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林玲心慌意亂的低著頭,完全不敢對上Frank那雙銳利如刀的眼。
「我在看你為什麼始終都不敢正視我。」望著林玲那張人工臉龐,Frank不禁攏起眉,暗怪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些發現她像得很不自然。
「你每次看著我,就好像想吞了我一樣,我……我當然會怕……」
「我們都已經訂婚了,就算被我吞了,也是理所當然,不是嗎?」一想到自己當初昧著良心和她訂婚而傷了白依依,Frank就恨不得砍自己幾刀。
「話是沒錯,可是你……你每次都吊人家胃口,害得我不得不懷疑……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她絞扭手指,一副嬌羞的模樣。
「既然是我的錯,我可要好好彌補才是。」壓迫人的,他冷冷的坐到她身旁,頗為粗魯的以指鉗住她的下巴,逼她抬頭迎視他精銳的目光。
「你的臉很精致,精致得令人恨不得重重咬上一口。」說著,他真的在她唇緣重咬一口,然後更為冷冽的看著她瑟縮的模樣。
「你別這樣,我會痛的。」
「這樣就痛啦!那等會兒更強烈的劇痛,你如何承受!」他的表情曖昧,眼神卻冷到不能再冷。
「什麼劇痛?」她驚慌的看著他如餓狼般的拆解她的衣扣。
「我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今晚……我不會再吊你胃口了。」
唰地一聲,他沒耐性的直接撕裂她的上衣,同時整個人壓上她的身,讓她無法動彈的卡在沙發與他之間。
「不要這樣,我……我會怕……」
「怕什麼?你不是一直都在等今晚嗎?」他將手置于她的腰上,一副想要直接扯下她裙子的模樣。
「等等……讓我自己來。」自知躲不過,林玲索性一掃羞怯,千嬌百媚的將雙手搭上他的手。
見他默許的住了手,她立刻優雅的將雙手移向裙扣處,緩緩的將裙頭解開來,誘惑的慢慢往下月兌。
「太慢了,還是我來吧!」他霍地伸出手,用力按住她貼在大腿側裙子上的雙手。
「啊!」隨著他的手勁加大!她的臉色就越蒼白,終至痛叫出聲。
「看來你今天似乎不太方便。」他嘲諷的睨了眼由她裙子上滲出的大量鮮血,壓住她雙手的大掌嗜血的再次使勁,加速血紅的色彩浸染她的白裙。
之前一直透過美化的霧鏡看著她,所以他從未發現她有絲毫的異樣,可是蒙住他視線的霧鏡一拿開,他一眼就看穿暗藏在她裙底的機關——那把刀子。
所以,為了誘她出手殺他,讓他可以名正言順的辦她,他只好委屈的稍作犧牲,替她制造機會對自己下手。
只是她的技術過于拙劣,取個刀子取了老半天還取不出來,他只好出手幫她「放回去」,以免拿出來她會死得更難看。
望著他嗜血的眸,她再笨也知道他早已識破一切,方才的誘惑不過是在引她出手罷了。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
毫不留情的用力按壓使得藏在林玲腿間的刀子深陷她的骨肉之中,讓她痛得只想當場昏死過去,可惜深諳刑求之術的Frank讓她想昏也昏不了,只能強措著身于抗拒腿上的劇痛。
「沒有人指使我……」
「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因為我一向沒什麼耐性。」無視鮮血已經染紅她整條白裙,他殘酷的繼續施力,讓刀鋒抵著她的腿筋。「再不說,你的腿就準備廢了。」
「我的腿要是廢了,那個賤人也死定了。」不知死活的,林玲大聲叫囂著。
「什麼賤人?」心中浮現的不安讓他瞬間將手移至她的頸間施壓,直到她的臉色泛紫才稍稍松開她。「說!」「咳……咳……咳……」呼吸不順的林玲驚駭的拼命猛咳,完全不敢再正視Frank。
「再不說,你就沒命說了。」再次掐住她縴細的頸子,他幽幽的警告道。
「如果你不在乎那個姓白的女人,你就盡管殺了我。」她抖著聲嚷著。
「你以為你隨便說,我就會隨便信嗎?」他眯起眼,拇指在她的頸間游移,一副隨時準備扭斷她頸子的駭人模樣。
「你可以不信,反正一命抵一命,我也不吃虧。」盡管驚懼,她依然故作勇敢的大聲叫嚷。「只是鷹哥那麼久沒女人了,就不知道他會不會就近取材。」
「鷹哥?海鷹?!他還沒死?!」他明明親手近距離的送了海鷹三發子彈,而且發發命中心髒部位,他怎麼還可能活著?
「鷹哥命大,心髒比常人右偏兩寸,所以你那三槍不過讓他傷重一點,根本不足以致死。」
「看來你對海鷹很了解,那你一定也知道他把人帶到哪里去了!」
「當然。」林玲得意的說道。
「哪里?」
「我沒那麼笨,一旦告訴你,我還會有命在嗎?」她垂眼瞪著停在自己頸間的大掌,等他移開。
「如果她完好無恙,或許我還會看在你這張臉的分上饒過你;可是她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絕對先毀了你的臉再讓你陪葬!」極度的不安讓他遷怒的瞪著林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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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為什麼帶我來這里?」白依依臉色發白的回望持槍抵在她腰間的凶狠男子。
「如果你們只是要錢,我現在就可以去提給你們。」如果花錢可以消災,那她寧可花錢,也不願冒任何可能會傷及肚子里的胎兒的危險。
「操!你有錢了不起啊!」
海鷹完全不懂得什麼叫做憐香惜玉,一巴掌用力打上白依依雪白的臉,讓她的臉上頓時出現五條駭人的紅痕。
「要不是那個姓冷的喜歡你,捉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我還賺晦氣呢!」
「你們捉我,是為了誘冷來?」她驚疑的瞠大眼。
「看你長得怪模怪樣的,人還挺聰明的嘛,難怪那個姓冷的不嫌棄你。」
海鷹色迷迷的捏住她的下巴仔細看了她一眼。「嘖嘖,撇去你的白頭發不看,其實你還長得挺漂亮的嘛!」「他不會來的。」盡管感傷,白依依卻也有一絲欣慰,因為她寧可自己受傷害,也不願意看到他因她而受到傷害。「我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早在一個月前就被他踢出名單之外了,否則依他那強烈的佔有欲,怎麼可能會給你機會堵到我呢!」
她產檢的時間已到,人卻遲遲未到,潘醫生應該已經發現異狀了吧。白依依在心中暗自估量著。
「你當我白痴啊!今天早上他才一臉春風的從你家翻牆出來,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海鷹嗤之以鼻的斜眼睨她。
「他從我家翻牆出去?!」難道昨晚的夢……
不是夢!白依依驚愕的合不攏嘴。
他知道真相了嗎?
不,他不可能知道的!
可是……昨晚她……她記得自己一直偎著他直喚「」……
「操!你少裝傻了!他在你屋里待足了一整夜,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海鷹氣不過的又賞了白依依一記耳光,打得她瞬間回神,不再沉溺在昨夜的溫存中。
「過來!看著下面,你大概比較容易記起來吧。」他將她整個人提起來,懸在半空中。
「不要——」她恐懼的閉起眼,完全不敢往足足有四十層樓高的地面看。
「操!張開你的眼,好好看清楚!」見她不配合的緊閉雙眼,他氣不過的連續又賞了她好幾巴掌。「叫你看你就看!再不看我就直接把你丟下去。」
「不要!不要逼我!」她臉色死白的緊咬下唇,整個人陷入歇斯底里的空茫中。「……」
「放開他!」架著林玲現身的冷驚駭的大喝,要白依依不要再咬海鷹了。
看著白依依大半個人被懸在半空中,他的心也跟著懸空;再見她不知死活的回咬海鷹那只捉著她身子的手,他的心霎時卡在喉間,讓他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頓時比死還難受。
「來得比我預期得還快。」誤以為冷是要他放手,海鷹原本已經痛得想松手讓白依依墜樓跌死,可是一見到冷來了,便強忍住痛,暫時將她放下壓在矮牆上。「可見你還是很舍不得她的。」
「難道你就舍得她嗎?」冷手一放,任渾身是血的林玲跌坐在他的腳前。
「你對她做了什麼?!」海鷹滿臉激動的看著癱在地上,活像團血球的林玲。
「我只是輕輕按住她的手,不讓她拿刀出來嚇人罷了。」
冷不帶絲毫感情的踢了下腳邊的林玲,痛得她哀叫出聲,引起海鷹更多的關注。
「瞧你激動的!既然這麼關心她,怎麼舍得送她到我身邊呢?」
問著,他更加殘忍的又踹了林玲一腳,讓她禁不住痛得哀嚎尖叫,引得白依依都忍不住看向冷,用祈求的目光代林玲求情。
可就這麼匆匆一瞥,白依依在冷眼中看到了暗示,雙眼不禁轉了圈,訝然的發現在海鷹的注意力被引開的同時,冷閻跟冷豐已經悄然的來到他們的背後,準備動手接下她了。
「夠了!姓冷的,你果然夠冷!居然為了對付我,連你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舍得下手,我真是小看你了。」
眼見深受冷喜愛的林玲都被他那麼糟蹋了,海鷹不得不開始懷疑白依依對冷的威脅有多大。
「既然你那麼狠,想必她對你來說也沒用了。」用力一扯,完全沒留意到左右站的人已經換了的海鷹,將白依依往旁邊一推,再次讓她的上半身懸在半空中。
「——」嚇壞的白依依直覺的驚叫出聲,叫得冷不禁心抽了下,差點露出破綻。
「叫啊,再叫大聲一點,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救不救你!」
海鷹眼尖的發現冷雙眼微眯了下,拳頭也逐漸收瓏,他敢賭啥就並不如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動于衷。
「——」明知道在這緊要關頭叫冷的名字會讓他分神,甚至讓他的援救計劃功虧一簣,可是嚇到六神無主的白依依實在抑制不了心中那股如雪球般越滾越大的恐懼,忍不住越叫越大聲。
眼見白依依即將崩潰,冷再也顧不得危不危險,直接以眼神指示冷閻和冷豐向前搶人,而他則使勁一踢,直接將林玲踢向海鷹,逼他不得不放開白依依,以免林玲這顆「人球」一到,她所挾帶的沖力會讓他們跟著一起陪葬。
盡管驚恐,白依依一見冷閻暗示的眼色,立刻配合的用力一掙,然後在冷豐的掩護下,閃躲到已經沖到她身邊護著她的冷身側。
「你沒事吧?」冷勃心疼的撫著白依依腫脹的粉頰,一股殺氣瞬間襲上他的眸。「告訴我,除了你的臉,他還傷了你什麼地方?」
他擔憂的上下打量著她,惟恐她身上還有什麼他沒注意到的傷口。
「昨晚……你到過我那兒?」無視他的憂心,她徑自問出心底的疑問。
她必須確認,他是不是……
是不是已經認出了她!
否則……
他怎麼會忍心那樣重傷像極了以往的她的林玲?!
「先告訴我,他到底還有沒有傷到你哪里?」懸著一顆心的冷根本無暇听她問些什麼,只想確定她到底有沒有受到其他傷害,然後再找海鷹好好清算總賬。
「告訴我,昨晚……昨晚你去過我那兒嗎?」一心想知道昨晚的溫存究竟是一場夢,還是真實的存在過,所以白依依仍舊執著地問著。
「去了。現在你可以回答我了嗎?」
「回答你什麼?」
「除了臉,你還有哪里痛?」
越看她的臉,他心里的火氣就越旺,若不是顧及日依依還不自覺的在顫抖著,他早就親自去會會那只被冷閻和冷豐聯手打得再也飛不起來的落翅鷹了。
「這里……」她拉著他的手擺上自己的心口。「好痛好痛!」
「該死的,他……」
誤以為她的心痛是身體上的傷,冷勃捉狂的差點舉起槍直接在海鷹身上掃射;可惜就在他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他握槍的手忽然覆上一只溫潤的小手,及時制止了他。
「是你讓它痛的。」她再次牽著他的手覆在她的心口。「不管很你,還是愛你,這里始終都好痛好痛。」
「對不起!」一股濃烈的情感幾乎讓他鼻頭一酸,他呵憐的將她擁進懷中,不讓她看見殺戮過後的血腥場面。「對不起……對不起……」
「你是不是猜到了……」望進他歉疚的眼,她的心霎時有了底,可是她仍想听他親口承認。
「猜到什麼?」撩起她的白發,他的眼頓時漾滿了心痛。
曾經,她用說笑的口吻說她的發是因為傷心過度而變白。
當時,他只當她在說笑,可是如今回想起來,她當時的眼神是那麼的認真,那麼的悲苦,那麼的教人心疼……
「那個有著黑發黑瞳的白靈早在兩年前墜崖的那一刻就死了,再也盼不回來了。」她撇開臉,不願看見他眼中的憐憫。「現在活在世上的,是怎麼看怎麼怪異的白依依。」
「听好,」不願強迫她,所以他配合她擺頭側臉,硬是對上她的眼,讓她看清他眼中的認真,「不論你的頭發是黑是白,不論你的眼瞳是黑是灰,只要是你,我統統不在乎,因為只有你才能認我的生命帶來陽光。」
「你……」
「不準再逃開我,更不準再把我讓給別人!」一想到她曾經那麼毫不留戀的將他讓給林玲,他就痛苦不已。
「我……」望著他幽怨的目光,不自覺的撫著自己肚子的白依依,實在不知該如何告訴他,她極有可能會再次離開,而且是永永遠遠的離開他的生命。
「老大,現場已經處理干淨了。」冷閻背對著他們,一副在說給空氣听的模樣。
「他們呢?」白依依霍地探出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完全看不出有打斗痕跡的頂樓空地。
「走了。」只不過有些是自己走的,有些是被扛走的。冷閻在心中暗忖著。
「你們先回去吧。」不願白依依知道太多黑幕,所以冷淡淡的對冷閻命令道。
「是。」冷閻恭敬的領命退下,留給白依依和冷一個不再有人干擾的獨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