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潔,你先別定我的罪,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冷禹陽柔聲懇求。
「沒那個必要。」
盡管已是八年前的往事了,曾經遭受過的污辱與傷心也都淡忘的差不多了,而原以為自己對「冷禹陽」這三個字已沒有反應……
但事實卻不然。
再見到他,尤其在得知他真實的身分後。心里又更加的無法原諒他。
駱沁潔一張俏臉越來越冷,倏地,她問︰「這一次‘冷氏’和‘鼎盛’的合作案,該不會是你授意的吧?」
駱沁潔不免作此聯想,「鼎盛」何德何能竟能獲得「冷氏」的青睞?除了身為總裁的他的「指示」外。
冷禹陽的悶不吭聲,證明了駱沁潔的想法。
「冷氏一開始要合作的對象根本不是‘鼎盛’是不是?全是你這高高在上的總裁先生的意思是不是?」
駱沁潔一扭頭就要離開……
冷禹陽動作迅速地攫住她縴細的手腕。「你這一走,無非就表示‘鼎盛’要放棄跟‘冷氏’的合約?」
冷禹陽突然下了猛藥,他就賭這一把,賭駱沁潔不會眼睜睜看到手的合約飛掉.
果不其然,駱沁潔僵了僵身子,愣住了。
「你搞錯了,在‘鼎盛’,我不過只是個小小的秘書罷了,和‘冷氏’的合約能不能簽的成,根本不干我的事。」
「喔,是嗎?」冷禹陽僅是輕哼。「你不怕你老板怪罪于你?」
「我大不了辭職不干。」駱沁潔說著賭氣的話。
她比誰都了解自己對「鼎盛」的那份情,萬一她和冷禹陽撕破臉,毀了合作關系,「鼎盛」就只有宣告破產關閉一途了。
而她想,月前生病還在醫院休養的老板,可能會因此打擊而一病不起吧!
「你說的也對。」冷禹陽意外地松開攫住駱沁潔的手,順著她的話意說︰「公司又不是你的,倒閉了頂多你再找其他的工作。」
冷禹陽豈會不清楚她的底細,從微信社給他的調查資料中,駱沁潔二專一畢業後便進入「鼎盛」工作,多少對它會有些感情。
被冷禹陽這麼一激,駱沁潔怔忡了。
沒錯,她之前所說的都只是氣話,她的確不可能棄「鼎盛」于不顧,也就是說,她壓根不可能不要「冷氏」的合約。
「你到底想怎麼樣?」駱沁潔咬牙切齒地問。
伶禹陽得意地笑開了,如一只愉了腥的貓兒。
「看在我們是老朋友的份上,我當然不會撤銷合約,但是……」冷禹陽檸著下顎,故作思考狀。他深逮的雙眼中直閃著算計的眸光。
在冷禹陽大刺刺的注視中,駱沁潔覺得自己像只待宰的肥羊,她受不了地大吼一聲。「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要殺要宰隨便你!」反正她已經豁出去了。
「別把我說的好像殺人魔王似的。」
冷禹陽不悅地抿抿嘴,天曉得,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把她擁人懷中,好好地吻個夠。
你本來就是!駱沁潔在心頭嘀咕。
「其實,我挺懷念那段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重溫舊夢。」冷禹陽開出他的條件。
「什麼?!你意思是說要和我……你……」駱沁潔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
要她和當年拋棄她的男人重新交往,不!要她當個玩具重新被人再玩弄一「次的傻事,她是說什麼也不會願意的。
「別開玩笑了,要我再和你在一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駱沁潔想也不想地拒絕。
他以為她還像十六歲時那樣的無知好騙嗎?以為他隨便一勾手,她就會呆呆地跟他走嗎?
「為什麼?」
冷禹陽有些惱怒,他逼近她,把她鎖在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讓她動彈不得。
「不為什麼。」駱沁潔回避他熱烈的注視,心中不禁驚慌起來,原來她對他還是有感覺的。
冷禹陽用寬闊的胸膛抵住她柔軟的前胸,雙手緊緊地將她的手臂困在背後。
他凝視著她。「你不想要合約了嗎?」用此威脅,雖然有些卑鄙,但為了贏回她的心,他不得不這麼做。
「除了這個之外,我其他條件都可以答應你。」駱沁潔飛快地回答。
「但我除了你之外,其他什麼都不想要。」這句話,冷禹陽是靠在駱沁潔敏感的耳邊吐出。
「不……」駱沁潔偏過頭,卻掙月兌不了他的擁抱。
「還記得那年的夏天嗎?我們到海邊看流星的那一次……」冷禹陽輕聲耳語,企圖喚起駱沁潔的記憶。「在那里,我們給了彼此珍貴的第一次……你還記得嗎?」
她當然記得,那是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回憶,只是那個回憶如今卻成為她痛苦的根源。
冷禹陽先是用舌輕舌忝駱沁潔豐盈的耳珠,進而吸吮、挑逗她。
「別……這樣……」駱沁潔輕喘.
「別這樣?」冷禹陽笑了。「難道你比較喜歡這樣——」
他飛快地吻住她嬌艷的紅唇,一解數年來的渴望相思。
他的舌趁著她訝異張口驚呼的當會,迅速地鑽人她溫暖甜美的口內翻攪,與她含羞的丁香交纏。
激情迅速在他們之間燃燒。
冷禹陽的大手粗魯地解卉駱沁潔襯衫的鈕卻,太著急的結果是一、兩顆鈕扣飛離了衣服,應聲落地。
隨著駱沁潔誘人的雪白胸脯曝光,冷禹陽炙熱的吻也滑落在她縴細的頸項,印上一個個專屬于他的印記。
最後,冷禹陽渴望的唇與手來到了沁潔綻放的粉紅蓓蕾前,正待擷取她的美麗時……
「不!」駱沁潔使盡力氣,狼狽地推開冷禹陽的入侵。她三兩下匆忙地穿戴好自己的衣物,沖出辦公室,留下欲求不滿的冷禹陽。
冷禹陽自覺自己是太急躁了些,但對懷著鴕鳥心態的駱沁潔,不下重藥是不行的。
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冷禹陽在心底對自己,也對駱沁潔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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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冷氏」與「鼎盛」正式簽訂合約的大日子,地點就選有冷氏十一樓的會議室。
「鼎盛」的代表除了總經理許鼎盛和業務經理外,還包括心不甘、情不願前來的駱沁潔。
「為祝賀我們冷氏和鼎盛初次合作,我在XX俱樂部訂了餐宴,我們大家就一起到那用餐吧。」
總裁都這麼說了,冷氏建築的高級主管當然不可能拒絕,許鼎盛本人更是歡喜。
能和大名鼎鼎的商界名人冷禹陽一起吃飯,是多麼大的光榮呀。
相對于許鼎盛的喜形于色,駱沁潔的臉色顯得難看極了。
要她和數天前才想要侵犯她的男人一起吃飯?她光是想就反胃了。她得找個借口溜走,駱沁潔在心里盤算著。
于是,她利用大伙搭乘電梯下樓的當會,小聲地告訴許鼎盛,她有要事必須先走了。
誰料到,冷禹陽卻先行一步堵住她的退路。
「啊?駱秘書你要先走了呀?」他的口吻著實做作的可以。「真是大不給我冷某人面子了。」
冷禹陽用全場的人都听得到的音量,間接指責她這小秘書不懂商界的規矩。不賣他的面子。
頓時,駱沁潔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不能苟同的目光。
她惡狠狠地怒瞪了冷禹陽一眼,豈料對方卻還她一個得意至極的詭笑。
不得已,駱沁潔只好收回早退的念頭,乖乖地隨他們去用餐。
冷禹陽亦步亦趨地跟在駱沁潔身後,他的嘴角始終掛著淺笑。
就在今晚,他要駱沁潔再度屬于他,他不容她再逃避了。
眾人來到樓下,預計分搭幾部車前往俱樂部,駱沁潔還來不及跟上總經理的步伐,便被冷禹陽一把捉住,塞進自己的保時捷里。
「你干什麼?!」震驚過後,駱沁潔想逃出車,冷禹陽卻已鎖上了中控鎖。
「你開門。」
駱沁潔死命拉著車門把鎖,她才不要和冷禹陽這個討厭鬼共處一車。
冷禹陽逞自發動車子,他看了駱沁潔一眼,語氣平和他說︰「不過是一段不到半個小時的路程罷了,你有必要這麼怕我嗎?」
听了這活,駱沁潔果然緩下了想下車的激動。
對呀,她何必怕他,她越是表現出害怕和他獨處的樣子,他越是得寸進尺。
「你要是敢再踫我,我絕不輕饒你!」駱沁潔撂下狠話。
「喔?是嗎?」
冷禹陽熟練地操作著方向盤,他對駱沁潔發出狠話的反應,只是好笑地揚一揚俊眉,不置可否。
「你不相信?」
「我相信。」
冷禹陽再度瞄她一眼,瞧她將整個嬌小的身子全縮往離他最遠的門邊了,這等狀況是想威脅他的表現?
拎禹陽強忍住急欲月兌口而出的大笑。
「別害怕,這車子內部的空間太小,就算我想對你做什麼也無能為力。」冷禹陽對駱沁潔分析說道。
他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想整個人在車內無限制的活動,的確困難了些,但並不代表不行.
若不是他顧及他和沁潔久別重逢的「第一次」,應該是在舒服柔軟的大床上進行,他還真想嘗試兩人在狹隘車內翻雲覆雨的滋味。
就等下一回的機會吧!冷禹陽心想。
听冷禹陽如此一說,駱沁潔才稍松懈了緊繃的心房。
她偷瞄了一眼冷禹陽,卻忍不住被他如雕塑般深遂俊逸的臉龐給迷住了。
自學校畢業投入繁忙的社會工作後,好些年過去了,她幾乎以為自己已忘了他的容貌。
可是,她卻在八年後,再度踫到他時的第一眼就認出他來。
其實,他變了很多,除了身材體格變高變壯外,原本眉宇問外顯的輕狂也化為內斂。依舊沒啥變的是他那清逸俊朗的面貌,是一站出去就能吸引眾多女人傾慕的目光。
尤其他那雙深逐明亮的眼眸,想當年,她就是陷入其中的溫柔,而深深不可自拔呀。
駱沁潔把目光臀向車窗外,夜幕已垂,街道上的霓虹燈紛紛亮起,一時間,她的視線如同她的心緒一般紛亂了起來。
她該拿頻頻對她有所動作的冷禹陽如何是好
車子等了一個紅燈後,左轉再度緩緩地向前行駛,車內的氛圍一直是沉靜的。
暮地,駱沁潔發現了些許的不對勁。
「這不是往俱樂部的路呀!」她乍然驚呼,她一路上光是發呆,竟忘了提防冷禹陽。
「你要帶我到哪?」
冷禹陽緩緩地將車子停在一處五星級飯店前。「還能去哪?不就是吃飯呀。」只不過吃飯的地點換了,礙眼的人也剔除了。
「可是……這里並不是大伙所約定的地方。」
「的確不是,但一樣可以吃飯。」冷禹陽以四兩撥千金的方式回答駱沁浩。
「冷、禹、陽,你太過分了!」竟然敢騙她!
很顯然的,冷禹陽還是沒將駱沁潔的惱火放在眼底,他拉著她下車,讓飯店服務人員開走了車。
「我不過是順了你的意,剛才你在公司不是找借口想先溜走嗎?既然你不想和那群老頭子吃飯,我就自作主張帶你釆這用餐了。」
冷禹陽說得頭頭是道,好似他會這麼做全是因為駱沁潔。
而她不該如此誤會于他。
他說的是什麼鬼話呀!駱沁潔都快氣爆了,她剛剛之所以想溜是因為她不想和他同桌吃飯,而他竟然……
喔,我的天呀!
駱沁潔撫撫發疼的額頭,她發誓,冷禹陽絕對是故意的,他早打定主意要拐走她。
她怎麼那麼笨,竟掉落他的陷餅中……瞧他一臉的好笑,喔,她真想一拳打爛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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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禹陽以半強迫的方法,駱沁潔只好無奈地跟他上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在電梯里,駱沁潔一再地告訴自己,之所以和他上樓是因為她想同他把話給說清楚。
她和他從此後互不相干,請他不要再騷擾她了。
「我要跟你說清楚,我……」才一進豪華的總統套房,駱沁潔即迫不及待地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別急。」冷禹陽阻斷她。「你不餓嗎?有什麼事等填飽肚子再說。」
他將她帶人已布置得相當有氣氛的餐廳,一桌豐盛的法國料理正等他們品嘗。
「來,坐。」冷禹陽以絕佳的紳土風度幫駱沁潔拉開座椅,邀她入座。
「這家飯店的法國料理可是全台北最棒的,你嘗嘗看。」
在冷禹陽柔聲的蠱惑之下,駱沁潔一時之間竟也將剛進門時的念頭給拋去了。
食物所散發出來的香氣誘惑著她饑腸輾惋的胃,她吞了口口水。
「吃吧。」冷禹陽臉上的笑是親切過了頭。
要是駱沁潔知道他現在心頭所打的主意,別說是吃飯了。恐怕恨不得直接從頂樓跳下,逃離他的身旁。
冷禹陽從冰桶中拿出葡萄酒,打開,倒人兩只高腳杯中。「這是飯店經理珍藏的葡萄酒,嘗嘗看。」
駱沁潔接過高腳杯,紫紅色的酒液吸引著她的好奇,她從沒喝過酒,不知味道如何?
在冷禹陽熱烈的注視下,駱沁潔淺嘗了一口。「哇,好奇怪的味道,但是很好喝。」
駱沁潔一口仰盡。
她這舉動正好稱了冷禹陽的意。「好喝的話就再多喝一些。」他殷勤地再倒滿她的酒杯。
于是,一頓飯下來,駱沁潔喝下的葡萄酒比吃進肚子的食物還要多,理所當然地,人也醉醺醺了。
冷禹陽把醉態迷人的駱沁潔打橫抱起,步人臥房內。
「酒……好好喝喔……呃……」駱沁潔在躺上床後,仍環著冷禹陽的頸項不放,頻頻說著醉話。
「咦?你不是……禹陽嗎?你怎麼在這……你不是離開我了嗎?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說著說著,或許是體內酒精的作祟,駱沁潔竟低聲哭泣了起來。
「噓……別哭,寶貝。」冷禹陽溫柔地吻去她的淚。「我沒有離開你,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在你身邊嗎?」
「你……騙人,你不過是個幻影,是……我……在作夢;」駱沁潔哭得更凶了。
冷禹陽拾起她的小手抵在自己的胸膛。「你模模看!我是個實體,不是幻影,你沒有在作夢。」
「真的嗎?」
駱沁潔淚眼婆姿,她還是不相信冷禹陽的話,畢竟這種夢她做過大多回了,而每回夢醒,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心,卻又再碎了一次。
「是真的。」冷禹陽再三保證,看著她眼底的淚,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團。
當初他的離去真的是傷透了她的心,看她哭得如此心傷,他更是後悔與心疼。
冷禹陽輕柔地撫著她濕透了的面頰,唇覆上了她的,帶著無比的情意。
「小潔……對不起……」他的大手順著她完美的曲線而下,她上半身的衣物很快地被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