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咖啡是甜的。
徐茵葒啜飲著剛端上來的咖啡,心里如是想著。
今天她起了個大早,在咖啡館還沒開始營業,就在門口等著,老板見她可人的模樣,提前開店,還奉送了這杯咖啡。
在盛情難卻下,她啜了口咖啡,嗯……還真是好喝,像沾了蜜般,甜甜的。
牧-杰是對的,咖啡還真不一定是苦的。
為了在第一時間見到他的面,徐茵葒選擇了靠窗的位子,她引頸而望,懷著期待的心情等著。
準十點,她的情人終于來找她了!
窗外的他,那緊張搜尋的模樣,使得她的唇瓣彎起了個弧度。
看著他為她著急,徐茵葒整個人暖呼呼地,不舍他像個無頭蒼蠅般亂竄,她好心地打算出去迎接他的到來。
只是才剛起身,臉上原有的淺笑凝在嘴角,窗外一對深情相擁的男女,非但止住了她的腳步,更敲碎了她一顆熱切的心。
他們倆親昵地手勾手離去的模樣,令她身子一軟,癱坐在椅子上。
兩年來,呆呆地愛上這個男人,不計一切地跟隨他,凡事為他著想,從沒想過要求什麼,只要讓她陪在他身邊,她就心滿意足。
就算這一次心中有了掙扎,她也從不曾想過放棄!
一直以為無怨無悔的守候,總有一天他會重視她的存在。
哼,原來她錯了!
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別人在,從來就沒給她進駐的機會。
徐茵葒面帶哀愁地拿起咖啡杯,一口氣喝光,方才甜如蜜的滋味早已散去,這一次,含在嘴里的咖啡變得苦澀難以人喉……
☆☆☆
樂文港另一頭的咖啡館。
一對俊男美女坐在角落,男的臉色沉凝,女的臉上則是一直掛著甜美笑容。
「-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牧-杰冷道。
「我的背叛曾傷害了你,我在這里跟你說聲抱歉。」丁敏筠一改嘻皮笑臉,正色地道。
「我不是來听-說這些,我要知道徐茵葒的下落,還有,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和她之間的事?-最好老老實實的說清楚。」再次面對丁敏筠,牧-杰忽然發現,曾有過的熱情似乎早已化為烏有,兩人之間有過的記憶變得縹緲虛無。
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真的曾經愛過這個女人嗎?
牧-杰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黑眸,讓丁敏筠楞了下,她從沒見過他如此陰森的一面,即使她背叛他時也沒有。
丁敏筠深吸口氣。「敢來見你,就表示我很有誠意說明一切……」
「別想耍花樣!」牧-杰警告道。
「李誠打算用相同的招數來打擊你,他一方面打算誘拐你心愛的徐茵葒,一方面要我來誘惑你,看能不能再從你身上挖走些什麼。」丁敏筠神情真誠地道。
沒錯,在發mail給牧-杰的同時,李誠也同樣傳真了一份內容大致相同的文件給徐茵葒,就是為了讓徐茵葒看見方才那一幕,讓她誤會他們倆舊情復燃,然後利用徐茵葒傷心難過之際,李誠再乘虛而人。
而會告訴牧-杰這一切,全是李誠的意思!他就是要讓牧-杰知道他要誘惑徐茵葒,他要牧-杰在還沒找到徐茵葒之前心急如焚、擔心害怕,要牧-杰在找到徐茵葒之後,為她的背叛痛不欲生。
「既然打算這麼做,為什麼還告訴我?」牧-杰冷哼一聲,李誠的小把戲他再清楚不過,只是李誠究竟是從何得知徐茵葒的消息,這就讓人相當費疑猜。
「當年你並未追究我偷竊公司資料,所以我想還你一個人情,也希望我的坦白能讓你別為難李誠。」這些說詞全是事先想好的,只為取信于牧-杰。
「一直以來都是李誠為難我,若我真打算為難他,他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牧-杰冷冷說道。
「我知道,所以才會約你來這里,將一切的計畫告訴你。」
「這些我並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徐茵葒的下落,她……該不會在你們手上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徐茵葒,其余他不想管。
「她沒在我們手上,她是自由、平安的。」牧-杰關心徐茵葒的模樣,讓了敏筠是嫉妒又羨慕。
「那她在哪里?」他急切地想找到她,想確定她的安危。
「你真的很愛她?」丁敏筠問。
「她是我的全部。」說到徐茵葒,牧-杰的眸子不覺地放柔。
「你就這麼確定,徐茵葒不會被李誠拐跑?」那深情的眸光,讓了敏筠覺得刺眼。
「我是曾迷惑過,不過我寧願選擇相信她,她對我的愛,從不吝于表現出來,也從不掩飾。」他不避諱地道。
這段沒有徐茵葒的日子,他想了許多。如果他再學不會信任,那不用李誠出現,他一樣會失去徐茵葒。
「你讓她屈就于台面下兩年,我想她的心肯定是搖擺不定的,是女人都會選擇甜言。
蜜語,選擇她眼中以為會對她好的男人。」牧-杰太不懂女人心了,當年她會背他而去,他多少得負些責任,誰要他對工作比對她還來得重視許多。
所以當李誠這樣的俊杰男子,翩然來到她面前時,她毫無抵抗能力地深陷其中,她相信徐茵葒也不可能例外。
「她不是。」牧-杰冷諷。
「牧-杰,你……」丁敏筠深吸口氣。「所以你相信她不會被李誠所惑,會一直等著你?」她想起了樂文港另一頭的一名女子。
「沒錯。」談起心愛的女子,深邃的黑眸閃閃發光。
「你太小看李誠的魅力了。」人難免自私,即使她早已不愛眼前的男子,但是發現他眸中的深情不是因她而起時,她仍舊嫉妒。
「我問-,倘若李誠真的誘惑成功了,那-怎麼辦?」李誠既然如此利用丁敏筠,那就表示他並不愛她,丁敏筠難道還看不透嗎?
丁敏筠苦澀一笑。「我愛他,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只要他快樂,我就快樂。」
提到李誠,讓她更覺得不甘,同樣是執著的愛情,為何她就不如徐茵葒幸運,這不禁讓她痛恨徐茵葒的好運,讓她忍不住想捉弄捉弄她。
「-不覺得自己太傻了?」
「你覺得我傻,那我重回你身邊好了。」丁敏筠故意道。
牧-杰柔光一斂。「我的心里只有徐茵葒一個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是嗎?」太過誠實的回答,讓她非常不爽,心中霎時決定了一件事。
「-還沒告訴我,她在哪里?」
「我只知道她確實在鹿特丹,以你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查得出來。」
「-是怎麼知道徐茵蔽在鹿特丹的?」牧-杰狐疑道。
「你們公司的業務經理早已被李誠收買,是他透露一切消息給李誠的。」丁敏筠等牧-杰問這一句等很久了。
李誠不想付張愛國尾款,所以打算假借牧-杰的手來除掉他。
聞言,牧-杰冷哼一聲,神情變得森冷。
「我沒有說謊,這兩年來,他時常到蘇美島找李誠,他們之間的對話,我一清二楚,不可能弄錯,原本李誠在兩年前就打算行動,是這個小個頭的男人要李誠別輕舉妄動,說什麼你愛得愈深刻,搶走徐茵葒對你的打擊也就愈大。」以為牧-杰不相信,丁敏筠激動的一口氣說完。
牧-杰-眼,像在思索什麼。
「我說的是真的,就連徐茵葒這一次到歐洲來,也是他提供的消息,要不然以我和李誠的能力,怎麼可能比你早一步找到徐茵葒。」
「徐茵葒的一切,-確定是張愛國提供的?」牧-杰緊鎖眉頭。
丁敏筠說得沒錯,如果不是有人指引著他們,依他們倆的能力確實沒辦法查出這些。
只是牧-杰有點迷惑了,他相信張愛國有能力提供公司資料給他們,不過,他不相信張愛國有辦法計晝這一切。
究竟是誰能瞞過他的耳目,設計了這一切?甚至能將整個消息網給封鎖,讓他找不到徐茵葒,這個人究竟是誰?又為什麼這麼做?
有此能力的人不多……可是,可能嗎?
「是他沒錯,你打算怎麼處置他?」丁敏筠有些急切的問。
牧-杰眉微揚,莫測高深地道︰「給-資料的張愛國,他很快就會消失。」
聞言,丁敏筠露出一抹笑,而這一切自然也落入牧-杰的眼底,不打算浪費自己的時間,所以不再多說便轉身離去,他得快點找到徐茵葒,並查出是誰搞鬼。
在他離去後,丁敏筠也跟著起身,往剛剛遇見牧-杰的方向走去。
☆☆☆
船屋咖啡館,靠窗的位子,一張淒慘蒼白的臉,讓咖啡館的老板興起一陣心疼,偷偷附贈好幾杯香濃的咖啡,給這名看來恐怕是失戀的漂亮美眉。
徐茵葒瞪著牧-杰最愛的咖啡,淚水一滴滴的滑落。
她相信牧-杰會約她來,自然有他的道理,她說過,除非牧-杰不要她,否則她會一直等下去。
而她現在要的,正是他的答案。
如果他當真選擇了丁敏筠,那她……
一陣悅耳的嗓音,打斷了徐茵葒慌亂的思緒。
「原來杰說的是真的。」
「-……」看見來人,徐茵葒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杰說-會一直等著他,我原本還不相信,沒想到-真的還在,真是執著啊-!」
丁敏筠不客氣地落坐在徐茵葒的對面,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產生一抹罪惡感,不過,很快便被妒意抹去。
丁敏筠很驚訝徐茵葒在看見那一幕後居然還在,她非常嫉妒他們倆堅定的感情,決定討厭這一對互相深愛著對方的戀人,所以打算送給他們倆一點小「禮物」,就不信他們倆能多相信對方!
杰!這樣親密的稱呼,是徐茵葒從沒喊過的。
而丁敏筠語中的意思……是牧-杰要她來的?!
等到的是這樣的結果,這讓她的心狠狠揪痛著。
受傷害的徐茵葒不想示弱,深吸一口氣。「有事嗎?」
「我不想拐彎抹角,我和杰已經破鏡重圓,他一直是愛我的,希望-識相一點,能主動退出,別讓杰為難了。」丁敏筠裝模作樣地道。
「他為什麼自己不來?」徐茵葒全身的血液為之凍結,想是一回事,親耳听見又是一回事。
「-知道他是個重感情的人,雖然不愛-,可是也不願傷害-,才會要我來告訴。」凝視徐茵葒蒼白的臉,丁敏筠的罪惡感再度升起。
「是這樣嗎?」徐茵葒悵然若失地道。
要丁敏筠來,對她而言才是一種傷害,難道牧-杰不知道嗎?
「我知道-很難受,不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繞了一圈,才知道我最愛的人是杰,而杰也不計前嫌願意給我機會,所以請-成全我們吧!」丁敏筠一臉誠懇、委屈。
她好象太過分了……
「如果我說不呢?」徐茵葒困難地開口。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嗎?
「那……只會讓-自己更難過,讓杰為難罷了,如果-真的愛他,就多為他想想,讓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聞言,徐茵葒一陣狂笑,笑得眼淚不听話地直掉,笑得心肺疼痛不已,幾乎快喘不過氣。
讓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那她的幸福呢?誰給?
「-……我言盡于此,-自己想清楚,杰還在等我,我先走了。」見狀,丁敏筠嚇一跳,良心過意不去,撂下話後,馬上落跑。
徐茵葒的視線變得模糊,她的心好慌好亂好痛……她好想回家!
☆☆☆
「小姐,-不舒服嗎?」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徐茵葒的身旁響起。
「我沒事。」徐茵葒頭低垂,並未看向身旁的人。
在丁敏筠離開後沒多久,她也離開了咖啡館,離開了鹿特丹,現在正在飛回台灣的飛機上。
「喝杯溫開水會好一點。」身旁的男子找來空服員,要了杯水。
「謝謝。」徐茵葒基于禮貌抬起頭,朝身旁的男子點點頭,這一瞥,美眸閃過一抹疑惑。
這個斯文俊帥的男人,她似乎在哪兒見過?
腦袋瓜不停轉動,一幕幕畫面掠過。
啊,是他!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丁敏筠及他的突然出現……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難道這一切……徐茵葒瞪大眼楮,直盯著身旁的男子。
「不用客氣,很榮幸能為美麗的小姐服務。」男子噙著笑,溫柔地道。
「你都是用這種方法搭訕嗎?」徐茵葒收斂淒楚的模樣,恢復了以往的冷靜。
她得保持冷靜,好好搞清楚這一切。
「不,我是誠心誠意想認識小姐的。」男子以為她深受他吸引,所以才會突然精神振奮,黑眸閃過一抹滿意。
「那丁敏筠怎麼辦?將她還給牧-杰嗎?」徐茵葒直截了當地拆掉男子的假面具。
「小姐,-說的話我听不太懂耶!」男子愣了下,很快地展開一貫的溫和笑容,一臉無辜地凝視徐茵葒。
「是嗎?」徐茵葒笑說。「我認識一個叫李誠的男人,愛耍小把戲,愛搶人家的女朋友,做事不夠光明磊落,算是鼠輩一族,他呀長得獐頭鼠目的,居然還自以為是帥哥,就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這個人?」徐茵葒側過身,看著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
「我見過李誠的照片,和你長得還真是像極了。」徐茵葒在決定追牧-杰的那刻起,隨即搜集有關牧-杰的所有事情,眼前的李誠,她自然沒放過。
「-找死。」人家都說得這麼明了,再裝就太假了,李誠原本斯文的神情換上陰邪的模樣,黑眸門著怒火,大掌一伸想掐住她的下巴,卻意外地被她閃過了,被徐茵葒羞辱再加上制伏不了她,惹得李誠非常惱怒。
「想死自己去死,別找我。」她嘴角掛著淺笑,不怕死的挑釁。
「-這樣揭穿我,又如此挑釁,不怕我對-不利?」李誠-眼,握拳,若不是在飛機上,他會直接將她擊昏帶走。
「對我不利?你不打算將我從牧-杰的手中搶走啦?」她刺探道。
「我是打算搶,不過,-似乎不可能配合,所以我打算采取更強硬的手段,比如說,制作-我的光盤,然後送給牧-杰及他的至親好友,如此一來,-想,他還會要-嗎?」第一次被女人拒絕,李誠心底起了一股怨恨。
徐茵葒翻了下白眼。「無聊,難道你沒有新把戲了嗎?」原來李誠不過是個草包,難怪丁敏筠泱定回頭找牧-杰。
一思及牧-杰及了敏筠相擁的晝面,她不禁再度涌起憂郁與愁苦。
「該死,-最好少說句話,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李誠被激得惱火,直接掐住徐菌葒的咽喉。
「你就只會這些初級的把戲嗎?想害人也該多學一點嘛!」只見徐茵葒往李誠的手臂輕輕一捏,轉瞬間,兩人的角色替換,徐茵葒一雙巧手已架在李誠的脖子上。
這樣的情形,震得李誠說不出話來,看來他太小看這女人了。
「咱們就別拐彎抹角了,說說你這次的計晝吧!」
「-以為我有這麼笨嗎?」李誠嗤笑。
「你的脖子可不是這麼說的……」徐茵葒手指用力一掐,讓李誠呼吸不得,看著他的表情慢慢變得猙獰,才緩緩松手,就這樣連續數次。
「咳咳咳……殺人是要償命的。」這女人比他還狠!
「如果說,我有辦法把你弄得像是心髒麻痹死亡,那你覺得我要不要償命?」徐茵葒嬌柔地道,一點也看不出她狠厲的一面。
要不是這家伙惹人嫌,她才不會耍狠招咧!
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李誠不得已道出他所計畫的一切。
「你是說,牧-杰會到鹿特丹、我會出現在船屋咖啡館,是你們故意安排的,所以牧-杰當時並不知道我也在?!」聞言,徐茵葒的眸子閃過一抹光芒,不過,很快便掩去。
牧-杰在偶遇了敏筠的那一刻,並未拒絕她的誘惑,兩人親熱的擁抱是事實,看來……恐怕真是余情未了!
「沒錯。」李誠不甘願地點頭。
「你和牧-杰不是曾經是好朋友嗎?為什麼你老跟牧-杰過不去?為什麼老愛搶他的女朋友?你嫉妒牧-杰啊?」
「-懂什麼?」李誠面露凶光,激動說道。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你一定是嫉妒牧-杰什麼都比你厲害,在他鋒芒畢露的情況下,你就顯得微不足道……」
李誠憤怒地打斷她的挑釁,咬牙切齒道︰「-什麼都不懂,從小到大我一直表現杰出,無論是在課業還是愛情都是頂尖人物,但是自從認識牧-杰後,一切全變了。在學校,女生第一眼看見的是他。出社會後,他的強勢又害得我老是拿不到訂單,公司雖營運正常,卻也始終毫無突破。這一切都是因為牧-杰處處打壓我造成的,如果不是這樣,我不會表面上假裝平和,私底下處處和他過不去。」
「你豬頭啊,有沒有腦筋啊你,如果牧-杰真要打壓你,你還有機會在這兒作怪嗎?
笨蛋!」這種人,不罵罵他是不會醒過來的。
「-……-懂什麼?」李誠突然想念起丁敏筠的溫順,對眼前這個老是讓他沒面子的女人厭惡極了,恨不得馬上擺月兌她。
「你就是這麼不懂珍惜身邊的一切,難怪丁敏筠不要你了。」
「她不可能不要我。」李誠肯定道。
「人家她和牧-杰都摟摟抱抱了。」徐茵葒語氣酸澀地道。
「那是特別安排的。」只是一想到丁敏筠擁住牧-杰的那一幕,李誠的臉色變得陰暗。
「將自己的女人硬推到舊情人懷里……怕你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哦!」如果是她,也不要李誠這個王八蛋。
「她不會跟牧-杰的。」李誠知道丁敏筠是愛他的,若不愛他,她不會任他于取于求。
「如果真是你安排她去誘惑牧-杰的,就算了敏筠再怎麼愛你,也會覺得心寒。」
臭男人,只會吃定女人的愛。
「那只是演戲。」李誠急了。
「那就是假戲真作-,丁敏筠告訴我,牧-杰願意給她機會,所以懇求我成全他們,語氣非常認真。」她口氣極為不佳地低吼。
若不是他,他們也不會有破鏡重圓的機會!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李誠惶恐了,他可不想失去丁敏筠啊。
「吵死了!」徐茵葒手指對著李誠的脖子略施壓力,只見他身子一軟,癱在座椅上沉沉入睡。
她惻過身子,凝視窗外。
牧-杰的一切、丁敏筠及李誠的出現……讓她的思緒翻騰,怎麼也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