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相親 第一章 作者 ︰ 易淳

春假前一天,住宿制名門小學門前擠滿高級轎車,及引頸等待小主人出現的一干佣人。

終于,下課鐘聲想起,或大或小的孩子們一群一群從校內涌出,各自找尋家中佣人。

「小潔,你要不要坐我的車回去?」背著價格不菲的真皮書包的小男生,討好的詢問身邊美麗的如同水晶女圭女圭般的小女孩。

小小年紀的他已經從身邊行為不正的大人身上學會不少泡妞技巧,目前正強力發揮在身邊暗戀一年多的小女生身上。

美麗的小女孩露出一口貝殼般的牙齒微笑,好溫柔的糾正他。「那是你爸爸的車。」

「我爸爸的車早晚會是我的。」用力拍拍胸口,他好不可一世的如是道,身為某企業的篤定接班人,他從小就有此自信。

粉女敕的小手指直挺挺比在他眼前,緩慢地左右搖搖。「你錯了,你爸爸的永遠是你爸爸的。我知道這種大道理你听不懂,不過沒關系,反正那不關我的事。」

說完與年齡不合的一番話後,小女孩隨便揮揮手,小兔子似的靈巧地跑進人群中,將搞不清楚狀況的小男孩遠遠丟下。

跑了大概兩條街,她來到一家布置溫馨高雅的咖啡廳,吃力的推開厚重門扉走人,漆黑靈活的眼楮迅速掃過不算大的店內,立即鎖定目標︰哈!有了!

「姑姑——」好甜好膩的聲音嬌滴滴的響起,午前的咖啡屋中幾乎沒有客人,只除了坐在離窗最遠的角落一個嬌嬌小小的縴細身影。

听到她的聲音,原本正專心看書的年輕女子抬起頭,沒有束起的秀發很長,直達腰臀處,順勢滑下耳畔遮去大半張臉,露出的一半臉部,肌膚雪白滑膩,看不出一絲毛細孔或青春痘留下的疤,完美的像是白玉手工藝品。

瓖在瓜子似小臉上的眼眸又大又亮,清澈的像一泓湖水。其下是直挺小巧的鼻梁,最後是粉女敕的唇瓣,唇角微微朝上翹起,說明她體內絕對有不安分的因素。

「我可愛的小潔麒——你終于放學啦!」甜到膩死人的聲音,嬌嗲的幾乎沒讓人抖落一身雞母皮。

很合作的抖了兩下,尹潔麒才走過去。「姑姑,你的功力越來越高了,小潔甘拜下風。」

「不懂你在說什麼。」回給她一記無關痛癢的微笑,尹崇恩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剛剛有做些什麼。「還說沒有,你剛剛害我差一點把昨天晚上的菜吐出來耶!」

「唉呀!不得了了!我親愛的小潔麒吃壞肚子嗎?是不是昨天偷偷吃了零食?小心發胖喔!」捂住心口驚呼,尹崇恩一番說辭已經激得小女生蹦蹦跳。

「人家才沒有!」激動的握緊小拳頭反駁,尹潔麒最討厭被人說胖了,小女生也已經到了愛美的年紀。

聳聳肩,尹崇恩還是不懷好意的調侃。「是嗎?沒關系,姑姑自己知道就好,你不一定要承認的。」

「小姑姑!你很討厭耶!」小女生氣得大叫,用力撇開頭不理人了。

哼!她年紀小雖小,可是很有骨氣的,絕對不原諒小姑姑,除非小姑姑親自跟她道歉才行。

優雅啜了一口薰衣草茶,尹崇恩笑咪咪招來女服務生。「剛剛點的聖代可能要麻煩取消掉了……」

「我要我要!親愛的小姑姑——小潔最喜歡你了!」小女生立即從椅子上彈起身,小小身軀越過桌面,整個撲進尹崇恩軟軟的懷中,就怕身為小孩子的福利被剝奪。

「呵呵呵!我就知道小潔最喜歡姑姑了,嗟!要不要順便喝杯牛女乃啊?」拍拍懷中小小的身軀,尹崇恩很滿意小佷女的改口。

「要!」大大點個頭,她心滿意足地坐回原位,乖乖等著點心送上來。

安分不了多久,尹潔麒又坐不住了,她咚咚咚爬下椅子跑向雜志架,抽出一本商業雜志,又跑回來煞有其事的翻看,一點也沒意識到手中拿的東西對一個七歲的小女生而言,不但難度高,還十分乏味。

瞟去一眼,尹崇恩見怪不怪的揚了揚唇。「你又在看商業雜志了,一點都不可愛。」

「亂講,我可是全世界第一等可愛的小學女生,想送禮物給我的男生都排到太平洋去了。」小潔不以為然的糾正道,她可是學校里最有身價的小美女呢!

「可愛的小女生不會看商業雜志。」笑咪咪堵回她的辯解,尹崇恩優雅的繼續喝薰衣草茶。

這真是世界奇聞,身為書香門第的尹家竟然會生出尹潔麒這樣一個嗜財如命,又極端有生意腦筋的小家伙,還真是印證了一句「跌破大家眼鏡」這話。

對她扮個鬼臉,尹潔麒不以為然的又翻了幾頁,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般叫了起來。「小姑姑!你是在‘雷風集團’工作對不對?」

「是啊!去年春天考進去的。」尹崇恩不痛不癢的回答,半分也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蹺班中,多少該表現出一點愧疚。

一听,尹潔麒突然露出一臉賊笑,好八卦的問︰「哪哪哪,小姑姑有沒有見過你老板?就是那個叫‘雷修勖’的黃金單身漢?」

呆了一下,尹崇恩搖頭。「沒見過,他怎麼了?」

這才想到工作將近一年,她倒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的老板是怎樣的人,反正沒拖欠過薪水就好了,理他這麼多干嗎?不過,身邊的同事倒是常提起這位老板,聲名也算如雷貫耳,但她沒興趣就是了。

「你工作快一年了耶!怎麼會沒見過老板!」小女生不可置信的連連驚呼,猛地站上椅子,居高臨下瞪著一臉沒事人樣的姑姑。

「我說親愛的小潔麒啊!你是不是誤會了啥?」尹崇恩笑容可掬的比比手勢要小女生乖乖坐下,這種事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她的老板大概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要預支了,還來閑功夫接見她這種小職員不成?

「小姑姑!你是美女耶!」尹潔麒不甘不願的坐下,她還以為有機會知道「雷修勖」是個怎樣的人說……這個不思振作的小姑姑!

一挑眉,尹崇恩慢吞吞撩開蓋住半邊臉的長發,甜滋滋笑道︰「來,對著小姑姑臉上的胎記再說一次,我是什麼啊?」

玻璃桌面上倒映出一張完整的小臉蛋,右半邊是完美無瑕、美麗縴柔的容貌,然而卻因此突顯左半邊異常的丑陋——一塊粉紅色的胎記幾乎佔據整張面頰,自左眉上方直延伸到唇角,其上還有數個咖啡色的痣零星散布。

「小姑姑是美女啊!」尹潔麒微笑,一點改口的意思也沒有。

「笨小孩,你完蛋了!審美觀念有問題喔!可見你一定不是全台灣最可愛的小學女生。」心中雖然感動,尹崇恩仍忍不住欺負一下小佷女,誰叫自己最疼她呢!

「嘖!」尹潔麒不滿意的咋了下舌,真是「好心給雷親」,她下次不要安慰小姑姑了!

「嗟!你剛剛話說到一半,我是美女那又怎麼樣?」既然頭發都撩起來了,尹崇恩干脆將頭發全抓到一邊,編起辮子,省得礙眼。

「對對對!小姑姑是美女,所以啊!你應該有機會見到雷修勖才對。」尹潔麒很有經驗似的說道,小小年紀已經看的出未來八卦的天分。

「拜托,你听誰說的,小孩子知道這些干嗎?」尹崇恩搖搖頭不以為然,老實說,她老板愛怎樣、習慣怎樣都不關她的事。

「小姑姑——」

尹崇恩的長指又快又準的點住小女生俏挺的鼻尖,將她押回原位坐好。「我說親愛的小潔麒呀!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親愛的小姑姑——我——在‘雷風集團’里只是個小小、微不足道的、可有可無的小、妹、喔!」而且還是在人稱「墳場」的雜物課當小妹耶!

所謂的「雜務課」就是指凡舉清潔、換燈泡、換衛生紙、換文具……等做盡所有雜事的一課,說是職場上的「墳場」一點也不為過。

「喔……我還以為你是在當秘書咧!」噘起嘴,小女生悻悻然窩回椅子中,徹底打消剛剛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哪會啊!也不想想我一個字打兩分鐘的速度,我去當秘書沒一個小時就要被趕回家吃自己了。」她尹崇恩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再說,當小妹多輕松啊!她還有時間兼差加偷懶哩!何樂而不為。

尹潔麒對她攤了攤手,扮個鬼臉。「不思振作……對了,今天晚上君叔叔要請客,你不去喔?」

尹崇恩也對她扮個鬼臉,她搖搖頭。「我沒辦法,今晚公司辦慶祝會,我很倒霉的必須去當司儀。」

「喔……好可惜,君叔叔今天在凱悅請客耶!」一臉幸災樂禍,尹潔麒十分開心自己能獨佔君叔叔那樣的優質男人。

「我會請大表哥幫我打包一份的。」尹崇恩不悅的對眼前這越來越沒大沒小的佷女皺皺鼻子。「我會吃光光,呵呵呵……」

「嘖!死小孩——」尹崇恩忍不住伸手擰了下小女生鼻尖。

「呀——討厭!」

輕聲嘻鬧的笑聲,暖暖的融在春陽里……

不知道為何要在這種時候辦慶祝會,听說是為了歡迎新進員工,一片熱鬧場面中,隱藏著一絲暗潮洶涌。

對剛「過五關、斬六將」經歷完嚴苛考試的菜鳥新秀而言,今天的慶祝會是表現自己優秀才識的跳板,只要言談能讓上層頭頭滿意,將來升遷受重用的機會可是呈現等比級數成長。

而對于主管階級來說,這當然是乘機先看看今年有沒有優秀人才可以提用,總不能將人才埋沒,還可以趁早決定要刪掉那些一直沒啥好表現的人員。

所以每年的歡迎會台面下的戰況之激烈,不是旁人能夠輕易明白的。

一般來說,公司的各種活動都是由雜務課來辦理,雜務課眾家姐妹每每也都趁著這個機會千方百計要當上司儀或主持人,好釣得金龜婿,月兌離這「墓場」。

身為這一次活動的司儀,尹崇恩穿著公司藍灰色的制服站在台上,合身的剪裁完美的展現出她絕佳的好身材,修長美腿從窄裙中展露,足以勾得一大群火山孝子看到眼楮抽筋為止。

照理說,像她這樣的好身材,就算長得有些差強人意,也夠吸引來一大群狂蜂浪蝶在她身邊飛舞吵鬧了。

奇怪的是,卻沒有半個人對她表示好感,讓她一個人安安靜靜完成屬于司儀的工作。

嚴格說起來,這其實一點也不讓人意外,她身材固然很好,右半邊的面孔也美麗的如同搪瓷女圭女圭,但問題就出在她只有「右半邊」的臉美麗,左邊卻令人……不忍卒睹。

「恩恩,你看那邊,那是今年最高分考進來的陳德勝耶!」身為司儀助理的女同事A難掩興奮的抓著尹崇恩叫著。

「喔,很好的名字。」尹崇恩很應付的笑答,她才懶得管什麼最高分、最低分哩!

她比較關心會場長桌上不斷消失中的餐點……可憐的她,站了一個小時,也說了一個小時廢話,卻連一口水都沒喝到,沒天理啊!

「恩恩,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耶!可是,你這次做得很不錯啊,場面都帶起來了。」女同事A不甚明白的問,同樣身為雜務課的一員,現在當然要趕快找個金龜婿好逃出生天啊!不懂她為何老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

「這正是我想問的問題,我只是司儀吧!」尹崇恩分神質問,雙眼心疼地盯著最後一塊烤羊小排被叉走……老天!她肚子好餓!她的心更痛……誰快來解救她!

「對啊!」女同事A點點頭,不太理解她的問題所在。

「那帶動氣氛的工作應該是‘主持人’的主要工作吧!」呃……她盯了好久的鵝肝醬……沒了……

會場氣氛熱烈異常,長桌上的戰況也激烈不已,半點不輸人與人之間的鉤心斗角,而其中輸的最慘的,就是截至目前為止,仍無法接近戰場分一杯羹的尹崇恩,天曉得她已經餓到全身無力了——

「可是,我們課里最會帶氣氛的是你啊!」不負責任的一句話當場使尹崇恩幾乎淚漣漣,不是因為感動,而是……

噢——她心愛的握壽司……心愛的薄荷烤羊腿……她已經不忍心再繼續看向慘不忍睹的戰場區了……

「就算是好了,為什麼找我?這種時候前輩哪有不把握機會出風頭,好釣得金龜婿?」垂死的回頭看正看青年才俊看到眼楮抽筋的女同事A,尹崇恩才不相信課里那些深怕成為老處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發花痴的女人,願意無條件把這種所謂的「好機會」讓給她。

「說真的,因為你最不具威脅性啊!與其大家搶個半死,不如推給你後再各自努力,省得打起來。」瞄了尹崇恩臉上的胎記一眼,女同事A很殘忍的說出事實。

「喔……」模模鼻子,尹崇恩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還兼職當和平大使咧!

「而且,听說這次總裁會來喔!」女同事A極其興奮地說道,過分燦爛的目光泄露她心底正打的主意。

「是喔。」尹崇恩的回應還是不冷不熱,說真的,她現在比較希望有一頓好料的讓她吃,誰管那高高在上的老板出不出現。

正當尹崇恩懷疑自己即將餓死的同時,會場突然一陣騷動……

「來了!來了!」女同事A激動的死死抓住麥克風,幾乎沒沖下去對出現在會場門邊的男子狂叫︰COMEON!BABY……

餓到頭昏眼花,尹崇恩實在沒有力氣跟人起哄,只是意思意思的扮演盡責的司儀說道︰「歡迎我們的大家長,雷總裁蒞臨會場!請總裁與我們一起同樂!」然後帶頭在麥克風邊鼓掌。

但听到會場響起海潮一般的鼓掌聲,尹崇恩好想捂住耳朵躲掉這吵死人的雜聲……

拜托一下,她現在十分虛弱,請別再繼續荼毒她可憐的縴縴弱體了吧!

對于甫踏入會場的雷修勖面言,這一片吵雜也令他蹙起一雙劍眉,刀鑿一般的有型英俊面孔,沉靜的看不出一絲情緒。

「總裁?」寸步不離他身邊的特別助理黃東閔帶著半絲嘲笑望著他,很滿意看到老板不爽的模樣。

「收起你的笑,否則你最好祈禱下次獎金不會突然縮水。」對于嗜錢如命的部下,雷修勖一點也不客氣的威脅,實際上,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已經順便扣掉黃東閔半個月的獎金。

當然明白老板的脾氣,黃東閔模模鼻子不敢再造次,跟著老板往台上前進,好歹得說幾句不著邊際的話表示一下。

終于來到台上,雷修勖目不斜視的從尹崇恩手中拿過麥克風,犀利如鷹的黑眸連她一片衣角都沒映進去,活似她根本不存在。

呆呆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拿走麥克風、理所當然的對台下眾人勉勵、又理所當然的塞回麥克風走人……尹崇恩的神志一直沒有辦法清晰……這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俊男就是她老板啊……

他的確有當黃金單身漢的本錢,相貌好、家世好、又有錢又有勢,只要是女人很少不為他心動的,包括她……

直到雷修勖離開,抽完獎,尹崇恩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他也理所當然的忽視了她……

深夜,當一切狂野恢復平靜,赤果美麗的女性胴體嬌媚的俯臥在雙人大床上,聆听浴室中水流直沖而下的聲音。

十分鐘後,浴室的門拉開來,雷修勖穿著浴袍,黑發還滴著水珠,冷漠地走到床前。「你可以走了。」

「總裁……好晚了,今天別趕人家走嘛!」女子撒嬌地噥語,幾乎能融化每一個鋼鐵心腸。

當他的伴也有三個月了,算得上破紀錄,這是否代表她有機會讓兩人的關系變得更進一步?畢竟,她是個大美人,而他也不過是一個男人,更別說,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她相信自己就是終結這個商業英雄的美人。

「你可以選擇現在離開,或是明天離開公司。」雷修勖不帶感情的睨了眼全果美人,徑自轉身離開房間。

聞言,女人一驚,不敢再造次,急急忙忙整理好儀容,連道別也不敢說就離開了。

她可不想因小失大,總有一天她一定會穿透這無情的心,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她其實一點都不需要著急。

幫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她又恢復開心的笑容,招了輛計程車離去。

雷修勖全不在意女人的去向,只要確定她已離開自己的地盤就行了,至于她在這三更半夜會不會遇上什麼意外,他一點也不關心,反正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伴兼沒有一點用處的秘書,隨時有一票遞補的人存在。

先在吧台為自己倒了一杯沒有稀釋的伏特加,雷修勖悠閑地將今晚慶祝會的錄影帶拿出來看。

本來這種小事他一點也不在意,慶祝會的性質不在同樂,而在觀察發掘人才,明天自會有一票元老來向他報告今年新進員工的程度水準,他只要坐在辦公室里用听的就好,沒有親自確認的必要。

天知道,自從五年前繼承「雷風集團」之後,他沒有一天休假,行事歷早已一路排到了西元2010年,目前更呈現繼續膨脹的趨勢。

說實話,他沒有太多閑情逸致去確認這種小事,那些元老再怎麼說也不是當假的,他相信他們的眼光。

然而,今年的慶祝會听黃東閔說,舉行得異常精彩,流程中沒有一絲冷場,也不會讓人感覺被打擾到,足見主持人功力非凡,說不定是個好的公關人才,因此大力推薦他有空看一看錄影帶,發掘一下這好人才為公司效命。

反正睡不著,何妨為長年做牛做馬的屬下分擔一下工作,看看這場所謂「不一樣」的慶祝會。

錄影帶一開始就照向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是東方人少見的勻稱及長度,卻也不失東方人所擁有的縴細……只有三秒左右的畫面,卻吸引了雷修勖所有的注意,強烈涌現出想見這雙美腿主人的。

「課長!你幫個忙好不好,還沒開始就別浪費帶子啦!」隨後,畫面是一片漆黑,黑暗中嬌美清脆的聲音更加令人印象深刻,真的可以說是如同天籟一般。

雷修勖肯定這聲音一定是那雙美腿的主人所擁有的,不禁更加期待看到這回慶祝會的主持人。

然而令他失望的,直到錄影帶結束,他都沒有機會找尋到那名神秘女子,台上只有一個丑陋的年輕女孩在撐大局,將慶祝會舉行得生動活潑,的確是個人才。

但佳人的芳蹤卻如初春的雪,消失在茫茫人海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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