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魚肚白,鷹日宮內來回穿梭著許多宮女。有的手里捧著精致的綾羅綢緞;有的則是捧著許多巧奪天工的首飾;有的則是捧著大大小小的竹簍,里面裝滿宮內盛開的各種花瓣,都在等著凌芯醒來。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凌芯才幽幽自睡夢中醒來。
這幾日凌芯的精神變得比較好,在晴兒的說明之下,知道自己在祭典後被韓馭給帶回回紇皇宮,也知道韓馭為她所做的一切,這讓她感動莫名,相對的,內心卻也異常矛盾。
每每醒來望著這華麗的宮殿與內室,她的心里便會升起一股罪惡感,若父王與母後知道自己愛上韓馭且身在回紇皇宮,不知道會有多憤怒?多不諒解?而且,哥哥現下生死未卜,對自己不知道會有多失望?
「凌芯姑娘,你醒了啊!」發現倚靠在床頭的凌芯,晴兒歡欣的走向前。
「喔!晴兒,別再叫我凌芯姑娘,這……陌生的讓我覺得別扭,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芯兒好了!」凌芯輕蹙著柳眉,不喜歡的感覺全表現臉上。
「這……不大好……晴兒不敢僭越。」晴兒為難的看著凌芯,從進宮當凌芯的專屬侍女後,對凌芯的稱呼就不能夠如同以往隨便了。
「但芯兒不喜歡晴兒姐姐這樣叫我……不如這樣好了,在私底下咱們就還是如同以往以名字或姐妹相稱,你說這樣可好?」凌芯滾著圓圓的大眼看著她。
「好吧!」晴兒點點頭。
「芯兒,你今天的氣色好很多了,陛下交代說若你身體行的話,想要讓你參加今晚的舞宴。听說會有回紇國最擅長舞蹈的國師之女獻藝。」看著臉色較為紅潤的凌芯,晴兒感到相當的歡欣與安慰,對凌芯的愧疚也減少許多。
凌芯抿著唇,心里相當不想參加,也相當惶恐要面對許許多多的人。
不顧凌芯願意與否,晴兒便動手為她披上外衣,領著她到內室後的浴池。
氣氳的浴池中灑滿了七彩的花瓣,空氣中滿是花瓣的芳香,讓人心神舒暢。
泡過澡後的凌芯,臉色變得更加紅潤,白女敕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玫瑰紅色,一掃過去半個月來的病容,讓晴兒忍不住的驚嘆。
「芯兒,你真的好美!難怪陛下會如此愛你,我听其他宮女說,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讓陛下如此眷戀,芯兒真是好福氣。」
凌芯輕輕的淡扯嘴角。「晴兒別笑話我了,我沒你說的那麼好。」
愛?馭愛自己嗎?凌芯心思不受控制的紛飛,她永遠忘不了在忘憂谷時,韓馭那冷洌的眼神和怨恨嗜血的氣息。在他恨她的同時,她不敢妄想得到他的愛,能得到他的諒解對她來說已是莫大的幸運,她不敢奢求他能給的更多。
「我說的都是真話!等會換上宮裝和略施粉黛,一定可以迷倒眾生的。」晴兒興奮的拉著凌芯前來梳妝。
在晴兒與另一名宮女的巧手下,凌芯白淨的素顏變得更加細致,仿佛水女敕的可以掐出水來,不點而朱的紅唇,顯得更加嬌艷欲滴,讓人想一親芳澤。
晴兒滿意的點了點頭,情緒高昂的幻想陛下驚艷的模樣,忍不住笑咧了嘴。
在晴兒與另一名宮女春梅的陪同下,凌芯便往舞宴的地點「羚舞閣」走去。
???
羚舞閣的門扉半掩,外頭有兩位看門的禁軍守著,屋外的天色明亮刺眼,但從門外望去卻覺得里頭是一片的朦朧,絲竹的聲響不斷的傳來。
凌芯不自覺的攏起眉頭,她不喜歡這樣的環境,也隱約的感覺到一股怪異的氣氛彌漫在屋內,詭譎的讓人感到窒息。
凌芯站在羚舞閣的門前猶豫了許久,才終于在晴兒與春梅的陪同下進入。
在凌芯縴細嬌巧的身影進入羚舞合起,時間仿佛靜止一般,在場的每個人都瞪直了雙眼,直盯著眼前的佳人不放。
而坐在首位居高望下的韓馭更是目光緊鎖著身著宮黛的凌芯,眼神滿是驚艷與贊賞。雖早知她的美足以傾城傾國,但他不知道略施薄粉後的凌芯竟會美得懾人心魂,令人屏息。
看著台下幾位巨子驚艷的表情,韓馭後悔不該讓人看見凌芯這絕美的模樣。
韓馭走下台,領著凌芯坐在他的身邊。
「陛下,此姑娘難道就是錯弄的聖女?真是個天仙美人!」坐在右方的一位巨子率先問出大家最想知道的問題,口氣滿是贊嘆。
韓馭微微地點了頭,摟著凌芯朗聲的宣告︰「沒錯!她是本王最在乎的女人月凌芯。」
韓馭的宣告,讓凌芯感動地輕顫;韓馭則用溫暖的大掌覆住她縴細的小手。
「陛下,這月姑娘是來自何處?」國師莫丫問道。看著眼前柔弱嬌美的女子,他感到這會是他計劃中的一個阻礙。
凌芯的小臉倏地刷白,她不願讓人知道她是月牙國的遺孤,這對身在回紇皇宮的她會是一種危險,而這危險可能會將她逼離韓馭的身邊!
感覺到凌芯的害怕,也明白凌芯的身份可能會給她帶來危險,韓馭的臉色一沉,迸射出駭人的氣息,令人感到呼吸一窒。
「國師,你問的大多了!」
「是!臣僭越了。」莫丫老練的眼神瞥了凌芯一眼,似乎想看穿一切。
坐在左方的韓閻,眼光始終無法從凌芯的身上轉開,一向性好的他,對此絕色更是無法抗拒,心癢難耐,腦中轉的盡是不堪入目之事。
沉默的氣氛環繞四周,只听得到絲竹樂揚。約過了一刻鐘,莫丫開口說道︰
「陛下,微臣今日特地安排小女翩舞在此獻丑,望陛下笑納。」
此時莫翩舞一身淺紫,手執著白色的羽扇,婀娜地進入羚舞閣,舞起她最拿手的羽仙舞。漾滿情意的眼楮流轉著,頻頻朝韓馭遞送秋波,試圖吸引他注意。
凌芯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嬌艷起舞的女子,不敢置信她的大膽——她身著的衣物透明的幾乎可以看見她胸前的渾圓與姣好的身段!
「芯兒,來多吃點東西,瞧你整個人瘦了一圈了。」韓馭寵溺的輕拍凌芯的臉頰,為她夾了些肉與菜置于碗內。
「我吃不太下……」凌芯咕噥著,盡管面前堆了滿滿的食物,凌芯就是覺得胃口不好,而且她身體尚未完全恢復,實在無法吃下許多東西。
「這怎麼成。」韓馭不贊同的看著她,但看她一臉哭喪的樣子也于心不忍。「好吧!隨你……但盡量多吃點!」
凌芯感激的點了點頭,微微綻放一抹微笑。
仍在起舞的莫翩舞對他們之間的親蔫直覺得礙眼,便借著舞步身形轉向韓馭的身邊,整個人幾乎快貼在韓馭身上。
「陛下,您說翩舞舞的可好?」莫翩舞嬌媚的聲音令人酥麻。
對莫翩舞的行為,韓馭其實早已明白莫丫的打算。他也明白獵會是莫丫與韓閻設下的圈套,但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他不打算懲治他們。畢竟韓閻是他惟一的親人,雖然親情對他來說過于陌生,而莫丫怎麼說也是當了數十年的國師,有功于朝,因此他決定原諒他們一回。
而他也不打算抗拒莫翩舞的投懷送抱,免得辜負莫丫的一番「好意」。
「好!好!好!舞技與樂聲簡直配合的天衣無縫啊!」韓馭贊賞的看著她,大掌輕撫過莫翩舞瓜子臉的下巴,擾得她芳心蠢動。
「多謝陛下夸獎。」莫翩舞高興的眉飛色舞,身形更加微傾,胸前的春色幾乎曝露在韓馭的面前,一覽無遺。
對于莫翩舞的舉動,韓馭明白的扯動嘴角,在眾人的面前將粗掌覆住她衣衫的酥胸上,放肆狂妄的搓揉起來,深邃的黑瞳觀察她的反應。
驚訝于韓馭駭人的舉動,莫翩舞有一時心神的恍惚,但隨即被從身體傳來的快感給淹沒,對韓馭嬌吟著。
「陛下,別……人好多……翩舞總會是您的人,別在這……」
「呵!真的不要嗎?」韓馭哼笑一聲,更加邪氣地逼近她,加重力道的搓揉她的渾圓,突然覆蓋住她嬌吟出聲的小嘴,恣意的吸吮起來。
凌芯被韓馭這放蕩的舉止給嚇呆了,無法置信的張著嘴,眼眶不知何時已染上濃濃的水霧,一股作嘔的感覺涌上喉頭,難受的讓她昏眩起來。
她不懂,不懂韓馭為何要在她的面前做出這樣的事,他難道不知道這比他對她擊了一掌更加傷害她?難道韓馭救她、對她的柔情只是要讓她更無法自拔,好讓他進行更深一層的報復?
想到這里,凌芯的眼淚便撲簌簌的紛紛掉落。這比殺了她還來得殘忍啊!猛然襲上胸口的劇痛,再加上氣血攻心下,讓凌芯口吐了鮮血,昏厥過去。
???
昏厥于羚舞閣的凌芯,讓韓馭心急的撇旁的莫翩舞,隨意的給了小閣讓她進宮居住,便抱著凌芯往鷹日宮疾去。
約過了半個時辰,看完太醫後,韓馭幫凌芯換了一件干淨的中衣,讓她躺在炕床上,憂慮的注視凌芯蒼白的面容,思緒被她一臉的慘白搞得亂七八糟。
「芯兒……」韓馭輕撫著她的臉頰,沉低的喊著她,希望她趕快醒來。
似乎是在回應他的深情,凌芯微微的閃動睫毛,張開了眼楮,清醒過來。
凌芯沒有勇氣詢問他為何在她面前……想到先前的景象,便覺得心如刀剮。
看著從凌芯眼中流下的淚水,韓馭的心揪成一團,情涌心頭,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心情悸動的問道︰
「這是為我流下的淚嗎?」韓馭模著流淌在她臉上溫熱的淚水,發覺自己很期待她的答案。
「是……這是不是達到你報復的目的了?」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聲音破碎。
「不要對我說報復,這只會提醒著我你的欺騙與背叛!」
「不……不要這樣對我,我無法忍受看你對另一個女子……別這樣對我,這會令我生不如死啊!」她吼出更加心痛的哭嚎。「因為我愛你啊!我無法忍受,這比死更讓我無法忍受啊!」
韓馭震驚于她所說的話,內心激蕩著,雙手微顫地緊摟著她,心思轉了許久,赫然發現自己的心思早已被她的身影深深套牢。
梭巡她的湟澧水眸,靜靜看了她好一晌後,韓馭從身上拿一起把精致的匕首,遞到她的手中。
「這是什麼意思?」凌芯不解的看著手中的匕首。
「芯兒,我給你這把魚腸,讓你隨時能親自為月牙國和你兄長報仇,只要你想,我絕無怨言,但……倘若你不願下手,我要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韓馭眼神灼灼的鎖著她,她之于他,早已變得不可或缺,他想要她一輩子陪伴在身邊。
凌芯怔怔地听完韓馭的話語,有感動、有憤怒。她奮力的搖晃著頭,伏在他的胸前又打又罵的哭喊。
「馭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才不要這匕首呢!我從沒說過我要報仇啊!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呢?背負月牙國的仇恨不是我願意的,我不想要你的命啊!你怎麼可以給我這麼殘忍的東西……」
他震撼的摟著凌芯,頓了頓後,不容拒絕的說道︰「芯兒,匕首你拿著,就當是一個禮物把它收著……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
凌芯仰起小臉,迷蒙的雙眼凝視著韓馭,時間似乎停滯在這靜謐的時刻,兩雙飽含情意的眼神彼此相對,四目相望仿佛可以直到天荒地老。
待懷中的人兒情緒漸緩,韓馭便輕輕的將她推倒在床上,溫柔的吻去錯綜在她臉上的淚痕和櫻桃小嘴,品嘗她的甜美。
過了一會,韓馭開始不滿足于此,開始解下包裹住凌芯身軀的衣物,直到只剩下絲薄的褻衣,勾勒出她飽滿的渾圓曲線。
凌芯迷失在他醉人的吻和纏繞、散亂的被褥和衣物間,不自覺的輕吟。
「芯兒,喜歡這種感覺嗎?」
「我……我不知道……」凌芯無意識的頻頻嬌喘,身體感官的強烈刺激己讓她分不清楚真正的感覺,早已失去所有自制的力量,渴望他給予更多。
「啊……」凌芯隨他律動的節奏申吟,一波波狂喜的浪潮幾乎將她淹沒。
激烈的情火吞噬了他們倆的知覺,律動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加的狂野,喘息聲越來越沉,四周的溫度也隨著竄燃的欲火猛烈上升著……
這時韓馭明白了這個柔美似水的女子,真的進駐他的心中了!
???
用完午膳,在凌芯的要求下,晴兒和春梅陪同她到鷹日宮外的庭院中逛逛。
凌芯一張素顏,搭配一身翠綠的素衣,身形娉婷的穿梭在百花盛開的花園里。
她意外地發現有塊花圃上種滿許多的藥草,讓喜愛醫術的她興奮不已。
「凌芯姑娘,累了吧?咱們到亭子里坐坐。」晴兒詢問已返了許久的凌芯。
「嗯!」凌芯微微點頭,讓她們扶她到亭子中休息。
「你們知道園子里的藥草是誰栽種的嗎?」凌芯好奇的問。
「這個啊……」春梅故作神秘,看她焦急的模樣感到越是有趣。
「春梅你快說嘛!那些藥草都是難得一見的奇珍異草耶!」
「呵,這藥草是陛下特地為凌芯姑娘請人栽種的。春梅真是羨慕凌芯姑娘的福氣,讓陛下如此巧費心思的疼愛。」
听到是韓馭為自己栽種藥草,凌芯忍不住的喜上眉梢,雙頰浮起兩抹紅雲。
「呵……臉紅了……」晴兒指著凌芯的臉笑了起來,心里很為她高興。
「對啊!凌芯姑娘的臉好紅喔……」春梅也悠哉的笑著。
「你們都笑話我……」凌芯難為情的漲紅了臉,別扭的嘟著嘴。
莫翩舞在侍女的陪同下遠遠地就看到凌芯一臉的笑顏,艷麗的嬌顏有幾許的惱怒,對凌芯的笑臉感覺相當刺眼。
自從一個月前被賜進宮住入雲羽軒後,韓馭便對她不聞不問,仿佛當她是不存在似的,忙完國事都是在鷹日宮陪伴凌芯,讓她心里相當的不平。
在羚舞閣時,韓馭明明在眾人面前對自己示好,根本無視凌芯存在似的狂吻著自己。但就在凌芯昏厥後,韓馭卻將自己拋開,摟著她離去!讓跌坐在地上的自己顯得萬分尷尬,無地自容。好歹她也是先王御封的蓮香郡主,竟鬧了如此一個笑話……想到這里,莫翩舞不禁憤怒地緊握拳頭。
知道主子心中的憤怒,寧兒心疼的看著她,決定為主子出這口窩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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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郡主你瞧,眼前這可不是那假聖女嘛!在宮中個把月了,都不來向郡主請安。」寧兒特意戲謔的大聲嚷嚷。
「可不是!都是這假聖女害得今年的祭典沒有完成,要是樂神因而發怒,這可怎麼得了?」莫翩舞撇撇嘴,恨不得用刀劃花她迷惑韓馭的臉。
「郡主,請不要傷害凌芯姑娘,一切的錯都是奴婢造成的,這樣說凌芯姑娘不公平。」明白來者不善,晴兒趕緊跪在她們面前,希望消弭她們的怒氣。
「什麼時候輪到你這賤婢來對本郡主說教,寧兒給我掌嘴。」莫翩舞氣憤的身體微微顫抖,瞠眼瞪著眼前微不足道的小婢。
「不!郡主,求你高抬貴手饒了晴兒吧。」見到莫翩舞,凌芯感到相當的意外,她根本不知道她居住在宮內。听到她要處罰情同姐妹的晴兒,凌芯緊張的為晴兒求情。
「哼!你是什麼身份,也配來求本郡主?」莫翩舞睥睨著她,殘酷說道。
「你沒名沒分的在陛邊,充其量也不過是個侍寢!你別妄想自個兒會登上主後的位子,因為王己經答應讓我當上他的主後了。」莫翩舞趾高氣昂、胡亂的扯道。看著凌芯刷白的臉色感到莫大快意。
「不……」侍寢?這身份讓凌芯相當的反感,心緒一怔,垂著螓首。
此時寧兒走向前去,對著晴兒大力的揮起手掌,一掌一掌的打在她的臉頰上。
看著從晴兒嘴角溢出的血絲,凌芯激動的大喊,而春梅則是不斷的對莫翩舞磕頭,求她饒了晴兒。
「不……別打了……別打晴兒啊!」凌芯倏地跪在莫翩舞身邊,低泣的懇求她手下留情。
「憑你也想為這賤婢求情?也不瞧瞧自個的身份。都是你這張臉妖惑了陛下,冒充了聖女,讓回紇國上下的子民都人心惶惶,說……你有什麼企圖?」莫翩舞抓著凌芯的下巴,咄咄地逼問她。
「郡主,你弄錯了……凌芯沒有企圖,真的沒有。」凌芯驚慌的回答,緊蹙著眉頭,莫翩舞的手弄痛了她。
「哼!還說沒有……我看不好好逼問你,你是不會說的。寧兒,把她給我帶回雲羽軒,本郡主要好好審問她,免得讓她危害到整個回紇國。」
听到莫翩舞的命令,寧兒停下打晴兒的雙手,把跪在地上的凌芯給拉了起來,跟著莫翩舞的腳步,押著凌芯往雲羽軒前去。
「喔!這怎麼可好?」春梅焦急的來回踱步。
「春梅……陛下……」躺在地上虛弱的晴兒發出淡淡、斷斷續續的聲音。
「喔!對!我去找陛下……晴兒你忍著點,我不能照顧你,我去找陛下救凌芯姑娘。」仿佛見到一線生機,春梅激動的想要趕快見到韓馭,卻又擔心晴兒的傷勢。
「別……管我……救凌……芯……」晴兒困難的說。
「嗯!」春梅點了點頭,拉起裙擺,便往議事堂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