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庭醫師診療完畢離去後。
「嗚……」言汝兒哀怨地揉著硬是被打了兩針的兩只臂膀。
片刻,送走家庭醫師的祿予謙走了進來。
「來吃藥。」他坐在床邊說。
一見到他手里的藥水,她嚇得小臉刷地變得蒼白得可怕。
「唔!」她搖頭晃腦緊閉著唇瓣,不願服從。
「乖,兩針都打了,也不缺吃藥這道程序。」祿予謙好笑地薄唇一撇,曉以大義地說。
「我很痛耶!」被注射針劑後的言汝兒,昏沉感已稍退……不,應該說是被透著可怕森冷白光的針頭給嚇得清醒不少。
「把藥吃了,再睡一覺後,醒來就會舒服點。」祿予謙仍秉持好言相勸的姿態。
他沒想過自己對女人的耐性指數這麼高!更預想不到的是他的耐性竟然是用在喂這個小女人吃藥的這等「抗爭」上。
「快吃。」祿予謙的語氣有了些強硬。
「不要。」說著說著,言汝兒稍稍挪動了下臀,試圖與他隔開些許距離。
絕不是她多疑!所謂人心隔肚皮,還是防著點好,免得待會兒他來硬的,想逃就難了。
「你在防我?」祿予謙輕柔的問。她底下耍的小動作,怎能逃過他敏銳的眼。
「沒有。」被猜中心思的她身子為之一顫,欲蓋彌彰地加以否認。
抬眼看她一副防衛的好笑模樣,祿予謙薄唇勾起若有似無的笑,倏然將她輕柔地擁入懷里。
「你、你做什麼?」言汝兒猛地一驚,病弱的她全身繃得像根弦般地問。休怪她大驚小怪,畢竟他突來的舉止著實令人毛骨悚然得很。
「呵呵呵……你想呢?」嘴角浮現一絲怪異,祿予謙置于她縴腰上的大掌正逐次緊縛著。
言汝兒寒毛自動豎個老高。
他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啊?也不想想她現在是病人耶!
「不可以啦!」她小臉一羞,哇哇叫道。
祿予謙濃眉一挑,「不可以什麼?」
呵!他心底暗地一笑。
看她一臉爆紅的羞怯,祿予謙肯定她那顆小腦袋瓜鐵定是想偏了。沒想到這個小女人對他的「滋潤」是如此的「意猶未盡」。
好吧!他會如佳人所願,絕不負她所望--但必須是她乖乖吃完藥的前提之下。
「咳!」言汝兒干咳了下,「就你想的那個嘛!」她臉兒一羞。這教她如何好意思說呢?
「那個?你又不說是哪個,我怎麼能明白你說的就是我要的『那個』?」他裝傻地道。
才說完,他的健臂不著痕跡地又將她更緊接不放,唇角更因為看她窘態而憋不住地揚起。
呵!逗她的感覺真是令人心情大悅!
為確保不再承受他的摧殘,于是她索性坦白地嚷著,「昨天都是你啦!害人家全身都痛散了,小命都去了大半,再來一次,人家會受不了……」說完,還以哀怨的目光望向他。
「喔?」祿予謙眼眸閃著好奇,「怎樣害你來著?我願聞其詳。」
他倒想听听佳人對他的,「技巧」有何評價。
言汝兒朝得意至極的祿予謙投以充滿埋怨的目光。
真沒誠意,昨晚他的「暴行」還需要她逐一指控?
「我會感冒發燒,都是因為你昨晚月兌光人家的衣服。」她咬緊水女敕的唇瓣抱怨。
「不月兌怎麼做?」這不是理由。祿予謙義正辭嚴地反駁。再說,他可是很享受將她層層包裹的衣料一一卸除的過程。
「可……可是……」她頓時口拙。
「算了,那我們來說,你怎麼可以將你的快樂建築在我的痛苦上呢?」她再度指責。他昨晚的動作太粗暴、不溫柔。
祿予謙撇唇邪笑,「真的只有痛?」
話完,他繼而瞅著她,揶揄地說︰「可是,我還記得,有人在我身下的吟哦聲,可不是這樣。」
「哪有!」言汝兒羞愧地嘟嚷,一憶起她的,失控,就有種挖個地洞鑽的沖動。
「呵!讓我回想一下。」見自己佔了上風,祿予謙眯起黯眸邪笑,「昨晚,是『某人』心口不一的直喊不要,雙腿卻直夾著不放,逼得我不得不再接再厲,舍命陪佳人。」
此時,再笨的人也听得出他話里的「某人」是誰,更看得出他眼底促狹的光芒。
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言汝兒真是委屈地有苦說不出。
反正辯不過他,她索性轉回原先的話題,耍賴地重申不從的心意,「我不管,我不要,總之你不可以逼我吃……」
趁著言汝兒話還沒完,祿予謙吮上她的唇,用迅捷的速度以嘴對嘴的方式將藥水渡給她。
「咳!」言汝兒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有些嗆到。
「不會苦的。」況且,他還細心地添了一、兩滴的蜂蜜在里頭,這般用意可不是平常人所能享受到的尊寵。
祿予謙很得意自己的計策,速戰速決是他一貫的原則,更遑論再高的耐性,也會被她的固執給消耗殆盡。
「唔……好苦……好苦……嗚……」騙人!這藥分明很苦。言汝兒的臉兒因藥水的苦味而皺在一塊。
她的粉舌微吐,淚珠串串墜下。
祿予謙黯眸一斂,忽見一抹欲色閃過。
她微吐的丁香小舌,看在他眼里格外地引人遐想。
真那麼苦?
祿予謙勾唇一笑,「我來幫你。」
他覆上她的唇瓣,熾燙、濕熟的吻令她頭重腳輕、暈頭轉向。
原來,祿予謙所謂的幫忙,就是幫她轉移注意力啦!
有沒有成效,言汝兒是不知道,但能確定的是一一她終究還是逃不過他接下來的摧殘……
嗚!她好哀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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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在日宸集團里的會議室。
「據悉我們日宸集團今年度的淨盈余及競爭力再度躍居全球排名百名以內……」
隨著布幕上的幻燈片發聲的男子,是日宸集團的李經理,此時他正宣布這項令人振奮的報告。
然後,緊跟著是一連串的各級主管的報告。
待一切完畢,全體人員都將視線放在現任總裁--祿予謙身上。
可是,大家卻不見祿予謙有所反應,始終繃著一張臉。
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禁冷汗涔涔地起了疑惑︰難道今年度的盈利額仍令總裁不甚滿意?
半晌,為了能讓會議畫下句點,于是蔡秘書提心吊膽地輕喚道︰「請總裁講評。」
其實,祿予謙面色凝重,是因為不舒服所致,他的頭從剛才開始就沉重似鐵般外,還隱隱作痛著。
「總裁,您沒事吧?」
距離祿予謙最近的蔡秘書,似乎也察覺到上司頻頻按著太陽穴的異常動作。
祿予謙蹙眉揉了揉發痛的頭,「嗯!只是頭有點痛。」雖然這種小頭痛不太好受,但還無損他的忍耐力。
「需要為您先準備止痛藥嗎?」蔡秘書問。
「待會議結束好了。」微晃了下頭,祿予謙打算先將會議主持完後再吃藥。
「但是總裁,您看起來狀況不太好,要不要先結束會議,並請醫師替您診視?」某位同樣觀察人微的主管道。
「是啊!總裁。」
在場的每個人聞言也附和著,也不禁都松了口氣。早先還以為是總裁仍不滿最近的業績呢!
「總裁,保重身體要緊。」蔡秘書又添上自己的想法,因為總裁剛毅的臉龐有著不尋常的潮紅,她想,或許是發燒的征兆。
為了這麼點小頭痛就醫?祿予謙不以為然。
不過順著這個原由,或許他可以偷得半天閑,回家陪陪言汝兒……想到這,他嘴角浮上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
于是他順水推舟地起身道︰「今天的會議先到這里,至于獎勵有功的名單,會另行公告。」
「是。」底下的主管們回道。
「蔡秘書,我現在回家休憩,所以原定的行程順延一天。」祿予謙順代了下事務後,轉身離開會議室。
前後只花費不到三十秒,祿予謙明顯歸心似箭的舉止,不同于剛才的毫無元氣。
這時,眾人的表情不禁訝然不已。
「喂!是我看花了眼嗎?剛才總裁好像在笑耶!」拿下老花眼鏡吹了吹,一名主管懷疑地問。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有人也搭了這麼一句。
「沒錯,很明顯像是……」另一名主管語帶神秘地提高大伙的好奇心。
聞言,鮮少參與話題的蔡秘書,也心血來潮地接上那麼一句,「像是戀愛啦!」
跟著,底下更是一片猜測嘩然之聲。
畢竟,向來賞罰分明、不苟言笑的總裁,方才那抹稀奇的笑意實在太引人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