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盼盼才剛處理好肩上的燙傷,門外便來人說是城主有令,要她前去伺候。無奈之下,她只得跟隨來人認命的來到魔幻野園極東的角落。
這兒是閻螟練武的地方。
此刻,閻瞑赤果著上身,正聚精會神的拉滿弓,屏氣凝神的放箭。
箭尖正中紅心,閻螟並未因此而露出得意之色,他再次的舉弓,從他百發百中、箭箭貫穿紅心看來,他的箭技已達出神入化的境界。
手拿布巾,梅盼盼看得出神,除去閻溫那自以為是的狂傲,其實他射箭時那認真的神情是很吸引人的,舉手投足間的那份自信更是人間少有。
她記得她剛到洛城時,從市井百姓那兒得來的消息中,有不少人對閻溫兩極比的個性深感不解,起初她覺得那些流言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根本不足采信,孰料一切的流言都是真的。
閻溫隨性情心性的改變而住在不同的地方,奴僕丫環也分成兩批,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在兩極野園里。
兩極野園佔地寬廣,不管是真實野園或是魔幻野園,都有可能是藏陰陽鏡的地方,她該從何處著手呢?陰陽鏡到底在何處呢?
「你,過來!」
閻螟神情不悅,梅盼盼竟敢盯著他發愣,可惡的是,他知道她看他的眼神並非對他著迷!
梅盼盼嚇得回過神來,不明白他又為什麼而發怒,趕忙跑了過去。「奴婢這就幫城主拭汗。」
不理會他一臉的陰寒,她以布巾輕拭去他額上的汗珠。若不是顧及陰陽鏡尚未尋獲,她真想狼狽地將布巾往他臉上一扔,最好是毀了他那張常惹得女子為他傷心哭泣的臉。
想著、想著,她唇角微揚,綻放出一抹輕笑。
閻螟原本有一肚子的怒氣無處發泄,現下看在她溫柔可親的幫他拭汗的份上,他姑且饒過她這一回。
「什麼事這麼開心?」他問了馬上後悔。
他什麼時候關心起旁人的喜怒了,一向都是他快樂別人也就快樂,他發怒別人也只有閉嘴的份,他的情緒代表一切。
「沒……沒有。」她答得心虛,趕忙收起泄漏的情緒。
他不再說話,雙眼定在方才的靶上,靜靜讓她擦拭他背部的汗水,心情卻開始煩悶。
不再細想,他突然指著一名端茶水的丫環道︰「你!唇上含顆葡萄站到箭靶的位置,不許將葡萄吞下,否則殺無赦。」
丫環聞言,驚駭得雙腿發軟,可憐的她臉色慘白,顫抖的拿起幾上的葡萄,走到箭靶的位置,試了幾回終將葡萄含在唇間,但兩片唇瓣不停抖動著,看得出來她害怕極了,又不敢違抗城主的意思。
丫環的害怕令閻螟大悅。他心情轉好,試拉著弓箭,躍躍欲試。
望著可憐的丫環,梅盼盼為他拭汗的手忽然停了,深吸了好幾口氣,為了陰陽鏡她應該不可多事的,可是他那殘暴的性子讓她怒意油然而生。
「城主,請別再拿人命開玩笑了!」她月兌口而出,漲紅的臉顯得相當激動,那可憐的丫環跟錯了主子,總得有人為她說些話。
閻螟聞言,臉色轉為陰沉,他一把抓起她的衣襟,只手便將她提起。「找死,你慢慢等著!」他猛地將她松開,狂笑了起來,又陰冷道︰「我是要你來服侍我,不是要你來處處與我作對,你最好明白這一點。」
梅盼盼肩上的燙傷此刻疼得厲害,俏臀也因重重落地而痛得無法站起。
他是個瘋子!她深深地覺得。
閻螟再度聚精會神的拉弓瞄準那個丫環,象是想到了什麼,他雙眸冰冷的看向梅盼盼,笑得陰沉。「你猜,她會不會有事?」
梅盼盼大驚,急急出口哀求道︰「不要!求你別這樣。」從他的眼中,她知道他要射殺那名丫環。
她的求饒讓他滿意,但他絕不容許有人阻止他的決定。
閻螟雙眸冰冷,嘴角卻揚起了一抹輕笑,好似在對她嘲諷。「我說過,留下你是為了服侍我的……」邊說他邊放箭,箭靶那端旋即傳來女子淒厲的尖叫聲,然後是冗長的靜默,時間仿佛就此停住。
梅盼盼眼睜睜地看著箭由丫環的口中貫穿,人已倒下,心情已非驚嚇所能形容,未能顧及其他,她厲聲對他指控,「你不是人,你是個嗜血的惡魔!」
仿佛有股力量推著她,她奮而從地上爬起來,眼里燃燒的怒火欲將他焚燒殆盡般,她憤怒的迎向他。
她的指控像是對他最大的贊美,他不禁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就是因為你的多話,所以我才殺了她,你明白嗎?你並不能左右我的決定。」
他要她清楚的知道,她得永遠服從他,殺了個小小的丫環跟捏死一只螞蟻並沒兩樣。
他的笑聲在此刻听來是那麼的刺耳,而他的模樣更令她覺得可惜,她已忍無可忍,毫無預警的,她的縴手往他臉頰用力揮去。
但他很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危險的微眯起眼,只要他施點力,便能輕易的把她的手腕捏碎。
「將她綁在木牆上!」他怒吼。該死的女人,竟敢對他動手!
她被他的怒氣給嚇住了,一時忘了反應。
「是。」
侍衛一左一右的架著梅盼盼往木牆走去,她的臉是面向他的,她心冷又絕望的任侍衛拖著走,根本不求饒。
他的身影漸遠,她離閻羅王也就越近,人之將死,所有往事突然飛上她的心頭,宮主對她的厚望,她恐怕是無法達成了!
此刻她好想再看一眼天山上的紫雲宮,夢中常出現的雪白山頭是她思念的故鄉,她只求魂斷之時能回到那兒。
正當她陷人思鄉的愁緒中,侍衛將她綁在木牆上,以繩索將她的手腳固定後便迅速退到一旁。朦朧間,她看見閻溫那雙似豹的眼,而她此刻正是他眼中可憐的獵物,多麼諷刺啊!
不知不覺中,她流下兩行清淚,滾燙的淚水灼痛了雙頰。
吞了吞口水,直到最後一刻她都不向他求饒。
她凜然的直視著他冰冷銳利的雙眼半晌後,便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如果這是上蒼的意思,她無怨。
閻螟手中的箭瞄準了她的心窩,正等著她開口求饒,然而她卻閉上雙眼等死,連開口都不願意。
「好,很好!」他更加的憤怒了,從沒有人能讓他失控到這種地步。「想死嗎?我如你所願!」
他眯起眼瞄準她的心窩,又移向她的額頭,最後鎖定她的咽喉,決定對她仁慈一些,讓她一箭斃命。
咻!
箭已離弦,他的心更加煩躁了、用力甩掉手中的弓,他一臉寒霜,大步離開!
***
閻螟神色陰郁的從練武場來到殷水靈暫居的客房。
房門乍開,殷水靈先是訝異了一下,旋即嬌媚的迎向他,心里直慶幸著今天的好運。
服侍閻溫近兩年來,閻溫是第一次未經通報便踏入她的房間,這是不是代表他們的關系已非以往,她又驚又喜。
「水靈正惦念著城主,城主就來了,水靈好開心喔。」她愛嬌的迎了上去。
閻慎粗暴的抓過她的肩頭,二話不說便吻住她的唇,恣意狂烈的攪亂她一池春水。她先是一愣,旋即回應起他。
他眼里飽含,一把將她抱起便往大床走去,極不溫柔的將她丟上床後,他匆匆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她欲起身伺候,卻被他制止了。
殷水靈唇角漾起一抹甜甜的笑,順從的趴在床上柔媚的看著他俐落的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等到他將僅存的一件褲子褪去時,她倒抽了一口氣。
他健壯完美的展露在她眼前,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飽滿的亟待他的解放,她無助的伸出雙手邀他共赴雲雨。
他笑得極邪惡,一俯身,猛然吻住了她的唇瓣,急切的掠奪。他粗暴的扯開她的衣襟,露出她無暇的雪白嬌軀,欲火熾熱的焚燒著他,他迅速的除去他們之間的障礙,立刻朝她攻城掠地,恣意奔馳,一波又一波的激情猛烈的襲向他們。
久久後,房內終歸于平靜。
激情過後,殷水靈滿足的躺在他的臂彎,不明白閻溫今日對她為何特別的熱情,他愛她的方式不同以往,神情顯得有感情多了,連吻也不再冰冷。
她原本就愛他,現在又更加傾心于這樣的他。她猜想著他對她的軀體有了熱情,是不是表示他對她也開始有了真感情?
她的縴手攀爬至他健碩的胸膛,想開口問他他愛她嗎?可是話到了嘴邊,她終究是忍住了。
因為她想,他之所以會寵愛她那麼久,正因她與別的女子不同,她不會死纏著他,她給他的愛是最輕松的,不讓他有負擔的感覺。
閻螟閉眼休息,將練武場上的不快發泄後,此刻他生理上已得到了滿足,心靈卻空虛得,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腦海中始終浮現梅盼盼那雙不適合發怒的美眸,她總是為了小事而莫名其妙的對他生氣,而他也總是為她的不可理喻而大發雷霆。他猜不透的是自己為什麼要對她一再的手下留情?一箭殺了她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像現在這樣不是很好?有個听話的女人將他伺候得通體舒暢,這就夠了!女人能給他的只有這些,不會再多了!
也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梅盼盼越是反抗他,他越是要征服她;當她的姿態擺得越高時,他的征服欲也越強烈,他想看她為愛瘋狂的模樣。
他要梅盼盼,不是用強暴的手段,是要她心甘情願的捧著一顆愛他的心向他臣服,光想到她對他求饒的模樣,便讓他興奮莫名。
一向都是如此,當他征服了一名女子後,他通常便會對她失去興致,一個死纏著他又歇斯底里的女人,會讓他心生厭惡。
閻螟有信心,梅盼盼終將難逃他設下的網,不,應該說是天下間的女人都無法抗拒他的魅力。
似乎想到什麼。他忽然睜開眼起身。
頓失依靠殷水靈的頭落在枕頭上。「城主,怎麼了?」她也隨他坐起,對他的行為感到不懈。
「沒事,你歇息吧!不用伺候我了。」他已下了床榻,原本想自己穿衣的,可是眼前散落的衣物讓他頭痛,思索了半晌卻不知從何下手。
坐臥于床榻的殷水靈看出他的猶豫,她笑著往門外喊道︰「音音,進來。」
「小姐有何吩咐?」丫環進門欠身道。
「幫城主穿衣。」殷水靈嬌笑的吩咐,眼兒始終離不開他健碩的軀體,暗自欣喜于他對她的體貼。
閻螟大刺刺地讓丫環俐落的幫他穿衣,半晌,他身上的衣物已穿戴完畢。「我走了!」
「嗯,水靈會期待城主的到來。」她刻意將聲音放柔,撩人的臥姿極具魅力,她要他離去前記住她最美的模樣。
「傻寶貝……」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瓣,狂烈又熾熱。
她微微喘息的嬌嗅道︰「嗯,討厭,城主最壞了,城主這不是要讓水靈時時刻刻都惦念著你嗎?」
「哈哈哈!」
閻螟給她的回答是狂笑,並不稍作停留,他心情極佳的離開。
殷水靈痴痴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仍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麼,他可有一絲絲愛她?她又開始懷疑了。
她的一顆心,正為了他的感覺而不斷起伏著,猜想這,又幻想那的,她知道唯有他一句愛的誓言,才能拯救她那淪陷的芳心。
***
梅盼盼驚魂未定的輕撫著臉頰上被箭劃過的傷痕,微微發愣著,她竟沒葬身在閻溫的箭下,該高興嗎?
當她臉頰傳來刺痛的灼熱感時,她睜開了眼卻只見到閻溫離去的背影。箭身緊貼著她的臉頰,她知道不是閻溫失手,是他再次的手下留情,她才得以苟活。
從練武場回到合樓的這一路上,梅盼盼像失了魂似的,不知走了多久,一回神才恍然發現自己已回到房內了。
短短一日之內,她已飽受驚嚇,她知道自己可以不用承受這些,只是讀聖賢書讓她無法漠視閻溫如暴君般的濫殺無辜行為。
她也知道以她的力量去抵抗他無疑是以卵擊石,但要她在一旁看著他隨意殘害生命,她的良心會不安。
她無法理解閻溫的想法,他高興就殺人,憤怒時他更要殺人,人命在他眼里真是這般的渺小嗎?
堂堂一城之主竟如此的草菅人命,這是件多可怕的事啊!很難想像洛城百姓在閻溫的統治之下,日子會有多難過。
伺候閻溫的這一日下來,初見他時的溫和眼神在她心里已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那雙仿佛會攝人心神的跟,他的眼神時而銳利、時而邪惡、時而揶揄、時而憤怒、時而復雜交錯,好似看遍世間百態,仿佛他就該是霸道多變的。
這樣的閻溫讓她感到害怕,可以預見自己的未來並不好受。
她輕嘆了口氣,為自己倒了杯茶,心思卻飄向讓她傷神的閻溫,回想起今早他對她的強吻,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撫上唇瓣,百般滋味在心頭盤旋,是厭惡也是訝異。
那是她的初吻,卻被他粗暴的奪走了。當時他滾燙的唇瓣燒灼上她的,讓她嚇得忘了躲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
她感覺到自己越是反抗,他就越要將她摧毀般。
她已盡量不去招惹他的注意,他卻要她隨侍身側,老實說這對她是極為不利的,她只要陰陽鏡,不要他過多的關注與嘲弄。
就在梅盼盼思緒澎湃的當兒,閻螟已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她的身後。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有異,梅盼盼習慣性的回頭,立刻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她的臉色旋即沉了下來。
「城主有何吩咐,只要請人通報一聲,奴婢便會趕過去,不勞城主多走這麼一趟。」她刻意壓低的語氣是相當的不友善。
他雖然貴為一城之主,但怎麼說這兒都是她的閨房,她不是他的妻或妾,豈能任他這般來去自如,平白毀了她的清譽!
閻螟此刻的心情極佳,對她的不友善不甚在意,看見她頰上細長的血痕,他突然心生憐惜,才一伸手想踫觸她的傷口,她便逃難似地退離他好幾步。
她怕他!
但他不容許!臉一沉,他身形一閃,如鬼魅的立在她的身前,不容她反抗,他的指月復輕撫上她臉頰上的傷口,細看了幾回,確定傷口不會留下難看的疤痕後,他才放心的從懷中取出藥幫她擦上。
她的鼻間淨是他惱人的氣息,他的靠近讓她極不舒服,也感到有些惡心,趁他正分神之際,她又後退了幾步,但她已退到窗前,再退只有跳湖了,她犯不著為了他自尋死路。
閻螟原本是打算幫她擦好藥便離去的,然而她不配合的態度惹火了他,他現在像是在欺負她嗎?她真的這麼厭惡他的靠近嗎?
越想越氣惱,他的神色也益發陰沉。
「你怕沾惹了我的氣息嗎?」別人求之不得,唯獨她避如蛇蠍,這怎不教他的尊嚴掃地。
他突來的問話讓她無從答起,心里更覺危險。她輕搖著頭,雙手卻不自覺的環繞胸前,像是在捍衛自己免于遭受侵犯。
「哈哈哈!」他大笑,原來在她的眼里他只是個狂。
「我如你所願!」
他的話讓梅盼盼感到錯愕,她並沒有要求什麼,他何以口出此言?他的口氣,讓她警戒了起來。
「奴婢沒有任何的請求……」她語帶顫抖,害怕看他那雙讓人猜不透的眼。
「不用開口,你的眼、你的行為已經泄漏了你的心事。」他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好似在逗弄到手的獵物。
「不,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任何的想法,是城主多心了?」她無助的放軟語氣,無論他有什麼念頭,她都希望他能就此打消,不要再騷擾她。
「呵,是嗎?是不是多心,你心知肚明……」來到她的身前,他的氣息再度籠罩住她,雙手堅定的纏上她的柳腰,他像極了貪玩的貓兒,以濕熱的舌尖在她頰上的傷痕來回輕舌忝著。
他的大膽狂野讓她窒息,頰上的麻癢令她暈眩,雙手死命抵著他不斷壓下的龐大身軀,僵直的身子更是無助的往窗邊仰倒,顧不得危險,她只想逃離他的氣息。
她生澀害怕的反應讓閻螟大悅,停止舌忝她的動作,他定定地凝望著她,嘴角輕揚,似笑非笑。
他邪魅般的笑容讓她忘了要反抗,下一瞬,他的唇已覆上她的,然而不再是粗暴的掠奪,而是溫柔的呵護。
他的溫熱從她口里蔓延至她全身,她本能的閉起雙眸,不再抵抗,雙手改而緊攀住他的腰間,他滾燙的吻來到她細白的頸項,引起她全身的輕顫。
他的雙眼直盯著被他取悅的人兒,他知道他一向能為女人帶來愉悅的感覺,他知道他的吻讓她痴迷陶醉,從她的反應中,他可以預見她的愛火一旦被點燃,心一解放,她便會是個瘋狂的情人。
她是要他的,這念頭一起,他更是大膽的撫上她的胸。
他大膽的舉止讓梅盼盼身子一震,猛然睜開雙眼,羞辱的感覺浮上心頭。
「啊……不——」她無地自容的尖叫,死命的對他拳打腳蹋起來。
閻螟不再對她上下其手,他極不耐煩的抓住她揮動的雙手,冷聲道︰「承認吧!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你是要我的……」
「不!你下流!滾……」她近乎歇斯底里,被羞辱的感覺讓她痛不欲生。
「下流?」他危險的眯起雙眼,幾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如果我沒記錯,方才你一臉享受的模樣,你說你又像什麼呢?」
他看她的表情就好像把她當成青樓妓女,這對梅盼盼真是天大的羞辱。
「嗚……」她無助的痛哭失聲,他的話無疑像把利刃,直剌她的心窩。
她楚楚可憐的哭泣模樣,讓閻螟的心有一絲絲的不忍,他的來意不是這樣的,他不過是拿藥來給她治療傷口,並沒有打算與她斗氣的。
想將她攬人懷中呵護,但高傲不允許他這麼做,他是一城之主,她本該對他百依百順。「我要你是你的榮幸,可別不知好歹了!」
他語氣生硬,以掌撫額,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像是亟欲逃離般,他大步的往門口而去。
當他欲掩上房門時,她的哭聲乍止,而她的身子已站上了窗台,衣袂隨風飄動,那情景有種說不出的淒涼,他呼吸一窒,下一瞬,她的腳已離開了窗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