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助教,你後天有沒有空?」後天是星期六。
「我隨時听候園長大人的差遣。」岳靖儷假日向來在家爬枕頭山。
「你知道的,下星期五要舉辦戶外觀摩教學。」葉暉臉龐微微泛紅。
「需要我做什麼事?」一想到要工作,岳靖儷真不想自告奮勇,但又不得不。
來幼稚園工作已經一個多月了,從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都像活在煉獄中。
早上七點報到,葉暉只顧專心開車,立下嚴禁與司機聊天酌規矩。在隨車的過程中,見到家長都要微笑彎腰,害她嘴角和腰骨又酸又痛;回到車上,小朋友會為了小事吵吵鬧鬧,她又得負責維持良好秩序。
回到幼稚園之後,八點開始做健康操,九點吃早點,九點半是千第一律的課程,十一點半吃午餐,十二點半睡午覺,兩點玩游戲,三點吃點心,三點半幫小朋友整理儀容,四點放學。
小朋友陸續離開幼稚園,她要拿著掃帚,打掃所有教室,然後再去巡視廁所,清理粘在馬桶上,或是掉到馬桶外的大小便。運氣好,晚上七點半到家,運氣差的話,就九點才會到家,一天工作時間至少十二個小時,真***辛苦。
換算下來,一個小時工資不到六十塊錢,嚴重違反勞基法,但她又不能去勞工局申冤告狀,否則被罰的會是葉暉。
她舍不得讓心肝寶貝受一點委屈,只好啞巴吃黃蓮,自己吞下大委屈,但願委屈不會白吞!
「我打算後天去一趟小人國,預先安排好行程。」葉暉欲言又止。
岳靖儷眼楮如點燈般一亮。「團長的意思是……要我陪你一起去?」
「你的學習能力很強,以後我想將這種活動交給你辦。」葉暉將她這段日子的表現看在眼里。
「只要你一句話,就算要我粉身碎骨,我也會全力以赴……岳靖儷精神大振。
「沒那麼嚴重!」葉暉臉上露出陽光般的笑容,令人心窩溫暖。
不過,溫暖歸溫暖,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尤其是壞事。
等到要出發去小人國的那一天,她在廚房里慢慢磨利水果刀,借故拖延時間,遲到一個半小時。
望著窗外,半陰不晴的天氣,正合她意。
明知道氣象台說會有午後大雷雨,她偏偏忘了帶傘,背包里除了暗藏凶器,還帶了性感睡衣,再加上穿著在菜市場買的半透明蕾絲內衣褲,又俗又艷。
至于惹人厭的小鬼,昨晚喝下加料的牛女乃,打雷都吵不醒她。
過了中午,女圭女圭車開到小人國外,突然轟隆一聲,雷雨交加。
「真不巧。!下起大雨了[」葉暉穩健地停妥車子。
「哎呀!我居然忘了帶傘!」岳靖儷故意裝出手足無措的模
樣。
「車里只有一把傘,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擠一擠。」葉暉不疑有他。
「園長,你這麼說,似乎把我當外人,我听了好難過。」她撒嬌似的噘嘴。
葉暉撐開傘,替她拉開車門。「不是的,我是怕你誤以為我有吃豆腐的居心。」
「園長是正人君子,我哪會誤會!」說的比唱的還好听。
「小心水坑!」看她走路不長眼楮,葉暉急聲提醒。
「啊!嚇我一大跳!」岳靖儷一個閃躲,躲進寬廣的懷抱里。
葉暉身子往後縮。「我去買門票,順便商量一下團體票折扣的事。」
「糟了!我的背袋忘了拿,車鑰匙能不能借我用一下?」當然是故意的。
拿到了車鑰匙,迫不及待地沖向女圭女圭車,正好四下無人,感謝天地神明鼎力相助。
鐵沙掌使她動作比閃電還快,等到她撐著傘再回到葉暉身邊,除了因跑步而產生的喘氣聲,她的臉上完全沒有異狀。
陪著葉暉游遍園區,看他專心地寫筆記,她不吭聲也不打擾他,心里暗打如意算盤,身體不時地移到傘外淋雨。
葉暉做事非常仔細,繞完一圈又一圈,直到傍晚才結束。
回到女圭女圭車旁,葉暉大感震驚。「是誰這麼壞心把四個輪胎都戳破?」
「天快暗了,我們找間旅館,邊休息邊叫人來換輪胎。」岳靖儷提議。
「也好,你老是用傘替我遮雨,自己卻淋成落湯雞。」葉暉當她是好心。
「我擔心園長淋濕感冒,就沒人開女圭女圭車了。」感謝岳媽媽傳授舌粲蓮花的本領。
「萬一你感冒,我會強制你請病假。」葉暉的語氣充滿關懷。
「避免傳染給小朋友,這是應該的。」岳靖儷抖了抖肩膀,佯裝發抖。
葉暉感動莫名。「經營幼稚園三年,你是我所見過最善體人意的助教。」
「你看……哈啾……那邊有家賓館。」適時打個噴嚏增加效果。
「你靠近一點,我們趕快走。」葉暉手很自然地搭著她的肩。
岳靖儷欲擒故縱地閃開。「不行,我怕傳染給你。」
「我壯得跟牛一樣。」葉暉用力將她拉近。
「好溫暖!」岳靖儷裝柔弱的倚偎在他身上。
「岳助教,你怎麼了?」葉暉感覺到她似乎舉步艱難。
「我快不行……」岳靖儷雙腿漸漸失去支撐力量似的往下滑。
「我抱你!」葉暉拋下傘,一手從她膝下越過,一手扶著她的背,抱起地。
「來,喝杯熱茶暖暖身。」葉暉眼楮盯著牆壁。
「謝謝,你也該去泡個熱水澡。」岳靖儷穿著性感睡衣。
「不知怎地,我的身子也一直在發抖!」葉暉急忙找個借口鑽進浴室內。
岳靖儷偷笑地自責道︰「都是我不好,連累你為了抱我而無法撐傘。」
「我總不能任你躺在雨中吧!」葉暉先打開熱水水龍頭,然後褪去衣服。
「把濕衣服扔出來晾干。」望著起霧的玻璃,岳靖儷感嘆眼晴沒吃到冰淇淋。
從門縫中接過衣服,一一攤平放在桌上和椅上,除了被她緊緊握在手心里的內褲;她沒有聞味的怪癖,而是若有所思地想著要怎樣才能讓他一絲不掛?
有了!手一斜,杯一歪,一滴一滴的茶水落到他的內褲上。
這是她第一次來這種廉價賓館,坦白說,以前她只去過大飯店,參加狂歡派對,大飯店的房間充滿香氣,不像這里有股濃得化不開的霉味,令人作嘔;雖然床上鋪著看似干淨的床單,卻證人不得不懷疑里面其實充滿陳年細菌!
但,既然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她沒得選擇,也沒得挑剔,裝窮就要裝到底。
一想到這間破賓館將成為她一生最難忘的回憶,她竟然難過得想掉眼淚……時也,命也,運也,誰教她要愛上欠了一債的窮光蛋,她也只能認了。
最糟的是,他對金色過敏,像是黃金、金卡,還有燙金線的鈔票;不知道他對擁有黃金比例身材的女體,也就是她的胴體會不會也產生排斥感?
「這些濕衣服,用冷氣吹,恐怕要吹一天才會干。」
浴室里的葉暉直截了當地說︰「我問過櫃台小姐,這里沒提供干洗服務。」
「那怎麼辦?」岳靖儷早就料到了,她就是因為破賓館不能怎麼辦,才會願意屈就這里。
「如果你不介意,今晚就委屈你睡這兒。」葉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我先說,我信任園長的為人,兩個人一起睡床。」岳靖儷先下手為強。
「這樣不太好,我坐在沙發上睡就行了。」葉暉不肯。
「不行,這張床那麼大,我不能佔為已有。」岳靖儷指出。
「我是為你的名聲著想……」葉暉想要曉以大義,話卻被打斷。
「你我都不說出去,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小鬼當然不算在內。
「好吧……」一聲驚叫傳來,嚇了葉暉一大跳。「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小心把熱茶打翻!」岳靖儷語帶懊惱,但嘴角卻掛著賊笑。
「重新再泡就好了。」葉暉毫不設防。
岳靖儷難為情地說︰「問題是,茶剛好倒在你的內褲上!」
隔著薄門板,她听見他發出沉重的嘆氣聲,她卻樂得手舞足蹈。
照理說,床應該是男人的伊甸園,他卻一直躲在浴室里,好不容易門開了,卻是一幅抱著琵琶半遮的情景;看他裹浴巾像包肉粽,深怕露餡似的密不透風,若不是岳***淑女規則言猶在耳,她早就伸出鐵沙掌!
而且最可惡的是,他竟然用屬于他的枕頭,在床中間築起一道防火牆?!
她努力壓抑下失望,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兩人背對著背而眠。
過了半晌,岳靖儷輾轉難眠似地翻動身子,佯裝不小心越過防火牆,踫到他瑟縮的腳——機會來了!
她坐直身體,一臉花容失色。「你的腳足以冰死企鵝!」
「我沒事,你趕快合眼睡覺。」葉暉氣若游絲。
「你在發抖,你一定是著涼了。」岳靖儷抽掉枕頭,硬塞在他頭下。葉暉听到身後有不尋常的像車聲響起,口齒不清地問︰「你在干什麼?」
「我的身體熱得像沸水,我分一點體溫給你。」岳靖儷雙手環抱著他的背。
「拜托你別月兌衣服!別做傻事!」葉暉一動也不敢動。
岳靖儷正氣凜然地說︰「為了園長和幼稚園,我本來就應該犧牲小我。」
「你為大局著想的精神,我很感動,不過敬謝不敏。」葉暉僵直背脊。
「只是抱著睡,又不是要,沒什麼好怕的!‘岳靖儷語帶促狹地強調。
「男人是沖動的低等動物,你應該要防範我。」葉暉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快合眼睡覺,我保證你睡醒,感冒也好了。」岳靖儷感到眼皮沉重。
「什麼聲音那麼吵?」岳靖儷睡眼惺忪地睜開眼。
「從隔壁房間傳來的。」葉暉希望自己的聲音听起采很自然。
「叫得那麼淒慘,會不會是發生凶殺案?」一陣陣尖叫聲如雷貫耳。
「這種叫聲,在隔音差的賓館常常听得到。」葉暉整個人紅如炸蝦球。
哦!她了解了,這是叫床聲,不過叫得那麼恐怖,男的要怎麼繼續下去?
仔細一听,這種叫床聲非常低俗,不像是從良家婦女口中發出來的,毫無疑問的,隔壁肯定是妓女和嫖客在進行交易中。
叫聲宛如浪潮忽高忽低,聲聲帶著香艷,仿佛在催促男性荷爾蒙激增,極盡挑逗之能事。
不听還好,越听越覺得不對勁,她感到體內有股不明的火苗在竄動。
隨著叫聲越來越狂烈,火苗也迅速變成火焰,她覺得自己口好渴,想下床喝水;伸手模向一旁的床頭櫃,找到台燈的開關,啪的一聲,昏暗的燈光並不刺眼。
就在掀開被子下床的瞬間,她看到他的膚色紅得發燙。「你看,我說得沒錯吧,你現在從頭熱到腳。」
「你厲害,比核能發電廠還厲害。」葉暉不敢轉過臉。
岳靖儷身子突然一顫,滿身小疙瘩。「奇怪,我怎麼起雞母皮?」
「你身體發冷?」葉暉深受叫床聲的影響,整個人又亢奮又苦惱。
「正好相反,跟你一樣是發熱。」岳靖儷陷入困惑中。
「啊!啊!對!對!就是這里,好爽!」赤果果的叫聲傳采。
「鬼叫鬼叫的,听了就討厭!」岳靖儷對著牆壁大聲斥責。
「你小聲點,別壞了人家的性致。」葉暉到現在還是一動也不動。
「用力!再用力!我快不行了!」叫聲仿佛登上聖母峰般狂呼大喊。
「半夜三更,拜托你們保持安靜!」岳靖儷狠狠地敲牆抗議,發泄怒氣。
「你在于什麼?」葉暉出手制止她,深怕這種行為會惹禍上身。
「他們吵到我睡覺,我當然要表示抗議。」岳靖儷言之鑿鑿。
葉暉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第一次听到這種聲音?」
「沒錯,這簡直是魔音穿腦。」岳靖儷點頭。
「你沒看過?!」葉暉眸光炯炯。
是的,岳家家教森嚴,連一張猥褻的圖片都沒有。
岳媽媽防他們(包括老公)跟防小偷一樣,常常不定時做大掃除,就連租片子,也規定只能租闔家觀賞的普通級,電視也只能收看無線台。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指的當然是岳靖倫,他在認識藍萱之前,就已經在外面違規的身體力行了,只不過現在英雄無用武之地,含恨啊!
說實話,岳媽媽五十歲了,還是一條活火鳳,一個星期要老公至少滿足她三次,每次都咬著手帕,免得走漏風聲。
這種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做法,讓年近六十歲的岳爸爸連得了氣管炎,都不敢告訴小孩,他有吃威而剛的習慣。
四十歲前是一星期七次,到現在,鐵杵也會被磨成繡花針。
岳靖儷避重就輕地說︰「我家窮到連錄音機都沒有。」
「你家總該有電視,在第四台的外國片里好歹也會看過一、兩次。」葉暉接著說。
「我家繳不起有線電視的月租費。」背後說媽媽壞話,會遭天譴的。
「你……」葉暉從沒想過,在這世上居然還有比恐龍更珍貴的稀有物種。
「我怎麼了?」這次她要主動打破***魔咒,不再只是在床外玩弄男人。
「算了,沒什麼。」葉暉心中早已決定,要忍耐到洞房花燭夜。
「你到底要問我什麼?還有,你為什麼臉紅?」岳靖儷好奇。
「我去一下廁所。」葉暉故作尿急狀,沖進浴室里。
早知如此,她就去租,觀摩學習前戲。
看著自己的十指,有生以來,岳靖儷第一次覺得它們笨死了,只會劈磚,卻不懂得勾引他。
在他小解出來以前,這十根指頭必須要有一番作為才行!
要先模他身體的哪一部位,最能挑起他的欲火?以常識判斷,應該是男性象征,但是這樣太直接了,萬一嚇到他,反而會害它抬不起頭。
是胸膛好?還是肚子好?或是大腿好?她的想法像是面對肯德雞全家餐的桶子似的,煩惱著該挑哪一塊雞肉吃比較美味……一陣激烈的敲門聲,伴隨著殺氣的流氓聲,打斷她的思緒。
「開門!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混蛋敢打擾老子辦事!」流氓大吼。
「是你老娘,你再敲門,我就報警控告你騷擾。」岳靖儷反唇相稽。
葉暉探出頭,本來想要英雄救美,卻發現外面已經沒了聲音。「對方怎麼被你一嚇就走開了?」
「听聲音就知道,他的女伴肯定是偷渡來台的大陸妹。」岳靖儷微笑。
「你的腦袋是不是有毛病?」岳靖儷面對著浴室玻璃,盤腿而坐。
「我沒听清楚,你說什麼?」葉暉把水龍頭關小,追問她的話。
岳靖儷語帶調戲地說︰「天氣那麼冷,你干麼洗冷水澡?」
「你怎麼知道我沒用熱水?」葉暉的膚色已由赤紅變成原本的古銅色。
「看玻璃沒起霧就知道了。」隔著透明玻璃,岳靖儷搖手向他打招呼。
「你偷看我洗澡!」葉暉蹲,腰部以下被浴缸遮住。
「你身材好棒!」來不及了,岳靖儷早就大飽眼福。
可是,看遍他全身上下,這樣還不夠,她期待著模遍他的感覺。
真沒想到他洗澡比楊貴妃還耗時,洗了一個多小時,牛皮也會洗成薄紙。
剛才在等他洗澡的時候,她想看電視打發時間,卻意外看到了日本煽情片,並且從AV女優的身上,學會了寶貴的經驗。
此刻她的心有如月兌韁野馬般狂奔,迫不及待想要學以致用,但是他卻在浴室里磨香菇。
她不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找她來小人國,表面上是給她學習的機會,不過她連幼教職照都沒有,顯然他是給自己約她出游的借口。
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閃避這遲早會自然發生的事?
她看得出來他喜歡她,而且兩人之間的互相吸引,所以他才會去沖冷水,這是不爭的事實,但他卻抗拒和她發生肌膚之親,顯然是因為心中有某層陰影阻礙他……那層陰影是什麼?是負債?是道德?還是遺傳?她必須盡快解開才行。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同時,葉暉有如訓練有素的老和尚敲木魚般,一邊不慌不忙地穿衣,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分散她的注意力。「為人師表,凡是跟偷字有關的事,你都應該盡量避開。」
每次他一正經八百起來,她的太陽穴就會跟著痛了起來。
岳靖儷往後一仰,白皙光滑的胴體仿佛受到熾炎摧殘的雪人,癱在床上融化,一動也不動。「說教這種事,等回到幼稚園再說也不遲。」
「隨時保持純正的心態,才是個好老師。」
「我只是個助教而已。」岳靖儷對著天花板嗤之以鼻。
「在我眼中,助教就是老師。」葉暉根本是把死馬當活馬醫。
「賓館本來就是男歡女愛的天堂。」岳靖儷真想沖進去,掐他的脖子。
「以後要記住,千萬不可以說出有性暗示的字眼……葉暉語重心長地叮嚀。
「拜托你別那麼清高,我已經躺好了,快出來與我融合。」岳靖儷拿出在家里對岳靖倫說話的語氣——慈禧太後似的命令。通常岳靖倫只要一听到這種命令,就會乖得像小李子,任她擺布。
听見門被打開的聲音,看來這一招果然奏效!
她心想,任何一個身心正常的男人,看到床上躺著一具赤果果的軟玉溫香,一定會餓虎撲羊。
但她顯然想錯了,她低估了他的克制力,比銅牆鐵壁還堅定。
一個轉身,她的姿勢從平躺變側臥,仿佛在岩石上曬太陽的美人魚;眼神朦朧迷離,嘴角帶著幾分嗔意的勾笑,使她臉上的春意看起來更加嬌俏。
深陷的鎖骨,凸顯的乳峰,窄細的縴腰,弧線優美的臀部,交叉的大腿,若隱若現的幽爾,全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不過,面對這種足以讓人發瘋的美景,他竟然無動于衷地站在原地……不,仔細一看,他眉宇之間流露出微弱的不屑。
太失禮了!太可惡了!要不是知道他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她肯定會懷疑他是根本就沒東西可動的太監!
到底是哪里出錯?是她姿勢不正確,還是她表情不夠嫵媚?
嚴重的打擊,傷到她的自尊心,使她又難過又氣憤,一時無法回過神來。
「你越說越離譜,我看你也需要沖冷水澡,讓你的身體冷靜一下。」葉暉搖頭嘆息。
岳靖儷露骨地說︰「冷水無法沖去我心中的烈火,只有你的身體才行。」
「把衣服穿好,我到樓下櫃台去結帳。」葉暉背過身子,手握著門把。
「不許走!」岳蛸儷沖向他背後,整個人緊緊貼在他身上。
「你瘋了不成!」葉暉嚇了一大跳,下顎繃緊。
「你才瘋了,到嘴的女敕鴨居然不咬一口!」岳靖儷反過來指責他。
雖然深感受辱,但她還是努力回想AV女優的動作,這時候會怎麼做?
對了,用硬如鋼鐵的雙手抓緊他的腰,防止他金蟬月兌殼,再用豐滿的雙峰搓揉他的背,軟化他的武裝,然後用柔軟的紅唇親吻他的耳垂,點燃他的欲火,這麼一來,他應該很快就會投降才對,不是嗎?
但結果卻適得其反,他使出渾身的力氣掙扎,兩人仿佛在打架。
她簡直無法接受形勢會演變成這樣,不知不覺中使出鐵沙掌——強大的箝制力,引發一股令人痛不欲生的劇烈痛楚,從腰部散發到全身。
「你這樣一點也不像淑女!」葉暉無力反擊,只好改采柔性勸說。
「誰教你敬酒不喝,要喝罰酒!」岳靖儷完全喪失理智。
葉暉近乎哀聲地懇求道︰「放手!拜托你快放手!」
「我偏不!」銳不可當的怒火使她發狂。
「好痛!我的骨頭快被你捏碎了!」葉暉無法招架地跌坐地上。
岳靖儷有如被噩夢驚醒般,連忙放開手。「對不起,我太用力了。」
「你是喝粗魯女乃粉長大的,是不是?」葉暉像條缺水的魚,張大嘴喘氣。
「我是喝全天下醫生推薦,最健康、最營養的母乳,所以頭好壯壯。」岳靖儷解釋。
「算我求你,有些事女生太主動不好。」葉暉好心建議,事緩則圓。
「我懂了,這件事要你主動才行……岳靖儷懊悔不已。
「你知道錯就好了。」葉暉手扶著門撐起身子,眼神閃爍。
「你要不要緊……」話還沒說完,岳靖儷就發現自己上當了。「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