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來了。」走在前面的小春高聲稟告。
「沒教養的奴婢,也不看看場合,淨在那大呼小叫。」
坐在大廳右側椅子上,訓斥小春的艷麗女子,人美歸美,就是一雙狐媚眼令人感到輕佻。加上她敢當她面罵小春,更讓人對她反感。小春有何錯?不過是嗓門稍大點。听她的嗓音,好像就是當日在門外的女人。歐陽琳朝她上下打量地想。
「答對了!她是你第二個娘,你老爹可是很寵愛她。」無聲無息現身的-一三,對歐陽琳所想的事加以答覆。
不用你講,我早猜到了。
「我好心來提醒你在座的人是誰,以及和歐陽琳的關系,你干麼凶我?」受委屈兩0一三抿了抿嘴說。
懶得理你!送-一三一個白眼,歐陽琳不再理會他。她見李柔柔依然瞪著小春,立刻用冷冽的眼神回瞪她。
歐陽琳凶惡的眼神,讓李柔柔渾身一震,想再發威斥喝的話不由自主的全吞回肚里。
「老爺,您看琳兒呀!她……她欺負人。」她看向歐陽天雄嬌嗲道。
剛剛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沒想到被她一瞪,馬上轉成狐媚樣地討起救兵。歐陽琳不屑地撇撇嘴角,斜睨著惹她厭的女人。
「我的小心肝啊!別和晚輩計較,乖!等會——」雖不知女兒對寶貝做了啥事,但她那受委屈的模樣可讓歐陽天雄心疼極了。
「咳!」
意識到場合不對,歐陽天雄連忙斂起疼惜的臉,「嗯,好了,也不怕被人看笑話。琳兒,過來這兒。」
「老爺!」李柔柔不依地叫道。平時讓人捧在手中寵愛的她,哪能忍受一點不順心呢!
「住口!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竟在那撒潑。」範菁娘厲聲斥責。她也只有在有客人的場合,才能顯顯一家之母的威儀。
氣死我了!母女兩人連手對付我。哼!我不會讓你們得意太久。看在老爺和有客人的份上,先饒了你們。「姐姐教訓得是。」李柔柔在心里惡毒的詛咒著,臉上卻裝得謙卑恭順。
這女人真厲害,明明已咬牙切齒了,還能裝成溫柔順服樣,真是可怕的女人。
「你說得對。」-一三連忙附和道。
狗腿。
「嘿嘿!」馬屁拍到馬腿上,人家姑娘不領情-一三無趣的模模鼻子。
「琳兒,快來見見你未來的夫婿。」
順著歐陽天雄點頭的方向望,歐陽琳終于看到坐在李柔柔對面的向索翊。
他的長相俊逸,強悍的氣勢、堅毅的眼神,顯示他是很有個性的人,就不知他的為人與外表是否一致。歐陽琳暗忖。
「賢佷和琳兒有兩、三年沒見面吧?」
「是啊。」
歐陽琳思索要用何種借口與向索翊獨處,她記得以前在書上曾讀過,古代社會很封建,未婚男女想獨處是件不太容易的事。
「賢佷今日來訪是為何事?」
歐陽天雄親切過頭的諂媚樣,看得教人雞皮疙瘩掉滿地。她不屑的撇下嘴角。
「他叫向索翊,是本縣的縣太爺。」-一三再次出聲回答。
原來他是縣太爺!長得斯斯文文的,頗有文人書卷氣,但不知是不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
「他在地方上的風評不錯。」
喔!若是真的,值得多加幾分。
向索翊將一幕幕盡收入眼,連歐陽琳進門時的舉動,都沒逃過他的眼。「回伯父的話,小佷今天前來拜訪,是因最近才耳聞阿琳身子不適,我遲至今日才來探望,希望伯父、兩位伯母見諒。」
「哪兒的話,賢佷平日公事繁忙還抽空來訪,實屬難能可貴,我們家琳兒是前世修來的福氣,能有你如此關心。」李柔柔唉聲嘆氣的搶著回答。
「柔柔說得對,賢佷那麼關心琳兒,是她的福氣。琳兒已經好多了,下月十五照常舉行婚禮,不會耽誤的。哈哈哈!」一想到攀上有力的靠山,以後經商可方便不少,歐陽天雄便樂得快飛上天。
向索翊輕皺眉地看向歐陽琳。只見她水靈大眼盈滿對周遭的好奇,不點而朱的唇角帶著一抹訕笑,似乎在觀賞一出好笑的戲。三年不見,她出落得更清秀月兌俗了。不過,今日的她與三年前有些不同,向索翊的眸中閃過一抹異光。
一只騷狐狸和一只哈巴狗,歐陽琳的家人可真有特色,難怪她會受不了的早死。在這種家庭待久了,不瘋才奇怪-一三,你說是不是?
「這不屬我工作範圍,而且我也沒踫過。」-
一三,你的工作連小春都做得到,根本不需要你。得不到他的附和,歐陽琳氣惱的想。
「說得也對,那我休息去了。」可以不用面對她真好,他怕死她了,比怕老大還怕。
「琳兒,琳兒!」
「娘,什麼事?」小春扯扯她的袖子,歐陽琳這才回過神來。
「你爹在問你話。」範菁娘猶恐她身子剛好,不適合久站,仔細注意著女兒的神情。
「對不起!爹剛問的話,女兒沒听清楚,請爹再說一次。」發現廳內所有目光都投向自己,她有些尷尬的請求。
「你爹是在問你身體好些沒?要你帶索翊到後花園走走。我看琳兒的模樣,八成身體還沒好,不如這樣,由我帶索翊賢佷到後花園去賞花吧。」李柔柔眯眯勾魂眼,自動自發地走到向索翊面前。
狐狸精!用膝蓋想也知道你要做什麼。做人長輩的沒長者樣,讓人惡心得想吐。
「不勞二娘費心,琳兒身體已復原得差不多了,自個來便可。」送上門的大好機會,她豈會不把握。「向先生……呃,向公子,請。」差點叫錯稱謂,歐陽琳急忙轉身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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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小春,歐陽琳勢必會在向索翊面前出糗,因為她不曉得後花園在哪里?誤將房前的小花園當成目的地。
多虧小春反應快,察覺不對勁,暗示歐陽琳由她來帶路,他們此刻才能坐在後花園的涼亭中休息。
「小春,花園逛久了,向公子一定口渴了,去叫人泡壺好荼備些點心,我和向公子在亭子里歇一會兒。」
待小春走遠,歐陽琳拿出最誠懇的表情說︰「向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祥進,到附近走走,不用伺候我。」向索翊支開貼身小廝後,語氣客氣的說︰「歐陽小姐,剛才便覺得你心事重重,有事可以說出來,不用悶在心里,會悶壞身子的。」
先前還親熱的叫她阿琳,怎麼現在四下無人反倒客氣起來?歐陽琳不解的瞟了他一眼。管他的,要叫什麼隨他高興,辦正事要緊。
「既然向公子這麼直爽,我就直話直說,請你退了這門親事。」
「退了親事?」向索翊立刻沉下臉,「我爹與歐陽伯父年輕時是好友又曾共患難,彼此約定要讓兩家結成親家。
「在我弱冠之年,我娘撒手人寰,我爹因過度哀傷也跟著病倒,我想用喜事讓爹早日好起來而上歐陽府提親,但歐陽伯父說你才十五剛及笄,舍不得讓你太早離家而作罷,不到半年的時間我爹也過世了。我爹臨終前說︰‘早點把歐陽家的千金娶進門,好延續向家的香火啊!’「我在赴京趕考前,第二次至歐陽府提親,得到歐陽伯父回答說︰‘進京趕考是需要全力以赴,怎可再分心在兒女私情上,親事待你考取功名衣錦榮歸時再談也不遲。’兩次拒絕,歐陽伯父所持的理由合情合理,我也同意待考取功名回鄉後再談。
「當天回去後便開始打理上京的行李,猛然憶起傳家寶玉還未送給你做為定情之物,所以隔天一大早我再訪歐陽府,希望能親手將寶玉贈予你。我在門房的指點下來到書房外,卻因書房內傳出的說話聲而沒叩門。」
歐陽琳靜靜的听他說並未插口,只是覺得奇怪,他說的事與她要求退婚有何關聯?
「等我听清楚書房里的談話聲後,我才知道歐陽伯父一直不肯應允我來迎娶的真正原因。」說到這里,向索翊看了她一眼,「你嫌我們向家家道中落,不願嫁過來吃苦。而歐陽伯父則是怕被街坊鄰居知道你們是嫌向家窮而退婚,會讓人在背後批評的。剛好我要進京考取功名,若一旦考取功名,對你們歐陽家在縣里的地位便可大大提高不少,所以這才沒提出退婚的要求。
「可笑我竟將歐陽伯父一再拖延迎娶所說的敷衍話,當成是真心對我好,等我親耳听到實情後,我便走出歐陽府。」
「既然歐陽琳嫌貧愛富,那為什麼現在你又要和她成親?」她不解的問。
「為什麼?這第三次提親,是由歐陽府提出,听媒人說是你點頭答應。」
「我?不可能的!」歐陽琳發覺自己說得太快、太大聲,趕緊捂住嘴。
向索翊凝視了她半晌,方才開口道︰「去年考取功名衣錦回鄉接下縣令一職,每天大大小小要審的案子多到處理不完,一晃眼日子便過了一年,上月初三歐陽府突然請媒婆來提迎娶的事。」
「有這種事?」歐陽琳瞪大眼問。這歐陽父女究竟在搞什麼飛機啊?
「雖說三年前你不願嫁入我向家,但我向索翊卻不能做個背信之人,當下我便應允了媒婆,並訂下婚期。」
「你干嘛答應呢?」向索翊真是白痴,拿婚姻大事當兒戲!「歐陽琳若如你所言,是個無法吃苦的千金大小姐,等你們兩人成親後,對她無感情的你和驕縱的她,不是都會感到痛苦嗎?」
「小姐,他說的可是你耶!」-一三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出聲提醒她。
歐陽琳聞言愣了愣,對喔!我已經是歐陽琳了。
不太對勁!在-一三給的資料中說歐陽琳是個內向溫順的人,她怎麼可能對婚事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一三,他口里的歐陽琳和你說的不太一樣,你確定是同一個人嗎?
「是。」
個性差這麼多,我不相信!
「的確是她,我們上頭的資料絕不會有錯。」
我有說你們的資料是錯的嗎?
「是沒有。」-一三搔搔頭的說。
「往事已矣,我倆的婚事也將在下月十五舉行,至于當年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向索翊語氣平靜的說。
那些話又不是她說的。「不管有沒有發生那件事,我還是希望你能退掉這椿婚事。」
「歐陽小姐,婚期既定,你我兩家的親朋好友也己通知了,現在喊停已經太遲了。」
「沒有感情的婚姻你怎能忍受?」
「身旁的人,甚至老祖先們的婚姻不都是憑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們能忍受,為何我們不能?」
「我們的情形和他們不同,我不是……哎呀!我就是不行。」原以為他是飽讀詩書之人,應該很明理,但照眼前情形看來,他根本就是個大八股。
她會被他氣死!繼-一三之後,向索翊是第二個讓她氣得想打人、咬人的人。
「歐陽小姐?」瞧她氣得臉紅通通的,向索翊的眼底閃過笑意。
歐陽琳深吸口氣,問出一個令向索翊驚訝的問題。「你愛歐……我嗎?」
他愛不愛她?若是在三年前,也許向索翊能毫不猶豫地回答她「是」,但今非昔比。
「請回答我的問題。」
向索翊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軀在她頭上形成陰影。他猛地一把拉起她,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你要干什麼?」兩人的身體貼得太近了,歐陽琳試著拉開些距離,卻發現徒勞無功,他的手像鋼條般箍著她的腰。
向索翊的手越收越緊,兩人的身體逐漸密合,毫無預警的,他突然低下頭吻住那未點胭脂的朱唇。
粗暴地掠奪,絲毫不憐香惜玉,他吻得一點都無情人間的濃情蜜意。
歐陽琳用手捶打著他、想轉開自己的頭,可是卻掙月兌不開他的手。
向索翊強行撬開她的唇瓣,將舌伸入她口中,飲取口中的蜜汁。
飄飄然、暈眩感一波波的向她襲來。他的吻引起了她全身燥熱感,挑動起。他對她下了迷藥嗎?
不過就在他的手爬上她的胸脯時,混沌的理智霎時變得清醒。她使力踢了他小腿一腳,才月兌離他的強吻。
羞愧的她揮出一拳卻在半空中被他攔住,「你——放開我!」她氣惱的瞪著他,「你為免太大膽,頭一次踫面,竟敢這麼無理!」
向索翊放開她的手,面無表情的望著與他保持距離的歐陽琳,她清麗的小臉蛋雖布滿惱羞之色,但臉上的紅暈卻為她添加了股嬌媚,如櫻桃般鮮紅的唇瓣,教人不由得想再一親芳澤。
他原本只是想嚇嚇她,誰知在觸到她的小嘴後便忘了要嚇她,反而專注的品嘗她的香甜。
「我們從小到大,見面的次數不知有多少,你怎說我倆是頭一次踫面?」整整失常的心緒,他回復到正題。
「告訴他,你多年未與他再見,所以感覺這次是第一次見面。」-一三在一旁好心的提議道。
謝啦!得到-一三給的意見,她感激的露出甜美的笑。「向公子貴人多忘事,難道你忘記了,從你進京趕考至今,我倆有多久不曾踫面?所以我說這是我們幾年來第一次見面有錯嗎?」
有人會將好久不見用「第一次」來說嗎?向索翊只是挑眉看著她,並未回答她的問話。
怎麼辦?他的臉擺明了沒被她唬過-一三,你出的好主意。她埋怨的想著。
「好心沒好報。」
她是她熟悉的人兒,就算兩人間因不明的嫌隙而久未見,但她留在他腦海中的倩影卻從未消失。面前她真誠的笑靨,令他動搖了心。
他無言的凝現,使她憶起他火辣的吻,臉又燒的起來,覺得四周的空氣有些稀薄。歐陽琳,難道一個吻就讓你迷亂了心嗎?她深深地吸口氣,用力搖頭想甩掉他造成的影響。
注視著走過來、晃過去的她,向索翊臉色深沉,讓人模不著他內心的想法。
兩人均陷入各自的思緒,對周邊的美景視而不見。
「大人!」走回亭子的祥進,稍緩略顯僵硬的局面。
「有事?」
「童公子來了。」
童公子是誰?怎麼不見有下人入園通報啊!歐陽琳停止踱步,好奇地看著祥進。
他怎麼來了!難道衙里有事?「祥進,人呢?」
「在這兒。」
話聲方落,涼亭內便多了個人。
喝!這是電視上常演的武功高強、能飛檐走壁、來去自如的高人!不是親眼看到,難以想像這會是真的。歐陽琳一臉崇拜的看向那名陌生男子。
平時走在大街上,是有些女孩子會遠遠地對他傻笑,可是沒有人會像她直截了當,只差沒流下口水的望著他。雖有些不自在,但沒辦法,誰教自己長得太英俊。童倉堤立刻挺直腰桿,露出一個迷倒眾家女人的招牌笑容。
剛才還在和他大談不為無愛而嫁,想不到童倉堤的到來便變了個樣。向索翊不禁眯起眼。
「倉堤兄,有什麼事需要勞動你出馬?」向索翊口氣略微不耐地問。
听出他語氣里不善的口吻,聰明的童倉堤馬上正色道︰「他又犯案了。」
向索翊瞬時變了臉色,拉著童倉堤連聲招呼也未打便走人了。
哇!哇!才看到特技表演般的輕功,一下子不到三句話,連「未婚夫」也飛走了!是向索翊會飛檐走壁的功夫,或是那位姓童的帶他走?來不及反應的歐陽琳口中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叫聲目送兩人遠去。
哎呀!他還沒答應她退親的事便跑了,那她不就得再為此事和他見面。想到向索翊對她的色樣,她不由得全身顫抖。
祥進見主子走了,他也要走了,不過他的腳才剛跨下一階,身子猛地被人一扯,他回頭看向拉住他的人,「歐陽小姐,你拉我作啥?」
「告訴我,你家大人為什麼听到童分子說一句話就走人?」親事沒退成,只好留待下次見面時再提,倒是眼前發生的事引發她的好奇心。
被拉扯住袖口的祥進,語氣不耐煩地說「先放了小的,我再告訴你。」見歐陽琳放開他,他拉拉衣服,「沒什麼,童公子只是告訴我家大人,他又犯案啦!」
「犯案?他是誰?犯何案?」此時,她已將退親一事拋諸腦後。
「人人都知道的大案子,你不知道?」
他看她的眼神帶著不屑,歐陽琳壓住冒上來的火氣,「我的意思是這次他又在哪犯了案?」
「拜托!歐陽小姐,童公子只說他又犯案。至于他在何處犯案,小的哪會知道!」他實在不喜歡這個曾傷害少爺的女人。「歐陽小姐,若沒事,小的要回府了。」
「狂個二五八萬,狗眼看人低。」朝著已不見人影的方向,她很沒風度的吐舌扮鬼臉。
「小姐,你在干嘛?向公子人呢?」小春送來茶與點心,看著四周問道。
「走了,都走光啦!」
「怎麼會呢?」
「走了就走了,哪來怎麼會。」沒挖到消息的歐陽琳,氣悶的坐下來拿起點心塞入口里。
「那這些東西怎麼辦?」
歐陽琳瞥了桌上一眼,小春拿來的茶點是多了點。「你也坐下來,我們兩人把它吃光。」
「不可以的,小姐。」歐陽琳的話嚇住小春,下人怎能和主人同桌?
「我說可以便可以,難不成要糟蹋食物。坐!吃。」
歐陽琳使出主人的威嚴,小春只有听從地坐下來吃。
小春挑起一小塊糕點,吃得是冷汗直流、食不知味,深怕給人瞧見告到老爺那兒。
「對了,小春,最近外面是不是有很可怕的事發生?」祥進說人人都知道,那小春一定也知道。
「可怕的事?沒听說。」沒有什麼事比小姐的舉止更可怕的。小春在心中加上一句。
「你慢慢的想,仔細想別緊張,我的意思是最近有沒有人犯下很壞的事,壞到大家聊起都會害怕。」
人人聊起都會怕的,難道是……小春全身開始發毛,兩眼不停地向四周溜,深怕那賊人出現府中。
哈,小春果然知道!「快說給我听。」歐陽琳興奮的說。
「小姐,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談這件事?」小春有些害怕的看著四周。
「我命令你,說!」
「好……好吧。兩年前,橋頭村有戶許姓人家的姑娘在夜里讓人奸殺。」說到這里,她便住口不說。
「然後呢?」歐陽琳等不到下文,急聲催著小春往下說。
人盡皆知的事,小姐干麼要人再提?「那時橋頭村的許姑娘,她再過三天便要成親,結果喜事變喪事,凶手逃逸無蹤。事隔半年,凶手又在過橋村內作案,凌虐將出嫁的姑娘家至死。今年初那婬魔在隔壁後橋村將七日後要成親的游家小姐先奸後殺,接二連三的案子衙門都還未破。此人都選將要成親的姑娘下手,造成人心惶惶,家中若有喜事也不敢大肆宣揚,免得招來婬魔。小姐,我們不要談這種恐怖事,太嚇人了!」何況小姐的喜事已近,此時提此駭人的事真不吉利。
專找要結婚的女子下手,事後還殺人滅口,可真變態。「小春,你還听到什麼有關的消息?」
「小姐的喜事已近,請小姐不要拿可怕的事來觸楣頭!」
「好好好,我不問,不問。」歐陽琳口里安撫著小春,腦子可沒稍作停歇。「明天陪我到官府走一趟好嗎?」
「小姐要去我向大人?外面太危險了,我可以幫你傳話。」小春深怕她一出府又會發生什麼事,尤其剛才她們所聊的那個話題,令她心里有些不安。
「不行!」開玩笑,若讓小春曉得她的企圖,那她八成連門都出不去。「有些話是不能透過別人轉達,我得當面和向索翊說,你能了解嗎?明天就陪我走一趟吧。」
小姐堅持,做人婢女的又有何話好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