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坐下,一個抬眸,徐茵葒就接觸到那令人發寒的目光。
她微蹙眉,看了看左鄰右舍,再低頭看了看手表。沒遲到啊!只不過是最後一個報到,又沒做錯什麼事,有必要用那種想殺人的目光攻擊她嗎?
再度抬頭,她絲毫無懼地迎向那道冰冷的黑眸。
徐茵葒眨眨眼。哇,真夠陰沉,不笑的嚴肅臉孔,冷冽的深邃黑眸,渾身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一副難以接近的模樣,不過,盡管如此,他卻仍帥到會讓人尖叫抓狂,而且眼神交會的此刻,她的心居然莫名其妙怪異的悸動起來……
不難猜,這身著簡單黑色背心,露出雄壯臂膀,令人目光為之一亮的男人,應該就是師兄要她別理會的那個人——牧-杰。
「既然該到的都到了,那就開始吧,叫到名字的請上前來,其余的,請在位子上稍待。」
凡皓裴依照來的先後順序進行面試,每一名面談的時間約莫十分鐘,問完後即可走人。
由于徐茵葒是最後報到,自然也是最後一個面試。
在這期間,她發現一個極有趣的現象,那個討厭女人的牧-杰,從頭到尾都用著足以凍傷人的目光瞪著面談者,而且在還沒進行面試之前,他早就在人事資料上打了個大叉叉,根本就毫無面試人員的誠意嘛,再者,他問起話來左諷右刺……嘖嘖,難怪師兄要她別理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其它女性都離去,房間內,只剩下三名俊逸的面試官和徐茵葒。
既然只剩她了,徐茵葒倒是很主動地站起來,往前走去。
「小姐,-听見有人叫-的名字了嗎?」牧-冷冷地瞅著徐茵葒。
好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在這名女子身上全見著了。
牧-杰不喜歡她那一身……明明狐媚卻又揉合清純的氣息,在四目交會的-那間,惹得他心頭極為不舒服。
他更不喜歡她大膽的目光,非但不怕他,反而用興味的眼眸研究他。
他非常不喜歡她,甚至在當下就決定要討厭她!
徐茵葒張著無辜的明眸大眼,瞥了一眼牧-杰後,轉而看向凡皓裴。
「請坐上。」凡皓裴的歷角揚起了幾不可辨的弧度。
有趣!
在牧-杰的寒光注視下,還能如此輕松自在的女子,徐茵葒屬第一人。
據成鐵報告,徐茵葒是馬家武術綰里的一員,習武多年,生活背景單純,父母在一次交通意外中身亡,目前與姊姊同住。是馬英俊極力推薦、保證的人選,為人可靠、機警、膽大,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謝謝。」徐茵葒笑著對凡皓裴頜首,然後轉向牧-杰,俏皮地眨一眨眼,最後大方落坐。
對她近乎挑釁的眨眼,牧-杰的黑眸一凜。「-可以走了。」
牧-杰發覺自己有股莫名的情緒被挑起,瞅著渾身散發危險氣息的她,他直覺地只想將她往外推去。
徐茵葒微愣了下。「還沒開始不是嗎?」
突然想起方才前幾位應征者,被問的問題大多是屬于臨場反應,難不成……這是考題?
她看向凡皓裴及風羽宸,發現他們倆的目光早已不在她身上,只見他們倆一臉興味地盯著牧-杰,一點也沒打算開口說話的模樣。
再看看牧-杰的神情,冷漠堅定,像是真的要她離開……-
,想那麼多干嘛,管他是考題或存心刁難,見招拆招便是。
她徐茵葒可不是被嚇大的,要她莫名其妙就這樣走人,想都別想。
「我覺得-不適任這份工作,所以沒浪費彼此時間的必要。」牧-杰冷硬地說道。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徐茵葒再度看向另外兩人,由他們的表情看來,明白他們倆是真的不打算加入這場面試,所以徐茵葒毫不猶豫地起身,直接走到牧-杰面前,幾近挑釁地俯看他。
不知道為什麼,徐茵葒莫名其妙地直想杠上牧-杰,就算有可能因為自己現在的行為而慘遭不錄取的結果,她也在所不惜。
「我們要的不是-這種嬌嬌女,非但不懂得保護自己,還會拖累別人。」牧-杰微蹙眉,對徐茵葒大膽來到他面前的舉止微訝。
以為她會在他的冷峻下退縮,沒想到她選擇走向他……這女人,確實有那麼點膽識,正是組織所需要的人才。
不過,他仍反對,出自本能的反對。
「我想這一點並不足以否決我的能力,之前的武術測試,早已證明了我能保護自己,不是嗎?」彎起甜美的笑容,徐茵葒柔媚地瞅著牧-杰,打算好好迎接這一戰。
「-確定?」牧-杰低頭看著她的資料,武術字段填寫著「優」字。
該不是成鐵看她長得太美,故意放水吧!
「想試?」徐茵葒挑眉。
「想和我比,哼,別浪費力氣了!」就算她拿個「優」,那又如何,徐茵葒依舊贏不了他,就算他讓她十招百招,她依舊是輸。
「沒比畫之前,誰都不會知道結果。」即使會輸,也要輸得心服口服,這便是徐茵葒的個性。
「明知會輸,又何必比。」牧-杰揚眉。
「你是怕輸給我,所以不敢比嗎?」徐茵葒笑著挑釁。
牧-杰說話的方式雖-得教人生氣,不過,也不知為什麼,徐茵葒卻覺得有趣多過生氣。
牧-杰-眼,沉默半晌。「如果-輸了,我要-馬上離去。」
這女人,膽識是夠,就不知她是不是沒大腦!
「行,誰先倒地,誰就輸。」徐茵葒充滿信心地呵呵笑。
其實骨子里,她一點把握也沒有,表面上的自信,嗚鳴……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唬人罷了!
她得好好想想,該如何應對呢?
一顆小腦袋轉啊轉地,忽而靈光一閃……希望這個辦法有效!
牧-杰飛快起身,來到徐茵紅面前。「-先出招。」
徐茵葒往後退一小步,仰視著他,保吸口氣。
這……高大的體格,頓時讓她覺得很有壓力。
唇瓣仍掛著虛張聲勢的笑,徐茵葒一鞠躬。「那我就不客氣了。」
語畢,徐茵葒快速出拳,招招狠厲,直向牧-杰襲擊而來,只是你來我往的比畫不過數分鐘,徐茵葒的動作已明顯變弱,反觀牧-杰,則是毫不費力地閃過徐茵葒的攻擊。
由此觀之,勝負在大伙兒心底,其實早已揭曉。
牧-杰始終處在防守的位置,並未真正主動攻擊,他邊閃邊凝視著徐茵葒。
就他的觀察,雖然徐茵葒的武術根基算是中上,不過只要多加訓練,肯定能達到一定的水平,可是她肌膚賽雪,明眸大眼,美得太過炫目、太過危險,容易讓人為她分心,根本就不適合這個危險的工作環境。
牧-杰太了解這種女人的魅力,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她給吸了魂魄,她根本就是個魅惑人心的小妖精……
他絕不能讓她待在組織里,太危險了。
就在牧-杰打算使出最後也是唯一的一擊,來結束這段面試之際,只見徐茵葒雙眸微-,面露痛苦,縴弱的身軀直挺挺向他倒來,見狀,牧-杰眉微蹙,原本打算攻擊的手掌像是自有意識般,-為承接她搖搖欲墜的嬌軀。
然而當牧-杰一踫觸到徐茵葒,所有事情全變了樣。
事情發生只在轉瞬間,只聞砰地一聲,一個高大身軀已然橫躺在地板,上頭坐著一名笑逐顏開的美嬌女。
「你輸了。」耶,趁其不備來個過肩摔的計謀,成功。
果然,美人就是有這個好處,裝裝軟弱就能達到想要的目的,雖然卑鄙了些,然而不利用豈不太浪費自己的天生麗質。
其實,若非牧-杰那麼輕敵,又愛耍酷,老是不出招……只要他一出手便將她扳倒,她根本就不可能有此機會。
真該好好感謝他的「放水」呢!
「-使詐!」牧-杰咬牙道。
沒想到徐茵葒居然會用這種爛伎倆!
更可惡的是自己!
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可以識破她的計謀,他居然還是著了她的道……
「什麼使詐?這是智取。」徐茵葒對著身下那一臉氣憤的牧-杰眨眼。
贏牧-杰的感覺……嗯,真是棒透了。
「強辯。」
徐茵葒輕輕的肢體摩擦,引起了牧-杰的身軀微微戰栗。
該死!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姿勢有多曖昧?!
「兵不厭詐嘛!」徐茵葒調整一下坐姿。
牧-杰-眼,一個翻身,反將徐茵葒壓制在身下。
「贏得不夠光明,所以-仍算是輸。」這女人太過危險,留不得。
不過,一旁一直靜觀的那兩人,似乎有著和牧-杰不同的意見。
只見凡皓裴望向風羽宸,兩人交換了下目光,同時不著痕跡地在資料上打了個大勾。
「喂,說好的,誰先倒地,誰就輸,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角色互換後,徐茵葒才意識到兩人間過于親密的接觸,臉一紅,急忙掙扎著想起身。
「不錄取-,是為了大家好。」牧-杰絲毫不憐香惜玉地用力壓住她。
凝視著她嬌艷的臉龐,心猛地一震。
「這算什麼答案!」徐茵葒用盡所有力氣,依舊徒勞無功,死死的被他困在身下。
「-長得太過耀眼,不適合這個工作,容易引起工作人員分心。」牧-杰給了一個連自己听了都覺得好笑的答案。
「長得美又不是我的錯。」徐茵葒噘起小嘴,瞪著牧-杰。
知道自己敵不過牧-杰的蠻力,干脆兩手一攤,放棄掙扎。
反正這屋子也不只有她和牧-杰,就不信他能對她怎樣。
「長得美確實不是-的錯,但不懂收斂,還會運用自己的美色來達到目的,就是不對,像-這樣不夠光明磊落的工作態度,不是我們公司需要的人選。」他故意貶低她,
就是希望她能主動退出。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聞言,徐茵葒非但不生氣,反而笑開來了。
「我們之間根本談不上喜不喜歡。」牧-杰冷冷地望著她。
這女人又在搞什麼鬼?
「既然談不上喜歡,又怎會被我的美色所惑?」徐茵葒眼眸閃著慧黠,笑嘻嘻地瞅著牧-杰。
「我沒讓-的美色給迷惑。」該死!
牧-杰的黑眸閃過一抹幾不可辨的狼狽。
他很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徐茵葒眨眨靈動的大眼楮。「是你說,我運用自己的美色達到目的,很顯然你是被我所魅惑,所以才會一時疏于防備,讓我給撂倒,對吧!」
她順著他的話,反將他一軍。
「-別扭曲我的話。」牧-杰冰冷的目光像冰箭般直射向她。
有種被人剖開心胸的感覺,令他感到難堪。
「說真的,我很高興你喜歡我。」她靈動的眸調皮地眨啊眨,開玩笑道。
「-一定要我把話說白了嗎?」牧-杰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喜歡我,已經夠白話了……」徐茵葒頓了下,倒抽口氣。「該不會你已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愛上我了吧!」
不同于牧-杰難看的臉色,徐茵葒神情愉悅地瞅著他。
「-的臉皮向來都這麼厚嗎?」他氣到額際的青筋暴跳。
第一次遇到能將牧-杰逼到幾近暴怒的女人,一向冷靜的他,渾身肌肉繃得死緊,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女人。
「我的話是有根據的,你怎麼可以說我臉皮厚!」徐茵葒睜著無辜的大眼直凝視著牧-杰。
「什麼根據?」牧-杰咬牙切齒地道。
「如果你不喜歡我,那你為什麼一直將我壓在身下,你不覺得這樣的姿勢過于曖昧,容易讓人有不當的聯想嗎?」徐茵葒言語雖大膽,可美眸卻閃過一抹羞澀。
「該死!」聞言,牧-杰立即彈跳起身。「-想太多了,我一點也不喜歡-,這輩子更不可能會愛上。」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听牧-杰這麼說,徐茵葒的心頭沒來由地一陣刺痛。
她飛快起身,優雅地整整衣杉,斂去玩笑神情,正經地面對牧-杰。
「我承認,美麗也是一種武器,不過,我可是從來都不濫用的,剛剛你敗在我手下,是你自己的問題,與我無關,別把所有的責任全往我身上推。還有,方才的一點小玩笑,也希望牧先生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至于你是否真打算說話不算話不錄取我,那我也沒辦法,畢竟決定權在你手中,不是嗎?」
牧-杰不語,深邃的黑眸灼燙得像是要噴出火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一個怒不可遏,一個挑釁味十足,誰也不讓誰。
半晌。
一旁的凡皓裴看了看手表,決定幫幫那兩人的忙,結束他們之間那「纏綿悱惻」的凝視。
他先清清喉嚨,引起注意後才發言。
「徐小姐,-各方面的表現都非常好,而我們公司的信譽也一向良好,所以我們決定錄取-,至于報到的時間,我們會另行通知。」
徐茵薪收回視線,不再理會臉色凝重的牧-杰,目光轉向凡皓裴。「我被錄取了?」
「嗯。」凡皓裴頷首。
「那我可以離開了?」怎麼覺得有些依依不舍?
「是的,報到的時間,我們會再通知。」凡皓裴道。
「謝謝你們,很高興在這兒度過一個有趣的下午。」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一旁的牧-杰。「希望以後大家……能相處偷快。」
說完,徐茵葒先是禮貌性地對凡皓裴及風羽宸點頭致意,然後!在轉身離去前,則奉送一個大大的鬼臉給臉色難看到極點的牧-杰,看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這才笑嘻嘻地揚長而去。
第一回合交手,她算是大獲全勝,心情可好得不得了。
待徐茵葒離去,牧-杰隨即怒不可遏地炮轟。
「為什麼要錄取地?」
「她有膽識,又夠機警,背景單純,又有馬英俊做擔保,條件好得讓人難以拒絕。」
凡皓裴淡道。
「馬英俊推薦的……」牧-杰眸光一冷。「誰都可以錄取,就她不行。」
凡皓裴嘆了口氣。「給個能讓人心服口服的理由,不過別扯上馬英俊,畢竟丁敏筠的事與他無關。」
「除去馬英俊的關系,她……徐茵葒美得太過危險,不適合!」牧-杰冷硬地說道。
「對誰而言危險?」凡皓裴揚眉。
看來徐茵葒的魅力已深深將牧-杰給攫住,只是牧-杰自己出于本能的排斥罷了。
而沖著這一點,凡皓裴說什麼也會留住徐茵葒,不管他們兩人之間是否真會冒出愛的火花,他都認為徐茵葒的出現,絕對會改變牧-杰這要死不活的個性,而他們倆之間的精采演出,更是他所期待的。
「對……對所有的工作人員而言,美麗的女人讓人難以抵抗,為了避免發生意外事故,我覺得不該錄取她。」
「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硬生生套在另一個人身上,你不覺得對徐茵葒而言,是不公平的。」
「事先的防範是必要的。」他只是希望自己曾犯過的錯,不會再度發生。
「你說的是沒錯,可是,你也听到了,我剛剛已親口錄取她了,更何況不是每個人都會成為丁敏筠。」
「我不管。」牧-杰態度堅決。
「你已經有點不可理喻-!」凡皓裴眼眸變得銳利。
「我……」牧——杰一時語塞。
關于不可理喻這一點,他無法否認。
一開始,他只是反對招考女性組員,現下,他所有的反對全指向徐茵葒。
他不是不懂為什麼!
該死的,他就是太清楚原因,所以才極力反對。
徐茵葒給他的感覺太過強烈,那樣的震撼比丁敏筠更甚,讓他沖動得直想將她擁進懷里,卻又想將她推得遠遠的,那樣復雜的情緒起伏,是這輩子從沒有過的……
「不管你反對與否,這件事就此定案,而且你跟人家打賭輸了,別不認帳,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我公司還有其它會議要開,得走了。」凡皓裴收拾資料,起身,轉向牆壁,面對一幅中國古代字晝,伸手按了下畫里作者的簽名,霎時,一座電梯赫然出現。
「我也該走了。」風羽宸無心介人徐茵葒事件,他有更急、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等等。」牧-杰跟著一起進人。「我……」
「沒得商量。」凡皓裴打斷他的話。
「我沒打算否決,我只是決定要收回我之前的提議。」說話間,三人已重回地下室。
環顧此處,少了方才他們來時的先進設備,現下,這兒就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下室。
「什麼提議?」凡皓裴走到一面牆壁前,然後停下腳步,轉身,望著站在另一面牆壁前的牧-杰。
「我要取消這三個月工作互換的提議,我要親自訓練徐茵葒。」牧-杰目光一冷。
一時被徐茵葒所魅惑,不代表永久都會如此,相信自己下次面對她時,絕對可以恢復正常情緒,不受她的影響。
而他非得好好「照顧、照顧」徐茵葒不可,就不信在他的魔鬼訓練下,她能撐多久!
打定主意後,牧-杰硬是將她那美麗的容顏擠出腦外,腦子里所想的,全是如何整治徐茵葒的計謀。
「好。」凡皓裴眉微挑,二話不說地點頭同意。
有好戲可看,他干嘛不同意。
「給我她完整的資料。」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行。」關于這份完整的資料,凡皓裴也只看了部分,多數都是听取成鐵的報告,原本打算等會兒再詳閱,不過現在不用了,反正會有人比他還要用心地審查這份檔案。
「就只要徐茵葒,其它錄取者要不要?」凡皓裴抽出徐茵葒的資料,-擲給牧-杰。
「徐茵葒是個麻煩制造者,我先處理。」其它人對他而言並不構成威脅,所以不急。
「別太過了。」凡皓裴聳聳肩。
就不知對誰而言,徐茵葒是麻煩制造者!
「我懂分寸。」
「那就好。」
達到共識後,他們三人同時轉身,面對三面不同的牆,按著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的開關。
霎時,只見牆壁裂開一人大小的縫。
他們三人從容不迫地跨進,沒一會兒的工夫,牆再度合上,恢復一室的安靜,彷佛他們三人從來不曾出現在這兒過。
誰會想得到,一棟破舊的樓,地底下卻有著四通八達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