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靖帝勃然大怒,龍須差點兒氣得沒翹起來!臉上無光的敏王爺也惱怒的撲撲跳,又拍桌、又蹬椅,乒乒乓乓好不熱鬧!
而這,都是先前的事了。
錯愕的漢靖帝,在月見堅決、無轉圉余地的態度下暴怒不巳,下令要月見在將軍府里閉門思過,靜待他的懲處!
這一天,憐音來到月見的書房,再度企圖打消他退婚的念頭。
「月見,去向聖上與敏王爺致歉,請他們原諒你,重新擇日舉行婚禮。」
月見扔下手中的兵冊,走到書房的另一頭。
憐音立刻跟過去,
月見繼續避往另一角。
憐音再次不死心的跟進。「月見!你听我說,」她縴細的身影直繞著他的四周轉,「你沒必要為我犧牲這麼多,我不要你為了我而毀婚,更不要你因為我
而觸怒皇上和敏王爺!你……」
月見著實被她煩透了,他倏地伸手攫住憐音的柔荑、扣住她的下顎,俯下頭,一寸一寸欺近她的臉……
「你要我去娶李隻?」他熾熱的氣息吹吐在憐音的臉龐上,大掌順著她的下顎、頸間緩緩來到胸前,堅實的指尖滑過她柔美的胸線……一點一點地挑開她的衣襟,「說啊,你要我去娶她?這就是你心里的願望?」
憐音咽了咽喉間的唾液,避開月見銳利的眼眸。「是……是的?」
「說謊!」月見的手指益發張狂,隔著絲質布料,在她的蓓蕾處撩撥圍繞。
被襖月見緊緊攫任的憐音逃不開,只能在他的鉗制下猛打哆嗦。「我……我沒有!」
「萬一你有呢?」月見眉宇一挑,邪氣立現。、他空出左手悄然下移,猛地扣住憐音的臀間,手一使力,她立刻緊貼住他腰間的勃發。「說!萬一讓我發現你說謊呢?」
憐音頓時羞紅了雙頰。她推阻眚,卻無濟于事,只是更加撩起月見的欲火。
「你怕了?」
她錯愕地望著他,「什麼?」
月見輕柔地托上憐音粉頰,饒富興味地睇著她,「我說,你怕了嗎?怕聖上怪罪下來,斬首的不只我一人,甚至連你也一拼入罪陪葬……怕嗎?」
她憤怒地拍開他的手,毫不畏懼地直視月見,讓他看見她眼中狂盛的怒意,「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嗎?你就是以這種看法在看待我嗎?」
污辱!這是他給她最大的污辱。「在你眼中,你就這麼認定我,認為我沒有限你起死的勇氣嗎?既然我是一個這樣不堪的女人,你又河必為我做如此大的犧牲?我不值得!我說過了,我不值得!」
憐音氣憤得渾身發顫。小手握得死緊,眼眸中明明閃著屈辱的淚光,卻又倔強得不讓它落下。
月見呵笑出聲。
「你!」憐音幾乎沖動得想一巴掌打掉他臉上礙眼的笑!
月見笑意蕩漾地伸手一把將她抱摟滿懷,熱切地吻上她的唇、她的頸,「既然有一起死的男氣,你還動我什麼?最糟的,不過就是這一條路而已!」
「你真的這麼想?」憐音心折地胰望著月見,瞧見他眼神中的堅定,她激動得伸手摟住他的頸項,「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
她這主動的投懷送抱,再次讓月見蠢蠢欲動。他不羈的雙手一再造次,順著憐音的身形曲線,挑逗地滑動揉撫……
「月見?別鬧,我在和你說話!」憐音
羞澀地低喊。
「我在听。」
她側頭避開他的索吻,
憐音一再的阻攔,讓月見十分不滿,他自她胸前揚起頭,眉宇緊蹙,似是惱怒︰「我要獎賞。」
「什麼?」她不解地眨眨眼。
「你該給我,這是我應得的!」他強制地伸手探人憐音的胸口,直到掌心盈握她的柔軟,指尖感受她的膚觸……
憐音倏地吸口氣!
月見得意的咧嘴直笑,
話說完,他再也不容推拒,俯埋首在憐音的胸前流連。濕滑溫熱的唇舌,一一撩過她的每一寸雪白肌膚,熾烈的氣息挑逗地吹吐著,惹得她陣陣哆嗦,只能無助地攀住他的頸項輕輕喘息!
倚坐在桌面上,憐音的衣縷被卸褪了一半,胸前一片春色,無礙地暴露在月見眼前,任他恣意舌忝舌忝撫弄……
他滿足地嘆息。
她顫抖地輕喘。
–漸收緩了對憐音的攻勢,月見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瞅著她,
「但是……」憐音羞澀地輕咬著唇,不知所措。
月見挑起眉,「不願意?」
她含羞帶怯地躍下桌面,站在他面前,一雙柔荑遲疑地探上月見的衣襟。
輕輕推著他坐下,憐音降下嬌軀啜吻上月見的頸畔,吻著他的脈搏,感受他未顯露的劇烈心跳。衣服一寸一寸地在她的指尖下敞開,月見寬闊的胸膛像堅實的牆堵,總是這麼溫柔地屏障著她、保護著她……
憐音緩緩跪在月見面前,前傾身形埋進他的懷里;柔軟的雙唇,在月見的吸氣期待下吻上他的鎖骨,在他的胸膛上流連。溫柔地印下一串串濕吻後,憐音的小手輕柔如羽翼,在月見黝黑結實的肌膚上摩挲俳徊,帶著無法言喻的挑逗。
體內泛濫的狂潮洶涌而來,月見幾乎無法遏抑!他伸手一把攫起跪立在雙腿間的憐音,她純真的稚女敕挑起了他最深沉的。沉重的喘息聲消融在彼此交纏的唇舌中,他狂放不羈的索求、再索求,只想讓懷里的憐音體會此刻他體內泛濫的熾熱狂潮!
「在這里嗎?憐音?」月見粗厚的大掌,狂亂地在她的嬌軀上摩掌,唇齒在她的胸前啃嚙出朵朵吻痕,「在這兒好嗎?我等不及回房了,就在這兒「有人會進來……」憐音完全無法思考,她只能虛軟地攀住月見的頸項。無言地向他尋求解放的出口。
「不會……不會的!」給他,他不能再等了!
月見粗暴地雙掌一扯,憐音身上僅存的衣縷涮地成聲撕裂。他滿足地喟嘆出聲,俯身而下……
「將軍?」門外響起馭海的聲音,不會吧!
月見無力地垂靠在憐音雪白的胸前,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朕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真的執意退婚?」
太和殿上,漢靖帝與敏王爺仍舊一臉怒容。擔任和事佬的梁富,難掩憂仲地不時望著月見,在場的,除了忠心耿耿的天旗五虎之外,連另一位當事人李隻公主也在場。
「是。月見絕不後悔。只是對敏王爺與公主深感抱歉。」月見不卑不亢的站在大殿上,五虎神色威凜的一字排開,靜立在他身後,無言地表示他們對月見的忠誠與支持。
面對眼前這出色昂藏的兒子與部將,漢靖帝是又愛又恨。尤其是對月見,想治他,卻又不舍,不治他,又難消心頭怒火!
敏王爺也有著同樣的感受,只是他對月見又多了一份惱怒,「你倒是說說看!你這位入天武將軍對我家隻兒有什麼不滿意?難道我敏王爺的女兒還配不上你嗎?」
一旁的李隻,被父親這嚴厲的口吻所刺傷、嬌俏的她小臉倏地刷白,不由得瑟縮。
站在五虎中央的馭山瞟了她一眼。
「不,不關李隻公主的事,純粹是月見的錯。敏王爺有所不滿,請針對我而來,千萬別無辜傷害了公主。」月見對這位「曾經」要過門的妻子感到無比抱歉。
他已听說了,敏王爺一向不疼愛這位最小的女兒,這一次遭退婚的屈辱,他將全數罪責怪到李隻的身上,而事實上,她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他欠她的,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抵消。「月見自知罪責深重,請聖上治罪!」
漢靖帝雙眼怒睜,「你寧願接受懲處,也不願接納這門親事?」
月見那雙與靖帝直視的眼眸堅定無疑,只有堅決,沒有怯意。
靖帝不由得疑惑,「你……為什麼執意不娶朕為你挑選的妻子?該不會是因為別的女子……」
月見心頭頓時一凜。由于他刻意的掩藏與保護,所有人都並不知道憐音的存在!退婚,是他的決定,怎麼也不能讓憐音跟著
他受懲罰?保護自己的女人,這是身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條件。
「請聖上降罪,任何罪懲月見皆甘願受罰!」
「聖上,既然將軍都如此說了。請您一定要為微臣主持公道!」
敏王爺難消心頭屈辱和怒氣,「想我敏主府可不是不見經傳的星色,竟由得天武將軍如此狂做?聖上若不降罪,您教微臣日後如何在朝臣面前立足?」
「這……」漢靖帝不由得遲疑。
大臣梁富見這情勢不妙,立刻開口,「聖上,此次退婚雖然錯在將軍,但請您審慎思慮,莫要因為一時的氣憤,而傷害了國家社稷啊!」
漢靖帝听這番話似在為月見解套,眼晴隨即一亮。「賢卿,怎麼說?」
「天武將軍功在社稷,多次平走西北禍亂、招降無數蠻夷,功不可沒+軍的功勛彪炳,乃我朝黎民之幸啊!依微臣之見,聖上不如令將軍即刻率兵啟程北上,平定邊疆的叛兵之亂,讓天武將軍將功折罪。」
「嗯……好。就這麼辦!」漢靖帝隨即下台,不讓敏王爺有翻案的機會,就這樣,月見的罪懲確定了,後天即刻率兵北上。投入廝殺激烈的戰局。
至于此次戰役是生是死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皇宮,御花園的角落。
艷麗花叢後,隱約傳來女子傷心啜泣的聲音。
甫離開太和殿的月見與五虎緩步行過,彼此對望一眼。月見沉重地嘆了一口氣,「這次退婚傷害了李隻公主,你們說,我該怎麼彌補?」這是除了憐音之外,第一次,面對別的女子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可能傷害憐音,對他而言,她是自己唯一、也是但真的、最珍視的女子。他只會保護她,絕不可能傷害地!
然而,卻因此而傷害了無辜的李隻……
馭山朝花叢那兒望了一眼,
待眾人走後,馭山放輕腳步慢慢走向花叢,他伸手撥開眼前的枝葉。李隻蜷縮啜泣的身形立刻顯現眼底。
一條折疊方整的中布立時出現在李隻眼前,她詫異地止住哭泣,抬起頭。「是你?」自覺失態的她,連忙伸手以袖口抹淚。
「屬下馭山向公主請安。」馭山瞅著李隻楚楚可憐的淚顏,不知如何是好。伸出的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他難得尷尬地顯露羞澀,直覺想收回手……
卻被李隻抓住。她咬著唇,接過他大手里的帕子,
小孩子!馭山看著她率真的俏臉。在心頭悄聲嘀咕。「來將代天武將軍向您致歉。關于退婚的事。並不是公主您的責任,請您切莫自責!」所以,別再一個人偷偷哭了。
最後這句話他當然隱著沒說,身為下屬,豈能跨越造次?
李隻一瞬也不瞬地仰頭看著他,「是因為那位姑娘,對不對?那位喚做憐音的姑娘。」
馭山的臉倏地嚴峻,「這件事與公主無關,更與憐音姑娘無關!末將斗膽,請公主勿作無謂的猜測。」他頭一揚,揖身致禮後。旋即轉身離去。
「真的是一棵……」望著馭山穩健離開的背影,李隻不覺嘀咕……千年老樹。
月見與五虎自宮中回來後,便關在書房里研討用兵列策,直到凌晨時分、眼看天就要亮了……
憐音自昨晚起,便在書房外徘徊,為的只是想見月見一面。
可能是她多心。不過,她覺得月見他……似乎不想見她。甚至刻意地避開她,為什麼?他在生氣嗎,一定是的,他在氣惱她,要不是因為她,月見也不會再次被征召上戰場!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咬著唇,懷著忐忑的心,憐音吸口氣,鼓起勇氣抬手敲了敲門,「月見?是我,憐音。」
沒有任何回應。一片凝重的靜默,幾乎讓她錯以為方才的敲門動作,只是自己心底的錯覺!難道……他真的不想見她?不,不要!她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說,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也不一定有機會,有個聲音悄悄在她心底低語。不會的、不會的!月見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自戰場上回來,除了這個。她不作第二個想法!
「月見?月見!你听得到我說話嗎?我是憐音。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
門扉嘎地一聲開啟,馭風高大的身軀矗立在憐音面前。「不知憐音姑娘有何要事?將軍正忙著籌劃兵力部署的細節,你有什麼事不妨讓馭風替你代為轉達。」
「我……」憐音難掩失望。這是很私人的事,她只想、也只能跟月見說。
「沒關系,我再繼續等好了,對不起,打擾你們的商議。」
她微微頷首,輕輕地退回一旁靜靜等待。
此時,憐音仿佛听見門內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
「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月見低沉的嗓音,透過凌晨冷凜的空氣傳進憐音耳里。
她听錯了嗎?他的語氣里似乎有一絲投降的意味?
「是。」五虎恭敬應聲。
「別忘了,半個時辰之後整裝齊備,到校閱場統合軍隊分配。」
天旗五虎魚貫自書房內走出,經過憐音身旁,他們一一向她微笑致意。在他們心目中,她的地位早已鞏固——是將軍夫人,他們的大嫂,盡管仍未有名分上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