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師妹、蝶師妹。」繡儀輕聲叫喚她。
「啊?」神志沉浸在那夜激狂里的逸蝶回過神來。「繡儀師姊,什麼事啊?」
「沒什麼,只是蝶師妹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繡儀的眼中有一絲疑惑。
「繡儀師姊,對不起,蝶兒一時分神……」都怪她一直想著他。
「沒關系。可是-要告訴師姊,-在想什麼?」
「沒什麼。」想到他,她又是一陣臉紅。
「呵呵呵,別騙我了,我怎麼會不知道-怎麼了呢。蝶兒,-是不是在想著大師兄?」
「沒有啊……」被猜中心事,她的臉更紅。
但她這個樣子無疑是欲蓋彌彰,繡儀反而更加堅信心中所想。
「別再騙我了,一定是這樣子沒錯。大師兄俊秀英挺,又聖氣凜然,-會愛他是正常的,但我想知道,大師兄是不是也愛-?」
「對啦……」禁不住被繡儀的軟性逼問,她說出真話。「我喜歡他好久,他才肯喜歡我……」
「呵呵呵,那恭喜-了。」繡儀眼尖看見來人,「大師兄!」
逸蝶立刻轉到她看的方向,果然看見他乘風而來。
「大師兄……」
「繡儀師妹、蝶師妹,-們在這兒做什麼?」他微笑的問。
「沒什麼,說幾句話嘛,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蝶兒,-對她說了什麼?」繡儀的眼神有點古怪。
「沒什麼,只是繡儀師姊猜出我們的關系。」她的小臉罩上驚惶。「你……你在生氣嗎?」她知道他的個性很低調,不愛張揚。
「沒有,不過別再和人說起了,我不希望-在這里受人歧視。」人言可畏,他自己是不怕,但他怕她會受不了。
「蝶兒以後都不說了。」她信誓旦旦。
「不用這麼認真,我沒有怪-的意思。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修業完了之後,我們就能公開了。」他執起她的小手,輕輕吻了一下。「再等三年就好了,我們就能成親了。」
二皇子說得沒錯,他果然是會跟她成親,他的好朋友真是個未卜先知的高人。
「蝶兒好希望三年趕快過去喔。」
他的食指輕點她的鼻尖,模樣愛憐不已。
「只要-認真習法,就不用三年這麼久。」他自己也希望能快點和她成親,不用躲躲藏藏的。
「那你要好好教蝶兒喔。」她依偎到他身上,像個幸福的小媳婦。
「我來就是要告訴-,從明天起我要開始教-術法,因為-是初學者,得一邊服丹藥一邊練習簡單的術法。」他從懷中拿出一個錦袋交給她。「每天一早醒來就要吞一枚。」
「蝶兒會的。」她甜甜的對他笑。
她像個收藏寶物的小女孩,將他給的錦袋小心翼翼的收好。
看到她純真的模樣,他忍不住吻她。
蝶兒既是他的小公主,也是他的小妖精,讓他的心里只放著她。
激吻過後,她白女敕的小臉染嫣,痴痴地望著他。
「聖玉……」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她不想讓他走。
最容易舍不得的是她,就算分開一下子她也不願意。
「蝶兒,我還要去見掌門。」他月兌開她的手。
「不要……陪蝶兒好不好?」她哀求地望著他。
進來這里有一段日子了,可她和他總是聚少離多,連一刻的時光都算長。
他不忍拒絕她,但見掌門不能耽擱。
「蝶兒听話,我們明天就能再見面,以後我天天陪-不分開好不好?」
「好吧……」
「蝶兒最乖了。」他又往她臉上吻一下。
躲在不遠處的人目露狠毒之光,直盯著這對在濃情蜜意里的小情人。
逸蝶听到一聲接連一聲的呼喚,在半夢半醒間她拉開身上的被子,披上外衣走出房間。
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停住,此時她也清醒了。
「啊?」
眼前巍峨的巨樓,是破山樓。
她怎麼會走來這里?
「是誰在那里?」夜巡的門人看見她披著外衣站在破山樓外,感到非常驚奇。「我認得-……-是大師伯的新徒……九公主!」
別人看她奇怪,她看自己也奇怪。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夜晚很寒冷,沒有厚重的雪衣,一身薄薄的外衣抵不住寒,讓瘦小的身子瑟縮了下。
「-在說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
剛好也是夜巡人之一的舞依離踏著輕功過來。
一看見衣衫稍嫌單薄的逸蝶,她馬上沒好氣的說︰「-穿這樣子是要勾引人嗎?」
門人馬上撇清,「沒有、沒有,九公主沒有勾引我。」
舞依離惡聲惡氣的說︰「我又沒有說她勾引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她瞪向逸蝶,「像她這種不知恥又容易見異思遷的小賤人,要勾引就會勾引像大師兄那種年輕有為的人,她哪看得上你這種平凡無奇的俗人。哼!」
被無情地諷刺,門人在心頭拚命罵她,表面卻不敢吭聲。這舞依離的手段很下流,得罪她的下場比死還慘,他寧可忍一時之氣。
被無情地諷刺,逸蝶則是又氣又委屈,兩道柳眉緊蹙。
「我又沒有,舞師姊,-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呢?」她可以承認自己很喜歡他,但她不能承認她主動勾引他。
「-會沒有?哼,大師兄以前連理都不理我們,怎麼-一入門他天天去找-?一定是-用骯髒的手段勾引他,他才被-迷得昏頭轉向!」她看著逸蝶薄衫下縴細有致的身段,教她非常嫉妒,低啐道︰「小騷貨!」
「-太過分了!」逸蝶不曾被如此對待,氣得要哭了。
門人看不過去,挺身為她說話,「舞師姊,-太過分了,九公主只不過是誤闖此地,-犯不著侮辱她!」
「哎呀,你們這麼快就同氣連枝,莫非這小騷貨也把你迷得昏頭轉向了?」舞依離抓到機會,又是一陣窮追猛打。
「舞師姊,-太過分了!」
礙于身分上的懸殊,門人仍有顧慮不敢出手打舞依離。
「九公主,-快回去休息,我要繼續去巡視了。」
舞依離冷笑地說︰「哈,快回去向大師兄哭訴呀,哈哈哈。」
逸蝶被這麼侮辱,難過得快步跑回去。
「嗚……」她趴在床上哭。
「蝶兒,別哭了,舞依離本來就見不得別人好。」眼見蝶兒被欺負成這樣,鮮少動怒的湛聖玉有股沖動橫互在胸口。「我不會讓她再欺負。」他要保護她,不要讓她再被欺負。
一直啜泣的逸蝶猛然抬頭。
「不要,千萬不要!」她雖然也很氣舞依離,但她還顧慮到另一個部分。「你如果真的去找她,無疑是在承認我們的關系。她只是說一說而已,蝶兒能釋懷的。」
她寧可自己被批評,都不希望他也一起被批評。
他和她不同,她有一個皇宮做後盾,不管她受多大的傷都可以去找親人訴苦;但他沒有,他是被收養的孤兒,今天的成就全是他自己努力,她不要無塵的他沾到一絲塵埃。
「蝶兒……我不想讓-再受委屈。」
「蝶兒不委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蝶兒一點都不委屈。」她的唇畔勾起一道多情的弧度,望著他的大眼頓時浮現他俊秀的容顏。
愛情的力量好大,就算她在外面多難過、多委屈,只要一想到他……她就覺得一切痛苦都煙消雲散了。
她依戀的表情,溫暖他的心口,她的多情讓他的心怦然大動。
「舞依離的個性刁鑽,她會變本加厲,我擔心-不能承受。」而且他也不想讓她再受一點傷害。
他的蝶兒既脆弱又無辜,他不願她為這段感情受到一絲絲傷害。
「沒關系,我可以的。只是三年而已,蝶兒會等下去,也能承受一切的流言。」
她不能現在就離開,若是她和他一同離開,別人會在背後說他的壞話,她不要換他去承受那些惡毒的言語,她寧可自己去承受。
反正感情的路上一定要付出,她付出就夠了。
「但我不能……」
他還來不及說完話,雙唇就被她用小巧的唇堵住。
或許是因為不能公開,現在他們能相處一起,她不讓這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不快上,丟開青澀的擁吻他。
她像只小貓,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寧可讓時間在這些美麗的吻里消逝,她也不願加深他的愧疚。
又是相同的夜,朦朧中,逸蝶獨自走出房外,漫無目的地走……
「蝶師妹?」齊廣座下的大弟子巫怒庭驚見她的出現。
被巫怒庭這麼一喊,她也回神了,看見自己站在不雲殿外,她的驚愕遠比他來得強烈。
「我……我怎麼會在這里?」
前些日子也是這樣,她都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離開房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茫然讓巫怒庭察覺有異。
「蝶師妹,-不知道自己走到禁區了嗎?」
「我不知道。」她雙眼無神地搖頭。
「-是不是有夢游癥?」這是他第一個揣測。
「沒有……」她又無神地說。
渾沌的腦子找不出一點頭緒,就連現在在跟他說話,她的人還處于蒙蒙狀態,懷疑自己到底站在什麼地方。
「蝶師妹,-將這封符令收好,有助-驅趕髒物。」
他知道她一定有問題,但連他自己也看不出是什麼問題,只能拿符令給她,盼能幫助她一點。
「師父剛好這幾天閉關,等一個月後-再和我去找師父吧。」
「喔……」她茫然地應答。
「快回去吧。」
她旋身離去,眼神渙散不明,顯然還處于蒙蒙的狀態里。
「怎麼辮?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奇怪,老是在晚上出去,可是我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逸蝶的小臉埋在湛聖玉懷里,惴惴不安地說。
「怎麼會這樣?」
他低頭端詳她的外表,找不出一絲異樣,像他這般術法高深的人也看不出她是中了什麼法,事情才嚴重。
「這次比較嚴重一點,直到回房我才知道自己又出去了。聖玉,我是不是中邪了?為什麼老是會做這種奇怪的事?」
「應該不是,奇陣山四處皆是結界,不管法力多強的妖物都進不來。」所以他才更擔心她的情形。
她模出一道用朱砂寫上奇怪符號的黃符,拿高給他看。
「昨夜巫師兄給我一道符令,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又一樣……」即使就是拿這道符,她還是很沒安全感。
「這是強神符,有助人的意志力增加,但這道符是針對被下法的人……」莫非巫怒庭認為她是被下法?
她是從進來奇陣山就開始這樣,想必是奇陣山里的人做的。
那會是誰有這份能耐?又會是誰跟她有仇呢?
種種的問題,他一時化不開,就先扔在一旁。
他緊緊摟住她,用身體的溫度給她安全感。
「別怕,我今後會守在-的房前,若是-真的招來不好的東西,我會馬上幫-趕走。」
「嗯。」她露出放心的微笑。
有他的保證,她這才放心。
夜晚很快來到,逸蝶相信他會在門外顧守便放心入睡。
門外的湛聖玉全神貫注,死盯著那道門,一點都不敢大意。二更天已過,那道門仍是沒有動靜,但他依然不敢大意的直盯著。
門,就在一瞬間打開。
披著外衣的逸蝶雙眼迷茫,雙腳慢慢移動,詭異得駭人。
湛聖玉乍見她如此,他迅速將食指和中指攏成劍指,一道清正之氣朝迷蒙中的她射去。
她醒了,雙眼恢復光彩。
「啊?」看見自己在門外,她驚駭地叫出聲。
「蝶兒,沒事了。」
她緊緊握住他的雙手,大眼射發驚懼之色。
「我是不是又夢游了?」
「以後都不會了,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但我方才對-施一道符,有助-堅定神志,不被妖物侵擾。」
話雖如此,但他眉宇仍有幾許隱隱的憂慮。
他擔心她不是被妖物或魔物纏上,而是她很有可能被人以術法操縱,可他還是看不出是什麼術法。
「蝶兒,-最近有沒有接近什麼怪人或接觸什麼怪東西,還是常常到什麼地方?」
「沒有啊。」她可以確定。
除了跟他在一起,就是跟繡儀師姊在一起,也沒有常常去什麼地方。
「嗯……那就奇怪了。」
到底是什麼人那麼厲害,能這般操縱她而瞞過他呢?操縱她的人,一定是個高人。
「怎麼了嗎?」她非常緊張的問。
見她如此緊張,他不想說出來。
「沒事,只是我在懷疑一些事情,但-不必擔心,我想這些問題一定很快就能解決。」
他這幾天還要守在她門前,仔細觀察她的情況。
她感覺得出他有意隱瞞,嘟起小嘴怏怏不樂。
「你若不告訴蝶兒,蝶兒說什麼都不能安心。」那種夜里不敢入睡的感覺太可怕了。
「蝶兒,難道-不相信我能解決這件事?」
「不是,我當然相信你,可是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讓我很著急。你知道的,自從我發現我會夢游,晚上都不敢安心入睡,甚至想過不要睡覺。你明明就知道我是怎麼了,但你就是不肯告訴我,讓我一直擔心。」
看她如此擔憂,他也不想再加深她的擔憂。
「蝶兒,我告訴-吧,但-千萬不要太訝異。我猜想-是被人用術法操縱,下法的人很高明,連我都看不出來。」
「我被人下法?」
「蝶兒,我會想辦法幫-解除,不用擔心。」若是讓他查出是誰那麼可惡這樣害她,他一定不讓那個人好過!
「聖玉,若查出那人是誰,而那人的法力很高強,千萬別起沖突……」
他平息眼中怒火,愛憐地說︰「傻丫頭,-是在為我擔心嗎?不要再擔心了,我會保護-,不讓-受傷也不讓自己受傷。」
連自己遭受如此大的陰影還在為他設想,教他如何不愛她?
他的承諾令她放心不少,擔心才稍稍減了幾分。
但她自己知道,擔憂還會纏著她許久。
這三十個夜晚,他寸步不離守在她門前,她在三十天內也一直沒有再出來,想必是他的明光咒起了效果。
以為惡夢已經離她遠去,讓她的心情變得非常愉悅。
她和他並肩走進被施以奇法的春妍天,路上落英繽紛、綠葉茂盛,鳥鳴婉轉,讓人心神暢快。
「這幾天蝶兒睡很安穩,聖玉,謝謝你……」和他一起漫步在這美麗的天地里,她的小臉因幸福染上一層嬌紅。
「還跟我說什麼謝?」她都已經是他未來的妻子了。
「人家知道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一覺,從今以後不用擔心了,你可以好好地睡覺了。」她偎在他胸前,撒嬌的說。
其實他並沒有完全放心,他仍是擔心背後那個人會對她不利。可不想掃她的興,他還是裝作沒事。
「蝶兒,我守了這麼多天,-應該要好好報答我。」他深嗅她的發香,神情有幾許戲謔。
「怎麼報答?」
「吻我--」說真的,他非常喜歡她的主動。
但她這次不主動了,下巴揚得高高的,高傲地說︰「不要--」
「為什麼不要?」蝶兒不要,莫非是要他主動?「也對,要-主動是為難了點,那就由我主動吧。」
他攬住她的腰,正要吻她時,她竄上來的小手封住他的唇。
「蝶兒不讓你吻,我要自己來。」她的唇印他的臉頰,沿著俊秀的線條往下吻,她的吻落到他的頸上。
突然,她張開小口一咬,在他的頸上烙印一個紅痕,齒印非常明顯。
「蝶兒,-在做什麼?」他-著被咬過的頸子,詫異她的舉動。
她眨巴慧黠的美眸,輕咬下唇,很滿足自己在他身上烙下的記痕。
「我要自己咬啊,這樣不是好玩多了嗎?呵呵呵。」她笑著跑開了。
沒有憂煩加身,她是最快樂的蝶兒,優游在他的面前,炫耀自己最美麗的彩翅,這才是最真的她。
春妍天有施過法,是個很溫暖的地方,但要是還穿著一件雪衣,就有點熱了。她拉開系在胸前的絲帶,將雪衣掛在樹上,嬌小的身子更加輕盈。
「呵呵呵,這樣輕松多了。」
她燦爛一笑,奔繞在繁花似錦的春妍天里,身上的絲衣迎風飛舞,宛如彩蝶翩飛。
她還是喜歡繁花盛開的地方。
她的身影、她的活力、她的純真、她的笑容,勾起他胸懷間那腔深情,忍不住想將她擁在懷里,也想學她那樣,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吻……
一思及此,他已經站到她面前。
「蝶兒--」
「嚇死人了。」她嬌嗔地輕打他。
「我也想咬-!」他的眼神驀然氤氳之霧。
他輕輕吻她女敕白的小臉,輕-雪女敕的肌膚,大手悄悄拉開她的腰帶。
自從那日的歡愛過後,他就一直沒有踫過她,讓正值血氣方剛之年的他忍得很痛苦。
他的-咬讓她的臉如臨電流。
「聖玉……這里會有人來……不要這樣……」
「放心,春妍天的結界之門沒有幾個人打得開,奇陣山里只有掌門和我打得開,不會有人來的。」
不讓她再多說廢話,他封住她的雙唇,強舌探入她的口中肆意翻騰。
大手拉開她的前襟,露出一大片雪白和粉藍色的抹胸,大手又拉開交纏在一起的細繩,讓抹胸掉落。
「聖玉……我愛你……」她吟出墮落在欲火里的真言。
他們在春色無邊的春妍天,上演一場真正的春色無邊--
湛聖玉的神情很明顯寫著嫉妒,乎里拿著一張黃符,一雙眼快噴出火來。
「為什麼巫怒庭又給-一張強神符?」對她也太關心了吧。
坐在石頭上,拿著枯枝畫雪地的逸蝶完全沒有察覺他的醋意。
「我上次遇到他,他告訴我最近氣色雖然變好了,但還是不得不防,就又給我一張符。」
「是嗎?」他的語氣里懷有不信。
「當然是!怎麼了,你好像很不相信我說的話。」
湛聖玉隱藏起嫉妒的表情,卻將手中的強神符撕個粉碎。
「怎麼會不相信呢,我非常相信-說的話。」
逸蝶雖沒有繡儀美,但她很可愛,可愛的笑容像甘霖,為枯干已久的奇陣山帶來暖意。
最近他發現很多男徒在討論逸蝶的可愛,他也發現很多男徒看逸蝶的眼神就像他一樣,有愛意。
逸蝶被他的行為氣得站起來。
「你為什麼要撕掉巫師兄給我的符?」也不經過她的同意。
「沒有用的東西,留著也沒用。」他順手拋遠手中的碎紙。「蝶兒,以後有人再交什麼東西給-,-一定要先給我,不然我怕有人對-下咒。」他為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好理由。
逸蝶先是一愣,然後笑出聲來。
「呵呵呵--」她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在笑什麼?」
「原來道貌岸然的湛祭司也會吃醋,好大的發現喔!」她挽著他的手,故意調侃他,「吃醋吃醋,愛吃醋的湛祭司--」
「我沒有!」他死不承認。
「有有有!不承認我就再去跟他要一張符。」
「一點點……」面子事小,他可不想她去找別的男人,那會讓他氣瘋。
「不行,你要承認很多。」
湛聖玉拗不過她,攤開雙手說︰「對,非常多,多到會讓我連一張符都容不下。」
「嘻嘻嘻,湛祭司好愛吃醋喔。」
「這也是因為我愛。」他低頭給她一個長長的吻。