲。
然而黑千魅像是沒听見似的,獨自往客廳的露台處走去。
「千魅?!」巴冷見她神色有異,又喚了一聲。
可黑千魅依然沒有理會她,游魂似的直直向前走。
不久,她站在露台上,緩緩的爬上陽台低欄,準備跳下——
「喂,你做什麼?!」巴冷見狀連忙沖上去,將她整個人拉了下來。
「啊!」被她這麼一吼一拉,黑千魅總算清醒過來。
「千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剛剛差點從露台上跳下去。」望著她臉上的恍惚,巴冷不禁蹙起眉。
「我……我怎麼會……」黑千魅睜著無辜的大眼,一臉無知的望著自己的果腳。
巴冷低視她此時慌亂無助的神情,心底的納悶更是加重。
「千魅!要不要緊?!」黑千旬的聲音忽然插入。
只見他-身睡衣的沖來妹妹面前,又急又憂的關心著。
「哥,我沒事……」黑千魅低聲搖頭。「是巴冷救了我。」
「我什麼事都沒做,只是順手一拉。」巴冷說。
「巴冷,謝謝。」黑千旬看她一眼,隨後抱起妹妹。「好了,沒事就好。我送你回房。」緩緩的往回走。
不久,黑千旬臉色沉重的來到客廳。
「千魅的另一面病狀,你也見到了。」
「是夢游的一種?」巴冷追問。
「如果像夢游那般單純就好辦。」黑千旬搖搖頭。「所行醫生都檢查不出病因。」
「對于千魅的病情,你好像有所隱瞞?」巴冷揚眉。
「該讓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黑千旬眼神-沉。
「好吧,反正你不想說,我也沒辦法。現在我要繼續我的回籠覺,別吵我。」巴冷走回沙發處,倒頭大睡起來,獨留下不吭一聲的黑千旬。
「巴冷?!」他視線一抬,在天色微亮的視野中見到她闔眼的臉容。
只見她整個人歪斜地陷入柔軟的沙發椅中。
「我話還沒說完!」黑千旬蹙眉,沒有讓她舒服入睡的打算。
「唔……」巴冷虛應一聲,意識模糊的宣告已夢游周公。
「喂?!」黑千旬不輕易罷休的個性,在見到她姿態舒適的睡顏後,徹底的被打敗。
她身上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襯著她健康的黝黑臉龐,交錯成青春的誘人畫面,教人不忍打擾她的美夢。
只是,同樣是青春洋溢的高中少女,妹妹每天和病床為伍的生活,卻更慘忍的提醒著黑千旬——老天是不公平的!
如果可以,他願意犧牲一切來換取妹妹的健康和幸福。
只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妹妹的病情卻每況愈下,還隨時可能不久於人世。
黑千旬安靜地走向她,伸出手,往她的頸項而去——
突然間,身後出現一只手擋下他。
黑千旬側身一望,只見葉齊罕見的繃著-張瞼,正嚴肅的看著他。
「我不會讓你傷害巴冷的。」葉齊冷冷開口。
「你想太多了吧,我只是想幫忙蓋被子。」黑千旬冷笑一聲,緩緩縮回手。
「別想瞞我,雖然我不清楚原因,但對於巴冷,你似乎充滿恨意和忌妒?」
「她可能是千魅的救命恩人,我怎麼可能忌護她,甚至試圖傷害?葉齊,你也太過小題大作了。」
「真希望是如此。」葉齊冷冷掃他一眼。
那發亮的眼神充滿力量和威嚴,和葉齊向來的輕佻形象大不相同。
「看來你相當在意巴冷。」黑千旬陰冷一笑。
「黑老大,你知道的,我對任何女人都是這麼溫柔體貼,不單是對巴冷。」
「哼,你最好記住,現在眼里就只能有千魅。」黑千旬丟下話,轉身就走。
待他的背影漸漸遠離,葉齊總算松了口氣。
听聞沙發上傳來礙耳的打呼聲,回望巴冷那毫無防備的睡顏,他不禁暗嘆一聲。
他和黑千旬兩人因她差點撕破臉鬧翻,而這小妮子卻依舊睡得死死的?
唉,巴冷啊巴冷,你究竟是過度天真還是裝傻?!
為什麼要答應幫忙黑千魅?!
想成為好人好事代表,至少也得模清楚對方底細再說,這個世界並非你所想像得那樣單純啊。
葉齊離去前,望著巴冷那鮮艷欲滴的櫻桃小嘴,突然又色心大起,忍不住想要親親它。
可嘟起的狼唇才-靠近,便被巴冷那忽然伸出的無敵鐵拳打飛了出去——
他痛苦的慘叫一聲,瞬間飛撞上牆壁。
事實終於證明,這奸詐的野蠻公主——
果然在裝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巴冷站在校園偏僻角落的椰子樹前,繃臉質問著被她綁在樹上的葉齊。
「什麼怎麼回事?!」雙手雙腳皆被捆綁的葉齊,一臉無辜的反問。
沒想到巴冷還對SM有興趣,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還裝傻!」巴冷沒好氣的踢他一腳。「剛剛你和黑千旬的對話,可真是有意思。」就像是在看間諜片電影一樣。
「事實就像你裝睡所听到的那樣,我知道的也就那麼多。」葉齊一臉委屈的解釋。
「那為什麼半夜偷溜到我房里?」昨晚的一切,她可是听得-清二楚。
「你怎麼知道?」
「再不說,我就——」見他嘴巴這麼緊,巴冷一掌劈在身旁的椰子樹干上。
只見可憐的椰子樹「歪」地一聲,緩緩的斷裂,然後「砰」地一聲,直直倒在草地上。
「好好……我說。」見到那株可憐的斷頭椰王,葉齊不禁也小生怕怕。
「還不快說!」匕首已經抵在他下半身的重要部位上。
「因為……我想拍你的性感照片嘛。」他從實招出。
「就這樣?!」她揚眉。
「就這樣。」
「看來你不見棺材不掉淚。」巴冷毫不客氣地一刀割斷他的褲頭。
「好好,我老實說……因為……我喜歡你嘛!」葉齊緊夾住下半身,深怕自己一亂動,褲子就會掉下。
「喔?你喜歡我,所以偷偷潛入我睡的地方,想拍我的性感照片?!」
「是啊,或許你不相信,但我是真的還滿喜歡你的。」唉,校園美女那麼多,偏偏他會對一個有暴力傾向的野蠻女有興趣?!天啊,一定是他壞事做太多,老天爺在懲罰他。
「我巴冷會-信你這鬼話?」完全不吃他這一套。
「我都這麼說了,你要是還不相信,那我真的沒辦法了。」他唉聲嘆氣的搖頭聳肩。
唉,好不容易說了真心話,巴冷卻不願意听。多令人傷心!他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碎掉了。
見他一臉郁卒樣,巴冷總算有點心軟。
「好吧,看在你是喜歡我的份上,這回饒了你。」她俐落的將刀子放回腰袋中。「不過我警告你,下次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意圖不軌,我絕對割了你的小家伙。』冷冷警生口。
「小家伙?!你又沒見過,怎麼會知道?我的『家伙』可一點都不小,」葉齊說著,自豪起來。
誰知,巴冷逕自拿起行李準備走人,根本不理會他。「我警告你,別想跟著找,不然後果自行負責。」
巴族的部落位置向來神秘,為了安全起見,除了巴族,外人根本無法得知部落的中心據點,更別提身為公主的她,會讓葉齊跟著一起回山上了。
「等等,巴冷。」見她真的轉身就走,葉齊急急喊叫,「其實你是在氣我,黑千旬警告我不準接近其他女人,只能守在千魅身邊的吧?!」
「你想接近誰,那是你的自由。」她賭氣道,「反正你向來對黑千旬唯命是從,是該乖乖听他的話,好好守在千魅的身邊,不該枉費她對你的一片真心。」
嗄?
這番話,很傷人耶。
他忍不住激動一吼︰「巴冷,你听我說,其實這兩年來,我願意乖乖听黑千旬的話,不過是為了獎學金。」
葉齊這話一出,當下令巴冷停下了腳步。
「我和你一樣,都是需要靠獎學金過活的特等生。」他表示,「我父母從小離異,然後又各自結婚,擁有自己的家庭,所以我很小就開始住校、獨立自主了,和家人的聯系可說是少之又少,有了獎學金,我就能完全獨立,不需依靠家族的支援了。」話中不無委屈。
而葉齊的這番話,總算發揮作用,動搖了巴冷的心。
雖然她經常和父親以及史多達吵架,但是身邊有太多深愛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比起葉齊的孤家寡人,她真是太幸福了。
她望著葉齊,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
「不諱言,我對黑千旬又愛又恨。他很照顧我,姿態卻很高壓,但他終究是學園的理事長,又是長輩,所以我才願意答應幫忙照顧黑千魅。」葉齊無奈的緊握著拳。
「謝謝你的喜歡。」巴冷幽然道,「不過,我想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因為巴族的駙馬爺,並非一般人當得起,更何況你還是平地人。」黯然的把話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匆匆跑開了。
「巴冷……」葉齊望著她堅決的離去背影,感覺胸口像被狠狠的劃上一刀。
而巴冷才一離開,史多達競意外的現身——
「是你?!」葉齊沒想到這位原始人竟然還在校園內,
「我就說吧,公主定是一時的鬼迷心竅,才會被你這家伙所迷惑。現在听到公主親口所說的這番話,這下我可放心了。」史多達邊說邊拿出腰間的手刀,緩緩的走到葉齊面前。
「喂,你干嘛?!想殺人滅口啊?!」葉齊見他亮出刀子,不禁傻眼。
「我可不像你們平地人這麼卑劣。」史多達伸手快刀劃下,綁在樹上的繩索瞬間斷裂,捆綁葉齊四肢的繩索也隨之解開。
「砰」地一聲,葉齊終於落地,只覺五髒六腑似乎全被震碎了。
「看不出來你還這麼好心……」葉齊邊說邊努力讓自己站起來。
可一抬眼,史多達卻早已無影無蹤。
葉齊望著空無一人的椰林,唉聲嘆氣的坐倒在地,思緒有些雜亂……
對野蠻女而言,他究竟有何意義?
現在,就連他自己也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