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拳打腳踢的尉曉亞丟進車內,元浩已經傷痕累累,滿身大汗。
沒想到她已經醉得迷迷糊糊,力氣卻依舊大得嚇人。
「我看等一下我得去醫院接受治療。」剛剛這一掙扎下來,元浩的頸上臉上,到處是被瘋貓抓過的痕跡。而且還紅紅腫腫,有點刺痛。
「放我下來!讓我下車!綁架啦!」被強行帶到車內的尉曉亞胡亂喊道。
「綁架?!妳有什麼身價值得我大費周章的綁妳上車?」元浩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好吧,如果不是綁架,那麼就是劫財劫色。」她連忙改話。「不過我要勸你死了這條心,因為我身上連一毛錢也沒有。至于劫色,你更是別想了,你休想動得了我一根寒毛。」尉曉亞煞有其事地吼著。
「省省吧,我對一身酒臭的爛醉女人沒有興趣。」元浩替自己辯解。
「我才沒有喝醉,我清醒得很!」
「才怪。」
「我沒醉!」她堅持己見。
「沒醉才怪。」頑固的不只她一人。
「算了,我不想跟你這個痞子浪費口水。放我下車!」
「門都沒有。」他邊說邊打開電動的車頂蓋。
短短時間內,全罩式的車子立刻轉變成拉風的敞篷跑車。
「干嘛打開車蓋?!很冷耶。」尉曉亞尖叫。
「就是要把妳冷醒,免得一直瘋言風語。」元浩面無表情的握著方向盤。
「王八蛋,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天有寒流……哈啾!」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打了個大噴嚏。
被這冷風一吹,說也奇怪,立刻清醒了不少。
「把外套披上。」他把自己的外套丟給她,面無表情的把車子駛向北海岸的方向。
車子飛快的行駛在午夜的街道上,很快的就嗅聞到海水的味道。
此時的元浩,顯得異常嚴肅。特別是沉默不語時,更是令人捉模不清楚他的心思。
「我不要你這痞子的假惺惺,放我下車!」尉曉亞把他的外套狠狠丟出車外。
她這一丟,元浩像是被冷冷打了一巴掌。
「我要下車,現在立刻放我下車!听見沒有!」尉曉亞欲哭無淚地吼道。
「不要大吼大叫的,我沒有耳聾。」他心煩意亂的開著車。
「好,你不願停車沒關系。我就跳車給你看!」說著,尉曉亞就要解開安全帶。
她這一動作,當下令元浩急速停下車子,停在海岸公路邊。
這一停車,尉曉亞才暫時安靜下來。
只見他不發一語,落寞的視線望著眼前茫黑的大海。
黑暗中,不斷傳遞來海水的味道和海潮聲。
「我到底要怎麼做,妳才願意相信我?」儀表板的微弱燈光,反映出元浩此時的孤獨神情。
被他這麼一問,尉曉亞原本的激動終于稍稍冷卻。
「如果我不是痞子天王,如果我只是普通的上班族,妳是不是就會願意相信我,不需要考慮這麼多了?」他的聲音听得出來很憂郁。
「別又把你的那一套搬出來,我已經受夠了你老是這樣不正經。我不是演員,沒有辦法和你一樣沉迷在自己的演技世界中。」尉曉亞以為這又是他無聊的伎倆之一,憤恨的解下安全帶,跳上車外的沙灘上。
「該死,看來我怎麼說妳都不會信的。就算我告訴妳,我已經中了妳的毒了,妳大概也會把它當笑話吧?!」他跟著跳下車。
他實在受夠她的不信任和猜疑。現在除了實際行動,直接向她表達心意,別無他法。
「你想干什麼?!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不然……」見他像魔鬼終結者中的阿諾,面無表情的大步向她邁來,她竟然被他的氣勢震住。
此時的元浩,不能說是可怕,但氣勢確實嚇人。
「不然妳想怎樣?」元浩雙手交叉,筆直地站在她面前。
「不然我就跟你絕交!」她的雙手也學著交叉起來,一點也不想輸給他。
「跟我絕交?!需不需要我幫妳召開記者會,讓妳昭告天下。說妳這丑小鴨決定和痞子天王正式絕交?!」他抓起她的臉蛋冷嘲問道。
「不要踫我!」尉曉亞正在氣頭上,什麼話都听不進去。
「我偏要踫,就是要踫。不只是要踫妳的臉,還要踫妳的女乃女乃,還有妳圓圓的小……」他愈是不喜歡她的不正經,他愈要逗弄她。
「你這下流的痞蛋!」尉曉亞憤怒地伸出拳頭來,卻輕易的被他的大手掌一拳包住,形成了大餅包小餅的局面。
「再打啊,再打啊。」元浩緊緊抓包住她的小手,讓她的小拳動彈不得。
「哼,放手啦。」使勁甩了老半天,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大掌,尉曉亞開始打退堂鼓。
「我為什麼要放手?!我很喜歡妳的小拳頭呢。」元浩一臉的無賴樣。
「哼,沒關系,我就不相信你不放手……」尉曉亞重施故計,用另一手往他的抓去。
「嘿嘿,寶貝,這一招已經用過了喔。」誰知元浩的動作比她還快,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偷襲,並反身一摟將她整個人擁入懷抱中。
瞬間,尉曉亞的嬌軀已經被他反擄住。兩人雙雙跌倒在沙灘上。
「喂,很痛耶,給我放手。」她不滿地抗議。
「偏不。」元浩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饒了她。
這個折磨死他的丑小鴨,他今晚一定要好好跟她耗個夠。
元浩把她整個人抓抱起,重新帶到車內。
「放我下來!元浩!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麼好處?!只會讓我更討厭你……」尉曉亞拚命掙扎,簡直氣壞了。
「討厭我最好,我還擔心妳會忍不住愛上我咧。」元浩將她丟進車內,同時打開了車內的音響。
「哼!又在說夢話。」尉曉亞冷哼一聲的別過頭去。
被這冬夜的冷冽海風一吹,別說她已經酒醒,恐怕連瞌睡蟲也都跑光了。
「這是我新歌的試唱帶,歌名就叫《當痞子遇上丑小鴨》。」他一臉得意的按下撥放鍵。
當痞子遇上丑小鴨?!
「這麼爛的歌名,不用听就知道很難听,我不想听。」尉曉亞當然是死命捂住耳朵。
「寶貝,妳非听不可,這可是我親自作詞作曲,特地寫給妳的歌喔。」他輕易的抓住她的小手,摟著她的肩膀一起欣賞。
我是痞子YAYAYA
妳是鴨子呱呱呱
當痞子遇上鴨子
YA呱YA呱YA呱
當鴨子遇上痞子
呱YA呱YA呱YA
痞子和鴨子
一見鐘情二見鐘意
三見鐘心四見鐘愛
生下了一堆小痞鴨
成天吵著痞爸和鴨媽
YA呱呱YAYAYA呱
呱YA呱YA呱呱YA
「呱YA呱YA呱呱YA……如何,超贊的一首歌吧?!」當歌曲終于結束,元浩忍不住自得意滿起來。
「這就是你下次主打的新歌?」尉曉亞目瞪口呆,只能以驚嚇過度來形容。
「是啊,我有信心鐵定大賣。」他忍不住再按下撥放鍵。
「夠了,我不想听了,一遍就夠了!」她連忙制止他的殺人行為。
「如何,說說妳的感想嘛,這可是我特地為妳作的歌耶。」他擁著她的肩,相當期待她的贊美。
今天下午入錄音室時,他可是抱著吉他自彈自唱,花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錄成的呢。
「這首歌絕對不能出,除非你想讓唱片公司關門。」尉曉亞推開他伸來的魔爪,中肯的反對道。
「可是我就是唱片公司老板啊,關門也無所謂。」他一臉的委屈。
辛苦了老半天,半個獎賞也沒有。
「什麼?!」
「我決定月兌離緯哥,自組經紀公司和唱片公司,還有專屬的無線頻道電視台。不出半年內,屬于我元浩的亞洲娛樂王國就會誕生。」他一語驚人地宣布。
「這件事情已經發新聞稿出去了?!」尉曉亞難以相信。
和高緯鬧翻後,短短的二十四小時內,他竟然作了如此重大的決定。
「我明天會召開記者會,正式宣布。」元浩顯得自信滿滿。
尉曉亞一听,知道這事果真已成定局。
「怎麼了,我以為妳會替我開心的?!」見她不喜反憂,他反而納悶起來。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走投無路。」尉曉亞忽然掩面哭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被緯哥開除,你也不會跟著一起離開。鬧得官司纏身,緋聞滿天飛,還有破產。」
「喂,我還沒破產。」他哭笑不得地糾正。
「破產是遲早的,這麼無聊的歌要是發出去,唱片公司不倒閉才怪。嗚嗚……」
尉曉亞愈想愈難過,放聲大哭起來。
「拜托,這麼冷的天,酒還沒醒啊。」見她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元浩反而傻眼。
「我不想要你這痞子從演藝圈消失嘛,要是你因為這首爛歌而人氣跌停,我這前任助理會自責死的。」她抽抽咽咽地表示。
見她如此替自己著想,元浩臉上的痞子線條放柔了起來。
「傻瓜,我怎麼可能因為一首歌而下台?!別忘了,我元浩可是打不死的萬年蟑螂呢!」他輕撫去她頰上的淚水,笑著安慰。
這一踫,才發現她的臉蛋和淚水又冰又冷。
「可是……」
「什麼都別說了,妳這麼關心我就夠了。」他心疼的吻去她的淚水,將冰冷的身軀摟入懷中。
他怎麼忘了,這里是海邊,而她身上僅穿著單薄的衣服。
「誰叫我是痞子天王的前助理。」尉曉亞依偎在他的懷中,貪婪地依附他的溫暖。
就在這時,元浩的手機響起。
接起電話後,元浩的臉色丕變,拿著手機久久不語。
「怎麼了?」尉曉亞拾起頭來,關心問道。
「芭比她……出了意外,現在正送往醫院急救中。」元浩黯然道。
「什麼?!」尉曉亞一听,大為緊張。「她要不要緊?!有沒有生命危險?」
「正在急救中……」元浩的神情相當復雜。
「還愣在這里做什麼引我們趕快去醫院看看。」
前往醫院的路途上,兩人各懷心事沉默不語。
尉曉亞不發一語的地坐在前座上,靜望著窗外忽然下起的滂沱大雨,暗自下了決定。
這樣就夠了,就算兩人迫于現實無法結合,知道元浩有這份的心意就夠了。
元浩作詞作曲,自彈自唱,真誠獻上了他的愛意,這份心意不得不令人感動啊。
然而芭比的事情一日不解決,尉曉亞就是無法面對自己的感情。
在得知芭比試圖墮胎又自殺的情況下,她無法自欺欺人,心平氣和的和元浩談情說愛。
一思索至此,尉曉亞的淚水,不知不覺偷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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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浩和尉曉亞兩人趕到醫院時,遠遠的便見到已經有一堆媒體等候在急診室。
「這種場合妳還是不要出現比較好,以免被無辜的卷入緋聞中。」元浩頭痛望著眼前的情況,深感不對勁。
三更半夜的,究竟是誰通報媒體過來湊熱鬧的?!
「可是……」她猶疑著。芭比的情況令人憂心啊。
「我相信芭比不會有事情的,妳先回家去等我吧。等我了解狀況後,會立刻打電話跟妳聯絡。」為了保護尉曉亞免受媒體的騷擾,他硬是把她阻擋在醫院門口外。
「也好,那我先回去了。」尉曉亞當然也明了公眾人物的難處,體諒的接受。
當她目送元浩進入急診室,見到各大媒體一窩蜂的追繞著元浩采訪時,一股沉重的無力感頓時涌上。
正準備返回元浩的住所時,忽然,高緯的身影悄悄出現。
「緯哥,怎麼你也來了?!」尉曉亞驚訝他在此時此刻出現。
「芭比是我旗下的模特兒,我不來怎麼可以?!」高緯一臉的冷然。
他是第一個來到急診室的人,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些媒體從急診室走出來。
「芭比是公司旗下的人?!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尉曉亞又驚又愕。
難怪元浩會和芭比混在一起了,原來兩人是同一經紀公司。
「妳當然不知道,和公司簽約的大小牌那麼多,經常露臉的卻只有冰山一角而已。可不是每個藝人都像元浩和林茂那麼順利。」高緯依舊一臉冷漠。
「緯哥,你還在為犬山社長和元浩出走的事情生我的氣喔?!」尉曉感受得出來,高緯對她相當不諒解。
也難怪,元浩當著所有員工的面前帶她離開,讓高緯不但丟了元浩這只金雞母,還掛不住面子。
「妳替我惹的麻煩多到我想哭,包括芭比今天自殺的事情,都和妳月兌不了關系。」高緯狠狠的抽起煙。
「芭比吞食安眠藥應該不關我的事情吧?!」她不是很肯定地追問。
如果說芭比因為知道元浩喜歡她而想不開,這點還說的過去,然而她相信造成芭比自殺的原因絕非如此簡單。
「芭比懷孕的事情,妳應該知道吧?!」高緯忽然道。
「嗯,芭比說那是元浩的小孩,可是元浩一直否認,要我相信她。」尉曉亞點點頭。
「妳帶元浩少說也兩個多月了,妳覺得那真的是元浩的小孩嗎?!」高緯神色凝重地緩緩吐出白煙。
「我……我不知道……」她搖頭。
她想相信元浩,可是她真的已經亂了方寸。
如果不是元浩的小孩,芭比不會采取這麼激烈的手段尋死。
「妳和元浩現在正在交往吧?」
「這種情況下怎麼交往?!那是不可能的。」她黯然搖頭。
「那就好,我不希望妳再度卷入這些事情。」
「為什麼?!緯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剛剛說芭比的自殺和我有關?」
「雖然芭比現在還沒清醒,如果我沒猜錯,她懷中的小孩應該是犬山社長的。」
「犬山……的小孩?!」尉曉亞驚愕不已。
「這三個月來,為了敲定和犬山社長的合約,我可是花了很多的心血,包括使用美人計。」他話中有話地表示。
尉曉亞和犬山社長鬧翻後,為了向他賠罪,當晚高緯又一如往常,帶了幾個旗下的模特兒陪他喝酒,芭比就是其中一人。當晚,犬山喝得爛醉,又硬是要芭比留下來陪他。
「什麼……」尉曉亞再震驚不過。
「剛剛醫生告訴我芭比懷有兩個月身孕的消息,原本我也直接想到元浩可能是孩子的父親。可是又想到元浩處理男女關系向來小心,他不會粗心到替自己惹來這種無謂的麻煩。」
「如果孩子的父親不是元浩,為何芭比要說謊?!為何她硬是要把孩子賴給元浩?」
「芭比除了向元浩求救,她別無他法。」高緯冷應道。「除非芭比親自開口,不然我不希望妳和我一樣抱持沉默,不要告訴元浩小孩的父親究竟是誰。」
「為什麼?!這樣元浩不是太可憐了嗎?!明明孩子不是他的,卻被莫名其妙的陷害。」
「可憐的是我吧,三更半夜還得替你們這些小孩擦,收拾爛攤子。」高緯一臉睡眠不足的倦意。
「緯哥,既然你不想揭穿芭比的謊言,那你沒必要告訴我這個事實?!」她一臉的不諒解。
「告訴妳是因為希望妳識相點,早點從元浩身邊消失。」高緯直言。「芭比自殺和懷孕的消息一曝光,所有媒體一定會追著前來探病的元浩跑,並且直接猜測孩子的父親就是元浩。如果這時候妳繼續和元浩同居,加入這場緋聞戰局,所造成的影響和結果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尉曉亞無以響應。
「如何,沒話說了吧?!我勸妳還是早點離開元浩,省得他又因為妳而牽扯出一堆麻煩。」
「我不否認這些事情我也有責任,但我認為真正的凶手應該是你。」
「什麼?!」
「如果不是你當初帶著芭比去赴約,想以美人計來討好豬哥以求合約,芭比也不會慘遭那豬哥的毒手。」尉曉亞指控道。
「哼,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怎麼怪我?!再說芭比為了早點成名,她什麼事情都願意干,這是所有經紀人都知道的秘密。」高緯冷酷的熄滅手中的煙頭。
「所以你就利用芭比想要成各的弱點,利用她的和豬哥完成合約?!」尉曉亞累積了一肚子的怨氣,終于忍不住爆發。「你這禽獸不如的混蛋東西!」
尉曉亞憤怒的舉起拳頭,毫不客氣地給了高緯一拳。
「妳敢打我?!」高緯嘴角流血的跌倒在地,又氣又驚。
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回擊,尉曉亞竟然又伸出拳頭。
「打你又怎樣,你又不是我的老板!你只是個良心被拘吃掉的大混蛋!」尉曉亞憤怒不已,毫不客氣地補上好幾拳。
咚地一聲,高緯整個人終于倒地不起。
「哼!」隨後,尉曉亞不顧一切的飛奔至急診室。
她等不及要把這一切的謊言和陰謀全部告訴元浩。
她要告訴他,芭比月復中的小孩不是他的,他不可以無辜地被當成冤大頭。
尉曉亞氣喘不已的來到急診室,然而擠滿了媒體的急診室現場卻意外的安靜和詭異。
三大報的社會版記者、影劇版記者、八卦雜志的狗仔,甚至連警察和殯儀館的人員都過來湊熱鬧。
「怎麼了,芭比現在的狀況如何?!」尉曉亞隨便抓了個認識的影劇記者追問。
「好象不太妙,听說芭比自己亂吃了墮胎藥,又在元浩家中服用大量安眠藥,企圖自殺。現在醫生正在搶救中。」
「什麼?!」尉曉亞又氣又急,試圖整理出頭緒。
芭比一定是在元浩開車出來找她後,才吞食安眠藥的。如此說來,在芭比今天前來元浩家之前,就已經買好了墮胎藥。打從一開始,芭比就沒有生下小孩的打算?
她圖的不是死亡,而是毀掉肚中的小孩。
「曉亞,給我一點獨家吧!畢竟妳也當了好一陣子元浩的保母。芭比月復中的小孩是不是就是元浩的?還有元浩帶著妳離開公司,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表示妳和元浩正在交往?對于芭比今天的尋死,妳自覺有沒有道義責任?」一連串的問題從記者口中發射出。
「我什麼都不知道。」尉曉亞憂心萬分的回避,趁著還沒被媒體大軍包圍前,迅速前往急診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