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躲避郁宸允,東方-干脆訂機票出國,反正她很久以前就想去英國玩了,其他的麻煩統統丟給姐姐料理,她完全抽身離開。
踏上英國的土地,大地上是一片銀白,聖誕節即將到來,機場里的擺設也充滿耶誕的愉悅氣氛。
照例打了電話回家,爸媽對她出國的事情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倒是東方-神秘兮兮的問了一大堆事,比如說她要去哪里玩啦!目前住在哪一間飯店諸如此類的問題,笑聲讓她渾身寒毛直豎,總覺得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似乎在打什麼鬼主意。
窩在預約好的飯店里,外面的雪景與聖誕樹雖然很美,不過她怕冷,總覺得身上的衣服穿的不夠厚,干脆窩在飯店里研究倫敦地圖,計劃好明天的行程。;接下來的三天大概是她玩得最愉快的時間了,每天都泡在大英博物館中,從開館逛到閉館,不自覺地贊嘆外國人對文物保存的用心,嚴謹的分門別類,導覽也做的很完善。
她還偷偷模模溜去倫敦大學完全開放的學生餐廳,免費吃了幾餐,食物種類充足,昧道雖然淡了點,分量卻很足夠。
第四天從博物館出來後,她到路邊的小攤販買了熱狗面包跟一杯熱咖啡,決定散步到泰晤士河邊看船。
東方-戴著粗框眼鏡,穿著毛茸茸的大衣,戴著絲絨帽,雙手也戴著手套,全身的穿著都是雪白色,像是一尊可愛的小雪人,悠閑的在石板人行道上漫步。
紅色雙層巴土在街上來往行走,融合極端現代及古典氣息的城市,特別有一種迷人的氣息,東方-完全沉醉在此氣氛中。
在泰晤士河邊待了約莫一個小時,看了幾艘觀光用的汽船緩緩行駛過去,她決定明天要坐船游河!
回到飯店,她直接走到電梯前,正眼也沒往大廳看,因此沒發現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她走來。
當她發現身後傳來的熾熱氣息,已來不及逃走,電梯門一開她就被身後頎長精壯的男性身軀擠進去,門還沒關,他巳動手將她轉過身,火熱的吻落在她唇上,重重吸吮、瘋狂的孫咬,強迫她的粉舌與之糾纏共舞。
滾燙的氣息不斷由他口中灌人她體內,如燎原烈火,幾乎將她燒成灰燼,她的腦中只剩一片空白……
大掌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游移,靈活的月兌去她厚置的衣物,很快地,她身上只剩最後一件乳白色的套頭毛衣,其余的衣物全部堆在兩人腳邊,他的吻滑向她縴細白膩的粉頸,懲罰似的重重一咬,東方-不禁痛叫出聲。
「為了躲我,你逃到英國來了?」郁宸允嘶啞的在她耳邊低語,隨即吮住潤白的耳垂,大掌也從毛衣下擺鑽進去,挑逗的撫模縴腰滑膩的肌膚。
「你……你……」嚶嚶喘息著說不出一句話,她無力的攀住他有力的肩膀。
電梯門突然打開,一對滿頭銀發的老夫婦站在門外,有點驚訝的看著電梯內激烈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剛剛忘了按樓層,電梯還停在一樓大廳,幾道驚異的目光也一同射過來。
「喔!老天!」東方-驚呼一聲頓時清醒,連忙推開郁宸允,蹲下去將衣服撿起來,順便遮掩臉上羞到無地自容的紅暈。
她的臉都被他丟光了,!老天!亡了她吧!
「去我那里。」郁宸允還是面不改色,這種事對他而言似乎再平常不過,手臂一伸又將她摟進懷中。
「是誰告訴你我在英國的!」她要先弄清楚是誰不知死活的出賣她,等她回台灣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家伙過肩摔!
「你妹妹。」郁宸允爽快的給了答案,他俯首繼續舌忝吻東方-的頸部。
「別亂來!有別人在!」東方-慌張的推拒他,尷尬不已的望著那對老夫婦。
他們很有禮貌的轉開頭沒看她,似乎對這種事也見怪不怪。
「這種事在外國頗平常,不用大在意。」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啄吻她已經被吻得紅腫的粉唇,粗重的炙燙喘息似有若無的灌入她體內,密密實實包圍住她。
「我不要去你那里。」瞥見自己所住的樓層已經過去,她不禁抱怨,想推開郁宸允,雙手卻早已被他束縛住。
「你躲了我將近五個月,為什麼?」懲罰的在她唇上一咬,向來淡漠的眼眸染上一絲憤怒。
「我……我陪小南散心,她上次在宜蘭遇見你跟東方芸,我們才決定出國。」垂下眼瞼心虛道,她還不想讓郁宸允知道東方-跟南苡芫羌是同一個人,但卻說不上自己究竟在怕些什麼。
「她現在也在英國?」英眉一蹙,郁宸允臉上的情潮瞬間消失殆盡,換上一臉厭惡嚴肅。
煩躁的看著他丕變的神色,東方-別開頭愛理不理的應付。「沒有,她去法國了,她說跟我在一起很危險。」
怕被我找到?」薄唇又輕輕揚起,他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烙下——吻。
「我跟她都怕……小-為什麼要出賣我?」東方-不再掙扎閃躲,反正是白費力氣,郁宸允看來文文弱弱,力道卻大的嚇人。
她敢肯定他襯衫下絕對是肌肉,而且是有在保養鍛煉的標準運動員身材。
贊許的在女乃粉頰上輕吻,他低笑回道︰「因為黎昊以英國旅行誘惑她,只要供出你的所在地,就免費帶她到威爾遜高地的古堡度假。」
「這麼巧?大家都到英國?」東方-哼了聲,並不相信他的說詞。
「我向來都在英國過即誕假期,吳的老家在英國,那座古堡就是他的。該說我好運還是說你倒霉?」
「我倒霉……早知道你都到英國過聖誕節,我就去澳洲玩。」皺起小臉,她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
「我一樣會去澳洲找你,我以為你願意冒一次險。」
無奈的一笑,東方-嚴肅的開口︰「我喜歡平靜的日子,不喜歡冒險……或許你該試著找別人,愛情游戲我玩不起。」
「話不要說的大早,跟著我你不會迷失的。」拉起她的小手啃吻柔女敕的掌心,他說的信誓且旦,卻讓她益加不安。
「你不懂,就是跟著你才會迷失!我怕管不住自己的心……你說的沒錯,你是個吸引人的男人,女人十之八九會對你臣服。」輕輕搖頭,她想要的是一輩子的承諾,但她不敢跟他要。
「凡事總有例外。」她的敏感令郁宸允心驚,這樣他就更不能收手,他好奇當東方-付出真心後得知他將要娶別人時,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我不要當例外。」悶悶的嘀咕,她又望了限電梯門,發現已經到了頂樓。「你住頂樓吧?」
「嗯……到了。」
出了電梯,整個樓層只有兩個房間,郁宸允打開左邊的門,擁著東方-走人,將門踢上。
「喝點什麼?」直到將她安置在沙發上,郁宸允才松手。
「牛女乃……熱牛女乃……」她緊張的猛吞口水,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不會無知到猜不出來。
「別想再逃,否則我不排除直接在這里要你。」他淡然的警告著,讓東方-一時動都不敢動,只能望著房門發呆。
沒多久,他端了一杯熱牛女乃遞給她,自己則倒了一杯白蘭地輕啜。
喝了幾口牛女乃潤喉,東方-小心的問︰「今天晚上……我能回自己房間嗎?」
「今晚跟我睡。」坐在她面前的桌上,郁宸允的淺笑是她所沒見過的邪佞。
完全被困在他的氣息里,東方-感到有些微醺,小臉莫名一片通紅,頭低下去不敢看他。
「讓我追求你好嗎?」明白她已動搖,郁宸允把握機會貼近她耳邊詢問。
帶著淡酒精味的男性氣息像張綿密的網,漫天漫地籠罩住她,腦中只剩一片渾沌,小臉更加嫣紅。
「我以為……你已經在追求我了……」醉了似的低語,她垂下頭閃避他濃烈熱切的目光,心防徹底瓦解……她知道這是必然的,在郁宸允面前,她一向只有順從的份……
「那……我能吻你嗎?」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他伸手將東方-攬人懷中,安置在兩腿間,不讓她有再次逃避的機會。
羞赧的點點頭,她抬頭承接他濃烈熾熱的吻,又一次燃燒自己,沉浸在他的激情里……
他的物像是燎原的野火,強悍凶猛,席卷她所有的神智靈魂,任憑他吸吮、啃噬,嘗遍她的青澀甜美,凶悍的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毛衣被月兌下,牛仔褲也被拉下丟在一旁,東方-身上只剩內衣,她無助的躺在沙發上喘息,望著郁宸允因而顯得邪美性感的面孔。
「眼鏡拿下來好嗎?」他詢問,不希望有累贅的東西妨礙兩人親熱,也想乘機看看她真正的模樣。
「關燈……否則不要……」捂住臉,東方-用僅剩的理智回答他,現在還不是坦白的好機會,她要繼續隱瞞。
郁宸允也不強迫她,他俯身沿著她的邊緣留下細吻,向上漫爬至早已布滿吻痕的縴頸及細致耳垂。
趁著東方-休息的時候,郁宸允將她載到黎吳的古堡,替她安置好房間後,暫時離開。
黎吳擁有的古堡位在面海的懸崖上,寬廣的高地上現在也是一片銀白,看不到第二種顏色。因為面海,海風呼嘯地吹打玻璃窗,海浪也以驚人的氣勢拍打在崖邊突出的岩石上。
東方-呆呆的望著黑沉沉的海面發呆,激情過後,她一睜開眼楮,就看到這副景象,讓她整整呆了十分鐘無法回神……她一直就不是反應快的人,危機處理能力也顯得有此一示足。
在她發呆的同時,郁宸允已走進房門,爬上了床,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一點抵抗的機會也沒有,只能在他的帶領下,一次次窺視激情的全貌。
再次在他臂彎中蘇醒,已是午夜時分,東方-在床頭櫃上模到眼鏡戴上,才扭開床頭燈。
幾乎是同時,郁宸允修長的睫毛動了動,睜開眼。「我以為你會多睡一下。」
他撐起上半身笑瞞她,光果的身軀結實有力,不突兀、不隱心的肌肉蘊藏絕對的力量,給人安全感。
羞澀的別開頭,東方-還是不太敢直視他赤果的身軀,盡管兩人已經纏綿了將近兩天。
「我餓了。」。
「剛好,我也想吃點東西,一起來吧!」跳下床,他絲毫不在乎全身赤果,大方的展示在她面前。
倒是東方-不敢看,急忙別開頭,包著被單躲到角落穿衣服。
隨意套上乳白色套頭毛衣及牛仔褲,接過郁宸允遞過來的室內鞋穿上,她才敢回頭望向他。
「你很美……」他誠心的贊嘆。
多了一份小女人嫵媚的東方-更加讓人別不開眼,他巴不得將她永遠綁在身邊不放,一輩子欣賞她獨特的風情……只可惜那副眼鏡,雖然看久了也會習慣,卻破壞整體的完美。
「亂講。」東方-嬌羞的踱到他身邊,立刻被攪入一堵溫暖的懷抱中。
笑而不語,他俯首給她一個吻。
出了房門,是一條半圓形的走廊,從欄桿往下望,可以直接看到寬敞的去關,他們的房間在走廊正中央,兩端是大理石樓梯,走廊邊是燭台狀的燈,雖是夜深人靜,玄關依然燈火通明。
下樓梯,玄關左側是起居室,巨大的耶誕樹上裝飾的五彩燈泡輪流閃爍,頂端的銀色大星星也散射出耀眼的光芒。
意外的是,起居室里還有人,正熱烈的在聊天。
郁宸允樓著東方-走進起居室,朝里頭惟一的男性打招呼︰「昊,我以為你們睡了。」
「還沒,難得的假日,當然要嘗嘗日夜顛倒的滋味。」黎吳笑咪咪的應道,以眼神向東方-打招呼。
「嘿!二姐,爸媽要我提醒你,還沒嫁人不能亂來——不過,好像已經來不及了……」開口的是東方-,她捧著馬克杯窩在沙發上竊笑,似乎忘了自己就是出賣二姐的元凶。
狼狽的瞪去一眼,東方-不甘心被嘲笑,悶聲道︰「你不要得意,爸媽的交代你自己收著,敢亂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說這什麼話,我才十八歲,還早咧!」朝她扮個鬼臉,東方-一臉不在意,幸福的吸飲手中的熱牛女乃。
「黎吳你認識吧!我的機要秘書,這座古堡就是他的。」郁宸允適時插入她們姐妹兩人的拌嘴,摟著東方朋坐到火爐邊的單人沙發上,將她安放在雙腿上,護在懷中。
「嗯……小-說過你,上次你陪她八卦了一個下午。」東方-點頭微笑,一語點破重點。
黎吳挑了下眉,這種過分率直的說話方式他似曾相識,一時想不出來是誰,他客套的笑應。「那應該是我沒錯,小-很健談,我們聊得頗融洽。」
「哥,你們怎麼忽略人家!」一旁傳來帶有一點英國腔的中文,軟軟嬌嬌的,充滿不愉快。
「黎穎,昊的小妹,我們都叫她JILL。」郁宸允指著坐在落地窗前靠墊之間的少女,淺笑著介紹。
「請多多指教。」黎穎似乎有英國血統,皮膚雪白滑潤,‘臉頰上透出健康的粉紅色,五官細致深刻,眼楮又大又亮是鮮艷的綠色,身材簡直只能用「葫蘆」來形容。
「你好像很討厭我,從剛剛就在瞪我。」東方-皺了下眉,不客氣的開口,連一點修飾也沒有。
黎穎一時啞然,她沒見過有人能坦率、直來直往到幾乎讓人無法招架。
「當然討厭,她哈你的男人很久了,你在她的地盤跟郁宸允亂來,她會給你好臉色才有鬼。」東方-笑咪咪接話,晶亮的眼楮似笑非笑地瞟了黎穎一眼,故意不給她台階下似的。
「那是你惹的禍,要她別再瞪我了。」拍拍郁宸允的肩,這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她是無辜可憐的受害者。
「Jd,她是我現在的女朋友。」他配合的說,唇上的淺笑卻顯得有點冷漠。
東方-微微眯起眼,郁宸允的神態讓她有點不安,雖然他現在看來是對二姐一副呵護備至的模樣,卻隱隱約約感到一絲漠然。
東方-拉拉黎吳的袖子,比比起居室外面。
明白她的意思,黎吳章著她起身。「我帶小-逛逛,Jd你要好好招待客人,知道嗎?」
黎穎緊緊蹙著眉心,瞪了東方-一眼,以法文問道︰「允,你跟我的婚期就定在三月初,為什麼你會跑出一個‘女朋友’?」
「只是一場游戲。」郁宸允用法文淡然回道,像是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聲音連一點細微的起伏都沒有。
「她知道游戲規則嗎?」黎穎不放心的問,她並不介意郁宸允游戲人間,反正最後的贏家是她,用不著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反而難看。
但是東方-看起來大純淨潔白,這樣的女孩郁宸允過去絕對不會踫的,怕的是惹上擺月兌不掉的麻煩——這樣的女孩一般太過死心眼,一生只認定一人,對他來說是種壓力,令人厭惡。
黎穎不禁擔心,他這次的例外會不會產生變數?她從小就等著當他的新娘,就算郁宸允很明白的表示跟她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她也願意接受,只要能以郁太太的身份陪著地,什麼都無所謂!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生變數,功虧一簀。
「你們在說什麼?」東方-很不樂意看他們用她听不懂的語言交談,好像在進行陰謀似的,很不禮貌,又不是不會中文,要不用英文也行,起碼她听的懂。
俯首給東方-安撫性的一吻,郁宸允淺然道︰「私事而已。」
閃避的意味很濃,也不容許任何人質疑或反對,
蹙了下眉,東方-掙出他的懷抱。「那你們慢慢談吧!我先跟小-聊一聊……黎先生你不介意吧?」
「你是她的姐姐,請隨意。」黎吳溫和的笑答,現在這種時候,他也不方便丟下妹妹單獨跟郁宸允談判。
「嗯……」,東方-瞪了郁宸允一眼,看來他沒有要留人的意思,她扮個鬼臉,氣鼓鼓的拉了妹妹離開。
黎穎一直瞪著東方-縴細的身影,直到火爆的足音消失,她回過頭。「允,你以前不沾這種蠢女人的,她們是麻煩,你忘了嗎。」
「我沒忘,但她是例外……征服她很有意思,我身邊沒有女人會逃開。」聳了下肩,俊顏上的笑容很邢佞,像只竊笑中的灰狼——優雅又危險。
「允,不要玩火,東方-並不容易打發。」黎吳中肯的勸道、雖然為時已晚。
都吃干抹淨了,難不成要叫他吐出來不成?
「我沒有玩火,我一開始就說了!這只是場游戲,她自己也清楚。」郁宸允支著下顆,一臉無聊的望著火爐里的火焰,似乎認為黎氏兄妹大大驚小怪,這件事根本沒什麼。
「她真的清楚嗎?允,我不希望我們的婚禮有變數。」黎穎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像是公事公辦,不摻雜一絲情意。
黎穎知道郁宸允不喜歡、也不相信愛情,他視愛情為游戲,在其中找尋刺激,娶妻的目的,並不是找一個女人愛他,而是要一個工作伙伴及大宗利益,會願意跟她結婚的原因不外乎她有雄厚的家世,以及認為她不會愛上他……天知道,她好愛他!
愛情是一種累贅、阻礙及破壞,郁宸允絕不容許他的世界中出現這些東西,他是帝王,要絕對的掌控,絕對的完美。
「我不認為她會有這種魔力,婚禮不會改變,在那之前我會讓她離開。」淡色的眼眸不帶任何情緒的里向黎穎,像是一種嘲諷,對愛情信任徹底的嘲笑,冷到人心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